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合约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肆拾一
霍启在门外站了很久,方自在的电话他始终打不通,方家其他人的电话他没存过。
导师的电话都快打爆他的手机了,霍启拔了卡,最后重新回到喧闹的街市中。
他逆着人潮穿行而过,神色比以往都要冷静从容。
上午11点30分,医院。
方自在已经打了麻醉,躺在床上等着睡意慢慢侵袭上来。
上午12点整,机场。
霍启重新买了张机票。
方自在觉得很困。
周围都是走来走去的人影,还有器械碰撞铁盒的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很熟悉这股味道,就像是霍启陪在他身边一样。
褚医生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坚毅的眼睛,他好像说了句什么话。
头顶的灯光倏地亮起。
方自在闭上眼,陷入长长的沉睡。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方自在跪在佛前求。
我不怕生,不怕老,不怕病,也不怕死。
只求我所爱之人,爱恨随心,平安顺遂。
第13章下个路口见
五年后,波士顿。
早上七点,街道一片萧瑟,偶尔有醉鬼躺倒在路边,举着破酒瓶子高声放歌。





合约情人 分卷阅读20
有车从街头呼啸而过,卷起一阵落叶,发出扑簌的声音。
车子开过长街,拐了个街角,驶入公寓大门,最后稳稳地倒入车库。
男人推开车门,拎起公文包,锁上车门,径直走到电梯口前。
他动作十分自然,好像这条路线已经千万回,当然事实上也是。
出了电梯,隔壁的小男孩正好背着书包去上学,转身看见男人的一瞬间,眼睛亮了一下,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howard,早上好。”
男人嘴角拉开淡淡的笑容,摸了摸小朋友的脑袋,“要去上学了吗?”
小男孩有些沮丧,“是的,今天还要交数学作业。”
“不会的题目可以随时问我。”男人拍拍小朋友的肩膀,帮他按开了电梯,目送他进去,才转身回自己的家里。
放下公文包,脱下西装外套放在置衣架上,解开衬衫两颗纽扣,从容地走到冰箱里拿出三片面包和火腿肠,趁着烤面包的空档开火煎了个鸡蛋,最后在挤上一点沙拉,就着一杯牛奶吃了一个简单的三明治。
一边吃一边习惯性的打开手机看两眼,戳进某个头像,下划两次,没有更新。
男人把盘子洗好擦干净,回到房间里拿了衣服,打开浴室的喷头任由热水浇灌而下,温热的水流顺着英挺的五官直流而下,没入肩窝。
氤氲雾气浮上镜面,他伸开修长的五指轻轻擦开薄薄的一层遮盖。
镜里的人在看着自己,眉眼深邃。
他是霍启,是howard,是mr.huo,还是某某的谁。
霍启穿好衣服,吹干头发就躺回了床上。
昨晚有个心外科的大手术,主刀医生得了急性肠胃炎,霍启临时顶替上去,金发碧眼的男人冲他喊着不要华人给他做手术,一旁的护士一针麻醉下去,霍启冷着眼拿起手术刀,熬了个大夜,凌晨把人从手术台上救了回来。
霍启翻了个身,早上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明明是很微弱的光,他却觉得有些扎眼。
半晌,他又睁开眼睛,打开手机,不自觉地点进那个头像。
还是没有更新,停留在最后的一张照片那里。
照片里的人笑得很是灿烂,隔着一方小小的屏幕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登上阿尔卑斯山的兴奋。
霍启看着他,惯常平静的面容忽然有了丝裂缝,他关掉手机,蒙头大睡。
同一时间,s市。
方自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本来就在床边岌岌可危的位置,一下子腾空卷着被子摔到了床下,愣是把他从梦中给拉扯回来。
在黑暗中摸索片刻,才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莹亮的白光充斥着一片小小的空气。
方自在双眼迷糊,看了一眼时间。
不过才七点一刻。
