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神棍傍上了禁卫统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柠檬西柚不加糖
孟青听闻,脸上浮现喜悦之色,有些害羞地抬头看了眼谢青风,问道:“谢统帅特意过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查?”
谢青风和苏桥闻言,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都觉得兰屏斋的这位年轻老板前途无量,全程都没有怎么抬头看他们,却能够探出他们的心意。
孟青见他们不说话,笑着说:“谢统帅竟然从不进茶楼,今日特意到我兰屏斋,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不知道有什么是在下能够帮得上忙的,谢统帅尽管提。”
谢青风心想:真的提什么都能够帮忙吗?不是说口风很严?尽管这么想,谢青风还是决定一试,直截了当地问:“我想和公子打听一个人。”说完掏出一幅卷轴,展开之后,赫然就是花子奕的画像。
孟青抬头瞥了一眼,说道:“花公子?约莫半个多月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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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三差五来喝一次茶。”
谢青风和苏桥都有些讶异,没想到孟青说得这么爽快,顾城之前的嘱咐着实在打脸。
“他自己一个人吗?”苏桥追问。
孟青回道:“这倒不是。公子是否还想问我,花公子见了谁,说了些什么?实在抱歉,这些我无可奉告。”
苏桥心想,无关紧要的事情,孟青确实是愿意说一些,事关个人私事,孟青确实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就在两人觉得没有任何线索的时候,孟青无厘头地问了谢青风一句:“谢统帅,您真的不认识我了?”
谢青风闻言一愣,抬眼去看孟青红扑扑的一张脸,确实……第一次见啊。谢青风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说道:“孟老板相貌很特别,见过一次就绝对忘不了。所以,我确实……今天第一次见孟老板。”
孟青闻言有失落:“是这样啊……”
苏桥有些玩味地看着谢青风,谢青风则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觉得事情进展得有些奇怪,又查不出什么,还是打道回府算了,便说道:“孟老板……我们……”
打退堂鼓的话还没有出口,孟青便打断了他:“楼上雅间都有屏风遮蔽,有几处雅间正对着厢房,平日里总有些文人雅客在厢房里集会。坐在雅间里喝茶,偶尔还会遇见熟人,也是挺有乐趣的一件事。谢统帅若觉得小店的茶好,明日可再来,在下给谢统帅预留雅间,再请谢统帅品茶可好。”
谢青风听出孟青的意思,这是在相反设法帮他窥探花子奕的行踪。谢青风不知道孟青在打什么算盘,但是人家既然主动帮忙了,也没有推让的理由,谢青风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对上孟青真诚的眼神,笑了:“孟老板诚心诚意地邀请,谢某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不好再让孟老板请客了,明日我们自己掏腰包。孟老板的茶着实不错,我们以后会常来,雅间可否一直预留?”
孟青只和谢青风对视了一会会,就像大姑娘一下,又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捣鼓似地点了点,居然有些结巴:“嗯,嗯,可……可以的。”
谢青风愉悦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按了一下示好,说道:“既然这样,我们明日再来,今日还有要是,先行告退了。”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苏桥友好地朝孟青点了点头,跟在谢青风后面出去了。
苏桥走出兰屏斋大门,就扯着谢青风的袖子,有些戏谑地说道:“谢统帅,孟老板可真有意思,居然无缘无故地帮我们,和顾城说的情况有点对不上。”
谢青风假装听不出他语气中的调侃意味,点头说道:“嗯,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不管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或许,孟老板帮我们,也有所求。”
苏桥摇了摇头,说道:“谢统帅你真是不解风情,孟老板看着你,眼睛都快沁出水来了,你还这么误解他。他就是想帮你,让你记着点情分罢了。”
谢青风自然记得孟青那张红润的面庞,可是苏桥这么明目张胆地调侃他,他实在有些不舒服,懊恼地甩开他的手:“别瞎说。”继而大步流星地往回走。苏桥只能小跑着跟上,不依不饶地拽着他,可劲地贫嘴。
这一切,都落入了孟青的眼中。孟青已经站在兰屏斋的二楼,半倚着窗栏,看着远去的两人小打小闹,眼中尽是无限羡慕之色,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他真的不记得我了。”
第22章夜月金甲
第二日下午,谢青风和苏桥如约来到了兰屏斋,一问之下,孟青不在茶楼之中,却已经给两人预留好了位置。
