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肆拾一
合约情人 分卷阅读26
霍启与他稍稍错过,衣角擦着衣角,消毒水混着咖啡氤氲的香气,不知蒙了谁的心头。
方自在一手端着一杯咖啡,霍启与他擦肩而过。
印象中好像也有这样的时刻,他舀了一碗粥,有人说不要;他端了一杯茶,有人说不要。
“不要,谢谢,不用了”,那人总是在拒绝他。
方自在忽然觉得脑袋很疼,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人是谁。
又怎么会和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渐渐融合
番外篇1.霍启(上)imissyou
霍启很讨厌冬天。
可偏偏他就在冬天到的波士顿。
一下飞机就是铺天盖地逼仄的寒意,潮湿的风吹得脸生疼。
霍启坐在大厅里等着司机。
机场里人声鼎沸,有人来来回回地走动。
他独自坐在一边的长椅上,静静地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潮。
陌生的面孔交错,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有人在吵架,有人在工作。
霍启沉吟半晌,拿出一本书来看,没有人来打扰他。
还好司机很快就到了,霍启起身推着行李出门。
还是扑簌簌的寒风,总是能找到衣角的空缺钻进来,冻得人手脚冰凉。
司机是个亚洲人,小跑上前跟他打招呼。
霍启嘴边扯出礼貌的微笑,向他致谢。
直到坐进车里,扑面而来的暖气包裹着他,舒服得让人想叹气。
天气阴沉沉的,像铺了一层灰色的布,总觉得随时都会落下雨来。
车载音机里放着老歌,经典的蓝调和沙哑的声音配着窗外的景色正正好。
歌词意外入耳,霍启有些出神,望着飞驰的景色不知作何想。
到了公寓后,司机帮他把行李搬到门前。
他租了一间公寓,离p大不远,十五分钟的路程。
房东太太牵着狗踩着满地的枯叶走过来,笑眯眯地给了他钥匙。
霍启开门进去,跟在s市的房子差不多,公寓不大,但却很整齐。
一组沙发,一个小茶几,一张餐桌,一个厨房,还有一张单人床。
他把衣服从行李箱里拆出来,一件件叠进衣橱里。
桌上的热水壶在“咕咚咕咚”地冒着热气,旁边是房东太太送给他的一束花。
霍启拾完后,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完了在这里的第一餐。
窗外已至黄昏,本就灰沉的天空显得更加致郁。
十四个小时的长途飞行确实让人觉得疲惫。
霍启洗完盘子,走进浴室里洗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在波士顿的生活很枯燥,但霍启觉得这样的步调刚刚好。
p大的医学资源比国内要好上很多倍,同样任务也很重,他几乎每天都要花将近10个小时呆在项目组里。
同组的人都只专注于手头上的事,交流的也几乎都是学术上的事情,私下的交情也不深,社交距离让人觉得很舒适。
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两个月。
直到有一天房东太太给他送了些饺子,他才意识到原来过几天要过年了。
大年三十,团聚的日子。
也有同组的同学邀请霍启一起去过年,霍启想了想,答应了。
但其实在外的留学生聚在一起过年也就是打打火锅,吃点东西,再一起干杯互相说一句“新年快乐”。
想要过年的氛围,但异国他乡,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聚会很早就散了,霍启一个人走在街头,踩着雪地慢慢往前走。
凌冽的夜风刺骨,行人纷纷捂紧围巾匆匆走过。
霍启来了两个多月,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天气,倒不觉得有多冷。
街边的小店很多早早就关门了,只有零星几家在门口点了一盏灯。
离家还要再过一个路口。
有个流浪的音乐人在街角吹着萨克斯风,深沉而平静。
霍启把手放在口袋里,站在路口听着音乐人吹完一首曲目。
那是音乐人今天的结尾曲,吹完后对霍启笑笑,说这是他自己创作的曲调,叫《callsomebody》。
霍启朝他微微颔首,然后两人道别,走向不同的路口。
街边的路灯是新换的,晃得人眼有些刺痛。
霍启掏出钥匙,却不知为何摸出了手机。
他一天很少用到手机,几乎都是与人面对面的交流。
手机里一般都是国内的同学会给他发一些消息。
霍启拿着手机,沉默许久。
最终还是点开了通讯录,找到某一串号码,指腹轻触屏幕,拨了出去。
他把手机放在耳边,耐心地等着。
国际转接大概需要3-5秒的等待,然后要么接通,要么挂断。
不过这次依旧是冰冷机械的女声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两个月前他站在方家门口,这句话听得他快要没了知觉。
当然现在也是。
霍启把手机放下,从容地摁了挂断,再把手机重新放入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锁,将风雪都关在门外。
