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白深渊5部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NAX
“你说什麽?”
“你想当父亲吗?”
露比不可思议地问:“你有孩子了?”
“没有。”朱蒂说,“我以为你想当父亲,因为你对待艾伦的态度像你父亲对你一样严厉。”
“我父亲并不严厉,而且你又没见过他。”
“我可以想象。”朱蒂逗弄著小狗,就像逗弄一个孩子,“我知道你想怎样,你想感同身受,想为你的父亲找一个理由。”
“什麽理由?”露比很愿意在朱蒂面前装傻,对於一些他早已了然於心的东西,有时也希望答案能出自别人之口。
“找一个他深爱你的理由。不管你变成什麽样都一样爱你,即使他百般挑剔。”
“我最近很忙。”
“我知道,而且看样子你还要离开几天。”
“但是你刚才的主意很好。对,我们要一个孩子,让艾伦去羡慕。”
“你和他到底有什麽我不知道的过节?”
“朱蒂。”
“亲爱的。”
昆廷的声音非常准确地从某个隐秘传声筒中传来:“朱蒂,能上来吗,有人要买东西。”
“那就卖给他。”
“多少钱?”
“随便。”
“他要买psg-1。”
朱蒂把小狗塞进露比怀里,她立刻又成了女强人。“等会再谈孩子的事,我去一下。连瞄准镜2万美金的大生意。”她亲了露比一下,和他们的地下买卖相比,黑市武器的交易永远算不上大生意,但这也是快乐,快乐就是意想不到的获。
露比怀抱著小狗,斯比尔特在他怀里显得有些拘谨,似乎可以察觉他并不太喜欢自己。露比盯著它,眼神依然是冷淡加嫌弃。
“你看你。”他说,“耳朵这麽小,爪子也这麽小,背上的毛还少了一块。他们都不要你了。”
小狗无辜地看著他,露比把它放在桌子上,它就像在悬崖上一样孤立无援地开始寻找安全著陆的地方。
“他有深爱你的理由吗?不管你是美或丑,不管男孩或女孩,也不管你有多麽小,小得连一点忙都帮不上。他真的爱你吗?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喜欢你,看你的眼神都好像在嫌弃你,其实你要的也不多,只不过想找个有安全感的地方。”露比伸手去摸小狗的肚子,斯比尔特忽然开始舔他的手背。露比愣了一下,除了朱蒂没什麽人主动对他这样亲近过,因为他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稍微有点自尊心的人都会觉得和他打交道就是自取其辱。不过近来也有人例外,露比终於想到一个,狄恩.罗伊,他倒不是没有自尊心而是蠢。蠢货和狗,这就是自愿走近他身边的两种生物。
露比从纸袋里倒出些狗粮放在桌上,继续嫌弃地对小狗说:“吃吧,你真是个幸运的家夥,你是世上最丑的狗,可现在也不愁吃喝了。”
幸运对某些人而言总是来得很突然。
狄恩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林克也以为一切都谈妥了,他们没想到艾伦会采取这样简单直接的方式求救。这种方法在几天前不会有用,警卫们很可能视而不见甚至干脆走开,可今天例外。艾伦只喊了一次,麦克就朝这边走来,当然他们表面装作素不相识。
“怎麽回事?”
“我们在游戏。”林克对警卫并无敬畏之心,甚至在看到麦克时流露出一种心血来潮式的欢愉,“是我们的传统游戏。和我们一起吗?长官。”他悄悄往麦克的口袋里塞钱,按照以往的经验,第一次总是会有些意外,但很快大家就开始同流合污。麦克抓住他的手,连著纸币一起掏出来,他的表情没有惊讶的成分,只是单纯的厌憎。
“你总是这麽干吗?用钱买警卫,让他们替你把风或是提供便利。”
“你是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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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告诉你这里的规矩?”
