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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晕主风
银霜穿着月华的外套,露出锁骨来,她和月华是真的像,海里的人都是依靠性别来认人的,可想而知,那要像到什么地步。当银霜想要假扮月华时,自然是惟妙惟肖。
鲛人音域很广,她和月华的又刚刚成年,差别还未完全拉开,她模仿着月华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引诱,“无良?”
廖昱呼吸粗重起来,像跑完长跑的选手,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如今的人不是累的想趴,而是体力旺盛。
银霜瞥了一眼,廖昱的身体起了欲望,神还远吗?
廖昱嘴角扯了一下,颤着手急不可耐,一把抱住了银霜,凑在她的脖子里。
银霜刚刚勾起一个笑容,就被推开,随即脖子就被狠狠箍在手里。银霜露出惊愕的表情,扒着廖昱的手,“你……你怎么会!”
廖昱呼吸依旧粗重,身体反应依旧还在,眼睛却是通红,像是被惹怒了的凶兽挣脱了链子,下一秒就要肆无忌惮的破坏。
他咬着后槽牙,恨恨地对着银霜开口,“银霜,若不是你是他的妹妹,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手一甩,就把银霜推倒在地,银霜的肩头露出来,趴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脸色通红,额头青筋也爆了出来。
廖昱瞥过脸,像不愿再看什么脏东西,抬脚就要往外走。
银霜大叫,“等一下!”
廖昱停住脚步,余光也不往银霜那里留。
银霜艰难地坐起来,看着廖昱的背影,眼中有着不解和不甘,“你怎么认出我的?我和王兄那么像。”
廖昱冷哼一声,“他从来不会燃香,身上的气息孤再熟悉不过。至于像?在孤看来,你比他差远了!孤警告你,别再用这些小把戏,孤劝你趁早回到你的水里,若继续纠缠,别怪孤不客气!”
银霜看着廖昱又要离开的步伐,大声开口,“我还有话要说!”廖昱的步伐未停,银霜大叫,“是关于王兄的!”
廖昱步子一顿,眯着眼转过身来,腮帮动了一下。
从长生宫到书斋少说有几里地,月华慢慢悠悠的走回去,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三炷香的时间,这样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个时辰,足够银霜洗个澡,再整理一下自己了。
踏入书斋就有点奇怪,他记得出去的时候明明是关着门的。
月华走进房门,“银霜?”
房间里有着未散的熏香,月华眉头一动,这是珠晶,是鲛人泣泪未成形的晶石研磨加工生成的香料,是鲛人交欢时常燃的东西,用来助兴。月华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掀开珠帘,“银霜!”
屋子里没有人,那隐隐约约差不多要散尽的香味已经起不到多么大的效果,月华又是个自制的人,自是感觉不到什么,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太敏感了。也许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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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相似的熏香,被下人给点燃熏一熏蚊虫什么的。毕竟是夏天,虫子不少。
月华揉揉眉心,“是太敏感了吗?”
身后伸过来两只手,箍住了月华的腰,随即就有一道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温柔又克制的吻点点落下,手也不老实起来,摸索着要去解月华的腰带。
月华歪着头任由他胡闹,覆上了他的手,眼中带着温柔和宠溺,还有些许的无奈,微微笑道,“怎么了?”
廖昱睁开眼,停下解着腰带的手,眼底是化不去的恐惧和担忧,那样深切地害怕着什么。
月华转过身来,抚上廖昱的脸,“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廖昱盯着月华,伸手握住月华的手,歪头蹭着他的手心,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幼崽在寻求安慰。
他把月华的手往脖子上拉着环去,低头咬上那两片带着弧度的唇瓣,压抑着内心的野兽,轻轻撕咬,最后埋在月华的脖子里,紧紧抱住怀中的人。
月华喘着气,被抱得一哼,“轻……轻点儿……”
廖昱却置若罔闻,反而加大了力度,仿佛要把人勒死在怀中。
他在害怕,就算把这人紧紧箍在怀中,还是抑制不住的害怕,怕的眼睛都不敢闭。微微抬起头,脸上是浓重的不安和担忧,还混着些势在必得的阴骘(zhi四音)。
第129章沧海月明15
银霜跟他说,他的珍宝只有二十年可活了,可是,他连珍宝的名字还不知道……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他,却想要等到他愿意的时候,想要把他困在身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月华感觉到廖昱的情绪,他一下一下地捏着廖昱的脖子,“怎么了?嗯?”
