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修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黎明尽头
他买的情报倒不是对方修炼了什么功法、获得什么传承的隐秘情报,他没那么多钱,他就买了普通的消息。
扈临渊,花容宗宗主独子,为人凶狠狂妄。值得一提的是,他疯狂地崇拜着帝阙,故而他也执着于各种龙形的东西。今日长生确认了这一点,因为扈临渊连腰带上都绣着龙的图腾。对于扈临渊此人,长生不禁想起了“临渊羡鱼1”四字。
夜良弓,世家次子。其母并非家主原配,生下他后便逝世了。夜良弓通琴棋书画,奈何修炼资质一般,不过也因此活得毫无压力逍遥自在。听到夜良弓这名字,长生也想到了一句话“飞鸟尽,良弓藏2”。
最后一个荆远柔,万千宠爱于一身。只是她天性好强,平生唯恨不为男儿身,听闻她与人做生意之时总因女子身份而被小觑,所以才男装打扮。
这样的三个人,怎么看都不会是什么单纯的纨绔。长生甚至怀疑或许这修真界真的有命运这玩意儿,毕竟这些人的名字实在于他们的处境太过契合。
“话倒是说得漂亮。你不必担心我们花容宗招待不周,因为明日选拔之时……”
“我会好好招待你的。”扈临渊冷冷地说道,无论是什么原因,刚才将绝冲撞到他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我们走。”扈临渊盯着荆远柔已经拿出灵卡的左手,直接阻止了对方想要打赏长生的举动。
“切,什么暴脾气……”荆远柔咕哝了一句,却仍是拉上夜良弓一同走了。走之前她还对着长生晃了晃灵卡,比了一个“我看好你”的口型。
长生见他们终于离去后,笑意慢慢敛了下来。花容宗那外门女弟子许是真的被刚才那一幕给吓到了,她再也不说一个字,只是公事公办地将长生和将绝带到了一个阁楼里,随后便匆匆离去了。
长生不知道这阁楼算不算上好的住所,起码他觉得挺干净的。他该庆幸那女弟子没吓得找个最差的地方给他们住吗?
那头的扈临渊显然也怒火未消,只听他侧头对身侧夜良弓说道:“良弓,给我刚才那两人的画像。”
夜良弓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荆远柔却开口了:“你没必要和那两人过不去吧。你看那个叫长生的如今才筑基境,竟然已经俊美到了此等地步。等到他踏入金丹境再次洗经伐髓,又会是何等风采?我都想象不出来!”
“而且这男人的气质实在很特别,明明惯会说花言巧语,却似乎又非谄媚之辈。这种人实在不好惹。”荆远柔理智地分析着利弊,却只换来了扈临渊的一声嗤笑。
“他若是通过了明天的试衣,我自会捧他,甚至是大捧特捧。”
“要知道马上就是小千世界百年一度的盛典了,我想看看此子究竟有多大能耐。你放心,我绝不会跟钱过不去。”扈临渊说完后便对着宗门执事传音了几句,为明日的试衣安排了些特别的玩意儿。
“随你吧。”荆远柔摇摇头便先行离去了,而夜良弓随手画出两张画像后也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扈临渊回到自己的宫殿后便取出了刚才夜良弓画的两张画像,他没有仔细看长生的画像,反而先拿出了将绝的那张。同时他还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枚镜子。
镜子里先是漆黑一片,片刻后一个陌生的宫殿便缓缓浮现,而那宫殿内的暗金色龙椅看着格外华贵,仿佛萦绕着亘古而悠远的气息。
可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这龙椅,而是龙椅上坐着的男人。那个天生让万龙臣服的男人帝阙。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汉书董仲舒传》: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2出自《史记越王勾践世家》: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第25章在修真界狂妄
“何事?”帝阙之前似乎正在假寐,然而他抬眼的瞬间便让人觉得冷到了骨子里,甚至有种如坠深渊的错觉。
扈临渊见到帝阙后便竭力绷起了脸。他幼年遇险之时恰好被帝阙所救,自那之后他便疯狂崇拜着这个男人,可崇拜归崇拜,他也有自己的傲骨。他不想在帝阙面前表现得太过卑微,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超越帝阙,站在三千世界的权势顶峰。
“何事?”帝阙皱着眉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极低极沉,全然听不出半点喜怒,唯一能听出的大概就是他与身俱来的贵气和那高高在上的威势。
“最近花容宗的新衣即将上市,宗门里已开始着手准备下一季的衣物。而今日我却发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衣料……”扈临渊回过神后立刻简单地说明了来龙去脉,他说着说着却有些想不通了。
