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疯子毛
穆权拿起这张纸,只见上面是一张巨大的表格。最第一栏是姓名,第二栏是地址和电话,第三栏是时间,少则两三年、长则五六年,再往后面一栏,写的是“原因”,一眼扫下来有三种:遗传、血液、性`交。最后一栏是价钱,少则30万,多则300万。
这个字迹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李司靳的。对方喜欢用深蓝色的水性笔,连喜欢打点的书写习惯,都一模一样。
“这是从哪来的。”穆权问。
“他的房间。”穆淇低下头,“有一次我趁刘伯不注意进去的……哥,你不觉得这张东西很可疑吗?上面这些人,是aids患者吧?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有告诉过你他在做这些事吗?!”
“小淇,谢谢你的操心,但这与你无关。“穆权把纸折好,“你先回去吧,好好准备学校的申请,我会处理好的。”
*
穆权推开李司靳的房门时,对方正背对着他在书桌上写什么,听见声音背影一僵,把本子合了出来。
穆权余光看见书桌上的东西,是一本深蓝色封壳的笔记本,很眼熟,似乎和他很久以前看到的那本差不多。
“学长怎么突然就进来了,吓我一跳。“李司靳站起来,脸映着温暖的灯光,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休息了吗?”穆权问。
“还没有呢,我打算记点日记再睡,这习惯已经改不掉了,”李司靳笑道,“怎么,学长今天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穆权在对方的床上坐下,“在这里就好。”
李司靳一愣,“好,那我去准备一……”
还没说完,穆权就抓着他的手扯下来,李司靳整个人跌在床上,随后身体就被从后面罩住,臀`部被紧紧卡在穆权的胯间。
“嗯……”
穆权的亲吻在对方脖颈处游走,一手在李司靳的胸膛来回抚摸,后者闭上眼,战栗地享受着,试图去牵穆权另一只手,但总是够不着。
他上半身的衣服被扯得皱皱巴巴,瘦削的肩膀完全暴露在穆权眼前,原本苍白的肤色因为渐渐镀上一层淡粉,延伸到耳垂那便是最深的红色,这是李司靳兴奋的表现。
穆权的手慢慢游移到对方的下半身,李司靳已经把屁股撅起来等着他用力扒下然后狠狠进入了。两人这么多次交`合下来,对方已经完全放得开、玩得浪,在床上也懒得跟他矜持。
“学长,进来……”李司靳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那双眼睛里仿佛燃着火。
但这次,回应他的是一把抵在后`穴的冰冷的手枪。
李司靳回过神来后身体僵硬起来,他稍微动一下,枪口便顶得更紧这是穆权最爱的一把手枪,他还亲自给穆权擦拭过无数次。
全身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李司靳慢慢回过头,对上穆权那双深如海的眼睛,此时平静而冰冷。
“解释一下你的这张表格吧,阿靳。”
第二十七章
那张泛黄的纸被赤裸裸地摊开在枕头上,李司靳的眼睛睁大,死死地看着自己的字迹。
“这个是夹在我书本里的,学长怎么会……”
“我怎么拿到的不重要,”穆权把手枪往前顶了顶,“我要听你的解释。”
李司靳僵硬的身体因为那把枪的移动战栗了一下,隔着单薄的内裤布料可以看到那个穴因为刺激缩了起来。