廖昱没有反应,只是闷闷地抱着月华。
月华侧头在廖昱脖子上咬一下,廖昱一颤,手下力道又紧,月华叫出来,怕打着廖昱的背,“你轻点!我要喘不过气了!”
廖昱连忙放松力气。
月华推开廖昱,两只手捧起廖昱的脸,看着他,又问,“到底怎么了,嗯?出什么事情了?”
廖昱看着月华,两只手覆上月华的手,看着月华的眼神很是深沉,生怕一不小心,这个人就会消失不见。他把月华的手放在唇边,摇摇头,“就是想你了。我好累,你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月华见他实在不愿意说,无奈地叹口气,“好。”
月华躺在床上,转过头看着眼睛瞪得铜铃一样的廖昱,伸手盖住他的眼睛,“不是说累吗?”
廖昱拿下月华的手凑在唇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华。
月华无奈,往他那边挪了挪,抬头凑到他的唇上吻一吻,靠在廖昱的肩头,闭上眼睛,“睡吧。”
他看了一上午的书,眼睛实在累的不行。月华迷迷糊糊的想,果然一靠近这个人,他就从来不会有失眠的烦恼,不过,这段日子里,他好像……睡得有些多了……
廖昱盯着月华一直看,轻轻吻了一下月华的额头,月华皱了皱眉,继续睡。廖昱把月华往怀里带了带,也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了。白天睡觉就是这样,睡得越久越是困倦,月华捏捏额头,睡得多了,有些头疼。
手往一边划拉划拉,空出了一大片,缓了缓劲儿,这才睁开眼,身边没有人。月华有些疑惑地爬起来,衣服有些乱,睡得皱皱巴巴的。
闭着眼打了个哈欠,下地的时候都没什么力气,腿都是酥软的。挪着出了屋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摸摸有些乱的头发,月华觉得自己应该洗个脸。
夕阳血红,有些刺眼。眯着眼看过去,云霞都是红彤彤的,一点一点地侵染,映红了一大片。月华有些恍惚,耳边闪过嘈杂的叫喊声,眼前也是漫天血红,一如天边的景象,很快又消失不见。再睁眼,是光线不足、有了阴影的墙垣绿树,耳朵里剩下的是睡久了之后的嗡嗡耳鸣。
他叹口气,垂下眼皮,“还有什么,没想起来吗?”
月华总觉得还有什么在等着他,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没有想起来,被遗忘在了脑后。
小太监走进来,看见月华呆呆地盯着天边,连忙上前,“公子,陛下吩咐给您温了膳食,您是要现在吃,还是……”
月华深吸一口气,“他在哪儿?”
小太监低下头,“陛下在御书房。”
月华扒拉扒拉头发,直直冲着御书房去。小太监在后边大叫,“哎,这,公子,你不用膳吗?”
月华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吃了。
小太监愣了愣,“这,一天没吃饭,还这么活泼?”
御书房外边有侍卫把守,一个一个站得笔直,月华打中间过,他们就跟没看见一样,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月华见怪不怪,男人的手下大多都是这样,严肃,正经,唯命是从,也只有那个年纪小的小太监看着有些那个年纪的性子,是个人样。月华进去的时候,廖昱正在批奏折,眉头皱得死紧,出现了川字。
替换茶水的宫女端着新茶过来,月华接过她的托盘,作出噤声的动作,让她退了下去。
廖昱不知看到了什么,提着手里的黄色奏折就摔了下去,发出一声冷哼。身边的侍候齐刷刷跪了一地。
月华脚步一顿,那奏折就落在脚前,余光一瞥,就看清了那掀开的奏章里写的什么。无非就是说些阴阳相合才是正道,龙阳之好不合礼法,还有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求帝王疏远了自己,或者是干脆赐死了自己。
月华把那奏折折起来放在托盘上,一起放在了廖昱的桌案上,清清淡淡说了一句,“怒伤肝。”
廖昱拉过月华,让他坐自己在腿上。方才的怒意仿佛泡沫暴露在阳光下,一个响,就消失不见。
他环住月华的腰,把头埋在月华的脖间蹭蹭,深吸一口气,嗅着这人身上的气味,“干嘛要捡那东西,脏了你的手。”
月华很喜欢拥抱,他活这么久,只跟一个人抱过,也只想跟这一个人抱,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舒服和安心。他摸着男人的后颈,提起了今天下午被掠过去的话题,“银霜上哪儿去了?”
