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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首辅贾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区区某某
“一个贱……”贾珍话语戛然而止,倒抽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脚踩着他脚尖上的贾赦:“叔?”
“那可是崔青天,跟包拯一个性子,而且我们还被个小屁孩威胁了,赌的是叔的脸面,懂不?”贾赦附耳悄声对贾珍说道。
贾珍视线若有若无打量了眼崔宇,瞧着人那锐利不善的眼神,对着贾赦点了点头,开口回道:“就三月前吧,大概过年前后,叔,你也知道,那些败家子们到底不像我,手头一直宽裕的,也就过年那段时间压岁钱多孝敬多,玩得比较、野。我在赌兽场上见过。”
“赌兽?”
“就是……”贾珍机警无比的想起先前贾赦的劝谏,正儿八经道:“就是新起的一种博弈游戏,那小……青莲被那走旱路的霍老五搂着呢。”
贾赦满眼惊讶以及唯恐天下不乱之色:“噢噢噢噢,霍老五?”
“谁?”崔宇瞅着贾赦那诡异的亮晶晶的眼眸,忍不住出声问道。
“京城姓霍的还有哪家啊!”贾赦本想继续八卦,但看眼一脸求知欲望的崔宇,叹口气,耐心跟人解释道:“西平郡王家。但是那不是西平王爷的子嗣,而是他的……他的,哈哈哈哈,男宠!”
贾赦捧腹大笑:“除了早已请封过继来的世子爷,其他以霍为姓,被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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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霍公子的,你记得啊,都是他老人家的男宠。这就相当于偷、腥带绿帽子啊。”
“哈哈哈哈哈!”
崔宇凝眸看向贾珍,一脸求解。
迎着那黑白分明的双眸,没来由的贾珍只觉得人透着股淡漠,就像赌兽场上他们淡然的看着囚笼里跟老虎厮杀的打手武士,无视生命,只是一场游戏。
自己看别人,与别人看自己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贾珍哆哆嗦嗦着,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解释着:“这……这西平王爷曾跟我叔祖父争过京城节度使。最……最后也不知道闹了什么,反正西平王爷道他永不跨入内城。现王府主事的世子爷霍灿,跟我赦叔不对付。”
“这个赌场在哪里?”崔宇抛却旧日嫌隙,直接追问重点。
“这在南……”贾珍舌尖一转,一个箭步窜起身急急忙忙躲贾赦身后,摇摇头,万分坚定无比:“纨绔有纨绔的规矩,不能告家长的,尤其是告诉您,这叫我以后怎么在圈子里混?不信您问我赦叔。”
贾赦:“…………我好像有告状的诨号。”
说完,贾赦一颤,回过神来看看崔宇,一脸惊恐:“你……你……你要干什么?”这崔青天上辈子不会就是这样死掉吧?虽然他没玩过,可能开得起这么大场子的,背后肯定有人啊。
第21章叛逆的废太子
常言道不作死就不会死,不对,不作死不疯魔。
新建的美人窟位置倒是不错,在巍峨的高山背后。外头不认路的压根寻不到地方。等穿过狭长的一段山谷小道,忽然间豁然开朗,一座灯火通明豪华的别院出现眼前,跟那啥《桃花源记》似的。
贾赦胡思乱想着给自己缓解缓解压力。他如今可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谁叫他摊上这么个青天师父。崔宇万一真因此牵出萝卜带出泥捅了什么人的利益被刺杀,一命呜呼,皇帝叔叔会伤心的。
“叔,我可只负责带您老进去。”贾珍看眼特意锦衣华服装扮的贾赦,再三说道。没办法,千言万语一句话,谁叫他贾珍摊上这么个叔叔呢!
“知道,拿出你荣宁街一霸的气势来。”贾赦唰得展开特意换的玉扇,悄声回了贾珍一句:“别怂。天塌下来叔罩着你呢!”
贾珍侧眸看眼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的叔,再想想自己好歹有些硬汉英气的面容面色,心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打小就诓着我给你打架,输了算我,赢了算你的。”
“嗯。”念着到底自己是晚辈,不好对叔叔发火,贾珍没好气的回头冷眸斜扫了眼带来的八个护卫:“你们给爷打起神来。”
作为“护卫”之一的崔宇眸光时不时的扫过贾赦,发自肺腑的觉得泰兴帝有句话没说错,贾赦这心地是好的,只不过缺少个合格的引导人。
浑然不知崔宇所思所想的贾赦又行走了一段小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冷着脸看着门口拦人的仆从。
“二位爷,这是我们东家的规矩,不做官家生意。”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叔!”贾珍冷哼一声,骄傲无比:“堂堂的京城四大纨绔之首!要不是我叔今儿受气了,爷心孝,请他来散散心,你以为你们这破窑子能得我叔莅临?”
