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神棍傍上了禁卫统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柠檬西柚不加糖
东南角的一排房间常年搁置,走进深深走廊,翠花楼的一干吵闹声,就已经被隔绝了一大半,苏桥心想,“真会挑地方,安静得很”,苏桥回味不久前的那番对话,忽然惊觉自己的最初的推断很大可能是错的,所谓的神秘富商,很有可能另有其人,并不是温百鸣那个酒囊饭袋。
“会是谁?”苏桥心里嘀咕,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他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脑中浮现起不久前企图探明他身世的年轻男子的脸。
苏桥自己也没有想到,时隔二十多年,自己依旧能够一眼认出这张脸,花子奕的容貌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不过是从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长成一位青年才俊。一双眼睛永远亮丽地似乎下一秒就能够勾走人的魂魄,让人见过一次就难以忘怀。
花子奕能够出现在此处,一定和长生阵法有关。就是不知道,活下来的,除了花子奕,还有什么人。花子奕说自己长得像一位故人,明摆着还记得从前的事情,那么,他只是纯粹觉得像吗?他会怀疑自己就是曾经他手把手教会说话认字的男孩吗?应该不会,自己现在是一名女子了。
苏桥额角的冷汗不断往外冒,最后滚落了下来,滑过下巴,落下脖颈,他咽了一口口水,脚步停在一间亮着光的房间的不远处,没有再往前走。
他忽然又萌生了退意,这个所谓的神秘富商会不会就是光明堂的人。
苏桥心里还在打鼓,要不要过去偷听,冷不丁房门刷地一下打开了,苏桥的脚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一步也迈不开,眼睁睁地看着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个低沉而熟悉的笑声响了起来,男子将斗篷帽往后掀开,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庞,以及一双苏桥一直没有办法忘怀的勾人魂魄的眼睛。
花子奕嘴角轻轻一勾,低声说道:“小乔姑娘刚刚走得急,在下还在苦恼,莫不是在下唐突了佳人。现在看来,姑娘心中还是记挂在下的。”
苏桥觉得自己脸部的肌肉颤了颤,用尽力气按住即将翻涌出来的不安情绪,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想多了,我找素芬姐姐。”
“哦?”花子奕的语气之中含着淡淡的失望,继而三步两步来到了苏桥的面前,“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讨得姑娘欢心。就怕姑娘不给机会,偷偷溜走罢了。”
花子奕说到“偷偷溜走”的时候,苏桥隐藏在袖子之中的手不断颤抖起来,他不敢说话,害怕对方听出他的不安,只是佯装不屑的笑了笑。
花子奕上下打量了她一会,说道:“姑娘别急着走,在下府中还有好酒,改日请姑娘喝酒,赔偿唐突佳人之罪。”他缓缓经过苏桥旁边,脚步一顿,接着说:“再与姑娘叙叙旧。”
脚步声渐渐远去,房中走出一个俏丽佳人,赫然就是方素芬,她看见苏桥血色尽无的脸,满腔责备的话都堵在了肚子里,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苏桥脚上一软,伸手扶住门板支撑着自己,有些结巴地问素芬:“素芬姐姐,这就是那位富商吗?”
方素芬听完,冷笑道:“我当有什么事,原来是来挖墙脚的。苏子韵那帮人还不够你卖的?别做梦了,劝你安分点,不要来惹我。”方素芬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扭着身子走下楼。
苏桥看她走远,整个人跌坐在门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低低骂了一句:“叙你大爷的旧,老子要跑路了。”
第17章杀人偿命
清晨,一位俏丽女子从翠花楼之中走了出来,奇怪的是,与翠花楼姑娘的极尽奢华不同,这位姑娘的穿着非常朴素。
更奇怪的是,这位姑娘从翠花楼出来之后,绕进了一条荒无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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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巷。过了大概一会儿,走出一位燕窝深陷、头发金黄金黄的西域女子。
西域女子扭着腰肢,往西北边的西禹门走去。西禹门是西域往来经商之人的必经之门,人流量大,多西域人,因为语言、文化不通原因,管理出入的官府人员也只是严格查看进城人的资料,出城的人往往随意问一句就放行了。
容貌艳丽的西域女子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女子说话语调柔和,负责查看资料的士兵笑得两嘴歪歪,资料也不查了,直勾勾地看着他,嘴里说着“姑娘,您慢走!”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夹杂着怒气的喊声:“不许走!”