方自在喉间有些发紧,索性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站在落地窗前,一边喝水一边看着楼下的景色。
三十六层的高度足以将s市的全景尽眼底,灯红酒绿,细细看来还有些光怪陆离的意味,像极了他常常梦见的那双眼睛。
老钟笑他,说只是手术留下的后遗症罢了。
方自在仔细想了想,应该是这样的,不过这个后遗症有时候特别折磨人,时而冷淡,时而愤怒,又时而温柔,像藏着很多秘密,让人沉沦。
光是这样想起,方自在心尖有时也会蓦然一疼。
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下,方自在回过神,拿起手机一看,是卜谷发过来的信息。
方氏最近要进军娱乐产业,但企划部的方案做的一个比一个糟心。
方自在在家里修身养性一整天,瞬间又给卜谷传过来的企划案气到发尾颤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气冲冲地戴上眼镜,坐到沙发上开了笔电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字。
说起来卜谷也很无辜,两年前小方总正式接手方氏,一上位就把公司原来的人来了一次大清洗,卜谷一个刚毕业的小青葱就这么被提拔了上来,全公司上下就都开始流传着这么一个“美丽的误会”。
为此卜谷不知道多少次被秘书部长揪着耳朵痛骂。
碍于小方总容易炸毛的个性,各个部门的申请书、策划案、会议记录什么乱七八糟的全部都往卜特助身上塞,卜谷虽然只是负责传达,但每每都被误伤,真是天大的冤情。
隔着屏幕,在办公室坐着的卜谷吞咽了一口,原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安慰自己现在是非常时期,要理解小方总,要拥戴小方总,要支持小方总的一切决定,要做小方总背后的男...啊呸,要做小方总的万能小助手。
方自在忙起来就没个正形,打着字正要骂到高潮的时候,老钟一通电话过来就浇灭了他的工作热情,乖巧地接起电话开始挨训。
老钟日常一训,大意无非是要他把身体养好,坚持复诊,要听褚医生的话,不要整天上蹿下跳到处折腾,方自在在电话这一头闭着眼都能倒述出来。
末了,方自在跟老钟再三保证自己会按时吃饭的,才把老钟哄得服服帖帖挂了电话。
恰逢方自在肚子也确实饿了,今天符阿姨没做饭,方自在也乐得拿了钱包下了楼。
生病前方自在就荤素不忌,这几年被褚医生敲打多了,懂得了养生,于是他今晚选择了吃养生麻辣烫。
拐过十字路口就到了热闹的街市,人声鼎沸,冲散了不少秋日的凉意。
方自在选了一家老档口,跟老板打过招呼,点了几分素菜就坐在一边慢慢等着。
这些年不知怎么的就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他总喜欢到人多的地方去,然后坐在一隅看着来往的路人。
好像在等一个人。
养生麻辣烫很快就被端了上来,方自在特地交代过,所以汤底很清,上面撒满了红枣枸杞,还有绿油油的小青菜,看起来十分的...不动人。
但方自在还是苦哈哈地吃了下去。
饭后,褚人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方自在悠闲地走在街边,跟褚人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褚人承是褚医生的大孙子,方自在去褚医生家里串门时才认识的,彼时褚人承刚刚大学毕业,对上门拜访的方自在一见钟情,被方自在一口回绝,然后愈挫愈勇,屡败屡战,一直耗到了现在。
方自在今晚有些心不在焉,聊着聊着眼神就走岔了。
他站在十字路口的安全岛上,等着红绿灯。
对面是一对情侣,女孩子笑盈盈的,手里抓着一大把烧烤串,仰起头嘟着嘴,神情娇憨,似乎是想让男孩子帮她擦净嘴角,男孩虽然眼里满满都是嫌弃,但还是掏出一张纸巾,动作温柔地帮她擦擦嘴巴。
方自在看得入神。
“喂,在在,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喂?”褚人承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合约情人 分卷阅读21
方自在被拉了回来,恍然道:“反了你了,谁给你的胆子叫我在在的?”
