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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合同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茫茫禹迹
安康其实完全是照顾人照顾多了,下意识就什么都愿意归置归置。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过来,医生立马把眼神聚焦在了一片漆黑的电视屏幕上,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寡欲样子。
郑斐和开了口:“要检查,那就检查吧。”倒不是他惜命或者怕生病,他想这两人检查完了都可以早点滚,不至于打扰他和安康的二人世界。他还记着表白这回事呢。
安康磨蹭到郑斐和身后,被似乎在脑后长了一双眼的郑斐和又给拉住了。这回拉人的劲还挺大,他直接被拉倒在了沙发上,挨着郑斐和坐下了。
医生见怪不惊,表情特别平淡地开了箱,拿出了体温计和听诊器。
安康总觉得这医生的眼神很复杂,不安地动了动,察觉到的郑斐和转头多看了安康几眼,做了个鬼脸。
安康不动了。
满意的郑大少爷总算老实接受检查了。
忙活了一会,医生把东西都拾回了箱子里,给郑斐和开了药,药单给了彪子,叮嘱郑大少爷这几天一定要好好休息,少操心,多喝水。心里给看病还要牵手的郑大少爷盖了戳:感冒可以治,花痴没救了。
彪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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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同起身准备离开了。
彪子除了开口说了句“待会他去取了药就过来”,再没发出其他声响。
倒是觉得自己又挖到好料的医生在玄关穿鞋的时候,突然记起来了什么事,又朝着郑斐和道:“还有,这几天不能挑食,要多吃蔬果!”
安康听到挑食,像是被摁动了,扭头诧异了看了郑斐和一眼:两天之内,已经有两三个人都在嘱咐这个人不挑食了。
郑斐和被看的颇不自在,起身去送人。
也想起身的安康被郑斐和按住肩膀,这时候正呆在沙发上,没有跟过来。郑斐和回头确认了一眼,趁着开门的时候,门哗啦啦响了一通,他压低了声音警告了医生一句:“谁挑食了?不说话你会死啊。”
医生规规矩矩的转头出去了,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郑斐和这才放心的准备关门,没想到门还没拉上,医生站在电梯里嚷嚷了一句:“病人别挑食,这是医嘱!”
郑斐和看了望过来的安康一眼,觉得自己颜面尽失,翘起脚,拿下拖鞋,就朝电梯扔了过去。
没中。
躲过一劫的医生得意地看了彪子一眼,仿佛在说:你看他没扔到。
彪子双手交叉,自然垂放在身前,是个防御的姿势,看着“搔首弄姿”的医生,对着医生勉强牵起个古怪的微笑,以示回应,又不理人了。
吃了瘪的医生学乖了,不再跟这个硬邦邦的木头桩子搭话。
回到沙发上的郑斐和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在了上面:今天一天其实把他累得够呛,尤其是昨晚还醉酒透支了……
这一瘫就瘫出了问题,刚才人多还不觉得,现在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就发现安康似乎有点躲他。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下午彪子说的那一套话,郑斐和有点头疼,他不知道彪子原话是怎么说的,但总归不是太好听,只能主动出击,开口问道:“是不是彪子说了什么?他的工作就是这样,也没恶意的。你别介意。”
安康想说我没介意,只是意识到了一些差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没得到回应的郑斐和往安康的方向坐了坐,果然看到安康的手又攥紧了一点,心里有些没底: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要是彪子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安康现在又不愿意开口,那只能是等到待会彪子送药过来他再问个明白了。
想通了的郑大少爷突然就开始演戏。