桌子前方竖立着两扇屏风,刚刚好能够将桌子遮挡住。谢青风和苏桥往里面一坐,发现屏风之间还留有一条小缝,正好能够通过这条缝隙窥见对面厢房的情况,简直就是偷窥利器,苏桥心中不对孟青竖起了大拇指,真的是一个好助攻。
一名穿着月白束袖衣袍的少年将二人领到座位上之后,摆下茶具,泡了第一壶茶,作了个揖,便端着茶盘退了下去。
苏桥端起茶杯,闻了闻茶香,笑道:“兰屏斋能够火起来,果然是有原因的,这里的人都安静得很,服务周到,不乱说话。”
谢青风点点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缝隙之后显露出来的厢房门口,有些好奇地说:“孟老板虽然特意给我们留个一个位置,可是缝这么小,只能够看见一间厢房的门口,又看不见其他的。”
苏桥有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傻呀?以他的行事风格,既然决定了要帮我们,自然会安排周全,你能够看见的厢房,自然就是花子奕常去的厢房。”
苏桥话音刚落,楼梯处便传来声响,吵杂的说话声传了过来。
“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谢青风和苏桥听闻声音,背脊一下子直了起来,头轻轻往中间靠拢,他们已经听出了花子奕的声音,就看能不能在缝隙里面看见他了。
“准备好了,今天就是带过来给你看看的。”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谢青风和苏桥还来不及交头接耳,就在缝隙之中看见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手上捧着几沓画卷,走进了厢房之中,跟在他后面的,赫然就是花子奕。
苏桥第一反应就是调动眼睛的奇异能量,去窥探中年男子的凶吉,可是还没来得及,两人就已经同时进了厢房,关上了门。
“那人是谁?”谢青风下意识问了出来。
苏桥摇了摇头:“没见过,我们可以等他们出来,你身手比起花子奕,还有有优势的,一会可以跟过去。”
谢青风听苏桥说起身手的问题,又想起那天在谢府,花子奕抱着苏桥暧昧的身影,心里一阵一阵的不舒服,冷笑一声:“你支使我倒支使得很顺手。”
苏桥听他阴阳怪气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跟也可以,只是会跟丢罢了。你怎么了这是,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谢青风冷哼一声,也不理他,回过身来,继续喝茶。
苏桥和他搭了几句话,见谢青风对他爱答不理的,也就拾趣地闭了嘴。两人桌上的茶水换了一壶又一壶,苏桥都跑了好几趟茅厕,也不见他们出来,心想:花子奕不亏是混光明堂的,怪异得很,喝了大半天的茶,也不见出来的。
苏桥喝茶喝得有些恶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子有些膈,苏桥睡得也不稳,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人在拍他。
睁开眼睛,看见谢青风扒拉着那条缝隙往外看,见苏桥醒来了,对他做了一个口型。苏桥明白,这是花子奕他们出来了。
通过缝隙,谢青风和苏桥看见花子奕和那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男子还是抱着那一沓画卷,两人匆匆经过,苏桥睡眼惺忪,又忘记断凶吉。
感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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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下了楼梯,谢青风和苏桥才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挪到窗前,悄悄往外看去。
花子奕和那名中年男子像是不认识一般,走出门口的时候毫无交流,各自向着反方向离开了。
“你先回去,我跟上去。摸清了住址,再带你去断凶吉。”谢青风说完,一阵风似地离开了。
苏桥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语:“我又没说,距离远,看不见。不过,还是得知道人家住在哪。嗯。”
苏桥说完,便眯了眯眼睛,往中年男子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果不其然,和那些被献祭的一样,身上透着大凶之光。
中年男子走路很快,不一会就离开了苏桥的视线,谢青风则像路人一样跟在他的后面。这一晃,苏桥也看见了谢青风身上的光芒,绕着丝丝金灿灿的光芒。
苏桥别有趣味地“啧”了一声:“大吉,升官发财,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好事才对,一定是桃花运!”说完,苏桥便想起孟青老板那娇羞的模样,继而“嗤笑”一声,“可不准和我抢,我好不容易傍到的极品。”
苏桥饶有趣味地舔了舔嘴巴,离开了兰屏斋,到谢府静静地等着谢青风回来。
日暮西沉,苏桥才等到了谢青风。
“怎么样?”苏桥有些焦急地问道。
谢青风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说道:“住的地方有些偏僻,就是有人守着,夜深了我们再过去。今天把顾城带上,那小子机灵,有个照应。”
苏桥点了点头,问道:“所以,顾城那小子现在和我们在一条船上?”
