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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玄肆公子
是了,九幽有了半妖,哪里还有心思去管理朝政,随便弄了个刺杀假死过去,纳兰媛作为皇室唯一的继承人,纵使万般不愿意也只得由她代朝,谁叫军师“处死”,国师不知去向呢。
提及“军师大人”,此刻正不知在哪和司命那老奸巨猾的卿卿我我。
芙婉也被接回了姜国,这次却是她自己回去的,相信一切都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而观木子轩终于耐不过良心将木叶霖的事情都告诉了木阮飞,木叶霖被处以绞刑,却也偿还不清他欠下的命债。
南宫御瞧见筑子遥心不在焉,令他有些不爽,今日的天气真好,怎的奈何娘子这般不解风情。
不知风大还是筑子遥没有站稳的缘故,脚下一软竟是直接扑到了南宫御身上,而后者也是很配合地被扑倒。
突如其来的事故令筑子遥有些措手不及,反观自己此刻的手搭在了南宫御胸膛,怎的叫他有种登徒子的错觉,略微窘迫地一笑,正欲起身,只闻南宫御低声笑了笑:“我们迟早是夫妻。”
未待筑子遥反应,便被南宫御反手压在了身下,一手紧紧环住他的腰,一手为他解开外衣,动作略有生疏,却做得很流畅。
不下一会功夫,筑子遥身上便只剩一层薄薄的绸缎衣料,立秋时节,却没有丝毫凉意,只觉得浑身上下如火浴般滚烫炽热。
面上的温度久久褪散不去,最终筑子遥放弃了挣扎,他伸出手环住南宫御的脖子,另一手笨拙地解开他的外衣,一层,又一层。突然他一用力压了上来,紧紧贴住筑子遥的身体,白皙的手指滑过皮肤带着几丝冰冷,热度稍稍缓减而感到舒服。
南宫御低着头,墨玉般的长发随意垂泻下来,一对瑰丽深紫色眸子看着筑子遥仅剩的一点单薄内衣,微微一笑。
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总是能够令人平心静气,可是,这一回没有,紊乱的气息交错一片。南宫御的唇覆了上来,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筑子遥没有抗拒。
方才还带着几丝凉意的手指,此时也如烈焰般炙热,不沾衣料的手臂上,那个以鲜血烙印下的字十分刺眼。
就连最后一点的底线,此刻也化为虚无。
只闻“噗通”一声,那片湖面上泛起一层厚厚的涟漪船翻了。
就在不远处的地方,隐莲微微泛出娇艳的色。
天涯若水,也曾翻手为云覆手雨,长活一世,不过就是场梦的相遇罢了。
或许正如外人以为,五千年前的邂逅只是场意外,也是这个错误的开始,但既然已经铸下了,便令其一错到底罢,也总好过分开后的死去活来。
天地为炉,世间万物冥冥众生,谁不是在苦苦煎熬。
历经多少个生死别离,才得以点燃这即将熄灭的火焰,却又在尘世间渡过了多少个沧海桑田。
吾愿执子之素手,与子同偕老,敢问,君愿否?
第37章番外篇姬江续前缘
仙云缭





千梦 分卷阅读49
绕,他偏然紫衣,怀中抱着一个七八余岁的孩童,不时逗趣他,走出几步后,回首望了眼“云澜殿”三字,微微一笑,带着孩童离去。
路过的仙子仙童们看到了,只当活久见,议论几声也就作罢,无人敢上前一步阻拦他的去路。
陌生的古街上,他化作一袭胜雪白衣,买下一座楼阁,为之赋名为“墨烬斋”。
彼时,孩童扯了扯他衣袖,眨巴着朦胧的双眼,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我又是谁?”
紫落蹲下身子,对着孩童温文一笑,谓然:“你叫江易桁。在下姬汝颜,你我是前世故交,却因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阴阳两隔,如今再见竟是这般。不过无碍,我等你长大,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至于这里,是墨烬斋,你我曾经相识相知的地方……”
江易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指着紫落的鼻子道:“你会飞,你是神仙?”
