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合同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茫茫禹迹
丁默听完,笑了笑,抬手就锤了身边一人一个爆栗:“滚蛋!”
但这并没有阻止大家聚在一起疯狂吐槽老丁同志的热情,一群爱玩爱闹的人就这么凑在了一起。下午玩得最嗨的时候,声音似乎都要把院子的顶棚给掀开了。还好,心气不顺的秋夔中午因为临时有事,给丁默和郑斐和打了招呼之后,就退房离开了。整个小院只有丁默、他的同事和郑斐和一行人,这些个妖魔鬼怪也没吵到别人。
到了深夜,这群人都一个接一个醉倒之后,鸡飞狗跳的情况才算消停。
安康好奇地喝了一点酒,立刻就头晕脑胀的,没到十一点就回了房间。秋夔退房之后,在阿姨的张罗下,郑斐和搬下去了。他还在四楼,但是郑斐和的房间已经搬去了二楼。
谁成想到了十二点,他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身酒气的郑斐和。
忘记锁门的安康先是一惊,再来就是被疾步走来的郑斐和给熏得眉头直皱。但他没办法跟醉酒的人计较,尤其是在这人还没心没肺地冲人傻笑、脑子已经糊涂的境况下,讲什么也是讲不通的。
扶住了郑斐和的安康本来打算把郑少爷扔进浴缸随便涮涮,就给扔回来,自己下楼找找还有没有二楼的钥匙。有的话,就下去拾一下再休息。就这么把醉酒的人扔下,安康怕他不是自己给呕吐物呛死,就是明天早上起来被熏死。
没料到,意识混沌的郑少爷还是有些重的,安康有点扶不住,在床边正弯腰,就被彻底松了劲头的郑斐和给“黑云压顶”了。
好不容易趁着郑大少爷翻身才从他身下囫囵个爬出来的安康倚靠着床垫,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想着自己最近天天困在医院里躺久了,有点体虚,计划最近积极锻炼一把。
再看看床上的郑斐和,感叹道:这家伙实在是够沉的。
半边身子沾床的郑少爷眯着眼睛对着安康笑着咂了咂嘴,以示回应。
这咂嘴咂得安康都有点泄气,想直接把人给扔这了,可又定不下心,毕竟这些天郑斐和帮了他那么多,咬了咬牙,还是没办法放任不管,起身去厕所拧了条热毛巾出来,敷在了郑斐和的脸上,听见他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才取下毛巾,随便给他擦了两把,劲巴拉地把半个身体都露在床外的人给调整了下躺着的位置。
刚做完这些,郑斐和却突然翻了个身,开始冲他嘿嘿傻乐。
“得,白拾了。”安康在心底长长吐了口气,觉得这人就是趁着酒醉在作弄自己。
郑斐和还在那冲他乐。
安康趁着这人还睁着眼睛,拍了拍他脸,问道:“能自己站起来吗?”
郑斐和蹭了蹭床单,坚定地点了点头,撑着胳膊,一下就坐起来了。
安康看着他一脸等待指令的样子,试探地说了句:“能自己去厕所洗澡吗?”
