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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男人会捉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苌楚七
肖长离道:“孩儿没有。”
肖乾林盯着他道:“没有?一人去黎城上琳琅山,是去游玩么?为父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如今大缙内忧外患,那是他活该,你跟着掺和什么!”
肖长离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孩儿并无治世救国之心,只想护住一人。”
肖乾林瞪着他,胡子抖了抖,抓住石桌棋盘上的棋子,沉声道:“一人?何人?”
肖长离道:“云钰。”
肖乾林眉头猛地拧在一处,一拳砸在桌上:“你再说一遍!”
肖行之也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大哥说的是……云钰?
当今皇上?
只为他一人?
这是……什么意思?
他稍稍挪到靖妃身边,用目光向她求教,靖妃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肖长离轻振衣衫,跪在地上:“我与云钰,若非生死相隔,此生不弃。”
“混账!”肖乾林将手中棋子砸在肖长离身上,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不许!我不许!你二弟已因云家人而死,你也给我来这套!他云家的人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是鬼迷心窍了么!”
这一点他本已有所察觉,只是不敢也不愿相信,此时被径直挑破,由不得他不信了。
难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过是随便造了个反,便要我用两个儿子去抵吗?
想到某人,他更是感到一阵气苦,手在桌上捶了捶,一大堆训斥的话堵在胸口出不来又下不去,末了只得愤愤回屋:“把他给我拾干净!”
肖行之赶忙过去将肖长离扶起来,靖妃吩咐几个从王府带来的下人去烧水请大夫,拽住要往内屋跑的云麒,让他别去添乱。
云麒不解:“母妃不是说过外祖父不高兴了我就要去陪他玩的吗?”
靖妃捏了捏他的小脸:“这个时候不用,自己看书去,不许乱跑。”
云麒嘟着嘴一脸不乐意,拉住靖妃袖子:“母妃,听说皇帝哥哥受伤了,我能去看看他吗?好久没回宫了?”
靖妃凝眉,道:“晚些时候再去,这个时候乱着呢,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去看书。”
“分明说是让我来玩的,怎么总让看书……”云麒嘟嘟囔囔走出几步,又回头道:“母妃,舅舅他是掉进茅坑了么,为什么……”
“好了,你今日真是特别聒噪,快回屋去。”靖妃一瞪眼,云麒就一溜烟跑了。
肖行之尽心尽力得为自家大哥准备了沐浴的水和干净衣裳,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破坏形象,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让他先泡着,自己也去洗了洗。
肖长离新伤旧病本未好全,连日来又无一刻释然,进入浴桶那一刻,温水包裹着身体,有乡间宁逸,有亲人在旁,他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听着隔壁传来的云麒念书的声音闭目小憩。
肖行之把自己饬干净,进来帮他又加了些热水,看到他身上的几处旧伤直叹气:“大哥,这些日子,你真是瘦了。”
肖长离浅笑:“你倒是胖了些。”
“整日无所事事,无事烦扰,自然心宽体胖,不像大哥你……”肖行之拿去他发上沾的烂菜叶鸡蛋壳,“爹虽然严厉,可也是为了你好,生于帝王之家的人,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你和皇上……”他顿了顿,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索性就不说了,默默帮他擦洗。
肖长离亦是无言,情之一事若三言两语便可说清,一念起落便可断绝,这世间又怎会有诸多痴男怨女,生死相许?
这一刻,无论是何种结局,皆已无退路可言。
第80章孩儿在上
“大夫来了。”靖妃在外头敲了敲门,肖行之正要让人等等,门便被推开,一人施施然走了进来,又将门关上了。
“大夫,我大哥在沐浴,还请稍后再……”肖行之没说完,那人已走了过来,面上带着温雅知礼的笑:“无妨。”
那人径直走到肖长离的浴桶旁,在他露在水面的肩上摸了一把,又捏了捏,看得肖行之尴尬不已:“那个,我大哥他伤的是头……”
那人笑而不语,自怀中取出一只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入水中:“浸浴一个时辰,体内寒气自可消去。”
肖长离道:“有劳广漠真人。”
广漠道:“广岫虽身在尘世之外,却牵挂太多繁芜自扰,为了不伤了他的胎气,我这做师兄的,只好多尽些心了。”他看了看肖长离面色,叹道,“再好的东西用得多了也会有损害,何况是血肉之躯?你这般不留余地,恐怕下一次我再来,就只能为你超度了。”
这话听得肖行之一阵紧张,肖长离反倒神色淡然,好像说的是别人。
广漠倒了杯桌上的茶水喝,还细细品味起来:“甘纯清冽,山间泉水也是自有妙处啊。”
肖长离道:“不知广岫如何了?”
