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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爸爸叫三日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文
药研藤四郎不置可否,堀川国广端着点心盘子跟在他后面去了主屋。
然而当他们走到房门口时,领头的药研藤四郎看清屋中情景后,当即果断的拉着堀川国广避嫌退到楼梯旁。
“药研??”堀川国广一脸茫然,他刚才没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药研藤四郎低头盯着手中托盘上浅棕色的汤液,不禁咬着下唇,眼眸中情绪翻滚,眼底浮起了阴霾。
外面的响动惊扰了房中沉醉的两人,一期一振蜜色双瞳中布满了惊骇之色,他震惊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智美。
更令他吃惊的是,他与智美,还在唇齿交缠。
智美仿若未觉般陶醉在这漫长的热吻中,她搂抱着一期一振的头,主动探出舌头与他嬉戏,而一期一振的双手,紧握着智美的腰肢。
惊骇之下,一期一振毫不留情的推开了智美。
一股大力袭来,智美几乎是无法反抗的被推倒在地,后背重重的磕在了坚实的木质地板上,后脑勺也紧挨着磕到了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智美顺势闭上眼睛装作昏迷,而一期一振根本顾不上查看智美的情况,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不敢承认,不敢相信刚才那个以下犯上的人是他自己一期一振!
他从来都只将审神者当做主人,说不敬一点,他将智美当做自己的妹妹,这种事情,一期一振从未想过!
头脑与心里彻底乱成一团麻,再加上心中那隐隐想要逃避的念头,一期一振没怎么犹豫,他转身跑了出去。
站在楼梯旁的两个人被他无视了,太刀迅速略过,药研藤四郎刚叫了他一声一期哥,惊疑不定的发现一期一振似乎踉跄了一下,逃跑的身形更为狼狈了。
“药研,我先去看看主人!”堀川国广神情严肃,药研藤四郎想要阻止他,却发现自己没有理由去阻拦。
堀川国广赶到屋内,看到的就是智美仰面倒在地上,闭目不醒的样子。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堀川国广丢下了手里的东西,迅速跑到智美身边。
“主人?!主人!你醒醒!主人!!”
药研藤四郎靠近的时候,堀川国广托起了智美的头,浅黄色地板上,那滩血迹无比的刺眼。
“药研,你快来看看主人的伤势!”堀川国广焦急的催促,药研藤四郎的双手竟然有些发抖。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智美查看,越看手越抖。
“大将,大将她……”药研藤四郎声音颤抖,语带哽咽,一旁的堀川国广更为心焦。
“是不是很严重?那我们赶快联系时之政府,给主人治疗!!”
千万不行!“昏迷”过去的智美在心中呐喊,她刚附身,还没拾好马脚,这时候被送去能人无数的时之政府里岂不是送死去了?
同时她也怪自己做的太过,本来想“摔”得严重一点让刀剑们着急担心一下,这样方便她接下来行事,可谁知“摔”得太严重要被送去自投罗网了。
“好,堀川,你快联系时之政府,通讯器就在”药研藤四郎语速又急又快,心里五味陈杂,可话没说完就被人扯住了手腕。
“药研……”智美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药研藤四郎与堀川国广两人眼中爆发出同样的光来。
“大将!”“主人!”他们激动的喊道,药研藤四郎喊完急忙克制自己,赶紧补上刚才的话:“通讯器在床头柜里,你赶紧联系时之政府!”
“不去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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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美虚弱又任性的说道。
“大将,你伤得很重,我没办法给你治疗,去了时之政府你的伤很快就能好的!”药研藤四郎一边哄她一边给堀川国广递眼色让他继续联系。
“不去!我不去!”智美靠着药研藤四郎的胸膛,抬手指着堀川国广:“堀川,别听他的,我不去时之政府!”
堀川国广忙做出笑容来安慰她:“主人,您别害怕,我们陪您一起去。”
“我不去!”智美顽固的喊道,而后她用那虚弱的声音喝道:“你若还认我这个主人,就不要联系时之政府!”