“这里的规矩是服从警卫。现在放开他们,然後站到旁边排成一排,一个一个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有人已经松动了,毕竟这是来自警卫的命令,但林克没什麽反应,他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非作歹,外面有的是想杀他的人,还不如在监狱里快活,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有年轻漂亮的“姑娘”送来供他挑选享受,只要不弄出人命再多加几个无期徒刑也无所谓。
“别这麽认真,长官。”林克说,“我的新朋友维克只叫来你一个,而我可以叫更多,操场上的人,难以想象的数目,没工作时大家都有点穷极无聊。”他压低声音,连狄恩都听出他语带恐吓:“参与的人数太多,即便是监狱长也会明白法不责众的道理。”
“这是威胁吗?”麦克问。当然是威胁。他重复一遍:“放开他们,站成一排。”
林克向他伸出拳头,殴打警卫就不会是一顿晚餐的惩罚那麽简单,但他更想以此立威,新狱警和新囚犯一样需要施压。林克的拳头扑了个空,麦克很轻易地躲过去,接著进攻者发现自己被踢了一脚,膝盖往下一沈,像个没有腿的人一样摔在地上。林克本能地蜷起身体,因为换做别人倒地他一定会趁胜追击再来一顿拳打脚踢。可是殴打并未出现,反而一声清脆的手铐声,林克过了很久才明白,这个新来的狱警只花了十秒就把他铐住双手制服在地。
“你误解了法不责众的意思,规则是为了让人遵守而设,令行禁止就不会有众犯。”麦克站起来,对剩下的人说,“谁还愿意当众犯之一?”
抓著艾伦的帮凶松开手,其他人犹豫著服从命令,并在对面的草坪上依次排队。
“现在告诉我发生什麽事?”
狄恩似乎很有说话的欲望,艾伦及时从後面捅他一下让他闭嘴,现在应该是看别人出丑的时候。
“没有人说吗?”
即使所有人都不开口,麦克也明白是怎麽回事,只是他的权力还不足以立刻做出处罚决定,如果林克再闹得大一点,比如引得狙击手开了枪,那麽至少接下去的几天他无法再对艾伦纠缠不清。林克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开始权衡利弊还不算晚。
这时另一名警卫向他们走来,艾伦发现那是文森特.克劳蒙德警卫长。
“什麽事?”文森特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来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有点怕他,监狱长说话时偶尔还会有戏谑的笑容,他简直就是雕像,一个冷漠无情的假人。最可怕的是他把别人也当做假人。
“有人带头闹事。”麦克说,“而且向我动手。”
文森特看了一眼地上的林克,没人能从他脸上阅读到任何看法和决定,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什麽都没有。这样的脸有些恐怖,甚至比林克那半张烧毁的脸更令人心寒。
“格罗弗。”文森特一下就叫出林克的名字,因而对他可能闹出的事也一样了然於心,“你干了什麽?打架、狱中抢劫、保护还是私贩毒品,这些都不是,你永远只会犯一种错,当地法律没有阉刑真是最大的遗憾,不过好消息是别的州可施行软监禁,对性犯罪者只要阉割就能减刑。你喜欢什曼,还是喜欢别的州用监狱?”
林克看著他,居然没有反抗,他对文森特的态度也是顺从。
文森特迅速果断地做出判决:“所有人关禁闭,格罗弗,你的时间最长,希望你独处时学会如何自己解决问题。”他招来其他警卫将在场的囚犯押往禁闭室。
麦克说:“没犯错的人不该受罚。”
文森特看看他:“谁没有犯错?这里的每个人都在犯错。”
“我们不是独裁者。”
“但我们有权力。”文森特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他。
第15章医生
事实证明文森特的惩罚在某种程度上可算公平,他不会当场解决问题,而是把所有人关起来分别询问。他听取每个人的叙述,唯独没听林克辩解。林克的劣迹斑斑早已人尽皆知,因此他的禁闭时间足有十五天,艾伦是一天,监狱长想见他。
“你对我的警卫长怎麽看?”史特伍德.泰勒狱长饶有兴致地问。
“铁腕的管理者,我只见过其中一位,他叫文森特.克劳蒙德。”
“他恰巧是我最不了解的。”监狱长说,“他是不是从来不笑?”
“至少我没有见过。”
“最近新来了几个狱警,和他们相处得如何?”
“还不错。”这样的谈话让艾伦几乎忘了自己正在扮演囚犯,当然他时刻自我提醒。监狱长总是和他谈论警卫及管理方面的话题,好像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夥伴或有生意上的往来。
“我向你提过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你真的能让我在监狱里自由行动?”
