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晕主风
法阵每隔十三万年就要重新封印,神石找到月华的时候,月华正在用修为画法阵。
月白衣衫满头银发,动作蹁跹,却干脆利落,额生的月印很是显眼。有些人连杀个人,画个法阵都是优雅端庄富有大家风范的。每次挥袖,都仿佛有金玉篁竹之声,从远处幽幽传来,让人心头清明,平静不已。飞起的头发也像是有了生命,每一个地方都好像有莹莹白光,很柔和,不刺眼,像动物肚子上的软毛,像下了一夜的白雪堆砌。功力碎成星光,冲向天际,又飘飘扬扬落下,在法阵上打出水纹,融入其中。
隐在暗处的神石瞪大了眼睛,脑子一片空白,他吞咽了一下,想,这才应该是神明的样子,这才是神迹。
月华微微气喘,仰头呼吸,慢慢转过身来,神石细细地盯着看,眼睛一瞥,瞳孔紧缩,攥紧了拳头,心中的那点惊艳佩服崇拜瞬间没了踪影,他不会看错的!那人腰间的莹白玉石,就是他的石心!
神石不受控制的上前,看清了月华,残留的那点记忆涌上来。果然如此,就是他!原来他要杀的月华就是那日剜心的仇人,真是赶了巧。
崖柏木知道了月华竟然和神石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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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高兴了很久。他告诉神石,若是按照正常的方法,绝对杀不了月华,所以要用计谋。神石化成人形时还是个孩子,虽然实力强横,但是他可爱的外表却会有迷惑力,崖柏木告诉他,不妨用他在边境生活的法子来对付月华。
神石化为人形时很漂亮,补天神石本就是要有所有的色,汇聚了所有的光芒之后,神石就是莹白莹白。受到侵染之后,他的本体成了墨黑,但是人形却是出色的,黑发黑衣黑瞳。因为这一点,没少在边境受欺负,他总是装成温柔乖巧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一切都早已是墨水一样,黑到了极点,是自然界最稳定的状态。
神石不知道崖柏木那个人为什么笃定只有他才能杀的了这个人,月华明明那么强。但是后来他知道了。
不是因为他神石多强大,而是因为他的本体是在边境侵染了千万年的补天石,饱含了边境的罪恶。边境的黑暗与月氏的光芒就是水与火,注定相杀,必有一方死亡消散。可以说,被炼成弑神的神石,会像他的名字一样弑神,是神的克星。
还有就是,这个人的警惕心和防备心都太弱了。
神石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接近了月华。以他的墨发黑瞳。
月华以为是哪个神官的孩子跑丢了出来,毕竟边境能修成正果的太少了,他在那里徘徊了大半生,都没见到一个。而且这孩子的力量忽强忽弱,不像是一个还能有的,或许是天生仙胎,被父母用丹药给喂了上去。
那一天月华笑地很温柔,对着闯入边境蓄意接近他的石头说,“小家伙,你是哪家的,莫不是走丢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神石猝不及防对上了月华,他没想到,看起来冰冰冷冷、淡然冷漠的月华竟然也会笑,还笑得格外温柔,跟他的外表一点都符合。他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低下头,开始他的表演。
“我,我,我是一块石头修成的小,没有名字,因为不小心吃了仙果,被人追杀,这才逃到这里。仙君,仙君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修炼?”神石装成一个被迫背井离乡的小妖,料定月华损失大量修为看不出他的真身,随意胡扯,眼泪汪汪。
月华皱着眉头沉思,神石想,会不会是崖柏木给他想的理由太蹩脚,被人给识破了?正要补充,就见月华袖子一甩,金玉之音传来,“既然这样,那就随意吧,我虽驻守边境,但也不是主人,你无需过问我。不过,切记,莫要靠近边境法阵,调皮可是没有好下场的,那里很危险。知道了吗?”
