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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等登等灯
魏明胥说这些的时候带着工作中他最常见的冷酷状态,陈家男倒是点点头,说:“是你的风格,你拒绝投资郁汀那个电影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点不讲情面。”他喝了点酒,心情也好,轻快地拍拍手,说:“那爸爸不用担心你被美色误事,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
被陈家男这样调笑,魏明胥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更有些难以启齿了:“而且,那时候,我和白锦艺订婚了。最重要的是,我每天跟你在一起,感受不到以前对他的心动了。”
“你还挺绝情的。”陈家男笑了笑:“一旦是被你抛弃,不被你喜欢,几乎再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了。”
“差不多吧。所以……”魏明胥看了看陈家男,迟疑了一下,继续说:“所以他剑走偏锋了,选择联合白锦艺,一起绑架了你。”
陈家男猛然回过头来,盯着魏明胥看了半晌,最后他了然地笑了:“我说呢,你回来的怎么那么及时,还知道薛旷的事情,你就算不信白锦艺说的话,也肯定信了你纯情初恋说的话吧。”
“不是说话。”魏明胥又喝了一口酒,说:“是拍照。他拍了你和薛旷在车上的照片,匿名发给了我。”
陈家男听完,笑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魏明胥最怕他不说话的时刻,于是便接着说:“我跟你说这些,是觉得既然想得到你的心,我就该坦白,把实情都告诉你,你应该有怨恨的机会。如果你想……”
“算了吧。”陈家男打断了魏明胥的提议,随后他又补充说:“不是我不计较了,我很小心眼的,他这样害我羞辱我,我不知道还好,我知道了是不会放过这件事的。”
陈家男有些怅惘,他抱着膝盖小声说:“只是我想先考完试,有一点去跟他一较高下的底气,这件事考完了再说吧。”
陈家男没见过顾宁,不知道顾宁是何许人也,但是听魏明胥形容他,陈家男已然在心中勾画出一个出身不错、颇有学识的形象,能让魏明胥心仪,想来应该也是各方面都很出挑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了。但不管怎么说,是魏明胥喜欢过的人,那应该就很厉害了。
魏明胥不知怎么回事,听到“一较高下”,竟然感到有些开心,他换了个不那么死板的姿势,说:“把这些都告诉你,我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陈家男想到顾宁就觉得不爽,他从地板上爬起来,说:“我要去合唱难忘今宵了,你还要在这儿坐着吗?”
魏明胥也跟着站起来,说:“那我跟你一起下去。”
陈家男的手转动门把手,临出门前他又像是想起什么,转头问魏明胥:“所以我是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就已经赢过你的未婚妻和你的初恋了吗?”
魏明胥被问得有些懵,倒是陈家男先反应过来,他眨眨眼睛,说:“看来我也挺魅力无穷的。”
第67章
大抵是魏明胥和父母有心安排,魏家今年过年并没有举行什么跟外界的社交活动,这也让魏明胥在整个过年期间变得比平时还要清闲他享受着法定节假日,却不用在节假日里进行社交活动,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春节假期魏明胥出席的唯一一个公开活动就是给寻亲组织捐赠新年活动经。陈家男虽然找到了,但组织里还有无数骨肉分离亲人失散的家庭,魏明胥自然是还要将这件事继续做下去。
捐赠这一天陈家男也去了,是他主动提出想要跟魏明胥一同去现场。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魏明胥正在打领带,陈家男敲开他的房门,看见魏明胥衣冠楚楚站在等身穿衣镜前的样子,情不自禁就咽了口口水。
他早就听说系领带是男人最有魅力的瞬间之一,看到魏明胥的时候他再度对这个结论标上了着重号。傻傻地张着嘴看了几秒钟,魏明胥从镜子里先瞥见了陈家男的傻样,他伸手把陈家男勾进自己臂弯里,问:“怎么了,一大早就来看我有多帅?”
陈家男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恼羞成怒地推开魏明胥,站在一个看似安全的范围内,说:“我今天想跟你一起去。”像是怕魏明胥误会,他又赶紧说:“我可不是来跟你商量,是妈妈同意让我去的,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
魏明胥笑着点点头,说:“好,你的通知我到了,吃完早饭就出门吧。”
上了车以后魏明胥和陈家男商量:“待会儿你来捐出这笔钱好不好?”
