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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男人会捉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苌楚七
回想先前柳原所为,云钰已明白过来此时是何情势,一时又是无奈又觉窘迫。
“皇上……”女人坐在地上,身躯微微发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激动的,楚楚可怜冲云钰伸出了手。
云钰见女人的身躯一览无余,一阵窘迫,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朕的寝宫里?”
女人见他没有来拉自己的意思,索性起身,随意裹了被子便往床上爬:“回皇上,奴婢是专程来伺候皇上的……皇上未经人事,难紧张。放心,奴婢会好好教您的。”
云钰见她靠近过来,心中一急,不由自主一脚踢了过去:“你……别过来!”
女人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又被一脚给踹下了龙床,摔得花容失色,不敢再妄动了。
云钰羞愤不已,不知道柳原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想出这种法子来。
他想让这女人出去,一想她连衣服都没穿,这么出去定然不妥,索性自己翻身下床,夺门而出。
奉了嘱托守在外面的小安子见皇上不好好享受春宵,竟然跑了出来,叫他不住又不敢声张,赶忙去向柳原报告。
其实在宫中,帝王的一言一行皆至关重要,即便是在床笫之间也一样。身为帝王便要征服一切,尤其是女人,故而除了无师自通者外,天子的第一次皆需经过专人教授,以防大婚之时不知所措。
像云钰这样的,更是需要重点指导。
柳原出此下策也是无奈,指望着云钰见识了女人玲珑有致的娇软身躯之后,那根筋能给正回来,从歧途之上悬崖勒马。
可惜他这釜底抽薪的法子非但并未奏效,反而让云钰对女人有了畏惧之心,如躲瘟疫般逃得飞快,径直就去找肖长离了。
肖长离正要吹灯歇息便听门被砸得砰砰响,打开后看到云钰气喘吁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云钰径直闯进屋去,坐下就连灌了几杯水,呼呼喘着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十分之复杂。
肖长离道:“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云钰又灌一杯水,不慎呛着了,连连咳嗽。肖长离拍了拍他的背,并不催促。
云钰缓过一口气来,想起方才之事就窘得无地自容,看到肖长离都觉得臊得慌,恨不得把头埋进肚子里。
肖长离以为他渴得厉害,又帮他倒了杯水,见他不言便也不语,屋内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云钰缓过劲来,揉了揉脸,见肖长离额上一个大包,和自己头上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禁笑道:“你这怎么回事……也是云麒干的?”
肖长离摇头,并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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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钰瞧着还挺严重,道:“上过药了吗?”
肖长离道:“无妨。”
云钰不禁伸手摸了摸,再看他全身上下并无新增的伤口,面色也不算难看,对不见他的这几日他只多了这一个伤感到颇为欣慰,心情连带也好了许多。
寝宫是回不去了,见肖长离已脱下外袍,想来是要睡了,自己的到来怕是又会让他拘束,云钰干脆拉着他过去睡下,自己也拖了衣服靴子,钻进去。
“皇上……”肖长离的确拘束了,感受到云钰紧挨在自己身边的热度,他心中波澜起跌,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别动。”被子只够一个人的大小,云钰拉拉扯扯怎么也盖不全,索性挨过去,抱住肖长离的腰。
不知是外部传来的暖还是心底泛出的热,云钰觉得心跳如雷,整个人都在发烫。
抱住的人身躯僵硬,却让他感到安宁平和,仿佛落叶漂萍都有了归处,烦乱的心皆定了下来。
两人以这样的姿势躺了好一阵,云钰闷闷开口:“刚才……太傅给我送女人去了。”
肖长离“嗯”了一声,没太大反应,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什么都没穿,吓了我一跳。”云钰兀自埋怨道,“我看太傅是糊涂了,大半夜把女人送到我床上来,魂都被吓去三分,哪里还会有什么旖旎心思?”
肖长离闻言微有动容,他打小便受到各种“艳福”,女人对他来说确实是一种奇怪的存在,无法以常理判断。她们总是说一套做一套,前一刻娇羞柔弱,后一刻就很可能直接扑上来,衣服都能给你扯破。
云钰不谙此道,头一次便如此直接,难怪把他吓坏了。
“唉,太傅不依不饶得要给我找女人,你说如何是好?”云钰叹息,忽然抬头看他,笑意狡黠,“不如你男扮女装,我再封你为后,一来可堵众人之口,二来断了他们的念头。”
肖长离苦笑。若真是如此,只怕不等寒子玉得手,这天下就乱了。
“对了,”云钰想到了什么,动了动,头发在他下颌处搔得麻痒,“你碰过女人吗?”