西域女子妩媚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撒开腿准备跑,可是没跑两步,就被一股大力带了回来。
谢青风揪着她的领子,硬生生地把“她”给拖了回来,一把扯掉“她”的金黄假发,喝道:“又跑?这次连招呼也不打。你就说说,我谢青风给的条件你哪点不满意。”
正在出城的人,守在城门边上的士兵,皆频频回首,想知道银甲统帅谢青风和这位美丽的女子有什么纠葛。
顾城小声说道:“统帅统帅,人都找到了,回去好好说,别在这,否则明天你的风流名声就传出去了。”顾城这边小心翼翼地推搡着谢青风,又回头大声喊道:“别看别看,谢统帅和自家小娘子闹矛盾呢。
谢青风:“……”
谢府。
谢青风板着脸坐在椅子上,瞪着苏桥,只说了一个字:“说!”
苏桥看着他握成拳头的双手,心里有点害怕,打着腹稿,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一旁的沏茶的徐管家倒是说话了:“少爷,老徐说句公平话,别怪老徐多嘴。破案虽然要紧,可是苏公子若是不愿意留下来,你怎么强留也没有用。苏公子也不是犯人,你这么强行将人抓回来,犯了律法的是你呀少爷。”
从西禹门回到谢府需要一段路途,谢青风最初的怒火也已经消退了一半,此刻听徐管家这么说,看见苏桥顶着凌乱的妆容,可怜兮兮地坐在对面,也觉得自己的做法太不对了。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真的想走……”
苏桥本来准备一肚子话,想要和谢青风杠到底,没想到谢青风态度忽然软了下来,反倒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啊?我是想走……我真的斗不过光明堂的人。”
谢青风低着眉,看起来有些失落,“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我不希望京都再无缘无故地死人了……”
苏桥第一次看见谢青风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又听见谢青风说道:“你两手空空的,这么走也不成。你这段时间也帮了不少忙,你再住一晚,我让人给你备点路上的干粮,你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也可以。或许……你急着现在走,也可以走。我没有什么权利拦着你。”谢青风自嘲地笑了笑,走了出去。
谢青风走出房门,心中有些失落,早晨听见顾城来报,看见苏桥乔装打扮往西禹门走,怒从心生,第一反应不是少了一个办案能手,而是想苏桥为什么又要不辞而别,有什么委屈的事情不能告诉自己听,不能让他帮忙解决。
谢青风忘记了,他谢青风向来自负,以前从不求人,这个方法行不通,他会想别的办法,这个人没有用,他会想到另一个人。而这一切,在他和苏桥渐渐熟悉之后,慢慢改变了,有了苏桥在身边,他觉得做任何事情,都多了一个可以分享的人,每当他疑惑的时候,也会有那么一个人,为他推开重重迷雾。
他不希望苏桥走。他不能忍受苏桥不信任自己。这种不属于谢青风的情绪悄然生长,徐管家刚刚一番话,点醒了他,他才惊觉自己的改变。他抬脚踹向门前的一棵歪脖子树,离开了府邸。
苏桥独自坐在房中发愣,心里想,谢青风怎么忽然开窍了。苏桥本以为自己能够突破自己对光明堂的恐惧,可是花子奕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霎那,他还是打起了退堂鼓。这些日子和谢青风相处,苏桥觉得自己谢青风绝对是自己喜欢的那一款,若不是光明堂,苏桥想,自己撒泼打滚都要留下来。
苏桥听了谢青风那番话,心中又有些范犹豫,犹豫了一会,又在心里骂自己,什么时候像一个娘们一样婆婆妈妈了,明天一早睡醒就走!
苏桥想不到的是,一觉睡醒之后,他并没有走成。当他坐在谢府大厅吃早饭的时候,顾城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大喊:“苏公子!温百鸣死了!”
苏桥还没有送到嘴里的勺子“吧嗒”一声掉回了粥里,“我就漏看了一天,凶手这么会捡漏。”自己盯梢了这么久的一个人,一夜之间变成一具尸体,苏桥顿时把恐惧抛到了一边,同顾城一道往温府去了。
苏桥赶到门口的时候,温府已经被一群官兵围住了,顾城领着苏桥来到了温百鸣的卧房,谢青风黑着脸靠在门框边上,仵作跪在床前,细细地检查尸体。
苏桥远远便望见了半截尸体,瞥到温百鸣胸口一大片的血红色,心中了然,“心脏没有了?”