“当然不是,你所谓的自由行动是指什麽?”监狱长说,“你只能在我规定的路线上走动,换灯泡的意思是,没有灯的地方不准去。”
“我明白。”
“你答应了?”
“我刚来的时候惹了一点麻烦。”艾伦说,“而且我不认为这个麻烦会随著时间慢慢消失。”
“你的麻烦是林克.格罗弗吗?”
“是的先生,你无所不知,我担心帮不了你多大的忙。”
“你错了。”监狱长看著他,“国家是由无数不起眼的平凡人组成,监狱需要的不只是文森特这样的铁腕,也需要蚂蚁,但你要心甘情愿地当一只蚂蚁,走固定路线,不要自由发挥,以溺水时死於非命。林克.格罗弗已经受了惩罚,当然他不会就此罢休,我也不会把他从你身边隔离,如何避麻烦得由你自己想办法。你可以向新来的警卫求助,他们比原来那些更有责任心也更正直,至少在这几天里很正直,过一段时间可就说不准了。你还可以找更可靠的靠山,听说刚入狱的新人中有你的朋友。你们的关系如何?”
“普通。”艾伦含糊其辞。
“但你却为他得罪最不该得罪的人,谈谈你内心的想法。”监狱长似乎对这些囚犯们之间发生的琐事很感兴趣,也许这正是他在此地唯一的乐趣。
“我快吐了。”艾伦说,“他真让人恶心。”
“是啊。”监狱长想象了一下,感同身受地说,“要是他英俊一点,你会对他有兴趣吗?”
“不是他的长相,是他的行为。”
“既然你提到行为,那我们不妨就来谈谈行为。进化心理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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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强奸是一种自然行为,他们的理论基於繁衍这一人类本能,如果他们是对的,我想知道同性之间的强奸又如何解释?”
“我不是进化心理学家,我只是一个不慎落网的小偷,一个想安全服完刑期的囚犯。”艾伦说,“如果你不能管这件事,你又能做什麽?”
“我什麽都不做。”监狱长对他的顶撞并不生气,因为他更有办法和权力去让别人生气,“我任由你们听天由命,自生自灭,让你们知道进监狱不是度假,你们在外面为非作歹,到了这里难道还指望受别人保护?”
“可是作恶最多的人在这里仍然为非作歹,没有制约。”
“这就是现实。”监狱长说,“哪里都一样。你何不做那个可以为非作歹的人呢?”
“我想回去了。”
监狱长从桌上拿起一份表格递给他:“在上面签字。”
那是什曼监狱内部劳动任用表,所有内容都已填好,艾伦要做的只是在末尾的地方签上维克.弗吉尔的名字。这样他就成了一个能为监狱出力的人,一只循规蹈矩的蚂蚁,一段监狱长从内部吐露出来的骨蛋白结成的蛛丝。他顺从地照办,这对任何囚犯而言都是好事。
监狱长满意地取回表格,狱警进来将艾伦带走,刚到门外又被叫住。
“昨天有新医生到任,对你而言是好消息吗?”
“是的。”艾伦回答。他感到自己还会频繁出入医务室,露比没有给他时间限制,但一定会有一个必须完成委托的规定时间。委托人不会永远等下去,如果他愿意等,大可等到对方老死。
没有时限总是很可疑,但艾伦对露比的想法永远差了一点,永远摸不透他的心思。这段时间他不放过任何探听秘密的机会,可是没有人在谈论马卡斯,他几乎认熟每一个人,从别人的闲谈之间获取信息筛选甄别,每天只睡四小时,其余时间都在分析近千人的行为和身份。马卡斯不在这一层吗?这更不可能,露比会故弄玄虚,但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维克.弗吉尔被安排在哪个区域早有定数,6万囚犯的数量只是交代任务时故意给他的压力,实际目标只有一两千人,可这范围也足够让他耗心耗力。像马卡斯这样犯下滔天罪行的囚犯为什麽会在监狱中销声匿迹,他有足够资本可在此地称王称霸,连史蒂文这等货色都有十几个跟班,他却连名字都无人提及。别人不提,艾伦当然更不能光明正大地打听,他注定要在这里花更多时间。
回牢房的途中,一名囚犯被狱警搀扶著走向医务室,他走路一瘸一拐,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但并没有冒汗。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囚犯有时很乐意用一点演技假装病痛去医务室待一会儿,至少在那里他们能够暂时忘记自己是个失去自由的人,艾伦也很相信当初乔治.吉恩医生一定把所有人都当做真正的病患看待。在外面人们总是很不愿意看病,到了监狱,医生反倒成了最亲切的人。
新来的医生会是个什麽样的人,艾伦无聊地想了一会儿,很快又去想别的事。狄恩的独囚也已结束,得去警告他,让他别再想什麽为爱牺牲之类的蠢事。这样又走了一段路,艾伦发现今天的情况有点反常,他已经看见好几个被狱警扶著走向医务室的犯人,这些家夥都只是一点小病和轻伤,什麽时候这座监狱的人变得如此弱不禁风。
“我不在的这一天发生了什麽事?”艾伦向他的室友打听。
汤尼又从图书馆借来一本新书,他靠在床上反问:“你指的是什麽?”
