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首辅贾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区区某某
贾赦闻言眉头一挑,意味深长的看眼说着美人怕了吧的陈力强,也不叉腰摆纨绔架子了。毕竟纨绔也是分三六九圈子的,他之前一时惊吓,顾影自怜自己的“魁首”地位不保。回神过来,他现如今他可是贾通判贾大人!
随意的甩了甩袖子,像是在弹掉灰尘一般,贾赦挺了挺胸膛,力求让自己胸前那鹭鸶照亮人的眼。
端起了官架子,贾赦面色肃穆开口:“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辱骂朝廷命官,来人,给本官重重的打!”
“是!”捕快一声应下,当即出手将陈家一行拦下,将陈力强扣住在地。
“瞎了你的眼,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姑姑可饶不了你。”陈力强自打家里出了贵人后,那便是愈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过如此的苦。况且捕快衙役曾经无数次的退让已助长了人的嚣张气焰,如今依旧张口威胁着,昂着头愤愤的看向贾赦,眼里带着怒火:“你不过区区一芝麻绿豆的六品小官,到时候等着革职查办!”
“老燕,叫兄弟们放一个回去叫家长。”贾赦眼里透着股冰冷:“本官倒是要看看谁敢革我的职!”
陈家先前开口说话的小厮当即吓得一颤,也不敢再耀武扬威,结结巴巴,颤抖着:“还望大人见谅,我们家公子这宿夜喝酒,这如今早已醉了,言行多有冒犯,还望大人见谅。”
贾赦闻言连眼皮子都没抬起一下,吩咐了捕快将陈家众人堵嘴捆绑,笑道:“本官记得有个词,叫做圈地为牢。你们先画个圈圈把他关着,等本官处理完公务,在一同押回去。”
“…………大人,是画地为牢。”燕捕头声音小得不能在小。
“老燕,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去派人找找有没有这龟孙子作、奸、犯、科的。”
贾赦刷得展开扇子,悄声回了一句,而后负手继续往前巡街。
一路行来,虽然不像内城街道商铺楼阁那般富贵堂皇,但也是一派生机勃勃之象。小摊小贩沿街叫卖声此起彼伏,贾赦看了这家又望那家,总觉得有些新奇,尤其是越到早市,那些吆喝声让他觉得自己还真真有些“何不食肉糜”了。
交易都是以“文”为单位的。
燕捕头紧紧的跟随贾赦身旁,有疑问解答没疑问护着人,感觉比带自家三岁孙子逛街还让人愁。走了大半时辰,连半条街都没巡完。
贾赦这边拿笔认认真真记载着,边眼睛瞅瞅他正访问的对象,一个馄饨店小贩,据人自我介绍说他开的这家店离百年老字号只差九十九年,薄利多销,生意兴隆,有很多回头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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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没什么其他话,就是你这手洗洗干净。”贾赦感觉自己肚子里泛酸,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入口的饭菜会由这么一双鸡爪子似的手里做出来。
馄饨小贩看看自己略粗糙的手指头,油嘴滑舌着:“青天大老爷您这可是……”
“别可是了,瞅瞅那指甲缝……呕……”贾赦忙不迭挥挥手,扭头对燕捕头道:“老燕,咱今天差不多了,爷知道一文钱能买个包子,鸡蛋算荤菜了,咱回去拾这陈大国舅去。”
“好,贾大人,您这边请。”燕捕头闻言松口气,他怕贾赦再亲民下去,周遭老百姓都吃不下饭了。
贾赦淡然的点点头,又看眼小贩,再一次提醒,并送上祝福:“百年老字号加油!”
馄饨小贩看看人那如葱段般的手,忽然间有些难为情起来,黝黑的面上带点羞愧,郑重点点头,目送人离开。
贾赦回到圈的“牢”,旁边已经有陈家人了,主事的是个老太太,一见他来哭得声调立马扬高了七分,声音之尖锐,语调之凄惨,实在是见者伤心。
眼瞅着旁边越来越多的老百姓围观,贾赦也浑然不在意。他不把人一开始就押回牢里,等着就是杀鸡儆猴呢!
“陈家老太太,你可是在咆哮公堂,本官念你年事已高,不与你用刑,如有下次,两罪并罚!”贾赦靠着自己半理论半戏文经验,摆着官架子道,如若不然,他其实更想说,有本事上乾清宫哭去,我祖母就哭过!由此奠定我京城首霸的地位。
谁还不是宝贝疙瘩了?
贾赦撇撇嘴:“请陈老太太离开,押犯人回衙审判!”
