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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等登等灯
最重要的是,魏明胥不会让她乱写的,吴枚猜。
吃完饭后,魏明胥如约邀请吴枚去书房里详谈,吴枚却并不像之前那么关心项目的事情,而是先掏出手机给魏明胥看了一张热点新闻截图“衡润集团高调迎来二少爷豪门公子原来也做网红”。
这是吴枚的助手截图给她的,魏明胥是他们组最近的大鱼,都指着围着魏明胥写个十万八千字拿绩效奖金,关于魏明胥的一切他们都需要关注。
魏明胥看了一眼,笑了笑,说:“既然看到了新闻,也应该看到了另一段吧,我让助理直接发到每个媒体领导那儿的,应该很快你们就都能到,吴记者既然在这儿,我也可以直接说。”魏明胥说到这里,敛了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不要去挖我弟弟,不要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年纪还小,我不想他活在你们的笔下。”
吴枚也笑了:“魏总应该相信我的职业操守。”说这话的时候吴枚也觉得心在滴血,明明能感觉到这后边有许多事可挖,但就这样硬生生放过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她接着说:“不过,魏总也该知道,你堵不住悠悠众口,哪能面面俱到呢?”
不知是不是吴枚看错了,他总觉得魏明胥此刻的神色有些寂寥,显得格外孤单,他说:“这就不是你我能管控的范围了。聊正事吧。”
陈家男回到房间并不能立刻睡着,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困,他只是很烦魏明胥跟一个相貌、学识、能力各方面都优秀的异性坐在一起,那画面赏心悦目的,看着真让陈家男火大。
陈家男觉得自己就是蹬鼻子上脸的小人得志嘴脸,以前魏明胥对自己不好的时候,自己看着白锦艺除了心里暗自歆羡以外,什么也不敢做,自从知道魏明胥是自己哥哥了,整个人就有恃无恐起来,连魏明胥也敢随便就刺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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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男趴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机却嗡嗡嗡地响了,陈家男拿起来一看,是陈茂。他接通了正想质问一下该死的陈茂到底去跟哪个野男人私会了,就先听到陈茂的大嗓门在电话那头尖叫:“陈家男!你瞒得我好苦啊!你居然是魏明胥的亲弟弟!是衡润集团的小儿子!你快点请我吃饭!”
陈家男傻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我怎么知道的,现在全网人民都知道了。”陈茂着急忙慌地问他:“你现在在哪呢?在老家,呸,什么老家啊,b市才是你老家,你在b市吗?”
“啊?啊,我在。”陈家男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陈茂在电话那头风风火火地说:“那行,你保持电话畅通啊,我现在就买飞机票去找你。”陈家男正想拒绝,就听陈茂说:“小可怜的,你肯定还没上网吧,估计得吓死了,毛毛哥这就来陪你逆风翻盘,啪啪打脸以前骂你的人了!你别怕!”
陈家男挂了电话,发了半分钟的呆,才点开手机。界面仍然停留在魏明胥先前发的那条微博上,陈家男点开,底下的转赞评都已经上万了,热门转发和热门评论是同一条,衡润集团加v的官博转发并评论了陈家男这条微博。
“小老板给大老板的生日祝福皮下到了,皮下也代表所有员工祝大老板生日快乐,给员工升职加薪涨工资(划掉)”
尽管官博平时根本没几个活人互动,措辞语句也尽量活泼可爱,但仍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而负责扔石头的laura,她头都要秃了。
laura觉得老板没找到弟弟的时候,虽然脾气恶劣,但是提出的都是正常员工能力范围内的要求,laura兢兢业业,也能达到优秀分。可自从老板找到弟弟以后,老板提出的要求可就变态多了。
比如刚才,laura接到老板的电话,让她用集团的官博去转发陈家男的一条微博,然后配合全网出通稿,再给大小媒体发通知,不让人扒陈家男的底细。
这一连环互相矛盾的奇妙要求,laura甚至还没听懂,魏明胥就已经要挂电话了。laura冒着挨批的风险追问了一句:“老板您的意思是,主动权要掌握在咱们这边是吗?”