肖行之想起他顶着大肚子招摇过市的样子便觉得好笑,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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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生了吗?”
广漠道:“父子平安,好得很。要说这灵胎果真非同凡俗,大抵年前便可出世了,最近正愁着起什么名呢。”
肖长离眼底浮起笑意:“真想看看……”
广漠道:“想看便好好保重身体,哪日上停云观去。人不惜己,焉能悯人,没了命,更枉论他求。”他取出几粒丹药一股脑塞进肖长离口中,打开门便走了,“还得赶去看看皇帝小子,自求多福吧。”
听他会去看云钰,肖长离安心下来,好不容易咽下丹药,肖行之给他倒了杯水,疑道:“大哥,这大夫你认得?一未诊脉二未开方,靠不靠谱啊?我怎么觉得就是个江湖骗子……”
肖长离道:“停云观中人,你说靠不靠谱?”
肖行之闻言转身就走:“哦,我再去拿些热水来,得泡一个时辰呢。”
事实上根本用不着他再加热水,广漠倒入水中的也不知是什么,暖意源源而生就没凉过,驱赶着肖长离体内的寒气。
在他浸浴期间肖行之时不时进来陪他说话,云麒也进来玩过,好奇去碰那水,手都给烫红了。
“唉,本以为宫外头有趣,现在想想还不如在宫里好。”云麒又偷摸摸进来了,皱着一张小脸唉声叹气,“以前母妃忙着争宠,没功夫理我,现在可好,成日里无事就让我看书看书,烦死了……舅舅,你小时候,也要看这么多书么?”
肖长离微笑道:“是啊,那时候看得比你现在看得还多。”
云麒十分不理解:“舅舅要当官,所以要看书,可我是王爷哎,不识字也不会没有银子花,为什么也要看书?”
肖长离道:“学而知礼,习而识道,积财千万,无过读书。你若此时不好好往肚子里塞些学问,日后长大成了纨绔子弟,会遭人笑话,也没有姑娘会喜欢你。”
云麒认真得想了想,道:“皇帝哥哥就最喜欢读书了,像他那样就会有姑娘喜欢吗?”
肖长离颔首,眼神变得温柔无比。
云麒却摇了摇头,十分认真道:“不对,皇帝哥哥都没有妃子的,父皇就有好多妃子,皇帝哥哥一个都没有,分明没有姑娘喜欢他……”
肖长离一时无语,就在这时靖妃进来,斥道:“说了多少遍了,你舅舅要养伤莫来扰他,怎么就是不听话?”
起初她还敲敲门在外头吼,现在被气昏了头,径直进来将儿子拽走了,让浴桶中光着身子的肖长离好一阵窘迫。
一个时辰过后,肖长离浸浴完毕,肖行之伺候着他穿衣束发,见他额上的伤口竟已愈合大半,感叹停云观的灵丹妙药果然名不虚传。
肖长离刚拾好,肖乾林便将他叫到房中,关起门来谁也不许打搅。肖行之怕大哥挨揍,担心了好一阵,靖妃磕着瓜子,悠然道:“大哥又不是捡来的,你真以为爹会往死里折腾么?”
肖行之挠挠头:“这可不一定……”
其实他十分怀疑这位大哥真是捡来的,否则为何爹不喜欢什么他就非要做什么呢?
此时屋内,父子二人相对而坐,桌上摊着一张边境地形图,是卫峥前些日子寄回来的。
“出野心绝非一日,此时值此良机,他们必不会放过。”肖乾林话语冷淡,说的话却不含糊,“他们以内乱藩王各自为政为由,将兵马分散何处,看似散乱,却恰好对应了荆州,州和禹州,一旦整合而攻,那老家伙顾此失彼,定会留下一处缺口,到时候大军南下,看皇帝小子如何应对。”
肖长离看着地形图,关键之处已被标出。此时大缙名将匮乏,鲜有可领兵之才,即便卫峥与卫湛分守两处,还有一处岌岌可危,形势当真不容乐观。
“这个卫峥还是如此蠢笨,寄这东西给我,以为我这乱臣贼子会帮他么?”肖乾林冷哼,抓起地图便丢入火炉,“让你看这一眼便是要你明白,大缙气数已尽,这就是天意。”
肖长离神色平和,缓缓道:“不会的。”
“不会?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可以改变什么?”肖乾林盯着他,胡子抖了抖,还是将斥责的话压了回去,平复了一会,道:“为父问你一句话,你与云钰小子,可已……”他顿了顿,老脸还是有些挂不住,咳嗽一声,道,“你与他,谁在上?”