扈临渊自认对各种衣料了如指掌,可当真从未见过那仆人身上的料子。不过他也不是很想弄清那仆人穿的到底是什么料子,想来或许只是那料子太普通太便宜,所以才鲜为人知罢了。
他之所以大周章地联系帝阙,皆是出于他对帝阙的感激和崇拜罢了,他想趁此机会和帝阙多说几句话。扈临渊修炼的是天级功法,年仅三十便已踏入元婴境,他也坚信自己终有一天会成为仙王乃至仙帝。而在那之前,他希望能向帝阙展现自己所有的才华,他想拜帝阙为师。
三千世界中谁人不想成为帝阙的徒弟呢?帝阙稳稳占据了“三千世界财富榜”的榜首之位,不仅是因为他崇拜者极多,更是因为三千世界的不少宗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在扈临渊看来,帝阙天生就该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与那个懒懒散散没个正形的将绝不同,虽然他们都强大而危险,可帝阙却手握权柄。
短短百年之间谁也不清楚帝阙与多少个宗门的宗主有过利益往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庇佑了哪些宗门。毫无疑问的是,他暗中的势力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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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小千世界最赚钱的花容宗便在帝阙的庇佑之下,每年都会向其上供足够的灵币。
身为花容宗早已内定好的下一任宗主,扈临渊早已从父亲手中接过部分事物,其中便有联系帝阙汇报益这一项。虽然想成为帝阙的徒弟,但扈临渊平日里根本不敢打扰这个男人,毕竟帝阙喜怒无常的传闻可不是空穴来风。
扈临渊非常崇拜帝阙,反而对将绝有些不屑一顾。因为他觉得帝阙有武力也有手段,活得极为清醒,而将绝却只知道在酒水雷霆中醉生梦死,白白浪了最强的头衔。
今日扈临渊被那仆人勾起了对将绝的厌恶之情,又有了衣料这种还说得过去的理由,再加之花容宗新衣发售之事,他便试着联系起帝阙来了。
“衣料?”帝阙对此兴致缺缺,他庇佑这些宗门不过是习惯使然罢了。帝阙修真之前便已是小千世界某个位面的帝王,纵使他的国家已然面目全非,但那追求权柄的念头却已深入骨髓。
他不是将绝。他不会傻到因为被宗门执事激怒而血溅三尺,他也不会因为灭了半个宗门而犯众怒被人一路追杀。事实上若非当时大千世界一个大宗门的宗主帮了将绝一把,他哪能闹这么大后还安安稳稳地修炼。
也正是为了还这个人情,最怕麻烦的将绝前些日子才会同意在《修真报》上露脸,还玩什么回馈支持者的把戏。
将绝是个浪子,孑然一身不拘小节。但帝阙却绝不会让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根本就不会给那个执事羞辱自己的机会。他一步步在三千世界中建下了自己的国度,他相信唯有利益才能让他凌驾于所有宗门之上,才能让他继续稳坐龙椅。
帝阙记得这个联系他的家伙,这人是花容宗宗主的独子扈临渊,当年被他所救,屡屡表现出想拜他为师的意愿。然而扈临渊不知道的是,当年那一切不过是一场算计,这是自己为了打开小千世界的局面而故意为之的。
将绝因为怕麻烦所以从不徒,他帝阙却是因为看不上任何人而从不徒。眼前的扈临渊显然也入不了他的眼。
“就是这样的布,我是从一个外宗的仆人身上发现的。”扈临渊见帝阙没有冷漠地结束对话,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一无所觉地打开了夜良弓刚画的那仆人的画像。
这画布是用灵布特制的,虽然价格昂贵至极,但效果实在是好。在此布上作画,画出来的效果宛若现代的3d全息投影一般,乍一看去这压根就不像是画,而像是真人浮现在眼前。
帝阙看到那画像的第一眼薄唇就微微动了一下,唇角的嘲弄之意一闪而过。他当然认识这画像上的人是谁,这不就是将绝么!纵然男人五官变得平凡了不少,可那惹人生厌的气质却是无论如何都改不了的。
“你说……他是一个仆人?”帝阙那狭长的凤眼中嘲弄之意更甚,他只觉得这件事万分荒唐。那一瞬间帝阙甚至想去小千世界见见长生了。他想知道那人究竟有何等的魅力,能让三千世界最强者都甘愿为仆。
若是长生真有这般魅力,自己见到他说不定也会心神失守?帝阙仿佛料到了一场三千世界最可笑的好戏,他从未想过将绝会成为什么仆人。
“他的确是个仆人。”扈临渊肯定地答道。
“这衣料无利可图,不必理会。你身侧似乎还有另一张画像?”整个三千世界以雷霆为衣的只有将绝一人,而那男人不可能会将它拿来卖。帝阙没管什么布料,而是瞥了眼扈临渊没有打开的那张画像,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长生的画像。
“这画像是……”扈临渊闻言犹豫了下,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帝阙介绍长生,也没想到帝阙会这么问。