郑斐和凝视着变成两个的安康,有点恍惚,还有点飘飘然,努力集中神承诺道:“能!”说完就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浴室走。
安康被他斩钉截铁的一声“能”给吓了一跳,又看了看他九曲十八弯的进行路线,不太放心这人一个人进浴室,也跟了上去。
走到浴室扶住墙,郑斐和立马就吐了。
被味道熏得退了一步的安康,看着扶墙呕吐的郑斐和,犹豫了一瞬间,打开了浴室的抽气开关,转身又去开卧室里的天窗了。回来的时候,郑斐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就在那里干呕,确认郑斐和不会突然一头栽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安康出去翻出个透明水杯,倒了点他今晚烧的开水,进浴室往里打开了水龙头,随意兑了点自来水,就把杯子递给了郑斐和。
郑斐和接过杯子,仰头就喝。
想让这人把这水用来漱漱口就吐掉的安康根本来不及阻拦,只能看着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全给喝下来了,徒劳地拍拍他的背,把自己的嘱咐都给咽了回去。
也是怪他,没怎么照顾过醉酒的人,才偷懒习惯性地掺了点自来水。
这头把漱口水都喝完的郑斐和也不冲人傻乐了,就坐在马桶上发愣,像头迷
非合同关系 分卷阅读27
路的大型犬。
看着一地的狼藉和不干人事的郑斐和,安康认命地拾了起来。除了冲干净地上的呕吐物,临时用卫生纸擦一擦,安康还发现了摆在透明的储物柜里的空气清新剂,他回头看了一眼老实发呆的郑斐和,打开柜子取出清新剂研究了一小会,劲拧开,对着弥漫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的浴室一阵狂喷。
好不容易拾利落的安康回头,刚才还乖乖坐在马桶上的大型犬已经把自己脱得□□了。再度受到惊吓的他手劲一大,差点没把清新剂直接滋到郑大少爷脸上。
“你把衣服穿上!”转身的安康有些慌张。
郑斐和站在安康身后,垂眸,拎着淋浴头,呆立。
安康不放心转头去瞧,发现光溜溜的郑大少爷已经没坐在马桶上了,而是站在淋浴头那里发呆,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惊小怪:洗澡嘛,谁不脱衣服。
郑斐和翻了翻手腕,打开了热水开关。
热水对着安康可劲进攻,被措手不及淋了一头的安康:“……”
好在郑斐和看着被热水浇了一身的安康勉强回了点神,似乎想起来自己本来是想听话表功这么个源头,立马把淋浴头往自己身上一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康没说话,准备出去换一件脏衣服再进来拾这个醉鬼债主。眼神一擦过,却发现郑斐和下身高高竖起了旗,堵着热水的那一块已经红了一大片。
第18章第18章
心跳如擂鼓的安康在过去帮忙与不过去之间犹豫了一秒,还是先出去了。
他出去的时候,脑子里仿佛塞满了棉花,有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这是他二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见到裸男身体,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大反应吧?
喝醉的郑大少爷看着安康出去了,就没再藏着淋浴头了,在身上胡乱浇了一通,浇到脑袋上的时候觉得自己清醒了一点,感觉自己算是优秀地完成了给自己洗澡这个任务,转身把关了水的淋浴头往墙上一挂,光着脚出了淋浴间,快走两步去找安康。他还记得邀功来着,声音闷闷的:“我洗完了。”
上半身湿淋淋的安康正蹲在袋子旁边翻找衣服,听见浴室门响,才要起身,回头却全是马赛克,直接吓得一个屁墩就坐地上了。
酒劲上头的郑斐和看着安康撇开的视线,再看看光不溜秋的自己,有点不开心,以为安康是觉得自己丑,干脆也蹲下来,伸出一只湿湿的手捂住了安康的眼睛。
安康猝不及防被郑斐和还水乎乎的手挡住了视线,尤其这人现在是“明枪实弹”,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水珠滴到脸上总是有些不适的,于是往前抻了抻身体。
没想到郑大少爷也追了上来,又给他捂住了,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和叠娃娃似的。
安康皱着眉头抿着唇忍耐着,期待折腾个够本的郑大少爷能一头睡过去。
郑斐和难受地扯了个嗝,看着安康脸上因为牵动嘴角而露出的酒窝,腾出一只手来,有些好奇地伸出手戳了戳。
神经还是紧绷的安康默默在心里念经:“……我不跟醉鬼计较。”却没能控制住自己已经跳到喉咙口的心。
感受到在手掌心不安分的动来动去的一双眼睛和挠的人心痒痒的睫毛,郑斐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撤开了那只手,两只手都撑在了地上,正好和安康的四目相对。然后,他朝着安康的方向挪了一点点。
安康看着郑斐和撑着的手弯了,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他就有点慌了。试着推了推,发现郑大少爷的胸膛跟铁板似的,根本推不开。