紫落没有回答他的话,起身牵着他的手,低声说道:“走,我们去看看罢。”
“嗯。”
十年后。
一曲《镜花水月》,叫人沉醉其中,流连忘返,墨烬斋文人雅士品茶论赋,仿若又回到了当年盛状。
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一千年?两千年?三千年?四千年?……过去太久,以至于他已经记不得到底多远了,不过如今,人在,客在,这便足矣。
亭台楼阁,镜花水月,空而灵妙。
一曲终了,紫落惜琴,轻轻抚摸而过。
“镜花水月之像,空幻飘渺。镜中花水中月,意境不可形迹求也。妙哉,妙哉。”寻声望去,是个黑衣姑娘,身侧站着一名白衣男子,那人谓然:“镜中美女人如玉,子瑜笑咏随风去。弱冠同怀闻者怜,智者归福终不虚。”
紫落会心一笑,走到他们面前,其身边还分别坐着黑白两个男子正在对弈,眉宇间异常神似,紫落又将视线回,言:“在下姬汝颜。”
“在下半妖,而非陆梓。”
“在下,筑子遥。此诗乃唐人吴均所作,可是位隐山居士。”
紫落招呼二人坐下,如今十八岁的江易桁颇有当年风范,只是眉宇间少了几分沉稳,多了一丝轻狂。
“我倒觉得如此甚好,不会再有个常腓毁他一世了。”筑子遥淡淡品茶,眸底闪过一丝狡黠的色,“紫落啊紫落,你当真把我骗得很惨,可知当年我为天煞之事介怀了多久?”
“天煞确实已死,眼前的是江兄,江易桁。”紫落自认有理,不入筑子遥那一套。
而后者不肯想让,谓然:“这么多年的眼泪,可是紫落你一句话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紫落无奈摇摇头,哭笑不得道:“听闻酒仙那儿有一坛陈年老酒桃花酿,怕是成美垂帘已久,明日便为你送上竹林,可好?”
“知我者莫过于紫落也。”届时身后之人重重一咳,对面的九幽感到一股杀气,突然手一顿,愤然起身,“这盘不算,我们重来!”
筑子遥掰了掰手指,故作恍然,道:“这句话你已经说了整整两百年了。”当年他便说过,待南宫御恢复了仙身,愣是九幽也无法嚣张起来,只得剩下被虐的份。
而后换来后者一个干瞪眼,似乎在说:“分明是因你吃醋了,怎的又牵连到我身上,这盘只要再拖长一点,我可是有翻盘机会的!”
紫落轻轻一笑,“原来已经两百年不曾见到几位了,司命、朔逃如何?”
“三次轮回,这已经是第四世了。司命为一国之君,却不曾宠幸一个妃子,皇后之位更是空旷至今,而朔逃则是他手下重臣……”筑子遥将他几日前去探望司命的事情娓娓道来,同时也不忘记调侃道:“一世又一世,司命一次次看着他长大,再重复昔日老路,于普通人而言乃是件苦差事,而他倒是很享用。如今我算是想明白了,原来他就喜欢从小培养起……”
半妖一个“噗嗤”,茶水喷了一地,戳了戳筑子遥胳膊,后者当即反应过来,看着紫落强颜欢笑的黄瓜式绿脸,捧腹大笑:“怎么从前就没发现过,原来你二人还有这等癖好,当真活久见!”
“事前还一直不明白为何师父和司命总喜好穿一袭紫衣,如今仙君一点倒是清明了,原是‘英雄所见略同’,是徒弟眼拙。”半妖憋笑一会儿开怀一会儿,愣是将肚子给笑疼了。
紫落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回击一声:“徒弟当真是长大了。”翅膀可硬了呢,竟敢调笑师父,孽徒,孽徒啊!