廖昱一僵,几不可查,他睁开眼,那里带着些冷意,语气却没什么变化,“她回大海了。”
月华一怔,回大海?他拉开男人,男人又要往他的身上凑,月华无法,两只手捧着男人的脸,抵着他的额头,微微皱眉,“她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也没有告诉我。”
廖昱拉着月华的手吻了又吻,把玩着月华的手指,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今天中午啊,我去找你,刚好碰到她,她就让我跟你说一声,结果我一看见你,还有什么能想起来呀?就忘了跟你说,你别操心,她想回就回了呗。终究没人会欺负了她去。”
月华挑挑眉,抽回自己的手,点着廖昱的额头往回推,让他仰起头,“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还是你直接赶人家走了?”
廖昱无辜地眨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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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只手还环着月华的腰,侧侧头又往月华怀里埋,“我冤枉啊,我怎么敢啊?你那么疼她,我要赶她走了,你跟我怄气,也跟着走了…那可怎么办……”说到最后,已经不是撒娇的语气,而是带了些不安和恐惧,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察觉到廖昱的手臂微微紧,月华垂下眼皮,抿抿唇,“不会的。要走也只会跟着你,你是我唯一留恋的,最重要的人。”
表白来的猝不及防,廖昱一顿,抬起头来,眼中有着亮光,声音有些低哑,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喉结,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说什么?”
月华笑出来,他环上廖昱的脖子,和柔软的东西微微碰撞,温温柔柔,“我说,我喜欢你。不会离开你的。”
廖昱的手抖起来,不是恐惧不安,而是亢奋。他颤着嘴巴扯出笑来,傻里傻气的,他抱住月华,在月华看不到的地方喃喃道,“我等了好久,好久……”
月华觉得今天的廖昱有些奇怪,若是平常,定是已经跟大型犬一样凑过来给他洗脸了,今天却只是抱着,就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担忧着什么。
他眯眯眼,会不会是银霜走的时候跟这人说了什么?
“是不是银霜跟你说了什么?”月华抚着廖昱的背,下巴垫在这人的肩头上,黑色的衣服上有苏绣,硬硬的,略有些硌人。
廖昱嗤笑一声,“她能跟我说什么呀?”
月华与廖昱四目相对,良久才开口,带着些看透了的笃定,言语露骨,“那你为什么不吻我了?而且,你对我为什么没有反应了?”
廖昱呼吸急促起来,咬着牙似是在忍耐,额角有些细汗冒出,腿部肌肉崩了起来,坚硬如铁。
月华眸光一闪,手盖上了廖昱的胸口,“还是说,你想起了什么?”
廖昱呼吸一顿,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什么东西都没心思想了。低下头躲避着月华的目光。
月华捏紧了廖昱的胸口,大殿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退了下去,寂静地诡异,就像是暴风雨到来前的预兆。
月华动动嘴唇,“无良?”
廖昱颤了一下,半晌闷闷应了一声,“嗯。”
月华还是坐在廖昱的腿上,却没有了之前的和谐,“想起什么了?”
廖昱的腮帮动了一下,他张张嘴,还是打算实话实说,“都记起来了。”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君上。”
月华的手一颤,心中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似是感慨,“君上?多久没人这么叫我了?如今听来,却是陌生的很。”他又说,“什么时候?”
廖昱知道这是在问他什么时候记起来的,他说,就在下午,睡醒之后。
月华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是笑的笑,“怪不得。”
他摸上廖昱的脸,“先前不是还情深义重吗?就在上一世里,还要抱着我殉情,如今记起来了全部,怎么反而成了这个样子?莫不是,你还有其他相好的,看不上我这个老神仙了?”
