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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合同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茫茫禹迹
安澜看着胸有成竹的郑斐和,打断了他:“你先别管你想干什么,单问你一句,这事,你问过安康的意见了没有?”
郑斐和舔了舔唇:“……没有。”
“没有?”安澜看着尽出昏招的郑斐和,嘴上反问,心里叹气。
“唉,不是,我真的特别认真地想过了,十几二十万的钱其实都无所谓。安康那么聪明,应当先把学上了才是,我二十一二的时候还在大学里作天作地,他这么拖下去算什么事。而且他成绩还挺好,干嘛泡在悦华这个门面上忙得昏天黑地。”郑斐和拿着水瓶晃了晃,摸了摸后脖颈,对上安澜的眼神,急忙找补,“当然,我不是说悦华不好。”
安澜听着郑斐和这样那样的计划,怀疑他是不是这段时间做项目计划做傻了,诘问道:“哦。那你这么安排,是想让他先恢复上学,学什么的其他事都归你管咯?”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现在那个经济状况,也拿不出来什么了。还有,我之前听他提起过,他想考本市的a大。a大本科生在的那个校区也在市中心周围,离我的公寓也近,说不定大学期间住宿也不用多考虑了。”郑斐和还在掰着手指头仔细考虑。
安澜撇了眼监控,一台监视器上晃过了安康的影子,心不在焉地:“那你的意思就是他什么都不用做,吃你的喝你的睡你的,还可以放心花你的钱?”
郑斐和对安澜的疑问表现得不以为意,点了点头,一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那要按照你的意思,只要你们之间的情侣关系维系一天,你就算养他一天?”
郑斐和隐约觉得问话的方向不对劲了,急忙否认:“不不不,怎么能叫养呢?我们是在交往。这顶多、顶多算是凑在一起过日子。既然是过日子,哪有分得那么清楚的?”
郑斐和还在寻求肯定:“你觉得我这想法怎么样?”
“不怎么样。”看着一厢情愿、鸡血上头的郑斐和,安澜委婉地谢绝了赞同这条笨蛋提议的魔法操作,“我个人建议,你先去问问安康的想法,说通了他,再来问我的想法。”
郑斐和倒是没被打击到多少,他性格就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不死心。
安康被领班领着又进了三楼大厅。熟悉的地点,熟悉的面孔,熟悉的……配方。
胡少爷多看了几眼送酒的安康。
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吃瘪那天见到的侍应生。这么惹眼,他印象深刻,但现在无意招惹。
只是今天做东的朋友却不这么想。看着胡少爷往旁边多看了几眼,颇为心领神会地往安康的方向走去,喊了声:“那边那个!”
安康回了身,静静地等着对方开口说话。
做东的人拉着安康,对胡少爷举起了杯子:“你,敬咱们胡哥一杯?”
安康这几天见多了这种酒气冲天的人,知道对方一般不会太执着,先道了歉:“抱歉,我喝不得酒。”
“喝不得,那你还送?”做东的人瞥了眼正看着自己的胡少爷,凑到安康身边轻轻说了句,“给个面子吧。”
“真的非常抱歉,我是真的不能喝。”安康往后退了一步,准备让同事救个场。
旁边一起送酒的同事看了急忙打了个圆场,连着敬了三杯。可对方的脸色还是一下就沉了下来,没那么好看了。
胡少爷本来对这个事情就无所谓,看着做东的朋友剑拔弩张的气势,还劝了两句“算了”。他心里早没气了,毕竟当初那事,他的确做得不好。而且这段时间,郑胡两家的合作很顺利,郑家还主动给他递了橄榄枝,连带他爸最近对他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他也懒得和郑斐和计较了。
但做东的朋友却没这么看,他又不把这个侍应生怎么样,就是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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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要是连这都做不成,那他的面子、里子往哪里放。更何况,胡少爷还亲自开口了,这是个显他能的好机会,于是又把酒杯往安康眼前凑了凑。
同事为难的看了眼安康,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安康不得已,接过了酒杯,勉强抿了一口。这是烈酒,虽然喝起来口感没有白酒那么辛辣,他也喝不了太多。
看着安康终于端起了杯子,也真的喝了一点,同事极力在一边挽救着场面,说着好话,指望这几位客人别再作妖了。
按照前几天的惯例,大家也不好闹得太过。有人递台阶,接住了,也就散了。
可偏偏,今天这个做东的胡少爷的朋友,是个硬茬,脑仁硬得不会转弯的那种。他今天请胡少爷来悦华,就是为了找找存在感,替胡少爷找回场子的。他心里门清,在悦华只要不过火,两位老板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次听说胡少爷被拾是调戏了人,还倒霉地遇到了郑家那个二傻子。他总不可能这么倒霉吧?