届时,江易桁走了过来,“姬兄,这几位是……”
“是故人,成美,南宫,九幽,半妖。”紫落按着顺序介绍道,江易桁模糊着颔首,“在下江易桁,见过诸位。”
半妖摸索着下巴细细观察了一番江易桁,她从前并未见过江易桁此人,但她认得天煞,与眼前之人相比拟起来,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江易桁被她这眼神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窘迫地轻咳了声,道:“今日是乞巧节,夜游灯会可是热闹得紧,诸位既是姬兄的故友,不如留下来一道观赏?”
“乞巧节?甚好,甚好。”筑子遥谓然。
江易桁自告奋勇去采购花灯,却许久未归,紫落去寻他。
河畔柳树下,一个含羞芳龄姑娘将绣花手帕递到江易桁面前,面上涌了一层红晕,低眸道:“不知公子可否还记得奴家?几日前奴家被抓入窑子,好是承蒙公子相救,奴家对公子无以为报,这块手帕赠予公子,望公子莫要嫌弃。”
江易桁愣了愣,手一顿,不知到底该接与否,倘若只是单纯送答礼,他自可以坦然解释,可偏偏今日是乞巧节,加之眼前姑娘的神情,江易桁不是傻的,怎会看不出她的意思来。
这时,紫落向那姑娘伸出手接过手帕,微笑道:“姑娘的好意我们下了,改日定当为你寻得一门好亲事。”
江易桁如看救命恩人般看着紫落,转而瞥了眼那姑娘,一对美眸泪汪汪却是欲言又止。
紫落低声:“走罢。”江易桁颔首,随之。
乞巧入夜,华灯初上,繁华依旧。
第38章番外篇百年育隐莲
一百年后,池中胜雪睡莲含苞待放。
一叶船儿缓缓向它移近,船上一男一女通体白色,无人滑竿,船却是实在在动。
远远望去,仿若水墨画中一副美妙的风光山水图,而那两个人儿,则是画中一对姣好的神仙眷侣。
筑子遥俯身,略微笨拙地抱起那睡莲,倏尔化作一个粉□□婴在他怀里咬手指,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停朝他眨巴,张了张口,吐出迷迷糊糊的几声叫唤:“娘……娘……”
筑子遥微微一愣,感情她这是学来了雏鸟的印随现象,无奈地笑了笑,轻




千梦 分卷阅读50
摸摸她的脑袋。
和前世那个口无遮拦的小屁孩比起来,这女婴简直可爱多了。
女婴含着筑子遥的玉指,吮吸了吸,不慎咬破了他的手指,流出一点点血渍,女婴舔了舔舌头,筑子遥指尖上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茫茫然看着南宫御。
南宫御温柔地将筑子遥那个被咬破的手指放在嘴唇前吹了吹,一股暖流徘徊在血液边,感到一阵酥麻,他道:“子遥的仙力又恢复了。”
后者微愣,而后随声一应,这时怀中的婴孩突然哭了起来,呱呱而啼,筑子遥惘然,一时间失了方寸。
莫非是他哪里弄疼了孩子?挪了挪手,可哭闹声并未停滞,届时有些不知所措。
南宫御风轻云淡地变出一纸酥糖,掰下一小块放在女婴嘴边,转而那婴儿舔了舔他手指,朝他欢跃叫道:“爹……爹……”这个称呼南宫御似乎很受用,又掰下一小块放入她口中。
女婴含了含,笑起来,蜜糖的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她的笑容如盛开的樱花般纯净而不带一点瑕疵,筑子遥感到自己的心仿佛就要被融化。
“她叫什么名字?”
