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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男人会捉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苌楚七
云麒捡起那片树叶看了看,撅嘴:“舅舅欺负小孩子啦,这么难我怎么能做到?”
肖长离将弹弓还给他,道:“熟能生巧,你只要多练习,一定可以学会,说不定会比舅舅还要厉害。”
“真的吗?”云麒两眼放光,兴趣被勾了上来。恰好一阵风过,黄叶翩跹,他举着弹弓就追叶子去了。
肖长离坐下来,微笑看着他。虽不知能管得多久,折腾树叶总比折腾宫人鸟雀好些,就由他去了。
可惜云麒就是个天生捣乱的性子,打了一会没挨着一片叶子,不耐烦起来,索性往几个宫人身上打,见他们吃痛又不敢躲的样子,哈哈大笑。
肖长离阻止不及,云麒就闯下祸了。
云钰脑门被打中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一阵头晕眼花后才觉出痛来,捂着额头使劲揉。
以金铁锻造的弹丸,打中血肉之躯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额头这没遮没拦的部位。云钰脑门很快就肿起了一块,他一揉,肿得就更高了。
边上宫人如天塌了一般飞快跑去请太医了。
“云麒!”肖长离赶过来一把夺过云麒的弹弓,吼得他整个人都是一抖,不敢再动。
“无妨……”云钰忍下痛楚,正要说什么,手上微凉,肖长离已拿开他的手,挨近过来:“不要揉,我看看。”
陡然逼近的气息让云钰心狂跳起来,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张脸。看到他眼中的关切,他觉得再怎么痛也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肖长离的手指微凉,轻轻按在脑门上,竟如灵丹妙药一般,云钰丝毫都没感到痛,反而觉得甚是舒服圆满。
可下一刻,这圆满就缺了个口子,灌了冷风进来。
“孩子顽劣,还请皇上恕罪。”肖长离手后退,半跪在地请罪。
云钰无奈,扶他起身:“都说没事了,你不必紧张。”
然而肖长离刚起来,边上就传来一声嗤笑,云麒捂着嘴实在憋不住的模样:“皇兄,你头上长了角哎,好好笑,这是不是就叫独角龙……”
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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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出边上宫人都脸色大变,连肖长离都皱了皱眉,云钰倒是神色如常,只是拿走了他的弹弓,正色道:“我是你兄长,可以包容你原谅你,但你所为确是有错,不可姑息。这个上缴,罚你……罚你为柳太傅捏一个月的肩,再抄一遍弟子规。”
云麒不满抗议:“皇兄,柳原他不过是臣,凭什么要我给他捏肩?”
云钰肃然道:“就凭他是你的老师。”
云麒见他神情严肃,悻悻道:“那……可不可以不抄书,只捏肩?两个月?”
云钰笑了笑,道:“好,捏两个月的肩,再抄书。”
“啊……”云麒哀嚎起来,“皇兄也欺负人!”
肖长离不禁莞尔,觉得眼前此景似曾相识。
云钰笑着揉揉云麒的头:“皇兄说笑的,不过你这弹弓不许再玩了,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轻饶。”
“好嘛……”云麒低头,也不知当真听进去了没有。
云麒走后,太医也到了,拿了药给他抹上,还再三问他有何不适可觉得头晕想吐。云钰摆摆手,直说没事,将人打发走了。
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想有人在一旁打搅。
