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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街一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拓
太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从前对他那般耐心温和的商秋芦,怎么会对他如此的不假辞色?
“我、我在这里,为什么会害死你们?”良久,太子殿下结结巴巴地问道。
他已经与父皇说了,他根本就不想当这个太子,希望他另择贤明为储,铁了心要来陪伴他终老的,他、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他怎么会想害他呢?
“唉!这与你无干,只是,做父母的,通常都会觉得自己的孩子做错了事,定然是旁人带坏了他罢了,陛下从前对你期许甚高,你就这么一走了之,还口口声声说不要当太子了,难道就不曾想过,你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过来,陛下会不会以为是亲王与王妃撺掇得你不当太子,若是陛下查到我还活着,你大哥大嫂又将如何面对陛下的盛怒?”
一字一句,如疾风骤雨一般,砸得太子殿下遍体生寒。
他这些时日活得浑浑噩噩,一会儿想着母后的病逝,一会儿又想着商秋芦在这边过得好不好,竟从未想过,自己这般不管不顾地跑了出来,会给大哥大嫂带来怎样的麻烦!
“殿下,时辰不早了,还请殿下替我去请了亲王与王妃过来,属下真的有要事需要禀报。”商秋芦无奈道。
再次见面的喜悦,被随后无尽的麻烦和担忧所取代。
成年人的爱慕,不是只有心动就可以的。如果这段不该发生的感情,会因为他们自私的爱带给无辜之人伤害的话,那么,他宁愿亲手斩断这一段孽缘!
白春笙本以为这一对好不容易见面了,定然有许多心里话要说的,没想到太子殿下这么快就出来了,还说商秋芦有要事请他和王鲲风进去商议。
还不许他旁听!
太子殿下忍不住有些幽怨地看了大嫂一眼。
商秋芦对大嫂的回护,他从前就知道,也曾发誓要让商秋芦对大嫂那般对自己,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失败了!无论是做太子,还是作为一个爱慕秋芦的寻常男子……
白春笙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过,看着时间也快到商秋芦放风结束、再次敷药的时辰了,也不再耽搁,拉着王鲲风一起进去了。
“王爷,王妃,这次只怕又要麻烦你们了,烦请替我寻一条海船,尽快送我出海去吧?不拘哪个荒岛,只要别让陛下的人发现就行了。”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过来了,只怕陛下的人很快就到,我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倒不如……”
“你决定好了?”王鲲风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这般绝佳的机会,你可知,你若是拐带了太子出海,我们也权当没看到,今后大海茫茫,只要你们藏得远一些,陛下的人是很难找到你们的。”
作为一只记仇的猫,猫大爷从来都不曾忘记他那位皇帝父亲对他们做过的事情,如果说先皇后是直接下手之人的话,那么那位陛下便是在背后放任皇后伤害他们的元凶!这次出征,若不是有他家河蚌的双亲帮忙,只怕参与东征的这些半妖就死伤惨重了……
王鲲风从来不介意被别人利用,因为他知道,有利用价值,自己才能从别人手里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当这个肆无忌惮利用他的人,变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那种被血脉亲人背叛、利用的感觉,是个猫都受不了!
这么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可以让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气得半死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弃?
听到王鲲风这番话,商秋芦楞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我们凡人,终其一生也不过短短百年寿命,可是,太子殿下血脉尊贵,寿命绵长,我又岂能为了这短短数十载的相守,误了他一生?”
“再者,我们若是真的就这般一走了之,陛下寻不到我们,只怕会拿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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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气。”
“哼!我难道还怕他不成?”猫大爷不爽道,大不了就不做这个亲王好了,反正他岳父大人已经替阿找到了白纹贝,而且品相成色比皇室贡品还好,他怕个毛?若非阿与乳母还被扣在皇城……信不信他分分钟反出皇室,带着媳妇投奔老岳丈去!