“隐,小隐。”
“不好听,以后就叫南宫隐。”南宫御逗趣了几下,轻轻一捏她的脸蛋,他本身并不喜欢小孩,但他看得出来筑子遥喜欢这个孩子,爱屋及乌,投其所好。
筑子遥嗤嗤一笑。
南宫隐长得很是水灵可爱,也不知是遗传了谁的基因……哦,他忘了,这孩子无父无母吸的那是天地华,也难怪这般生气机灵。
南宫隐八岁,突发疟疾,筑子遥束手无措,南宫御道:“恐怕她要恢复过往记忆了。”
听此,筑子遥不伤感,从前的小隐以碧纯当作毕生至亲,倘若晓得她死了,还是灰飞烟灭,该是多少痛彻心扉。
而那个害她至此下场的,不就是自己么?如此,她可还会在意这寥寥八年的“母女之情”。
南宫隐发高烧躺在床上,筑子遥很是忧心忡忡,即便晓得她无碍也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守在她床边。
突然有一日,南宫隐的病不治而愈,但她却自此好似换了一个人般陌生。
是日,筑子遥有意无意地从南宫隐房门前路过,望向房内却是空无一人,不禁揪心。
筑子遥找遍了竹屋旁的山脉却都不见其踪影,赶忙找到南宫御,道:“她可会去哪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南宫御只是淡淡然一笑,朝筑子遥身后使了个眼色,“这便来了不是。”
筑子遥惘然回首,见是那绿树下站着个红衣少年,红绿相称,是这般晃眼,少年的怀中抱着一个酣酣熟睡的八岁小姑娘。
南宫隐面上微微泛红,浑身散发着酒味,苏己眉间微蹙,“她怎喝醉了?”
残念略显窘迫,道:“方才在街上遇见,我认出了她是隐莲所化,便想逗趣一下,孰知她酒量这般差劲。”说到后面几句他的声音放得很低,生怕一个惹得筑子遥不开心活剥了自己。
筑子遥挑了挑眉,“听闻你们魔君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回魔族了,怕是你这唯一护法也闲不下来罢。”
至于九幽在这几百年去了何方做了甚事,筑子遥不言而喻。
残念带有抱怨意味地重重点点头,“自然,魔君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丢下蛮荒这个烂摊子给我,今日也是好不容易偷偷溜出来的,尔等倒是逍遥快活!”
百年不见,恍若隔世。
眼前之人可还是当年蛮荒之地中干净澄澈的红衣少年郎?筑子遥却觉他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有所恍然,轻轻一拍其肩头,道:“不必哀伤,你寿命尚且长,错过了半妖,可还有别人不是?”
后者粲然一笑,遮掩道:“你多疑了,我近日不过就是为魔族的零碎琐事操劳过了而已。”
彼时不知筑子遥从何处取出一坛美酒,道:“年岁方长,不如一醉方休。”
说罢取下塞子,却被来人一把夺了去,他道:“喝酒伤身。”
筑子遥只得暗自赌气,谁叫他一直都不是南宫御的对手。
房内走出一个纤弱的身影,看着他们打闹,犹豫了半晌,出声:“娘亲……爹爹……我……我想回天山……”
筑子遥一怔,一半是为她对自己的称呼,另一半是因她的打算。
转而化作一笑,“想去,你便去罢,我们终究留不了你一世。”
届时残念捧腹大笑,换来无数对鄙夷的眼神,重重一咳。
南宫御气恼地指了指残念,向筑子遥抱怨道:“娘亲,这个人骗我喝酒将我灌醉……”
“哦?”
后者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连忙否决:“分明是这熊孩子自己好奇讨来喝的。”
“娘亲,别听他胡诌,分明是他故意想要灌醉我!然后……”南宫隐突然一停,泛着红晕低下头,不再言语。
残念大肆嗤笑,原来是这孩子想歪了,怎么这么说起来自己倒是有种变态大叔的错觉……不对!他分明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啊!至少面上确实如此。
次日,南宫隐便独自回了天山。
筑子遥望着八岁孩童愈走愈远的身影,不由伤神,这时南宫御在他耳边轻声:“倘若子遥实在不舍得,不如我们自己要一个。”
看似询问的一句话从南宫御口中说出来却成了陈述句。
还未待筑子遥反应过来,便被前者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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