陈家男没有在公开场合以这样的身份露面过,他显得很迟疑,魏明胥继续怂恿他:“我一直是以我个人的名义在捐赠,现在我的就是你的,你代表我了,怎么样?”
陈家男这才发现自己又被调戏了,他恨恨地瞪了魏明胥一眼,坐得离他远了些。魏明胥开着车,含笑看向他,过了一会儿低下头,喜滋滋地说:“我们小宝就快要原谅我了吧。”
陈家男啐了他一口,说:“少臭美了,谁要原谅你,我只是想来看一看。”
虽然坐在车上的时候,魏明胥和陈家男心情都还算不错,但是到了捐赠现场,看到到场的失去亲人的家庭,陈家男的心还是骤然就缩紧了。
陈家男得知自己是被买来的时间不长,知道的时候也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就算那样也还是遭受了很深的打击,而坐在活动现场的人,他们已经不知道承受了多久失去家人的痛苦,他们当中有寻亲的,也有被拐卖的,千人千面,眼里却都在看向魏明胥的时候含着一样的期待。
对这些人而言,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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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胥提供给他们的不仅是四处奔走的经,还有联合警方提供的一手信息。魏明胥进场,活动就正式开始了,陈家男跟魏明胥坐在前排,他环顾四周,总觉得伤心难过。
主持人在台上总结陈词,这回的主持人不是白锦艺找的那种浮夸煽情的类型,而是组织里一贯负责开展活动的,陈词言简意赅,今年,他们最大的获就是随着金姐那个拐卖妇女儿童团伙的落网,一共有四家人相继找回被拐卖的孩子。
这之后并没有安排什么四家人感激涕零上台拥抱的环节,因为这对于仍然在苦苦寻找和等待的其他亲属而言,是一种更强烈的刺激。
陈家男听了一会儿,低声说:“待会儿让我上去吧。”
魏明胥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不要紧张。”
捐赠环节换了陈家男上台,他拿着话筒,看着台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方才魏明胥嘱咐过他,能来的人都是家庭条件尚可,又承担了一定内部工作的,相对来说心理接受能力比较强,可陈家男一眼看过去,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大家好,我是魏先生的弟弟。我两岁的时候就丢了,被转手卖了两次,最后卖到了一个离这里几千公里以外的小村子里。”陈家男站在台上开始说话。“我长到二十岁,从不知道自己是被拐卖来的,一直到抚养我长大的奶奶在临终前,才说了实话。”
简陋的舞台上站着陈家男一个人,尽管如此,仍然是陈家男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自己的身世:“或许我比大家都要幸运一些,从我得知真相,到我被家人找到,前前后后不到一年。但我在和家人接触磨合的时候,仍然因为客观和主观上的原因产生了很多问题。他们找了我十八年,时至今日仍然耐心地包容我体谅我,我很感谢他们。”
魏明胥觉得陈家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一刻魏明胥相信作为哥哥,陈家男已经完全原谅并放下了他,但魏明胥想要的并非只有一个哥哥的身份,他同样看向陈家男,或许是眼神过分深情,陈家男有点慌乱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我不敢保持大家坚持下去一定就能团圆,但是我想说的是,不论团圆与否,要过好当下,珍惜自己,要永远抱有希望。”
回家路上陈家男自己倒是情绪先低落了,他是很容易受别人影响的那一类人,沉闷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魏明胥:“你一直面对这样的状况,十几年,你有想过放弃吗?”
“没有。”魏明胥看着路,一丝迟疑都没有。他趁着等红灯的机会转过头向陈家男笑了笑,说:“因为就像你说的,我一直心怀希望,我知道你总会回家的。”
陈家男有一丝动容,他想说些什么,魏明胥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刚才讲得不错,口才真好,随我。”
陈家男那点儿动容荡然无存,他偏头躲开魏明胥,说:“你别老揉我的头发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开车会经过大学城,陈家男扒着车窗朝外看,突然叫起来说:“快快快停车!我要下车一趟!”
陈家男把魏明胥吓了一跳,他赶紧踩了刹车,刚把车在路边停好,陈家男就急匆匆地冲了出去,慌慌忙忙冲进了街边的一家甜品店。
魏明胥不明就里,只好跟着陈家男进店,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陈家男嬉皮笑脸地跟前台银姑娘搭讪:“嘻嘻,怎么样,还认识大房东我吗?”
