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疯子毛
“这次很多金融机构的巨头都来了,你趁机会和他们多交流交流。”穆权道。
“好的哥,”穆淇整了整领结,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好久没出席这种场合,有点紧张。”
宴会场地设在澳门最豪华阔气的酒店,来往的权贵身上都带着各式奢侈香水的味道,和酒店的香氛、花卉香交融在一起,产生了一种令人眩晕的迷乱。
“学长,你就让小淇这么随便走动吗?”李司靳在穆权旁低声问。
“让他去吧,这种场合搅不起什么大风浪,他动作越多只会越露出马脚。”穆权道,转而问miki:“这段时间让你们监视他,有什么结果吗?”
“少爷,他这几天都很正常,平时就是看书学习,晚上会定点出来慢跑,唯一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他会找出以前的录像带来看,就是老爷以前给他和夫人拍的一些dvd,都是像生日派对、毕业典礼、去海岛度假的内容……有时看着看着,就开始哭。”
“是吗。”穆权想起穆谨的确很注意对继母和弟弟的关爱,似乎是吸取了过去的教训。
“是的,而且哭得挺真情实感的。”miki如实汇报。
“我知道了,你现在也去看着他吧。”
“好的少爷。”
宴会上觥筹交错,灯光照在美的点心上,折射出诱人的光泽。穆权和李司靳从一楼走上二楼,人丝毫没有减少。
“学长,两点钟方向那位红色衣服的女士一直在看着你。”李司靳拿着手中的起泡酒,在他耳边道。
“我知道,她是一个金融大亨的女儿,因为风流事上过几次报纸。”穆权看了对方一眼,“如果需要的话我们直接找她父亲就行。”
“我的意思是,学长的魅力还是这么大。”李司靳语气里带笑,“不只是她,好多位女士都在看你,当然,还有一些男士,只不过他们的眼神里更多是嫉妒。”
“你拍马屁真会选时间啊,阿靳。”
“我只是如实汇报了情况而已。”李司靳边喝边笑道:“学长的魅力也给我们增添了不少工作量,因为不得不花很多时间去分辨对方的关注到底是仰慕,纯粹的嫉妒,还是敌意。”
“照你这么说,我得吃胖一点,或者打扮得丑一点或许更安全。”
“我觉得不会,因为即使那样学长的内在魅力也很危险。”
“你今天是怎么了,”穆权笑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可能是学长今天穿西装太帅了吧,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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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靳眨着那双情绪丰富的眼。
“我看你是喝醉了吧,”穆权指了指他的酒杯,“这种酒虽然度数低,但反而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喝多。”
“没有,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喝醉……”
“这是……小权吗?”这时一个年迈的老者拄着拐杖向两人走来,老人步履蹒跚,看上去有八十多岁。
穆权认出来人后立即迎了上去扶住对方,“孙老您怎么来了?”
对方是穆权爷爷穆珩的旧交,是当地的一个名作家,穆谨一直把这姓孙的老头当个只会吟诗作对的疯子,所以穆珩去世后也不主动联系,久而久之关系就淡了。
“我这不是来蹭酒了么,原来你还活着……天呐,要是你爷爷看到了……对了,你那个弟弟呢?他也还好吗?你们在美国到底……”
“小淇他也来了,孙老您冷静点。”穆权拍拍老人家的肩膀安慰道,李司靳赶紧递上纸巾擦泪。
“是不是那个蛇头做的好事?就是那个马来西亚发家的鬼佬?”
“您说的老蛇吧,我爷爷和你提过他?”穆权将老人拉到一边坐下,礼貌地道。
“那家伙诡计多端,难对付极了,以前在你爷爷手下做事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
“您说他曾经为我爷爷做过事?”穆权讶异,这个信息之前穆谨从未向他提过。
“很早的时候啦,那时你这小子都还没出生呢,那个蛇皮之前在你爷爷手下就喜欢搞小动作,啧啧……”
“您还记得关于他的什么事情吗?”李司靳递上酒问,“比如他都有些什么习惯?还有他和哪些人走得比较近?”
