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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青
男孩放下咖啡杯,依依不舍地问道:“下次活动你还会来吗?”
岑森想了想,“有时间就会来。”
男孩犹豫着,在岑森起身离开时终于鼓起勇气,“能留一个联系方式吗?”
岑森转过头瞥了男孩一眼,男孩羞涩地笑了笑,从随身的双肩包里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双手交给岑森。
岑森犹豫一下,接了过去,牛皮的本子特别有质感,他本子放在桌子上,俯身下去掀开封皮,单手取掉了钢笔帽,纸张看上去就很好写,岑森又翻了几页,停在一张空白的页面上,抬头问道:“写这里可以吗?”
男孩弯腰凑过来,喜不自胜道:“可以的。”
岑森刷刷刷写下邮箱地址,然后合上笔帽,连同笔记本一起递了过去,侧眸时,看见男孩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男孩本来是想要手机号码的,不过邮箱就邮箱吧,谁让他长得帅字还这么漂亮,毫无心机又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年轻人很容易高兴起来,欢欢喜喜地把本子装进书包,抱着书包道谢,“谢谢。”
“不客气。”岑森抬脚往外走去。
男孩追了几步跟到门口,岑森听见脚步声,站在台阶下回头冲他挥挥手,“再见。”
男孩羞涩地微笑:“再见。”他一直站在门口,盯着人行道上岑森的背影眺望,直到他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心里没有糖的人,吃再多糖也没用,说好的甜文,只能说抱歉,回头把甜文的标签扯下来嗯,现在在榜不敢乱操作。
第43章郏斐
李月白开车送爷爷和堂弟去高铁站,b市的高铁站离市区很远,当初规划的时候没有设计好线路,开过去要半个多小时,如果运气不好,路上多遇到几次红灯,一个小时也有可能。李月白把两人送上车,买了瓶水边喝边去停车场取车,裤兜里电话响起来,他拿出来看,又是郏斐,他有点后悔昨晚跟他说自己分手了,这么多年了郏斐对他仍旧贼心不死,接下来一段时间肯定要经常骚扰他,想到这里郏斐就觉得有点烦,接起电话语气就不太好,很冲地问:“有事?”
郏斐笑得很欠揍,“怎么,接我电话不高兴啊?”
李月白冲天翻了个白眼,“算你有自知之明。”
郏斐:“来接我一下呗,马上就到b市了。”
李月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你来这儿干嘛?”
郏斐:“我在附近出差,昨天不是听说你分手了嘛,过来安慰一下你。”
李月白:“不需要。”
郏斐:“你说了不算。”
李月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郏斐嘿嘿笑起来,笑得特别贱:“既然知道我惦记着,能让我吃一口不?”
李月白怒道:“吃你妈。”
郏斐哈哈哈笑起来,“开玩笑呢,你到底来不来接我?”
李月白没好气地说:“我就在车站,下车自己到停车场找我。”
李月白载上郏斐往市区开,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郏斐开着半真不假的玩笑,李月白要么骂他一句,要么装听不懂,反正拒不回应他明着暗着的暗示。
中午李月白特别没诚意地请郏斐吃了碗面,下午带他去市里的景区溜达了一圈,人依然很多,溜完回宿舍,路过工业园门口时碰见了老金,老金站在路边神色焦急,李月白减速后降下车窗打招呼:“金总。”
老金应了一声,看见副驾上的郏斐,“这谁呀?”
李月白:“同学,过来玩,金总你站这儿有事?”
老金:“来工厂拿两个样品,不知道他们在那个储位放着,等仓库那谁过来。”
李月白:“要帮忙吗?”
老金大手一挥,“不用,招待你同学吧。”
两人回到宿





月白 分卷阅读62
舍,郏斐特别新鲜地到处转悠着看,看完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穷瑟,“想不到你住在这里。”
李月白扔给他一瓶加多宝,“早晨忘了烧热水,这个是国庆厂里发的,凑合喝吧,怎么了,这地方特别破是吧?”
郏斐拉开瓶盖,仰着脖子灌了几口,“没有,就是我上次来的时候,其实已经走到这附近了。”
李月白猛地转过头看着他,“什么时候?”