肖长离想了想,他没主动碰过,倒是女人碰了他不少,应该也算是,便点了点头。
云钰有些惊愕,实在无法想象他与女人光着身子做那种事的场景,心中一阵不悦,哼了一声,松开他转过身去,将被子带走了大半。
第60章品鉴春宫
肖长离依旧直挺挺躺着,过了一会,还是云钰乖乖帮他把被子盖好,酸溜溜道:“也是啊,你肖大人倾慕者无数,只要挥挥手,红颜知己怕是整个皇宫都装不下。也就是我这种傻子才会被一个女人吓得半死,屁颠屁颠跑来找你……”
肖长离这才知道他因何不悦,想了想,解释了一句:“并未行过男女之事。”
云钰一笑,身子往上挪了挪,两手轻轻捧住他的脸,低头在他唇上碰了碰:“那……有女人对你做过这种事吗?”
肖长离看着他闪亮的眸子,微微一叹,似是无奈又似妥协:“皇上,该歇息了。”
云钰躺回去,紧紧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满足得闭上眼:“好,睡觉。”
感觉到怀中人呼吸平缓下来,肖长离才长长舒了口气,睡意却迟迟未至,心中思绪纷杂,大半夜后才睡着。
晚睡的代价便是晚起,加上最近多番奔走有些疲乏,肖长离这一睡便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天光大亮,身边已没了人在。
他起身穿衣,刚走出内室却看到云钰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本书正在翻看。
那本书……
肖长离一怔,脚步不由停了下来。
他回想了一下,昨日硬被广岫塞了本龙阳春宫图,他随手拿着,很快便抛在脑后。还是回来后才发现自己揣着书去了藏峰山还去了大理寺,回屋后随手放在桌上,竟被云钰看到了。
见他看的认真还若有所思,肖长离心情有些复杂。
少年帝王晨不嗜睡临窗阅书,窗外晨光透入,更衬得眉眼如画皎如玉树。若是忽略了那是本春宫图,想必都可以载入史册,添上一句“勤政德敏利泽万民”的佳话来。
柳原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与自己所想象的荒唐之景大相径庭,原本的担忧急切平缓不少,心中甚慰,暗道:罢了,虽然断袖之好不太光,若是与肖长离走得近些能多学到圣人真言,也算是件好事。
毕竟百官之中,肖长离这叛臣之后的名声还是十分好听的。
柳原长舒一口气,暗暗责怪自己小人之心,也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毕竟昨晚他擅作主张的举动若是皇上要追究,必定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见时辰不早,他轻声上前,欲提醒云钰整装上朝,却猛看到书页内两个交缠的人形,竟还是两个男人!
他只觉眼前一黑,血气直冲脑门,摇摇晃晃,险些就要栽倒在地。跟随而来的小安子赶忙上去扶住他,还以为他是见了鬼了。
云钰这才知道他们的到来,放下书出去扶住柳原,还问小安子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之间哪里顾得上要兴师问罪。
柳原抓着云钰的手声声唤着皇上,一张老脸上满是震惊无力以及对残酷现实的绝望。
云钰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急忙叫人去喊太医,以为他是要中风了。肖长离走过来,按住柳原人中穴。柳原愤愤打开他的手,哆哆嗦嗦站起来,身残志坚得让小安子扶自己回去。
直到他走了云钰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回屋后见肖长离捡起那本春宫图才恍然大悟,脸上腾一下就红了。
堂堂天子看这种民间俗本,还是龙阳之戏,想来的确是够惊世骇俗的了。
苍天作证,他本来只是想随便看两眼的,谁曾想会恰好让柳原撞见。
想起方才柳原深受打击的模样,云钰深表同情又觉得有些好笑,见肖长离拿着书,笑道:“真没想到,你还在屋里偷偷藏着这种东西。我方才看了几眼,画工并不上乘,制式也无特别,粗制滥造,有些地方甚至连墨都糊了,不知究竟有何值得赏鉴的地方,肖大人还要特意珍藏啊?”
