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佛系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花肉
好在兄长尚留了一对儿女,有皇帝的暗中关照,左家虽清贫,却不苦。
至于崇北侯的心腹,做的那些事,其实并没有伤到左家的筋骨,更多的事,也有郁氏一族的参与煽动,才变得明面上那般惨烈。
他不是没有困惑过,明明很早就有铲除崇北侯的能力,为何一定要留他几年。
但左谦也明白,皇帝的眼里,包罗万象,容纳万众,并不似他这般狭隘到只剩仇恨和小爱。
不过,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仿佛有什么烟消云散,又有什么深根发芽,破土而出,坚定的想要长成参天大树。
外头的血腥味让他战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随陛下,完成哥哥的全部夙愿,像哥哥一样,惨烈的死去,似乎没什么不好。
毕竟,人的一生,本就短暂而毫无意义。所有的意义,只是于自己而言,何足为外人道。
皇帝离去时,没有看她。
郁暖跪在地上,亦没有看他。
但她却能感觉到,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她。
但,他的政事和谋算,真是太多了啊。多到,她这样的姑娘难以想象。
她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害臊。
胸腔中,却有点清甜的酸涩,像是刚采下的稚果。
于是低着哭花的脸,并不言语。
似是想起了甚么,郁暖才偷偷拉了拉郁成朗,小声道:“原静……”
郁成朗一顿,没搭理她,知道陛下大驾走远,才问道:“怎么了?原姑娘?”
郁暖淡淡道:“先头我来,只是想代原姐姐,叫你同她一会。”
她想起,原静喜欢郁成朗,希望自己先替她说项的。
于是,又想了想,纤白的双手抓着袖口道:“嗯……原姐姐,她,对你……”
郁成朗立即阻止道:“打住。”
郁暖有些委屈,看了他一眼。
郁成朗看着面前娇小甚至有些稚气的小妹妹,拍拍她的头,笑道:“傻姑娘。你自己的事,尚且理不清,还来管哥哥?”
郁暖一把拍开他,淡淡道:“不要与我提这些。”
她又认真道:“反正你得去找她。即便拒绝,也不准太干脆,不能让原姐姐伤心。”
郁成朗没有说,他到底怎么想,只是捏捏郁暖的面颊,结果一手都是黑黄的妆粉,不晓得之前用来作甚的。
于是郁哥哥黑了脸道:“你赶紧回婆家去。可安生些,莫要胡乱掺和,先把身子养好了,整个长安都随你折腾。”
郁暖就想,谁想折腾整个长安了?
她又不是闲得慌。
她却还是没说话,淡淡觑郁成朗一眼,道:“横竖你记着我的话。”
郁成朗无奈,只好去找原静。
郁暖告诉他,原静在最近的那一面院墙旁,第三棵树下等他。
其实,过去这么久,原静说不得早就走了。
郁成朗往那头走,心里想着事,果不其然,树下无人。
现下,那些贵妇贵女,应当都匆匆撤离了,谁还会留在崇北侯府呢?
可是,当他要转身时,却听见背后有很轻的脚步声。
迟缓却不虚软,属于一名疲惫的少女。
他转身,看见原姑娘站在那儿。
她来时湖蓝色的襦裙,有些褶皱撕裂,裙角被血溅得泛出深褐色,缀了宝石的绣鞋,也染了血,湿润着未干,走起路来有些拖沓。
原姑娘纤细的手中,还握着一柄,与气质丝毫不相符的长刀,予人凌厉的肃杀之感。
郁成朗蓦地顿住,叹了口气道:“你”
原静慢慢地,将手中沾了血的刀搁在树边,双手垂落。
她看着他,慢慢露出一个娴静的笑容,唇有些干涩,轻轻道:“成朗哥哥,我等了你好久。”
郁成朗一时间,说不上话。
他有些蹙眉,关心道:“原姑娘,你在这儿,多久了?”
原静仪态端庄,贤淑温雅,在他面前停下脚步,轻轻道:“从阿暖进去之后,我便出来了。”
郁成朗叹息,看着她白皙面上干涸紧绷的鲜血,心中微动。
他却还是沉稳道:“你为何不找个地方躲着?”