谢青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你之前混进来盯梢,看见了什么?”苏桥想起谢青风和自己说过,找个会武功的小丫头混进来服侍温百鸣,并保证温百鸣的安全。
谢青风摇了摇头,说道:“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谢青风话刚刚说完,一名银甲卫匆匆走了过来,冲谢青风报:“统帅,欧阳大人来了。”
“欧阳大人是谁?”苏桥问。
“京兆尹,温百鸣身份特殊,他来也不奇怪。”谢青风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结果还没有走两步,就看见一片紫色的衣角从拐角处飘了出来,“谢统帅!”一个带着焦虑不安的声音,随着一个脚步有些踉跄的身影一同而至。
年过半百的欧阳奇跑得气喘吁吁,也顾不上礼节,抓住谢青风半边衣角,喘得有些说不上话。
“欧阳大人,不要紧张,慢点说。”谢青风看起来和欧阳奇关系不错,并没有介意欧阳奇把他的衣服抓得皱巴巴的,反而伸手去给这个有些清瘦的官员拍背顺气,“仵作已经在检查尸体了,我也派人询问温府之中最近有何异常。”
“不是!”欧阳奇摆了摆手,“京兆府已经乱成一团了,我今早起来,被人放了冷箭!”
“冷箭?!”谢青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随后习惯性地摸了摸欧阳奇,以确定他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没事。放箭的人不想杀我!”
谢青风惊讶的神情变得有些迷离,放箭不杀人,那是怎么回事?
欧阳奇顺了顺气,说道:“箭上有一封信,信里面提到了马远通敌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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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马远之所以敢犯诛九族的通敌罪,有温百鸣和温贵妃在背后顶着,事发之后,只拿马远顶罪。信里面还有一列账目,大致记载温百鸣通敌得到了都少钱财,并指明这些钱财以及支出账单都藏在何处。”
谢青风和苏桥对视了一眼,显然同时想起方素芬放在温百鸣家中的东西,难道,这是嫁祸?
“方素芬不像是会嫁祸的人。”苏桥看出谢青风的想法,想到这几日与方素芬的相处,她看得出,方素芬是一位心怀坦荡的女子,他不相信方素芬是无缘无故嫁祸,这更像是复仇。
“你向皇上禀告了?”
欧阳奇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一般,“用不着我禀报,天才刚刚亮,也就是温百鸣死讯传出来的时候,京兆府墙壁上就贴满了纸条,内容和我到的那封信的一样,被一些早起的人看了去,现在传得沸沸扬扬。你也知道,温大人……这,这行事不检点,百姓对他怨言颇多,一干人在京兆府门口唱歌,要我给个说法!我还是从后门溜出来的!”欧阳奇说完一脸委屈。
谢青风沉默着不说话,他和苏桥对温百鸣的死因心知肚明,但是事关种种邪术,又不能这么大张旗鼓地说出来。
“先把方素芬偷偷抓起来,她和光明堂的人是一伙的,经常来找她的恩客,据说是一位神秘商人,我上次不小心撞见了,其实是光明堂的人。先把方素芬扣在手里,我们才有筹码。”苏桥用谢青风才能够听见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谢青风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苏桥以为他会问“你怎么那么肯定你见到的人是光明堂的人”,苏桥已经准备到一个非常扯淡的理由去圆这件事,万万想不到谢青风问了一句:“你不走了。”
苏桥一愣,想起自己好像是要出走来着,话都放出来了,还是先不走了,“再说吧,先去翠花楼,翠花楼。”
站在一旁的欧阳奇头冒黑线,怎么这两人商量了半天,是要逛窑子,逛窑子醒醒神?
