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修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黎明尽头
帝阙看着长生走完了所有台阶,缠绕在长生衣袍上的金色光芒衬得他愈发苍白俊美,不知不觉间长生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就在这时,帝阙瞬间拿起了身侧的暗金色长剑,他的脸色也骤然阴沉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了从那墨色枝干上传来的危险气息。帝阙冷冷地看向了十米外的漆黑树木,一袭黑衣的将绝不知何时落在了树上。
将绝瞥了一眼帝阙便回了视线,他随意地倚着枝干,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懒散表情。然而帝阙却很清楚,将绝刚才动了杀心,将绝那把已然出鞘的漆黑长剑无声地说明了一切。他们两人注定为敌,现在没打起来不过是因为谁也奈何不了谁罢了。
将绝凝视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出鞘的长剑看上去似乎比深夜还要暗沉,而那剑身上铭刻着的雷霆纹路在阳光下隐约浮现。将绝慢慢抬起了长剑,剑尖划过空气之时,那把剑仿佛从沉睡中骤然苏醒一般,此刻它就像是天地间最狂暴的雷霆,能够轻而易举地撕裂一切。
然而将绝却没有挥动长剑,他只是将剑重新回了剑鞘之中。随后他还捡起了散落在枝干上的黑布,一圈一圈地将它重新缠在了剑鞘上。
“你不该来的。”将绝一边为剑鞘缠上黑布,一边运转灵力传音给帝阙。他大概能猜到帝阙为何而来,他也能想象到自己接下来的麻烦日子。
当初他让帝阙照顾黑龙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毕竟那头黑龙实在太能惹事,但帝阙却因此发现了他身处小千世界,还猜到了他去小千世界的真正原因。不过那时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隐藏踪迹,因为他一开始只打算在小千世界待上一阵子,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十几天,反正不会太久,所以他也懒得去否认帝阙的猜测。况且帝阙向来自负,他否认了也没用。
然而纵使是将绝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在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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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待了半年多,甚至于他还对长生动了心。现在再想隐藏踪迹显然不太现实,但他却也不想就此离开。
“我并非高尚之人,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帝阙听到传音后没有看向将绝,他只是低头注视着下方的悬崖,淡淡地回了一句罢了。悬崖上的走秀还在继续,此时长生已经离开了崖顶,而走秀者所穿的衣服也从春装变成了夏装。
帝阙不知道将绝是怎么在短短百年间成就仙帝的,他对此也不感兴趣。他只知道最先踏入长生境的人会是他,而不是将绝。帝阙一直很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无论是成为小千世界某个位面的帝王,还是成为整个三千世界的帝王,不过都是些意料之中的事。
他并非是什么高尚之人,也没无聊到和将绝公平一战。他确认了将绝踪迹的瞬间,那些敌视将绝的宗门和仙帝们便已到了消息,之后的日子里他们带来的麻烦足以延缓将绝踏入长生境的时间。帝阙说完后突然向崖顶某一处看去,与此同时将绝的目光也停留在了那里。
花容宗的走秀即将结束,而最后一个走秀的人正是长生。当长生出现的那一刻,众人看着他不禁想起了神秘的大海。长生身着蓝色单衣,如今的他不像之前穿着白袍时那般耀眼夺目,但却有着一种令人沉静下来的魅力。
他行走之时有如暴风骤起海浪翻涌,格外潇洒飘逸。而那单衣的颜色也在随之变化,上一秒它还是海面之上的淡蓝色,下一秒便转向了深海之中的暗蓝色。只见浅蓝色的花瓣轻柔地落在台阶之上,悬崖上回旋的台阶似乎都因这些花瓣变得宛若流水一般。
“当日你不该告诉我他的姓名。”帝阙看着长生走在台阶上的身影,半响之后再度传音道。
“你……”将绝闻言却慢慢皱起了眉,他低沉的声音中也带上了几分危险的意味。帝阙这句话如果只是在说他是通过寻找长生的踪迹而找到自己的也就罢了,如果不是……
“我很欣赏他,倒是可惜了。”帝阙不在乎将绝是怎么想的,事实上就算将绝不告诉他长生的姓名,只要将绝还在小千世界,只要将绝还跟在某个人身侧,他最终依然会找到将绝的踪迹,只不过找起来稍微麻烦些而已。他说这话是因为他觉得,若是将绝之前没有说出长生的姓名,或许他现在会更欣赏长生。