“贾大人,我家强儿那是有眼不识泰山,先前那是喝醉了酒才会胡言乱语。”陈老太太眸光含泪望向贾赦,心理却是一声声狐媚子的骂着。这男生女相,妖也!
“还望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就绕过他这次,我们回去一定会好好教育的。”陈老太太哽咽着:“我们陈家就这么一个独苗,我乖女也是最疼他不过了。这事若是闹大了,让我乖女知晓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她女儿可是九嫔之一。宫里无后,除却四妃,也就她最为得宠,非但有个公主殿下,而且如今还怀孕了,是个男孩儿!泰兴帝不看佛面,也会看皇子的面子。
贾赦帅气的甩甩袖子:“那合着陈老太太您的意思是让本官捏着鼻子认了?本官今日穿着官袍,代表的是朝廷!才好声好气按律跟你说法论理!否则,我直接带着我贾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去太庙哭!问问什么叫公道,好生厉害的国舅爷,把良民当做玩物!把我贾恩侯当做娈、童!”
还真当他策论白学的?
拔高层次!
要怼就怼死!
说到最后,贾赦还红了红眼眸,满腔怒火:“是不是要我学那贞、洁、烈、女一头撞死在皇陵!”初代四王八公都是随□□安葬在皇陵里的。
万万没想到贾赦连皇帝都不说,直接抬太、祖爷,还在期盼宫里传来消息的陈老太太霎时面色一片苍白,下意识的扬起拐杖指着贾赦:“你……你……”
“恭人注意点规矩!”贾赦冷哼一声,直接一把解开自己的腰带,呼啦一下展开青衣官服,露出里面的爵服外袍:“我可是一等神威将军,莫要以下犯上。”
陈老太太:“…………”
围观的百姓:“…………”
捕快们嘴角抽抽。我们的上峰有点……有点不怕热。现在都四月了,眼见一天天热起来,竟然还……还穿两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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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宫中,泰兴帝冷冷的看着双手撑着肚子哭得梨花带雨的陈嫔:“国舅爷?陈嫔,还真好生厉害!”
“皇上,妾身错了,还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陈嫔艰难的匍匐在地磕头道。她也是后悔,刚想趁着明日十五宣家里人一趟,说说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崔宇乃帝王心腹,定不会像前任顺天府尹一般睁一眼闭一眼。可哪里知晓,今日就惹出了祸端,还是对上了贾赦。
就算贾赦似乎也是个纨绔,可他都是青楼酒馆里闹,还没当街调、戏过良家妇女,有的是那些攀龙附凤,甚至千金小姐愿意因为脸嫁给他。
现在只求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泰兴帝眼眸一沉,面无表情:“给朕打入冷宫,彻查陈家!”
“皇上!”陈嫔惊骇的失声尖叫,而后当即手捂住肚子:“疼,皇……皇上……”
“拖下去!”泰兴帝毫不怜惜的看着陈嫔捂着肚子喊疼,一字一顿的吩咐道。他当初是看着人乖巧安分,才让人升位,岂料这也是个野心勃勃的!
他什么都缺,还真不缺孽子!
戴权见状,吓得大气不敢出,当即示意内监将陈嫔请下去。一出宫门,戴权大老远的就看见贾赦身形,不由得感觉自己后背吓出身冷汗来。
“贾大人,您如今……”
“戴内相,我来求见皇上,来解释一二,得明天有御史告我,说我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懂法理与人情兼顾。”贾赦说得时候还一脸委屈。
戴权:“…………”
小心翼翼的禀告了一番,戴权听闻帝王宣见,心理长叹一声。这份宠溺若是贾赦没有把握好度,没能耐护住,恐怕会沦落废太子的遭遇。
贾赦入殿行礼过后,也不听礼,好似大殿就他一个人一般,随着时间的流逝,忍不住心中忐忑不安,越等待越是煎熬,而且脑中越揣测各种可能,那冷汗就被吓得越多,忍不住开口:“皇上,您……您要打要骂还是夸,一句话,别不说话啊!”
泰兴帝面色沉沉,却也是开口说了话:“贾恩侯,三年苦工没白花啊!比起那些年哭爹喊娘,现在倒是说起理了,不错啊!”