见肖长离站在一旁目不斜视,云钰夸张得捂着额头喊痛:“太医这抹的什么药,本来都不痛,这会痛死了。”
肖长离果然看了过来,面露担忧:“许是药效发散了,不要揉搓伤口,一会就好了。”
云钰不听,继续揉:“可是又痛又痒,我难受……”
肖长离无奈过来拿开他的手,拿了太医留下的冰囊给他敷。云钰如愿以偿,心满意足得乖乖坐着,看着眼前的脸,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肖长离怎会感觉不到那两道灼灼的视线,只得将目光固定在云钰额头的那只大包上,让自己心无旁骛心如止水。
冰囊冷敷确有消肿止痛的功效,只是现在时值霜降,天气寒凉,肖长离感觉到冰囊寒意入骨,怕云钰受凉,便停下动作后退一些,道:“皇上先回去歇息,遵照太医嘱咐上药休养,很快便会痊愈。”
“好吧。”云钰起身,看了他一眼,挨近过去,低声道,“其实根本不必这般麻烦,你给我揉揉,我就不痛了。”他笑了笑,抬步走去,却并非回寝宫,而是进了肖长离的屋子。
肖长离看着他的背影,无奈一声叹息。
第46章妃嫔奸夫
云钰进屋后见桌上放着笔墨纸砚,除了抄写好的国策论还有一些字画,笔法端秀沉稳,正如肖长离这个人。
云钰赏看良久,末了提笔,接着肖长离未画完的一副秋意图作画,还将画中藤黄的落叶改为了朱砂,瑟瑟秋意顿生华,意境大改。
他的笔法灵动清逸,与肖长离的稳重质朴风格迥异,却犹如点睛一般,让这副原本幽雅清润的秋意图生机盎然,一扫萧瑟之感。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云钰悠然吟咏,画下一只黄鹄振翅而去,天高云阔,一副秋意图至此而完满。
肖长离静立旁观,看到少年帝王逸兴勃发神采飞扬,嘴角噙着一抹安然的笑意。
云钰俯身吹干墨迹,对这副画作颇为满意,欲盖玺为印留作纪念,却并未随身带着,索性以指尖蘸了朱砂,在画作一角按下指印。又将肖长离拉过来,亦在他指尖蘸了朱砂,把着他的手一边按一边道:“此画意趣甚妙,不如择日,你我一同去香山看红叶如何?”
肖长离看着两个指印并排而立,赤红如豆,未经深思熟虑便道:“好。”
云钰见他答得这般爽快,而且未加什么客套尊卑之词,倒有些意外,抬眼看他,乍然四目相对,心不由自主便是一动。
“那……就这么说定了?”云钰心中窃喜,握住他的手,殷切等着他的回应。
肖长离眼神有些闪烁,抽手后退,拱手施礼:“微臣谢皇上抬爱。”
云钰抚额,瞪了他一眼,转身拿起笔:“上回我脸上沾了墨,你竟不提醒,害我被宫人暗地里笑话。”他凑过来,拿笔在他额头画了个圈,笑得有几分恶劣,“不许动。”
肖长离果真没有动,任由云钰在自己脸上挥毫泼墨。他以前可从未想过,素来温雅达理的云钰也会有这样的时刻,眉眼之间灵动飞扬,爱故作老成却又无意中透着俏皮顽劣。
这样的云钰有些陌生,却仅仅只是一个顾盼浅笑便能拨动他的心弦。
他感到脚下似是有一个泥沼,自己正在步步陷落,却无法自拔。
云钰正是放飞自我,将肖长离一张俊脸画得污七八糟,忽然手被握住了。
肖长离看着他,眼中闪着亮光,握住他的手略微有些使劲,云钰觉得自己的心似也被什么给攥住了。
那只手不同于以往的冰凉,阵阵热气裹住云钰的手,让他整个人都发起热来。
“啪嗒”一声,云钰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
这一声好似一记警钟,肖长离脑中轰地一响,猛地松开了手。
云钰真想把那支笔给掰断烧了,索性一咬牙,拉住肖长离的手,掂脚凑上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笑道:“怎么?我画你的脸你不高兴么?”
他算是看透了,要这家伙主动开窍除非在这里种满空岁山中的那种奇花,让他神志不清了才行。
既然他不进,他就自己攻。
见肖长离木偶般站着,他正欲再逗逗,忽然外面传来宫人焦急的声音:“皇上,皇上可在里面?宫里出事了,皇上……”
云钰咬咬唇,只得退回来,打开房门:“何事?”