虽然和安康相处的不久,但他是咬定安康的面团子性格了不轻易求人、不轻易得罪人,面对别人的请求和指责态度都是“我接受”。这给了他卖乖的可趁之机:“我今天发烧都三十九度了。”
安康抿了抿唇。
“想喝粥,但是外卖又不贴心。唉。”
安康的手松开了,今天憋着的那口气也慢慢松了下来。
趁热打铁的郑斐和突然就腾挪到了安康面前,和小孩子似的,拉了拉安康的手指头:“家里应该还有阿姨买的皮蛋,我想喝皮蛋瘦肉粥。”说完,扶了扶额头。
不知道是被这些话里的哪个词打动了,还是单纯不忍心看着郑大少爷蔫里蔫气的求情告饶,安康从沙发上起身了,应道:“……我去做。”正好他也还没吃饭。
郑斐和这下不扶额了,也不委屈了,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安康,就等着开饭。
厨房就在客厅旁边,也是开放式的。安康走进去看了一眼,没看见皮蛋在哪。没闲着的郑斐和跟了进来,替安康打开了电、气开关,随手指了隐藏式的冰箱一把:“东西应该都在冰箱里或者柜子里。”
安康走到郑斐和指着的位置,拉了一把,没拉开,有点尴尬。
郑斐和等的就是这个,他原来装修时候的少男梦终于实现了趁着爱人打开冰箱寻找食材的时机,从背后拥住对方,再贴在对方耳边低语。
“想想都觉得完美!”刚自我陶醉完的郑斐和走到安康身后从下方扣了一下,冰箱门自己慢慢弹开了。
安康看着中间一格的果蔬柜,矮身去翻。
抱了个空的郑斐和:“……”回去要跟弥弥讲,偶像剧害死人。
察觉到郑斐和动作的安康低头从他张开的双臂之间绕了出来,有点奇怪。
不想丢人的郑大少爷看都没仔细看,直接从冰箱里抄出一盒红红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笑了:“我还想吃这个。”
安康看了眼郑斐和手里拿着的胡萝卜,点了点头,顺手关上了冰箱后,把它从郑斐和手里拿了过来,转身就去准备了。
才看清是胡萝卜的郑斐和觉得自己有点晕:他最讨厌的蔬菜里,胡萝卜绝对能名列榜首。
“全世界那么多菜,买菜的人现在都这么不懂事了吗?”这么想着,顾不上去安康那头刷存在感,郑斐和又拉开了冰箱翻了翻,唰地又给关上了自己明明跟阿姨说过冰箱里绝对不能出现的六种食物,这都能忘了?买菜的是猪脑子吗?
猪脑子的安澜和为了斐和哥哥心挑选了一组胡萝卜的白弥弥双双打了个喷嚏。
白跃华听到声音,放下正在清洗的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了一眼,翻出了家庭药箱递给了安澜,嘱咐了一句:“你们都拿体温计量量,看是不是感冒了。最近流感闹得凶。”
第23章第23章
看了眼面前的红红绿绿的粥,郑斐和又带着确定意味看了安康一眼,开口问道:“我的皮蛋瘦肉粥呢?”
安康擦手的动作停滞了一秒:“医生说的不要挑食,皮蛋暂时算了吧,瘦肉现在开始料理太迟了。”
又看了一眼摆在客厅茶几上的时钟:“都快七点多了,你先吃点吧。”
郑斐和不太情愿地举起勺子挑了一勺,又侧举勺子看着黏黏稠稠的粥从勺子上一点点滴回碗里,就是不吃。
安康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看着郑大少爷拖拖拉拉的了一会儿,像是看不下去一样,突然伸手去抽碗:“不想吃就算了,别这么玩,凉了吃了也不好。”
恶犬扑食一般护住了自己的碗,也没顾上衣襟上因为动作太大而沾上的一点粥饭,郑斐和看了眼说完话之后就站在一边沉默的安康,还是把碗摆正了位置:“谁说我不吃,你做的,我肯定吃。”然后愁眉苦脸地大口吃了起来。
门口突然响了,才坐下的安康不自觉想要起身。还在和粥较劲的郑斐和都没看到底是谁,随便一抓,就拉住了安康的手:“你也吃吧,我看冰箱里都没动。”再探头一看,果然是拿完药的彪子回来了。
换完鞋的彪子走到餐桌旁边,看着还剩着小半碗的胡萝卜粥,板着的脸都有些松动的痕迹,略带惊讶的眼神转移到郑斐和身上,正好对上了。
郑斐和还惦记着盘问彪子到底跟安康说了什么,冲着阳台对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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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眨了眨眼。
彪子会意的点了点头,开了口:“少爷,我有事要跟您说,您方便吗?”
试探地看了一眼安康,郑斐和道:“方便啊。”
才喝了几口的安康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溜了一转,迟疑地放下碗:“我吃饱了,你还想吃肉吗?”