廖昱拉下月华的手,眼中有着隐忍和疼惜,“君上别这么说,先前是无良不懂事,未能全部记起,冒犯了君上。”
月华挣开手,环上廖昱的脖子,和他凑得近了,“冒犯?那方才你不是记忆完全吗?还不是拉了我,亲近了我,若先前算是冒犯,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呢?”
干净的气息窜入鼻尖,廖昱想要屏住呼吸,撇开视线,却被月华扳了回去。
月华皱起眉头,“你到底在怕什么?”
第130章沧海月明16
人生在世,要走的路很多,可是,总有一条路是要自己走的,没人能陪在身边,势必要孤孤单单。
廖昱看着月华,眼中掩饰着什么,“君上多虑了。”
月华轻笑,“哼哼,装起老学究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廖昱眨眨眼,“没有的。”
月华抚上他的下巴,“是没有看不上我,还是没有相好的?”
廖昱说两个都没有。
月华勾勾嘴唇,这种感觉很奇妙,你会因为另一个人的一个小动作,一句不经意的回答而喜悦,把心思牵挂在另一个人身上,就像一个人活出了两个人的分量。
“那……我继续叫你无良?”月华问。
廖昱说,“云,君上可以叫我云。”
月华挑挑眉,点点头,“云?这不是你上一世里的名字吗?”
云说,那是他的本名。
他看着月华,推出了一个结果,月华还没有完全记起来,现在的他是大战前的帝君,不是万年后的帝君。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疏远月华,不出意外的话,此世过后,就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玉面帝君了。
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还等什么?趁着现在,也只有现在了,一旦君上都记起来,你们就是敌人,他会恨你,会亲手杀了你祭剑,你们不会再有这样平凡又温馨的日子了,你只能抓住现在,没有时间了。就当成一个梦,也给自己赌上一把,至少不要后悔。去吧,你爱的人不是在天上,现在就在你的眼前,把你的爱意都告诉他,把你的一切都捧给他,去吧,去吧,去吧……
月华歪着头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云这一名字,他只知道无良,那把弑神剑无良,里面寄居着强大的剑灵,一般以剑命名。
月华有些不自在,他一个号称无情之人的帝君如今栽在了一个剑灵身上,听起来实在是丢脸。他去把玩云的衣领,“所以,你是在,怕苍曜吗?还是怕天道?你今天,都没陪着我醒过来。”
云看着眼前人,心想,他是不是应该感谢崖柏木,若不是他把自己丢下来,也许自己就不能碰到君上,就不能拥有那么多的回忆。他是多么的幸运,让他的心上人,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一个无情之人,对他如此?
他没有回头的路可以走,是享受最后的时光,还是推开他?
当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吻上了月华的额头,听到自己说了,对不起。他心中苦笑,想,有什么可选择的?一直以来,不都是那一条路吗?
云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抵着月华的头,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光明,他想,我不怕苍曜,也不怕天道,我只害怕你离开我,放弃我。
月华很开心,他知道,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云的犹豫和顾虑,至于到底是什么,他没有问,也没有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也会在,总觉得若是问了,他们就没有以后了。
直到有一天,月华突然开始流鼻血,毫无征兆。
月华笑着说,莫不是他甜的吃多了,上了火。云却是眼皮一跳,做了一个决定。
他忙了近半个月,把政务都搞上去,然后退了位,把担子甩给了靖王,简直猝不及防,大臣们惊掉了一嘴牙,靖王也是一脸懵。
虽说大臣们时常埋怨云的暴戾和果决,节假日都没有,一天到晚不停地加班,不是修运河就是搞大路,要不然就是修建防




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 分卷阅读209
驻工事,长城、征兵、他一样没拉下,许多百姓声称他是个暴君,也有很多人不满,时不时有暴动,但是最后都被轻易地摆平了。
靖王也是,有着贤王之称,很多人支持他。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云竟然说退就退了,丝毫不给人一点反应机会,就连靖王也是圣旨诏发那天才知道,自己成了皇帝,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还是包的金子。
月华也疑惑,好好地做着皇帝干嘛要退位?