“这个是我刚离开澳门的时候做的,那时候……”李司靳刚说了几句,便觉得难以启齿,“”那时候是想……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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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他努力地组织措辞时,穆权那把枪已经撑开穴`口插了进来,坚硬冰冷的枪口劈开甬道,才进到一半就被紧紧咬住了。
“想什么?”穆权轻轻把枪往回拉了拉,然后又用力顶了进去。
这把枪口径较小,即使没有润滑那个部位也能完全容纳,不到一会就适应了。
“不、不要……学长,求求你……”李司靳显然陷入了手枪随时会走火的惊恐中,浑身发抖地想要脱离这把危险的凶器。
“别动。”穆权皱了皱眉,只用两个字就成功让李司靳放弃了反抗,“继续讲。”
“那时我想、想找老蛇报仇……嗯……”李司靳努力稳住呼吸,”之前就听说他那方面的需求很强、他手下经常会给他到处物色床伴……所以就想在这方面做手脚、让他生不如死……啊啊……”
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把枪,那个部位正一吞一吐地享受着这种羞辱的抽`插,发出刺耳的肌肤摩擦声。
“然后呢,”穆权声音冷下来,“别告诉我你一个人就想打入他们内部。”
李司靳浑身发软地摇了摇头,“没有……我集了一堆患者的信息,但这个计划最后搁浅了,这也是我、嗯、我没告诉你的原因……一个是因为难度的确太大……还有就是……啊……”
他前端在毫无爱`抚的情况下高高翘起,透明的液体从马眼隐约流了出来,因为摩擦渗进了白色的床单。
可能是学医缘故,李司靳除了工作上的必须外,有种接近强迫症的洁癖,床单、被罩和枕头一律是纯白色的,就连有时看到穆权西装上的一小粒棉絮,也忍不住去拍掉。就像高中的时候练三分球,只要球没有进到篮筐里,就会不停地练习,直到可以流畅地投进去为止。
“后来我才知道,呃……”李司靳揪紧床单,快感和理智交错的碰撞折磨着他身体不停地扭动着,额头布满汗水,“老蛇是……恋童癖,他手下给他找的都是十一二岁的孩子……我、我没有办法找到这么小的患者,即使找不到,我也不可能让他们……”
穆权的手枪停止了动作,他抽出来,沉默地看着背对着自己趴在床上的李司靳。对方深深地喘息着,下面勃`起的部位也尴尬地晾在原地,快感似乎也被终止了。
“那为什么保留着这张纸。”
“因为我总幻想着,或许有一天老蛇变了胃口呢?再或者,有机会让他在失控的情况下做`爱呢?如果有机会……说不定学长你会同意我这个计划呢,虽然它很卑鄙、很恶心,可能你根本不屑……”
“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
李司靳沉默了,那脑袋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似乎在绞尽脑汁思考着他的问题,“学长想要什么证据?照片?人证?还是录音?我没有这些东西,因为也不能留下什么证据让老蛇的手下发现,学长要是不相信我的话……”
他想起身,突然感觉到手枪就在他脑袋上,便又僵硬地回到原位。
“……那就杀了我吧。”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发抖。
穆权不是没有处置过叛徒。
站在他这个位置,信任是绝对珍贵的易碎品。
那时帮派里有人走漏了消息,害得一次交易血本无归,死伤无数,后来叛徒被穆权抓出来,当众拖到了穆谨面前。
[杀了他。]
在父亲的命令下,穆权踌躇了片刻,那是他第一次动手处决别人。
[你在犹豫什么?他害死了我们十几个人,如果不是发现及时,他可能连我们都要杀。]穆谨冷酷地道,[你死我活,这么简单的道理,不需要我再重复了吧?]