“任何事。”
“你总不能要求我事无巨细样样都告诉你吧,史蒂文骗到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子当跟班,多姆没有参与你们那天的破事因此於独囚,今天胃口大开吃了几人份的午餐,还有……”
“没有暴动,或者斗殴,或者别的什麽事?”
“你怕错过好戏吗?”
“我看到很多人去了医务室。”
汤尼的目光从书本上离开,转而看著天花板。“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昨天来了一位新医生。”
“所以呢?”
“不包括你我的话,整个监狱的光棍都爱上她了。”
“女人?”
“对,漂亮女人,这里有多久没出现过女人这种生物,金发,蓝眼睛,修长的腿,柔软的胸脯,迷人的臀部。”
艾伦越听越有问题,这些男人眼中的好词用在某人身上倒正合适,但他还是有点怀疑,医生这个角色并不是随便谁都能胜任的。
“你是说他们全是为了去医务室看那位新来的女医生才故意装病和把自己弄伤吗?”
“肯定是,你觉得多姆会因为手指上破了一个口子而大呼小叫?女人一来,把这个监狱所有的同性恋都治好了,可惜她只能看不能吃,回到牢房那些家夥一定会更变本加厉地在同伴身上大发淫威。”
“监狱长为什麽同意让一个女人来这里任职?”
“这不归监狱长管。”汤尼说,“监狱长管的只是我们,而医生和狱警全由公司统一安排,什曼是私营监狱,就像一个企业,招聘和雇佣职员由公司上层决定,监狱长要做的只是向上头通报这里需要多少狱警,还有前任医生何时离职,明白吗?”
“你知道的事情真不少。”
“我只是比别人多用了点脑子,大公司的运营方式都差不多,除去监狱的特殊性就容易理解了。”汤尼继续看书,问他,“你还有什麽想知道的?”
“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麽忙?”
“揍我。”
汤尼惊讶地看著他:“你说什麽?”
“揍我,我不会说是你动的手。”
“你想干嘛?”汤尼很聪明,几乎立刻就明白过来,“你也动心了?”
“我只是好奇,来吧汤尼。”
“你干嘛不自己动手呢,往墙上撞一下不好吗?”
“我对自己下不了狠心。”
汤尼不情愿地站起来,他比艾伦矮一个头,而且拳头对他来说似乎是从未用过的武器。
“要打哪里?”
“随便,只要看起来够看医生就行。”
汤尼无奈地朝他看了一眼:“再窝囊毕竟也是男人。”他一拳打在艾伦的鼻梁上,说实话这一拳并不疼,可效果很惊人。艾伦叫著警卫:“长官,我流血了。”
“很多人都流血了,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吗?你们都学会了用各种部位来月经。”
“我可以保证如果不及时治疗,血会一直不停。”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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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想什麽。”警卫轻蔑地说,“看一眼晚上打手枪会更来劲?”
“我只想把血止住,长官。”
警卫打开门,用手铐铐住他的双手:“别耍花样。”
他被送到医务室门口,上一个流血的家夥正从里面出来。
“进去。”艾伦进了门,警卫问,“格瑞斯医生,需要我在里面吗?”