原静只是与他对视,只是平静温柔道:“我只怕,若我走了,你便寻不着我了。”
她是武威大将军的女儿,自小便习武到大,虽不及真正的的武者,却身怀一套刀法拳法。
尽管这样,遇上这般混乱血腥的突发情况,还是有些无措,甚至害怕。
但她,真的很想等到郁成朗。
若否,却不晓得,下趟还有没有机会见他了。于是拼尽全力留在原地,从叛军手上夺取长刀,果断反手狠戾刺向那人腹腔,搅散了五脏骨骼,听见皮肉骨头断裂的响声。
她像是一口宝剑,因为他,头一次染血开刃。
原静没有再停顿,只是温和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来拒绝我的。方才,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我想通了。”
就像杀人一样,要杀就杀了,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意义的人,又为什么顾忌?
她还是贵女婉转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郁成朗对她的印象,天翻地覆。
骨子里的温和,却也有透骨而出的铿锵血性。
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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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软团团又平和普通的模样,截然不同。
和他的妹妹一样。
仿佛每个女人,都有暗藏的另一面,不再是表面的平淡样子,具像是蚌壳中润泽的珍珠,透出真正纯然的光晕来。
“想必,我对于你,也是一样的。但我还是想,亲耳听你说。”
这样,才能踏实地,去嫁给别的人。
放心的,努力去心慕旁人。
没有遗憾的话,早晚有一天,她再也不会有眷恋。
她缓缓背过身,不想看他此刻的神情。
原静的襦裙上,绣了一只蝴蝶,振翅欲飞,却染上血色,她的长发随着风,微微摆动,沉静而秀美。
就像方才,提着那柄染血长刀,侧脸的冷酷犹未散去的人,不是她一样。
在他面前,她更贞静娴雅,像个真正的大家闺秀。
而郁成朗的眼中,她的身影,忽然就鲜活起来。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却带着一点笑意道:“谁说,我是来拒绝你的?”
…………
郁暖没等到原静,却被提着裙角赶来的郑氏,给面带微笑的带走了。
当然,郑氏没告诉别人她是谁,但是郁暖却仍旧感觉到,郑氏有些担忧她。
只是,郑氏却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上了马车,也仅叫她擦擦脸,让她歇息一会儿。
郁暖想了想,还是轻声道:“母亲,我很抱……”
郑氏却打断她道:“不要害怕,阿暖。母亲呢,是不会训你的。”
有你夫君教育你,孩子。
郑氏又道:“归去之后啊,记着吃顿好的。”
等着吧。
陛下那个暗沉的眼神,和简略的一句话,可是把跑腿传话的侍从,都吓得现在都没缓过来。
那腿抖得跟筛子似的。
宠着你来崇北侯府玩儿,可是了好些人手护着,生怕你出了岔子。
不懂事。
体质这般弱,还不安生些,皮孩子。
郁暖有些无辜的看着她:“…………”
郑氏捏捏她绵软的面颊,怜惜得很了,叹口气道:“也就这两天了。”
郁暖觉得,郑氏的语气,有点让她害怕。
第49章
郁暖这几日来,总有些危机感。
倒不是,她害怕周涵回来。
毕竟他早晚都是要归来的,这种事情再是躲避恐惧也没有用。
只是,她觉得脑袋里有些发胀。
并非是,很疼或者特别不舒服,只是整日整日的轻微胀疼,让她做什么事,都难以静下心来。
而且,每隔一日,她便会觉得更不爽利些。
那种脑壳微胀的感觉,变得愈发明显,甚至偶尔翻书时,会突然刺疼一下。
虽立即消弭,却仍叫她蹙眉。
这样的感觉,其实在太后寿宴之前,便已有了。
只是郁暖并不太在意。
她觉得或许是之前崩人设的后遗症,还没有消除。
更遑论她的身子,本就三灾五病的,脑袋不舒服这种事情,并不能引起多少警惕。
但是自崇北侯府归家,郁暖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她才开始回味过来,那或许和剧情有关系。
现在,若是整本书而言,剧情的大方向还是没有改变。
她相信最后的结局,和当中经历的政局变革,还有乾宁帝的一切宏伟的功绩,都不会改变。
只是,就郁氏这一条初期线来看,却已然面目全非。
她抚着额头,有些挫败地坐在榻上,额发凌乱贴在雪白的面颊上,十分的丧。
该怎么办才好啊?