郏斐望向窗外,脸上仍旧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就刚从国外回来那年,跟你打电话之后的事情了。”
李月白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很久,之后什么也没说。
当年郏斐满世界地找李月白的联系方式,他只知道一个qq号,发了很多消息,李月白不知道是被盗号了还是那个号已经被他弃用了,反正是没瘦到任何回复,此路不通,他又去人人网上找,他同时搜索了李明白和李月白,全国叫这两个名字的人都不少,可没有一个对得上,他又去找当年的同班同学,读书的时候那些同学就不待见他,很多人的名字他都不记得了,他边回忆边他厚着脸皮挨个给人家留言,抱着宁可错发,绝不错过的信念求李月白的联系方式,最终终于找了李月白的电话号码。
时至今日郏斐还记得,当时电话拨通后他激动得落泪,说了一大堆道歉的话,李月白特别决绝地回了他八个字时过境迁,回不去了。
告诉他电话号码的同学只知道李月白在b市,别的一概不清除,郏斐跑来b市大海捞针,自然什么也没捞着,那晚下大雨,他站在酒店的玻璃后望着窗外的雨幕给李月白打电话,自从知道号码后他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当晚李月白语气终于缓和了一点,告诉了他回不去的原因,他听完,也真得觉得回不去了。
去年的国庆,李月白忽然找他帮忙,同时透露说他正在跟一个男人交往,郏斐从那两个字里嗅到了一点信号,李月白好像还在恨他,不然不会特别强调交往的对象是个男人。
晚上郏斐请李月白吃饭,路边烧烤摊,两人点了一堆烤串和啤酒,边吃边聊足球,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回到宿舍,李月白指了指另一间卧室,“委屈你今晚跟那儿将就一晚。”言罢回到房间就躺倒了。
李月白的房门关着,但没锁,郏斐洗完澡出来,忍不住推开门进去看了一眼,看见李月白这躺在床上,胳膊枕在脑袋下,腿耷拉在床下面,连鞋子都没脱,郏斐弯腰推了推他,“喂,洗完澡再睡。”
李月白其实并没有睡踏实,被吵到,有些烦地翻了个身,哼哼道:“不想洗,你赶紧去睡吧,别管我。”
郏斐在床沿上坐下,“那你好歹把鞋脱了躺好再睡吧。”
李月白没吭声,脸贴着凉席,刘海挡住了眉眼。郏斐扳过他的小腿伸手解开鞋带把他脚上的鞋子脱掉,又转到床那边,两手从他的腋下伸过去,试图给他转个方向,李月白抬手攥住了郏斐的手腕。
郏斐停下动作,轻声问:“怎么了?”
李月白摇摇头,郏斐手上用力,把他在床上摆好,又掂起他的后脑勺,把枕头垫下去,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抽出来,李月白翻了个身,头一偏,他的手被他压在了脑袋下面。
郏斐虽然比李月白喝得少,但是他酒量不好,这个时候也有点不太清醒,此情此景,他不由就想起高中时候,中午大家都趴在桌子上午休,书桌小,李月白脑袋滚来滚去,经常会压在他的胳膊上,一个午休下来,他的胳膊麻得好久恢复不过来,提笔写字都劲。
蚊帐挡掉了一部分灯光,床头这边光线昏暗,李月白侧身躺着,膝盖曲屈,衬衫的领子翻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高中的时候李月白就晒不黑,现在还是,刚过了一个夏天,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还这样白,再上面是一个弧度优美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高挺的鼻梁旁边有一道睫毛打下的暗影。郏斐酒劲上头,盯着李月白的睡颜更上头,鬼使神差地关掉灯,蹬掉拖鞋,上床躺在了李月白旁边。
睡到半夜李月白酒劲散了被渴醒,他迷迷糊糊地翻身坐起来,伸手按开电灯的开关,看见旁边的人,吓了一跳,立即完全清醒了。
“你怎么睡在这?”
郏斐迷迷瞪瞪地看了看周围环境,也坐了起来,然后发现手臂很酸,稍稍活动一下就像被很多针刺了一样,“我喝多了,不好意思啊。”
李月白看了看郏斐的手,“我压着你手了?”
郏斐忍受着酸疼,轻轻活动着手腕,“好像是,你起来干什么?”
李月白揉了揉眼,四处找鞋子,“喝水,你要喝吗?”
