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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谢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邪
新游戏的热呼劲还没过去,五人自然是肯的,只是林阿宝这智商也就当个吉祥物,察言观色,细致入微什么的在这些历史牛人面前就是班门弄斧,不是把自己坑了就是把队友坑了,但坑久了四人也习惯了,有时还能以坑伪装点陷阱,带着团宠林阿宝赢个一两把。
小郎君这边玩游戏玩的老嗨,林遵文那边却并不觉着轻松,因为谢安说起了林阿宝画的那幅《福州海港图》。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林朗、林朔:笨蛋哥哥自打娘胎出来就不爱念书!
第17章林小郎君
“年少时曾有幸到过福州游学,数年不见,福州变化可谓巨大。林大人功不可没。”谢安悠然出声,如同闲话家常却又似乎意有所指。
林遵文心里一动,放下茶盏,垂目谦虚道:“谢大人谬赞了。身为福州太守自该为福州百姓谋福祉想出路,不敢居功,亦是朝廷心系福州百姓,才能有今日的繁华。”
“林大人好胸襟,若我大晋地方太守都有林大人这份胸襟,何愁我国不强?”
“不敢,不敢。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我只不过做了我本职该做的。”林遵文句句斟酌出口,滴水不露。
谢安淡笑下,垂目抚过衣袖说起其它,就好像说起福州海港只不过因画才微微提起一句,再无他意,让原本准备小心应对的林遵文反到拿不准主意了。心里装着事,余下的谈话不过走个过场,时候一到林遵文起身告辞,谢安也不留人,起身送到门口便转身而回了。
这种并不上心的态度让林遵文真心拿不准,对方到底是看出画中的含义了,还是没看出?心里记着这事,林遵文回府亲自把那副《福州海港图》取来,闻讯赶来的纪夫人走了来,疑惑问:“阿宝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王、崔、萧几位小郎君也在谢府,他们一道顽,怕不过午才能回。”
纪夫人不是那等拘着儿子的,闻言便没放心上了,转尔见自家夫君盯着画神色不见轻松,顺着视线瞧去:“怎么?这画有不对?”
“夫人觉着呢?”
“这画都完成两年了,从阿宝动一笔开始到如今,我私下瞧了不下百遍,若有不对早先就瞧出来了哪等到现在?”纪夫人没好气道,说完又不担忧:“这画真有不对?可是上谢府出了什么事故?”
“夫人何出此言?”
林遵文的态度让纪夫人也拿不准,只道:“我与阮夫人交情是交情,但这也是内宅交情,再则且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若与谢家不善,老爷无需顾虑我。”
诚如之前所说,林、纪两家虽家底不浅但混的最高的也就林遵文这个原福州太守,主一方政务也算个人物,可比起建康这些动则太尉、尚书、侍中郎来说,太守也就一个从五品的地方官,中央集权之地的门都摸不到,但太守之职也是一个分水岭,而林遵文想跨过这个分水岭,难,难如上青天。再往上的职务是各方显赫族门的盘中餐,林遵文想分得盘中餐再像以前那样单打独斗是不可能的,唯有一途,依附某显赫族门成为一方势力之中的局中人。
王、谢、崔、萧,建康四族门,没有比他们更强大的族门了,宗氏司马都不行。说来也是晋王朝的悲哀,原本该最为尊崇的天子却连个话语权都没有,所有权政把持在各方世家手中,皇室想与世家联个姻都能被瞧不起,宁可一顶小轿偷摸抬去夫家,主弱臣强的局面生生把天子逼成了个吉祥物。
因果循环。当年曹操把汉天子逼成吉祥物,‘挟天子以令诸候’,最终取而代之;后来司马氏把曹氏逼成吉祥物,历三代取而代之;现在王谢崔萧把司马氏逼成吉祥物,所谓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扯远了,林遵文想再进一步施展心中报复,只能从王、谢、崔、萧四族门选一族依附,而纪夫人话中的意思便是不用顾虑她与谢府大房嫡妻阮夫人的亲戚关系,毕竟谢家虽好,但它前面还有琅琊王氏。
“夫人想多了。”林遵文笑着拍拍爱妻,亲自把画起来放回木盒内,却又珍而重之交给纪夫人,叮嘱道:“夫人把这幅画起来,别再轻易视人。”
纪夫人接过画不敢多问,但又不担忧,犹豫道:“可要毁了?”