“那……那不是说得好不怕流、氓,就怕有文化的流、氓嘛。”贾赦弱弱回了一句:“皇……皇帝叔叔,我也是一时气过头了。我贾恩侯虽然偶尔瑟自己小脸蛋长得好,可是从来没有人轻薄调、戏过我。现在我……现在我爹一走,我才知道外边的世界好残忍啊!我才知道余先生说为没了我爹,我护不住自己,我……我后来也知道了,知道那谁姑姑还怀着孕,我也不想让叔叔你难做的,毕竟是儿子嘛,我……可我……”
贾赦嚎啕哭诉:“可我就怕您要儿子,不要我。你要是不要我了,这世上,我恐怕连祖父的余光,我很想努力去护着,也恐怕护不住。不管我多努力,这世人多瞧我这层皮多一些。可也没办法,哪怕我只剩下祖父父亲那些余荫,我也要维持最后的颜面,护着我贾家的尊严。”
“我是家主,当时还是顺天府通判,哪怕您生气,我也必须捍卫自己的身份,捍卫住顺天府,捍卫贾家!”说到最后,贾赦傲然挺了挺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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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权忍不住给贾赦使眼色。能不能给皇帝说话的机会?也给他,传说中最会揣摩帝王心意的戴内相一点发挥的空间。
不过……也难怪贾将军一生果决,下手快准狠,却屡屡对贾赦无奈,每次挥军棍都雷声大雨点小。
毕竟,一人就把戏唱的煽人泪下了。
泰兴帝瞅瞅贾赦,许久,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来:“贾恩侯,你还真不愧告状的诨号。”
可他似乎就吃这一套。
大抵真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吧。
泰兴帝留了贾赦用膳,说了对陈嫔的处理还反问人该如何弥补他。毕竟也是宠过的爱妾,肚子里还有孩子啊!岂料贾赦想想,宽慰道:“皇帝叔叔,听说过爹怂怂一个娘怂怂一窝吗?他们都说我贾家就是很好的例子。”孩子他娘的教育还是很重要的。
他贾赦随娘,脸皮超级厚,无师自通宅斗,不对宫斗朝斗终极技能讨好帝王。
“…………有道理。”泰兴帝想起自己那一排惦记他屁股底下位置的孽子们,忍不住发自肺腑的赞同道。
他非但早早立了太子,也注意皇子间的年龄差的。除了老三跟老二相差半岁,可其他人,不管皇子皇女都跟老二差了四岁!他是想开枝散叶多子多福罢了。要不是后宫那些嫔妃灌输争夺思想,岂会个个野心勃勃。
戴权不想看这叔侄两互相吹捧“自己的教育心得”了,正巧转眸扫见小内监入内,当即缓步退下,听了个一句,当即含笑开口:“皇上,顺天府尹崔大人求见,您看……”
“额咳咳咳……”贾赦吓得一颤,惶急搁筷子,惶急:“遭了,误了下午上衙了!”
“你都进宫了还上衙?”泰兴帝奇了。
“叔,这崔青天规矩多着呢!”贾赦抱怨道:“我是跟叔叔您聊天,没大没小的,又不是跟皇上谈正儿八经的政务,让他知道,准面无表情说我消磨时间,虚度光阴,连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都不会,还不如他家养的猪有用,起码能宰。您不知道,他把能退的摆设要全退还给我,也就我聪明,那些字画什么的,都掏余先生废桶里的。”
“我先前还想怼他找点面子的,岂料这人一凶起来,不像我爹也不像您。你们哪怕在凶,对我,眼底里还有丝柔光的,可这人要不是看着皇上您面子上,那没准就能抡起大刀来剁了我。”
“吓得我当场就怂了。”
“该!”
泰兴帝这边饶有兴趣听着贾赦埋怨,而殿外的崔宇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只觉自己越想越不对劲。
贾赦不会中了什么圈套吧?
他一听到消息急忙而来,这一步到底是对还是赌?
第20章线索送上门
伴随着殿门缓缓关上的声音,崔宇缓步入了大殿,当即眉头皱了皱,缓缓吸了一口气,而后眼角余光偷偷扫了眼殿内,没发现那个让他焦头烂额的娇贵徒弟兼职下属,垂在膝侧的手不禁捏起成拳,掐把自己掌心嫩肉,意图让疼痛来遏制住脑海的胡思乱想,下跪,毕恭毕敬行礼:“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崔爱卿有何急事禀告?”泰兴帝一本正经的放下奏折,和声问道。贾赦这个话痨,说着说着话题就拐到十万八千里去了,等他回过神来,才恍惚发现已经把崔宇晾了一炷香时间了。既然错过了,那就……那就继续再错过一些,先将殿内残羹冷炙美酒佳肴瓜果皮等等拾拾。毕竟,崔宇不同贾赦,在臣子面前,还是得表现出他帝王风范的。
泰兴帝一直自觉自己对朝臣子嗣的定位很清晰,也很厌恶后宫势力影响前朝,但不知为何总事与愿违,真是有委屈没法说!他战战兢兢宵衣旰食文治武功的就想要获得个千古一帝的明君称号,容易吗?