柿子那都得挑软的捏。
他不能去郑家找回场子,也不能去骚扰安澜这个背后老板,欺负欺负虾兵蟹将,向胡少爷聊表心意,给人顺顺气,还是能做到的。所以,眼前这个能让胡少爷多看几眼的侍应生就是个极好的靶子。
于是,寸步不让。坚持要安康喝完那杯酒。
安康很是为难,但酒杯已经被对方抢过,又添满了,拿过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抿一小口算什么男人。今晚,你不干掉这杯,咱们都甭往下聊。”
一晃眼,安康似乎看见了郑斐和和安澜。他稍微安心了一点。
郑斐和是强行拉着安澜来上楼旁观家属工作的。见到这个情况,下意识就想往上冲:三番两次来找茬,姓胡的真是不懂事。
胡少爷要是知道了此刻郑斐和的心里活动,指不定能有多冤。
但等他快走到了,心里鬼迷心窍般突然冒出来一个心眼要是安康今天摆不平这场面,是不是自己接下来的劝说就能顺理成章了?
第43章第43章
想到一半,郑斐和干脆住了脚,还拉着陪着自己一起上来的安澜往旁边站了站。
安澜看了眼窘迫的安康,奇了怪了:“你不去?”
郑斐和眼睛还盯得紧紧的。
那小子都快把杯子怼到安康鼻子上了,他看着来气,但为了防止澜哥去救场,嘴上宽慰道:“没事,拉着他那小子圈子里出了名的直男癌,不会出事的。”
“我说的是这个吗?”安澜多看了几眼郑斐和拦着自己的手和这人不自觉往出迈的腿,嘲笑道。
“真没事……澜哥你就站这镇住场子,哪也别去。”探头探脑的郑斐和紧紧地拉着安澜不松手,一点没察觉出刚才安澜在笑他。
“自己站在这谁都没注意,镇哪门子的场子啊。”安澜心里嘀咕,半勾起了唇角,没说话。他看到安康看过来的目光了,这会等着看郑斐和自作自受。
安康等了一会,没等来郑斐和。回头看,郑斐和还在那个昏暗的角落里,一只手拉着安澜,两人对着自己这边,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自己眼神飘过去,和他的接上了,他又装作没看见,迅速移开了目光。
“喂,看什么看,我也没逼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喝个酒而已,大老爷们能不能痛快点!”做东的朋友端着酒杯的手都有点酸了,看不得安康左顾右盼的样子。
除了安康,少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安澜和郑斐和,注意到的几乎都悄悄溜边了。
郑斐和是打着让安康吃点亏,回头他好讲道理的算盘,才压抑住自己冲过去的冲动,想着最多再忍两分钟,他就过去给安康撑腰。
这边,郑斐和疯狂地在心里劝自己“先让他吃点亏,长长记性”,却控制不住一点点往那头挪了过去,反应过来又拉着安澜往后退了几步,跺跺脚,就差直接摁住自己的腿,不让动弹了。
那边,安康又看了几眼别过头去的郑斐和,压抑住心底小小的失落,骂了自己几句不成器,接过杯子就开始灌。
不管任何情况,习惯性地选择依赖别人都不是个好习惯。
郑斐和没想到自己只是晃了个神,再回头,安康已经仰头快把酒喝光了。那可是烈性酒,什么好酒不上头都是扯淡,乙醇作用于大脑神经的时候可没这么讲究。更何况,这人喝啤酒怕是都要上头。想起山庄那一晚,喝了一口白的就浑身泛红的安康,他根本顾不上安澜,终于撒开手脚跑了过去,一把夺下了杯子,对着一众惊讶的人,举了举杯,一饮而尽:“扫了各位的兴致了,你们随意,我们先走一步。”完了拉着安康就走。
在场所有人看愣了:这又是哪一出?