宫人神色惶惶,道:“回皇上,后宫死了人,死状可怖,而且……啊!有鬼!”宫人忽然变了脸色,捂着眼睛直发抖。
云钰回头,见肖长离正站在自己身后,噗嗤一笑。
出事的是翠微殿的杨淑妃,先帝犹在时她便不受什么宠,一直深居浅出,在宫中过得毫无存在感。
云钰登位后依旧让这些先帝的妃嫔在宫中养老,并未过多去管过她们,却在今早,杨淑妃被服侍的宫女发现死在了寝宫,肚子被挖开,血糊糊流了一床的血。
更令人乍舌的是,经查验后发现杨淑妃有过六个月的身孕,而她被剖开的肚子里,少了的恰恰就是那个六个月的胎儿。
先帝驾崩将近一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来一个六个月的孩子,一时间杨淑妃的死因和她腹中孩子的生父都成了宫中之谜,惹来谣言纷杂。
肖长离对谣言没有兴趣,他只对尸体感兴趣。云钰亦留下来,大致看了看现场,门窗没有被强行闯入的痕迹,尸体周围亦无挣扎打斗的迹象,服侍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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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都没有听到异常的响动,可见致杨淑妃于死命之人定是身手了得,擅于掩人耳目。
又或者……
云钰没有想下去,他要等肖长离勘查的结果。
“听说死人了,在哪呢……”一人不顾门口侍卫劝说硬闯了进来,乍一见尸首先是一愣,随后哇得吐了出来。
“三哥,你怎地如此不济,还不如我呢。”云钰拍了拍来人的背,又是同情又觉好笑。
此人乃是三皇子云昶,若说云麒是混世魔王,那他就是鼻祖级的存在。
“我的天,这也太恶心了……”云昶心有余悸,再不敢多看一眼,对门外侍卫道,“你们几个干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抬走?”
云钰道:“现场情况还需勘察,尸体暂时还不能动,三哥受不了便回去吧。”
云昶咽口唾沫,看了看仍在检查尸体的肖长离,道:“那成,你也快出去,这地方小心呆着晦气。”
云钰道:“无妨,这个比起石郢所见,还算好的了。”
云昶见他气定神闲,也觉得自己太怂了一些,咳嗽一声挺直腰杆:“你不走,那我也不走了,我得护着你。”
云钰笑道:“多谢三哥,不过有肖长离在,不会出什么事。”
云昶狐疑看了肖长离一眼:“你这般信他?你以前不是最讨厌他了么?还有,这后宫内院的,你竟让他进来了?”
云钰脸上一热,掩饰着摸了摸鼻子,又听外头侍卫齐声叫了声王爷,随后珩王走了进来。
“我听说宫里出事了,特来看看,情况如何了?”珩王捧着他日夜不离身的焚仙炉,进门就朝尸体走去,压根没顾上云钰和云昶。
“肖大人,可能看出尸体死因?”珩王看着尸体若有所思。
肖长离道:“腹部被撕裂,流血过多。”他顿了顿,又道,“死者面容发青扭曲,眼瞳睁大,亦有可能是惊惧过度而亡。”
简单来说就是被吓死的。
看到什么才能被活活吓死?
云钰和云昶面面相觑,无法想象。
珩王道:“可有线索?”
肖长离沉吟片刻,道:“恐非人为。”
寻常人不可能有徒手撕裂他人肚腹的能力,而且尸体之上还残留着邪煞之气,绝对不会是常人犯案。
比起尸体的骇人,肖长离更在意的是竟有如此邪物可自由出入宫城,若他的目标是云钰,则后果不堪设想。
珩王忧心忡忡:“果真如此。”
云钰道:“二哥可是知道些什么?”
珩王凝眉道:“你们在宫中或许不太清楚,最近这样的案子在宫外已有多起。受害者皆是身怀有孕的妇人,没想到这次犯到宫里来了。不过大理寺柳少卿已在着手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捉住那害人的东西。”
云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道:“别净说凶手了,你们难道都不好奇吗?”
云钰看看他:“好奇什么?”
“奸夫啊。”云昶两眼放光,摩拳擦掌,“这点肖大人可要好好查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连父王的女人都敢碰!”
云钰有些无语,不过转念一想,让肖长离去查查奸夫,总比让他冒险去追查那穷凶极恶不知是妖是怪的凶手来得安全。
于是肖长离在嘴边转悠的欲请旨同广陵一道查案的话还没出口,云钰就已将其无情扼杀。
好在对他来说在这宫中查个奸夫易如反掌,半日后便已有了结果。
与杨淑妃私通的是一个大内侍卫,在宫中颇有人脉,买通了一些宫人,趁着轮岗换班偷入后宫,且不止与一名妃嫔有染。
杨淑妃多年凄苦寂寞,不甘老死宫中,想让他带自己离开。无奈这侍卫有贪欢之心却无真情实意,未予理睬,杨淑妃便铤而走险,暗中留下孩子,想在这幽寂深宫中留一个盼头也好,不料瞒过了死罪,却躲不过杀身厄运。
肖长离这一查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直将后宫的荒淫靡靡一把揪了出来,单是犯下私通罪名的妃嫔便有数十人之众。
如今东窗事发,整个后宫人心惶惶,风雨飘摇。
“深宫似海,葬尽朱颜,一番春去又经秋。”一声叹息幽幽响起,绝美的女子行过肖长离身边,看着哭喊的妃嫔被拖走,又是一声长叹,“大哥,你此番,太过无情了。”
第47章春宫图册
“种其因者,必食其果。”肖长离面无表情,“她们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靖妃叹了口气,道:“可你又知不知道独守空闺的寂寞?若先帝犹在,咱们至少还有个盼头,如今换了天地,这深宫囚笼,更是茫茫无期。”她摇头苦笑,“是了,险些忘了大哥向来无情无欲,铁板一块,怎会理会这些私欲凡情。”
肖长离看着她没有答话,目光深沉如潭。靖妃拢了拢拂过脸颊的乱发,微微一笑:“怎么,大哥怀疑小妹亦不守妇道,与人有染?”