被推的郑斐和不太开心地又朝安康的方向挪了一大段。
安康仰躺在地上,无处可躲,感知到了郑斐和灼热的呼吸和这气息里夹杂的酒意。
郑斐和盯着安康的唇,保持着直愣愣看着安康的姿势,突然停住不动了。反应了一会,他仍旧觉得安康瞪着自己,有点委屈,索性换了一只手撑地,又用一只手蒙住了安康“瞪着他”的眼睛。可蒙住之后,他又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什么,抵着安康的鼻尖轻轻的磨蹭来磨蹭去,就是不动。
安康脑子也一下当机了,喉结不停的上下来去刚才这人低头的时候,他竟然条件反射式的闭上了眼睛。
两人就这么都处于凝滞状态。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点点过去,谁都没动作。
还是一只手撑地的郑斐和觉得手腕有点酸,悄悄活动了一下,然后凑到安康耳边大声说了句:“你最好看!”说完有点不胜酒力,又把头埋在安康的颈边休息,再憋了好一会儿,才贴在安康颈上,声音不大不小的嗫嚅完了下半句:“我很喜欢。但不是他们说的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喜欢……”
后面嘟嘟囔囔地说了什么,安康没听清,他有点乱,只是看着天花板出神。
自说自话缓过劲儿来的郑斐和跟打了鸡血似的,撑着身体,再次盯死安康。似乎盯着安康的这个动作让他很享受。
这么一看,郑斐和发现安康这次不瞪他了,而是一脸神游。醉酒放大了他的许多想法,包括不喜欢看到安康这样。于是他又遮住了安康的眼睛,但这会他双臂已经有些酸软,一挪动就泄了劲道,下半身的重量全都压在了安康身上。
被遮住视线的安康感受到了大腿上的异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能有些释然、些许失落,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或许还有有一丝小小的惊喜。
突然,安康拉下郑斐和蒙住自己双眼的手,凝视着郑斐和,下了决心:想要就要吧。他能给的,也只有这点东西了。
看着安康迎上来,郑斐和还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安康这边才刚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吻,就被这人躲开了。
安康笑了。
郑斐和被这带着点艳的笑容给看愣了,好不容易才拉开的距离像又被什么东西给粘上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他也试探地给了安康一个轻轻的吻。
还笑着的安康搂住郑斐和的脖子,迎了上去。
安康的吻既没什么章法也没什么技巧,更像是小动物啃人,胜在主动和从容,一下就撩燃了郑斐和这堆溅满了酒星子的干柴。
郑大少爷残存的理智里似乎看到分裂成两个人的自己,一个小心翼翼地叹气劝他三思,一个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天下直嚷嚷这是主动送上门的美味晚餐,事后负责就行了。
最后,生理的欲望支配了一切,他听了后者的话,敞开了身体刚才还撑着地和被安康拉开的两只手遵从本心,摆脱了一切束缚,死死地抱住了安康。
脑子是烧的,但眼前的美色是真的。
郑斐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吻了我,那算是他主动的。”
……
非合同关系 分卷阅读28
晨光透过窗户一点点浸入了整个房间,唤醒了躺在床上的郑斐和。他先朦朦胧胧地伸了个懒腰,正打着哈欠,突然记起了昨天的零星片段他本来是准备回自己房间的,都快到二楼门口,又脑子一转蹬蹬蹬跑到了四楼。怎么进来的,他记不太清了。但他还记得自己趁着酒劲捣乱,被安康指去洗澡,却耍流氓似的故意脱了浑身的衣服耍宝。
捂住额头,郑斐和对酒后失态、虫上脑的自己感到无比失望。
酒这种东西,一向会放大人的欲望。真正的醉酒那就是一头栽倒。凡是耍着酒疯的,大部分脑子里都还有自己要干什么的印象,只是平日里没那个胆子,酒一催,身体一漂,就壮着胆去做了,不管这事情对错,只凭自己心意。所以,郑斐和一向厌恶酒驾的人。这群人里的绝大部分一点都不无辜,他们不是不知道酒驾是错的,只是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但他没想到自己也成了“酒驾”中的一员,烦恼地直挠头。昨天晚上折腾大半夜,发型本来就够呛,这会一挠,更是直接挠成了鸡窝。
大概是他动作太大了,惊动了身边人,安康不□□稳的翻了个身。
郑斐和挠头的动作变慢放轻了,他开始转动自己那个因为昨晚的纵欲快要锈掉的脑子:是我强迫人了吗?是我趁着酒意主动的吗?我扑倒别人之后做什么了来着?
想来想去却都是自己被安康吻和自己发疯似的回吻的场景,记忆里温热的触感让努力回忆的郑斐和一时间心猿意马。郑斐和为此又懊恼了一小段时间,突然像是醒悟了什么似的:他记起来了!昨晚他还在纠结亲下去还是不亲下去,安康自己吻了上来的!虽然他浑身□□的压在别人身上应该已经算是骚扰了……
最后,郑斐和还是勉强认定,要是安康不搭理他,他或许并不会亲下去。本来洗完澡后,他就更醉了,如果不是安康突然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他可能再犹豫两分钟,就直接睡过去了?