“皇上,”崔宇将自己得到的有关陈家消息说了一番,而后沉声道:“微臣监管不严,驭下不力,愿意受罚,但贾通判对于陈力强的判罚合乎律法,还望皇上明鉴。”
此话一出,泰兴帝朝崔宇看了眼,随后斜眸看眼屏风,面上漆黑的跟锅底似的,开口:“还不滚出来,看看人家多有担当!”
贾赦从屏风后走出来,讨好的对泰兴帝笑笑,又对崔宇郑重的一鞠躬:“多谢崔大人。”他之前告了个“黑状”,跟泰兴帝打赌崔宇会不会不要他这“麻烦”呢。
“小崔,”泰兴帝从御座上走下了,一步步走到崔宇身旁,郑重的拍拍崔宇的肩膀,长叹息一声,道:“朕……朕也知道有些为难你。不过,这恩侯有时候活宝了些,但大是大非他还是拿捏的住的,就是有时候……”
一想起听闻哭太庙的消息,泰兴帝抬手打了下贾赦脑袋,面色厉色一分:“就是抽的鞭子太少了,不长记性。不用给朕面子,也别听人花言巧语,该批评教育的时候就好好的骂!打一顿记不住就打两顿。”
贾赦护着脑袋,活像被欺负的小可怜。
崔宇面无表情的看眼帝王,心内腹诽,您老说这话的时候能先把脸上那宠溺之色吗?干脆点,送我一个“紧箍咒”得了。
有一瞬间崔宇感觉自己想尥蹶子不干了,这叔侄两忒欺负老实人。
听了一炷香“该出手就出手抽”的帝王金口玉言,崔宇扫了眼眼眸间还带着抹红的贾赦,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平复一下心情。其实这件事追根究底,就算贾赦闹大,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真是那陈力强太过有恃无恐,目无王法。贾赦穿着官袍办着公务,都还敢出言不讳!
目送贾赦跟个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跟着崔宇退出的背影,泰兴帝失笑了一声,处理了些奏折,待看到密探集的有关陈家的事件后,当即眸光渗透着杀气:“岂有此理!”
作为帝王,不想则已,一看到陈家仗着未出世的孩子就敢如此耀武扬威,还有前任顺天府尹竟然就这么“和稀泥”,不由得瞬间就联想到了自己被刺杀的事情,当即怒火滔天,打算借着此事杀鸡儆猴,再狠狠敲点敲点自己那帮妄图觊觎皇位的儿子们。
抬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泰兴帝冷笑道:“戴权,先去把后宫妃嫔母家和皇子皇女的姻亲全给朕宣过来。”
说罢,眉尾一挑,泰兴帝当即带着股凌厉威严之气,还冷笑连连:“不在京的,等会也给朕圣旨送过去!”
戴权应声而是,当即领命去宣。
到宣召的皇亲国戚们:“…………”陈家,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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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帝王与因此被牵连到的皇亲国戚们是何种心情,这边贾赦与崔宇出了宫,看眼燕捕头牵着马伫立一旁等候,展颜笑了笑。
午后的阳光照耀着人的笑脸都泛起一层金茫,让肃穆的宫门都添了分生机。
瞧这笑脸灿烂的,保
红楼之首辅贾赦 分卷阅读29
准没事!
燕捕头瞬时松了口气,可一抬眼,就见崔宇的脸色有些黑,不禁心理泛着嘀咕:一回衙门知晓贾赦入宫,便骑马而来的。这会确定贾赦无事,怎么又黑脸了?
贾赦也扫见崔宇的黑脸,当即一脸肃穆状:“崔大人,您也为我奔波劳累了,我贾恩侯别的不说,这总该请你吃顿饭以表谢意。”
“贾恩侯,你拿什么请?”崔宇面无表情:“还是等你拿到俸禄,用自己的劳动所得来吧。现在回衙门。”
“…………哦。”
瞧着贾赦转身去的豪华清油车,崔宇眼眸暗了暗,对着燕捕头颔首了一下,示意先回衙门。
贾赦回了衙门,乖乖巧巧找崔宇,解释了自己今日的言行举止是符合通判身份的。至于入宫,那入宫之前他写过请假条的!
崔宇拿着所谓的请假条扬了扬:“我看见了。但是贾恩侯,你这么大人了,难道不懂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若在公务期间受了委屈,我这个上峰也自会为你出面。没人拦着你进宫,但你总能缓一缓,留些反应时间给我吧?”