“去把你们的管事给爷叫过来!问问是不是要拆了这院!”贾珍得意洋洋:“知道陈家的下场了吧?”
泰兴帝对陈家的处罚黄昏时候就人尽皆知了陈家罪行曝光,被流放北疆;陈嫔打入冷宫。
“敢得罪我叔?!”
这话刚一落下,便有个管事惶急的从屋内跑出来,一脸卑谦道:“珍大爷息怒息怒,还望赦老见谅,这奴才脑子木不懂变通,赦老您能光临,是小店的福分,请里面请。”
贾赦冷着脸不说话。
“还不让这狗奴才滚下去,”贾珍怒喝道:“我叔就因为今儿受气了,才想着来玩点野的寻些乐子。可谁想到,老子尽心机磨破嘴皮子说动了我叔,可你们倒好!”
训了一通后,贾珍靠近贾赦,用似乎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悄悄话:“叔,您就疼侄子一回呗。我被我爹拘着,都好久没玩过了。而且真的,这地飙、车赌兽训、诫女、奴什么的可刺激,对了,还有拍卖会,不管是海外那些舶来品,还是……”
一直垂首的管事听到这话,眼角余光幽幽打量了眼贾赦,又看了眼极力推销的贾珍,心理微微松口气。也是,贾赦能有多少明,哪怕中举为官,本质上还不是靠着父祖余荫?还是莫要让这叔侄闹起来,以传到东家耳中。
一想起自家东家今日面色沉沉模样,管事当即顾不得其他,连连赔笑。
这边,贾赦借着展开的扇面,手指指扇子,打算见好就。
贾珍见状,谄媚开口道:“叔,您不是想要王羲之题字的扇子吗,这也能有!”
“是吗?”故意拉长了声调,贾赦眉头一挑:“那瞧瞧?”
“对啊,叔,里面请。”贾珍直接推着贾赦往里走,而后扭头看眼管事:“还不快好吃好喝伺候着我叔。还有,知道你们这规矩,这些护卫可都是我叔的,你们照顾好了。”
“是,多谢珍大爷提点。”管事回眸扫了眼跟随的一行仆从,瞧着个个悍强壮,也未多在意。无他,赦大少的排场历来如此,他的出行护卫都是贾家昔年军中的亲卫。
示意仆从引领护卫去偏院,管事亲自伺候着贾赦去了拍卖楼,见人没一会儿就直勾勾的盯着拍卖台上的玉狮雕,摇着玉扇,举牌豪气着:“一万两!”
“叔!这起拍价才一千五百两,喊一次加个五百,一千差不多了。”哪怕是要做戏,也别一下子让人觉得是小肥羊啊。
贾赦声音不带任何波动,好像自己先前说的不过是一两银子,道:“买回去给蓉儿玩。那小胳膊小腿骑着那玉狮子差不多了。”
贾珍:“随便买个木马摇一摇就得了啊。”
“那哪成啊?那可是大孙子,老爷爷的心头宝。”贾赦手指指自己心脏:“我贾恩侯的孙子骑木马,笑话。再说了,我给琏儿买了匹马,活的,走了门路花了不少钱,是御马呢。两孩子养在一起,也不能偏了去啊。”
贾珍提醒:“那好像是我儿子。”
贾赦:“侄孙子就不是孙子啊!我给大孙子买礼物,你这当爹闹什么啊?嫌我偏心眼,你好意思跟你儿子计较吗?几岁人了,你……”
管事默默的看着这相差不大的叔侄两开始因到底谁对孩子好攀比起来,举牌举得一次比一次快,然后直接在包厢内打闹起来。
贾赦和贾珍拿着木牌,齐齐瞪了眼管事:“你怎么还在这?滚!”
管事嘴抽抽,抱拳行礼后,离开,对包厢左右的仆从吩咐了一句:“伺候好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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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叔侄。”
“是。”
吩咐了几句,管事转身去了底下的赌兽场,来到一间挂着独角龙的房间,拉了拉悬挂在门口的铃铛,过了一会门缓缓打开。霎时,有股清幽的香气飘了出来。管事深呼吸一口气,垂首入内,低声禀道:“打扰了东家,今晚贾赦前来。小的思前想后总觉得过分巧合了,这……”
“贾赦?”闻言,东家一双细长凤眼微微眯起,视线若有若无的看向东方,开口,声音带着股冰冷:“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由他去吧,该宰的时候好好宰一顿,反正某人不差钱,对吧?”