第114章
另一边,心神大乱夺路奔逃的一期一振慌不择路,等他终于停下来喘口气时,才发现自己跑到了本丸内一个偏僻的小池塘旁。
本丸里刀剑多,再偏僻的地方也有人打理,时逢夏季,池塘里铺满了翠绿的荷叶,可惜的是,没有开出荷花来。
一期一振知道这个地方,只是不常来,轮到他内番的时候才过来清理一下池塘中淤积的杂草之类的脏污。
池塘岸边闪着点点萤光,那大概是萤火虫,在黑夜里极为醒目。
今天的月亮拢在乌云之后,繁星布满夜空,可见度没提升多少,慌乱之下的一期一振能够毫发无伤的跑到这里实在是奇迹。
太刀的夜视能力很感人,没有平地摔出个轻伤来已是万幸了。
“呼呼”急促的喘息声不断从口中涌出来,一期一振望着那点点光源,鬼使神差的,他走了过去。
他慢慢的朝萤火虫走去,可当他即将靠近时,那群萤火虫纷纷散开,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一期一振目光有些黯淡,这些萤火虫也发现了他对主人的不敬吗?
本丸的一切皆因审神者的灵力而生,天生对审神者有种发自内心的喜爱,这些萤火虫自然也不例外。
他叹了口气,夜晚的池塘岸边对他来说到底是危险的,本质为刀剑钢铁的他,若是失足落水,可是会沉下去的。
一期一振思及此,转身想要离开,却不防岸边的地面早被池水打湿,化作软乎乎的淤泥,他脚下一滑,来不及稳住身形的他即将仰面坠落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将他拉了过来。
连翻受惊的一期一振站定后稳了稳心神看向救他的人,讶然道:“凌霄先生?”
站在他面前的人蓝衣墨发,高高束起的马尾安分的垂在脑后,他张开的手中浮着一团炽烈的火光,照亮了这片天地。
“夜深路滑,最好不要去池塘边。”凌霄敛眉说道。
“……”一期一振苦笑着摇了摇头。
“凌霄先生怎么没去休息?”他问道。
“有些睡不着出来散散心。”何止是睡不着,是根本没有睡。凌霄在屋子里静待三日月宗近睡着后就悄悄出来了,心里压着的事情太多,还有身上未好转的伤势……
出门后他挑着僻静的地方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原本他站在暗处放空心神,却不想一期一振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了。
一期一振当时的表现让他选择给对方留点空间不做打扰,甚至他还想离开换个地方,不过他没想到,一转眼的时间里一期一振就要掉进池塘里去了,这才出手。
“睡不着啊……”一期一振喃喃了一句,眼神有些飘忽。
“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了。”凌霄朝他点了点下巴,抬脚转身就走。
冷不防一期一振在他身后问道:“凌霄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做错了事要怎么办呢?”
凌霄停下脚步:“当然是承认错误,尽力补救。”
“如果做错事的对象,是你极为尊重的那个人呢?”
“那更应该向他承认错误了。”凌霄侧身看过来,“既然是尊重的人,我不愿在他心中留下污点,我希望,在他眼里心里,我都是一个正直的人。”
“可是……”一期一振还想说什么,可直面凌霄那坚定不移的眼神,他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他与凌霄今天才刚刚见面,有些话是不方便说的,何况他身份来历那么特殊,更是说不得的。
可此时,之前发生的那一切仿佛打破了他的心门,使他忍不住想对初识的人述说,这是不应该的。
深夜的夏风带着稍许的凉意吹了过来,脑子里一团浆糊的一期一振也像是被这风给吹醒了,他对凌霄道:“多谢凌霄先生指点。”
“算不得什么,不必客气。”凌霄客气了一句,随后问道:“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你也尽快回去吧。”想了想凌霄还是忍不住加上了这句话,毕竟太刀放在晚上跟瞎子一样,这里还偏僻的没有走廊的灯照明,万一等他离开一期一振想不开跳了池塘怎么办?
“啊。”一期一振应了一声,而后紧接着道:“可否与凌霄先生同行?”