月华揉了揉神石的头,依旧是那样温柔的目光,神石觉得自己的头顶有些烫,盯着月华腰间的石心发呆。
后来,月华每隔几天都会碰见神石。神石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表现出一个没有见识的小地仙,一个心思透明的孩子。
再后来,月华要给神石起名字,正好赶上了白虹贯日,他丝毫不避讳,给了神石‘云’的名字,神石问原因的时候,月华说,凑巧罢了,心情好……
神石因为自己仇人的一时好心情,随意抬了头,他就有了一个寓意不好的名字。但他在心里想,很适合他,月华是祥瑞,云是大凶,很符合的……
云在与月华的相处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譬如说,月华不会哭泣,那双眼睛一直都是干干的,瞳色不知经过了什么缘故,很淡,是琉璃的颜色,譬如,他没有嗅觉,闻不见花香,譬如,他是个色盲,看不见斑斓的颜色,再譬如,一旦耳朵上的银月形状的耳夹取了下来,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宁静……
还有,这个人很好骗,很喜欢笑,耳根子很软,脾气很倔,认人很慢,哦,云还要回自己的最初的一个印象,外表冰冰冷冷的,内心也是……
云的石头心在月华的身上呆了十几万年,都没有要回去。也不想再要回去,他甚至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有了隐晦的想法,开始庆幸,月华把他的心剜走了,在身上佩戴了万年。
云不想再练出另一颗心,他想,就这样吧,挺好。
他开始盼望着每天见到那个温柔的神君。
转眼又是十二万年,小人长成了大人,翩翩少年长成了君子。再一次固定法阵的日子在临近。
有一天,月华说,他的劫数降至,需要找到一个法子,除用修为补充法阵才好。
云一愣,他不知道,活了那么久的老神竟然也不能与天道同阶品,还要受劫数吗?他蓦地觉得有些难受。
后来,月华消失了。云在边境等了很久,崖柏木来找他,他说,以云如今的能力,趁着月华修为大减重伤月华不是难事,只要他能伤了月华,剩下的,崖柏木都准备好了。
云问他,打算怎么处置。
崖柏木露出了一个微笑,他说,他要让月华沉入海底,让天上月变成海底月,抽了他的元神魂魄,揉碎了散入万念山,轮回地,让他永生永世不能再醒过来,一直在轮回地徘徊,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的所有,然后消散在轮回之地,沦为平庸。
云听着,是个好方法,但是他却有着愤怒在心中郁结,暴戾的猛兽压不住。他打了崖柏木。
崖柏木却愣了一下,露出更为兴奋的表情,问云想不想把月华拉下神坛,据为己有。
云的心震动了,他不得不承认,崖柏木说的时候,他心动了。把那样一个人据为己有,他想象不出来,就像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白日梦,无法触及的天边月。
崖柏木很高兴,没有什么比情伤更要摧人心肺,让人痛苦。一颗石头动了凡心,看上了高高在上的月氏独华,动了凡心好,动了凡心就有了弱点,有了顾虑,就会软弱,会犹豫,会瞻前顾后,会意气用事,更好利用。不过,一个是地底的烂石子,一个是天边的云中月,真是一个,美好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真的不好意思,手一颤,就定错了,求轻拍……
(^)
第134章沧海月明20
崖柏木直白地告诉云,他动了凡心,可是,月华那样冷漠的一个人,绝对看不上他。还让他记着他们的约定,记着他云是怀着目的接近月华的。
云目眶呲裂,却不能奈崖柏木如何。后悔?不行的,天道规条不是写出来吓人的,你可以当做儿戏,但天道不会跟着你一起玩。想起之前的约定,云甚至对崖柏木起了杀心。
可崖柏木是谁?他是堕神。魔道和天道的不同就是,一个慢,一个快,魔道拿来的是别人的,天道积累的是自己的。生祭,夺魄,残害同道,吸取功力,做的是拿来主义,也因此,魔道和天道才会成了对头。
云自从和月华接近之后,不再接触那些事,修炼的速度自是比崖柏木慢了下来。崖柏木成神已久,论实力还是要高出云一截的,但是双方是,你打不过我,我也捉不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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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状态,让云气得眼睛猩红。
云在边境等了又等,都说时间会冲淡记忆,但是云却觉得,越是长久,他的脑子里月华的面孔就越是清晰,像是沉淀的老酒,珍藏的标本,历久弥新。
思念像是看不见的细细的丝线,缠绕着他,难受不已又抓不到。云心的另一头系着一个人,难以迈过去的距离横亘在眼前,让他慢慢成长,从一个少年变成男人。
云不去找那个人,他知道,月华谁都不会念着,但是一定会回到边境来,他一定会念着边境。
多可悲。云想,若是有一天,月华可以像念着边境一样念着他,就是让他立刻死了,他也心甘情愿。
月华回来了,他带回了一颗种子。
一夜之间,边境之地多了一颗植物。耸入天际,扎入地底。
万万光点附加,就像是天际的繁星。他急不可耐的见到心尖上放着的人,然后听见月华月华说,“初次见面,你好呀,边境重地,不安全的哟。”
月华的脸上是云初入边境时的笑意,温柔,和煦,不像是夜间的月,反而像极了白昼的阳。但云却浑身冰冷,有什么一片一片地破碎了。
月华问,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云却颤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在你的心里,我竟是如此一个可以随意遗忘的人吗?十几万年的陪伴,竟还是没有走进你的心里,连记忆的价值都没有吗?