想起来的郑斐和转身看了看还在酣眠的安康,有些纠结,不太确定两人昨天算什么状况。是自己追到了人,还是算两个人冲动的一夜情,还是……其他的什么?那自己还是要表个白才比较正式吧,怎么表白比较好呢?
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郑斐和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下意识往床头一摸,没摸着。反应过来的他怕吵醒安康,连滚带爬冲下了床,在浴室外的一堆脏衣服里翻出了自己那只手机,接了电话。他还尽量放轻了声音,蹑手蹑脚地进了浴室,关上了浴室的门,确认不会影响到安康,才认真听起手机那头的人说话。
安康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老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还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郑斐和接完电话,又给彪子发了条信息,要他拿件合适的衣服上来,才把手机调回静音,重新来到床边。刚刚他一团乱麻,打完电话才记起另外一件事昨晚条件根本不够,他们稀里糊涂的就……虽然他确认自己最后应该没有留在里面,但还是怕安康发烧,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伤。
郑斐和把手搁到了安康额头上,安康不安地动了动,但是没醒,可能是昨天折腾的太过了。
郑斐和放轻了动作,量了量他的额头,又摸摸了自己的,没觉得有什么差异,但还是不太放心,又轻轻掀开被子,握了握安康的手肘,跟自己手肘的温度比了比,还是不烫,这才舒了口气。
不一会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郑斐和回头看了眼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安康,确认他没有被吵到,轻手轻脚地来到了门后,站在门背后留出了一条小缝,露出了个鸡窝头,看着彪子递来的袋子,摇了摇头。
彪子有些不明所以。
郑斐和非常小声地解释道:“塑料袋声音大,把衣服取出来给我吧。”怕彪子听不见,还用动作比划了一会。
彪子依言照办,把袋子里的衣服给拿了出来。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才刚起个头,就被自家少爷探头给嘘了回去,接过衣服就让他快走。
彪子只能闭嘴,下去准备:刚才少爷还说要回去一趟,除了跟着走的,还得安排一个稳当的人开车,最后还得有个人留在这,等着里面那位。
拿着衣服,郑斐和轻轻地关了门,直接站在原地穿了起来。至于洗漱什么的,他都穿戴好了去二楼搞定。
临到出门,郑斐和灵光一闪,随手扯下在门背后挂着的纸笔,给安康留了句话,又抽出自己身上带着的一张卡,压在了纸上,一起放在了床头。
他要好好准备表白!
作者有话要说:感恩的心,感谢有你。“......”=2k字
第19章第19章
安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了。他有些迟疑地扭身一看,身旁早就凉透的被窝乱糟糟的堆在床上,小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浴室和门口的走廊上都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张卡和一张纸。
安康忍着身后的不适去取,卡他看都没看,拿过来随手放在了一旁。纸上潦潦草草地写了个地址和几句贴心的嘱咐。地址可能是郑斐和的住所,嘱咐不是絮絮叨叨地说什么能吃什么暂时别吃,就是什么能碰什么别碰之类的话。
纸片背后乌青乌青的,看起来还有点什么东西。安康眨了眨眼,把纸片一翻,果然纸片背后有几道被划得乱七八糟的黑杠。黑杠下隐约能看出来是一句不太长的话。
难得好奇的安康眯着眼睛仔细分辨,最后还是借着天窗的光才拼凑出了真相:纸上写的是你穿制服的样子真好看。
安康没太懂这句话的意思,回到床上愣了一会神,就下床洗漱去了。
之前他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昨天对着郑斐和的身体,他确实有了些反应。与另一位激动的和毛头小子一般的郑大少爷相比,真正的毛头小子安康显然适应的更好。
不过安康有自己的打算:郑斐和越是这样的态度,他欠郑斐和的钱越要早点还完,不能让事情变得不清不楚。至少他最近应当尽快去把医保当里的能报销的给报销了,先还一部分。其余的,像悦华那边的债务也得尽快还清,毕竟安总和郑斐和的关系看起来也很亲近。
一边计划着攒钱,一边拾的安康心里安定了不少。
拾完,刚打开门,就遇到了在栏杆旁边叠纸片的彪子。
彪子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些惊讶,但没有表露出来,道:“少爷说等你吃了饭载你去公寓,他忙完之后,想跟你好好谈谈。”
彪子的眼神依旧让人觉得不适,安康微微低下了头,调整了一下心态,“嗯”了一声,就快步错开了这人,向楼下走去。
彪子在身后慢慢撕
非合同关系 分卷阅读29
开了刚才叠着玩的纸条,也没多说什么,更没有急于跟上去,而是在心头数起了数这都是来自于他家大少爷的温情嘱托:什么安康对自己比较熟悉,所以自己留下比较妥当,什么平时不要跟人太紧,要学会控制距离,以让人觉得不适之类的……
才到三楼,安康撞上了刚关门出来的丁默。
穿着警服的丁默正在拨钥匙,瞥见是他,转身说了一声“中午好”,又转回去跟不太利索的锁头较劲了。
安康看着一身警服的丁默,又摸了摸左脸颊,电光火石间,想到了昨晚郑斐和三番两次执拗地捂住自己眼睛的那双手,脑海里响起些零碎的声音
“我不会弄脏澜哥的地界的,放心。”
“你穿制服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当年暗恋一身警服的我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七年前还跟我表白说喜欢我呢,现在看见更好看、更年轻的就说话不算话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拒绝我拒绝得那么狠,我不要脸吗?”