胡少爷也不例外,坐直了身体,还是弄不清这到底都哪儿跟哪儿:这两人......有猫腻?
安澜站在角落里,也在揉眉头。郑斐和整这一出,完全是扔给他了一个烂摊子。回家弥弥的时间又得往后延一会儿了。
......
现场的烂摊子被郑斐和扔给安澜了。他自己拉着安康就去了车库,心里还不高兴:“还上什么鬼班,直接回家躺着休息多好。今天这情况,再呆一会儿,彻底上头了,晕那,才叫难办。”
安康已经有些冒汗了。刚才那酒的后劲很足,到了郑斐和车边,同手同脚的他直接被郑斐和塞进了后车座。
他还挣扎来着:“我还没下班!”
“下班了,下班了。你好好呆着,别乱动。”郑斐和把挣扎到车门边的安康给塞了回去,怕他把脑袋磕了,还用手遮了遮。安康正好往上一冲,觉得自己的脑袋碰到了个软绵绵的东西,抬眼一看,郑斐和抽回自己护着安康头的手,疼得直甩。
安康一下老实了不少,虽然不服气,但还是默默地缩了一丁点儿回去,看着郑斐和站在原地开始鼓着腮帮子吹手,半倚在车边,想上前又不敢靠近。
“好好好,待会我跟澜哥说就行了。”郑斐和看着安康还带着点不服气的样子,妥协了。趁着安康还没有反应过来,抓住机会,凑了上去,把安康重新推进了车里,又仔细地系好了安全带。忙完了才发现安康注视着自己手的目光,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拍了拍安康的肩,威胁了一句:“你别动啊,我手还疼着呢。”
已经觉得有些飘的安康虽然不太情愿,还皱起了眉头,还是听话地呆在了车里:“我自己可以跟领班讲。”
郑斐和给彪子发了定位和短信,自己先坐上了后座,把车门拉上,道:“那你跟领班怎么讲,你给我讲讲看?我听听。”
安康无意识地撇了撇嘴:“请假还能怎么讲?”
郑斐和看到了,伸过手想摸,被安康偏头躲过了,破罐子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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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直把安康当小孩哄:“随便一个人请假,领班都答应放人,那悦华的生意还怎么做下去?乖啊,咱们不一样,到家了我直接和澜哥说,他心里有数,刚才他就在旁边呢。”
安康脑子有点不够使,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起了这一周以来同事的另眼相待和窃窃私语,坚持原来的立场:“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我和大家都是一样的。”
看着已经脸和脖子都已经红透的安康,郑斐和心里提了一口气:“就这样还想继续上班?”
前一次他就看出来了,安康是碰不得酒的人。刚才他本以为安康能再撑一两分钟,才拖延了,要知道这小子工作起来心眼这么实在,还顾什么计谋什么可行性啊,都拉倒吧。
现在可好,喝下去不到半小时,都已经开始飘了。怕是再多给一会儿,这位同学骄傲起来,说不定立马就地表演醉酒十八招。
彪子本来就在附近,这会儿在车库口晃悠着找车。
郑斐和本来直接想下车招呼彪子的,结果发现自己被安康拉住了袖子,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打电话。他给人指道的时候,安康就跟捆着自己的安全带较劲。等到彪子赶过来,郑斐和跟安康一样,都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看着对自己点头的彪子,郑斐和松了一口气,开了窗,直接把钥匙扔给了彪子,才重新坐回后座。
这个时候,郑斐和觉得安康可能已经不太清醒了。因为这人正试图不解开安全带,直接下车。
上了车的彪子冲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提前锁了全车的车门和车窗。
郑斐和听到锁门声,顾不上表扬彪子,一把解开安全带,把从束缚里解脱出来试图脱逃的安康摁倒在了后座上:“你喝醉了就老实一点,不准再来事了。”
接信号迟缓了两秒的安康轻轻地扑腾了两下:“我才没喝醉。我只是要去请个假。我和大家都一样!”
“行行行,那我和你是不是也一样?看在我们一样的份上,能不能不动了?”郑斐和握着安康的手腕,用诱哄的语气引导着安康。
安康大脑放空了三秒,不经考虑地说:“……不,我和你不一样。”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看着郑斐和,他真的不扑腾了,像忽然按下了暂停键,起了所有动作,仰躺在后座的样子有点委屈巴巴的,只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对准了郑斐和。
车里开着灯,不太亮。但郑斐和就是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不太耐烦的自己。像是被烫到了,他缩回了手,坐正了,还带着点别扭地转过了头。
安康没动,还是半身躺着,过了一会儿,才安安静静地爬起来坐好:“一定要请假,不然按照员工守则的说法,就按…….”