褚人承低低地笑了一声,声线慵懒又撩人,“要不然你叫声承哥来听听?”
方自在是老江湖了,当即教育起来,“褚人承,你比我整整小了五岁,怎么算都应该是你叫我哥好吗?”
“好啊,在在哥哥。”褚人承回的很快,堵的方自在无话可说。
方自在干脆撂了电话不聊了。
红灯停,绿灯行。
方自在双手插兜,与对面的情侣擦肩而过,只是走到马路另一边时,还是没忍住回了头。
女孩子走得慢了些,正小跑着追上男孩。
方自在看着他们的动作,眼前有某些片段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这样的场景让他觉得莫名慌张,好像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他没有记住。
方自在很肯定这不是某个电影的片段,也不是哪段小说的情景。
但就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处。
夜风骤起,卷起地上几片刚掉落的黄叶。
方自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去。
周末,霍启在亚超买了些菜,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还早,索性买了杯咖啡,在公园长椅上休息片刻。
傍晚的中央公园很热闹,河畔水面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波光粼粼,折着淡粉色的光华,上面偶尔会飘过几片金黄的枫叶。
波士顿的秋天很奇怪,明明这个季节看起来是悲伤的,却被满目的火红色衬得优雅又动人,连带出几分旖旎风情。
霍启在波士顿的五年,最喜欢这里的秋天,不冷不热,很适合坐在河畔,就这样放空着呆一下午。
有路过的音乐旅人拉着小提琴,霍启往琴盒里放了美元。
一小块红色的三角叠纸就这么掉了出来,在灰色的地砖上显得格外瞩目。
霍启目光微动,弯下腰把红纸捡了起来,却不着急放回钱包,只是摊在掌心静静地看着。
“平安符吗?”一道慈祥苍老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霍启转过头,身旁不知何时坐了一位华人老人,正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老人朝他笑笑,“不好意思,我出来太久了,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些了。”
他乡遇故人,霍启和老人聊了一会儿。
老人住在波士顿已经有30年了,在这里有了事业,却再也没有回去过,从而立到古稀,当谈起家乡时,眼里带着许多遗憾。
“霍先生有打算要回去看看吗?”老人忽然问到。
霍启目视前方,手心的红符隐隐发烫。
“要回去的。”
良久,他才这么回答道。
眼前红叶娑动,像极了那人神采明艳的样子。
第14章咖啡好甜
“先生,先生?”有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小声响起。
霍启从小窗口回视线,空姐对着他礼貌的笑笑,“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请您回小桌板,谢谢。”
客舱内已经有人在热烈的交谈着,完全遮掩不住眉梢处归家的喜悦。
霍启忍不住又把视线投向窗外,几千米的高空下,s市的轮廓若隐若现。
上个星期才递交的辞呈,转眼间就买了机票,眼下只剩20分钟不到,他就要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
霍启盯着轻薄的云层出神,手上的书页却没再翻过。
陆克在汹涌的人潮中一眼就发现了霍启。
波士顿的温度比国内还要低一些,霍启下飞机时脱了外套,身上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立领衬衫,长袖挽至关节处,露出结实壮的小臂。
单单只是从出口门走到陆克面前,就有三个姑娘往霍启身上频频投去目光。
陆克轻吹一声口哨,语调轻佻,“labelle(美人)。”
霍启站定在他面前,半晌才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cestbête(那你就是野兽)。”
陆克“嗤”得一声笑出来,朝霍启肩上捶了一记,两个人朝机场外走去。
车内流淌着轻柔舒缓的音乐,霍启坐在副驾驶侧,看着窗外的流云。
机场的路直通市区,又刚好碰上了上班高峰期,因此堵了一长条的车龙。
陆克飞快地瞟了一眼霍启,问道:“你还回美国吗?”