“他不是早上了我们的船吗?你去翠花楼的时候,我就把事情和他说了。放心,顾城算是我半个弟弟,口风也严实。”
苏桥:“多个人知道,我们也多个帮手。”
夜幕沉沉时分,两个人影快速地往京都城郊一间矮小的房屋挪去。准确来说,是三个身影,有一个人身影,紧紧攀附在另一个人的背上。
谢青风飞走得太快了,苏桥两脚攀在他的身上,偶尔不断往下滑一截,又自己抓紧谢青风的脖子,慢慢挪上去。
谢青风觉得这种感觉有点怪异,但是每当苏桥挪动的时候,就紧紧勒着他的脖子,到后面只觉得窒息,那种奇妙的感觉也就被掩盖过去了。
“你手能安分点吗?我快要被你勒死了!”谢青风抗议。
“你走慢点,我趴不稳!”苏桥在他耳边小声的说。
“慢了就被发现了!”
顾城看着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有些不解地问道:“统帅,你为什么要把苏公子带上呢?看样子,他就是一个累赘。”
谢青风:“就是因为他是个累赘,我担心被拖累,才让你来照应。”
顾城:“……所以,统帅你的意思是说,我其实才是那个多余的?”
谢青风张望四下无人,将又要滑下去的苏桥往一托,旋身翻上了墙头,轻声说道:“别废话!赶紧上来。”
顾城:“……是。”你是大佬,我除了听你的话还有什么办法?
三人悄无声息地翻进院子之中,外院虽有人看守,内院却没有,悄无声息,只能够看见房中亮着豆大的一盏烛火,衬出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影。
苏桥不是习武之人,脚步太重,谢青风只好一直背着他,同顾城一同挪移到了窗口处。
顾城非常熟练地舔了舔手指,在纸窗户上破了一个洞,然后示意两人往里看。
谢青风把苏桥放了下来,让他看,苏桥也不客气,凑过头去。
看了一会,示意二人退到草丛处,继而摘下面罩,小心翼翼地说道:“他在画画,就是隔的有点远,看不清他在画什么?”
“画画?”谢青风狐疑,忽而想起他们在兰屏斋中看见男子抱着一沓画卷,“是个卖画的?”
顾城更是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两个:“什么卖画的?”见谢青风和苏桥没空理他,就蹲在一旁安静地待着。
“咚!”有一个小石头砸落在顾城头上。
顾城一惊:“谁?”
谢青风和苏桥也听见顾城的叫声,随着他的眼神一同看去,只见草丛边上的一棵大树上面坐着一个人,身上穿着夜行服,长长的腿掉在树边一晃一晃,若是能够凑近了看,就会发现他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充满了笑意。
谢青风和苏桥警惕地看着男子,至于顾城,短暂的惊讶过后,居然露出期待的眼神,轻声问道:“岚哥?”