“这……我这把年纪了也记不清,不过你爷爷当时应该留了一下照片、记事啊,他也喜欢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两人见着老人头发花白,说话也不利索,看来是真不记得了,于是也不强求,寒暄几句就让人走了。
“回去后我们和刘伯去一趟老房子,爷爷的遗物全都在那,”待人走远后穆权对李司靳道,“全部好好翻一遍,如果能找到一些线索最好。”
“学长,你这是要……”
“我们可以尝试换一种方式,让老蛇生不如死,”穆权说着,嘴角溢出一丝冰冷的笑,“那个计划既然你已经了那么大工夫,就不能让它搁浅,对不对?”
第三十章
穆珩所住的老房子在蟠龙山庄顶,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从现在他们住的房子开车上山要将近十分钟。
把穆淇送到家后,他让开车的miki特地绕了一个圈回去接刘伯,然后再开上山顶。
“小时候我经常来这里玩,我爷爷很喜欢文学和音乐,他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图书馆,我的钢琴也是在那里学的。”
“那时少爷每周末都回去,读了不少书呢。”刘伯回忆道。
“难怪高中时老师经常说学长的作文有深度,原来是小时候就有积累。”喝得脸有些红的李司靳点点头。
“……你从哪听到的这个评价?”穆权问。
“我去老师办公室时听到的,我还要了一篇来学习呢。”李司靳振振有词,“题目叫‘圆润锋芒’,我还特地摘抄了下来留存了一份。”
“真的吗?”miki从副驾驶座上回过头好奇道,“现在还留着吗?”
“留着,夹在一本书里呢,想看吗?”李司靳对着好奇的少女笑意盈盈。
“少爷以前的作文,当然想看啦!”穆权迷妹之一果断回答。
“我说,你们俩差不多就得了。”穆权冷不防开口打断,“要不要喝点醒酒茶?”
miki碍于穆权的威严立即转头闭嘴,但李司靳还是笑眯眯地看向他,低声道:“学长,我没有醉。”
的确,除了说起话来有些肆无忌惮、眼神有点迷离飘忽外,逻辑还是清晰的,走路也不摇晃。
四人走进山顶的老房子,这里早已灰尘满布,原本穆谨还会定期派人打扫,后来就干脆闲置了。穆珩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甚至连他本人的遗体,也完好无损地躺在了这座房子的地下冰窖中这是老爷子死前的强烈要求,一定要安葬在这个山顶。
“太老爷闲时写的一些东西,都放在这面墙的书架上。”
穆权随便拿另一本档案翻阅起来,“这些东西很多,而且琐碎,要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要花不少时间。”
“我们三个人这段时间有空就到这边整理吧,”李司靳建议道,“有什么情况就随时汇报给学长。”
穆权沉默了一下,道:“可以,但你们要过来最少也要两个人,不要单独行动。”
“少爷说得对,这个地方怪可怕的……”地下室的凉意让miki抱住了肩膀,退后两步差点撞到书架。
“小心点,”刘伯扶住女儿责备道,“别乱碰这个书架,万一惊扰到太老爷了怎么办?”