“没这么严重,夫人好便是,或许以后有用。”
画不是不好,相反是太好。太过重实的绘画技巧把福州现今状况完完整整的绘画了上去,而现在的福州是林、纪两家两代人的心血,民生、政务、以及林、纪两家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都被傻白甜林阿宝一五一十的画了上去。谢玄、王献之这些还稚嫩的小郎君瞧了也就瞧个热闹,但谢安不同,不说亲身主一方政务,单对方阅历估计都能瞧出画中秘密。
林遵文不知道么?不,他是知道的。取画让谢安观看或许也存在着试探他的意思,但对方的态度让林遵文拿不准,或许于林、纪两家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对建康显赫族门来说,还未必放在心上呢。上赶着不是买卖,林遵文半点不急。
做为贤内助的纪夫人也不纠结非要弄明白,她想的非常通透,夫君不告诉她便自有夫君的道理,她只继续过她的日子便是,对阮夫人也并不生疏了,还特意挑出一百个咸鸭蛋、皮鸭蛋,以及自家做的酱菜打发林阿宝送上门去。
林阿宝到非常乐意走这一趟,反正他呆着家里也无处去,到不想送到门口才知道阮夫人携谢玄走亲戚去了,而名义上的姨父谢奕正当职,接待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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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觉的太失礼了,林阿宝到不觉着被待慢,然后慢走一步就被闻讯前来的谢安堵个正着。
一席薄衫的谢安石风神俊秀玉树临风,临阶而立双眸盯着林阿宝似笑非笑,盯的对方唆一声把跨上马车的半条腿放下来,这才加深笑意道:“大哥与嫂嫂不在府里,还望林小郎君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不介意,”林阿宝恨不得把头摇成波浪鼓。
“不介意便好。请。”
林阿宝傻眼,不介意的后面剧本不是该双方客气两句,然后他顺理成章告辞吗?
“林小郎君?”
被谢大佬一盯林阿宝便怂成软蛋,硬着头皮跨进谢府大门,然后又顺理成章的被领进谢安院子。谢安居住的院子自然别致雅深,可林阿宝一想到与谢大佬共处一室他就头皮发麻,恨不得抬脚就夺门而出!
瞧在眼里的谢安感觉有趣又好笑,好在也并不为难人的意思,引人入座后亲自动手煮了壶茶,又亲自递了一盏放林阿宝手上。
林阿宝诚惶诚肯双手接过,谢大佬煮的茶他是不是要供起来早晚三柱香?
“可还习惯?”
“啊?哈、习惯习惯。”
谢安失笑:“不是问你茶,是问你来建康可还习惯。建康吃食、风俗于福州若有不同,可还适应?”
谢大佬不是该出口就天凉王破么?这么和颜悦色问他适不适应让他有点方呀,林阿宝小心翼翼把舌头撸直了:“挺、挺适应的。”
谢安就不懂自己到底哪点可怕了,吓的人家小郎君舌头都打结了,那眼神闪躲直往门口瞟的小模样,可怜又乖巧,到让谢安不好再欺负人家了,放下茶盏起身道:“你与我来。”
林阿宝依言跟着起身,可腿太不给力跟跄下差点砸矮桌上,欲哭无泪:“腿、腿抽筋了……”
很好,结巴总算不是吓的了。谢安忍俊不禁掩了掩嘴角笑意,走来问:“哪条腿?”