肖长离无言以对,这本书他压根没看过一眼,更别提什么赏鉴了。
“这个……想必是广岫给你的吧?”见肖长离点头,云钰不由心中暗暗发笑。
肖长离虽看上去闷葫芦一般,其实该有的心思半分也没比别人少,竟然先他一步偷偷研习起来。
这本书虽比起柳原给的粗糙许多,却胜在随意写实,少了意境多了质朴,看着反而更要亲切一些。
不知他在看书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脑中闪过那些画面,脸又开始发烫,云钰咳嗽着掩饰尴尬,换了个话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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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昨日答应苌楚靖尧带他去香山游览以作补偿,你随我一道去吧。山上建有行宫,里面有温泉,这个时候泡了最好。”
肖长离不愿在这种多事之际游乐,皱了皱眉,正要寻个理由回绝,云钰似料到他的心思,道:“不是都说京城龙脉受阻危及九五之气么,香山恰好便在龙脉之上,那温泉正处香山灵眼,你难道不想去看看?”
香山的温泉他儿时便随先帝去过好几次,那泉位于一山灵眼,灵气滋盛,驱劳除病甚有奇效。他选择那里出游一来是想看看龙脉的情况,二来也想借那灵泉给肖长离养养身体,毕竟受了那么多的伤,即便外表痊愈,难也会留下病根。
肖长离被他说动,一番权衡后点头应允。云钰一笑,走近帮他理了理衣襟,在他耳边道,“若哪日你想试试……绝对不能去找旁人,知道吗?”
这般近的距离,他看到肖长离耳根子泛了红,尽管面上还是毫无变化。有时候云钰都佩服他怎能将情绪掩饰得这般不露痕迹,若不是自己了解他,恐怕也要觉得他是块又臭又硬的茅坑之石了。
虽然在某些方面,他确实相当的不近人情。
云钰走后,肖长离穿戴齐整,梳洗过后便去了翰林院应卯。
听人说妖兽傲因已于昨夜被大理寺柳少卿擒获斩杀,民间一片欢腾,今日朝会便会由天子亲子嘉奖。柳从汶更是喜上眉梢,觉得自家儿子终于做了件正经事,光宗耀祖了。
其实只有少数几个参与围捕的官兵知道,柳少卿从头到尾都在睡觉,根本就没出过手,妖兽是被那位不知何处而来的高人降伏的。只是他不争功,旁人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肖长离与原仕杰照旧一同整编旧史,一个复勘一个抄录,合作得也算默契。只是两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除非必要几乎毫无交流,气氛也就格外冷清。这也是大多官员都不愿意与他们同屋办公的原因,会冷得掉冰渣子。
忽然,原仕杰开口了:“肖大人,下官有一事相询,望大人解惑。”
肖长离搁笔:“大人请说。”
原仕杰道:“皇上送来的那副画像,画中女子,不知肖大人可识得?”
肖长离眉心微敛,道:“识得。”
原仕杰直勾勾看着他:“近日拙荆时常会梦到那位姑娘,敢问大人,不知是何因由?”
肖长离道:“夫人时常见到画像,对画中人物有印象并不奇怪。”
原仕杰道:“情由心生而发之于梦,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怎会夜夜如此?何况那位姑娘与我原家素无瓜葛。”
肖长离轻叹:“大人可相信前世今生,因果轮回?”
