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追着我爆狙[电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狮
他忽然觉得丹麦这个地方可能风水不好,简直和这里暗无天日的冬季,以及黑色的裸麦面包一样有毒。比赛打得一比吊糟,网上骂声一片,小鱼干莫名的低烧还没退,夏天又把手伤了。一边是他最在意的战队,一边是他最在意的人,偏偏无论哪边,他都觉得有点无能为力。
心累。
可又有什么是他能做的呢?
如果没有的话,不如,微笑吧。
吴聊闭眼捏了捏眉心。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转瞬即逝的疲惫一扫而空,嘴角又勾起了一个习惯性的弧度,他转身又投身于半夜的风雪之中。
与此同时,夏天叩响了赵骁越和狼神的房门。
听夏天讲完前因后果,狼神倒是没什么情绪,仔细看了看夏天的手,和吴聊得出了一样的结论。说明天观察再看,行就上,不行就换人。虽然问题不大,不注意还是有可能会埋下病根。
赵骁越也是出乎意料地镇定,完全没有夏天之前担心的反应过激。
“你别内疚,”赵骁越平静地说道,“不就是给我们刷了个天谴圈吗,难道天谴圈就不跑毒了?最不济,我就当连着几场都没人摸到98k吧,非洲队长毫无畏惧。”
夏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没有来自队友的压力,夏天依然一夜辗转反侧,没有睡好。不过,大约是冰敷和休息起了作用,第二天,夏天手腕上的不适感减轻了不少。
pgi四排赛的后半场。
向来脾气火爆的渡鸦在知道了这件事后意外地没有对夏天发火,这倒是让他受宠若惊。
磨了半年,渡鸦终于把“都怪你怎么怎么样”的口头禅给改掉了。
“给你绑个东西,只止痛,不治伤。”狼神从包里拿出一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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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包在夏天手腕上,“切记,量力而行,这样还痛就不要打了。”
“给我以前比赛准备的,结果最后一包没用完就退役了。”狼神自嘲地笑了笑,“这玩意儿就一直放在我参加比赛的包里,没想到竟然还真又用上了。”
“教练,我没事儿,睡了一晚就全好了!”夏天炫耀似的向队友们转了转手腕,演技略显浮夸。
赵骁越哪会看不出他那点小伎俩,知道自己和人讲那堆“要爱护你的手”一类的大道理,全是废话,直接理都没理他:“拿数据说话,好吗?要是数据下滑我就让你直接换人。”
夏天使劲把那句“我下滑的数据可能都比小鹿好”给咽了下去,面上连连称是。
第一局,刚开始的时候没出什么问题,夏天指哪打哪,但在和两队交火之后,他就觉得手腕有些吃力了。
第二局,夏天开始疼得在心里龇牙咧嘴,但努力演得面色如常,操作影响不大。
第三局,夏天终于开始疼得有点不想开枪了,条件反射地开始对压枪这件事产生了一丝生理性恐惧。他还是咬着牙没和队友说。
“185,185方向有个独狼,不过那人身后估计还有队友。”赵骁越开麦道,“我们这里藏得好,他们没看到敌人肯定会进圈,这队我们可以吃。”
渡鸦那边反馈看不到人。
夏天右键开镜,在大石头后面找到了目标,看那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估计也是在开镜侦查:“我这能看到。”
为了缓解手腕的压力,夏天下意识地尝试了手臂流打法。由于不太熟悉这种新的调视角方式,他连着两枪都没有打中。好在夏天装了消音器,对方不知道他在哪里,稍微移动一下位置,依然暴露在了夏天的瞄准镜中。
无奈之下,夏天又换成了手腕发力:“击倒了。”
“别打死,蹲点钓鱼执法,等他队友出来再上。”
赵骁越话音未落,渡鸦那边已经冲了出去:“对面来了两个人。”
来不及了,夏天敏锐的意识已经让他手比脑快地跟了出去。渡鸦在西侧开火吸引对面注意,而夏天从东侧绕了过去,从后面扫死了两个人。