他彻底自由了。
在波士顿的第二年,霍启身边多了很多追求者。
不过高岭之花就是这样的,没有方自在那般的死缠烂打,谁也追不来。
到了第三年认识霍启的人都知道,确实有这么一类人谁也攻克不了,当然也有追求者不服输的,硬是要逼着霍启追问到底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霍启万年不说话,一开口也能冻死人。
他说他喜欢学习。
众人绝倒,纷纷默认霍医生这辈子就在手术室里过了。
第四年出了点小意外,霍启偶然结识了陆克。
陆克来美国谈生意,谁知道对方老头儿突发心脏病,被送进了医院,主刀医生就是霍启。
事后一来二去,两个人都意外地觉得对方谈得来。
但也都仅限于谈得来,个人心头都藏着某些不能说的秘密,心照不宣。
这件事是发生在某天晚上的。
霍启刚刚把邮件做了尾,就接到了陆克的电话。
陆克那头好像喝醉了,打错了电话到霍启手机上,嘴里一直嘟囔着某个人名。
霍启知道那人是谁,周屿澜,陆克的心头宝,只能他嘴上批评,别人多说一句都要拼命的那种。
霍启无语,只好打车去了小酒吧接人。
陆克也不算醉,就是酒有些上头,抓着酒瓶子可怜兮兮的坐在吧台,还要时不时扒拉开那些想撩他的人。
霍启走过去,陆克朝他打了个招呼,又灌了一口酒,放下瓶子时表情变得有些忿忿,“周屿澜这个小兔崽子。”
霍启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小兔崽子。”
陆克“唰”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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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你不准叫他小兔崽子。”
霍启的白眼无处安放。
陆克揪着霍启絮絮叨叨骂了一晚的周屿澜,最后霍启忍无可忍,拿他手机打给了传说中的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本人很快就到了,把醉醺醺的给陆克接走了。
临走前还是十分阔气的送了霍启两瓶82年产的红酒。
霍启想退也退不了,只能带回了家。
隔壁住了一对老夫妻,很有情调,正开着音乐跳舞。
霍启交了论文,难得的清闲。
桌上82年的红酒特别显眼,霍启坐在沙发上与它们大眼瞪小眼。
不知怎的,霍启突然产生了要把它们都喝掉的念头。
于是拿来了一支红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停不下来。
霍启很少喝酒,次数寥寥无几,很容易就酒上头。
隔壁家的歌还在放着,忽然又跳到了他来波士顿第一天,在车上听到的那首歌。
霍启想起了歌词
“youcametomelikethedawnthroughthenight
你的到来,好似黎明划破黑夜
justshinin’likethesun
好似阳光一般耀眼
saidilovedyoubutilied
我说过我爱你但词不达意
..........
saidilovedyoubutiwaswrong
我说过爱你,但我错了
withallmysouli’vetriedinvain.
倾尽我的灵魂,却是徒劳”
放空的脑袋忽然灌入很多画面。
霍启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怔怔出神。
模糊中他好像又看见了方自在。
方自在,方自在?
他很久没想起这个人了。
茫然间有人问他,方自在是谁?
霍启翻了个身,视线落在红酒杯上,认真的想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方自在是个小坏蛋,设计他,给他下药,骗他做爱,手机关机,还说话不算话。
我真的很讨厌方自在,讨厌他对我笑,讨厌他哭,讨厌他日日夜夜纠缠我的模样,讨厌他乱给我塞东西,讨厌他吃东西不爱擦嘴,讨厌他泡茶只喝龙井,讨厌他下山还要人背,讨厌他动不动就要偷亲我,还讨厌他每晚都要抱着我睡觉。
耳畔还在响着温柔的歌曲。
那人又问他,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话吗?
没有,我没有话想要对他说,我只想见到他。
4年零5天,方自在这个小兔崽子迟迟留在某个角落不肯离开。
霍启睁开迷蒙的眼,盯着某处朦胧的光,对着空气忽然恶狠狠道:“方自在,你他妈跟我说句对不起会死吗?”
没人回应他,空气冷冷的。
霍启头枕着柔软的枕头,在上面蹭了两下,又低声喃喃道:“你就知道骗我。”
他心里藏着的那壶水又开始沸腾起来。
灼热的水汽冲破顶盖,尖燥又喧闹。
不过是到顶的思念罢了,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
窗外又开始下雪,歌手沙哑的嗓音还在耳边低吟盘旋,屋内被烤得暖烘烘的。
霍启眨眨干涩的眼角,说了句话就睡着了。
声音又轻又低。
imissyou.