郏斐点头,“喝。”
李月白从外间拿了两瓶纯净水进来,一人一瓶,两个人同时拧开,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往下灌,都是一口气喝完。凉水灌下去,两人更加清醒了些。
李月白踢了郏斐一脚,“回你自己屋睡去。”
郏斐合上空瓶子,抬手扔进房间的垃圾桶,“睡不着了,聊聊天呗。”
李月白也把空瓶扔进垃圾桶,“还聊球啊?不想聊了。”
郏斐腆着脸笑说:“聊聊咱俩呗。”
李月白没吱声,仰着脸发了会呆,憋着点坏笑说道:“你以前教了我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教你一点呗。”
郏斐乐不可支地凑近问:“好啊好啊,快说快说。”
李月白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除却巫山不是云,自己慢慢品。”
郏斐思索了一会,愤愤道:“卧槽,你至于嘛,他都出国了你还念着他呢,当年我出国的时候也没见你念过我,那会儿我就该趁你睡着把你办了。”
李月白踹了他一脚,“满脑子下三路的货,滚蛋吧。”
郏斐气呼呼地下了床,穿了拖鞋甩门而去,声音从客厅里飘进来,“现在对我爱答不理,以后让你高攀不起。”
李月白哈哈笑,隔着墙骂道:“你他妈的要点脸行吗?”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李月白关上灯,重新躺下,却没有丝毫睡意,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算了算岑森那边的时间,想他是不是正在吃午饭,他在那边留学多年,洋鬼子做的东西应该是吃得惯的,放心了这一头,又担心起他忙起来不知有没有时间午休。
还真是想他啊,李月白打开相册,翻看着里面为数不多的岑森的照片,就这样一张一张的看过去,回忆每张照片拍摄时的情形,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有光从窗帘后渗进来,他盯着窗帘看了一会,翻过身打了个呵欠,把手机贴在胸口,在黎明的时候慢慢睡了过去。
第44章展会
最近岑森刚忙完一个项目,这一周他每天都能按时下班,傍




月白 分卷阅读63
晚时分他走出办公楼,街道上冷风扑面而来,刚走几步他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想起天气预报说今天会降温,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菲薄的衣物,不禁苦笑了一下,忘了穿秋裤,如果李月白在,肯定又要念叨他。
街道上行人很少,他没打车,沿着人行道往前徐徐走着,街角有一间酒吧,他想到冰冷的公寓,决定先去喝一杯暖暖身子再回去。
他刚走到酒吧门口,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郑辰打来的。
郑辰愉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国庆快乐!”
岑森愣了一下,才想起国内现在正在欢度国庆,微微一笑,“同乐。”
郑辰:“最近忙吗?”
岑森转过身,站在酒吧门口打量着街景,“这几天不忙,你呢?国庆有没有出去旅游?”
郑辰:“我倒是想去,可得工作啊,这几天h市这边有一个展会,昨天刚跟老金他们汇合,今天去看他们装修展台,对了,你猜我昨天看见谁了?”
岑森心中一紧,下意识握了一下拳头,干巴巴地笑着问:“谁啊?”
郑辰:“李工,昨天晚上我坐老金的车路过他们那边的小吃街,看见李工在路边摊跟人喝酒,没看太清楚,不过挺像他那个同学。”
岑森心口一阵酸胀,在寒风中几乎站立不稳,他伸手扶住行道树冰冷又粗糙的树干,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跟李月白联系过了,只能通过微信朋友圈窥知对方的生活,前天他还看见李月白发了和家人在海边的照片,昨天他就跟郏斐在一起喝酒了,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啊!
岑森舌底发苦,苦笑说:“看来他过得不错。”
郑辰叹了口气道:“不错个鬼,我探过老金的口风,李工在厂里话本来就不多,这几个月话更少了,前面几个月工作老出错,每天心不在焉的,还把去渍水点着了,手也被烧伤了,老金找他聊了两次,最近稍微好一点。”
岑森压抑着心头的百般滋味,不温不火地说:“这样啊。”
郑辰咕哝道:“你也不问问他手怎么样了,看来是真的放下了,那行,以后他的事我也不用帮你留意了,先这样啊。”
冷风入怀,岑森把手机起来,用僵硬的手裹紧了围巾,一头冲入了身后的酒吧。
即便街上冷如寒冬,酒吧里也一如既往温暖如春。
岑森解开围巾,脱了大衣,在老位置上坐下,打量着四周,落在眼里的尽是活色生香的纸醉金迷,徘徊在心底的百般情愫却愈发难以排遣。他每次只有极累的时候才会来,喝一杯就离开,十分自律,今天却是不醉不归的架势,一杯杯如水般灌进腹中,连酒保都看得目瞪口呆。
空腹喝酒,醉得很快,几杯后,岑森支撑不住,趴在吧台上盯着杯子里的液体发呆,眼眶微微发红。
一个年轻男子从人群里挤过来,在岑森旁边坐下,正是那天一起做义工的亚裔男孩,他热情地和岑森打招呼,“嗨,好巧。”
岑森趴着冲他眨了一下眼睛,算作回应。
男孩打量着岑森和他面前的空杯子,“你喝了好多酒,明天不用工作吗?”