郑斐和听到一半,发现安康没声了,转头一看,小鸡啄米终于重现江湖。他坐过去,扶着安康的头放到了后面的靠背上,又重新给安康系上了安全带。
模模糊糊中听到安康呢喃道:“……要按旷工算的。”
摸了摸安康的头,看着这人总算是消停了,郑斐和掏出手机给澜哥发短信了。请假就请假吧,瞎讲究也还是要讲究。
他们到家的时候,郑斐和正犹豫是主动让彪子把人抱上去,还是自己和彪子一起扶着人上去,睡着的安康死沉沉的,他一个人根本扛不住。
忽然,安澜的电话到了。
郑斐和就坡下驴,示意彪子自己努努力,他后面跟上。
彪子多看了郑斐和几眼,认命地从后驾驶座上把安康背在了背上,往电梯方向走了。
郑斐和在这边听见安澜凉凉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浑身出了不少鸡皮疙瘩,还只能硬着头皮接话:“澜哥好哈,我到家了,非常顺利。”
没搭理郑斐和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呼,安澜单刀直入:“我不好。”
“那怎么可能?我澜哥气势如虹,四季长春的。”郑斐和涎皮搭脸。
“国语不好,就不要乱用成语。这么讲吧,大概四十分钟之前,我男人的外甥坑了我一把,导致我女儿现在指责我说话不算话,我男人知道我女儿不开心也查岗似的追问我怎么还没到家。你说,我怎么解决这个局面比较合适?”
理亏的郑斐和只能连连应声,附带撒娇耍混,才总算把安澜应付了过去。
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郑斐和正冲向电梯准备刷卡,听见他澜哥嘱咐了一句“一定记得跟安康说清楚”,匆忙应了,就挂断了电话。
拿着电话从车上下来,就被冲过来的白弥弥抱住了大腿,还想多说几句的安澜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的通话已结束,叹了口气,把手机塞给了白弥弥,一把将弥弥抱起,才把人逗得开心了一些。
听着趴在自己怀里的白弥弥认认真真地跟自己数她今天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安澜只能在心里祈祷郑斐和千万别作,自求多福。
第44章第44章
彪子根据郑斐和的指示把人从背上卸下来,放在客卧就离开了。
郑斐和没管彪子的去留,看着彪子出去,反身就关上了客卧的门,走近床边蹲下了。捏了捏安康的脸,喃喃自语道:“今天这么能折腾也就是你,换个人我削不死他。小混蛋。”
这话不假。
原来读书的时候,秋夔喝个烂醉,他也顶多就是付钱请人帮自己把这位兄弟带回去,自己一点不会沾手。秋夔后来明白他讨厌拾,也没再在他面前喝醉过。要说自己上手拾醉汉,还耐心地把人带回家,这真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一年之前,要是有人告诉他说“嘿,你知道么,你以后会耐心地给一位醉汉系安全带,他还折腾你”,他肯定扭头就走,以为这人说胡话。
“马失前蹄,说的没准就是我啊。”郑斐和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夹住了安康的鼻子。
安康没张开嘴,憋住了。郑斐和笑歪在床边,缩回了手。
无声地笑了好一会儿,郑斐和才起笑容,重新扒着床边,看安康扁着脸趴在床上,安稳、平静。凑近了,甚至能感受到两人绵长、均匀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不分你我。
在一起一伏的气息间,之前那些牢骚都变淡了。
看了一会儿,郑斐和觉得安康这么趴着睡也不是办法,虽然他没有照顾过意识不清楚的人,但印象里,弥弥小时候趴着睡老被安澜教训,好像说是小孩趴着睡容易窒息还是怎么样。
“小孩和大人在这一点上应该差的也不多?”想到这层,郑斐和一边活动着有点发麻的脚,一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安康。
安康扭了扭身,埋在枕头里的脸埋得更深了。
怕他这么压着,待会儿呼吸不畅,郑斐和干脆给他翻了个身。
翻过身的安康还是没醒,站起来叉着腰欣赏了一会儿摊开平躺在床上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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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郑斐和顺了会儿气,才准备给这人脱鞋。
床单都踩脏了都。
结果,鞋才卸下来一只,他就被蹬了一脚,还蹬在了他的脸上。
“嘿,你真是……”被蹬得偏过脸去的郑斐和回头抓住安康作恶的那只脚晃了晃,看着安康不安稳的眉头,又给放下了。
对着看起来不太好受还迷迷瞪瞪的安康,郑斐和把后半句埋怨勉强吞了回去:今天这事他确实做的不好,算是自作孽了。蹬就蹬吧,晚上又不是没蹬过。
好不容易把安康拾利落,郑斐和也出了一身薄汗。他打算自己先去洗个澡,再把安康叫起来,喂点蜂蜜水。他喝醉回家的时候,兰姨总给他灌这个。现在冰箱里都应当还有他妈让兰姨放在公寓里的蜂蜜。
他照猫画虎地给安康灌点,应该不成问题。
临了,不放心地多看了安康几眼,确定这人没有作妖,他才去衣柜那里,翻找换洗的家居服。前两天他虽然忙着项目没回公寓,但他已经跟阿姨说过了,把他常用的一部分衣服放到客卧这边来。
......