肖长离愣了愣,如实道:“孩儿在上。”
肖乾林眉头一挑,面上露出一抹笑意:“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他心里舒坦了许多,推不倒他云家的江山,能将所谓的真龙天子压上一压倒也不错。
他捻须思忖,看着儿子,眼中光忽闪:“都说你是潜龙在渊之命,可教江山易主,你与云钰既已有龙阳之实,何不取而代之,将他的江山也要来坐上一坐?”
肖长离凝眉,道:“篡权夺位,这一世污名,孩儿担不起。”
肖乾林冷哼:“帝王男宠,这名声你就担得起了?你不怕丢人,我还嫌躁得慌!”
肖长离默然。
他很少极力与人争过什么,但不语并不代表妥协,相反,这是他无声的坚持。
肖乾林怎不了解他,不由有些后悔。感情这种事本就无理可说,一旦起了便如附骨之毒难以根治,此时怪他,又有什么用呢?
他叹了口气,道:“你从小便最有主意,我管不了你,也不想管了,你自己掂量清楚。帝王一途本就难行,你能护他几时?你二人名不正言不顺,待日后他三宫六院,你又能算个什么东西?真要走这一道,不如学你二弟,将人给我拐出宫来,到时随你们怎么折腾,至少明面上,我的儿子,绝不可居于人下。”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附近村民家养的狗都此起彼伏叫唤起来。
蹲在门外丢石子的肖行之看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走来,随着他们的靠近,“烧死灾星”的话越发清晰。他暗道不好,冲进屋去让肖长离赶紧跑。
肖长离还没什么反应,肖乾林已是吹胡子瞪眼,随手拿了把扫帚挡在门外:“何人敢动我的儿子!”
可惜他的声音被彻底淹没在暴怒的百姓呼喊声中,一众人冲了过来,将小屋围住,大喊着交出灾星。在生死与恐惧当前,这些人根本无暇去顾及其他,只能抓住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豁出一切去搏一搏。
肖行之也拿起一把柴刀与老父挡在门口,虽然很想镇定,双腿还是不住哆嗦。
“母妃,他们要做什么啊?”云麒从窗口往外瞧,“好凶的样子。”
靖妃拢了拢鬓发,让他呆着别动,自己走了出去,冷冷喝道:“大胆刁民!可知本宫乃是靖妃,这里面的可是祺王殿下,想造反么!”
众人还真被她威势所震,左右四顾微微后退,忽有一人高声道:“造反就造反,命都快保不住了,管他什么靖妃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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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皇上包庇灾星,不拿我们的命当回事,咱们只有自己烧死灾星,平息天怒!”
“不错,烧死灾星!”
“烧死灾星!”
随着愤怒的民怨,无数烂菜叶臭鸡蛋席卷而来,砸得靖妃花容失色,赶紧躲回屋内。肖行之和肖乾林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惜两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自保都难,枉论护人了。
眼看一只臭鸡蛋要砸在身上,肖乾林一把将肖行之拽过来挡住,那鸡蛋便糊了他一脸。
难道我才是捡来的?
肖行之欲哭无泪。
“住手。”
肖长离开门出来,走到二人身前。
他一出来,一众百姓反而停了下来,眼看着他越走越近,一股威慑力扑面而来,一瞬间竟有想下跪赔罪的冲动。
“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谓忠君的下场!”肖乾林急怒不已又觉痛惜,一气之下将扫帚砸在肖长离背上。
肖长离身躯挺正无丝毫动摇,径直走到百姓之前。众人反应过来开始咒骂,不知何人喊了一声抓住灾星,便有数人冲上来将他给绑了。
肖长离并未反抗,肖行之要冲过来,被一个大汉一脚给踹了回去。他摔了个狗啃泥,又急又气,后悔当初为何不好好习武健体。
肖长离面容平静,沉声道:“照顾好爹,我不会有事的。”
他的神情太过镇定,让肖行之都忍不住要相信了。
肖乾林寒着脸,末了转身回屋,“砰”地关上了门,留下肖行之一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倒是靖妃镇定些,叫来一个下人吩咐了几句,人未来得及走,肖长离便道:“不必去通知他人。”
靖妃急道:“大哥!”