男子从树上飞身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顾城等人面前,拉下了面罩。
“骆云岚?你在这里做什么?”面罩落下,谢青风也认清楚了来人,皇帝手下的暗卫首领骆云岚。
骆云岚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很可笑,饶有趣味地问他:“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巡城兵的头头,反倒鬼鬼祟祟地潜入百姓家里面。”
谢青风被呛个正着,想着要怎么呛回去,顾城却先开口了:“岚哥,我们没有要做坏事。”
骆云岚望向顾城,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温柔地朝顾城说:“我家城城怎么会做坏事,让我好好看看你,最近都没有时间出来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骆云岚不顾谢青风讶异的眼神,捧起顾城的脸庞,亲昵地捏了捏,“我怎么觉得你瘦了,小宝贝。”
第23章梦柳先生
今夜的统帅府邸十分热闹,一个银甲卫统帅,一个金甲卫统帅,一个银甲卫少年,以及一个卖符神棍。
苏桥和谢青风显然都憋着一肚子的话要问,但是为了谨慎,又暗自思忖如何问起才比较恰当,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房间则响彻着骆云岚吃面条的声音。
“谢统帅,你家胖婶的厨艺真是绝了,面条做的都比宫里的好吃。宫里的饭菜实在是太油了,我看皇上肚子上的肉都越来越厚了。”骆云岚一颗心只沉浸在美食之中。
顾城则少了平日里惯有的飞扬跋扈的少年气,面颊红润,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手帕,给骆云岚拭汗:“你慢点吃,锅里还有。”
骆云岚停下筷子,扬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伸手捏了捏顾城的脸:“一碗就够了,留着肚子一会吃你。”
“咳咳……”谢青风非常合时宜地咳嗽了一声。
骆云岚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变得阴阳怪气的。”继而又揶揄地笑了,眼神依旧停留在谢青风身上,手指却隔空点了点苏桥,“你平时正儿八经的,没想到金屋藏娇,家里养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公子。”
谢青风耳根泛起了红:“别瞎说,我俩什么也没有。”语气有些急躁,听起来倒像是欲盖弥彰,他反射性地看了眼苏桥,没想到后者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一脸甜蜜的笑,谢青风的耳根子彻底红了,他只好轻咳两声,试图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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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说正事,你大晚上不在宫里待着保护皇上,在那破院子里面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骆云岚能够做到金甲卫统帅这个位置,智商情商自然是非常高的,该装疯卖傻时候没有一点表演的痕迹,该正经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含糊,此刻也敛起嬉皮笑脸,“啪嗒”一声撂下了筷子,反问道:“说白了,我就是皇上身边的一把暗刀,鬼鬼祟祟是我的行事作风。倒是你?巡城的,怎么学起我来了?”
苏桥接话:“你是太子的人?”苏桥刚说完,谢青风就悄悄扯了扯他,在桌子下面朝他摆了摆手。苏桥对骆云岚不了解,谢青风却通过顾城了解到不少,骆云岚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宫中,被前任金甲卫统帅一步步训练成为一个金甲卫英。前任金甲卫统帅和谢老爷子是知己,为人忠贞不二,正直大义,跟着他长大的骆云岚自然也随他。
最重要的是,谢青风暗地里听过关于骆云岚的一嘴闲话,骆云岚的父母是信邪教的,玩火自焚烧死了,家财也被那帮邪教头头们骗走了。骆云岚这辈子最痛恨邪教,别说启动长生阵法的光明堂了,他就算看见一个道士,都忍不住翻白眼,他要是知道太子信邪教杀人,他可能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先把太子的项上人头先给砍下来。
果然,骆云岚听完苏桥的话,冷笑道:“皇上是我的唯一金主,你这么说,是想让我背上杀头之罪吧?”
谢青风按住苏桥的手,示意他别说,自己接了骆云岚的话:“那破屋子里面住的人,和我们正在调查的一个邪教组织有关系。”谢青风恰到好处地戳了骆云岚一刀,就等他自己吐出话来。
骆云岚听完,神色变得凛然,仅仅犹豫了一小会:“又是太子,又是邪教的,你们是想告诉我,未来的一国之君很可能是个喜欢歪门邪道秘术的傻子?”
“初步怀疑。”谢青风顿了顿,接着说,“我信奉你为人,我愿意赌一把。我们怀疑太子靠杀人来练一种长生秘术,你也知道他大病一场之后性情转变的事情,我们的怀疑也不是毫无根据。我们怀疑太子想要杀那个人,这才去调查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
骆云岚听闻,拧起了眉头:“没有办法阻止了,我不知道太子是不是想要杀他,反正皇上想要杀死他。”
“什么?”谢青风和苏桥同时惊讶道。
骆云岚两手一摊:“不然?我大晚上到宫外乘凉?”