“王爷自然不稀罕皇室的荣华富贵,可是,那些跟着你在前线拼杀的半妖们呢?王爷这是要丢下他们,任由他们被朝廷当做没有血肉的一杆枪吗?”商秋芦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眸中藏着一丝压抑的残忍与嗜血,“陛下的心思,想来亲王也是有所了解的,他提拔您、优待三郎与郡主,不过都是做给天下的半妖们看的,为的不过是替他开疆拓土……”
“够了!”猫大爷暴喝一声,他又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他那个万事只想着如何为自己取利的亲生父亲,为何无缘无故对他们这几个半妖子女这般优待宽容,他又不蠢,早在东征之前他就已经猜到了皇帝的用意。
可是,自己心里明白,跟这般直白地被一个陌生人捅出来,终究是不一样的。
猫也是要面子的!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白春笙站出来和稀泥,“船的事情都好说,你若想走,今夜我就能给你弄到一艘船。不过,依我看这件事秋芦你还是好好与太子解释解释吧,我看他这次是铁了心不想回去做太子了,他若是不肯放手,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呢,只怕他也要满世界的去找你。”
说罢,不待商秋芦反应过来,反手拖着他家猫爷就走。
开玩笑,夹在一对闹别扭的情侣之间,甭管是唱黑脸还是唱白脸,事后都要被方!这种事情他有经验!
上辈子他有个拆二代的好基友,跟他家亲爱的相爱相杀,三天两头闹别扭。每次那家伙被女朋友扫地出门都要找他们这帮兄弟出来借酒消愁一番。他当时还是个单身狗,不太能get到情侣之间相爱相杀的气场,喝高了便大言不惭地搂着兄弟的肩膀,嚷嚷着让他踹了这女人再找一个,结果没两天人家小情侣两个床头打架床尾和,好基友为了向亲爱的表忠心,当天晚上就把他给卖了,害得他变成了“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大反派,简直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现在,看到这异常熟悉的一幕,河蚌人类附体,想到自己曾经被基友出卖的往事,立刻将他家猫爷拉出了这个充满了阴谋和漩涡的情侣纠纷。你们关起门来是打是骂都随便吧,我们外人就不搀和了。
太子殿下被一脸懵逼地推进了房间,脸上还挂着方才被清场清出去的委屈。商秋芦无奈,也知道白春笙说得对,有些事情他必须和这家伙说清楚,不然还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你、你真的要出海离开这里?”
“是!”
“非走不可?”
“是!”
“不能带上我?”
“殿下,这件事情方才我已经解释过了……”商秋芦叹息一声,有些不舍地看着太子殿下,这小猫崽子是真的将他放在心里的,可是,正因如此,他才不能害了他。
逃出去,很简单,可是,逃出去之后呢?
十几年,或者几十年后,他将会慢慢老死,而这只小猫崽子,正是青春年少的好时候,一个白发老翁对着唇红齿白的青葱少年,那是他不愿意也不敢去面对的未来。
如果他现在也是个血脉纯净的妖族的话,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想尽法子和这只猫妖在一起,哪怕与天下人为敌!
可是,没有如果,他们之间,从一生下来就注定是没有未来的。
“你就这么狠心?我、我千里迢迢从皇城跑过来,就是为了来找你,见你一面……”太子殿下攥紧了拳头,眼圈都红了。
“现在殿下看到我了,我很好,脏腑的内伤也在慢慢修复,今后也会安稳地活着,只要殿下不再触怒陛下,属下自然能在海外好好活着……”商秋芦的话已经近乎诛心了,连他自己都不忍心再说下去了,可是他知道,如果这些话他今天不说的话,给太子在心里留下了一丝不可能实现的念想,今后便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其他人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好事。
“好!我知道了!那孤便在这里,祝商侍卫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太子殿下仰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多谢殿下!属下也在这里恭祝殿下早日娶妃纳侍,琴瑟和鸣。”商秋芦扯出一丝完美的笑容。
“你……”王鲲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再也没说一句话,转身摔门而去。
走到院中,满心的苦涩愤懑却再也按捺不住,不由自主地变成了原型,逮着院子中栽种的一棵百年松柏的老树干疯狂地抓挠起来,几乎不曾将这棵可怜的松柏扒了一层皮。
他当然知道商秋芦说的那些话背后的深意,这么些年的太子毕竟不是白做的,隐藏在赫赫皇权背后的残酷与冷血,他作为一国储君,又岂能不知?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被迫接受这样无奈的命运,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一刻,他不是太子殿下,也不是未来的国君,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失去了母亲、又即将失去心爱之人的小小猫妖,明知一切已无法挽回,却还是忍不住伤心、愤怒得想挠死一切试图伤害他的人!