“打开它。”帝阙身体后仰了些许,他半靠着龙椅的椅背命令道。他没见过长生也没听过长生唱歌,却对长生足够好奇。因为他听闻长生当日唱了一句“登九宵帝阙,我命将绝”,此句所提及的可不仅仅是将绝,还有他帝阙。
扈临渊自然不会违背帝阙的话语,他拿起了那幅画卷正准备打开,镜子那头却突然传来了震天的龙吟声。
“该死的,又是那头黑龙!”龙吟声后一出帝阙就猛然沉下了脸,他难得失态地低咒了一句。帝阙觉得他此生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帮将绝养龙。
真不知那黑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一天到晚到处挑衅公龙勾搭母龙,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它还喜欢用雷霆花引雷霆来劈他的宫殿。帝阙甚至想过这黑龙是将绝故意派来捣乱报复的。
“轰!”帝阙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听到宫殿倒塌的声音了,他扔开手中的镜子冷笑着站了起来。现在帝阙再无兴致欣赏什么长生的画像,他只想去找那头黑龙,让那龙彻彻底底地明白在他领地上肆意捣乱的后果。
比起帝阙,摆脱了黑龙的将绝倒是过得逍遥自在。之前和三人组的那段小插曲对他没有半分影响,他抱剑站在阁楼的窗台边凝视着窗外。许是冬日将尽,许是位面不同,花容宗的地面上被未如琼玉宗一般落满白雪,看着却是一样的荒凉。
往年他总觉得冬天太过漫长太过乏味,都是直接睡过去的,而今年的冬天仿佛意外短暂。过了许久,将绝不再看向窗外,他侧过身来倚着墙壁,定定地看着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长生。
“明日试衣之事,你似乎并不担心?”男人低哑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默。扈临渊走前说的那些话早已表明了他的态度,那人绝不会轻易地让长生通过这次选拔。
“丑的人还没担心,我这么帅,有什么好担心的?”长生闭着眼漫不经心地回道,言语中的确没有丝毫担心的意味。
将绝对长生的回答并未感到意外,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长生一直都是这般语出惊人,也从来都不缺自信。
“你曾说,花容宗美人如云。”将绝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在为我担心?”长生懒懒地抬起眼,桃花眼中还缠绕着几分倦意,可他的神色却清醒至极。
“别担心了,被下绊子也并非尽是坏事,你等着看吧……”
“明日我必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1”
说到这里长生完全睁开了眼,他勾起薄唇就这么静静地和将绝对视着。
半响之后,将绝也笑了起来。他发现他刚才想错了,长生可不是“自信”二字就能形容的。这家伙啊……早已狂得没边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改自李白《上李邕》: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听说这句诗还可以翻译成“你咋不上天呢”2333。
第26章在修真界走秀
“明日我必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1”吗……将绝想着这句话,闭上眼不再和长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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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能狂妄到这等地步,偏偏他还觉得这样的长生格外有魅力。将绝越想越愉悦,他不禁抬起右手搭在脸上,那低低地闷笑声轻轻回荡在不大的阁楼之中。
明日是否有人刁难长生,明日长生会如何应对刁难,这些早就无所谓了。光凭这一句话,他竟然就忍不住想相信长生,相信他能完美地解决一切。
三千世界之人总说“将绝有一把最硬的剑,还有一副比剑更硬的铁石心肠”,以前将绝倒是觉得这话说得还有几分道理,但今日他发现这些人都错了。纵然他有再硬的剑、有再硬的心肠,面对着眼前这个小子,他的心总是软得不像话。长生仿佛知道他喜欢听什么,每一次的惊人之语都让他深受触动。
“既然你如此有把握,今夜我们便一醉方休?”将绝再次睁眼后便平静了下来,唇边的笑意却并未敛。他从那单薄的衣袖里拿出了一枚漆黑的空间戒指,再挥手时一坛坛美酒便已落满了阁楼。
之前他一直是以仆人的身份跟随在长生身侧,他也不想多生事端,故而没有张扬地将戒指戴在手上。然而今日他却当真有了痛饮一番的心情,便也不想顾忌那么多了。