[我知道了。]
穆权当时回答,举起了手枪对准叛徒的太阳穴,快准狠地开出了那一枪。
血溅出来,站在旁边的李司靳小腿抽动了一下。
此时的李司靳安静地趴在原地,只有紧攥着床单的手能看出他内心的情绪,当听到扳指扣动的声音时,他五指倏然紧,喉咙里发出细小的悲鸣。
但依旧顺从地俯首,等待处决。
穆权松开食指,寂静无声。枪里的子弹早在他进房间前就拿了出来,里面空无一物。他放下枪来,看着不可置信慢慢抬起头的李司靳。
对方眼眶发红,满脸泪水。
“知道这张纸我从哪里拿到的吗?小淇的手里。”穆权举起那张写满名字的纸,“即使是一个已经搁浅的行动,你的隐瞒也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学长、对不起……”李司靳几乎是跌下床跪在了地上,也不管自己现在赤身裸`体的样子,“你可以搜查我所有的东西、所有的文件、火车票、还有各种消的小票、还有药品……所有的一切……我没有背叛你……没有……”
他语无伦次,泪水滴落在仿木地板上。
“如果真要隐瞒这些都可以作假,我要你亲口说出来,我只相信我看到和听到的。”穆权低下头,对他道,“这三年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先回了一趟南中那边,看了那里所有的老师,然后打听了我父亲的下落,偷偷去看了他,他出狱后就一个人住,还是老样子,酗酒、招妓……我悄悄给他留了点钱,然后就走了,再之我就开始酝酿复仇计划,我通过网上的病友群慢慢打入这个群体,我不敢太莽撞,因为怕遇到那些心怀不轨想报复社会的极端患者……”
李司靳全说了出来,他如何跑遍各个城市、如何试图通过地下舞厅对接上老蛇的下属,有几次被假冒的患者和舞厅老板骗了钱,有次差点落入一个贩卖器官的组织手里。
他折腾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搁浅了,身上也没剩多少钱,便只能回到那个附近有樱花林的列车站旁,租最便宜的房子,在一个私人诊所里做医生过活。
因为喜欢沿线的景色,所以还特意找了一个较远地方的诊所,每天坐列车出门,晚上再坐回来,也正是因为这个无聊的嗜好,那天两人才机缘巧合地重逢。
“在诊所里都看哪些病。”
“各种小病、一些简单的外伤,太大的手术也没有人来,所以医术都退步了,刚回来的时候不得不看一些教学视频……”
“起来吧。”穆权突然起身,拿起床上衣服披在对方身上,“再有下次,是没有原谅机会的。”
“谢谢、谢谢学长……”李司靳接过衣服迅速地穿好,拿纸巾把脸擦干,但脸上的忧虑还没有完全褪去,“我把那些车票、还有诊所执照都找出来,还有那个搁浅的计划,其实我还和其中几个患者保持联系,但可能找起来麻烦一些……”
“不用了,”穆权打断道,“先休息吧,现在很晚了。”
“学长还是不相信我吗?”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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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靳绷着脸,那双眼睛死死看着他,“我要怎么做才可以?”
“阿靳,我相信你,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你让我失望了。”
他说完走出去,把门关好,然后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第二十八章
穆权回到房间后很久没有睡着,于是来到阳台上点了个烟。
他看着那通红的烟头,隐约掉落的烟蒂,仔细回想和反思着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切,还有白天穆淇在书房里的表现。
穆权很少抽烟,只有情绪不正常的时候才会来一根,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觉得在这些情绪里,恐惧是其中之一。
三年前整个穆氏产业的分崩离析,直接原因就是倒戈与背叛。
穆谨离世后,穆权接手的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庞大摊子,里面早就党派林立,相互勾心斗角。穆权这几年走得如履薄冰,把它一直维持到了老蛇的主动出击,才最终坍塌破灭。
失败的原因太多了,原本的千疮百孔、老蛇的缓慢侵蚀、他过于相信羌良的支援……但最让他心寒的,是原本忠诚于穆家的人一个接一个叛变。
穆家已经没有办法给予他们想要的财富和更多利益了,但老蛇可以。这种时候道义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学长!赌城那边已经回不去了,我们赶紧……]
那是三年前他和李司靳的最后一次见面,对方慌张得脸色惨白,拿着枪的手在抖,白色的衣服袖子溅上去的血迹斑驳。
[阿靳,到东海岸的基地组织他们坐船回澳门,我去那边接小淇。]
[来得及吗?你跟我回去吧他们已经快到了……]李司靳声音打颤。
[我和小淇会从更近的海岸走,我们在澳门会和,快!]