原仕杰沉吟片刻,似有所悟:“大人的意思是……”
肖长离重新提笔,轻声叹道:“昨日种种已逝,缘已是前缘,是要续还是要断,只凭大人意愿。”
原仕杰一时无言,他能感觉到肖长离知道些什么,只是他不愿说,他也无意逼问。
半晌过后,屋内又只剩了翻书的沙沙声。
肖长离接到伴驾出游的口谕时,翰林院中众人皆羡慕不已。这殊荣便是翰林大学士都不曾有过,他一个小小修撰反而得了便宜。
不过再一想,这可是深受宠信的帝王近臣,自非寻常人可比。
柳从汶倒并未在意,加上人逢喜事神爽,还乐呵呵得让他好好玩。柳原本在同行之列,只是他受了刺激出不了门,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云钰亲自去看望,好言宽慰关怀备至。柳原对他的堕落痛心疾首,又是一番淳淳劝导,就差哭天喊地以死相逼了。
“好生照顾太傅,若有丝毫闪失,唯尔等是问!”云钰掰开柳原抓住自己的手,忙不迭逃了。
若由着他数落,只怕能说到明天去。
辰时三刻,天子仪驾就绪,出游香山。出使臣经由仪官作陪午门候驾,随行官员皆候列在此。
除了肖长离之外,广陵因除妖之功亦在此列。广陵原本对这没什么兴趣,不过听说可以泡温泉一解多日劳苦,便答应了,毕竟这种高端享受可不是谁都能轮到的。
广御留守京中,并未同去。
帝王出游乃是朝堂大事,只是云钰不愿大肆宣扬,亦不讲究什么仪制,只备了车驾仪仗禁卫军两百,轻装简行,一行人浩浩荡荡驶出皇城,朝香山而去。
第61章温泉水滑
半道上,苌楚靖尧觉着坐马车无趣,出来要找马骑,广陵正好觉得骑马太累,欢快得与他换了,看得一众随从瞠目结舌。
云钰亦觉得马车空荡没什么意思,掀开车帘朝外看,见肖长离策马走在马车旁,身姿英秀挺拔,心中一动,让他到车里来坐。
肖长离以君臣有别礼度不可逾越而回绝,云钰早知他会是这个反应,心道我都和你一个被窝里睡了还管什么君臣有别,不依不饶道:“你若不进来,那我就出去。”
肖长离正是为难,苌楚靖尧打马上来,笑道:“皇帝陛下也是坐车闷了吧,不如出来骑骑马溜溜弯,岂不自在?”
云钰有些意动,正想掀帘下车,便听肖长离道:“不可,恐有危险。”
云钰手一顿,看了他一眼。他想到自己骑术并不怎么样,万一在外使眼前出了丑,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脸面,只好忍下来,回去继续枯坐。
苌楚靖尧揶揄笑道:“肖大人这威仪这气魄,竟让皇帝都言听计从,真是不简单呐。”
肖长离没答话,苌楚靖尧继续搭话:“听闻肖大人文韬武略无一不通,不知骑术如何,可愿与小王比试一番?嗯,看谁先赶到前方的那棵树下,谁输了谁就学狗叫。”
肖长离无意与他比试,拒绝的话却还没出口,苌楚靖尧就在他的马屁股上甩了一鞭。
马长嘶一声撒蹄而去,激起黄尘无数。肖长离只好调整姿势拉紧缰绳。
既已开始了博弈,分出胜负前就没有理由停下。
帝王车驾驶上香山,此时的京城之中亦平静无波。
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
史坤成盯着这个忽然出现在房内扰了他和小妾好事的人,虽然愠怒,却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不敢发作。
他知道这个人既然有长驱直入的本事,必定也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史大人放心,在下并无恶意。”寒子玉施施然坐了下来,笑意温和大方得体,看着确实毫无威胁。
“你是何人?擅闯进来有何目的?”史坤成看着他却没有丝毫放心。
寒子玉道:“在下只是想和史大人做一笔交易。”
史坤成皱眉:“什么交易?”
“一个史大人必定会感兴趣的交易。”寒子玉翘起一条腿抖




皇上的男人会捉鬼 分卷阅读70
了抖,看上去甚为自得,好像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老实说,连我这个外人都为大人感到不值,太尉之职,却只能统领区区几千御林军。先前有大将军卫峥在前,压大人一头也就罢了,如今卫峥已然卸任,这军马大权却依旧悬而未置,说到底还不是不信任大人。”
他这番话正说在了史坤成心尖子上,自己堂堂太尉却只能协同大理寺,有功他们领,有过他来担,一口气早已堵在心口,积怨良久。
寒子玉道:“以太尉之能自有大好前路,何必向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称臣?以云钰之能,根本不配坐这个皇位,太尉英才天纵,何不取而代之?”
史坤成心中一惊,不满虽不满,这个念头他却并未有过。
非是不敢,而是不能。
凭他数千御林军的兵力,犯上作乱根本是自寻死路。
寒子玉知晓他的忧虑,道:“只要大人愿意,在下可以效劳。云钰如今根基尚浅不得民心,正是扳倒他的大好时机,若是错过,大人可就追悔莫及了。”
史坤成思虑再三,拿不定主意,这种事不成功便成仁,若无完全把握贸然行事,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帮我?”史坤成知道来者不善,此事对他而言却极为诱人,一时犹豫不决。
寒子玉笑了笑:“此事你我各取所需,知晓利益即可,何必追寻来历?若是大人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便当我从未来过吧。”
见他要走,史坤成将牙一咬,一拍桌案:“好!”