几个银姑娘对陈家男印象很深,一看他进来,都捂着嘴吃吃笑起来,七嘴八舌地说:“认得认得,这回我们谢老师也在。”
银姑娘朝后厨努努嘴,陈家男便蹑手蹑脚地趴在后台的窗口,看见谢子一正在忙着他的烘焙事业。陈家男想吓谢子一一下,还没酝酿好情绪,就听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小谢,大过年的也不休息吗?”
陈家男吓了一跳,脑袋磕在头顶的透明玻璃隔板上,他捂着脑袋怒瞪魏明胥,说:“你干嘛吓我!”
听到响动,谢子一转过头来,一看到陈家男,他格外惊喜,擦了擦手便从后厨出来,叫了几杯饮料,又挑挑拣拣了一大堆甜点,领着陈家男和魏明胥坐在了靠窗的座位前。
虽然开心,但谢子一在魏明胥面前到底拘谨,他坐在陈家男对面,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陈家男洋洋得意,说:“老板来视察一下产业,你怎么大过年的也不休息啊?”
谢子一朝银台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这几个女孩都是勤工俭学的,靠假期打工赚生活,家里离得远,也没买到票,就想着过年也在店里过了,所以就没休息。”
陈家男啧啧感叹,说:“你这个老板做得真是好,员工回不了家,还来陪着员工一起工作。”
魏明胥原本一直没有开口,此刻他却突然插话,说:“小谢有空也多回家看看,前两天你哥哥给我打电话,说你又跟家人闹别扭了。跟父亲兄长哪有隔夜仇,别总在外边任性。”
谢子一闻言,有些吃惊地张了张嘴,随后他很惶恐地低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等过几天他们不生气了我再回去。”
陈家男对于魏明胥两句话就把谢子一说得情绪不佳的事情非常生气,抱了一大堆面包蛋糕上车以后,陈家男气呼呼地质问魏明胥:“你为什么要让谢老师不高兴!”
魏明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说:“因为你看着他高兴,我就不高兴。”
“你有没有搞错啊!”陈家男惊呼:“你关心别人家兄弟感情的时候,也要记得我们也只是兄弟而已,我看见谁高兴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交什么朋友也得你批准吗?”
魏明胥闻言,脸黑了八个度,他猛踩一脚刹车,转过头问陈家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谢子一自己根本不赚钱?”
陈家男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不看魏明胥,魏明胥却掐着他的下巴强行让他转过头,说:“既然你不记得,我就再跟你说一次,被你看得十分了不起的谢子一,他平时根本不赚一分钱,家里的企业也根本不去打理,全靠哥哥接济。除了在厨房里待着,就是抱着手机电脑看视频打游戏。他在b市圈子里根本就是个笑话!”
陈家男一开始还扭来扭去想挣脱魏明胥,听到魏明胥说这些,他却不忙着挣脱了,只看了魏明胥一眼,说:“因为不像你们一样赚大钱,就要做你们口中的笑话被你们瞧不起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究竟有什么值得嘲笑的?”
“他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因为他的家庭环境允许他这样任性,难道他要一辈子都这么任性吗?你也要一辈子都这样气我吗?”魏明胥松了手,仍然有些恨恨地说。
陈家男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大概知道魏明胥为什么会生气,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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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虽然两个人关注的角度不同,可陈家男还是感到一阵疲惫。魏明胥掌控欲太强,仅仅跟他缓和关系过了这么几天,陈家男就已经触到他很低很低的高压线,这让陈家男惶恐。
魏明胥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和以前并没有半分区别,他仍然是那个唯我独尊、发号施令的人物。
陈家男既惧怕,也失望。
“哪有一辈子呢。”陈家男冷笑一声,“你做你的霸道总裁,我做我不成器的废物,你有你的一生,我有我的一生。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别再混为一谈了。”
陈家男说完,打开车门就下了车,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在魏明胥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就飞速离开了他的视线。
魏明胥恨恨地敲了一把方向盘,烦躁地捋了捋头发,驱动车子没去管陈家男去了哪里,只身回了家。
第68章
陈家男径直让司机把车开去了陈茂的店。现在的人讲究少,没出二月二,剪头发的人也比比皆是,陈茂的店里生意格外兴隆。
揣着一股就要跟魏明胥对着来的心思,陈家男主动请缨,表示愿意给店里帮忙,为客人洗头。
陈茂看了他一眼,说:“那倒是辛苦我们大少爷了,不过没工钱啊,只管下班的一顿大餐。别把我客人的头洗坏了,别把你金贵的手洗坏了。”
陈家男瞪了陈茂一眼,仍然美滋滋地领着客人去了。
从中午一直忙到下午,陈家男才终于得了空休息,他瘫在沙发上,揉着小腿肚子说:“真的累死我了。”
“瞧把你娇气的,以前你不是一站站一天吗?”陈茂又斜了他一眼。
陈家男一拍沙发,怒道:“你们今天都怎么回事啊,一个二个都要挑我的刺!”
