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愿
她扔掉的内裤,草莓图案,小熊图案,纯色的,波点的,连屁股上破了个洞的都被卷好堆起。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塞在最里面的小盒子。
里面的东西,细细长长,一根根,黑亮直顺,整齐扎在一起,折射出柔和光泽。
是一束人的长发!!那么浓,那么密,像是直接从头皮上割下来一般。
那上面缀了雪纺蓝色小花的皮筋,甚至是她高中曾丢弃的。
一股骇人的凉意从脚底直蹿天灵盖,沈灵枝慌慌张张把装了头发的盒子推回原位,逃也似地奔出杂物室,钻到被子底下。
被子还残留男人淡淡的体温,她却依旧冷到发抖。
那是她的头发,十有八九,不会错了。
程让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知道,他也许很早就把她纳入他的人生规划,她也知道,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哪一个正常人,会把一个女孩子所有丢弃的物品集在一个房间,甚至,还藏了她的头发?只有变态。
杀人分尸的魔鬼。
他是外科医生,熟悉人体的每一寸结构,分尸这种事,对他而言手到擒来。
如果不是他分尸,他又怎么可能拿到她那一头浓密的长发?甚至,她那另外还没被找到的三分之一尸块,也有可能被他藏起来,留作纪念?
【沈灵枝,你在害怕?】
夜翩清冷的嗓音隔空从脑子传来。
他听到她想法了吧。
【唔。】
她紧着嗓音应了声。
【看仔细了,现在这个公寓只有你和我,没人会吃了你。】
他的语气依旧冷酷,甚至别扭,却奇异地安抚了她恐惧不安的心。
他居然……也会安慰人啊。
【夜大哥,你还没告诉我,你认准程大哥是嫌疑人的依据是什么?】夜翩顿了顿,
【相信你也发现了,程让有藏癖,而让他唯一感到狂热的藏对象,就是你,我几次见到他把你不要的衣服鞋子捡回家,这就不似正常人所为。他既然是完美型人格,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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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为他的藏对象,肯定容不得你有一丝一毫的玷污。】
所以,她的里里外外,都被他视为珍藏品。
而案发前夕,她正好和傅景行纠缠不清。
程让完全有动机杀了她,再在她身上刻下那句让人心惊胆战的宣言,然后分尸。
难怪,他看到她死而复生,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心情波动。
甚至似乎在压制什么……要报警吗?虽说光凭那些藏物不足以作为证据定罪,但起码也能让他进入警方监控视野,如果他真的杀了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迟早会找到证据。
可是,为什么?程大哥是她哥的好兄弟,是她一直崇拜的白衣天使。
怎么会是……凶残变态的杀人恶魔……沈灵枝脑子乱成浆糊,难受地蜷成一团,一整天没下床。
晚上七点,程让归心似箭地赶回公寓,比起他平时下班时间,早太多。
他破天荒推掉一台手术,在办公室盯着检测报告长达半小时之久,纸几乎被他捏碎。
77、%。
枝枝真的是那只猫!程让惯来温润的眼底似堕入浓烈的夜,杂糅数种稠得化不开的情绪,他走得很快,脚下阴影几乎被他踏碎,衣料摩挲猎猎作晌,心里又空又痒,急需什么填满。
可当他推开门,想触碰床上可怜兮兮缩成一团的娇软小猫时,她浑身软毛炸开,瞳孔惊恐扩张,扑腾着爪子连连后退。
程让一愣,以为是自己吓到她,放缓动作,“怎么了?我让你独自待在房里,不开心了是吗?”他有一副能蛊惑人心的温柔嗓子,她被酥得尾巴尖都是麻的。
不对,她现在不想看到他,她想一个人待着。
程让靠近,她后退。
第一次,她对他流露出那样的眼神,防备,恐惧。诗雨团队金鱼酱独家整理
那种情绪,如针一般狠狠扎入他心里。
程让喉咙一紧,像被人扼住了呼吸。
他僵在原地,灯光投射在男人干净的镜片,映出一片茫茫光影。
沈灵枝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反光的镜面仿佛无机质兽瞳,浮动诡谲的光。
她心下一咯噔。
如果程大哥真是变态,这会激怒他吧?于是,在男人启唇前一瞬,她立刻上前蹿了几步,主动钻入他掌心下。
软和的猫毛讨好地蹭他手心纹路。
这种软软萌萌的生物撒起娇来特别要命,尤其是,当他知道这是枝枝。
程让心里化成一片,闷痛瞬间散去不少,他把小猫抱到眼前,仔细凝视她水汪汪的猫瞳,实在忍不住俯身,在她头顶,耳朵尖,脖颈留下细碎的吻。
它的身上,果然残留女孩迷人的馨香。
“宝宝乖,我会好好养你,所以不要怕我,知道吗。”
他温柔的低喃仿佛情人间爱语,他身上有股独特好闻的男性气息,混着浅淡的消毒水昧,他的呼吸拂过她毛发,激荡起她过电般的颤栗。
这种语气,太特喵犯规了!她四只爪子都在抖。
好像回到了曾经,程大哥还是当年那个令她崇拜神往的白衣天使。
沈灵枝最终还是没报警。
到底是她认识多年的大哥,证据也不确凿,万一,凶案与他无关呢?不能仅仅因为她没有落实的怀疑毁了他积攒多年的声誉。
隔天,程让忽然领来一位保姆和小男孩。
小男孩是程让的外甥,小名北北,今年六岁,过了暑假就要上小学一年级。
这几天北北的父母都要出差,程让就把外甥和保姆接来住几天,顺便让保姆照顾两只猫。
其实他本意是想让北北陪一下枝枝。