察觉到一期一振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那团火焰上,凌霄点头同意了:“当然可以。”
一期一振往前赶了几步跟上凌霄,走在他身边。
两人谁也没说话,或者是无话可说,一期一振与凌霄是初识,凌霄又何尝不是,他虽然认识一期一振,但并不是眼前这一个。
“凌霄先生可识得回去的路?”一期一振似是耐不住寂寞的出声,他心里在想如何跟智美道歉,可仔细回想却是蹊跷丛生,他竟记不起情况到底是怎么发生到那种地步的。
“本丸的规模虽然不大,但是……主人她喜欢回廊,许多地方都用走廊来连接,初次来到本丸的人都有些分不清楚。”怕凌霄误会,一期一振又解释了一句。
“出来时我记住了走过的路,再往前上了走廊,左拐就是前往三条部屋的路了吧?”
“是。”一期一振应完后,有些奇怪的问:“三条部屋?”
“父亲与我久别重逢,我便暂住在父亲那里。”
“原来如此。”一期一振恍然道,是了,纵使凌霄的身份他们都很疑惑,可三日月宗近却是承认了的。
两人之间又安静了下来,像这样的深夜,走廊上的灯也都熄灭了,一期一振借着那火光上了走廊,这下子那隐隐的温热之感更明显了。
并着肩,一期一振的目光不断的扫向凌霄手中之物,凌霄原本不在意,几次三番之后,他问:“你好奇此物?”
一期一振有些不好意思:“是,我以为它是你灵力化成的照明之物,可我感觉到了温度,这是实物?”
凌霄闻言顿了顿,点头道:“是实物。”
他干脆将手回,那团火焰脱手而出,悬浮在空中滴溜溜的自转了一会儿,就绕着凌霄飞起来上上下下的转圈圈。
一期一振与凌霄靠的近,火焰飞到身边时,他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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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的退了一步,回过神才觉得失态。
凌霄见状将火焰唤回掌中:“你怕火?抱歉。”
一期一振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怕的……”
听他这么一说,凌霄掌中那团火焰似有神智的火光大涨,温度一下子升了起来,一期一振额上都生出了些许汗液。
随着温度骤升,一期一振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怎的,他竟想起了大阪夏之阵那场焚身之焰。
那场大火之后,他的记忆也被火焰烧失了,火焰也成为了他的阴影被他深埋心底,不肯暴露于人前。
就在他强忍着不适时,那灼热感忽然消失了。
明亮的,橘黄色的暖光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润白透亮的光芒。
一期一振循着光源望去,只见那指甲大小的珍珠安然的浮在凌霄手中,衬得那修长的手犹如玉质,美不胜。
微风袭来,额头有些凉意,一期一振迎着凌霄关切的目光,涩然道:“抱歉……”
凌霄体贴的没有作声,见他情况好转就继续往前走,察觉一期一振落后就放慢脚步等他跟上来。
此后再无人出声,主屋与三条部屋不在一条路上,岔路口就要分道扬镳。
只是相伴走了一段路,一期一振竟有些不舍,心中那微妙的感觉他来不及思索,就被眼前伸过来的那只手打断了。
“这……”一期一振望着凌霄。
“前方还有些路途,你未带照明之物,可用它暂代。”凌霄手中那颗珍珠幽幽的散发着清辉。
“这么贵重的东西”一期一振想要推拒,就算是现在夜明珠也是很珍贵的。
“此物于我无用。”凌霄摇头,直接松手,原本浮在他手掌上的珍珠就跟失去支撑物般掉了下去。
一期一振急忙用手接住,刚想还给凌霄,便看见凌霄的身影已遁入了暗处。
他看着手中的珍珠,微叹了一声,现在还不了的话,等明天遇见了再还回去吧。
上衣口袋里沉甸甸的,那是他的手机,可一期一振却小心翼翼的捧着那颗珍珠,借着珍珠散发的光芒走了回去。
即将走到主屋门口的时候,一期一振停住了脚步,他下意识的将珍珠放入内袋妥善放好,等他想到那是夜明珠时,竟发现珍珠的光消失了。
一期一振连忙隔着衣物摸索,生怕珍珠消失,直到他摸到珠子时才放心。
主屋门口,一期一振深呼吸了几下,放置在胸口内袋中的珍珠似乎泛着淡淡的凉意,直入五脏六腑,使得他神一振,大脑冷静而清醒。
一期一振沉着的推开门,迈着大长腿走了进去。
第115章
凌霄回到三日月宗近的房间时,竟看到房间里的灯亮了。
他推开门,三日月宗近只着白色寝衣坐在桌子旁,手边还放着一个杯子。
“父亲,您怎么起来了?”凌霄走进去反手拉上房门,边走边问道。
“睡得有些渴,起来喝点水。”三日月宗近目光温和的看着他,然后朝他招手。
“你睡不着吗?来。”
三日月宗近拍了拍身边的垫子,凌霄依言坐下。
“还在担心那位审神者?”