“他就这样……没事吧?”看着那几乎被挠成了网状的松柏树干,白春笙忍不住头皮发麻地扯了扯自家猫爷的袖口。
“无妨,猫生气的时候都这样。”猫大爷毫无兄弟情地敷衍道。
“唉!他们俩……就这样了?其实若是他们真的想在一起,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慢慢筹谋而已。”白春笙居委会大妈附体,有些可惜道。
“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只要父皇还在位一日,太子即便为了保那小密探一命,也绝不敢就这么轻易跑了。”猫大爷冷哼道。
“唉!其实,就算没有陛下,他们两个也是没有什么未来的,人妖殊途,更何况秋芦还是那般骄傲的性子,让他在喜欢的人面前一天天衰老下去,只怕他宁可去死。”白春笙叹息道。
如果换做是他,只怕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残酷的未来。
“哼!这些不过都是借口罢了,太子若真心想与那小密探白头偕老,又不是没有法子,只需自废内丹……”
“要死了你!快闭嘴!不许说出去!”白春笙一把捂住了自家猫爷的大嘴,没看到太子现在正痛不欲生吗?真要被他知道了这个法子,万一他真想不开自废内丹,就算皇帝不怪罪他们,他们自己都要内疚死了。
造孽哦~他家猫爷这是对太子这个亲弟弟有多大的仇怨?至于连自废内丹这种馊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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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们之间也就这样了,反正,你若是像那小密探一般只有百年寿命,我定然自废修为,陪你一起老去!”猫爷愤愤然拿开他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在那白皙如玉的手掌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情话来得太突然,河蚌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
“怎么?你不信?”猫大爷斜了他一眼,牙根有些发痒,敢说不信就咬死你!
“信信信!你说的话我都信!”河蚌实在是怕了猫妖那一口利齿,急忙讨饶道。
被猫妖死死咬住,按在榻上疯狂摩擦的感觉,简直比前世他藏在网盘里的小黄蚊更加羞耻好不好?
“哼!”猫爷傲娇地露出了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忍不住撇了撇嘴道,“你别看这件事情是那小密探做的不地道,换做是我,只怕我也会选择如他今日这般劝太子放手。”
“为啥啊?”
“太子从小便在王府养尊处优,他如今只是一腔热血地想与那小密探私奔远走,可是,他却并未想过,他们若是乘船出海,没了皇帝安排的侍卫们,他该如何在那茫茫大海中存活下去,还要照料那小密探,给他请医问药,这些我不说你也能猜到,单凭着一腔热血就想摆脱皇帝的追究,还想带着人出海隐居,怕是到时候饿的饭都没得吃,还要那小密探下海替他捕鱼呢~”
说起离家出走这个话题,猫爷绝对有话语权,想当年他还是个小猫崽子的时候,就带着乳母和弟妹离开王府别院在外面艰难求生了,因此,现在看到太子殿下这毫无成算的离家出走,简直就是个笑话!
“那倒是……”白春笙听他这么说,倒是很有感触。上辈子他还是个拆二代的时候,他们一个圈子里的拆二代们,也有不少觉得自家有了钱就做妖的,单凭着一腔热血就想日天日地,到头来还不是让家里人帮着擦屁股?
熊孩子作起来可不分年纪的!也不会去管后果如何。
太子殿下若是真这样的话,那还是早点和秋芦分开得好。
毕竟,失恋只是暂时,婚后不合那才要命呢!
白春笙倒不是不相信太子殿下对秋芦的心意,初恋总是最纯粹的,喜欢的也仅仅是那个人罢了。可是,初恋之所以大多数都没有结果,也正是因为考虑的问题太少了,两个人、甚至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不是单凭一腔爱意就行了的。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和猫爷都是妖族,哪怕猫爷只是半妖,也只是血脉不够纯净罢了,寿命上却是和寻常妖族没有多少差别的,当然了对于他们妖族来说寿命什么的也真的没办法像凡人那般准确的预测,因为寿命漫长,很多妖类都沉迷修仙,有的在深山老林一蹲就是几百年,山中无日月,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多少岁了,有的则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在外面日天日地,结果把自己给作死了,他们妖族又没有什么科学家严肃论证过妖族到底能活多少岁,所以说根本用不着考虑成亲的双方是不是在寿命上相匹配。
可是太子和商秋芦这样的就不一样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存在的寿命差距问题,不是什么人都能毫无芥蒂的看着伴侣慢慢衰老的,也不是什么妖都跟他们家猫爷似的,喜欢上一个人就恨不得跟人家同年同月同日死。
咳~虽然这情话当时听着爽,可事后想想,怎么就透着一股子浓郁的变态气息呢?