边说,东家视线幽幽回望了眼在蒲团上纹丝不动的贾敬,轻笑了一声。
“二爷又何必置气。”贾敬面无表情的看眼人前太子如今的二皇子司徒,总觉得自己得把人脑子撬开看看,到底藏了什么。
挥挥手让管事退下,二皇子面上带着笑,眼里却是偏偏带着股杀意:“我乐意。”今日下午泰兴帝召了所有的皇亲国戚,可是那些人中没有他的外家,因为至亲一脉全亡故了,也没有太子妃的娘家,因为被流放了。
“那随你开心。”贾敬起身,打算离开。下午他弟抽抽,晚上他还没来得及吃口热菜,又来个抽抽风的。他得道成仙的步伐就是被这群不省事的给破坏的。庸俗的权势之斗啊!
“贾敬啊贾敬,当年四个伴读里孤最讨厌的就是你,可偏偏却又得礼贤下士亲近你。毕竟只有你一家背后是手握着军队。”随着自我对往事的破惜,二皇子笑意更深,杀气更甚一分:“当然你也恐怕不耐讨好孤,整个上书房就你还真他娘的正儿八经来学习的。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独子。”贾敬深呼吸一口气,若非当初听到这话,他才懒得留发疯的二皇子。
“多好啊!你……”二皇子唇角一弯:“算了,你到底还是个合格的继承人。可是你儿子呢?多好啊,作死寻刺激,你这个当爹的还默默关注一二。”
“等他再生个孩子,我就不管了。”贾敬冷冰冰的回道:“蓉儿毕竟还小。”
二皇子:“…………”
“殿下也疯玩发泄过一回了,没其他的事还是由道观回城吧。”贾敬不急不缓道:“熬夜真伤身体。”
“回到那座华贵的鸟笼里就能确保身体健康,能活着?”二皇子轻蔑着回了一句,而后幽幽一叹息:“三十年了,就算没有那刺杀案,我觉得再过几年,我也依旧会疯掉的。”
这一瞬间,贾敬看着人发白的面色,有些怜惜,刚一开口想劝,但旋即表情冷了一分,语重心长:“那你扪心自问想想,自己要什么?知道阿、芙、蓉长久吸食,有毒,你还吸。想夸你一句苦肉计都说不出口。”
几乎权势顶尖圈子都知道废太子病魔缠身。
可谁也不知道这病治不好,追究其根本还是废太子自己找抽。
“孤是太子,国之储君,将来会是帝王。”二皇子轻轻念了一句,一刹那倒是让贾敬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昔年那风华绝代的太子殿下,而不是眼前这个一袭白衣,面色苍白,瘦骨嶙嶙,几乎不成人样的人。
“可是是父皇先抛弃了孤,他不信我。”二皇子垂首:“当然也许他也不懂。他生的时候多好,既是幺子又是继后嫡子,上头那两原配生的哥哥南征北战受了伤不能继位就算,对他这个老幺也是宠爱有加,护着他继承皇位,没准人以为兄弟会手足情深。”
贾敬静静的听着,边默默暗自庆幸一声。幸亏他那独子儿子没这心思敏感的。否则他也不能这么潇洒的说入道就入道。
不过,好像贾珍也忒心宽了些,儿子说养在荣府就留荣府了。
二皇子围绕父子关系说了又怨,怨着又恨起来,恨恨埋汰几句,又笑起来,眼里流露出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担忧:“谁叫他生那么多儿子的,现在知道心烦知道乱了。孤就静静的看着。”
贾敬继续静静的听着。他原本还有丝礼仪界限的,但随着这二皇子越发抽抽了,早就无视了,把自己当做个簸箕。
“这些老生常谈的你也腻歪了吧?”见贾敬就差神游的模样,二皇子抿口茶,忽然间一笑,道:“孤抓后宫小辫子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还跟你家有关。”
“贫道已经斩断尘缘了。”
“呵呵。”二皇子冷笑了一声:“那你就当孤在自言自语好了。我父皇,你叔贾代善,还有西平王,三个人之间曾经一度关系很亲密。”
贾敬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二皇子被噎了一下,磨牙继续抛秘闻:“孤的四弟其实有两个。”
贾敬继续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二皇子:“…………贾敬,你真清心寡欲了,那为什么还帮我?”