肖长离移开目光,看着水面风过纹微澜:“我信你。”
“这般愚蠢的事,我自是不会去做。”靖妃移步至岸边回廊小坐,纤手托腮,面露凄怨,“我十六岁进宫,立足争宠,亦算是机关算尽,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连皇后都斗垮了,却偏偏斗不过天意。临到头了,除了一个虚衔与成日惹事的小冤家,竟是别无他物。”
她看了看负手立在一旁的兄长,虽从小到大未与他亲近过,却知道这个人就如同一堵墙,即便不言不语,却始终就在那里,累了倦了怕了,都可以过去靠一靠。
肖长离道:“知足而乐,你已拥有常人无可企及的富贵,多的,莫去想。”
靖妃一笑:“大哥还是这么喜欢教训人,若是我说,我不想再呆在这金玉堆砌的囚笼里了,大哥可愿帮我?”
肖长离看她一眼:“你想出宫?”
靖妃点头:“说起来,云钰母妃之死与我有关,他怎么也不会给我什么好下场,不过我听说他最近对大哥甚是宠信,若是大哥去说……”
肖长离眉心微敛,没有说话。靖妃幽幽道:“自从钦弟走后,爹爹辞官归田,我便未再见过他老人家。行之心性浮躁,自己尚且照顾不好,枉论照顾人了。小妹我半生荣华,该享的富贵都享过了,也是时候敬些孝心,侍奉父亲了。”
肖长离被这番话触动心绪,想起回京后见到的肖乾林,鬓染微霜,神色之间浅淡空茫,似已了却尘念,再无往日意气风华。
他以往便最喜云麒,若是能让云麒多去陪陪他,想必心情也会疏朗许多。
肖长离沉吟片刻,道:“你当真愿意舍弃如今的地位和荣华?”
靖妃淡淡一笑:“爹爹都舍弃了,我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肖长离看着她,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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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她的模样看着已逝之人。
云钰看着肖长离呈上来的案情奏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继位不久,对男女之事也不懂什么,对先帝留下的后宫佳丽根本没有上过心,本以为留她们在宫中一切照旧即可,哪里想到人心复杂贪欲难遏,短短数月,后宫就乱成了这个样子。
此时想来,太傅成日劝自己立后选妃稳定后宫,还是十分用心良苦的。
“那个……”云钰挠了挠头,看向肖长离,“你说,这种事,该怎么罚才好?”
其实这种事早已不是一个罚字便能了的,后宫妃嫔私通他人,怎么说都是死路一条,只是云钰不太忍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求助肖长离。
肖长离道:“此事全凭皇上定夺。”
云钰正是犹豫不决,宫人报数位大臣觐见,他忙理了理衣冠,宣人进来。
虽然他极力做出帝王的派头,额头那个大包却醒目得很,以柳原为首的几位大臣一进来便看到了,心中各自腹诽,面上却是不露颜色。
“皇上,宫中发生的事在民间已传得沸沸扬扬,实在有损皇家颜面。死个人倒也罢了,可这后宫之事,不可不谨而视之,引以为戒呐。”柳原一大把胡子因为激动愤慨而抖个不停,“皇上仁德,未行殉制不曾驱逐出家,她们却不知感恩自律,做出这般荒淫无耻之举,实在可恨!”