他知道方自在英语不好,听不懂的。
第17章温柔证据
方自在觉得自己有些无辜。
那天他自己连灌了两杯咖啡,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霍医生又忽然变得冷冰冰的。
日常查房的时候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做完检查就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下。
方自在转过头,很严肃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卜谷,问道:“卜特助,你捂着你的良心回答我一个问题。”
卜谷从工作中抬头,屏气凝神,郑重地点点头,“方总,您请说。”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卜谷眨眨眼,沉默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读出一点了死亡的味道。
老钟坐在病床上慢悠悠地吃着苹果,“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了?”
方自在摸摸自己脸,疑惑道:“我觉得我自己不算难看啊,为什么霍医生老是见着我就跑呢?”
老钟似乎是被哽了一下,艰难地又吞下一块,“你怎么这么在意人家霍医生?”
“我也不想的,”方自在皱起眉,“但就是,忍不住。”
老钟没有接话,只是岔开话题说是要出院了。
把老钟送回去后才回了市中心的家,等回到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7点钟了。
方自在下了车,心里还想着要去哪里解决一下晚餐,转头就看见褚人承拎了一袋子的菜站在路灯下等他。
“你怎么来了?”方自在锁上车门向他走去。
褚人承挑眉道:“刚下班买菜去了,一下子买多了,所以干脆过来看望一下您老人家。”
老人家白了他一眼,“我就是27岁也是一枝花,班花,市花,国花,世界花!”
褚人承笑不可遏,伸手揉乱了方自在的头发,“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对,你最好看,那今晚你做饭吧。”
“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本少爷做饭了,你看看这双手,分分钟签个几亿的大单子,还给你做饭,你做梦吧?”
两个人站在大堂一起等电梯,方自在把手怼到褚人承面前乱晃,褚人承笑着躲开。
方自在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来人,连忙回头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你....”
上扬的唇角都还未来得及回,方自在有些发愣。
霍启站在后面,虚扶了一下他的腰,神色冷淡,“小心点。”
不过是很平常的动作,一个人要摔倒,一个人去接住,可方自在还是觉得腰间上的手仿佛自带一层灼热的气息,险些要将他灼伤。
“在在,怎么了?”褚人承把方自在拉过去,低声问道。
恰逢电梯门开,霍启率先走进去刷了卡,站在一侧安静的等着,或者换句话说,根本没在意他们。
方自在某一刻觉得有些失落,但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电梯空间很大,四面八方都是镜子,褚人承低头在看手机,方自在的视线无处可放,只能看着前面发呆,偶尔又偷看一眼霍启。
霍医生始终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目光直视前方,连眨眼的频率都放得很慢。
但方自在就是看得很入迷。
世上好看的人有千千万,但他就喜欢盯着霍启看。
这感觉很奇怪,总像是在迷雾中的探索,可方自在乐此不疲。
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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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很快又开了,霍启直接走了出去。
方自在望着他的背影,迟迟不想摁下关门键。
褚人承忽然在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走啊,你怎么还不出去?”
方自在回神,“我刚刚好像没刷卡。”
“已经到了,三十六层啊。”褚人承站在电梯口看着他,眼神里带了些意味深长。
方自在往外看了看,霍启已经开门进去了,视线范围内只能捕捉到一个关门的身影。
那扇门的对面,正正好对着他的家。
他的新邻居,叫霍启。
直到吃完饭,方自在还是在想着这件事。
褚人承坐在洗手池对面的吧台上,撑着下巴看着他,脸上有些不快,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说了出口,“方自在,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方自在看也不看他,专注着把碗放进洗碗机里,“你看挂钟不就知道了。”
“九点半,整整一个半小时,”褚人承离开椅子,走到厨房里,跟在方自在的后面,“你知道你一直在做什么吗?”
方自在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正要转身时就撞进了褚人承的怀里。
褚人承顺势而上,一手固定着方自在,一边欺身压近。
方自在挣扎了两下,以为他又在作怪,没好气道:“超过安全距离了啊小朋友。”
褚人承手上使了些力气,再往前微微拉近,“一个半小时,你从碰见那个人以后,笑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方自在不动了,抬眼看向褚人承,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又被褚人承截了话头,“你不要急着否认,我都看见了。”
方自在索性沉默着。
“今天不如一次性说清楚怎么样?”褚人承又往前逼了一步,方自在的腰卡在流理台上有些发痛。
褚人承背着光,周身只有一层绒绒的光圈围着他,落下的光斑挡住了半边阴影,表情晦涩难懂,两人之间的距离还在不断缩小。
方自在看见他眼中的倒影,极缓地眨了下眼,冷静沉声道:“褚人承,你越线了。”
褚人承顿了一下,尔后还是继续往前靠,下巴微抬,将将要吻上那双唇。
方自在飞快地侧过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
好像在较劲,谁也没有先动。
褚人承贴着他的侧脸,声音沙哑,“就算输给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也总得让我知道理由吧?”