“爸你别吓我啦!”miki捂住耳朵。
穆权和李司靳相视一笑,“好啦刘伯,今天我们是没时间整了,先下山吧。”
作为忠实老仆的刘伯,离开`房子前还虔诚地朝屋子拜了拜。
*
穆权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领带解开、西装外套脱掉。澳门的夏天逐渐逼近,在酒店和室内还好,下车穿过花园道走到屋里这段距离就让人受不了了,下午的阳光让他额头出了一层汗。
“学长,我们凉茶吧,今天宴会吃的东西都太上火了。”
“你们随意,我先去冲个凉。”
透凉的水让他浑身都舒缓下来,把仅存的酒意也冲去了。穆权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上面隐约还有一些旧伤,有些是打黑拳留下的,还有些是更久以前的枪伤。
三年的事后,他似乎比以前更惜命了,尽量避正面的枪战。即使他有异于常人的强健身体,他也不想再去冒险。
是变得懦弱了吗?穆权觉得并不是。
“少爷,喝点茶吧。”
“谢谢刘伯,”穆权坐下,“阿靳呢。”
“他刚喝完,好像回房间休息去了。对了,我把这些衣服送去洗吧……咦,少爷你的领带呢?”刘伯疑惑地翻找着沙发。
穆权顿了一下,“好像放包里了,没事,你先把拿这些去吧。”
刘伯走后穆权又喝了几口茶,然后上了二楼,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地来到李司靳的房间门口。
他轻轻推动门把手,没有锁,便慢慢推开了一条缝,这个角度正好对着李司靳的床。
李司靳闭着眼,此时的表情带了几分醉意,两颊的那抹红晕更严重了,让穆权怀疑他是不是又从冰箱里拿了半杯来喝。那张脸无比享受,随着撸动的速度越快也愈发投入,细密的汗从泛着粉色的白`皙皮肤上渗出来,眉头微微皱起,嘴里还在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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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从口型上看应该是“学长“无疑。
高`潮来临,李司靳的双腿紧紧并拢,摩擦着床单抽搐着,那些东西一股股地射出来,满床单都是,有的还溅到了他的领带上。
这条领带是今天出门前李司靳帮他挑的,和刘伯还产生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分歧。李司靳总喜欢给他戴一些有深蓝色元素的领带,但刘伯总觉得这个颜色已经用了太多次,想换一个。
他知道李司靳为什么那么喜欢深蓝色,这个颜色恰好是他们高中篮球队的代表色,象征着漫无边际的天空和大海,出征勇往直前。
此时那条深蓝暗纹的领带沾上了白浊的粘液,李司靳睁开眼,四肢瘫软地把它拿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地舔掉,表情餍足。
穆权闭上眼,然后再次睁开,眸里已经通红。
他推开门,然后关上锁好,在李司靳惊恐的目光下走到床前,伸出手:“给我。”
“学、学长,”李司靳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手攥着领带,整个人直接慌张地跌下床跪下来,“对不起……”
“没关系,这种东西也满足不了你。”
“我、我……我可能有点醉了,学长你刚刚说什……”
他还没说完就被穆权直接从地上捞了起来扔回床上,整个人弹了起来然后又被压下,深深地陷进了床里。
穆权的吻炽烈得像火,极具压迫性地将李司靳整个人裹挟到窒息,后者刚发泄过的身体绵软无力,抚摸之处都战栗得发烫。穆权只见他羞耻又兴奋地闭着眼,接吻时还激动地差点碰到了自己的牙齿。
他用力扒下李司靳那可有可无的白衬衫,手抓住对方的胸前的乳`头用力揉`捏起来。他力道之大,揉得李司靳都发疼了,对方眉毛皱起来,可下半身与此同时也更兴奋了。
”学长,请、满足我……啊哈……“
穆权咬着对方发红发热的耳朵,将李司靳狠狠摁进自己怀里,把对方的双腿分开直接挺了进去,同时低声道:
“那是当然。”
李司靳痛得低呼一声,穆权的欲`望刚进去一半就被死死卡住了,“等会、学长等我一下……嗯……”说着伸长手从床垫下拿出润滑,胡乱挤了半管在手上然后往后面摸,
穆权退出来一些,抹了一大块冰凉,两指伸进去抽`插了几下,抚摸着李司靳的脖子低声道:“放松。”
李司靳深呼吸着,发出细微的呻吟,待他弄了几百下后那里已经完全适应了,穆权直接一捅到底,直捣黄龙。
自从上次两人发生矛盾后就没有做过。这几天穆权没有让李司靳在晚上到自己房间,李司靳也没有主动提起,这种诡异的默契导致了一种双方都不太乐意的压抑如果要再具体点,那就是手枪play导致的强迫症欲求不满。
这种压抑彼此爆发出来好像天雷勾地火,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李司靳的那张不算大的床已经开始剧烈的摇晃,晃到有种散架的错觉。