贾敬一脸无辜道:“皇上吩咐的。”
第22章小霸王难当
二皇子眼睛猛得瞪圆了一分,语气冰冷:“你再给我说一遍?”
“皇上吩咐的。”贾敬又一次的面无表情且从顺如流说了一遍。
二皇子嘴巴张张合合,老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深呼吸一口气,手紧紧的攥着衣袖,“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不去飙车挑战野兽攀悬崖了吧?”
“孤的命那么贵,怎么能死?”
“…………”贾敬默默回去了。他先前鬼使神差说出缘由也着实是腻歪了这父子两的矫情劲,有什么话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多好。可千言万语一句话,谁叫他摊上这么对皇家父子呢。
待贾敬一走,屋内只剩下了二皇子一人,一个人静静瘫坐了许久,笑着走到梳妆镜前,望着镜子里那面黄不饥的脸,倏忽间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要是……要是你是女儿身该有多好啊!父皇就会永远疼着你宠着你。你就不会像个提线木偶一样,除了做太子,什么都不会。”
“看看那些世家子弟,明明同样的岁数,吃喝玩乐多开心啊!”
“到老了,还可以来一句浪子回头金不换,大器晚成。”
“可是你什么都不能错。”
“从小到大,错不得。”
“一错就是鲜血直流,就是白骨累累,就没了命。”
空空荡荡的屋内,徒留了那最后一句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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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包厢内贾赦打着哈欠,边喝茶边愣怔着:“珍儿,叔刚才灵光一闪,发现个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咳……”贾珍不顾礼仪,直接举杯给自己猛灌茶,闻言当即呛了一口。他喊了大半时辰,嗓子都喊哑了。他们定的计划是,他跟贾赦捣乱,吸引管事们的注意力。那啥青天偷偷拿着他画的地形图,暗中寻些线索。
贾赦一脸真挚的看向贾珍




红楼之首辅贾赦 分卷阅读32
:“为啥我们不直接找霍老五啊?现在燃眉之急不是凶杀案吗?”
贾珍闻言,脑中一片空白,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压着心里窜出来的小火苗,咬着牙低声回道:“不是你们要来美人窟现场勘查的?”
“合着这意思要怪我?”贾赦拧眉:“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知道幕、后东家是谁,靠山是谁。这种来路不明的还开在荒山野岭的店,你也敢混!小心是话本里的聊斋!要不然怎么就晚上营业呢?”
贾赦喝口茶醒醒神,看着气鼓鼓的大侄子,正儿八经分析道:“正经青楼都是府衙备案,会交税的!地下钱庄赌场什么的,个个来历咱心中也清楚,就这家最神秘了。也真是奇了怪了,在京城混,连码头都不拜一下。”
贾珍到底也是一家族继承人,而且自己年纪轻轻就顶门立户,随着贾赦的话语一点拨,心理也存了分困惑,好像是有些诡异,这美人窟好像一夜之间就崛起,就在圈子里流行开来,如此财源滚滚也没个来找茬的。
“知道叔先前为何要喊一万当肥羊了吧?”贾赦看眼快要结束的拍卖会,凑在贾珍耳畔悄声道:“等着,咱今晚当回小霸王吃霸王餐。”
贾珍一脸懵逼的看着贾赦:“叔,这多丢面子啊?”
“他……”贾赦咬牙:“他这是黑店,我们黑吃黑怎么了?再说了,你叔什么时候真吃过霸王餐了?”
拿着扇柄点点贾珍的额头,贾赦唰得一下展开玉扇,以一种微妙瑟外加无赖的神色,幽幽道:“没钱了自然是派人回家取钱啊。”
瞧着扇着扇着,自己叉腰笑得活像只偷到了腥的猫,贾珍先是恍然大悟,而后嘴角抽抽。随着内务府对贾家的整顿,几乎全京城都晓得了贾赦的人全是内务府派来的。这管家戴安还是宫中内相戴权的徒弟。
美人窟要是有胆子真问他赦叔要钱,还跟着去贾家要,那还真是老寿星找死了。
贾赦感觉自己老机智了,一招就试探出美人窟背后东家的深浅。等拍卖会的仆从拿着包扎好的玉狮雕,汝窑花瓶等等过来,要钱的时候,完全按着自己的“戏”发挥起来,摸摸空空如也的荷包。
“叔,”贾珍深呼吸一口气,配合着贾赦唱念俱佳,提醒贾赦因为知晓美人窟的规矩,小厮没带,只带了几个马夫护卫前来,而钱向来放小厮身上。
“得得得,看你也不管事,去把你们管事叫过来。”贾赦说完瞥眼拍卖会的小主管:“你这奴才什么眼?我贾恩侯会赖账不成?去把你们管事叫来!”