艾伦看到露比坐在床边的座椅上,他将金发盘起,穿著白得令人目眩的外套,面带微笑地说:“谢谢,请在外面等,有事我会叫你。”然後他若无其事地转而面对艾伦,“有什麽我能帮你的吗?”
第16章亡灵
警卫关上门,医务室就只剩下艾伦和露比两人单独相处。艾伦紧闭著嘴保持沈默,坐在对面的床上看著他的中介人。露比说:“为什麽那样看我,说话。你成哑巴了吗?”
“我该叫你什麽?”
“这里没有监控,没有窃听,什麽都没有。你想叫我什麽?”
“露比,你在搞什麽鬼?”
“我说过会来看好戏。”露比从盘子里拿起镊子夹了一团棉花球,转头去看艾伦流著血的鼻子,“这是你自己撞墙造成的吗?把头抬起来。”
艾伦依旧不配合地瞪著他,露比像哄孩子一样让他抬头,擦掉还在往外冒的鼻血。
“你说这里只有国王可信。”艾伦说,“可现在你和麦克都来了,你想让我怎麽办?”
“我叫了你的名字吗?”
“没有。”
“既然没有,你就把我当做空气,我最多是个不会拖你後腿的人。国王在你的舞台上,我和麦克在观众席,也许他愿意上台帮助你,那也不影响国王的存在。我允许他上场只是出於对他的信任,以及他对你的关心。麦克和你不一样,他是个救场的人,救场如救火,而你是放火的。我还是原来那番话,真正可以帮你找到图钉马卡斯的只有一个人,从他那里找答案,寻觅机会。这个人不是我也不是麦克,他是个好演员。”
“你什麽时候学会了治病救人。”
“理论上会一点。”
“你会害死很多人。”
“我不认为装出来的头晕、抽筋、胃痛、腹泻还有划破手指、流鼻血这些无关痛痒的小病需要专家会诊才能治疗。我很快会让所有人明白不要受重伤,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
“你是怎麽进来的?”
“我和洛克艾万公司的负责人谈了一小会儿,他认为什曼监狱存在很多问题,而我可以为他解决和弥补这些问题。所以说……”
“所以说,你来这里不光是为了看戏。”
“你嫉妒吗?”露比把棉球塞进他的鼻子里,“即使看好戏,我也会要贵宾席。现在我在什曼监狱的权力和监狱长相当,但我不会为你提供任何便利,我有自己的工作,还要抽出时间看好戏。”
“狄恩又是怎麽回事,你把他弄进来浪我的时间和力。”
“难道他没有为你解决难题吗?我可以肯定,他在用心和身体帮你的忙。”
“乱七八糟的心和活蹦乱跳的身体,结果越帮越忙。”
“你还想对我发什麽牢骚?”
艾伦看著他,对他充满怀疑,即便露比开口叫他艾伦也不能取得他的信任。
“如果你什麽都不想说,我就叫警卫进来。擦一擦鼻血用不了两分锺时间。”
“那我就再问一个问题。”
“请问。”
“如果强奸是一种自然的、为繁衍後代而采取的行为,那麽同性之间的强奸算什麽?”这是来自监狱长的提问,艾伦想听听某个自以为是的家夥会如何回答。
“你最近都在想这样的问题?”露比说,“强奸犯对被害人施暴时产生的性欲令他们更有活力,性欲望越强生育的欲望也越强。让我想想,你有没有……”
“当然没有。”艾伦立刻否认,他知道露比接下去要说什麽,反正不是好话,少听为妙。
“最好没有。”露比说,“我可不喜欢赔了夫人又折兵。”
“什麽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好像你看准我的任务一定会失败。”艾伦听出他话中的蹊跷,或者说对露比的每一句话都有些疑心,总要防备他暗中隐藏了什麽看不见的圈套。
“因为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任何进展。”露比把镊子放回去,“你可以走了,下次要见我最好弄出点更像样的伤,流鼻血只需要一团棉花就能治好。”
“你怎麽治别人的病呢?”
“不管什麽病,先打一针,谁让他们是来自讨苦吃的。你也想来一针吗?”
艾伦开门出去,把鼻子里的棉球扔进走廊上的垃圾桶。警卫看了他一眼,没有更多表示,然而这也是一种态度,鄙夷和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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