“可惜?”将绝凝视着慢慢离开崖顶的长生,他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他的确不该让帝阙知道长生的存在,帝阙太过喜怒无常,将绝不觉得帝阙会真的欣赏谁。世人总认为他随心所欲无所顾忌,事实上也许帝阙才是那个最随心所欲的人,谁也不知道帝阙究竟在谋算着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
将绝曾想过帝阙当年是否算计了他。那些年他一直在寻找能使人死而复生之物,这却让他四面皆敌趋于疯狂。如今回想此事,将绝觉得某些传说或许是帝阙派人流传出来的,而这就是前几十年帝阙没有对他出手的原因。那段时间他一直在生死之间徘徊,九十九朵雷霆花的传说更是让他差点消散在雷霆中,帝阙根本不必亲自出手,他以为自己会因这些传说而亡。
后来将绝一朝清醒了过来,他不再去追逐那些传说,而是终日在雷霆中沉睡。不久之后他却又因那头黑龙与帝阙交手,从而被世人冠上了“三千世界最强者”的名头,直到现在将绝都觉得这个名头极为可笑。
因为当日帝阙根本没有与他殊死一搏的打算,换句话说,帝阙根本不在意那场胜负。帝阙这么做或许只是厌倦了最强者的名头,或许只是想将他推到更麻烦的境地,他们之间终究是胜负未分。
“第二次了。”骤然响起的传音打断了将绝的思绪,帝阙的声音中满是冷意。将绝知道帝阙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刚才是他今日第二次对帝阙动了杀意。而若是再有第三次……
而若是再有第三次,这小千世界的百年盛典怕是要办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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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在修真界猜测
就在将绝和帝阙暗中交锋之时,三千世界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已放在了长生身上。
虽然不少人看过介绍长生的那一期《修真报》,也听说过那天长生在花容宗试衣时营造出的奇异美景,但终究没什么人亲眼见过那一幕,甚至还有人觉得报纸上说得太过夸张了。毕竟修真界从来都不缺美人,长生还没俊美到让世人都为他着迷的地步。
然而今日看完走秀后,观众们才明白原来当初《修真报》上写的都是事实,他们从未想过花容宗的走秀也能变得这般瑰丽、这般令人沉醉。
无论是那崖顶上落满的花瓣,还是台阶上绽放的鲜花,都充满了一种生机勃勃的魅力。而当淡蓝色花瓣从云中坠落,在悬崖间慢悠悠拂过时,这样的魅力又转为了流水般的温柔,不知不觉间褪去了盛夏的灼热喧嚣。
而长生的存在更是使得今日的走秀堪称完美。伴着崖顶响起的缱绻曲声,他仿佛并非是走在悬崖绝壁之上,而是在无声诠释着何为优雅从容。那件白袍上缠绕着的金色光辉宛若阳光一般,悄无声息地落到了众人心上;而那件蓝色单衣更是如同大海一般,汹涌狂放地席卷了众人的灵魂。
如果说之前《修真报》上的介绍让长生一朝闻名小千世界,天籁阁录下的曲子让他声名更盛,琼玉宗放出的广告更是让他成为“小千世界美色排行榜”的榜首,那么今日的走秀便使长生真正走向了三千世界。
今日之后大概会有很多宗门邀请长生拍摄广告进行各项宣传,毕竟不是每个宗门都如琼玉宗一般坚持只用本宗之人来拍广告。
长生走完秀后并未在崖顶停留,他直接回到悬崖内的房间里,而他进去后却发现扈临渊、夜良弓和荆远柔三人早已坐在那等着他了,此时他们三个正在看着墙上的灵镜。
“看完刚才的走秀,我觉得我也要被你给迷住了。最后飘落的蓝色花瓣似乎是剑花?我从未想过剑花也能这般温柔。”夜良弓率先侧头笑着对长生说道。剑花是小千世界很常见的一种花,但于凡人而言它的花瓣过于锋利,太容易使人受伤,于修真者而言它又不够珍贵,实在没什么价值,所以小千世界中根本没多少人喜欢这种花。
但夜良弓觉得今日之后或许便会有所不同。见证了今日走秀的美景后,这种花说不定会因为长生而成为小千世界最受欢迎的花朵。也许一朵剑花还不够特别,但当淡蓝色花瓣一朝汇聚之时,那宛若流水般的温柔缱绻却足以摄人心魄。
“那的确是剑花,不过在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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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花可不是什么温柔的花朵。”长生瞥了一眼墙上仍在播放着盛典影像的灵镜,也笑着回了夜良弓一句。
长生认为剑花的魅力根本不在于花瓣美丽与否,他认为剑花真正的魅力在于它锋锐的花瓣。当那淡蓝色花瓣流转之时,带走的不仅是众人欣赏的目光,还有敌人最后一秒的呼吸。所以与其说剑花温柔,不如说它是暗含锋芒。
夜良弓却没将长生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根本不在意剑花究竟温不温柔,比起这些随处可见的花瓣,他更在意的是花容宗这场走秀带来的影响。想到此处,夜良弓的心情倒是越来越好了,只听他开口说道:
“你知道吗?当你开始走秀时,崖顶上的一些贵客便传音给我,说是想要购买同款的衣服。等到你走完秀后,我又接连到了不少传音,甚至不仅是我……”说着说着,夜良弓的声音稍微顿了下,他看了看身侧的扈临渊和荆远柔后继续说道:“他们两个也到了同样的传音。而这些传音表示的意思都差不多,无非就是想买你走秀时展示的那两款衣服。”
“所以说你真是魅力十足,要知道那些人大多眼高于顶,难得会直接传音给我们。”像是在证实夜良弓所言,一旁的荆远柔也慢悠悠地开口了。而沉默许久的扈临渊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定定地看了长生半响后,终是皱着眉问道:
“……你认识他?”扈临渊低低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长生闻言不禁低头看向了扈临渊,他没想到扈临渊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长生淡淡地问道,那上挑的尾音中还透着几分倦意。其实他多多少少能猜到扈临渊指的是谁,只是他刚走完秀,实在懒得和这家伙玩那套猜来猜去的把戏。长生不想为此浪时间,所以他希望扈临渊有话直说。
“你认识那位帝王?”扈临渊听到长生的话后再度问道,这次他仍未直接说出那人的姓名,但房间内的人却都知道他指的究竟是谁了。虽然三千世界的帝王不在少数,然而提起“帝王”二字世人最先想起的只会是帝阙。
这倒不是因为帝阙曾为小千世界某个位面的帝王之事已经人尽皆知了,事实上这件事自始至终就没什么人知道,众人这么想不过是因为帝阙宫殿中的那把龙椅罢了。
也不知是谁传出大千世界帝阙的宫殿中放着把暗金色的龙椅,而帝阙又有着仙帝的身份和尊贵的气质,再加上他那让万龙臣服的天赋,世人便自然而然地称他为“帝王”。
“你怎么会这么想?今天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长生不清楚扈临渊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他勾起薄唇避重就轻地说道。
说起来他也没骗扈临渊,今日的确是他第一次见到帝阙,只不过第一次见面不代表不认识罢了。他和帝阙之前通过灵卡的留言功能交流了两次,勉强也能算是互相认识了,扈临渊这么问总不可能是看过他或者帝阙灵卡上的留言记录吧?
“没什么,随口一问而已。”扈临渊说完后便移开了视线,他又看向了墙上的灵镜,他那皱起的眉头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皱得更紧了。盛典开始后扈临渊一直都在崖顶上,或者说他一直都站在崖顶上看着隐在云雾中的帝阙。
迷蒙的云雾模糊了帝阙的表情,但那云雾终究是飘忽不定,帝阙的面容也因此若隐若现。当它偶尔变浅变薄之时,帝阙那双狭长的凤眼便随之露出。从走秀开始到走秀结束,一共有三次云雾变得格外浅薄,扈临渊也因此得以看到帝阙的眼睛。而那三次……那三次帝阙都在注视着长生。
扈临渊甚至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他在想帝阙来到此处或许是为了长生。当然这个念头瞬间就被他抛到了脑后,因为这种猜测实在太离谱了。他听过很多关于帝阙的传闻,其中没有一条传闻表示过帝阙会被美色所惑。况且若是帝阙想要美人,三千世界投怀送抱者数不胜数,帝阙根本不必特意来到小千世界。
但帝阙却如此关注长生……想到帝阙的性格,扈临渊觉得只有两个理由靠谱些,一是帝阙认识长生,所以帝阙的目光才会为长生停留;二是长生身上有利用的价值,所以这个男人才会对长生另眼相看。
“火尚明说他有事找你,你要见他吗?”当长生也坐下来看着灵镜上的画面时,夜良弓突然开口说道。刚才他到了崖顶上一名花容宗内门弟子的传音,传音里说火尚明找长生有事。而他之所以告诉长生这件事,只是想和长生交好罢了。这悬崖内部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他若是不开口,火尚明绝对进不来。
夜良弓对火尚明的印象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虽然那日在客栈里那家伙和他们三个争执过,但也没人真的为此动怒。不管是他还是扈临渊和荆远柔,他们都知道火尚明性格太直,这样的人和他们做不成朋友也不太可能成为敌人,所以根本没什么好在意的。
长生闻言倒是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再过不久他就要代表天籁阁到崖顶演奏了,火尚明这时候找他会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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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在修真界送琴