没一会儿管事便道,听着贾赦说完派人跟随回贾家去取钱,不由得心理愈发佩服自家东家,低眉顺眼道:“赦老多虑了,奴才们岂敢轻视赦老。料想赦老也做不出如此无耻霸王的行径,倒不用派人跟随,这显得小店不信任您。不过到底在商言商,您若是方便,留下个条子,一式两份,到时候您派个账房管事来销账便可。”
“…………”贾赦深呼吸一口气,微笑道:“这也行。我贾恩侯不说纵横纨绔圈子,讲究颜面。就算如今身在官场,也必须爱惜羽毛。”
贾珍垂首不敢看他叔的脸。
过了半个时辰后,贾赦已坐上回程的马车,问一句贾珍:“没人跟着了吧?”
贾珍紧张的点点头,屁股不着痕迹的远离再远离,坐到门口,得被炮火无辜殃及到。
瞅着贾赦那黑脸,崔宇不明所以,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开心了,不是还买了几件古玩?”
那管事态度亲切的跟见着财神爷一样。
“古玩你、妹!别惹我!”贾赦掏出签着自己大名的欠条揉成团往崔宇身上扔:“没想到老子还有一天会被人开刷,耍着玩!”
崔宇困惑的看眼早就躲远的贾珍,展开纸团,当即浑身僵硬,沉默了半晌,回过头来:“你……你……八……八……”
“不就八万两买了个三破玩意嘛!”贾赦翻白眼:“老子现在更气的是那幕后东家,到底是谁那么不要脸不懂规矩啊。”
“我非抄了这家店不可!”
“叔,您这也忒不讲理了些吧,这买卖自我情愿的。”贾珍弱弱说了一句:“那些游戏有些真很刺激很好玩的。”
“等你缺胳膊断腿了,再说说好不好玩!”贾赦扇扇子,边给自己降火气,边斜看崔宇:“你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没?”
“凶杀案的线索没有,不过这些人倒真是无视生命,视人命如草芥,该好好整顿查抄。”崔宇眼眸带着丝愤怒,道。
“切!”贾赦翻了个白眼,这会到是冷静下来了,鄙夷道:“那幕后大佬,不排除像陈国舅那傻逼可能性,但是摆明了连我贾家都不怕,还怕你个小小顺天府尹?别说告到皇上面前,他……”
贾赦忽然话语一滞,感觉自己脑海中忽然冒出一道名为智慧的光芒。试问这普天之下还有谁不怕皇帝,能够破罐子破摔的?
除了那个从云层跌落到尘埃里,已经被废太子,只剩下个光头皇子称呼的二殿下啊。
因为对他来说,一切没有再坏的可能性。
自己没了太子之位,太子妃母家卷入夺嫡之斗中,已经被流放边关了,太子妃抑郁而亡了,而他的外祖家本就人丁稀少,直系血脉也没了;除了血缘姻亲纽带的政治资源外,其余东宫班底,一半是昔年泰兴帝安排的,随着太子被废,早就各自离开了。剩下那一半,不过几个书生,能干什么事?朝中就算有人再支撑嫡长观念,可已经废过的太子,还有重立的可能性?
那废太子惨的,连其长女都误了花期,婚事到如今都没着落。
马车内的两人间贾赦面色由红到白,由白到青,青白交加着到最后黑成锅底,不由面色带着担心。
崔宇当即问了一句:“恩侯,怎么了?”
“怎么了?”贾赦回眸瞪眼崔宇,呵呵冷笑了一声,抬手从人手里抽过欠条,又一次揉成团,往贾珍身边一扔:“明晚我让笔墨纸砚带钱来找你,你替我去还了吧,我不去了。”
别人不知道,但他贾赦好歹还经历一回。知晓这天家父子两除了君臣矛盾外,还有父子论偏心的心结在。
他贾恩侯可不兴在李逵面前装李鬼,拿自己在皇帝那小小的颜面跟人亲儿子赌。
“叔,不砸了?”贾珍接过欠条,有些狐疑的看着骤然改变态度的贾赦。
“砸什么砸,说得我像恶霸一样。”贾赦冷哼,眼角余光瞥眼崔宇,唯恐人因他的态度起怀疑,磨牙回道:“不是你说的买卖自愿?再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哼!”贾赦自顾端茶,一派火气:“对了,今晚太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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