岑森酒劲上头,也打量着男孩,“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话一出口,才觉得这样说话有些暧昧,垂下了眼皮。
男孩有点羞涩地笑笑,“大概因为我们肤色一样。”
岑森含糊地哼笑一声,不欲再就这个话题聊下去。
男孩转身招来酒保叫了一杯酒,酒很快送过来,他浅浅啄着,问道:“你还要喝吗?”
岑森看着男孩手里的杯子,“你喝的是什么,好喝吗?”
男孩报了个名字,又抿了一口,吐吐舌头说:“不好喝,好辣。”
岑森笑了笑,叫来酒保,要了一杯和男孩一样的酒水,男孩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端起杯子说了句烂大街的祝酒词,岑森也不在意,跟他碰了一下杯,坐起身子,喝了一大口酒,这种酒确实很辣,不过他并没有皱眉头。
酒吧里人来人往,岑森跟男孩坐在一处,偶尔闲聊几句,终于到了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把男孩的酒水一起结了账,脚步踉跄地往外走去,男孩追上来架住了他,怯生生地用中文叫了一声哥,岑森一下子怔住了。
“我明天上午没课。”男孩带着微笑暗示说。
“然后呢?”岑森问。
“我送你回去。”男孩鼓起勇气说。
岑森盯着男孩看了一会,没说话,继续往外走去,到了外面街上,岑森再次打了个寒颤,街道上可真是冷啊,天空有微雪飘落,他仰起脸看了看暗沉的天空,慢慢抽回了手臂,“麻烦你帮我叫辆车,谢谢。”
男孩微微撇了撇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走去街边叫车。
岑森上车后隔着车窗玻璃冲男孩挥挥手,扬长而去,男孩有些失落地站在街道边眺望着汽车的尾灯出神,半分钟后转过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岑森回到公寓后头疼得厉害,盯着床头和李月白合影的相框出神,最后颤抖着摸出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贴着耳朵响起嘟嘟嘟的等待音,岑森心里的期望和恐惧在这一刻背道而驰,脑中那根弦像是一根数轴,期望和恐惧占据数轴的两侧,随着电话的等待音,无限趋于两个无穷,弦被两股无形的力道越拉越紧,终于崩断,他摁断电话,一头栽进了被褥间。
节后第一天上班,休息了四天比上四天班还累,一上午李月白和刘兴兴都半死不活地各自各着,连句话都懒得说,熬到中午下班,李月白说:“今天中午必须吃顿好的,不然下午更干不动活儿了。”
刘兴兴提议说:“去吃牛肉汤吧,那边新开了一家,上次听他们说味道还不错。”
所以李月白电话响起的时候,他正掰着一块饼子朝牛肉汤里面泡,两手都是油,从兜里摸出手机,还没顾上翻过来看一看来电显示,手机一滑,好巧不巧地跌落进了汤碗中,汤水溅出来,坐在对面的刘兴兴被烫得龇牙咧嘴,“老大你这碗汤贵大发了。”
李月白伸手捞手机,被烫了一下,他缩回手吹了几口气,只得用筷子夹着往外捞,可惜汤碗又深又大,手机又光滑,不太好夹出来,刘兴兴出主意说:“老大你把汤倒掉嘛,倒掉就露出来了。”说着话把一个垃圾桶踢到李月白的位置旁边。
李月白端起碗倒进去,剩下小半碗时终于露出了手机,他顾不得烫,伸手捏着拿了出来,手机还是过年的时候岑森给他买的,此刻已经自动关机了,不知道坏没坏,李月白饭也不吃了,转身往外走去。
刘兴兴追出来问道:“老大你干嘛呀?”