长生看到将绝手中的空间戒指后也没怎么惊讶,因为从他救下这男人的第一天起,他就觉得将绝出身不凡。如今跟在他身边不过是因为对方暂时失忆罢了,失忆又不等于破产。
长生从舒适的躺椅上坐了起来,稳稳地接住了将绝扔来的酒坛。他直接取下了酒坛上盖着的布,低头先嗅了嗅气味。隐约传来的酒气浓烈而绵长,光是闻着便知其绝非凡品,这的确是好酒啊。
“今夜一醉方休。”长生走下了躺椅,他将杯盏翻转过来缓缓地将酒水倒入其中。做完一切后他刚执着杯盏想敬将绝一杯,然而对方却早已提起酒坛看着他,他一举杯男人便对着他晃了晃酒坛,似乎在笑他的酒杯太小。长生对将绝散漫不羁的做派没什么意见,但他也没打算和将绝一样整坛整坛的喝,他只是淡定地咽下了杯中分量不多的酒水。
所以即使夜色将尽,共饮的两人却都没有醉。将绝是酒量太好,长生是不愿醉。
长生放下酒坛瞥了眼窗外,花容宗的建筑太多,他只能见到远处那半明半暗的宫殿,估摸着现在已是第二天的黎明。他揉了揉额头开始打理起自己来,花了很久才洗去身上的酒气,而就在这时花容宗执事传音给了所有接了走秀任务的人,让他们辰时在试衣峰的峰顶集合。
长生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来后,才发现将绝也恰好喝完最后一坛酒。奇异的是那男人喝了那么多,不仅没有半分醉意,似乎身上的酒气也很浅淡,这难道也是修为高的好处?
长生和将绝一起来到了试衣峰的峰顶,等他们下了飞剑才体会这次试衣究竟有多火爆。且不提那遍地粉色衣袍的花容宗外门弟子,连穿着蓝色衣袍的内门弟子也并不少见,而这些都还只是花容宗本宗之人罢了。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穿着其他各个宗门衣袍的弟子们,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长生自己,粗粗一看这峰顶上大概有三千人左右。
火尚明之前说花容宗此次共选三十人走秀,并且外宗弟子只招五人。也就是说,他入选的机会还不到百分之一吗?长生打量着那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突然有了一种古代后宫选秀的错觉。而将绝不知是不喜人群还是太累,他早就聪明地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倚着,压根不掺合在这样脂粉气十足的氛围中。
“辰时已到。此次前来试衣的共有两千九百九十七人,其中男子一千四百九十八人,女子一千四百九十九人。”
“我宗此次走秀有男衣也有女衣,所以最终男女各选十五人。请各位试衣者上前领取玉牌,每个玉牌上都刻着数字,代表你们试衣的顺序。至于抽到什么数字全凭运气,顺序靠前者可优先进入我身后的大殿。”
“大殿内皆是我花容宗新裁剪出来的三千套衣物,男衣女衣各一千五百套。我在此提醒诸位,你们只有将自己所选的衣物穿出独特的美感来,才有机会为我花容宗走秀。”宗门执事站在高台上沉声说道,他从头到尾只字未提花容宗本宗之人被选中的机率远远大于外宗之人一事,但试衣者们显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那执事话一说完,近三千枚玉牌便凭空漂浮在了他的面前,试衣者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领着执事随手递来的玉牌。拿到靠前数字的人顿时一脸喜色,毕竟顺序越靠前就能越早进入大殿,也更可能选到最适合自己的衣服,能有很大的优势。
然而长生却完全不关心自己会不会好运地抽到一个靠前的数字,因为他知道这事已经跟他的运气无关了。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执事身旁的土豪三人组,那三人紫色的真传弟子衣袍实在太过明显,他想装作看不见都不成。
这三人都不缺灵币,也没领玉牌的意思,根本就不可能是来参加试衣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是来看戏的。至于看谁的戏……还能有谁呢?当然是他的了。长生已经预见到自己会领到多少号玉牌了。
果不其然,长生看着牌子上刻着的“二千九百九十七”几个大字,面上没有半点意外之色。
“还有一件事我之前忘记说了……”在所有人拿到玉牌之后,高台上的执事又开口了,他这话一出长生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抽到最后一个数字的试衣者,需要将剩下的四套衣物皆试穿一遍。毕竟我宗希望看到所有新衣的试穿效果。”
原来这三个家伙在这里等着他啊。长生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抬起眼扫了一眼高台上的三人,扈临渊面无表情,夜良弓笑容满面,而荆远柔则是兴致十足。
此次来试衣的男子比女子少上一人,也就是说他身为最后一位试衣者,不仅要试穿四套没人选的衣服,甚至那四套衣服里还有一套女装。扈临渊他们想要通过这事来报复他?