魏明胥沉默了两秒,说:“算是吧。”
laura把这个算是吧咂摸了五分钟,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啪啪啪敲出一段能入选感动中国的寻亲故事
农村小男孩陈家男在得知自己是被拐卖而来的经历后,因为家境贫寒放弃读书,选择进城一边务工一边寻亲。魏明胥因为走失的弟弟常年资助并设立自己的寻亲组织,陈家男报名进入组织,期望借此寻找到自己的家人。
陈家男的工作和魏明胥产生交集,随后魏明胥因为同情他的经历和遭遇,愿意出钱资助陈家男继续完成学业,也愿意帮他找到家人。陈家男作为回报,做了魏明胥的小跟班助理,后来又去到分公司锻炼,可谓将他作为重点目标培养。
在追查弟弟下落过程中,魏明胥发现陈家男可能就是自己的亲弟弟。但照顾到弟弟的感情,魏明胥选择慢慢相处,培养感情,择机将实情告诉陈家男。没想到尚在接触过程中,就因为各位网友的无端猜疑和伤害,导致陈家男对父母兄长退避三舍。魏明胥和父母花大量力才修复家人感情,希望各位网友也停止对他们家庭私事的窥探以及对无辜的陈家男的伤害。
laura写完这篇通稿,自己都觉得自己能做编剧了,其实这里边也没有扯多少谎,只是调换了一下事情发生的时间顺序,最关键的还是美化了魏明胥和陈家男的关系。
陈家男看到这样一篇通稿的时候,心中充满了荒诞的感觉。他惧怕承认与魏明胥的兄弟关系,在他们的包养关系中,他们二人都不曾敛,之后身份挑明,陈家男也从没想过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他总觉得只要他不承认,包养关系之下难堪的血缘关系就永远有一层遮羞布。
现在遮羞布没了,他的身份赤裸裸晾在太阳地里,烧得他头昏脑涨。
陈家男甚至想立刻就冲进书房问问魏明胥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忍住了,为什么,他心里很清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用魏家小儿子的身份,压住那些轻慢鄙夷的言语。他不光活在网络里,他还要在现实生活里存在,魏家漂亮的房子不能永远让他躲着藏着,他应该以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站出来,他应该站在太阳底下。可或许是躲藏太久,陈家男已经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堂堂正正了。
为什么要躲藏呢?因为从前身份见不得光就算了,后来还树敌太多不知敛。而这一切的一切,又得归结于他做情人做得太憋屈苦闷,才想出此下策放飞自我,寻个乐子。
所以归根结底,旁人都只是铲了一锹土,而真正给自己建好了坟墓的,还是陈家男和魏明胥自己。如果当初他们都能学会克制,克制贪念,克制不该有的欲望,那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陈家男相信,即便老太太临终前不告诉自己他是被买来的,魏明胥那样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那样获得任何一点微小线索也不会放过的劲头,总有一天魏明胥会找到他,会带他回家。
而决定从做出的那一刻就没办法改变了,陈家男总算明白何谓蝴蝶效应,那曾经在他眼前扇动的翅膀,是贪欲,是起伏的心潮,是积攒了二十年的渴望,而紧随陈家男身后那一场遮天蔽日的飓风,卷走的从来不止他和魏明胥两个人。
陈家男把手机扔到一边,失落地倒在床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第63章
送走吴枚,魏明胥和陈家男被父母叫在一起,开了家庭会议,显然父母也看到了这个消息,魏衡远不可谓不愤怒,魏明胥一直理智冷静,他没想到魏明胥能几次三番做出这样不计后果的蠢事。
但魏明胥毫无悔意,他大大方方说:“小宝的身份总有一天要公开的,多拖延一天,就有多一天被猜疑被曲解的可能,难道爸爸妈妈想让小宝永远这样活在别人口中吗?”
“即便要公开他的身份,也能有更得体更合适的办法,你这样算什么,那么多人看着,你能堵得住这么多人吗?”魏衡远说。
“爸,我知道您的意思,所谓得体的合适的方法,也不过就是开个记者会、开个内部聚会之类的方式公开,跟这样有半分区别吗?或许是有的吧,区别就是在网络上的争议是你看得到的,而那样的争议你看不见,可并不代表没有。”魏明胥说。
魏衡远阴沉着脸骂他:“你还有脸说!到底是因为谁,事情才变得这么复杂麻烦的!”
“好了,你们别吵了。”陈家男悠悠开口,“你们想了那么多办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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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主意,怎么就没人来问问我,到底是不是愿意公开身份呢?”