“学长、慢、慢一点……这床、要坏了……”
“下次到我那边吧。”穆权丝毫不减缓进攻的速度和力道。
听到他的话,李司靳轻轻勾起嘴角,沉浸在欲`望中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他凑近穆权的耳朵,小声道:“好啊、我希望每天都能到学长的房间……”
叩叩叩。
突然的敲门声让李司靳一僵,随之而来的夹紧让穆权皱起眉。
“司靳啊,你看到少爷了吗?有重要的电话。”刘伯的声音有些着急。
第三十一章
张天淞到澳门码头了,但情况有些狼狈。
穆权看到他的时候,对方正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夹克蹲在码头抽烟,旁边是他的几个忠实小弟,仿佛一群逃命的狼群之所以说是狼而不是丧家之犬,因为这群人眼中都有一股不服气的狠劲,看样子这种流亡对他们来说是常态。
“hi医生,这里可能有几个兄弟需要麻烦你,我手太脏就不和你握了哈。”张天淞看见他们后立即站起来,先是跟李司靳轻轻鞠躬问了好,然后对穆权道:“我的那些货都转移到欧洲了,现在墙上就这把手枪,你要搜尽管搜。”
穆权点点头,对青田道:“去搜一轮吧,搜完后把他们先送到酒店吃东西。”
“咳,环境不用这么好,咱们只要有地方睡觉就行。”
“毕竟是学长的地盘,总不能让你们住的太寒碜吧,”李司靳笑道,“而且养伤需要好一点的环境。”
“一会和我分享下美国那边的情况吧,”穆权道,“我们这边也被盯上了。”
会客厅里的白炽灯让人神经不得不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刚检查完伤口的张天淞靠在沙发上,向穆权讲述着从被从美洲追杀到欧洲的经历。
“羌良他们在美国的人没有帮你吗。”
“狗屁吧,我们的死活他们完全不在乎,”张天淞抖掉烟蒂,“那家伙也有一部分枪支走私业务,我们之间算是有竞争关系,很不好合作。“
“我听说你手下有很多人,”穆权道,“准确来说,是有一批敢死队,不知道是否属实?”
张天淞笑了,“穆老板,只要你有钱,想要多少敢死队就有多少。”
“你这些人里面,有能够把老蛇暗杀掉的吗。”
“我靠,这是全世界最难的悬赏了吧?你以为我们不想吗?就算你出得起那个钱,也不一定有人敢接啊。”
“如果我不仅出钱,还出方案呢?而且是可行性很强的方案。”穆权笑道,“这件事情上,你我绝对是最理想的合作伙伴。”
张天淞顿时眼睛亮了,“什么主意?”
“可以告诉你,但如果要合作,我有个条件。”
*
穆权从酒店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他进门前看了一眼穆淇所在的别墅,只见灯已经灭了,映着半月的夜空显得尤其清幽。
他推开门,客厅里的灯亮着,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果然是李司靳。
对方今天的确够累的,从白天的宴会到晚上洗风接尘、处理伤患,基本上连轴转着就没停过。
现在连脏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睡死在了沙发上,茶几上还放着一碗喝到一半的排骨汤。
穆权用手碰了碰那碗汤,还有些温,他正好晚上也没怎么吃,便拿起来把剩下的都喝了。喝完后他把碗拿进厨房洗了,然后又折回大厅,只见李司靳还是刚才那个姿势,睡得极沉,丝毫没有被光线和声音干扰到。
穆权望着对方,好一会儿后折回房间拿了一套新的被子和枕头,轻轻给李司靳垫上盖好,然后拉上客厅的窗帘,关好灯,走上楼。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以为李司靳是那种力非常、非常旺盛的人,就像自己一样,极少感到疲惫和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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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那是两人在美国时候,有一回他让李司靳来自己这边临时租住的公寓吃顿饭,顺便庆祝对方成功进入顶尖医院实习。
为了最大程度低减少培养的时间成本,穆谨动用自己在美国的关系,将李司靳的学习时间压缩到了极致,基本上寒暑无休他对待穆权也是如此,究其原因,也许是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
那天穆权临时有事回来的稍晚了十分钟,便让李司靳在门口先等等自己。当他回到时,发现李司靳正站直着靠在门旁的墙边,书包放在一旁,闭着眼,竟然睡着了。眼底下淤青的黑眼圈十分明显。
[阿靳。]他叫了一声对方竟然没有听到,穆权不禁怀疑如果有不法之徒经过直接杀人抢劫都没有问题。
他过去推了推对方的肩,李司靳身体一斜直接要倒地,这才猛然惊醒。[学长!]