林阿宝疼的都要玄幻了,一脸怀疑:“好、好像是两条腿?”
抽过筋的人都知道,在那几分钟里简直就是个二等残废,还又痛又麻让人欲仙欲死,不过像林阿宝这样一抽就是两条腿的也算奇葩了。
见人实在疼的厉害,谢安不由分说把人抱到内室,一边吩咐人打来热水,一边蹲着小心卷起林阿宝裤腿。
一言不合就公主抱什么的让林阿宝直接懵了,结果软棉布料划过小腿那种刺激感让林阿宝一哆嗦,什么大佬什么牛人都是假的,扯着谢安手眼眶染红:“别、别动……”
“别怕,很快就好。”谢安嘴里柔声安慰,另一边却是直接上手。把裤腿卷到膝盖,从膝盖上方三寸开始揉捏,从轻到重,从上到下,直把林阿宝揉的满身大汗一迭声喊疼,揉开之后没疼的那么厉害,可那种从骨子缝里溢出来的麻痒又够要人命的,折腾的林阿宝一把鼻涕一把泪,深觉出门没看黄历!
筋骨揉开双腿恢复知觉,再被热水一泡,刚才有多难受现在就有多舒服,林阿宝软着身子不想动瘫,谢安擦干净手,提醒道:“别泡太久,于筋骨无益。”
林阿宝拿毛巾遮着眼睛,偏了偏头,一副‘我没听到让我再泡会’的无赖模样,谢安失笑,好人做到底把泡着的双脚拎出来摆到软塌。原就白嫩的脚丫子被热水一泡显的越发粉嫩,骨肉均匀,足弓纤长,脚趾圆润漂亮就像玉雕小玩偶一般,透着一股让人想把玩的感觉,而谢安也情不自禁的做了。
林阿宝以为谢安还要给他擦脚,像被烫了一样忙不迭自己捧着脚拿毛巾胡乱擦了套上袜子,诚惶诚恐揖手,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谢他帮忙揉脚?谢大佬不会哪天恼羞成怒砍死他吧?
风神毓秀的小郎君眼尾染上绯意,鼻尖透着粉嫩,一副被欺负狠的模样,谢安指尖一动,想起刚才揉筋骨时小腿肌肤的触感,像最上等的丝绸一般滑嫩,让人爱不释手。爱不释手?谢安惊讶自己会用这个词去形容一个小郎君肌肤的触感,又为什么会这么再意?
仅管谢安心里已经飙起龙卷风,表面却是不动声色还叮嘱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偶尔抽筋是正常的,若次数频繁需得看诊大夫,饮食需得注意滋补,食补即可不要用药,可明白?”
林阿宝尴尬到突破天际:“明、明白。”回去他就三餐骨头汤,还不行就加顿宵夜!
两人相对无言三秒,先受不住的林阿宝揖手告辞,心里还在龙卷风的谢安选择性忘记刚才还打算把人带到书房看画的事,把人送上马车,回身还掂记着小腿肌肤触感一事,心浮气燥连新得的古籍珍藏都看不进去,谢安揉额,贴身仆人上前:“公子可是不舒服?”
“无事。退下。”
贴身仆人应声退下,谢安放下古籍打算到内室小憩下。躺到刚才林阿宝躺过的软塌,心情半点不见平静反越发燥动不安,辗转之间腰侧被硬物硌疼,起身一探,紫晶石的坠子晶莹透亮,就像林阿宝漂亮的星眸。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林郎、林朔:笨蛋哥哥就是这么笨!
第18章林小郎君
根本不知今天这一趟给自己未来造成什么转变,林阿宝回府之后果真一日三餐的喝骨头汤,纪夫人还让老大夫配了药浴的药材,连泡几日抽筋的情况的确没再发生了。林阿宝送去的新奇吃食谢府上下都爱吃,阮夫人特意下帖子把纪夫人约到府上顽耍,还特意注明带上林阿宝。
阮夫人对林阿宝那是真心喜欢,拽着人瞧了又瞧,满心欢喜道:“瞧着气色好了些,最近食饭如何?对了,没再抽筋了吧?”