“让他进来吧。”长生不清楚火尚明的来意,但他还算了解火尚明,这家伙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却也不是什么没事找事的人。火尚明既然在这个时间点找他,估计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夜良弓听到长生的话后便也没为难火尚明,他直接传音让人领着火尚明来到了悬崖内部。火尚明推门走进房间后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和长生交谈,他只是径直走到了桌子前,俯身将怀里抱着的东西稳稳地放了下来。
“琴盒?”长生倒是看清了火尚明放到桌上的东西。那是一个棕色的琴盒,琴盒上雕刻着美的纹路,看着似乎格外华贵。
“我是来送琴的。”火尚明也没打算卖关子,他看了眼仍然坐着的长生,见长生没有阻止之意后便直接打开了琴盒。只见棕色的琴盒中放着一把暗浮幽光的琴,与那致华美的琴盒不同,此琴通体漆黑,显得古朴而优雅。而那琴身上也没有刻下任何多余的纹路,仅是缠绕着浅淡的树木香气。
长生看到这琴的瞬间便勾起了薄唇,但他那双桃花眼中流露的唯有冷意。纵使那丝冷意稍纵即逝,长生的眼睛却因此变得愈发暗沉,甚至还透出了些许捉摸不定的意味。这把琴和当初谷梁横送他的那把外观上几乎一模一样,如今薄清让人送来这样的琴,究竟是何用意?
长生不会自欺欺人地觉得这只是个巧合,薄清这么做很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些什么。谷梁横送的那把琴已经被他续好琴弦埋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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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无常的墓碑前,他这么做便是避被薄清发现这琴从而看出破绽。现在看来,他终究还是小看了薄清。
不过事情似乎还没到最糟的地步,至少薄清没有直接动手除了他,这就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薄清即将突破元婴境,现在急缺灵币,这大概就是他没有立即动手的原因。想到此处长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又是一派平静,他的唇角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笑意。
房间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把琴上,长生早已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所以根本没人发现他刚才情绪的变化。
“这琴是师父让我送来的,不过我实在弄不明白师父为何要送你琴。”火尚明说到这里脸上却罕见地露出了纠结的神色,“你都要代表天籁阁在盛典上演奏了,怎么可能没准备一把好琴?”
“比起送这种没什么用的琴,还不如送你点丹药法宝……”火尚明又开始絮絮叨叨了起来,他说了半天却没听到长生的回话。火尚明疑惑地看向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长生,他发现长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把琴。
火尚明看到长生面上的表情后不禁睁大了眼,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火尚明低头看了看桌上原本就有的乌黑琴盒,又看了看自己刚刚送来的棕色琴盒,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火尚明不懂琴也不懂琴盒,他不知道那乌黑色的琴盒到底是什么木头制成的,在他看来这琴盒比起师父买的那个,实在是太不起眼了。若是他不来送琴,长生就要背着这黑色琴盒到崖顶演奏了吧?这种琴盒就算放在路边都不一定有人要,而琴盒都这副模样了,那盒子里面的琴……
想到此处,火尚明顿时一脸荒谬地问道:“……别告诉我你这琴盒里的琴也不怎么样,你难道真的没有一把好琴?你应该不缺钱啊!”火尚明直直地盯着手边的黑色琴盒,似乎想要看出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玩意儿。
“你再怎么盯着琴盒也没用,里面的琴又不会变。你如果真觉得好奇,就直接打开它。”长生见状随意地说道,他那琴盒里装着的仍旧是那把一千灵币的琴。说起来这琴还是他让将绝去买的,之后他又一直忙着走秀、录歌、广告这些事,好不容易有空了又去闭了半年关,不知不觉间就忘了要换一把琴。
火尚明闻言毫不客气地打开了黑色琴盒,当他看到琴盒内那把普普通通的琴后瞬间拧起了眉。这琴看起来是真的不怎么样,他甚至觉得连那外面的琴盒都比这琴看上去顺眼。