霍启回视线,“工作都辞了,陆老板要留我吗?”
顶着一张“下一刻就要掏出手术刀”的脸说冷笑话,陆克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
霍启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好笑,嘴角微扬,“我跟二院签了协议,下周去上班。”
“那就是定下来了呗,”陆克手指轻点方向盘,“挺好的,你看一个人在国外多难受。”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
哦豁,霍医生还知道反问了。
陆克一打方向盘,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咱们有对象的人才不像你这样。”
霍启回想了下,掏出手机打开聊天软件,点开周屿澜朋友圈的相册,望着最近更新的一张照片。
照片是周屿澜拍的,陆克正在电脑前做绘制图。
配字:老公今天也认真赚钱养家呢[亲亲]
嗯,周氏小公子誓死虐遍圈内单身狗。
霍启沉思了一下,忽然觉得没有对象也挺好的。
方氏,总裁办公室。
一众部长坐在小型会议室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方自在坐在首位,指尖在实木桌上来回点着,发出细微的声响,落在每个人心上确是重重的一击。
首位旁的椅子是空的,星期一的高管例会,方副总却迟迟不到。
又过了约莫五分钟,方自在看了眼手表,停下手边的动作,打开文件夹正准备说话时,会议室的门忽然被拉开
方凯程从外面走进来,一路低头整理着袖口,丝毫没有因为迟到而着急的模样。
等到方凯程落座以后,方自在微微一笑,扫视了一圈不大的会议室,正式开始会议。
一场高管会议足足开了四个小时。
方自在合上文件夹,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望着已经有些疲惫的众人开口道:“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请各部门相互配合,最迟我要在这周三见到最终的企划案。”
众人巴不得赶紧走,面上保持着和善的微笑点头说“没有”,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在一旁沉默已久的方凯程却突然发了话,“等等,我有问题。”
方自在眼风一扫,淡淡的开口道:“你说。”
“我自动请缨,做娱乐产业的负责人,不知方总意下如何?”
主管们在一旁目瞪口呆,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小方总很看重娱乐业这条线,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过他的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方总是准备自己带这条线的。
可眼下,方




合约情人 分卷阅读22
凯程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得要来掺一脚。
方自在调整了下坐姿,将钢笔帽合上,“给我一个理由。”
方凯程眼中光一闪而过,“我有信心。”
在后面坐着的卜谷正在飞速地录入会议记录,听到“信心”两个字差点没把电脑给打飞。
会议室里陷入了罕见的沉默,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尴尬。
方自在坐在位置上,双手交叠放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凯程似乎是笃定了要拿下娱乐线的事情,好整以暇地坐在一边。
就在众人以为小方总要开始炸毛时,方自在却忽然笑了起来,转过头对着方凯程,“可以,但两个月内我就要看到成果。”
两个人之间看似云淡风轻,但说出来的话一个比一个狠厉。
方凯程点点头,起身出了会议室,主管们也瞬间溜了个干净。
剩下方自在和卜谷两个人。
卜谷坐在后面,望着方自在沉默的背影,结结巴巴地问道:“小..小方总,这么重要的线为什么...要交给副总啊?”