方自在偏着脸,看见了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9,分针指向6,一个半小时。
他想霍启又何止是这一个半小时呢,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早就算不及了。
“你为什么喜欢我?”方自在挣开褚人承,直起腰身看着他。
褚人承眼里有些疑惑,“喜欢你还要什么理由?”
“那这就是我的答案。”
聪明如褚人承,又怎么会不明白。
他喜欢方自在不需要理由,同样方自在要喜欢上那个人,也不需要理由。
他可以一眼看上方自在,同样方自在也可以一眼就看上那个人。
先来后到是秩序,但爱情偏偏就不讲道理。
褚人承往后退了几步,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自在刚拒绝了他,也不忍心看着他这般沮丧的样子,放软语气道:“小承,对不起,但还有很多事情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
“那你能弄明白你对那个人的想法吗?”褚人承忽然抬头问他。
方自在被问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褚人承看着他的模样气急,狂躁地拨乱头发,“我不管了,我们暂时绝交。”
方自在十分无语,但褚人承还是需要时间自己想清楚,所以褚人承摔门出去时方自在也没去追,只叹了口气继续把厨房拾好。
自己脑袋里也乱糟糟的,褚人承不提还好,一提霍启他就完全乱了阵脚。
方自在越想越头痛,索性撂下抹布,回房间拿衣服洗澡。
洗到一半时卜谷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晚上卜谷一般不会给他打电话,但是如果有电话来就一定是急事,方自在胡乱洗了几下就跑出去回拨电话。
方氏的娱乐线还是出了问题,方凯程跟片方签了投资,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被爆出和已婚女明星有染,八卦之风甚嚣尘上。
方自在暗骂了一句,头发湿搭着来不及擦,抓起笔电就开始看卜谷传来的邮件。
谁知眼前突然全黑,又停电了。
方自在不甚在意,原本想继续看资料的,结果笔记本也提示没电了,没用两下就黑屏了。
方自在端坐在黑暗中,无语地拿起电话打给管理处问了原因。
全小区电路都是独立的,单纯就是他们这层运气不好,线路出了问题,而维修工明天才能上门。
方自在瘫在沙发上,有些绝望。
电脑没电,手机又看不了大文件,方自在觉得老天都在和他作对。
可这么想着,方自在倔脾气又上来了,翻身起来开门走了出去。
维修工不来就算了,他自己修。
只不过电箱确实有些高,方自在站在黑暗中沉吟半晌,回家搬了张椅子,站在上面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
当然他怎么可能看得懂电路,也就只是不服输非得要站在上面举着手机看。
正当方自在还在纠结到底是什么问题的时候,后面冷不丁地传来一道男声。
“你站在上面干什么?”
方自在被吓得起了一阵激灵,刚想回头时脚下堪堪踩空,跌了下去。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反而撞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霍启也没完全来得及接住方自在,手里揽着他的肩膀,被重力带得单膝跪下,膝盖敲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手机在混乱中翻了几回,落在不远处,手电光打出一小圈的冷光,罩着两个人的身影。
霍启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
而这回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清晰地印着方自在的样子。
方自在手里揪着霍启的领口,慢慢紧。
霍启腾出一只手,圈住方自在的手腕,声线低沉又冷冽,“松手。”
“我不要,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方自在半坐起来,加大了手中的力气。
“你先松手。”
“我不。”
“方自在,你松不松手?”
“我不。”
霍启在微弱的光线中看到方自在,眼神亮晶晶的,是过去一千个日夜里,刻印在他心头无法抹去的模样。
这是真实的方自在,活生生的方自在,揪着他的衣领,仗势欺人,骄纵得不行。
年龄加起来超过五十岁的两个人像毛毛躁躁的小年轻吵架一般,谁也不肯先让步。
就这么僵持许久,终究还是霍启先败下阵来。
“什么问题?”
方自在手
合约情人 分卷阅读29
里攥着他的领子,微微靠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期骥又小心的语气落在角角落落,又落在霍启的耳朵里,砸得他心头蓦然疼痛。
若是以前方自在这么问,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是,很讨厌你,非常讨厌。”
可是现在,他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方自在离他很近,连带着呵出的热气都在鼻息间缠绕,呼吸相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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