云说,他想带着月华出去,看星星看月亮,看遍大江南北。
月华愣了,他从来没想过,要出去转一转这件事,‘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这句话,在月华身上好像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他总是待在一个地方,不觉得烦闷,不觉得孤寂,对外面的世界没什么兴趣,只是一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去打扰别人,也不想让人来打扰他。
所以,他的世界很小,容不下其他人,很多人都只是在门外徘徊,怎么也进不去。以前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父亲,后来父亲没有了,多了一个苍曜,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是他迎进来的。
后来他知道了,原来世界是可以这么大的。
云彻底贯彻了说走就走这四个字,他带上了月华,架上了马车,王城在南方的大海,他们就从南边出发,往北而去。
每个世界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记在了人生的走马灯中,待死前放映,定是十分。
月华发现了一件事情,云对一切事物都十分熟悉,堪称是全能,按照以往的世界,他应该和自己差不多才对,但是云的熟练和融入,就像是他曾经切切实实的经历过,挣扎过,相比之月华,要有更多的阅历。
月华问了,云只是看着他温柔地笑,什么也不说,都让月华怀疑,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到底是怎么做上弑神的剑灵的,难道不会因为太温柔而缺少了煞气吗?
月华跟着云一直走,见识了边缘城镇在国界夹层中的艰难,人性在艰苦环境下爆发出的善与恶,穷人富人在相同的日子里过的不同的生活;尝过山间石缝中流下的清泉,冰冰凉凉的;一道菜在不同的人手里会有不同的味道;明明是边远的山崖上竟然还会有人居住,建了个客栈;一样米养百样人,看似相同的境遇下的不同选择,还有相反的结局;看见了人世间的人情世故,风俗传统;不仅如此,云真的带着他爬上了山巅看月亮,带他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然后讨论哪个星君在什么地方;他见识了天空一样的湖面,河的尽头原来是沟壑深渊,蜿蜒曲折,在书上看来和在实地看来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见到了比每个世界都要大的风雪,凛冽刺骨寒风要扎进骨头,深入骨髓;看见狂风平地起,风沙遍地,十里花海;海市蜃楼,沙漠绿洲,波涛怒卷的云海;风卷残云天如碧,残阳如血月如钩……
月华什么也不问,他只知道他现在很开心,他拉着云和人们一起跳舞,一起欢笑,不去想很远的事情。哪怕他已经渐渐感觉到了离别的意味,但这是第一次,他和这个人敞开心扉,肆无忌惮地待在一起。
虽然这些喜悦和五缤纷的记忆像极了离别的礼物……
然后,在相约好看镜湖的时候,意外又一次出现了。
镜湖很漂亮,很清澈,让人分不清到底哪边才是现实。月华走在前面,他们换上了当地人的衣服,美丽神秘的刺绣显出这个民族独有的韵味,月华快走两步,站在镜湖边上,伸手招云。云叹口气,眼中带着无奈和宠溺,慢慢走过去。
没有人会知道,那传说中清冷孤傲,不笑也带三分笑意的玉面阎罗敞开了性子,会是这样的跳脱活泼,就像是一个孩子。
就在云离月华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月华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就像是玩具人突然没了电,不带丝毫前兆,他倒在湖里,溅起水花,镜湖不静了,荡起圈圈波纹。
云瞳孔一缩,扑了过去。
他知道这一天早晚都要来的,但是真的来临的时候,原本以为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心脏却跳动着,缩着,叫嚣着它的痛苦和绝望。
云没有接当地人的好意,没有叫大夫。只是睁着两只眼,坐在床边的毛毯上,靠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昏睡的人,他不知道,月华还能不能醒过来。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天。
月华的元神就要齐全了,当灵魂过于强大的时候,一般的身体就不能达到那个度。就跟再好的软件,若是硬件拉后腿,是怎么也发挥不出本来的威力的,甚至于还会因为受不了负荷而死机。
神明的灵魂怎么会是鲛人之躯所能盛放的?就算是月华的身体经历了血肉的洗礼,还是达不到那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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