郑斐和看着在这边衣柜里高高垒出了一个小尖角的衣物堆,有点无奈。衣服是挪过来了,但阿姨大概还没来得及拾完。
憋住一口气,偏着头尽量远离过敏源,他随手扒拉了一把,却不经意地带出了放在里面的安康的提包。
这提包本来是放在飘窗旁边的,现下在这里,可能是阿姨放完衣服之后,顺手拾掇进去的。
捡起歪斜在地上的提包,郑斐和又一把给它塞了回去。可因为里面的衣服没有拾好,提包放回去了也放不规整,还是老往下掉。
看不下去的他干脆拉开了另外一面柜门。里面还是空空荡荡的。摸了摸,没灰,还挺干燥,索性取了提包放进了这边的格子里。
这才拿着换洗衣服往浴室方向走的郑斐和不经意瞥了眼已经翻身蜷缩起来的安康,摇头失笑,又倒着走了回去。他都跟安康说过很多次了,衣服可以直接挂在客卧的衣橱里,不能老放包,最近挺潮湿的,容易起皱,不好打理,这人还是没动。既然他这么久都没有动,那趁着今天这个好机会,还是他替他拾了吧。而且明天早上等这人起来,肯定也要有换洗衣服的。要是这会整理出来,安康包里没有合适的,他待会洗完了,再去主卧找找自己的干净衣服先给他准备上。
想着“一举多得”,郑斐和拉开了提包的拉链,刚伸手进去,就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壳子,他以为是安康的课本之类的。
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散落着的一些笔记本和课本,郑斐和提着包走了过去,想要把这一摞也放在那上面,得他没记性,给安康弄丢了。
拿出来后,发现红色的硬壳上只有两个大字。
看着这本子,郑斐和手下动作都停了,一边轻轻地放下了包,一边拿起了这本子,又回头看了几眼安康。
“账本?”
......
安康醒过来的时候,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烟味,客卧没有开灯,柜子上的电子钟还老老实实地发着光,显示着现在是凌晨一点。
他的记忆到郑斐和把他塞进车里就有点模糊了,现还有点头疼。撑了坐了一会,确定自己清醒了不少,安康就下了床,床边没有郑斐和,他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但走了没两步,就踩到了什么东西。安康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提包。
提包的拉链打开着,课本啊资料啊都还在,但他随手放在最上面的红色账本不见了。
安康心里咯噔一声。
门突然开了,从缝隙之间泄出了一道长长的光。顺着光,安康抬头,正好和夹着烟开门的郑斐和对上了视线。
安康的位置背光,看不太清郑斐和。
郑斐和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掩饰一般用右手把烟送到了嘴边含住了,歪歪斜斜地叼好,才插着兜,装作很酷的样子,举起左手的本子朝着安康晃了晃。
再开口,他自己都能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已经拉平成了一条线,带着三分干涩、五分失落:“醒了?你的账本,你自己好吧。”他都懒得解释几个小时之前,自己打开安康的包不是因为窥探隐私这类不良的动机,只是想替他找找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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