“那边那三个花容宗的,你们说说这琴值多少灵币?”火尚明对着扈临渊三人问道。他的确不懂琴,虽然这把琴看着很普通,但他也不能确定它就不值钱。花容宗的人向来喜欢琴棋书画这些玩意儿,怎么着也该比他了解,所以火尚明很干脆地开口询问了。
“……五千?”荆远柔犹豫地说出了一个价格,她也没心思去计较火尚明刚才说话时的语气,荆远柔只是上前两步更加仔细地看着黑色琴盒中的那把琴。不管怎么看这都只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琴罢了,事实上这琴别说是五千了,白送给她她都不要。她之所以说五千灵币是因为她觉得也许这琴有什么特别之处,毕竟这可是长生用来演奏的琴。
“别想太多。这琴是用一千灵币买的,毕竟我当时没什么钱。”长生听到荆远柔的报价后不禁笑了笑,荆远柔是真的想多了,这琴本来就不值钱。一千灵币还是当初买琴时的价格,现在这琴都用了半年多了,或许连一千灵币也不值。
“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正在打量着那把琴的夜良弓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确定你当时没钱?”
夜良弓没等长生回话,指着黑色的琴盒继续说道:“这琴盒是由雷击木所制,光是它差不多就值十万灵币了。我想不明白你有钱买这么贵的琴盒,为什么会没钱买把好琴?”
也许一般人看不出这琴盒的珍贵,但夜良弓本就擅长琴棋书画,对琴还是有所了解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用十万灵币的琴盒装一把一千灵币的琴,而这么做的理由竟然是没钱。况且在小千世界百年盛典上用这一千灵币的琴来演奏,长生莫不是疯了?
就算长生没疯,那个骄傲过头的度秋凉听到这事估计也要气疯了。夜良弓听说昨日度秋凉得到了一把极为昂贵的琴,他还在花容宗之人所住的客栈里弹了一夜的曲子,就是为了尽快熟悉那把新琴。
“疯子。”扈临渊也低声说了一句。若非火尚明前来送琴,谁也想不到长生竟然要用那把一千灵币的琴来演奏。他当初果然看走眼了,长生根本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长生闻言没有反驳什么,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他对一把琴的好坏还能分辨一二,也能勉强估出一个价格来。比如说薄清送来的这把琴,大概能值五万灵币。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他觉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因为薄清若是想杀他,根本不必花灵币买琴。
长生虽然能看出一把琴的大概价格,但对于琴盒实在没什么了解。当初这把琴和这个琴盒都是将绝买的,他也一直没怎么在意。今日若非夜良弓说出了这琴盒的材质,他或许仍旧不会察觉到此事。
长生倒是不怀疑夜良弓的眼光,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这琴盒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琴盒估计是将绝花了十万灵币买下的,只不过将绝从未提过此事罢了。长生想到将军那沉默寡言的性格,眼中划过了无奈之色。那个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提起这种事的人,将绝只会觉得这件事根本没什么好说的吧。
“当初天籁阁推出了你的录像玉简后,我也买了一枚,我记得玉简里你用的不是这把琴吧?”夜良弓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问道。他自认记性不错,那录像玉简中长生用的分明是一把通体纯白的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他想不通长生为什么放着那把琴不用,偏偏选择了眼前这把如此普通的琴?
“那把白色的琴是天籁阁执事的,我只是借用一下罢了。”长生还在思量着薄清送琴的用意,他倒是没想到夜良弓好奇心这么重,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他便无所谓地解释道。
“真是疯子……”夜良弓低低地叹了口气。他从长生简单的回答中倒是猜出了一些事来,他觉得扈临渊说得没错,长生简直是疯了。什么情况下天籁阁执事会借琴给长生?最可能的原因就是长生没带琴。夜良弓估计长生根本没有用隔间内的自动评等机制,这家伙应该是选择了让天籁阁的执事们进行人为评等。
所以说长生就是个疯子。没带琴还敢让执事们进行人为评等,夜良弓都不敢想象当时究竟那些执事们的表情。而更疯狂的是长生竟然真的成功了,天籁阁为他发行了录像玉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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