他越过月华看着飘荡银光的法阵,有种破坏的冲动,若是没有这个东西,若是没有这个东西就好了……
他闭了眼,再睁开时,笑得温柔,说,云,白虹之色,云雨将至的云。
他笑得就像是另一个月华,只不过月华的眼底是疏离淡漠,他的眼底,是渐渐压制不住的炙热和冲动,还有丝丝缕缕的悲伤。
后来,每一天的早晨,月华都会对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说,初次见面,你好呀……
然后那个男人会温柔地回话,云,白虹之色,云雨将至……
在这期间,有时会有凉风拂过,月华腰间的白玉闪着荧光,跳跃着,在这个场景里很是和谐。
云按照往常来到边境,但是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他看着树上的光球一个个破碎,又看见一点点银色蜻蜓蝴蝶或是瓢虫集结着飞回来,就像是天地间的气有了实形,大树吸取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光点,结出一个个果子,果子成熟后再破碎……
他练出了一个□□,将意识放在石心上,透过月华腰间的石心看着月华看着的景色,就像是他陪着月华一样。
云看这月华记着很多东西,又在固定的时节散出记忆,不带一丝留恋。月华把记忆当做身体排泄出的汗水,看都不看一眼就丢弃了。
云幻化出虚影,看着不会在他面前展示出的性情,每接近一步,就越是陷得深。他想,他已经没救了,也不想去看药师,想要就这么病入膏肓。
云看着月华在走过的地方徘徊,每一次行走对于月华来说都是第一次,月华把自己做过的,走过的记在一个玉简上,却还是不知觉地重复着很多事情。
他会在落叶遍地的树林中挥动衣袖,在河海中冻上冰层,跳着封印法阵的舞步;会在一个地方经过好几次,然后把里面的凶兽教训好几次;会因为同一件事笑个不停;坐在人间的小楼里听一个话本听好几次,连说书的人都认得他;会问同一个小姑娘一朵花的生长地方,还在疑惑小姑娘为什么会有惊悚害怕的目光……
孤独、孤独、独一无二的孤王似乎在享受着孤独,也从未感觉到孤独……
云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对于月华来说,是完全多余的人。
云只顾着跟着月华,早就想不起修炼的事情。崖柏木眯眯眼,在弑神剑上加了封印,云的大半意识回不去了。在剑上的本身被下了咒令暗示。
月华不再抽取记忆,他的记性越来越差了,云皱皱眉,却什么忙也帮不上,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无力,他想,若是他可以复了边境,这个人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云知道,他不是不强,是还不够强,他需要成为可以保护这个人的强者,比月氏一族还要强大,这样,月华才能依靠他。
一切不过是个雏形,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
他被压在万念山下,神陨之链束缚己身。
苍曜是神君,但月华的敌对太多。活着的时候没人敢开一句口,罹难时都趁火打劫,要用月华的身体镇压边境,原因是,每一个月氏人都是死在大战中,只有月华一个人保全完身,于理不合。
苍曜气得砸了云霄殿,指着那些人的鼻头骂,丝毫不管自身的形象,坚决不把月华镇压边境,就算是边境法阵破裂,也是天道轮回,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月华从不去想凭什么整个边境要自己守,法阵要自己封印,他只知道他的父君,他的族规,从未觉得自己吃了什么亏。没有问过为什么,凭什么。
但是苍曜不行,日月同宗,他把月华当做亲人,早就放在了心上,心疼得不得了。早就觉得那什么劳什子族规该废除了,天界六界应该所有人一起守护,凭什么要把重担压在一个人身上,让其他人安然自得,躲在后面奢靡享乐?若是出了差错,又凭什么要把罪过加诸于一个人身上,让一个人拼命?明明大家一起努努力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牺牲一个强者?