“皇上命你杀他?”谢青风再次确认。
骆云岚:“皇上是要杀他,却没派我。这个人化名梦柳,别人尊称他为梦柳先生。半个多月前,民间开始流传他的画作,山水画,人物画,他都画。稍有一点文化水平,就能够看出画里暗讽当朝皇上的暗喻。我们搜上来一部分画作,上面赋有诗文,大部分是在暗讽皇上当年夺嫡残害兄弟之过。”
骆云岚说到这,停了下来,神色之中弥漫出一种不解的意味:“所以,说重了,梦柳算是反了谋逆罪。只是我们没有办法证明那些话都是他画的,皇上心烦,想让我们直接做掉他。一般来说,谋逆之罪是大罪,皇上一般都会派我去,然后让我拷问出他谋逆的原因。这次,却没有让我去。”
顾城听到这,有些愤愤不平地插话:“统帅,你不知道,近日来,也不知道谁在皇上耳边吹风。皇上对岚哥越来越不信任,很多事情都不交给他去办了。”
骆云岚苦笑道:“是啊,我已经提早过上了告老还乡的生活了,我闲着没事干,都开始圈养宫里面的野猫了。”
谢青风没想到骆云岚居然被皇上冷落了,为此十分好奇:“不可能啊,皇上之前可是夸过你,说你比你师傅还靠谱,他不让你统领全局,还能让谁去?你师傅也已经不干了。”
骆云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皇帝老儿在想些什么,我又不能和他闹。我也慢慢琢磨到一点改变,以前他只会派我去做的事情,他渐渐都交给了另一个人,姚安。”
谢青风和顾城听完沉默不语,只有苏桥一头雾水:“姚安是谁?”
顾城:“岚哥的副手。养不熟,当副手当了半年多,对谁都爱答不理的。要不是岚哥提携他,他到现在还是一个无名小卒。”
苏桥感叹:“看来,你养了一只白眼狼。”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骆云岚的苦笑更深了,“我提他当副手之前还好,还愿意和我说几句话,现在一句话都说不上了。我其实就是有点气不过,这一回,皇上连谋逆这种案子都让他去,我心里不舒服得很。我就是也想暗地里掺和掺和,了解一下这件事,缓解一下我心里的不平衡罢了。”
“一个人之所以性情大变,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你要不多留点心,了解一下那个姚什么,哦,姚安,最近有没有接触一些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人。”
“特殊的人?”骆云岚沉思了一会会,眼睛忽而一亮,“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有。姚安平时也就跟我说说话,其他人都爱答不理。可是,有一次,我看见他和太子身边的那位花先生说了几句话,花先生还笑得很开心。我事后还问他,到底和花先生说什么了,把花先生逗得这么开心。他却让我别多管闲事。他要是不想说,我怎么问都没有用,我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谢青风和苏桥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看来,花子奕这条船上,助攻还很多,还都是一些了不起的人物。
“这就对上了,果然和太子有关系。”苏桥如是说道,语气变得耐人寻味起来,“只是没想到,你们口中软弱不堪的太子,不仅变得圆滑世故,还胆大包天,借刀借到他老子的头上了。”
借刀,刀?!谢青风忽然想起骆云岚杀人不留痕的名声,问道:“骆云岚,我记得,你是不是给金甲卫传授过武功。”
骆云岚点点头,理所应当地说:“都是我的兵,功夫太差,传出去多不好听。”
谢青风伸手比了比脖子:“你杀人的时候,一刀致命?”
骆云岚听闻,得意一笑:“那是自然,不是我吹牛,我袖刀一划,只有一条线,滴血不留!”
袖刀,对,袖刀能够做到这一点!谢青风双眼紧紧盯着他:“除了你用袖刀,还有谁?”
骆云岚闻言,也皱了皱眉头,心里逐渐明了谢青风为什么这么问,他双手轻轻抱胸,吐出了一个名字,一个谢青风猜测于心的名字姚安。
“姚安有学武的天赋,我第一次看他用刀的时候我就知道。后来我就带着他练袖刀。袖刀很难掌握,所以,所有金甲卫,只有我们两个用袖刀。”骆云岚加深这个猜测的可信度。
“总算找到这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了!”谢青风咬着银牙,用力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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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手中的茶杯。
第24章陈年旧识
月黑风高,万籁俱静,京都城郊一间普通的平房之中,亮着一盏豆大的烛火,直到深夜。
窗格子下,蹲着两名穿着夜行服的男子,在地上摊开一块布,布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白陶瓷瓶子,以及一根竹管。
谢青风:“就这么点药,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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