“刚昨天还说商量着来,你今天就能给我哭太庙了?是不是要在皇上面前将你贾家父祖的情分消磨光?”崔宇声音压低了一分:“也多亏了陈家那脑子进水的,你才能全身而退。”
听到最后一句,贾赦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迎着崔宇投射过来的利刃眼神,忙老老实实继续垂头认错:“崔大人,下官日后一定会注意。”
“看你行动能力。”崔宇对贾赦的认错不可置否,揉揉头:“既然皇上都说了,你可给我老实点,不然真打你。”
“行,崔小师父。”贾赦应了一声:“崔小师父,您老气消了吧?那我继续巡街去了?”
“可别!”崔宇急忙叫住人:“这几天还是先跟着我学习侦查吧。”现在帝王如何对待陈家尚且不知,万一放贾赦出去溜达又没准出什么事来,还是搁自己眼皮底下安全。
“还有私下还是互称表字吧。”崔宇面无表情:“总觉得你叫得阴阳怪气的。”把他活生生叫老了十几岁。
称师父就师父,还加个小。
“是。”贾赦朗声道:“恩正兄,下一步咱们要查什么?”
说起正事,崔宇神色肃穆了一分:“按照现场留下的痕迹勘察,以及夜香打更等等的询问,先前锁定了案发附近的几个村落,经过一早上的走访,已经抓到了最后奸、虐的醉汉王家旺。但是对于死者为何会深夜出现官道上还无解。”
贾赦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崔宇。这抓到的凶手听起来像顶罪羔羊。
无视贾赦的眼神,崔宇深呼吸一口气,问道:“恩侯可听过深夜飙、车这游戏活动?”
“深夜飙、车?”贾赦摇摇头,一脸认真道:“大晚上不搂着媳妇小妾们睡觉干啥啊?而且深夜不睡要长皱纹的。”
崔宇直勾勾的看眼贾赦:“你回答听过或者没听过就行,不用解释谈感想。”
“哦,”贾赦软软回了一声:“但没准我大侄子知道,我问问去。”
听贾赦谈及侄子,崔宇想想自己听闻的京中谱系,问,“可是宁府的继承人,现袭三等威化将军的贾珍?”
“对啊。我家大侄子虽然浪了点,但现在被他爹拾的可乖呢。”贾赦带着对贾敬满满的信任,问过崔宇下午的安排,听人还要去现场一趟,直接邀请去道观一游。
“这庄子怎么样?”贾赦无比骄傲与有荣焉着:“想当年他们都往内城抢,就我祖父他们最聪明了。祖父抢了小汤山的温泉庄子,我大祖父抢了这别院,然后最厉害的还是我祖母他们,示意两祖父去劫了那清北书院。”
崔宇:“…………”
“是去保护读书人,让那温山长欠了我们贾家好大的人情。我敬大嫂子就是温家人,不过……”贾赦说着说着,忽然一拍脑袋:“对了,你也别当我嘴巴是大漏勺。刚才想起来,这事还真得跟你说说。那清北书院现任山长姓徐的仇贾。你自己心理有个数,万一因此你家孩子被欺负了,别怪我没提前跟你说。”
“结亲变成了结仇?”事关自家孩子,崔宇忍不住随着八卦,问了一句。
贾赦笑笑,却是略过这话题,继续边介绍景色边引着崔宇往里走,没一会儿便听得满是喜悦的声音:“赦叔!”
“珍儿!”贾赦回头一看那身穿铠甲,满脸鼻青脸肿的贾珍,旋即一脸心疼,忙不迭奔过去:“珍儿,你辛苦了,看,叔叔特意带了崔大人前来,好让你能抽空休息会。”
“叔!”贾珍闻言,激动无比:“叔,就你对我最好了。”
“那当然,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崔宇默默无言的看着抱头痛哭的叔侄两。
等了一炷香时间,见两人情绪平复下来,又互相见过礼,崔宇询问起来。
闻言,贾珍一脸熟稔:“有啊,最近一年新流行的。飙车,赌钱赌女人。我玩过几回。而且还有自己驾车玩的,可刺激了,车尾点着鞭炮一路噼里啪啦响,能炸个车毁人亡。”
“咳咳咳!”贾赦一听那形容,赶紧拉拉贾珍袖子,急急忙忙问:“见过青莲吗?就是那个敢蹬鼻子上脸的那个唱曲的。”
“叔,您可别气了,侄子就因此特意托人从南边给你寻了上等的扬州瘦马,吹拉弹唱样样行。”
“你见过?快说,我不生气,这关系凶杀案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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