三杀灭队。
手上压完这顿枪,夏天直接疼得倒吸冷气,大脑一片空白,就连敌人的包都忘记去舔了。
日常开局探路送人头的巨人看着ob视角感动得眼泪汪汪:“两位大哥,这个包抄天秀啊。”
夏天差点也要眼泪汪汪了,狠狠咬住下唇,没吱声。
那一场nw打得不错,九杀第三,但赵骁越扫了一眼夏天额角疼出的冷汗,在黑白的结束页面跳出来的时候终于做了决定:“下一场换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夏天休息了一会,手腕刚舒服一点就又开始嚷嚷着要上场,但无论他说什么,赵骁越都不同意。
“我刚查了今天三场的平均数据,明明和以前差不多,无论是总伤害量、命中率还是爆头率,都没有变低。”
不说发挥得造化钟神秀吧,但他的手腕并没怎么影响发挥。
夏天继续替自己申辩:“而且,我们现在的分数都已经反超到第五了”
“我难道就不想要个好名次吗?!”赵骁越直接打断了他,“但我让小鹿换人的这个决定,和你的伤害量或者排名都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已经很疼了,就算不影响发挥,也影响你的伤。疼成这样根本就不是个好现象。”
狼神现身说法:“听你们队长的话。当年我就是劳损没有好好休息,坚持要打比赛最后才退的役。你还年轻,你未来还有无数场国际比赛,这最后两场了,没人会责备你的。”
赵骁越瞪了夏天一眼:“我做的决定我背锅,nw队长非要在pgi最后两场拿新人练兵,就是这么任性,怎么了?”
“我不是怕背锅!”夏天的语气有点急躁,“电子竞技也是竞技,这种小伤小痛都忍不了我还算什么竞技选手?”
“你在和我聊竞技神?”赵骁越冷笑,“伤了腿还要自断后路地坚持跑完全程这种事情,说好听点那叫勇敢,在我心里,那根本就是傻逼。为了逞一时之能而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人,在我心中根本就不配当竞技选手。”
这是夏天第一次见到态度如此强硬的赵骁越。
“对我来说,比赛结果只是一条鱼,但你的手却是那根鱼竿,世界上仅此一根,断了还未必能修好的那种。为了钓一条大鱼而伤害鱼竿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赵骁越声音里带着冷静的不容置喙,“这是我作为队长的最终决定,不接受任何反驳。小鹿,你准备一下。”
pgi最后两场nw小鹿换夏天,渡鸦打狙位,万年开局送的巨人终于当起了冲锋,而第一次大赛就是国际级的小鹿诚惶诚恐地负责探路。
nw最后两场一场比一场糊,死于五花八门的配合失调,打得夏天自己都没眼看。
也不是没输过比赛。
只是以前从来没输得这么憋屈遗憾意犹未尽过。
pgi在中国粉丝一片骂声中落下了帷幕,ds第六,nw第九,绿原第十。就连电竞刊物的参访都处处透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国内的比赛大家估摸着都有自己支持的战队,但一升级成国际性赛事,那但凡是中国队,手心手背都是肉,谁进决赛圈都好。偏偏最后排名一家比一家不能看。
而且,中国战队,还有其他几只亚洲队伍的思路整体上都比较相似他们喜欢提前进圈占房区,就连第一天刚枪没讨到什么头的ds也在第二天一改四处游击觅战的风格,开始苟房区。所以,三支中国队伍场场说好了似的在决赛圈之外提前内战,看得粉丝捶胸顿足。
当晚,夏天在微博发了三个字对不起。然后他就很果断地把这个不会给人带来快乐的app直接卸载了。
所以,等他看到吴聊的转发回复,已经是很多天之后的事了。
ds_l:没关系,期待和你共赴下一场远征。未来的小冠军。//路人甲:对不起就不要去全明星了,把机会让给不用说对不起的人吧。//nw_summer:对不起。
第38章非上加非了解一下
pgi结束之后,中国三家战队还是一起在丹麦旅游了一圈。
一路上叽叽喳喳地互喷不停。
“哎,我说你们几个,可就谁也别瞧不起谁了。”难得吴聊没和人倒垃圾话,扭头笑骂道,“反正打得一样糟糕,回国各个都得挨骂。还不如先开开心心地在欧洲玩会儿,没事给自己添堵,真是的!”