欧阳奇是个老古董,觉得这么着实在是不妥,手还拉着谢青风的袖子:“贤侄,你这是……”
“奇叔,你先了解一下情况,回头好回禀圣上,我和苏公子去去就来。”
欧阳奇:“……”
谢青风带着苏桥火急火燎地冲进翠花楼。
大白天里来恩客,春香妈妈看见男人,脸上立马堆出了笑脸,看见来人是小乔姑娘的恩客,笑容有些僵硬,毕竟小乔姑娘不见了。
再看,穿着官服,我的妈呀,银甲卫统帅!惊讶之色还未褪去,又看见了苏桥,这个公子哥长得真好看,和小乔姑娘有点像……
春香妈妈的表情千变万化,人跟傻掉了似的。
苏桥对翠花楼轻车熟路,领着谢青风,越过春香妈妈,径直往方素芬的房间走去。
已经闯了翠花楼,谢青风就更不会文质彬彬地去敲门了,一脚踹开了木门,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停在两人的面前。
苏桥咽了口口水,顺着绣花鞋往上方看去,一根白绫将方素芬挂在了半空中,原本俏丽的容颜已经是一片死灰色。
第18章身败名裂
京兆府惊现匿名信件,整个京都沸沸扬扬,温百鸣平日所作所为,一时之间犹如洪水猛兽,涌入北周乾帝的耳朵里面。
乾帝勃然大怒,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双眼红肿的温贵妃禁足,特派宫中金甲卫查抄温百鸣府宅,根据匿名信件提供信息,查抄贪污脏银无数,以及一些与敌国联系的私密信件。
最终,金甲卫还在温百鸣卧房铺满灰尘的书柜里面,倒腾出几封泛黄的信件。信件多是马远与温百鸣之间的通信,温百鸣怂恿马远通敌卖国,拿敌国钱财的事情一下子暴露出来,风风光光的温家,一夜之间成为罪大恶极的敌寇。就连备受恩宠的温贵妃,也因为这件事情被皇帝冷落。
至于温百鸣的死因,也有了着落。
谢青风和苏桥冲进翠花楼的时候,方素芬已经拉了一条白绫,吊死在屋中,桌子上放了一封遗书。原来,身份成谜的方素芬,是马远家中成功逃脱的女儿,杀温百鸣,将温百鸣的勾当公之于众,是她人生的唯一目标。马远虽然受到温百鸣怂恿,但到底也是犯了通敌之罪,方素芬在信中说道,她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愿意独自苟活于世,真相公之于众之日,也是她以死谢父罪之时。
欧阳奇管辖地域内一夜之间连死两人,一日之内案子全破,一惊一乍将这个年过半百、身体不硬朗的官员给折腾坏了,恍恍惚惚之间居然不忘问谢青风是如何想到直接到翠花楼去找方素芬的。
谢青风哑口无言,最后还是苏桥救了场:“欧阳大人有所不知,前几日我和谢统帅闲来无事,到翠花楼找乐子,正好看见温大人和那小娘子闹别扭,貌似是温大人始乱终弃。所以,温百鸣一死,我就在想这很有可能是情杀。”
谢青风:“……”你真的不是在黑我?
欧阳奇:“……”我谢贤侄何时爱上了逛窑子?
谢青风昂首阔步走出了京兆尹府,苏桥屁颠屁颠地跟了出来,迎面撞见来寻谢青风的苏子韵。
苏子韵和谢青风热情地招了招手:“谢三哥,我正找你!”
“何事?”
苏子韵小跑过来,一边说道:“听说翠花楼出事了,方素芬大美人自缢了,我来你这听听消息。还有,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之前看上的那个小乔姑娘,人不见了,我……”
苏子韵话说一半,眼角瞥见谢青风身旁站着的男子,一下子傻掉了,这个好看的男子,实在有点眼熟。
苏桥笑了笑,捏着嗓音说:“苏公子,不记得我了?”
小乔?卧槽!苏子韵推开谢青风,两手按住苏桥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这副眉眼,赫然就是乔大美人无疑。可是怎么是个男的?!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苏子韵嘴巴大张开,结结巴巴地喊起来,引得街上行人回头看他。
谢青风轻咳了两声,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
苏府,凉亭。
小丫鬟给三人添了酒水,便退了下去。
谢青风一进苏府,苏子韵就一股脑地甩了一通问题。谢青风把具体经过和他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长生阵法一说,至于苏桥盯梢方素芬,是因为撞见她鬼鬼祟祟溜进温百鸣府邸。
“原来是这样!你们两个早就认识,我当时还以为你真的转性了,懂得找姑娘了。原来你找的姑娘不是姑娘。”苏子韵恍然大悟,继而又冲着苏桥说:“苏公子好演技,我都压根没看出来你是男的。”
“你若是看得出来,我如何瞒过翠花楼那帮姑娘们?”苏桥一边说着,一边喝了一口酒,忽而两眼放光,感叹:“苏公子,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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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真不错!”