林阿宝不好意思红了下脸:“姨母放心,都挺好的。谢姨母送来的药浴方子,自泡过就没抽筋过了,还长高了一点点!”
“真的呀?快让姨母瞧瞧!”拽起人让在面前转了圈,阮夫人点头念叨好像是长高了些。
纪夫人抿唇笑了:“阮姐姐可别听他胡说,通共才几天,能长高多少?”
阮夫人就不乐意了,嗔怪眼道:“你就当娘的怎就尽泼冷水?几天怎么了?不兴阿宝底子好尽这几天拨高了?”说着回头冲林阿宝笑的那叫一个好,还安慰道:“阿宝别听你阿娘的,就姨母瞧着阿宝还有得长,长的高高壮壮的,迷死那些建康女郎!”阮夫人绝对想不到有一个已经被迷的燥动不安了!
林阿宝被逗的耳朵通红,阮夫人笑的更乐了,纪夫人这当娘的也半点没救场的意思,还半玩笑说起一些趣事,首要一件就是前阵子打赏仆人只加菜不直接赏钱一事。
“妹妹就是一时恼了好玩,逗他说他阿爹这点家业我给败光了以后轮到他吃不上饱饭,姐姐你当他怎么答?既然给当真了!还说把他的画拿去换钱贴补家用!”说起这事纪夫人还笑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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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夫人直接笑的东倒西歪,被笑对象林阿宝简直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阮夫人笑出眼泪,拿帕子擦了半真半假道:“阿宝要卖画可不兴卖于旁人,姨母这给定了,有多少买多少,价钱绝对童叟无欺!”
纪夫人笑的不行:“阮姐姐可快别说了,阿宝是个傻的,冷不丁当真了怎么办?”
“诶,那我可巴不得当真呢!”
两个女人挤兑起人来林阿宝可当真受不住,面红耳赤找个逛园子的理由溜了,才跨出门就被准备来找人的谢安堵个正着!
前有狼后有虎,林阿宝脚步缩了缩,比起谢大佬好像两个女人的挤兑只是小儿科?
谢安眼睑一眯,个没良心的搅的他心燥意乱夜不能寐,现在见着人还想跑?
“林小郎君。”还想跑哪去?嗯?
林阿宝局促行礼:“谢世叔。”
“你与我来。”
“我阿娘.”
林阿宝有点不想去,谢安截断其话:“我那有一些藏画,予你鉴赏。”
谢大佬的珍藏?!这个必须去呀!“有劳谢世叔领路!”
跟旁边丫环交待声,谢安转身示意林阿宝跟上。
“可还有抽筋?”
林阿宝茫然抬头,尔后摇首:“没,没抽筋了。多谢谢世叔给的药浴方子。”这等强身健体的药浴方子大都是世家不传之秘,只于小辈长身体时候用,而林阿宝这次是谢安先给的阮夫人,阮夫人再给的纪夫人,纪夫人再找老大夫根据林阿宝体质改良的。事实证明效果的确很好。
“药浴只是铺助,不可太过依赖,且你脾胃虚弱是药三分毒,改善之后三天浴泡一次便可,不可过多。”
林阿宝揖手:“是。老大夫已经交待过了,我再连续泡两天,两天之后改成三天一次,泡一个月,之后十天半月一次便可。”
谢安扫过旁边小郎君,从他的低垂的视角看过去,小郎君白嫩小巧的耳朵隐在墨发之间,耳垂致漂亮,让人很是想上手摩挲一番,心里浮想联翩表面却半分不动,道:“若有不适切莫隐忍。药浴期间饮食需得清淡,注意相克食物,还要多运动,不能只呆在府里画画,仔细眼睛。可记下了?”