长生对着高台上的三人慢悠悠地勾起了一个笑容,随后他便移开眼冷静地思量起对策来。现代的某些男装和女装差别不大,而古代……长生想了想自己一路上看到的衣物,这修真界的衣着根本没有定数,女子穿的衣服若是放在地球上,可谓是横跨了各个朝代。所以看到衣服前压根没办法思考什么对策啊。
前面的人已经开始试着走秀了,每次九人一组同时出场,共有三百三十三组。然而这与其说是走秀,不如说是每个人换好衣服后出来走上一圈罢了。他们身形各异、走路的习惯也全然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都有一张好看的脸。
只见第一组中最耀眼的是位女子。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轻盈长裙,她身姿纤细而妆容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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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随着她的走动,长裙上那用金丝绣着的鸾凤栩栩如生熠熠生辉。长生关注的不是这一点,他看到这衣服后忍不住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穿上这衣服的画面,光是想想他镇定的面容就差点扭曲了。
人家女子穿了是摇曳生姿,他一个男人如果穿成这样是要干什么啊!分分钟准备嫁人吗?!长生勉强按耐住转身回琼玉宗的冲动,他沉默地看着一位又一位的美人在峰顶上展示着他们的美丽。这本该是赏心悦目的画面,今日他却真的没心情欣赏了。
观看前面那一组组的走秀对如今的长生来说并不是什么享受,而是一种煎熬。因为他根本看不进去哪个美人走的好哪个走的差,也看不进去这些衣物的绣工亦或是衣料有多难得,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各种女装上。
今日之前他只知道修真界的女装种类很多,却没想到女装可以多到这种地步。他所见到的一千多种各有千秋,然而无论哪一个都不适合男人。长生觉得他大概是真的疯了,竟然会去想哪件女装比较适合男人!
昨日他还大言不惭地和将绝说他要“扶摇直上九万里1”,今日他还是想上天,不过这次他是想躲到天上再也不下来了。这地面实在太凶残,他战斗力不够啊!
也不知等了几个时辰,长生已从清晨等到日暮。峰顶上还未试衣之人越来越少,站在他身边的陌生男子不知是紧张还是等烦了,竟然和他搭起话来。
“这位兄弟,不知你拿到了几号玉牌?我今天真是倒霉透了,竟然排在了倒数第二的位置,这次试衣怕是没戏了。”
“不过我也不是惨的,也不知道拿到最后一个牌子的究竟是哪个倒霉蛋,要是女的还好,要是个男的就搞笑了。那他岂不是要穿女装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保证明天他就会名扬小千世界!你看那些试衣完了的人还没离开峰顶,估计都在等着看好戏呢。”
长生听着对方的抱怨声,从头到尾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你怎么不说话?”那男人大肆吐着苦水,说得差不多了才隐隐察觉到些什么。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排在最后的倒霉蛋吧?”
长生闻言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认了男人的猜测。而搭话的男人面色顿时诡异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抽到倒数第二也不是那么倒霉了。
“三百三十二组开始!接下来三百三十三组之人可依次进入殿中挑选衣物了!”长生听到花容宗之人的喊声,心中难得有些忐忑不安。他希望前面那些人大发善心,千万别留下什么漂亮的女装给他,什么襦裙啊罗衫啊,他统统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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