[好,学长你小心……]李司靳抓住他胳膊的手慢慢地放开,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对方那时似乎已经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场诀别。
[我会的,你也一样。]穆权双手紧抱住对方,轻轻拍了拍李司靳的后脑,然后迅速离开。
但为时已晚,当他和穆淇回来时,迎接的是满地的尸体。后来他知道,驻守那基地的人已经被老蛇买,李司靳他们进去没多久就遭遇了围堵。
后来逃回澳门的人里,很多人都选择离开道上,去过普通的日子,只有李司靳一个人留下来,帮他打理了剩下的产业。
时隔三年,现在组织里又出现了叛徒。
穆权感觉尼古丁深入了肺部,慢性毒药的刺激终于让他的平静了下来。
屋内有细微的声响,他回头一看只见熟悉的身影走上楼梯。李司靳换了一套睡衣,头发好像也重新洗过了,手上拿着一本东西,那双眼睛一如既往地看着他。
穆权顿了一下,才想起阳台下正是李司靳的房间,便立即把烟头掐灭。
“抱歉。”他低声道。
“学长想抽的话,以后可以试一下电子烟。”李司靳轻声道,“我去拿点褪黑素吧?这样入睡更快一些。”
“我床头还有没吃完的。”穆权道,“你也吃一点吧。”
“那东西对我没什么用,”李司靳笑道,“学长,我不是来讨论失眠的,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穆权看着对方的脸。李司靳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刚才所有的异常情绪被很好地藏在他那张微笑的壳里,完美地封闭起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是我的隐瞒造成了误会,让学长操心了,也辜负了……学长的信任。”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那张壳似乎裂开了一条缝,然后又紧紧合拢起来。
“阿靳,我一直相信你,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开始。如果不是因为信任,这次我也不会放过你。”
李司靳低下头,表情僵硬,沉默了一会,似乎鼓起了勇气,将一直拿在手上的本子递到他面前,“学长,我一直有记事的习惯,你知道的。这是我过去三年记的所有东西,包括去了哪里、见到了谁,你可以看看,我……没有骗你。”
穆权当然知道,早在对方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李司靳把日记本保管得很好,从不让任何人看见里面的任何内容,而现在,却把这份隐私毫无保留地呈递给他。
对方那豁出去的表情映在他眼里,就像要赴死一样。
“你没必要这么做。”他说完,无声地叹了口气。
“请……请下吧学长,如果你不拿走,我心里没有办法过得去。”李司靳乞求道,“我心里没有办法承认,学长是真的信任我……”
“我知道了。”穆权轻轻接过,没有翻开。
出于对对方隐私的尊重,他也没有打算去浏览,即使知道李司靳会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给他。
“学长,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和你商量,”交出日记本后的李司靳终于放松了一点,“你说是小淇在我房间里拿到的那张纸,你不觉得奇怪吗?因为这张纸我是放在一本书的封皮里的,如果不仔细找根本不可能找到,而且,小淇他怎么会知道在我房间里一定能搜到东西?”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他的行动表明,他从一开始就笃定你房间里有他想找的东西,”穆权道,“而且小淇对我说话的语气也很坚定,一口咬定你有猫腻,我就很奇怪他到底哪来的底气?”
“有人事先告诉他……而这个人只可能是老蛇,可是为什么?”李司靳皱起眉,“小淇根本不可能为老蛇做事啊?”
“也可能他是被老蛇的人利用了,却还不自知。”
“学长,你要不要找他好好聊聊?”