“是,阿宝记下了。”谢大佬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林阿宝心里不为对方的唠叨吐糟。
说话间穿过月亮拱门便到书房,两大箱书画早摆在那里,刚才还在吐糟对方吃错药的林阿宝立时魂就被吸走了,什么大佬靠边站,拿了画像色鬼破不及待脱美女衣服般解了画轴系绳,摊开来瞧顿时倒吸凉气。
“卫协《烈女传》?!”以白描细如蛛网著称,点晴之法世间罕见,冠绝当代西晋‘画圣’之一!他男神顾恺之都赞叹不已的大师,可惜后世卫协作品保存在世的极其稀少,多数只在书本中有作品介绍,而今天他见到了真品!
林阿宝如痴如醉,谢安束手一旁暗自失笑,看来以后不愁人不上门了。
赏画赏的神魂颠倒的林阿宝半点不知自己已经成了被肉骨头吊着的那条小奶狗,摇着尾巴吐着舌头,踉踉跄跄一步歪人家碗里。
“可喜欢?”谢安问。
林阿宝猛点头,岂止是喜欢,简直是没有更喜欢!
“这些只是一部份,还有几箱锁在陈郡老宅,明天我让人送过来,再予你赏。”
“还、还有?”这里两箱已是幅幅品价值连城,结果还有?还是箱?好、好喜欢!
“自然有的。”
虽说是用字画吊着人,但谢安还是没忘记投喂的,午时一到就林阿宝饭点送来几样吃食,陪着吃了些还抽空让人去兄长院子那与阮夫人说一声。
阮夫人当即笑了,拽着纪夫人手道:“阿宝那有安石陪着,我就与妹妹同道食用些。说道妹妹送来的那几样吃食,可新鲜,我们一家上下都爱吃,食罢饭妹妹可不能藏私,定要与我好好说道说道!”
纪夫人笑了:“阮姐姐快别这么说,我都是被阿宝那孩子给逼的,小时候瘦骨伶仃瞧着比同龄人小几岁,做娘的可不心疼?为着他多吃几口饭,我这功夫可真没少花!”
“妹妹说的是,那我这当姨母的就享下阿宝的后福……”
这边两个内宅妇人去研究厨房菜色,那厢林阿宝吃着自家送来的酸藕丁炒牛肉丁下了老大一碗饭。对比后世,现在牛肉真心是个稀罕物,自来东晋林阿宝吃牛肉的次数一个手指就能数过来,虽说‘炒’这个烹饪法子谢府的厨子可能最近才做,但手艺经历放在那,一通百通下味道也不比林府厨娘差。
“喜欢吃牛肉?”谢安问。
林阿宝局促回:“还、还好。”结果话还没落,一个响亮饱嗝就从嘴里打出来,林阿宝整个人都是懵的。
谢安忍俊不禁失笑,到也没去戳穿他,只拿了冲泡的清茶给倒了一杯。“喝口茶压一压。”
林阿宝挖地洞的心都有了,说还好结果转头就打嗝,要不要这么打脸?他在谢大佬心中的形象有还得救吗?
拭问,被盯上的小奶狗还要形象有何用?!
赏画赏了一天最后依依不舍告别,谢安把林阿宝送上马车,回书房从袖袋拿出紫晶石坠儿。紫晶石坠儿棱角分明漂亮夺目,拿在手上摩挲划过指腹,麻痒的感觉就像想到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一样心痒,有点酸有点甜还有点无可奈何,搅得他平静无波的心境涟漪顿生。
谢玄进门一瞧就见他三叔摩挲紫晶石坠儿脸上一副沉思模样,半点不带有色眼镜的谢幼度问的单纯:“这不是阿宝压袍的紫晶石坠儿么?怎么在三叔这?”
“不慎落下的。”谢安这句话故意忽略了时间,让谢玄以为是今天才落下的。
“那我让人给阿宝送过去?”