听到“肉”,双眼开始放光的郑斐和抓着安康的手,疯狂点头。
看出来这两个人有话要说,安康使了使劲,抽出了自己的手,赶忙喝完了自己的粥,起两人的碗,就去了厨房。
扭身把手搭在椅子上,郑斐和看着安康进了厨房,开始拾肉,才放心地示意彪子和自己一起去阳台聊聊。
彪子现在看安康的眼神也有了一些变化,郑斐和的挑食程度他还是有点了解的,除了夫人和澜少,基本没人能劝得动,但刚才那碗胡萝卜粥却几乎被喝了个底掉.....彪子觉得自己错估了形势。
果不其然,刚拉上阳台的门,郑斐和就问了他一句:“今天早上,我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对安康说了什么,都再跟我复述一遍。他情绪不对。”
彪子心里叫苦,一边回忆,一边复述了起来。
这头,看着两个人去阳台谈事,装作在料理着材料,实际上一直绷着神经的安康盯着已经关上的水龙头怔怔出神。白天的时候,安康想的挺好的等郑斐和回来,和他说清楚。
但真正面对面,他才发现这很难。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多日来的习惯作祟,他有些..不太愿意离开。
看了一眼阳台上时不时瞪一眼彪子的郑斐和,安康低下头,打开了水龙头,听着水流声,心乱如麻。
“你说,他下楼的时候撞见了老丁,撞到了栏杆也没反应?”郑斐和有点疑惑,不应该啊,安康和老丁昨天才认识,也没说几句话,怎么早上撞到了会有这么反常的反应:“还有呢?你接着说。”
“还有……我去厨房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握着一张卡发呆。”彪子没多嘴说自己认出来了卡是谁的,只是试探了郑斐和一把。
显然,善于联想的郑斐和也不需要他说,已经自行联系上了:“那肯定是我今天早上放的那张。这算什么异常啊,还有什么?”觉得安康拿着自己的关心肯定感动了一会儿的郑斐和完全没跟彪子的脑回路接上轨。
看出来自家少爷没过脑子的彪子觉得心累,将自己和安康在厨房的对话和盘托出。
听完了横眉竖眼的郑斐和一拳头砸在了彪子的背上:“你这些都是什么鬼话啊。我们是在谈恋爱,谈恋爱,你懂吗?”
彪子挨了一拳头,觉得不痛不痒,没应声,用沉默表示了自己的反对。
知道彪子他们这也算是职业病,觉得自己找到了症结的郑斐和多说了两句:“他不一样,我两是要正经谈恋爱的,你别管了。”
彪子抬起眼盯了下郑斐和。
拉开阳台的玻璃门,郑斐和转身补充了一句:“别跟我妈说,她才出院。我自己心里清楚。”
正打算向夫人汇报的彪子没想到自家少爷突然能记起来这一茬,想开的口又全部闭上了。
看出端倪的郑斐和又威胁了一句:“你敢说,我就开了你!”
被郑斐和用同一句话威胁了好几年的彪子虽然没察觉到危险,还是应了:“……好的。”
以为自己弄清楚来龙去脉的郑大少爷觑了一眼还在厨房劳作的安康,一步一回头,被看的得慌的彪子刚识趣地跟上去,就被自家少爷“嘘寒问暖”假模假样地送出了公寓的大门,然后一把被关在了门外。
彪子:“......”
还没来得及跟郑斐和说清楚怎么吃药的彪子只能站在门外掏出手机,编辑起了短信,轮到填发件人的时候,手指的动作顿了顿,多填了一个联系人号码。
这边郑斐和赶走了彪子,完全忽视了裤兜里震动的手机,往厨房走。
安康正拿着刀处理肉,带在身上的手机突然动了一下。一不小心,直接削到了手指。伤口有些大,鲜红的血一股股的往外冒,甚至都滴到了案板上。
没去管刚才动弹的手机,安康怕刚处理的肉又沾到血,放下了刀,就去挪肉,连伤口都没顾上。
看到全过程的郑斐和心底的小九九都飞远了,这血看的他心慌,急忙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卷简易纱布,又扯着安康的手往水龙头底下放,手足无措的。但他自己的脸色已经已不是一般的差了,唇上也没有血色。
站在旁边的安康看着郑斐和脸上不似作假的心焦,有些出神。再回过神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心底又萌生出一点小小的期待:再等等吧。至少,至少等这位大少爷病好了再说。
下了这个决定之后,安康心气才松了,整个人的气息也一下活了过来。
郑斐和握着安康的手,用水给他冲干净了。又去柜子里翻出了没拆开的纱布和没拆封的棉签,把这两样放到安康面前了,慌慌张张中又想起了消毒水。但面对着柜子里摆的整齐的碘伏和碘酒,究竟拿哪个,又把他难住了。
安康没把这点口子放在心上,看着郑斐和焦头烂额的样子,自己拆开了纱布。
郑斐和看见,惊叫:“你别动!”