太尉史坤成亦上前一步:“妃嫔失德关乎皇家颜面,皇上定要严惩以儆效尤。”
其余几位大臣纷纷附和,要云钰立即下旨惩处。
云钰看着奏表,半晌后做了决定,将私入内宫的侍卫判斩首之刑,不贞的妃嫔打入青冷殿,终生不得出。后宫其余妃嫔除却留有子嗣者,其余人皆可出宫,往后自由婚嫁,与皇家再无半点关系。
既然她们心不在此,不如打开囚笼,将人放出去得好。
柳原闻言暗暗思忖。虽然让妃嫔出宫自由婚嫁不合祖制,但留着她们更为不妥,防得了贼却防不了春心暗动,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做出些什么丑事来。从目前看来,将她们放出宫去,反而是最好的法子。
几位大臣互相交换了眼色,进入了正题,数人一同进谏,要云钰尽快立后,稳定后宫。
云钰抚了抚额,碰到脑门的包,痛得倒吸一口气,随即灵光一闪,做出痛苦之色:“朕觉头痛得厉害,此事还是日后再议吧。众卿心系朝廷忠心耿耿,朕心里明白,不过立后之事再急也没有百姓社稷来得重要。近日京中孕妇离奇遇害一尸两命,不可不查,还有劳众卿心了。”
云钰此番话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柳原几人的问题变得微不足道起来,确实比起为他选美填充后宫,百姓的民生的确重要得多,至少门面上得是这样。
柳原拱手道:“皇上所言极是,是臣等思虑不周。既然皇上身子不适,我等便先告退了。”
云钰点了点头,心中暗笑,见闷声不响杵了半天的肖长离也要一同离开,忙道:“肖……肖卿留步。”
肖长离停下步子,就这么站在原地。云钰见柳原等人已走了,便走过去,道:“太傅他们成日要我立后选妃,怎么办才好?”
肖长离毫无波动,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立后之事关乎国运,还请皇上……”
“……”
云钰气恼,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亦打断了他的话。肖长离眉头微皱了一下,却没有要回手的意思。
“少和我说这些废话,我说过,我不会选妃,更不会立后。”云钰甩开他的手,略微解了恨,盯着他道,“你若无意,我便一辈子做个孤家寡人吧。”
肖长离将留了牙印的手缩进袖中,能感觉到那疼痛丝丝透骨,直入心房。
末了,他道:“皇上,不要任性。”
云钰看着他,神情不悦又有几分委屈,末了摸摸额上的包,叹道:“我疼。”
这个包确实疼,尤其是抹了太医给的药后。因为破了皮,药劲透入伤口,初时就像是有刀子在刮一般,过一会会好一些,辣疼辣疼的劲儿却久久不散。
云钰又烦又疼,心似被小火细煎慢熬着,怎么怎么不舒坦。
刚用过晚膳,柳原又来了。
云钰怕他是又来让自己立后选妃,吓得想称病不见,柳原已进来了,手里拿着个布包,笑吟吟看着甚是和蔼慈祥,云钰却觉得更是不安。
“皇上身子可好些了,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柳原见他脸色不好,关切道,“皇上万金之躯,千万要保重啊。”
云钰说了没事,却做出不适的样子,指望着他能有点眼力价,快些走了才好。
柳原又是一番嘘寒问暖,随后高深莫测问了一句:“皇上今年,一十七了吧?”
云钰知他定是要说年纪不小应当繁衍子嗣然后又理所当然得扯到立后选妃上去,低低“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柳原捻了捻胡子,道:“当年,先皇十七岁时就有了小皇子,老臣那时还是翰林学士,先皇特命臣撰了一篇赋,昭告天下与民同乐。唉,光阴弹指而过,怎不令人唏嘘。”
云钰道:“太傅忠心朕自是知晓,只是云钰登位不久,尚不知如何做好一国之君,其他的事,还是暂且缓缓吧……”
柳原笑道:“皇上如斯勤勉,真是大缙之福,只是有些事嘛……这个时候,是该要懂了。”
云钰觉出他神情有些异样,见他展开布包,露出里头的一本册子来。
“天地人伦,食色性也,概不能。”柳原笑着将册子递过来,“皇上一十七了,该懂了。”
云钰看了看这本黑色书面别无点缀的册子,不知是什么,翻开一看便是一愣,随即脸便红了。
“太傅,你这是……”云钰合上册子,那两个交缠的人影却已入了脑子。
这册子和他以往被云昶骗着看过的那些都不同,做工美画工细,各处细节描画完美,一看便是上品,绝非民间流传的低劣之物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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