谢安摩挲紫晶石的手指一顿:“不用。他明日还会过来,到时我给他就是。”
“阿宝明天还会过来?”谢玄下意识道:“那我让人去书院请个假吧,”
把紫晶石坠儿到旁边柜子,谢安手一顿,道:“无碍,只是日常赏画,无需特意请假。”转尔问:“学业可有不懂?书院先生讲课可跟得上?”
“三叔放心,侄儿课业都跟得上,若有不懂再来问三叔。”很是单纯的谢玄就这么被带偏注意力,笑着说起一个趣事。“说起书院,之前崔吉还建议让阿宝与我们一起到书院读书,吓的阿宝差点急了,直说自己《四书五经》还没背全,还说到林姨父外任地方再读书不迟。说到画画阿宝到是积极的很,到读书却是避之唯恐不及了。”
“人总有长处以及短处,不可妄下定论。”
“三叔说的是。”
叔侄俩又说了几句话,谢玄告辞,等人离开谢安从旁边柜子取出紫晶石坠儿,几天的心燥意乱夜不能寐足以让谢安意识到问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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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说见了人还在犹豫试探自己的心,那么当连一个紫晶石坠儿都不愿意假他人之手还回去时,谢安便可以确定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林郎、林朔:笨蛋哥哥已经没救了!
第19章林小郎君
主意一旦定下谢安便不再困扰,心情轻松推辞食用哺食时间,亲自去库房拿来一箱子宝石,就着日光从中挑出所有紫色的,又从紫色中挑出与紫晶石坠儿最为相近的,连带紫晶石坠儿放进锦盒一起交给心腹管事:“用紫宝石打造一条一模一样的,要快,这两日便要。”
心腹管事接了东西匆匆去忙,谢安沉思一刻钟让人去门口守着,只等谢奕回府两兄弟关上门商量半个时辰,没两天林遵文的任职书就下来了。
中书令。从三品,原本帮助皇帝处理政务的工作换成主理建康一应事物,可谓是连跳两级!
在旁人眼里原本该欣喜若狂的事在林遵文这当事人眼里却并不见得高兴,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官升的太过蹊跷,但事已至此,官文正式文书已下,林遵文只得硬着头皮上任!
自家阿爹连跳两级对林阿宝来说没什么概念,被谢大佬藏画吊着的小奶狗每天定点定时上门,摇着尾巴吐着舌头顺带被投喂。事实证明颜值高就是不一样,被谢安那张脸和颜悦色对待两天,玉树临风仪态翩翩的形象深入人心,再加上对方懂画往往能说到一块去,又能对画中含义引经据典学识超人的学霸人设,林阿宝基本都要忘了谢安超级大佬的身份了,而且最最主要的是。这么多画都是谢安的呀,让他随便看简直不能更好!
对此结果谢安自然是欣喜的。
林阿宝对谢安态度的改变让纪夫人啼笑皆非,拿指头戳着人笑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阿宝心才是海底针才对!才几天功夫就这么不一样了?”
“阿娘!”林阿宝受不住挠挠脸。
“成了成了,知道你脸皮薄,不逗你了。去洗漱一下,等你阿爹回来就差不多可以食饭了,对了先跟你打声招呼,你阿爹这几日抽空在了解建康各处学院,等会商量商量看能到哪处学院上学。”
平空霹雳!学渣林阿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吞咽下口水,结巴问:“阿、阿娘,我可不可以不上学?”
“你说呢?”
自家阿娘瞟自己的视线让林阿宝深深认识到这事估计没商量,果真等林遵文一回府,吃罢饭特意把林阿宝拎到自己书房说起上学一事。
“阿爹特意了解了一下建康的学院,有名的私塾有三家,都是当代大儒坐镇,师资条件比福州要好不少,除私塾外还有国子监,阿爹我有个名额,拿了帖子直接去上就是。另外,就是太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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