陈家男此言一出,家里立刻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陈家男低着头,默默地说:“公不公开身份,有没有人骂我,这都不重要,时间长了争议自然就过去了,还不是要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当然是有的。如果不公开,魏明胥心里对陈家男满满当当的悔意就无处释放,他无法坐视陈家男承受这样的委屈。而陈家男也要一直承担旁人猜疑甚至鄙夷的目光,永远做别人口中的谈资。
气氛正僵着,陈家男的手机响了,他出去接了电话,然后站在门口说:“我的朋友来了,我要去机场接他,我先走了。”
魏明胥紧跟着他出去,陈家男想拒绝魏明胥,但魏明胥急忙开口说:“我不是要跟着你。”他揉了揉陈家男的头发,温声说:“你自己开车去,我不送你了,慢一点,我在这里再处理一些事情。如果喝了酒要回来……”
“晚上不回来了。”陈家男说。
魏明胥被噎了一下,他想问问陈家男要去见谁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家,但是想到陈家男现在心情不爽,他还是没再上赶着找不愉快。
陈家男开着车到机场,在到达大厅转了两圈也没见到陈茂,陈家男只好掏出手机给陈茂打了个电话,问:“毛毛哥,我过来了,你在哪儿呢?”
挂了电话陈家男才看到一个带着围巾捂着口罩鬼鬼祟祟的黑影靠近自己,陈家男讶异道:“毛毛哥……你怎么又是这幅打扮啊?”
上了车陈茂才小心翼翼摘了围巾帽子口罩,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那个,人家未婚妻之前警告我了,让我以后都别在b市出现了。”
陈家男一听,既生气又感动,他恨恨道:“这也太过分了,b市又不是他家开的,怎么他们说不让你来就不让你来啊?你别搭理他们,你跟我走!”
陈茂嘿嘿一笑,说:“就是!现在我可是衡润集团二少爷的毛毛哥,怕他们干什么!”他说完,看了一眼陈家男的脸色,说:“怪不得之前魏先生把我叫去,在他办公室里给他说了一天一夜你小时候的事儿,估计他那会儿就已经知道了,我还以为是……”
“是他回心转意想起我的好了是吗?”陈家男翻了个白眼,说:“他那么眼高于顶,这辈子估计都不知道回心转意四个字要怎么写吧。”
陈茂先前在b市的时候一直跟他的金主住在一起,他不像陈家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父母都还指着他养老,金主给他的钱他都拿去贴给自己贴进店里,店里赚的钱除去成本,剩下的利润又都寄给父母,看起来他拿着金主的卡潇洒,实际自己的存款少得可怜。
所以陈茂被轰出来以后,才过得格外可怜,陈家男心情不好,看陈茂也觉得憋屈,他一狠心,说:“不管,咱们就去店里,咱们把店里拾了,只要产权书上写着你的名字,咱们正儿八经开店做生意,我看谁能来管你。”
陈茂感动得眼泪汪汪,说:“哥真没白疼你,你当上豪门阔少走上人生巅峰的第一天就给我出一口恶气,这是我梦里才有的情节吗?”
陈茂的店开在街边,是个很好的位置,但几个月没人搭理,原先被砸掉的招牌七零八落地在风中飘荡,显得格外破败,倒是门上已经贴了好几张影响市容的罚款单了。
陈茂嗤笑一声,把罚款单撕掉,说:“还不让我回来,不让我回来,谁给首都的城市建设做贡献?谁做首都积极的纳税人?”
他们二人把满地的玻璃碎片和垃圾都清扫掉,陈家男窝在店里原本摆着用来让客人等候的沙发上,用外卖软件叫了一大堆吃的喝的。
他窝在沙发上,还没开始喝酒,就好像已经醉了,眯着眼睛说:“毛毛哥,你知道吗,以前我在店里的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来当一回客人,在大沙发上躺一会儿,喝一杯店里冲的果汁,三个人轮流伺候我,一个给我洗头,一个给我剪头,一个给我吹头,对,吹头还得用店里最好的那个吹风机。”
陈茂站在店里的另一头,远远地看着他,然后不言不语地去开了一下水龙头,见哗啦啦流出热水,他对陈家男说:“那你过来吧,三个人伺候你现在不行了,我来给你洗头剪头加吹头。”
陈家男便乖乖地过去了。陈茂的技术是过得去的,拿着花洒哗啦啦给陈家男洗头,从热水器里流出来的温热的水流缓缓冲过陈家男已经痛到发麻的头皮,他顿时觉得解脱。陈家男闭着眼睛,陈茂从旁边挤了一些洗发水,他又闻到了那个很熟悉的味道。
眼泪缓缓地顺着陈家男的眼角流下来,融进头发上的白色泡沫里。“我很后悔。”陈家男哽咽着说。
大概是两三年前吧,提起来像是过了很久的样子,那时候陈家男每天都能闻到这个味道,那种香到有些刺鼻的洗发水的味道,和整个店里经久不散的潮气。
“世界上并没有卖后悔药的,家男,过好以后的日子吧。”陈茂一边给陈家男轻轻地按摩头皮一边说。
“那你呢,你以后想干什么?”陈家男问陈茂。
“我,我能做什么啊。还不就是这样,我只有这一个手艺能混到饭吃,如果b市待不下去,回家也是一样的。不过这次我回家,我爸妈又催我结婚了,你知道的,那边普遍结婚早,别说我这么大的了,你这么大的都有一大群人当爹当妈了,他们很急。”
陈茂给陈家男擦擦头发,说:“好了,起来吧,我给你剪剪。”
陈家男站起来,跟在他后面,小声问:“那你呢,你会结婚吗?”