其实,仿佛即便剧情偏离了,只要她还按照轨道行走,就不会有那种感觉了。
之前的每一件事,她都做的毫无犹豫,并无耽搁,故而,从未曾出现过现下这般症状。
而醉酒投怀送抱这件事,应当发生在崇北侯府,尚不曾倒台之前才对。
可是现下,已然过了那个时间点。
她便怀疑,这种感觉的由来,是否因为,她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剧情?
郁暖已经茫然到半边身子趴在榻上,托腮不语,大半边软绵绵的面颊都被托得鼓起,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尽是疲惫。
心累。
大佬他都不回来,那要她怎么办嘛?
救救阿暖吧陛下!
快点回来啊陛下!
想是这样想,郁暖还是竖起身子,眼睫轻颤,缓缓舒了一口气。
等等吧。
可是尽管才两天。
她都已经盼成望夫石了呀。
郁暖耷拉着脑袋,一边怀疑人生,抱着膝盖缩成一只团子,换个姿势,丧丧叹气。
头疼,想掐他,手痒。
下午时,落了一场春雨,细细无声,柔和间润及万物。
郁暖坐在回廊上,看着外头的景致,竟是入了神。
静谧而安稳。
那是她期盼的生活。
这个世界很好,也有碧蓝的远空,和应时的春雨,天光晴好时,拂过裙角的微风,也能柔进眼底。
若是静下心来,能慢慢看尽所有,那心底,便会生出丝丝眷恋。
只可惜啊。
周涵刚到院里,便见娇妻坐在回廊边,半边容颜,隐没在春雨时的天光里,柔和得发亮。
她绾着妇人的发髻,侧脸苍白脆弱,纤细的脖颈靠在梁柱上,眼中映着碧蓝的天,有些意外的干净烂漫。
像是一只,躲在树丛中,好奇张望,余下一条毛绒绒的粗尾巴,拖在外头也不自知,惬意摇摆的胖松鼠。
他却只是把伞好,随手靠在柱下。
不必他开口,郁暖都听见搁伞时发出的响声。
她有些释然。
终于不用再做望夫石了。
老天仿佛听见她的期盼了。
然而,她却硬板着脸,坐在那儿不理他。
只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像是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
她一张脸冷淡苍白,硬生生只作男人并不存在,看着外头的天空。
她忽然,便觉蓝天白云和春雨,一点也不好看。
滴滴答答惹人发燥。
男人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搭理她,行至她的身边,微微一顿。
从她的角度,只能隐约看见他黑色的靴子,还有天青色垂坠的衣角。
那是家常的衣裳,他似乎褪去了高高在上的漠然犀利。
他身上有冷淡禁欲的雪松味,一时寂静,在湿润的雨气里,令她有些不自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硬生生控制住脑壳,心中默念几句,让自己千万不要脸红,脸红就输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脸红了没有。
只知道,他并不曾与她说哪怕一个字。
视线中,天青的袍角摆动,男人径直离开,身后跟着的仆从拿着他的物件,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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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
郁暖茫然睁眼,看着地上的青砖,纤白的小指,无意识地抠着裙角的花纹:“…………”
她又坐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离去。
其实罢,她到现下为止,都没有真正摸清陛下的性情。
有时候,可能喝假酒上头了,抱着她又柔声哄着又宠溺,仿佛她是他的宝贝。
叫她都差些误会,他会迷恋爱慕自己。
可是呢,隔开一些日子,再相见时,他又变了一副样,冷淡得要命,只把她当作过路的陌生人。
也有可能,是她惹他生气了?