肖长离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就如同儿时自己捉弄下人被他训诫一样,比老爹的还要严厉,靖妃只得妥协,眼看着大哥被带走。
其实他们都知道,以肖长离的身手,只要他想走,这些百姓根本拦不住。
怕的是,他不走。
第81章烧死灾星
其实肖长离此时心中所想恰好与他们截然相反,他想走,而且越快越好。
他并不觉得自己死了就可以结束一切灾劫,即便当真要死,也要死得其所。
远离小屋之后他就挣断了身上的绳子,疾跑几步欲入林中暂避,不想身后人群中窜出一条锁链缠住他的腰,将他拉了回来。
他微微诧异,没想到这些寻常百姓中也会有这样身手之人,稳住身子,拽住锁链亦将那人拽了出来。
那人一身布衣形貌普通,却是魁梧高大,目露光,看身手便知绝非一般百姓,且几乎同时,又有数十人窜了出来将他围住,看架势都是练家子。那些真正的愚头百姓早已惊慌逃窜。
“捉住他,不能让他跑了!”其中一人大喝,几人便同时攻上,皆是兵刃在手出手利落,且配合有度,像是有备而来。
肖长离虽武艺出众却也是重伤未愈之躯,应对数十人的围攻难力有不逮,这些人又是寻常人,不能以魑魅火掣肘,一番打斗下来颇为吃力。
他一边应敌一边寻机脱身,数招之后终见几人的攻势中露出一个破绽,当即猛攻而去,将那条锁链劈手夺过,起承转合间势如游龙疾电,将几人打退丈外,看准时机掠身而去。那几人追击不及,当下甩出手中兵刃,紧随而去。
肖长离脚踏树梢身形微转,轻松避过,却见前方还有一个不及离开的百姓,一把短刃正冲他击去。
肖长离心下一凛,在树上借力一跃,飞身而去将人拉到一旁,避开了夺命一击,却猛觉腹上一痛,原来是那百姓将藏在袖中的一枚毒针狠狠扎入他体内。
这毒针细长尖锐,瞬间便入体数寸,上面不知淬了什么毒,窜入他体内游走于奇经八脉,他只觉周身痛麻难抑,呼吸一口都如同受刑,整个人已无法动弹,栽倒在地。
“嗤,都说这人如何厉害,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厉害个屁,还不是被我们兄弟逮了。瞧他这样儿,动都不能动,活像只□□。”
“好了,赶紧带回去,论功行赏。”
“刚才要不是我一击而中,凭你们还真不一定能抓到他,一会这头功谁也不许跟我抢。”
“瞧把你能的,要不是我扔那一刀,他能这么轻易上当?”
“行了别吵吵了,快把人弄回去……啧啧,这小子怎么身体冷得跟冰似的,一点热气儿都没有?”