众人这才闭嘴。
夏天逛了一圈海滨长堤公园,站在湖边栏杆前得出结论:“丹麦好像不仅没啥好吃的,也没啥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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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鱼铜像静静地坐在湖边,细雪在她头上罩了一层白纱。
“小美人鱼……真的好小呀。”
“想看好看的?”吴聊转过头,忽然起了一个念头,“过几天圣诞节,我们去看极光好不好?”
夏天眼睛一亮:“极光?”
本来,每次大赛结束后选手们都有一周的假期,但这回又刚好赶上元旦,nw考虑到夏天不能用手腕,索性把假一放放到元旦假结束。
好不容易来一趟欧洲,大家都不急着回家。ds其他几个人也想去看极光,但不想夹在夏天和吴聊之间比极光还“闪闪发光”,所以几个小伙子很识趣地去了冰岛。狼神和小鹿打算去飞英国搞代购,赵骁越和渡鸦还有绿原几个人打算去德国喝啤酒。
很快,一群人各飞东西。
吴聊当天做完攻略,在挪威北部tromso订了一间极光小木屋,和夏天两人说走就走。tromso北纬六十九度,是北极圈内最大的城市。从十一月底开始,这座城市就进入了极夜状态。但这似乎并不影响北欧人的生活作息,特别是由于圣诞节临近,在“白天”的时候,整座城市张灯结,灯火通明。
两人在人造光里压过tromso的马路,吴聊一边走,一边给夏天介绍挪威风情。
“哦,对了,路边那个雕塑是阿蒙森。挪威人,当年的大探险家。人类史上第一个打通了西北航道,也是第一个找到南极点的人。”吴聊指着马路另外一边,“当年还有一个英国人和他抢南极点,但失败了,叫斯科特还什么的……”
夏天有点崇拜地看着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临走之前在机场抱佛脚看wikipedia的吴聊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离开了城市之后,野外的灯光就没那么好了。吴聊在近郊租了一间小木屋,如果有阳光的话,这大概会是个风景极好的地方。
从窗口望出去,左右两侧的山脉在远处形成一处凹口,冰封的河流从中间蜿蜒而出,河畔枯枝“毛茸茸”地从雪地里刺出,歪歪扭扭地勾勒出了它的轮廓。
两人在黑灯瞎火的“白天”就近参加了一个湖上冰钓。两个非酋在零下二十度的寒风中蹲了三个小时之后,终于钓上来了一条小小的三文鱼。他俩本来是打算把小鱼烤了吃的,但后来觉得肉太少,都不够塞牙缝,就又把这条可怜巴巴的小东西给放生了。
隔壁一对不知道哪个国家来的夫妇一口气钓上来了七条鱼,还分别有三种不同品种。
竿回去的时候,吴聊愉快地决定假装他们并没有参与过“冰钓”这项活动。
如果这趟旅行让夏天确认了一件什么事,那就是他和吴聊在一起的时候,真的非上加非。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黑夜过得人晨昏不分,日夜颠倒,但愣是这样,他们都没能在极光带下看到极光。
虽然说太阳黑子十一年一个轮回,极光爆发年已经过去,但在tromso极夜状态下看到极光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更别提小鱼干他们已经在朋友圈疯狂晒极光照了。
“极光指数”是一个基于太阳黑子活跃程度的极光预测数值。tromso当晚的极光指数为“4”,属于小爆发,但也就在他们抵达tromso的那日,城市上空一整天乌云密布,在他们和极光之间隔了厚厚一层云。而等云层散去,天空覆盖度从98%降到13%的时候,极光指数又安静如鸡地变回了“1”。
一整天过去了,无事发生。
吴聊和夏天蹲在小木屋里,百无聊赖地一起用左手玩起了手机游戏,两人从消消乐到贪吃蛇玩到超级玛丽再玩到是男人就下一百层,玩到夏天枕着吴聊的大腿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吴聊正双手捧着一杯热巧克力,愣愣地看着窗外黑夜发呆。壁炉里的火光给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打上了一层暖黄。
夏天移不开眼睛似的,从下往上静静地看了吴聊许久。
被看的人半天后才发现。
“哟,醒了?”吴聊低头,眼角微微上扬,“你错过了极光。”
“大屁眼子。”夏天在对方腿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吴聊继续逗他:“真的。你这个黑鬼一睡着就有极光了,我刚已经看好久了。”
夏天懒洋洋地“哦”了一声,信都不带信的。要真有极光吴聊哪会不叫醒他。大约是被巧克力的香味吸引了,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看向吴聊手里:“我要喝这个。”
“想喝?”吴聊把杯子往夏天够不着的地方一挪,嘴角微微勾起,“我拿嘴喂你好不好?”