拿着纱布的安康没理他,使劲挤了挤自己的伤口,可能是挤得有些疼,眉头到后面都皱了起来。
抱着碘酒和碘伏走过来的郑斐和看着安康的动作,也不敢叫唤了,屏气凝神的,让其他人看了,不知道还以为安康是在挤他的伤口。
安康确定手上的口子已经干净了,用纱布轻轻擦了擦,走过来抽走了郑斐和抱着的碘伏,熟练地拧松了盖子,翘起了受伤的那根手指,又拿起方才放在料理台上的棉签,准备拆封。
一直关注着的郑大少爷连忙放下还抱着的那瓶碘酒,上前一步,帮安康撕开了袋子。
安康顺嘴说了句“谢谢”,取了一只棉签,沾了沾碘伏,涂到了自己伤口上,又准备用刚才的纱布随便裹裹。
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郑斐和见不得安康这么随便,剪了一截新的递过去了。
安康不太利索地裹着伤口的动作一顿,把刚才的拆开了,准备用新的这段,但一只手帮另一只手,怎么都有些不太方便。
觉得自己终于能发挥作用的郑斐和接过了这项工作,替安康裹起了新纱布。
手碰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
安康是因为郑斐和的手更烫了,郑斐和是惊讶于安康的手太凉了。
第24章第24章(修)
最后伤号安康就被病号郑大少爷赶到了一边,站在厨房负责围观了。
看着笨笨地切肉的郑斐和,安康下意识拨弄着手指上这人系上的那个歪歪斜斜的蝴蝶结,多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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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你之前没做过饭吗?”
“做过啊,我之前出国学习过几年。”小心翼翼切肉丝的郑斐和分神说道。
看着切一根肉丝需要用时三十秒的郑大少爷,安康有点怀疑:“那你怎么……”
郑斐和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事,突然拿着刀起身笑了:“不过我那时候和秋夔一起合租。就是刚才电梯里和我一起上来的那个,你都见过几次了。”
“嗯。”安康点了点头。
“基本都是他做菜,家里的卫生请了阿姨,我也没什么操心的,所以到最后也只会做点简单的工作。不过沙拉什么的我特别擅长。”举着刀向安康叨叨的郑斐和注意到安康往后退了一步,转身规矩地切肉了。
安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顾上谈性大发的郑斐和,突然从厨房出去了。
正说到开心处的郑斐和又切好了一小截肉,抬起头,厨房里只有他自己:“……”白表扬自己半天了,没有听众。正憋着一口闷气,面前却突然多了一只手,抬头一看,是安康。
安康手上摊着五颜六色的小药片,劝道:“吃了吧,刚才拿回来的药,你温度还没完全降下来。”
双手油乎乎的郑斐和就着安康的手心,含走了一大半药片。
安康那只还绑着蝴蝶结的手递来了水杯。
郑斐和故意不放下刀,又就着安康的手直接去喝杯子里的水。安康想躲,看他含着药片苦兮兮的样子,稍微配合着倾了倾杯子。
郑斐和这才把嘴里一把药片给吞下去了。
还剩了两颗胶囊,安康挪了挪,拿在了手指上,又往郑斐和面前递了递。
郑大少爷看着丝毫没有邪念的安康,心头火起,装作自己吞胶囊和困难的样子,咬胶囊的时候就只咬了一颗,捎带手咬了安康的指头。
咬的安康一惊,再给他药的时候,就换成了绑着纱布的那只手,摊开来,示意郑斐和自己拿。
郑斐和一点没露怯,义正言辞地:“我切肉来着,有细菌。”
安康:“可那是熟肉,我煮过了。”
“……那也不卫生,像刚才那样摊开吃就挺好的,我能把药含起来。不然又咬到你了。”
有一点察觉到郑斐和的歪心思,安康半信半疑:“是吗?”