“我不知道。”陈茂的剪刀上下翻飞,说的话一点也没影响他手上的动作,尽管他说的话如此纠结:“你说,我要是结婚了,不是耽误人家女孩儿吗,可我如果不结,也没办法跟我爸妈说,先拖着吧,就算要跟家里坦白,也得有个合适的人选不是。”
“我爸爸妈妈,就是亲生的爸爸妈妈,倒是没管我喜欢男人女人的事情。”陈家男闭着眼睛说。“他们总想让我跟魏明胥修复关系,做和气的好兄弟,可我做不来。”
“你爸妈那是因为你丢了又找回来,知道孩子在身边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喜欢谁要跟谁好,这都是非常非常不重要的问题了。”陈茂顿了一下,又说:“但是再开明的父母也有私心,你得理解。”
“我理解啊,我只是做不到而已。更何况又哪里是我的问题,是魏明胥不跟我做好兄弟,他……”陈家男有点难以启齿,只能从镜子里向陈茂投去求救的目光。
陈茂噗嗤笑了,说:“那很好啊,说明他很喜欢你。”碎发屑落在陈家男眼皮上,他微微闭上眼睛,陈茂接着说:“你说过日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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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称心如意的呢,你以前没有家庭,觉得感情就是牵绊你的最大困扰,以后你就会发现,家庭关系相处也很不容易,现在你觉得父母对你百依百顺,但是一年以后呢,十年以后呢,等你真正融入了这个家庭,你就会发现,无穷多的问题扑向你,第一个就是你和你的魏先生之间的问题。”
陈家男的睫毛抖了抖,他有些犹豫地开口:“我现在还想不了那么远,只是别人知道我是魏家的小儿子都已经够让我慌的了,他……他发的那个新闻,有点智商的人看了都不信,我真的……你懂吧。”
陈茂的剪刀迟疑了一下,随即他苦笑一声,说:“有人肯光明正大背负无穷多的压力公开你的身份,这本来就已经是非常非常重的感情了。”
“压力大的明明是我!这样一来,以前那些事不是就人尽皆知了吗!”陈家男猛地睁开眼睛,眼里充满了不满。
陈茂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说:“你的压力来自于那些无形的看不见的网络上的,但现实生活里,你的交际圈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这对你就构不成影响,你在这里也没有根基,假如你觉得难堪难受了,回家说一声,以你口中你父母对你的迁就程度,一定会送你出国或者给你找一个不被打扰的环境,对吧。”
陈家男抿着嘴低头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陈茂便接着说:“可是你想想魏先生,他的根基、人脉、事业、家族,通通都在这里,这样的事情影响你的声誉,就不会影响他的吗?而他在生意场上面临的那些朋友也好、对手也罢,又会怎么看他呢?被戳着脊梁骨最多最痛最久的,其实是他。”
这道理陈家男从前从未想过,他一直沉溺在自己的痛苦和压力中难以抬头,更别提关注魏明胥的心态和处境,陈茂这样一说,他虽然觉得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回怼两句:“你不是来安慰我的吗,怎么光向着他说话了?”怼完了,他又小声嘟囔:“再说了,他什么心理承受能力,我什么承受能力啊。”
陈茂给他把碎发扫干净,拿起吹风机,在准备给他吹头发之前,简短地说:“因为有这样一个人,宁愿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也要坚持跟你在一起,我为你高兴。”
吹风机的风呜呜呜吹着,陈家男垂着眼睛,把陈茂刚才说的话在心里过了好几遍,触动不是没有,但脑子里那个弯却总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扭转过来的。
陈茂见他还皱着眉,便点着他的脑门说:“你自己想,就算你俩不是兄弟,他找个男人,也够做别人后半辈子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你们俩兄弟身份只不过让这个谈资更而已。但这又不会让你为别人的嚼舌根来买单,为了陌生人几句话就放弃能陪自己一辈子的人,家男,我觉得划不来。”
陈茂把碎头发都扫掉,轻飘飘说:“如果你能放下他,我也不会说这些,可你一副没出息的小媳妇样,也别指望我劝你另觅猛1了。”他长叹一声,说:“你啊,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
第64章
陈茂给陈家男吹完头发,外卖也送来了,陈家男把东西像摊大饼一样全都摆在茶几上,招呼陈茂,说:“店长大人,来喝酒。”
陈茂开了一瓶酒,笑话陈家男:“你怎么这么久过去,还是一副乡下穷小子的架势,给你多大位置你就摆多大,以前委屈你了吗?”