可是,想了半天,其实她也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没搅乱他的好事,也没瞎蹦故意参与什么剧情线找存在感,更加没妨碍他和秦小姐以及任何莺莺燕燕。
当然,秦小姐是死是活,还不是他说了算?
有人敢动大佬的女人吗?
没有。
说实在话,郁暖想了半天,也不怎么相信,秦小姐当真残废了,或者死了,亦或是跑去蹲大牢了。
大佬要是不去救她,那他们也好分手快乐了伐?
哦不,秦小姐脑回路不正常,可能暗戳戳觉得更兴奋期待了?
横竖他们脑回路都很清奇变态,她可能没法参透了。
伤心。
郁暖满脑子绕来绕去,也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想些甚么。
她一个人在回廊里走着走着,想着事体,迟缓得像蚂蚁爬。
她就是,不太想去面对他。
毕竟,吃醉酒往他身上倒贴之类的行为,还是有点令人尴尬的。
……其实也,无甚所谓了。
她又驻足一会儿,想了想,便没有那么纠结了。
毕竟可以看八块腹肌,她这辈子都没摸过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搓手手。
郁暖回了屋,却发现他并不在这里。
她又不好主动问,便一直冷着脸,不言不语。
果然,解语花清泉小姐姐又开始唠叨了:“大小姐啊,您和姑爷这是怎么了?听前头的小厮说,姑爷一归来,便去了书房里,都不曾回屋呢,您这小脸儿扳的,可是有了甚个口角?唉……这夫妻道理,床头打架床位和,哪儿有甚个隔夜仇啊您说是不是?姑爷在外头忙坏了,听闻是去游学了,不晓得走遍多少路,您不是总爱看些游记么?那总不若姑爷同您娓娓道来的好啊,您说是也不是?再者啊这……”
她说了,那么多。
郁暖唯一提取到的信息就是,他去了书房。
于是面色淡淡打断道:“清泉,我是不是提醒过你,莫要在我跟前提他?”
清泉一噎,立马低头认错:“大小姐,也是夫人同奴婢说的,若见着你们……小夫妻俩不和睦,就得帮着劝劝您呐,总不能叫你们就这么僵着……”
郁暖看她一眼,轻声道:“那你要不要回国公府,侍候我娘?我看你听她的话,倒比圣旨都灵光。”
清泉听到圣旨,顿了顿,连忙哄道:“大小姐,奴婢再不说了,您瞧奴婢这样儿,便是不识好歹!奴婢往后再不提了。”
郁暖看她一眼,便不说话了。
知道晚膳时,周涵才露面。
临安侯府用膳,都是分房吃的,只有隔几日主母身边的丫鬟来知会,大家才会聚在一起。
身为不得宠的庶子,周涵自然是没有小厨房的,一切都是大灶上供的,而给他们院子也不过便是两例,送去主屋,再没多的,其余都得自己掏钱使唤厨房另做。
就算是这样,郁暖见到他,还是有些惊讶。
毕竟,临安侯府的规矩,没见他遵守几个,他想用膳还不容易?
何必来和她挤一张桌。
想必是角色扮演上瘾了。
用膳的间隙,两人沉默无言。
郁暖沉默,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想说话,加之,菜色愈发寡淡了,她都觉得自己现下是套着病号服,坐在医院里头时日无多。
想打人。
而身边的男人,用起膳来礼仪规矩皆是极好,速度不慢,但丝毫不闻杯著之声,不声不响,姿势板正优雅。
很快他便用完了。
郁暖不想吃,还拿银著戳着冒尖的米饭,几颗几颗的吞咽,活活像是在被人提溜着脖子硬逼着吃药。
苍白着脸,眉轻垂着,却还在往嘴里硬塞,那副样子十分可怜。
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舍不得。
他顿了顿,沉默一瞬,沙哑道:“用不下,便莫硬来。”
郁暖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理人。
继续面色苍白吞饭。
他也不理她了,长腿几步径直出了屋门。
等再听不见他的脚步声,郁暖才立即把筷子放下,传丫鬟漱口拭面。
边拿热巾子盖着面,郁暖心中盘算着,那便在今夜了吧。
她是真的受不了,脑袋的胀痛感了,即便不怎么明显,但连续几日都这般,实在是要把人逼疯了。
剧情里要吃醋。
吃谁的醋?