“是啊,哎呦,都快冻着我手了……”
肖长离的身子无法动弹,神智却十分清醒,能感到几人将自己抬了起来,一路吵吵嚷嚷,不知走了多远,前方传来鼎沸之声,无数百姓正围聚在一起,欢呼雀跃自己的被俘。
他知道此处是城外北郊的祭台,本为民间一处祭祀之地,此时被隆重搭起高台,当中竖起一根石柱,柱下堆满干柴。石柱前是一方炉鼎,数名巫师正围着炉鼎念咒祝祷,大跳禹步煞有介事,毫无祭奠的庄重,反而透着几分滑稽。
不少百姓围于祭台四周,匍匐跪地拜天,神情虔诚,正乞求着上苍的垂怜。
肖长离被几人四仰八叉抬上高台,用粗绳牢牢捆在了石柱上。
“肖大人……”人群中一名女子悲恸哭泣,欲扑上来,被她母亲硬拽了回去,训斥了半晌。
如她这样的女子人群中还有不少,眼看着闺梦之中的人要被视为灾星活活烧死,即便于理难辨,于情却是难舍,其中的肝肠寸断可以想见。
忽然,又一个女子不顾一切冲了上来,扑进他怀中呜呜大哭:“肖大人,奴家舍不得你嘛……为什么你偏偏是灾星啊……”
肖长离被她的胭脂气扑了一脸,一时有些懵,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有数名女子冲了上来,围着他哭丧一般哀声抹泪。
以往虽也有女子往他身上扑,他轻轻松松就能避过,现在却是不成了,只能如砧板上的肉,被她们这个抱完了那个抱,又摸又蹭的占便宜。
这几个都是群香楼的姑娘,无父无母无人理会,这个时候反而是她们无视了礼教与众人的鄙夷眼光,敢上来与他这灾星诀别。
“好了,赶紧都下去,不然连你们一起烧!”一个巫师走过来将人都赶了下去。
女人们走后,肖长离松了口气,此时他的衣襟被扯乱,脸上还留了个唇印,也不知是哪个趁火打劫留下的。
方才运功驱毒被打断,他只得重新开始,忍着剧痛将周身真力汇于一处,欲逼出毒针。
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被困住。
此时天阴欲雨,寒意逼人,此处祭台位于远郊,正在冬景萧瑟之间,风起云动尘埃叶落,颇有压抑逼迫之感。
一众百姓想起正午宫门外鬼兵袭击之事,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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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中只有肖长离被鬼兵袭体还能全身而退,心中更认定鬼兵是由这个灾星引来,此时恐惧加上怨愤,纷纷高呼点火,烧死灾星。
几名巫师就着沸腾的民怨敲响青皮鼓,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巫师走过来,剪下肖长离的一缕头发,蘸了些不知为何物的鲜血,投入炉鼎之中,瞬间烈火熊熊,空气中蔓延着诡异而刺鼻的焦灼之气。
肖长离目光如深潭无波,静静看着台下众人,如同看着一场无关自己的闹剧。
忽然,他的目光穿过众人,看到了遥遥之处一抹月白的身影。
寒子玉如老友重逢般抬手冲他挥了挥,气定神闲得接住飘来的一片叶,指尖轻转,那叶片便化为一簇火焰在他指尖跳跃。
“火,毁也,物入中皆坏,人遇此即亡。”他眸中印着火焰跳跃的影子,微微眯起了眼,“这可真是让人着迷的东西。”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边上乔装为民看热闹的史坤成可不似他这般悠闲,紧皱着眉头,“我们要对付的是小皇帝,你总针对一个肖长离顶什么用?”
寒子玉指尖轻旋,那簇火焰便如活物般在他手中轻盈而舞:“你大概并不知道云钰与他的关系,若是知道了,便不会说出这种蠢话来。”
史坤成茫然不解:“关系?他二人有什么关系?”
寒子玉一笑,轻轻一吹,那团火焰便如一只火凤乘风散去,湮没无痕:“对云钰来说,肖长离出事,可比拿刀子剜他的心更痛。想来这二人也是可怜得很,越是纠缠,便越会互相拖累,不死不休。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心再顽,又怎敌得过天意呢。”
史坤成听得似懂非懂,看了看那边,道:“既是如此,我立即让人杀了他便是。”
寒子玉摆手,眸中幽光点点:“云钰还没来救他呢,他可不能这么快就死了。”
“这是何意?”史坤成不解,“你拖来拖去不让杀他,就是要等云钰来救?”
寒子玉笑道:“他自然要来救,救得越快越好。”
史坤成更不懂了,一脸懵看着他,疑心此人莫不是个傻子。
寒子玉暗暗翻了个白眼,道:“自古帝王之义,在民,在德,上承天道,下载万民。民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云钰是天子,有龙脉护佑,有真龙护体,你我都杀不了他,能杀他的,唯有民心。史大人想一想,如今百姓皆视肖长离为灾星,恨不得杀之后快,若云钰一意孤行罔顾民意将他救下,他们还会拥戴这位天子吗?试问,一个被断了龙脉又失了民心的帝王,还能撑多久呢?”
史坤成如茅塞顿开,笑道:“先生这手段真是高明,史某佩服。不过,万一云钰不来救呢?这事已经闹了大半日,宫中却并无动静,柳原那老东西一心想着让他安心休养,想必不会将这个消息传到他的耳中。”
寒子玉道:“放心,该让他知道的,他自然会知道。即便他当真不救,这京畿重兵的掌控权还在大人手里,想让他们怎么做,还不是全凭大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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