夏天也不和人废话,直接就扑上去抢。吴聊怕热巧洒出来烫手,不和小孩闹腾,老实把杯子塞进了夏天手里:“当心烫。”
夏天低头捧着杯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小鹿舔水似的。
暧昧如同壁炉里的柴火一样让房间升温,电流一般的冲动在胸中噼啪作响。鬼使神差的,吴聊终于将那句憋了很久的话脱口而出:“能不能让我亲一下?”
温热的呼吸就在夏天耳畔,低沉,磁性,还带着一点点巧克力味的魅惑。他的脸在昏暗的房间里瞬间涨得通红。
或许是因为壁炉炙手的温度烫过心口,或许是窗外的黑影在脑海里欲盖弥彰,夏天是那样清楚地知道自己对这句话又是期待又是抗拒。
他知道答案,但他又别扭地不想给出答案。
“要,要是看到极光,”他听见自己从牙缝里憋出了一句,越说越细,蚊子嗡嗡似的,“我就答应你。”
要是中国队拿到世界杯冠军,我就答应你。
一个意思吧?
吴聊打开手机又查了查极光预测,未来几小时内的极光指数为“2”。虽然在凌晨一两点的时候会有一个小爆发,但气象报告标明那时候又要开始多云了。
这是他们在挪威的最后一晚,圣诞节。
夏天瞥了一眼手机屏幕,觉得自己安全极了,就有恃无恐地又拿没残废的那只手打起了小游戏。所以,埋头看手机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窗外河流的正上方忽然有一道荧绿色光带安静地撕破苍穹。
起初它只是缓缓地流动着,宁静如河湾。但忽然,它好像被点燃了,火舌般地跳跃了起来,更高更远的地方隐约露出了深红色的光芒。
北欧诸神的注视,突如其来,却又悄无声息。
吴聊在一个无意的瞬间抬头,顿时愣住了,披上羽绒衣,拉着夏天的手就跑了出去。
第39章圣诞快乐了解一下
北纬六十九度,零下二十几度的半夜,吴聊拉着夏天的手,一脚深一脚浅地跑过一片雪原,终于在一个取景视角极佳的地方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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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夏天一直仰着脑袋,任吴聊拉着他跑。冷风有些锋利地扫过他的脸颊,但他也不觉得难受,或许是因为天上流动的光带美得令人窒息,又或许是因为牵着他的那个掌心热到滚烫。
跑着跑着,夏天忽然大脑一片空白那啥,他刚才是不是,emm,随随便便地就答应了一些什么事情?
“好了。”吴聊站定,嘴角勾得就像一个志得意满的小流氓。他将夏天在自己身前摆正,顺势环入怀中:“你刚说什么来着?”
他只需稍稍低头,下巴就能蹭到夏天的脑门。吴聊想着这个距离还蛮方便的,大概是最佳接吻身高差。
夏天那双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乖巧装蒜:“嗯?我刚说什么了?”
吴聊也不和人废话,打算直接将人就地正法。
就在他倾下身的那一瞬间,夏天吓得整张脸皱成一团。小鹌鹑抖了抖浑身的羽毛,憋气闭眼,炸成一团球。
只是,吴聊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大的动作,只是隔着夏天毛茸茸的帽子,在他额头上浅浅映了一吻,轻柔得好像细雪扫过冰封的湖面,深重又如同夜幕下沉默的山脊。
他不想吓到他。
毕竟这种事情,循序渐进,来日方长。
两人相拥的姿势在被极光点燃的天空下成了一对黑色的剪影。他们身后舞动着的,是高能带电粒子流从太阳到地球,奔走了一点五千万公里带来的祝福。而在比那还要高的地方,繁星高悬。呼啸的夜风之上是来自亿万光年外,比时间本身更古老的凝视。
良久,夏天偷偷摸摸地将左眼睁开一丝缝,见吴聊没别的动静,这才呆若木鸡地瞠大了双眼:“完,完事了?”