陈家男把冰镇啤酒在嘴里含了两秒钟才咽下去,眯着眼睛说:“这样显得我阔气。”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喝着酒,陈家男突然说:“毛毛哥,你继续留在这里开店吧,好不好,如果有人难为你,我就去求他,让他帮忙想想办法。我很想你留在这里。”
陈茂没说好还是不好,他沉默地低下头,像是在思考陈家男这个提议。陈家男如果是清醒的时候,绝不会提这种显得自私又无理的要求,但他今天频频遭受各式各样的冲击,心情实在十分郁闷,因此很容易就喝醉了。
陈家男抱着酒瓶子嘟囔:“我现在懂啦!之前我,我刚跟他好上的时候,我说店里的东西我就不要了,你说还是拿上吧。那时候我还觉得,你是不是小气啊,怕我的东西占了你店里的位置。”
陈茂尽管知道陈家男是喝醉了,还是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资本家吗?”
陈家男挥挥手,说:“你别打岔!”他缓慢地眨眨眼,一两滴晶莹的眼泪就含在眼眶里,晃晃悠悠颤颤巍巍,“但是,我很久以后才明白,什么是我的,什么不是我的。我,我差点把我自己给扔了。”
陈茂上前抽走他的酒瓶,让他在沙发上躺好,说:“你不是没有丢吗,你做得很好,懂得也不晚。像我这样就真的来不及了。”
陈家男眼皮都开始打架了,还想再说话,陈茂冲着他嘘了一声,陈家男赶紧闭上了嘴,陈茂便把他的手机拿出来,按着他的手解了锁,拨通了魏明胥的电话,让魏明胥来接陈家男回家。
魏明胥开车过来的,他在门口停车的时候就听见店里鬼哭狼嚎一般的歌声,在周边店铺都已经打烊了的深夜,显得更为诡异。
魏明胥皱了皱眉,推门进去,他的宝贝弟弟陈家男正抱着酒瓶子呜呜啊啊地唱:“啊我问你,你的良心在哪里!”
陈茂扶着额头坐在他身边,显然已经放弃了抢救他。魏明胥脾气不太好,想开口的时候又想起上一次陈家男说让自己对陈茂态度好一些,于是强行放缓语气,问:“你在电话里不是说他睡着了吗?这是……”
“这是他睡醒以后的第二趴。”陈茂说。
魏明胥能想到身份骤然公开对陈家男的冲击一定很大,但他没想到有这么大,大到陈家男都有些傻了。魏明胥犹豫了一下,他把陈家男拉到自己身边,陈家男还是不安分,在他怀里动来动去,魏明胥只好按着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谁知道陈家男就着这样的姿势又唱了起来:“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而!而我多了一个g!”
陈茂是有点怕魏明胥的,但此时此刻,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把头偏向一边,低声笑了起来。魏明胥也无奈地弯了弯嘴角,轻轻拍拍陈家男的背,说:“能走吗?我抱你去车上好不好?”
陈家男听见魏明胥的声音,条件反射一样从他怀里弹了出来,他站得笔直,说:“我要毛毛哥扶我。”
陈茂便在魏明胥的高压目光中奴颜婢膝地上前扶住了九千岁陈家男。还没往外走,陈茂就听魏明胥又开口了:“陈先生最近……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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