郑斐和急忙点头,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吃吧。”安康把摊开的手递到郑斐和面前了。
诡计得逞的郑大少爷根本没含,直接舔走了那颗胶囊。
安康被他舔得后背直发麻,闪电般缩回了手,还不明白郑斐和是在作弄他,他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可安康缩回的手在身后蹭了蹭,又蹭了蹭,但那种痒痒的感觉一点没从手心蹭掉。
郑斐和这下也不切肉了,满脑子不干不净。
安康到最后也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妥协的。
......
再醒过来,郑斐和头也不痛了,温度也不高了,脸色也不白了,神奕奕地踢开身上的被子,鲤鱼打挺式起身。看着身旁安睡的人,才觉得自己有些腰肢酸软,一下又趴了回去,重新钻回被窝里,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搭在了安康的身上,保持着侧卧的姿势,注视着把自己埋在被窝里裹成一个茧巴的安康,出神。
看着看着可能觉得还不过瘾,郑斐和挪到了紧紧贴住安康的位置,盯着安康从被窝里露出来的小半边脸蛋,从被窝里抖出一只腿,轻轻地搭在了安康身上,把人完完全全地夹住了,才满意地松了一口气。
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的安康还在酣梦之中,脸颊上挂着两团红晕。
郑斐和的手开始痒痒了,他昨晚就老是爱亲安康脸颊那个酒窝的位置,只是老被安康躲,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缓缓伸出的“魔爪”满载着主人的恶意,想要作弄安康一把。
结果触手之处,意料之中的好摸,意料之外的热度。
郑斐和给惊着了:偶像剧里男主背后拥住女主的招式明明一点都不管用,做了转移感冒这一点却一击即中?
他摸不清安康是因为昨晚的放纵生病的,还是因为自己给他过了病气,随便扯了件衣服穿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给安康放在床尾的凳子上,急忙去屋外翻药箱了。
安康睁眼的时候,旁边又没有人了。他觉得有点晕乎乎的,就裹着被子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好不容易从困意里挣扎出来,看着旁边乱成一团的被子,太阳穴位置的血管跳的欢快,正想眼不见心不烦,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洗漱,郑斐和就又拿着东西闯进来了。
两人一时间都愣了。
安康把才掀开的被角一下又压了回去,还比之前裹得更紧了点。他没想到郑斐和还在,他以为这人又走了。昨晚他简单清洗之后,什么都没顾上就直接睡过去了。郑斐和在他睡着了之后做了什么,他不太清楚,只模模糊糊有个不久之后有人上床的印象。他太累了,挂着空档睡的。估计郑斐和可能穿了睡衣之类的。
郑斐和一进门就看了满眼春光,现在看着安康紧张兮兮裹住了被子的画面,有点想笑,但好歹还算记得正事,拿着药和水杯走了过去。
安康的小被子裹得又紧了一点,他实在不明白郑斐和哪里来的那么好的力,他现在喉咙也痛,鼻子也堵,完全没有力和他闹。
郑斐和从安康的动作里,察觉了警惕。为了表达自己体贴人这个主题,主动帮着他塞了塞被角,没成想塞过头了,手指触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郑斐和没忍住,戳了戳。
被戳了屁股的安康后背一凉,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么画面,自己伸出手拽着被子往里坐了坐。
好心帮忙的郑斐和舔了舔唇,脸上挂着说不出来的尴尬:他是真心想帮忙,不是想占便宜来着……
“咳咳。”急于翻篇的郑大少爷清了清嗓子,朝着安康递了递手里的体温计,示意安康接过去。
安康看了一眼,是最简单的那种玻璃体温计,默默接了过来,迅速打开被子又关上,给夹在了胳肢窝里。
郑斐和看着安康在被子里动来动去,可能是夹好了温度计,伸长了手臂从床头上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道:“十点四十九,五分钟之后看看温度吧。”
安康“恩”了一声,带着点鼻音。
郑斐和伸手想摸摸安康额头试试温度,安康却偏头躲了一下。郑斐和以为安康是不好意思,一把薅住了安康的被子,认真道:“别躲,我摸摸看,你烧的厉害不?”
“我自己也可以摸。”安康说完,就发觉这话有点蠢了,发烧的人自己试自己的温度,哪里量的出来和正常体温的差异。
果不其然,郑斐和正用一种“别逗了”的眼神笑望着他:“跟你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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