“这是蜀地春酒,公子别喝这么急,这酒后劲大。,我俩也别公子来公子去了,喊我子韵就好,公子如何称呼。”苏子韵边说着,又给他斟满了酒。
“我叫苏桥,小桥流水人家之桥。”
苏子韵听完“咦”了一声,继而哈哈笑道:“我和苏哥哥缘分不浅。”
谢青风瞥了他一眼:“姓苏就缘分不浅了,京都姓苏的人多了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有个小叔叔的事情吗?”
谢青风记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继而点了点头。苏子韵接着说道:“我故去的小叔叔,就叫做苏桥。所以,我俩缘分自然不浅。”苏子韵说完,还开心地笑了,也难怪他觉得自己和苏桥一见如故,原来还有一个那么巧的巧合。
谢青风点了点头:“也不过是巧合罢了。”
真的是巧合吗?苏子韵的话听在苏桥的耳朵里面,却像是平地起雷,苏桥脑海之中又浮现出一个久远却清晰的声音“我未过门的媳妇姓苏,有个已故的弟弟叫做苏桥,你以后就叫做苏桥可好?”
苏桥嗫嚅着问:“你有没有一个姑姑,嫁给了将军?”
苏子韵和谢青听他这么说,皆是一脸惊讶,苏子韵问:“你怎么知道?我大姑姑便是嫁给了谢三哥的叔父。”
苏桥基本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努力扯了一个假笑:“我老本行是算命,我就随便猜一猜,没想到真的是。”
“苏哥哥还会算命!真是多才多艺。”苏子韵满脸好奇的神色。
唯有谢青风异常淡定,他知道苏桥算命先生的身份根本就是一个幌子。故而转移话题:“提到叔父,我过两天去看看他。温百鸣间接害死了我叔父,如今受惩,我去叔父坟前和叔父说说话。”
“我也要去!”苏桥脱口而出。
谢青风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问:“我过两天才去,你不是要离开京都?”
苏子韵连忙插话:“苏哥哥要走?别走啊,我这才认识你没一会,留下来住一阵!”
苏桥却没有理会苏子韵,向谢青风说:“我留下来帮忙,这次是真的真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谢青风听他提条件,觉得有戏,示意他说。
“我能不能看看你叔父的画像?”苏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又要和我去叔父的墓地,又要看叔父的画像,你和我叔父认识?”谢青风觉得苏桥的行为非常可疑。
“你看,我是算命的,我自然有师傅,以前有个姓谢的将军救过我师傅,我师傅让我一定要报答,我只知道姓谢的将军有位夫人姓苏,其他一概不知。你们刚刚那么说,我觉得你叔父以前救过我师傅。”苏桥瞬间编出一个天大的幌子。
万万没想到谢青风不吃这套,“就算是,那是我叔父的恩情,我不能随意乱用。”谢青风的正义感体现在方方面面,却也有些死板。
“你也太难说话了!”苏桥大叫一声,“给我看一眼,你又少不了一块肉,还有一个劳力,何乐而不为?”
“劳力,做什么?”苏子韵好奇地问。
谢青风,苏桥:“不关你的事!”
最终,谢青风还是没能够磨过苏桥,答应给他看画像,只是画像在谢老将军的府宅,要回去才能够看。
“你什么时候回家?”苏桥迫不及打地问。
“下个月初五,我爹寿辰,我回去一趟,一家人吃个饭,你和我一起回去便是。”谢青风想,苏桥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了,带回去吃个饭也没什么。
“你爹寿辰,我没有礼物……”苏桥犹豫。
“我们家不讲究,我去武器店打把好刀,就当做你送的。”
苏桥:“……”过生日送刀,真的好吗?
第19章暗潮涌动
直到谢青风将一把大砍刀以及一面护心镜放在苏桥面前,苏桥才直到谢青风所谓的送刀并不是在说笑。
“你爹真的不会生气吗?”
谢青风不屑地说:“不会,我要是花几百两银子给他买一副画,他估计会打断我的腿。”
苏桥头上冒黑线,心想,你们谢家真是不拘小节。
于是,不拘小节的谢家三少爷谢青风就在他老子寿辰那天,带着苏桥去给他老子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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