穆权摇摇头,“我也不能排除他是真的为老蛇做事的可能,如果直接摊牌是有风险的。”
“那只能先观察了。”
“他现在一个人在那边别墅,时不时会过来,你最近也小心点。”穆权看着那边的方向,“随时在我身边。”
“是,学长。”李司靳嘴角溢出笑容来。
阳台上的烟味逐渐消散,适应了黑暗的视野清明起来,脸庞的轮廓映在彼此眼里都无比清晰。
有一瞬间穆权觉得李司靳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里仿佛孕育着无穷的力量。
“都几点了,先回去休息吧。”
李司靳点点头,突然问:“学长,你是不是晚上没吃东西?”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路过厨房看了一眼,刘伯给你准备的晚餐还没动,都凉了。”
“后面忙忘了,也没觉得很饿。”
“我去弄碗面条给你吃吧?虽然现在很晚了,但什么都不吃也很难睡着。”
两人下了楼,李司靳穿着睡衣就进了厨房给他开始弄面条,强迫症地在冰箱里找鸡蛋和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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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弄点就行了。”穆权打了个哈欠,走到他身后道。
“我马上就好学长,你先坐一下,”李司靳利索地下锅烧水,认真地摘起菜叶,“这些叶子有的老了,吃起来口感不好。”
“你再这样我弄完泡面得了。”
“别啊,学长你在那坐会随便看点什么,看点……我刚才给你的也行。”
穆权看着他有点结巴的样子便笑了,“好啊。”然后走回桌旁坐下来。
李司靳一下子紧张起来,不自觉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整个饭厅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里。
速度比穆权预计的要快,不到十分钟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就被端了上来,李司靳额头也出了一层汗。
“学长,可以了。”
“谢谢。”穆权装模作样地把日记本放到一边,拿起筷子。
李司靳不自然地瞥了一眼那个本子,“好吃吗?”
“还不错,你也吃点。”穆权说着直接拿了另一个碗给他盛上。
“学长,你……看了吗?”
“看了,”穆权说起胡话完全不用打草稿,“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对。”
李司靳局促的样子让穆权心里发笑。他什么也没看,只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那……”
“赶快趁热吃吧,吃完回去睡觉。”
“……好的学长。”
两人默契地不再说话,专心吸溜吸溜地吃着面。
偏暖的落地灯光线很柔和,穆权一瞬间觉得整个场景有种本不该属于他的简单、温馨气氛。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这样纯粹因为饱腹和陪伴带来的快乐。
第二十九章
这样简单的快乐,因为手机突然的震动转瞬即逝。
“谁。你那边怎么了?……现在情况紧急吗?……好的,你们不要坐飞机,记得坐船,而且是货船。”
厨房里的光线仿佛凝固了,暖色调在一瞬间仿佛镀上了层霜。李司靳慢慢从装面的大陶瓷碗里抬起头,擦了擦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穆权挂了电话,将来电号码短信发给李司靳,“帮我查一下它的出处,不着急,明天起来再弄。”
“张天淞吗,我听见那大嗓门了,”李司靳看了屏幕一眼,“听上去还很皮实,应该问题不大吧?”
“他在赌城的基地是彻底没了,现在去欧洲的路也被老蛇堵死了,现在打算先来这边避一下风头。”穆权道。
“这会是陷阱吗?”
“他们到了后,在码头那里让青田把一次关。既然是他有求于我们,就要按我们的规矩。”
“好的学长,”李司靳笑起来,“就是别让他们在这里跟度假一样。”
“也别太寒碜了,”穆权咳嗽一声,“我打算让他和羌良相互制衡,该给的好处还是要到位。”
“你是指……不要让羌良太强势吗?”
“他们希望从我这里尽可能地榨取利益,如果张天淞能站在我们这边,我就多一个谈判的筹码。”穆权道,“毕竟那家伙在枪支走私那方面很有经验,而且很擅长打游击战。”
“我的意思是,学长你和羌良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和他怎么了。”
李司靳语塞了,好一会才道,“你们不是同盟吗?”
“对。”
“那……”
“也是相互利用的工具,不是吗。”
李司靳欲言又止。穆权很有耐心地看着他,等着他下一句话。
“我知道了学长,”对方却没有多说什么,“我们赶紧吃饱了去休息吧,很晚啦。”
*
过了几天,张天淞的消息还没等到,穆权就不得不应邀去参加当地一个权贵举办的初夏派对。
澳门这个地方的达官显贵很有情趣,到了特定时节总会应景地举办一些宴会,呼朋引伴来吃喝玩乐、增进情谊,这里博、金融、建筑、酒店、演艺、船务还有政界等巨头云集,甚至还会有内地的一些权贵。
穆权回来后一直在重新维护当地的关系,虽然穆家已经没有从前遍布全球那么强大,但在当地还是一股数一数二的势力。
除了李司靳,以及之前一直帮忙处理公共关系的miki,他这次把穆淇也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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