那还是秦小姐好了。
毕竟秦小姐说的那一堆话,甚么你老公告诉我你很无趣哦,呵呵知道我的玉佩谁给的吗?你老公哦。你知道你老公和我甚么关系吗,你老公……
这么一堆话,再联系崇北侯府轰然倒台的最新时讯,就是一场棒棒的好戏。
不理我?
是不是,因为秦婉卿家道中落,你替她伤心啊?嗯?
混蛋男人!
真是一对狗男女哼!
郁暖边想着,便赞思路通顺。
于是一拍桌子,叫清泉来,转脸面色忧伤沉郁道:“给我拿酒来。”
把自己灌醉了,可能事半功倍罢,还能弥补一下自己的演技甚么的。
清泉,于是给她拿了果酒,温柔道:“大小姐,这是咱们院里仅剩的酒了。”
郁暖有些无语。
骗人的罢?
敢说戚寒时也爱喝儿童酒吗?
生气。
她看了清泉一眼,有点怕她唠叨,想想还是放弃理论了,并选择低头喝酒。
什么嘛?嗯?
以为我喝果酒就喝不醉的吗?
呵,女人。
天真。
于是过了大半个时辰,郁暖醉醺醺的扯开清泉的手,脚步微颤,回眸微笑道:“我出去,透、透透风。”
清泉一脸担忧,却被自家主子妩媚醉醺醺的眼神,给震了一下,脸红红的站一边去了。
郁暖于是,左脚绊右脚,分不清东南西北,颤颤巍巍好不容易找到了路,壮着胆,敲开了周涵的书房门。
他不曾落锁,于是她一推就开了。
男人立于窗前,手执一本厚厚的书册,宽肩窄腰,身材修长高大。
只一个背影,便能让很多成熟的妇人脸红。
不必说他原本的样貌,月色下,男人身材修韧,眼眉冷淡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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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挺拔,落下小片阴影。
晓事的女人,都看得出,那是最中用的。床笫间,这样的男人,定能叫妇人迷得昏过去。
郁暖却不着调,醉醺醺的偏头想,不用想都知道,他手里的书,肯定都是甚么治河土木一类的。
无聊。
他就这么看着她,冷冷淡淡,不言语。
郁暖忽然瞪他一眼,撇撇嘴,颤着声音道:“你是不是心疼她了!”
他不理她。
郁暖觉得,这不可以。
于是三两步上前,让苍白嫣红的面容,映照在月光下,蒙上一层珠光:“你喜欢秦婉卿,是也不是?你还与她说情话,说我……说我无趣!对不对!”
他冷冷看着她,把书册随手一放,勾起唇角,好整以暇。
郁暖尴尬死了。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剧本又拿错了?
怎么看,觉得他的神情像是在冷嘲她:编,继续编,朕有的是时间。
第50章
郁暖觉得,横竖她现下已经很丢人了,破罐子破摔的话,完全不在意更丢人一点。
其实她确实是醉了,只是因着果酒纯度太低,故而没有完全失了神智。
而她自己的身体,其实和郁大小姐没什么两样,都天生体质弱,并且易醉。
区别只是后天的对待不同,故而郁大小姐的身体被糟蹋得底子全毁了,她自个儿却没有那般极端。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或许是被逼着吃药膳的缘由,她觉得好多了。
于是还能,神百倍地骚扰她夫君。
郁暖脸上有醉酒的晕红,偏着头,似是略有迷惑地看着他。
不明白为什么,这人都不搭理自己。
好讨厌啊这个人。
她冲他皱了皱鼻子,抿嘴时,抿出一对久违的小梨涡。
他看着她软白的面颊,眸色愈深,却还是无甚表情,只看着她,毫无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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