不知道是想通了、心冷了,还是担心真的给他们招来陛下的密探,太子殿下当天夜里就不告而别了,和来的时候一样的任性。
河蚌终于对自家猫爷的判断力彻底服气了。
太子还是太小了,这么小一只刚成年的小猫崽子,自己还没有成熟到可以承担生活的责任和担子呢,又怎么能去照顾还在病中的秋芦呢?
太子走的时候,商秋芦已经喝了汤药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听说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也只是面色淡然地说一声“本该如此”,仿佛并没有因为这段感情的逝去而难过。
太子虽然离开了,可是,担心陛下会派人来查探,白春笙到底还是求到了江爹爹和白爹爹面前,请他们回去的时候顺道将商秋芦也一起带回去,反正有平海亲王的手令在,寻常人也不敢搜查他们家的海船。
江泓与白蓟好不容易来儿子家里住了两天,还没来得及去参观儿子一手办起来的酱菜作坊呢,就要和儿子再次分别了,夫夫俩颇为不舍,不过也知道正事要紧,正好他们也想回去捕捞些海里滋养身子的海产送来给儿子和肚子里的崽补身子,便只能与儿子依依惜别了。
白春笙也有些舍不得他们,白家两位爹爹实在是绝世好爹,不但很支持他和猫爷这段世人都不好看的婚姻(主要是不敢反对怕儿子跑了),有什么好东西也是第一个想到自己,东海那么远,还心力地带了许多鱼干回来,都是市面上不曾见过、有银子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也不知了他们多少力捕回来的。
因为三个小的都没来,白春笙特意带着银子跑到街上,挑了那些幼崽们都喜欢玩的小玩意儿,采买了满满一大车,又从自家作坊里定了五百份各色酱菜和酱料,都是三罐子一提的竹编礼盒,正好用船装了,带回去给白家爹爹在东海的好基友们尝尝,感谢他们辛苦为自己寻到了海中神药。
这样一来,白家夫夫不辞辛苦来清河的理由都有了,不放心儿子嘛~恰好中秋快到了,也顺便来看看儿子夫夫,再带点儿这边的土产回去送人,妖怪也是需要人际往来的啊。
至于为什么要当爹的跑来看儿子,而不是儿子跑去拜见自家长辈?
开玩笑!他们妖素来自由散漫惯了,这般不合常理的任性行为才是正常的好吧?真要学那些人类那般忠孝仁义,那不是抢皇族的风头?毕竟在妖族,素来只有皇族那帮家伙才这般循规蹈矩嘛~实在讨厌得很!
白家夫夫带着满腹不舍离开了,走的时候约定好了,等儿子夫夫俩回皇城陪陛下过了中秋,便立刻启程去东海,一道去寻(越)找(冬)金(度)矿(假)。
第93章
夫夫俩又在清河住了几日,眼看着再不启程便要赶不及中秋回去参加宫宴,夫夫俩只能挥别老友,又采买了当地的一些土产,打包了自家作坊定的三百套酱菜礼盒,这才打着平海亲王的仪仗打道回府了。
沿途难会有一些地方官员送了些中秋节礼,夫夫俩来者不拒,统统下,权当是皇帝给猫爷的补偿了,毕竟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得到的来自父亲的关怀微乎其微,这两个小心眼的如今是逮着机会就想挖一挖朝廷的墙角,恨不得化身硕鼠,直接掏空国库!
一路礼到手软,正值金秋,螃蟹正是肥美的时节,几乎每到一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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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上都会献上“螯封嫩玉双双满,壳凸红脂块块香”的大个螃蟹,白春笙看得口水直流,只可惜他现如今怀着身孕呢,大夫说不可多食寒凉之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大个的螃蟹被人抬了下去,散给船上其他人吃了。
“不过是些不值钱的螃蟹,你若想吃,等你生下孩儿,我命人去蟹庄定上几亩地的螃蟹,想吃就让人送来。”王鲲风安慰道。
他还真有说这句话的底气,本朝崇尚吃河鲜海鲜,因此除了打渔为生的人很多之外,还诞生了诸如蟹庄、鱼庄等专门养殖上等河鲜的职业,这些古代养殖户大多有自己养殖鱼虾螃蟹的独门秘方,养出来的螃蟹鱼虾比野生的更加鲜美肥嫩,价格也高,一篓子碗口大的河蟹约莫十斤重,就要半两银子。
不过,对于如今每年固定有几万两银子入的平海亲王来说,一个秋天花上几百两银子给自家王妃买螃蟹吃,简直不值一提,他们家王府又不像别家一样,养着一后院的侧妃侍妾,满府里有且只有王妃一人,不给王妃花钱给谁花钱?