方自在站起来,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教,他,做,人。”
卜谷感受到了前面突然而起的熟悉的炸毛气息,迅速低头闭嘴老实做人。
陆克帮霍启把行李搬上去后,恰好周屿澜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要回老宅吃饭。
霍启见他忙,两个人就约好下次再见面。
陆克走后,偌大的房子就剩下霍启一个人,显得有些冷清。
不过霍启很喜欢占满客厅一侧的落地窗。
波士顿的房子背光,很少能有见到大片阳光洒落的时刻。
这会儿不过十点,秋日的天气有些奇怪,有时候阴雨缠绵,有时候又日光满盛。
客厅里亮堂堂的,布艺沙发上落了浅浅淡淡的光影,看上去温暖又惬意。
霍启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景色,才回头继续拾东西。
搬家公司陆陆续续将一些小家具搬上来,占了一些楼道里的位置。
楼盘是一梯两户,眼下邻居好像还没有回来,隔壁静悄悄的。
霍启蹲在门前帮着搬家工人拆装零件。
忽然,“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了,有脚步声夹杂在混乱的环境中。
霍启想应该是邻居回来了,但今天似乎不太适合打招呼,心道还是隔天再去。
这么想着,就有清楚的话音由远及近。
“知道了知道了,一天三餐药不能停。”
“那您可冤枉我了,我又不是一整天就坐在办公室里不出去。”
“您自己平日里多注意些,我周末回去看您。”
“哎呀您放心吧,先挂了啊,您多休息。”
那是一道极为年轻的嗓音,好像在打着电话,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声线温柔又平和。
霍启的指尖猝不及防地微微颤抖。
回头的那一秒,对面的门也正欲关上,对家玄关处只打了一盏暗黄的灯影,模糊了那人的样子,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他的轮廓。
霍启单膝蹲在原地,身姿有些僵硬,平日里运转清晰的大脑此刻有些混乱。
有工人连唤他好几声,才把他拉回现实中。
那人指着他的手,略微有些担心道:“霍先生,你的手...割伤了,要不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们来就好。”
霍启找回视线,定焦在指尖上。
刀片划破了一个小口,冒出点点血珠。
霍启点点头,进了房间找医药箱,坐在床边处理着伤口。
纵然只是一个小口,但还是有细微的痛感传来。
霍启想起他最后一次见到方自在。
彼时方自在削橙子划伤的地方要大得多,他按着一般的处理方法把药水涂上去,方自在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霍启没看他,专注在伤口上,抓着方自在的手,淡声道:“有这么疼吗?”
方自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委屈,“还...还行,以后你自己要注意别被划到手,还是有点点疼的。”
霍启没答他,方自在又忽然俯身贴着他耳朵问道:“要不你给我吹吹,吹一下就不疼了。”
霍启利落地尾,偏过脑袋,“你几岁了,又要含手指又要吹气,小孩都没你这么爱撒娇。”
方自在撇撇嘴,歪着脑袋不说话。
霍启蘸了些药水,按压在伤口上,眉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
他的手没少被划伤过,每次都是按照这个方法来处理。
只是这次真的有些疼。
另一边,方自在一进门就开始翻箱倒柜找文件,终于在沙发底下把遗漏的那张纸摸了出来,才长舒一口气。
方自在倒了杯牛奶,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上一边喝着一边放空脑袋。
隔壁好像搬来了新邻居,但是他刚刚忙着和钟叔打电话,所以没上前打招呼。
鬼使神差般,方自在想起他最后瞥见的单膝蹲在地上的身影。
只一眼他就记住了所有细节。
男人发尾整齐,侧脸的弧度是极好看的,只消一眼他就能确定这就是隔壁家的主人,因为气质格外不同。
只是很可惜没看到正脸。
新邻居好像很帅,方自在想。
方自在真的很想认识新邻居,但是无奈实在太忙了,不过片刻工夫卜谷的电话就来了,今晚有饭局,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方自在挂了电话,很丧的揉了揉脸颊,又拿起西装外套下了楼。
临走前看了一眼隔壁,楼道里已经被拾干净了,大门紧闭。
方自在转身按了电梯,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方自在回来的几天,却再也没有碰到过隔壁的人。
虽然可以直接上去敲门,但是方自在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些唐突了,还是等有机会能在外面遇到打个招呼先。
方自在周六回了趟方家主宅,隔天周日褚人承约了他,方自在实在缠不过,答应他早上见面,晚上还是回了市中心的家。
周日清晨,霍启正在烤着面包,家里忽然就停电了。
霍医生严格遵循餐食规律,想了想还是拿了钱包下楼去吃早餐。
1...56789...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