“对啊,完事了。”吴聊哑然失笑,“怎么,和你想得不一样?”
说着他低头把脑袋又凑近了一点,用食指和中指抚上夏天双唇,轻轻摩挲:“你想的是怎么样的?”
夏天:“……”
吴聊用指尖轻轻挑起夏天上唇,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里面,又飞速地了回去。他的声音慵懒而魅惑:“告诉我呀,不说我怎么满足你,嗯?”
夏天耳根一红,咬着下唇,忽然双手发力,将人一把推进身后的雪里。地上冰滑,重心难稳。但吴聊一手还勾着夏天的腰,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摔进了松软的雪堆里。雪花疯狂往衣领里倒灌,耳后一片冰凉,起初吴聊还挣扎着想坐起来,但他一睁眼,就看到天上光影变换,顿时又不想动了。
吴聊低声骂了一声“操”,而夏天趴在他的身上,低声偷笑着,就像一只调皮而餍足的小猫。
两人的体温在飞快地流逝,但谁都不急着站起来。
星辰为幕,皑雪作床,一分一秒在干冷的空气中冻至粘稠,偌大的天地浓缩于脖颈间彼此湿热的呼吸。胸中战鼓狂擂,他们好像谁都感觉不到寒冷似的。
“我早想这么试一次了,躺进有半个人高的雪堆里。”夏天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眼里亮晶晶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雪。南方的冬天,哪怕是雪灾的时候也只能积个二十厘米。
吴聊打趣:“那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快说,满足你。”
夏天没有回答,紧紧抱住了怀里滚烫的身体。他想,生命中有好多快乐或者不那么快乐的第一次,似乎都和这个人有关。
第一次坐高铁,第一次上飞机,第一次去看外面更大的世界。
第一次打比赛,第一次开直播,第一次意识到作为职业选手自己言行中应有的担当与责任。
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
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可以那么喜欢一个人。
星辰日月是你。
极夜流光也是你。
夏天把脸埋进了吴聊的羽绒衣里,悄悄在心底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他想,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第一次”,他都要和这个人一起去尝试。
见夏天半天没有反应,吴聊摇了摇身上的人。
“我说,你把我推倒在雪地里,羞羞的事情都做过了……”吴聊冻得脸都没感觉了,一张嘴也停不下来,“要不就顺便再给我一个名分呗?比如”
夏天直接打断了他,食指以“嘘”的姿势点在了吴聊的嘴唇上。
他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行。”夏天抬起头静静对上了吴聊的目光,郑重地做了一个约定,“等我拿了冠军,我就答应你。”
吴聊在心底觉得好笑,这个小孩怎么就这么别扭,就连这么幼稚的话,也能说得那么认真。认真到他心底只剩下无限的柔软。
但他脸上还是故意作出很失望的样子,撅起嘴:“啊,那你这么菜,我岂不是一辈子没名没分了?”
“我会拿冠军的。迟早。”
夏天的声音不大,一字一顿,却掷地有声。他眼眸里是冰湖映雪的清澈,揉进了天上舞动的光带与碎落的星辰。
吴聊微微一笑,应和道:“那说好了,迟早。”
“好了。”吴聊一拍身上小家伙的屁股,“我们要是这么躺一晚上,明早估计就是两具尸体了。”
夏天也怕人冻久了受伤,起身把吴聊拉了起来。两人抖掉身上的雪花,吴聊往手心里哈了口热气,从后面推了夏天一把:“走走走,先回屋里暖和暖和再说。”
说着他又拉上夏天往小木屋走。
两人一进门就哆哆嗦嗦地抱起两杯热水。
“太可惜了。”夏天捣鼓了一下自己那台古董型号的国产手机,检查了一下自己刚才拍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极光看起来很美,拍出来却这么难看。”
但世界上总有些风景,不需要胶片,也会让人记一辈子的。
“没事儿,下次带个单反再来一次。”吴聊安慰道,“下次可以早春去阿拉斯加。我之前夏天去过,没看到极光,但是看到了好多小动物。”
夏天想了想:“刚才好像看到了小动物的爪印……”
“我们竟然出去了那么久。已经早上一点了。”吴聊一看时间,连忙蹲下去倒腾自己的背包,“二十五号到了。”
“嗯?”夏天一时没反应过来,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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