“那好吧!”白春笙也不是那种爱耍小性子的性格,最关键的是他上辈子就是个凡人,根本不知道妖怪怀孕的时候需要注意些什么,这个时空也没有什么《孕妇必读》、《十月怀胎百科全书》之类可供参考的读本,他也只能根据白爹爹和江爹爹的经验揣摩着来了,任何有可能危害到他肚子里的小河蚌的东西都不能碰!
不过,虽然螃蟹不能吃,其他河鲜还是可以吃的。
白春笙努力从脑子里扒拉出上辈子偶然刷朋友圈刷到了一些适合孕妇吃的东西,每天早上先喝一大杯豆浆,然后用一晚老母鸡汤熬的白粥,吃几个容易消化的点心。中午和晚上多以鱼虾和牛羊肉为主,猪肉倒是少吃了。每天晚上睡前再喝一杯豆浆或者一杯蜂蜜水,虽然不了半夜要爬起来嘘嘘,可是若是不喝够水的话,整颗心都火烧火燎的难受。
王鲲风看得心疼不已,若不是已经快到皇城,他都恨不得立刻调转船头,也不回去陪皇帝过节了,直接送老婆回娘家去,岳父大人生了四个四个孩子,想来对于孕期保养也是很有一番研究的,一时又有些懊悔,当时岳父来清河的时候不曾好好向岳父大人虚心请教。
坐立不安的样子,简直比白春笙这个孕夫看起来还要焦灼。
幸好他们第二天上午就到了皇城外码头,看到平海亲王亲自抱着王妃下船,前来迎接的内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王妃怎么了,听说只是一路上累着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急忙请亲王夫夫上马车,他们这一路因为白春笙这个孕夫身体情况太差,一路几乎是如蜗牛一般的往前爬,将将赶在中秋宫宴当天才赶到皇城,皇帝担心他们来不及,这才命内监守在码头接人,顺便让御林军开道,一路送到皇宫去。
“稍后进宫,我便与陛下说你身体不适,请皇后娘娘找一处宫殿你过去歇着吧。”王鲲风抱着面色苍白的河蚌,简直心疼得恨不得自己代替他难受算了。
“不要大惊小怪,我只是心里烧得难受,等进宫了请娘娘安排一处宫殿,叫一桶水泡一泡就好了。”白春笙心里烧得难受,却不愿意让王鲲风违逆皇帝的意思,放弃参加宫宴。他知道,今年这场宫宴,才算是他家猫爷真正以皇族的身份参加宫廷大宴的第一次,作为历朝以来第一个没有写入皇室族谱而获封亲王的半妖,王鲲风如今的一举一动都不仅仅代表了他自己,也代表了皇帝对半妖这个新族群的提拔,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缺席。
“宴会结束我就过来陪你,今夜所有皇族都会留宿外宫,今夜大宴就在外宫的河清海晏殿,我会请娘娘尽量将你安排在河清海晏殿附近的宫殿歇息。”王鲲风面色不悦地抱紧了他,顺便拿了一边的水囊给他喂了一些温水。
如果不是身系那么多半妖的性命前程,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带着他家河蚌离开这个令人憋闷的皇城,去东海投奔他两位岳父大人去。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问问他老丈人,他家河蚌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怀孕前两年基本感受不到怀孕的感觉吗?为什么他家河蚌看起来这么难受?
“不要这样,那些半妖活得比咱们艰难多了,好容易现在朝廷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又有陛下圣恩宽容,你合该用心军务,替陛下开疆拓土,也替这些半妖争一个前程才是。”
夫夫俩在马车里轻言细语地聊着,马车外隐约听到几句的内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佩服陛下,替平海亲王娶了这么一个深明大义的王妃,瞧瞧人家那番话说的,又大气又体贴,虽然不能生崽子,可平海亲王一个半妖,原本就不该再要什么子嗣的,这样岂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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