三日月宗近的神态很慈祥,让人很容易忽视他那不同于神态的外表。
“……”凌霄默不作声的摇头,三日月宗近看了看,而后将手边那只杯子递了过去。
“父亲?”凌霄疑惑的望着三日月宗近,只见三日月宗近温柔微笑道:“出去转了这么长时间,你也渴了吧?”
“我……”不渴二字还未说出口,三日月宗近就端着杯子逼近他唇边。
杯沿差一点就贴到他唇上,凌霄无奈,只好道:“父亲,我喝,让我自己来吧。”
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笑吟吟的看着他。
“……好吧。”凌霄再次妥协,他低下头,就着三日月宗近的手喝完了杯中的水。
“据说睡前喝点牛奶可以助眠,可惜现在没有牛奶,不知道喝水有没有这功效。”三日月宗近盯着凌霄喝完水后,才说出这句话。
“父亲,原来您是为了这个……”凌霄没想到三日月宗近竟是为了让他安睡才这样做的,心里顿时温热。
“休息可是很重要的。”三日月宗近放下杯子,杯底触碰到桌面时,发出微微的轻响。
“尤其是你心神损耗严重的现在。”
“吾等刀剑之灵虽为钢铁铸就,但也并非坚不可摧啊。”
“你最近可曾休息过?”三日月宗近问出这句之后,心中便已有了答案。
“……休息过。”在平安京时凌霄曾与安倍晴明一同小憩过两个时辰左右。
这不算谎话,但三日月宗近不置可否,他道:“你心中所思所忧之事繁多,一时半会儿理不清的话,更应该好好休息,养好神再去思索也不晚。”
“既然你一人睡不着的话,就和为父一起吧,正好,为父也困了。”三日月宗近拿出了父亲的姿态,起身半是强硬的拉着凌霄走到他的床榻旁。
凌霄的床铺就在旁边,然而三日月宗近掀开了薄被,将他按下来。
“父亲!”凌霄羞窘道:“我一人能睡着的,父亲,还是让我”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为父也很想与吾子抵足而眠,来吧,别害羞。”三日月宗近边说边去扒凌霄的衣服,凌霄无措的想阻止他,又害怕用错力气伤到他。
凌霄为难了半天,三日月宗近却手忙脚乱。
“儿子,你这衣服怎么脱啊?咦,怎么缠上去了?”
“奇怪,这里应该能拽下去的啊,?原来是假的?”
忙活了半天,三日月宗近将凌霄身上的衣物弄的一团糟,凌霄忍不住出声:“父亲,还是我自己来吧。”
于是凌霄想办法解开缠到一块的衣物,三日月宗近就在一旁哈哈哈的看着。
这衣服明明不算繁琐复杂,父亲是怎么弄成死结的?凌霄埋头解着续成死结的腰带,心里纳闷不已。
脱掉蓝色外衣之后,凌霄身上就只剩下单薄的白色中衣了,他将衣服叠好放在床头,三日月宗近便拉着他躺下。
屋子里的空调静静的释放着冷风,三日月宗近将薄被盖在两人身上,抬手熄灯后,想了想,柔声道:“好了,乖孩子,睡觉吧。”
凌霄没出声,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三日月宗近仿佛知道他没睡,诱哄似的问道:“儿子,要不要听摇篮曲?”