陈茂冷笑一声:“看你进来时候那垮到脚底的脸色就知道,又跟你尊贵的魏先生闹别扭了?”
陈家男被拆穿,索性大大方方地开始骂人:“他有病!他这个控制狂!霸道鬼!”
陈茂噗嗤一下笑出声,拿着镜子怼到陈家男面前,嘲笑他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活活一个秀恩爱狂魔的样子。”
陈家男把头撇开,怏怏不乐道:“我真的跟他生气了。”他坐在沙发上,跟陈茂讲了讲前因后果,陈茂沉默了好一会儿。陈茂不说话,陈家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更加沉闷地叹了口气。
“家男,你有没有过心理不平衡的时候?”陈茂问他,“你看,你们俩就这么和好了,虽然你嘴上不说和好,但现在这状况确实是好的差不多了没错吧。你会想起往事,觉得不平衡吗?”
陈家男回头看了看陈茂,又低头想了一会儿,最终轻轻地点点头,说:“会。”
“我有时候会想,我是不是太容易就原谅他了,他从前那样对我,我都没有狠狠让他伤心呢。但是时间和亲情真的挺能消磨人的,我好像被温水煮青蛙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很有决心的人,他最让我伤心的时候,我也是睡一觉醒来,又觉得他像个万能的天神一样。我应该怪我自己,对吧,我太没出息了。”陈家男说起这些,显得格外失落。
“是挺没出息的。”陈茂说。他对着店里的镜子细致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本来呢,作为好姐妹好朋友,我应该在这种时候,多说几句魏明胥的坏话,让你心情爽一爽。但是!”
陈茂极为做作地顿了一下,说:“但我觉得吧,你跟你的魏先生是要过一辈子的。我跟你说,只有老死不相往来的人,才会遗憾在感情的较量里没有拔得头筹,遗憾自己跌份丢面子。而那些要走一生的人,总是在互相体谅退让、容忍宽恕中度过的。”
陈家男不满地哼了一声,说:“你总是帮他说话,给我灌心灵鸡汤,我要踢翻你的鸡汤。”
陈茂白了他一眼,道:“没说不让你跟他发脾气,你发脾气,他愿意哄着你,这是你俩的情趣。但你看,这回你发脾气到现在人家也没出现,你别真把人搞火了。”
“你每天对着他又打又骂的,对着别人就一副乐不可支的开心样子,换谁谁都不痛快。他要不是你哥,只是你分手后又在求复合的前任,你这行为不是在故意吊着他吗?”陈茂说。
陈家男嘴硬,回怼道:“那我还说如果他不是我哥哥,我根本就不会再跟见面,也不会再跟他有任何关系呢。”他顿了顿,意犹未尽地反驳道:“再说了,我对他态度哪里差了,他以前那样对我,我现在对他简直是模范好弟弟好吗?是他自己脾气臭!关我什么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一想到自己说完那些话魏明胥的脸色,还有魏明胥真正愤怒时候的样子,陈家男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他还是保持死鸭子嘴硬的态度,道:“不管他,我们去吃饭!”