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什么是强者,什么是弱者,从来就是没有明显的分界线的,若是真的照那样说,所有人都不要上进,当一个米虫,一个懦弱的‘弱者’不就行了!
苍曜觉得天界不像天界,早就被侵蚀了内心,不配‘天’这个字了。
他甚至想过,若是边境破碎了多好,把这些懦弱自私的人清理完毕,一个不留,那该有多好。
最后,苍曜为了防止那些人打月华的主意,把月华沉入了无妄海。
月华的神魂破碎得不成样子,被煞气侵蚀得只剩下了一株小火苗。苍曜把月华养在锁魂灯中,置于月氏族生之地,纤阿,封为月神。
云发现自己的力量很强大,神陨之链和万念山的压力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难熬,甚至还有些亲近的意思。万念山是月氏的二代,月华的父君绯生成的,按照道理来说,云的身上都是边境之气,应该是相克才对。
云逃出万念山,到处都在慌乱,人们都在传,月华神君仙逝,法阵的力量没有了,边境破了,第三次神魔大战就要开战了。所有人都在说着,应该把月华的身体散为法阵,重新镇压边境,月华那么厉害,活了那么久,早就应该死去了,还说着,神魔大战就是月华引起的,人们都在逼迫着苍曜下令,等不及的人甚至要攻上云霄殿,逼宫反帝,还说,天地神君苍曜私心旺盛,轻重不分,把月华的尸体藏得严严实实,无人窥得。
这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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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反应过来,心中一凉,天旋地转。哪里是万念山对他亲近,亲近的不是他,是月华。看看他现在身上的功力,少说增加了百万年,什么人能活得那么久?他云融合了法阵之力,吸取了月华的修为,破碎了月华的神魂,一跃成为了最强的新神……
多可笑……
神魔大战中出现了新一代的战神,他手持墨剑,大杀四方,将边境重新划分,以无妄海与忘川为界。并抓住了逃亡已久的堕神崖柏木,抽去了他的神格和功力,终身囚禁在归陨海。所有人都在庆贺,巴结,只有苍曜抓碎了座椅,大发雷霆,指着新神云目眶呲裂,腰间的银月饰品摇晃着,像是在附和主人的意思,封云为无良神君,还要云驻守边境,千千万万年,永世不可踏入天界半步……
第135章沧海月明21
众人为感到不公平,明明建了功,为何还要惩罚?何况无良一词,实在是不好,比云二字还要显眼刺耳,很多人为云求情,苍曜却甩着袖子,凌厉的金光刺目,让他们无奈后退。
他们不知道,云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无良。苍曜封他为无良,还称为神君,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他,他是谁,他做了什么……
所有人以为云会反抗,觉得那是个侮辱,却没想到,在战场上杀伐果断血腥暴戾的新神却微阖了眼睛,跪着受了命。
众人开始对天帝不满,私下里说着天帝的昏庸,有人上门劝说云逆反,被云提着囚禁在了归陨海。一而再再而三,随着云身世和经历的挖掘,众人知道了,这新神与天帝有些陈年旧事,中间牵扯着一个万万不可再提的名字,先神月氏独华。
那新神是吸取了月神的修为和神魂才成为了最强的战神。又有人开始艳羡,说着自己为什么没有碰上这么好的事情,那活了像天地一样古老的月神,身上一点东西都要顶得上旁人好几千年的灵力。
四千一百三十年,月神长一岁,而在这些时间里,不说人间有多少变化,单单是天上,就会有无数的神灵逝去,长成。生来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怎么比得上。
人们把新神无良与先神月华的故事写成了话本在人间流传,对对错错,已经无人再追究了。
苍曜下令,所有人称呼月华先神都要敬称为殿下。
云在边境走了一个遍,把月华漂流在边境的记忆汇集在一起,有些已经消散,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但是云还是舍不得放手。
没有主人的记忆很容易破碎,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锁在冰球里,就像是月华曾经做的那样。佩在腰间,寸步不离。
白驹过隙,云沿着月华曾经走过的地方,寻找着只有他一个人还记得的东西。他在落叶遍地的树林里发呆,在河海处眺望,凶兽当了父亲,被母兽感到外面淋了一夜的雨,云也站了一夜,坐在小楼上喝着茶水,看着茶叶浮浮沉沉,等对面的茶水变凉之后,又推过去,换一杯新茶,说话本的换了一个人,说的是先神月华和新神无良的故事,先前长着小蓝花的山崖变成了大海,被海浪冲撞成了平滩……
人间好像一直都是那个样子,除了沧海桑田,也没什么变化的。
众神集会,飞升的新神询问身边的老头子,大名鼎鼎的无良神君到底是什么样子,孔武有力,血腥残暴,定是十分冷漠严肃。
老人指着站在边缘处的人说,哝,那不是?