李月白:“回家找吹风机吹啊,看能不能抢救回来。”
刘兴兴指了指马路对面,“那家店的老板会修好几个牌子




月白 分卷阅读64
的手机,你不如拿去让他看看,比你跑回家还快一点。”
李月白穿过马路,飞快地奔向了手机修理店。
岑森睡了两三个小时后醒来,其实因为是趴在被子上,两条腿悬在床下面的姿势太难受了,他翻了个身躺好,轻轻抬起酸麻的腿,抬一下就很难受,他放弃了,忽然想起什么,顾不得难受,飞快地拿起手机查看,当时电话没打通,事后李月白却也没有回电话,是没看到还是?
岑森的头脑被失望占据着,酒醒了一大半。他捏着手机呆呆地坐了一会,起身去外面找水喝。
客厅的窗户有一条缝没关严,他路过时又被冷风吹得一个激灵,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公寓里没有热水,他找了瓶纯净水拧开喝着,走去关窗户,雪花从没有关严的窗户缝隙里飘进来,落在地板上的那些很快就融化掉了,靠窗的地板湿漉漉的,落在窗台上的没有融化,堆积了厚厚的一层,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挖了一小块,把指头放进嘴巴里品尝雪花的味道,居然是苦的,遂缩回手指拉上了窗户。
下午的时候李月白和刘兴兴接到老金的召唤,让他们去h市布展,出发前李月白又特意去了一趟修理店,他送去的手机还没修好,老板让他明天再来,李月白悻悻离开,刘兴兴好心道:“你有事用我的电话打吧。”
李月白道:“行,谢谢你啊。”他反复思考中午那个电话会是谁打来的?想到岑森的时候,立即就被他自己否掉了,漫说那边是深夜岑森在休息,就算是其他时间,岑森也不会主动打给他,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听过彼此的声音了。
参加展会其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李月白是技术工种,把带去的样品在展台上布置妥当后就没他什么事了,刘兴兴好歹还有手机可以打发时间,他没手机,时间特别难捱。中午吃了盒饭,刘兴兴鬼鬼祟祟地说:“老大,听说楼下有车展,要不要去看看。”
李月白知道他所谓的看看是看什么,瞥他一眼说:“早被叫停了,没车模给你看。”
刘兴兴:“谁说没有,就是穿得得体一些,不像以前那么暴露。”
李月白心想反正待在这边也很无聊,不如下去逛逛,就在刘兴兴的撺掇下下楼看车展去了。
车模还是有的,大直男刘兴兴欢欣鼓舞,李月白无打采地缀在后面慢慢晃悠,路过宝马的展厅时,他忽然想起岑森当初说要给他买七系,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他盯着车子看,不妨郑辰从其中一辆里推门出来,四目相对,双双愣了一下,都有点尴尬。
李月白回过神,微笑着说:“郑总看车呢。”
郑辰讪讪笑笑,“准备给我老婆买辆车,在上面待着无聊,就过来看一下新款,你也过来看车?”
李月白笑着说:“买不起,就瞎看。”
已经走过去的刘兴兴见李月白没有跟上,又退回来找他,看见郑辰也在,出来溜达被老板抓包有些不自在,干笑着叫了一声“郑总。”
郑辰心思剔透,注意到刘兴兴的拘束,别说他不参与工厂的日常管理,就算是参与,这种展览这么无聊,也不可能拘着员工在展厅干坐,笑容和煦地道:“李工说自己在瞎看,小刘看到什么喜欢的车了吗?”
刘兴兴大言不惭道:“我不看车,纯来看车模的。”
三人相视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去渍水是易燃物,易挥发,在空气不流通的地方,即便是挥发出来的,只要在空气中达到一定浓度,遇到明火也会燃烧,非常危险。
第45章辞职
岑森觉得自己病得很是时候,如果像前段时间那么忙,他是真的没时间生病,感冒来势汹汹,咽痛、鼻塞、流鼻涕、流眼泪,这些都还能忍受,最无法忍受的是脑子里晕晕乎乎,整个人的感觉都迟钝了,看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什么,工作效率被带累得极低,他坚持了三天,终于熬不住,跑去医院开药。
当初叫他过来的同学得知后特意来看他,还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冰冷的公寓里因为有客到访而热闹起来。
饭后同学捧了一杯咖啡边喝边发表意见,“你今年三十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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