穆权把他扶稳:[怎么睡着了,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抱歉,最近太困了,一闭上眼就忍不住睡着了。]李司靳挠挠头,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长盒,里面是一只钢笔,[学长,这个送给你,之前没能在你生日的时候买下来,只好赶在发奖学金之后了,真不好意思。]
[谢谢,]穆权略微惊讶地接过来,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自己生日礼物这回事,[以后拿去买点自己的喜欢的东西吧。]
[给学长买东西我会更开心。]李司靳笑道。
[你眼睛怎么回事,笑起来跟熊猫一样?]穆权哭笑不得。
[这几天复习没睡好,刚才睡了一会神多了。]李司靳说着又从包里拿出几袋肉类和海鲜酱,[我们进去吃吧。]
那天晚上只有他们两人,吃的是火锅,咕噜咕噜的清汤伴随窗外深蓝的夜色,显得尤其梦幻而安详。
李司靳大口大口地吃着,几乎是狼吞虎咽,似乎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可口的食物了。
[慢点吃,别噎着了。]穆权见刺便道。
[没事……太好吃了,]李司靳朝他笑道,[学校食堂里的菜实在难以下咽,还是自己做比较好。]
穆权看着灯光下对方的脸,原本有些惨白的气色因为温暖的食物变得好了一些,突然就问:[有后悔学医吗。]
李司靳抬起眼,笑着摇摇头,[学长,记得我第一天入篮球队时,你跟我说过的话吗?想要在球队留下,就得有自己不可替代的优势。]
穆权记得,而且他还记得李司靳那快要哭出来的笑容。
[你说得没错。那时我除了比较努力、心态比其他人好一点,对球队并没有什么价值,]李司靳边吃边道,[在组织里也是一样,叔叔让我学医,是因为缺少这方面的人手,只要学成了,我就能永远留在学长身边、为学长效劳了,我怎么会后悔呢。]
[但你真的喜欢医学吗。]
李司靳停顿了一下,给他夹了一片刚涮好的脑花:[穆学长,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的,能遇到你是最幸运的事了。]
穆权看着他没有说话,两人相视的目光仿佛凝滞,隔着蒸汽默然无言。
[学长,我发现刚才给你夹的这东西,好像我昨天切开的牛蛙脑袋,当时它脑浆都出来了还一直在实验桌上跳……]
[李司靳!]穆权看着那脑花觉得额头上青筋一跳。
对方少见地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的气氛转瞬即逝,两人继续埋头吃火锅。
第三十二章
在穆权和张天淞的邀请下,羌良从北京南下再次来到澳门,三人碰头后正式开始谋划。
李司靳则和刘伯、miki三人开始轮流到穆珩的书房,每天从早到晚在那个巨大的资料里挖掘翻找。
“叫补蛇计划怎么样?或者爆炒蛇头?”张天淞边抽烟边建议道,“其实吧,相比让那家伙染上aids,老子更希望能直接爆掉他脑袋。”
“能严肃点吗。”羌良似乎对张天淞有很大意见,“要不是你在美国那不安分,老蛇的攻势也不会这么猛。”
“啥不安分?老子生意不用做了吗?而且你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又是几个意思?”张天淞口气也不算好,“帮你们干掉了白人老头,就这么报答恩人啊?”
“你们要吵的话,建议晚上回酒店吵个够,”穆权面无表情地打断,“老蛇七月份会到南亚接洽那边的地下黑市,我们时间不多了。”
“这消息到底准不准?”张天淞怀疑地看了眼消消息来源羌良,“你南亚那边不会有内鬼吧?”
“我的货都在那边,人如果不可靠也不可能做得下去。倒是你,一个内鬼半天都没抓到,从美国被追杀到欧洲又逃到中国。”羌良冷笑。
穆权示意了一眼要发飙的张天淞,继续道,“南亚那边的线人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准备诱饵吧。”
“你确定这个会让老蛇上钩?”
“我觉得力度有点小了,”张天淞说着,忽然低下声笑道,“我说穆权,干脆直接把你那个亲弟弟抛出去吧?这样的话,真内鬼假内鬼一鉴就知道。”
穆权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先不走这一步,万一小淇是无辜的,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啥罪人啊,这种时候还讲兄弟情,要是老子直接吊起来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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