“喂?”好不容易拔出了钥匙的丁默看着没应声的安康有些奇怪,这人又一副牙疼的样子了,他凑上去挥了挥手:“还好吗?”
看着那张让自己略感熟悉的脸,安康打了个冷战,从昨晚就开始活蹦乱跳的心一下坠到了冰窟窿里,看着丁默关心的眼神,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隔了一会才敷衍道:“我没事,还好、还好。”说完就落荒而逃了。
“这是怎么了?我吃人吗,这么怕我。”一头雾水的丁默看着安康躲躲闪闪的样子,心里奇怪,但背后打包好行李赶上来的同事很快分走了他的注意力,再加上安康刚下去,他见彪子也从楼上跟下来了,觉得问题不大,也没再在意。
郑斐和那么大个人,不是原来那个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找存在感的小萝卜头了,自己的事肯定有自己的安排。
跑到厨房的安康味同嚼蜡地用了点早餐,手忙脚乱之间撞在了料理台的桌角上,这才发现裤袋里有什么东西硌得慌,掏出来一看,是之前那张卡还不是张一般的卡。
要说见,他也只在电视里见过。
拿着这张轻到发飘的卡,安康觉得昨晚的自己像个笑话,荒谬得很了。
刚保持着距离下楼的彪子接到了郑斐和再次问询安康情况的短信,一刻也不能得闲地追到了厨房,招呼了一声:“喂?”
满怀苦涩的安康正盯着那张卡愣神,听到招呼,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卡却还拿在手里。
彪子一进来就看到安康正握着一张黑卡发呆,轻轻地挑了挑眉。他要是没记错,那卡明显是自家少爷前段时间才办的,心想:这人总算露馅了......
安康敏感地注意到了彪子的视线,迅速把卡揣回了兜里,喉结艰难地来回滚动了一会儿,佯装镇定地问道:“请问您有、有什么事吗?”气势低了一截的他不自觉地用上了敬称。
板着一张脸,看着安康紧绷的姿态,彪子也没再往前进,一板一眼地陈述:“少爷说你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让我先带你去做检查。当然,如果你没什么不适,或者不愿意检查的话,你拾好了,我们可以直接出发。”
安康嘴上还沾着面包屑,闻言怔怔地问道:“去哪?”
努力和内心的自己斗争了一会儿的彪子实在没办法忽略安康嘴边的脏东西,他有一点轻微的洁癖,又往前迈了一步。
注意着彪子一举一动的安康立刻往后再退了一步,抵住了一张小桌子。
安康的警惕给了彪子一种自己是个青楼龟公的错觉,好像自己要是再往前一点,就会被被迫为妓的小倌伸头来上一剪刀。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好比喻。
彪子略微纠结了一下,认命地往后退了一步。
安康果然像松了一口气。
彪子定在了原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边,又指了指安康的,提醒道:“脏的。”
被“脏”字一刺,摸不清彪子到底什么意思,安康有些慌乱地伸手抹了两把,又拍了拍,避开了彪子的眼神,继续了之前的话题:“去哪?”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