香山位于京城西北郊,山势不高却钟灵毓秀,长有漫山枫叶,每到秋末初冬红枫最是夺目,好似漫山披血烈焰灼空,乃是京中盛景。
香山之巅建有黎泉宫,可供皇上亲随暂歇。宫中后园有处天然灵泉,冬暖夏凉得天独厚,更是京中只有帝王皇亲才能享受的待遇。
大半日后,一行队伍抵达行宫,稍作安排之后便各自先去歇息。肖长离站在山巅感受着此山的龙脉灵气,并未觉出什么问题来。他去找广陵想让他也看看,广陵无暇顾及,正追着苌楚靖尧让他学狗叫。
“堂堂一国皇亲竟然言而无信,也不怕人笑话。”广陵看热闹不嫌事大,可惜苌楚靖尧与他一样厚脸皮,偏说自己叫过了,只是他耳背没听见。
苌楚靖尧非要与肖长离比赛马众人皆知,他输了不认帐亦是众目睽睽,只是他偏要狡赖,谁也拿他没法子。
肖长离无意与他计较,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过了一会云钰便派人将他领至后园,自己早换了便衣等在那里。
“大概因为这温泉位于龙脉灵眼的关系,每次一来这里我就觉得特别舒服。你也试试。”云钰领着他往里走,吩咐守卫任何人不能进来。
这温泉本是天然而成,经过开凿扩建,分隔各处,划分严谨,有帝王浴池,妃嫔浴池与皇亲浴池三处。
进入其中只见水雾氤氲热气腾腾,与外面的凛冽寒意完全相反,好似由寒入暑,换了一处人间。
云钰将肖长离领到帝王专浴处,肖长离预料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僵住身子不愿再走:“皇上,君臣有别,不可……”
“肖长离,除了这句话你还能说点别的吗?”云钰简直想掐他一把,“你我之间君臣礼法早已逾越,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一伸手,径直将肖长离推入泉中。
肖长离难得露出狼狈的模样,衣发尽湿,还呛了几口水,在齐腰深的水中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
“不许出来。”云钰蹲在岸边看着他,笑容恶劣,“把衣服脱了,泡起来才有功效。”
肖长离擦去脸上的水,四周弥漫着淡淡硫磺的味道,水雾蒸腾之间一切迷蒙好似一场宁逸的梦境,唯有云钰跳脱的声音传来,催他脱衣服。
依肖长离的性子,此时会脱衣服才怪。他在水中艰难朝岸上走,云钰忽然靠了上来,一边扯他的外袍一边笑道:“扭扭捏捏做什么?又不是女人,还怕我偷看不成……”
肖长离不善水性,自不比云钰从小熟识,三两下就被脱下衣衫,只剩了一件里衣。
平时哪里能看到肖长离这般狼狈的模样,云钰兴致盎然,往他脸上泼水,玩得不亦乐乎。
忽然脚下一滑,他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栽进水中,幸好一只手横过来将他揽住。
他松了口气,眼前肖长离浑身湿透,水珠自他英俊的脸上往下滑,黑发散乱粘在胸前,看在云钰眼中竟透着几分诱人单薄。
感觉到他一双眸子正看着自己,云钰心砰砰直跳,视线往下,目光所及之处,肖长离身上紧贴着身体的里衣近乎透明,胸前的几道伤口清晰可见。
云钰心中一痛,往日种种重现,如在眼前,心中百感交集,渐渐化为满心柔情。
他顺势抱住肖长离,在他耳边低声道:“谢谢你。”
肖长离由他抱着,片刻之后,他亦抬手将他拥在怀中。
或许是暖意醉人,或许是紧贴在胸膛的热度让他微醺,这一刻没了什么君臣礼法,只有这个咫尺之间牵引着他的心绪的少年。
虽无言语,却已心意相连。
“……要试试吗?”云钰在他耳边低语,声音低不可闻,肖长离却偏偏听到了。
他想当做没听到,云钰却不给他装傻的机会,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颊耳畔,比这温泉水更为热烈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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