陈家男吃完饭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时间,二老早就回房休息,可从外边看,客厅却灯火通明。是魏明胥在等我,陈家男想到这里,腿就有点软。
他打开房门,果不其然,看见魏明胥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进门,也只冷冷地瞥了一眼,随后便冷淡地起身准备上楼。
陈家男原本就余怒未消,此刻一看魏明胥的反应更是生气,他心中委屈极了,分明是魏明胥先对他交朋友的事情看不顺眼,然后口不择言,那自己尽管说话难听,却也是跟魏明胥有学有样,现在他还如此生气,真是颠倒黑白。
陈家男半句话也没同魏明胥说,抢在魏明胥前面回了房间,拿着睡衣就进了浴室准备洗澡。他洗着澡,想着陈茂说的话,宽慰自己别理魏明胥,让他自己冷静下来就好。
这样想着,陈家男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总是很会调整自己的情绪。
洗完澡以后陈家男开门出来,又被吓了一跳,魏明胥就沉着脸站在门口,他靠在墙上,面色要比锅盔还黑,用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抽烟。
陈家男皱了皱眉,道:“你能不能别在我这里抽烟?”
魏明胥倒是顺从地半步跨进浴室,在洗手池上把烟头碾灭,说:“好。”
陈家男顿了一下,他面对如此顺从的魏明胥总觉得一拳砸到了棉花上,有些提不起劲来,想了一会儿,他只好说:“你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要睡觉了?”
魏明胥又说:“有。”
他松了松自己的衣扣,这么晚了他还穿着早晨出门时的那一身正装,陈家男记得这领带是魏明胥亲手打的,现在他又亲手把领带扯松,这让魏明胥看起来英俊极了。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老旧的港台黑帮片里古惑仔的味道,但是气质却比古惑仔更压人。
这样靠近陈家男的时候,陈家男瑟缩了一下,浴袍也跟着抖了抖,露出一片白皙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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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胥逼近陈家男,他声音很低,动作却毫无迟疑,一伸手便压着陈家男的肩,将他按到在床上,哑声说:“宝贝儿,我的心意也是心意,不是让你把承诺随便扔在地上踩的。”
陈家男很害怕。
有那么几次,他想起来,魏明胥这样沉着脸靠近他的时候,之后都不了一场残忍的犹如酷刑的情事。
所以陈家男不可避地、条件反射般瑟缩了一下。他这一缩,却更加激起了魏明胥的愤怒,魏明胥的怒火像是从天灵盖浇下来的汽油一样,陈家男的畏缩就是那一只打火机,瞬间将魏明胥点燃了。
他掐住陈家男的下巴,像是饿狠了的吸血鬼一样,狠狠地亲吻起来。
陈家男节节败退,魏明胥攻城略地毫不手软,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都没有,陈家男的下颌被捏在魏明胥指尖中,分明像是没花什么力气,却难以摆脱。
陈家男很快就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他慌乱之下根本想不到去咬魏明胥,这血只能是自己的。陈家男心中立刻骂了起来,魏明胥这个老男人居然咬他!
事实是魏明胥不仅咬了,他还停了下来,伸手抚过陈家男的唇。他手指上沾了一点血液,这让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说:“下次再胡说八道,就不是流点血这么简单了。”
魏明胥指了指陈家男翘起来的下边,一丝玩笑意味也没有地说:“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这里什么水也流不出来。”
陈家男难堪极了,他没想到自己这样也能硬。其实没什么想不到的,魏明胥也硬了,他们方才那么刺激,亲得那么投入,有反应并不稀奇。
“你再这样对我,我就喊爸爸妈妈了。”陈家男搬出父母,一边想恐吓一下魏明胥,一边想趁魏明胥不注意夹紧腿。
魏明胥像只嗜血的狮子似的,咧开嘴露出一个恶劣残酷的笑容,他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说:“本来想放过你的,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陈家男被他摸得发抖,想推开他,却被魏明胥捉着手,缓缓地抚过自己的肌肤,这比魏明胥摸他更羞耻,陈家男浑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你自己摸过你自己吗?嗯?”魏明胥贴近他,低声逼问道。
陈家男咬着嘴唇瞪着他,魏明胥看着好笑,道:“你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我做什么,你要是没有摸过,我就帮你爽一爽,年纪轻轻的,别憋坏了。”
“你在你别的情人面前讲话也这么下流吗?”陈家男反抗不得,忍无可忍,冷冷地反问道。
“别的情人?以后没有别人,只有你。我在你面前才这么下流。”魏明胥倒也不恼,也可能是他本来就已经够恼火了,陈家男这几句话还不足以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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