“我这就睡!”凌霄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说来也奇怪,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困意便涌了上来,侵袭整个脑海,凌霄无力抵抗,顺从的进入了梦乡。
屋子里安安静静了片刻,灯再次亮了起来。
三日月宗近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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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打量着凌霄的睡颜。
凌霄不是活泼的性子,就连睡觉时也很安生,他仰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规规矩矩的。
凌霄也很少笑,平时表情都很淡,不高兴也好开心也罢,喜形于色对他来言非常少见。
三日月宗近这个老父亲硬是从凌霄安静乖巧的睡颜上看出了稚气,鬼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大概是心态变了吧。
忽然得了一个儿子,虽然儿子比他年纪要大,但是终究稚嫩的很,三千多年的岁月于凌霄来说,还不如三日月宗近的五百年。
三日月宗近有着“天下五剑之最美”的美誉,为刀剑时,持有之人总是不断的变化,而他也因为“最美”之名,被人类束之高阁,只上过一次战场。
当他有了灵识之时,便在本体中冷眼旁观世间百态,爱恨情仇。
可凌霄呢?三日月宗近问过凌霄的经历,三千年来,他只有三个主人,一个将他当做幼童来启蒙,却被奸人所害,身陨之后,凌霄沉入海底千年,等来了另一个只视他为兵刃,又将他作为封印的主人。
他所经历的漫长生命里,远不如三日月宗近“看”到的,对待某些事情,他远远不够成熟。
还是个孩子呢,三日月宗近慈爱的想。
傻爸爸正幻想怎么教儿子一些常识,儿子一定会用对他崇拜不已,说不定,不,是一定会说“爸爸最厉害了!”
三日月宗近低笑出声,他伸手想摸摸凌霄的脸颊,忽的眼神一凝。
三日月宗近神色微变,他把盖在凌霄身上的薄被往下拽了半截,轻轻的拉开凌霄的衣襟。
看清后,三日月宗近瞳孔猛地一缩,失态的探身,把凌霄放在床头的本体拿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凌霄的本体,眼睛不住的在凌霄与本体之间来回打量。
剑鞘做的很是华美致,材质三日月宗近不清楚,但上面的花纹雕刻却极为不凡,流光溢。剑柄和剑鞘有些差异,但并不大,只是花纹有点区别而已。
这把剑看上去很致,不像是杀人夺命的利器,反倒像艺术品。
可凌霄说过,他曾经是仙人手中斩妖除魔的利器。
三日月宗近握着剑柄试了试,没拔出来,他心中愈发不安。
促使他产生这种情绪的源头是,凌霄身上那些密布的黑色纹路。
三日月宗近刚才从凌霄松散的领口里面,看到了一条黑色的线。
拉开凌霄的衣领后,那露出来的胸膛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就像,裂痕一样。
那纹路一直延伸,被衣物掩盖着,唯三没有纹路的,是凌霄露出来的手与脖子以上。
三日月宗近急促的呼吸了几下,他俯下身,侧着脸将耳朵贴近凌霄的胸膛。
他听到了沉稳有力的心跳,这才松了口气。
本丸主屋,智美闹腾着不去时之政府,又多次语言威胁,药研藤四郎见她说的坚决,无法只好先去拿了医药箱给她包扎后脑勺的伤口。
堀川国广站在旁边忧心的看着,每当智美皱一下眉他就心疼的问“疼不疼”,然后请药研藤四郎手轻一点。
关心则乱,堀川国广不如药研藤四郎镇定,他第一个看到智美的惨状,脑子里到现在还不断回映着智美面色苍白闭目不醒的样子。
相比之下,药研藤四郎就好多了,他性格本就冷静理智,见智美还有力气闹腾不去时之政府,神智看着也晴明,就知道伤得不重,再加上审神者身有灵力,与普通人不同,他心里这么一想,也就镇定下来了。
这会儿仔细一看,药研藤四郎奇怪的发现智美后脑勺只是蹭破了点皮流血而已。
蹭破的面积也不大,还没黄豆大小,偏偏流了一滩血。
奇怪归奇怪,药研藤四郎还是尽责的为智美包扎,他用的都是药性温和的药物,许是消毒用的酒刺激了患处,智美才觉得有点疼。
堀川国广在旁边说话,药研藤四郎没吭声,智美觉得他吵:“堀川,安静一点。”
闻言堀川国广无声的点头,改用灼热的眼神注视药研藤四郎的一举一动。
“好了,大将,这几天先别沾水了,得感染。”药研藤四郎大功告成,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直起身说道。
“真麻烦。”智美低声嘀咕了一句,药研藤四郎听得清楚,他清了清嗓子道:“大将,你不愿去时之政府就只能先将就了,本丸对人类的治疗可没有时之政府先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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