飞升的新神看过去,跟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不是另类的肃杀颜色,而是如云层一般的白色衣衫,墨色的头发虚虚系起来,他的脑中只有玉石这一个比喻。
无良神君发觉有人在看他,转过身来,腰间的透明球形配饰里有什么漂浮着,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和煦,温暖,像是白昼的阳光,眼中却是礼貌疏离,带着淡漠。
他走过来,说,初次见面,你好呀……
有的人,活成了他喜欢的样子,还有的人,活成了他喜欢的人的样子……
云找不到月华的身体,他也知道苍曜不会告诉他。就派了眼线在苍曜身边。
苍曜本身就是属火的,因为月华的事情,他变得越来越暴躁,对什么人都没有好脸色,特别是对着云,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他把一颗成了的雪仙安插在苍曜身边,那雪仙白发蓝瞳,乍一看有些像月华。苍曜给他赐了名,称为昆仑。
昆仑把苍曜丢弃的云的石心带了回来,云也知道了很多,他知道了月华没有死,月华的神魂还在,养于纤阿,身子被沉在无妄海。那一天的云笑得像个傻子,他捏着腰间的冰球一遍遍地念着君上。
神的神魂破灭要流放于轮回地,重生也要滋养于轮回地。轮回轮回,转一个圈,就回到了原点,世界上最具有象征性的就是月亮的阴晴圆缺,朔望更替,周而复始。月氏的不变也是来自这个地方,也因此,月华才敢一次又一次地用修为来充斥法阵,换做其他人,是怎么也补不回来的。
苍曜把月华的神魂放在纤阿养了万年,却没有起色,唯一能尝试的就是将月华的神魂丢入轮回地,赌上一把。但是他不敢,这么多年来,能全须全尾地从里面出来的,不是执念深重,就是有所牵挂。满打满算,也没几个。
可是月华不一样,他的世界里没有可以值得留恋的东西,他冷漠又冰冷的内心放不下任何东西,他只记得他的边境,但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苍曜不敢,他尽力去说服自己,还是不敢,他怕这么一去,月华就会成为轮回地的养料,再也回不来,他只剩下了一具冰冷的身体,那太残忍了。
昆仑说,可以派一个人跟着月华一起进入轮回地,反正不做的话,月华的神魂不会增长,时间长了,还会消散,倒不如赌一把。
苍曜被说动了。于是,昆仑随着月华进入了轮回地,随之一块进入的,还有云的一缕神魂。
轮回地是天道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就像是连接着数千万个世界。它只允许破碎的神魂进入进行考验,一旦有神魂进入就会封闭入口,要有人轮回三千世,才会重新打开。在这中间,若是有人强行进入,轮回地就会重新排序,甚至更变规则,就像是触动了迷阵,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最后会记得什么。
云撕裂了自己的神魂附着在石心上,要昆仑带着自己进去。昆仑把云揣在袖子里,靠着苍曜打开的缺口,进入了轮回地。昆仑是雪仙,原形是天山顶上积久不化的冰雪,轮回地太久无人进入,运转竟有些生涩。在轮回地里雪霜随处可见,昆仑很容易就逃脱了轮回地的勘察,但是云却没有。云神魂力量太大,被轮回地当做是进入考验的人,一进入,就被轮回地从石心上排了出去,投入了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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