北北是个超级可爱的小正太,头发短而柔软,偏棕色,眼睛又大又圆,像湿润的黑葡萄,下巴肉肉带点尖,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小虎牙。
沈灵枝第一眼就被他萌得不要不要的。
更重要的是,小家伙还是个隐性饲养员! 看得出来他家教极好,性格活泼又不过分闹腾,一张小嘴跟吃了蜜似的,把保姆都哄得眉开眼笑,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分享。
尤其是吃的,只要旁边有生物,他一定会把手里的食物分享出去。
沈灵枝就是被他投喂的生物之“猫猫,给你。”
小肉掌又递给她一个东西。
她想也不想张嘴咬下,只听咔擦一声疑似牙齿碎裂响,嗷,什么鬼!沈灵枝赶紧呸呸地吐出来,果然,是一个没剥壳的鹌鹑蛋。
小正太对她露出祖国花儿式的傻笑。
她默默拿爪子挠蛋壳,嗯,这只是意外,其余时候吃蛋糕薯片什么的还是很美好的。
黑猫投给她“瞧你这点出息”的鄙视眼神。
跟小正太愉快相处了两天,这一天晚上,迎来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玄关门口与往常一般传来开门声。
彼时,空调静静地吹,沈灵枝正窝在北北旁边一起看图画书。
她隐约听到多了一人的脚步声,也没多想。
直到一抹熟悉浑厚的男性嗓音响起,她浑身狠狠一震,眼中几乎是刹那就蓄满了泪。
程让在问他,“喝什么?”
他说,“白水就好。”
“饿吗,给你炒两个菜?”“不用。”
“你出来之后我们就没好好聊过。”
“最近任务多。”
稳健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不管在如何嘈杂的环境里,她都能瞬间辨出的频率。
她听了二十年的声音,熟悉得近乎融入骨髓。
她的哥哥。
沈灵枝浑身僵硬,颤抖,迟迟不敢回头。
而一旁的北北已经扭头朝程让扑过去,甜甜唤了声“小舅舅”,然后用他天真带着点小奶音的声音询问,“小舅舅,这位酷酷帅帅的大哥哥是谁呀?”
“叫他沈哥哥。”
“沈哥哥!”小家伙自来熟,语气熟稔。
“嗯。”沈望白应了声,极低的男音极具辨识度。
他好像要去坐沙发,沈灵枝垂着脑袋急忙让出一条道,躲到墙角里。
程让望了眼折耳猫圆滚滚的后脑勺,对于她躲避亲哥的举动有些诧异。
沈望白果真在沙发坐下了,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两条严谨屈膝的大长腿,透着军人的威武冷峻,他一只胳膊搁在沙发扶手,肌肉紧实,修长有力,阳刚气息十足却又不失美感。
他正在和程让聊天。
浑厚悦耳的声线徐徐敲打她耳膜。
烧开的电水壶滚出袅袅白烟,她隔着雾气望着沙发上熟悉的人影,恍然有种岁月静好。
好似他们还像以前那样,哥哥招待客人,她在一旁玩耍。
可是,一切回不去了。
沈灵枝独自对墙哭成傻逼。
黑猫不知何时站在她旁边冷嘲,【沈灵枝,你是白痴吗。
你哥还活得好好的,没事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哭丧。
】
它依旧贯彻它的毒舌风,爪子却戳了张纸巾给她。
【你才哭丧……】
她接过纸巾,胡乱在圆胖的猫脸上抹了一把,哼哼两声,【我哥要来把你接回家了,你就得意这一时吧!】
黑猫眼角一抽,脸沉了下来。
沈望白此番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走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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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聊了一会儿,当墙上指针指向晚九点半,就是他的告别时间。
然而,两个男人万万没料到,黑猫不见了。
“怎么回事?刚刚还在。”
“找一下。”
沈灵枝缩在角落,望着两个男人翻天覆地寻找黑猫的身影,同样一脸懵逼。
黑猫……啥时候跑的?它居然就这么逃了?
她哥有这么恐怖?
最终,两个男人快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黑猫的影子。
没人知道它去了哪儿。
沈望白立在客厅,狭长的眉眼冷光湛然,一动不动盯着某个点,是他进门时黑猫待的地方。
任谁都看得出,他心情很糟糕。
突然,他察觉到某种视线,头微微一低,对上一双水汪汪异常可爱的猫瞳。
程让走过来,“沈,抱歉你先回去吧,猫我一定帮你找到。”
“不用了。”
沈望白望着墙角娇娇软软似有些惊慌的小折耳猫,低沉的声线听不出丝毫情绪,“就它吧,我记得,它也是枝枝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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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哥哥要把妹妹抱回家了嗷嗷嗷~
78、第四位嫌疑人沈灵枝瞪大猫眼,立刻望向程让。
别,别,快拒绝啊!要是她哥把她也锁进猫笼,她什么都做不了啊啊啊!程让镜片后的黑眸微闪。
“枝枝还养了折耳猫?怎么没听你提过?”
“警方在她租房找到的,后来两只猫都从警局跑了。”
“难怪。”
程让轻笑,“这只折耳猫是黑猫带来的,所以我就顺便一起留了。”
“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男人低着嗓音,俯身抱起小猫,动作快准狠,指关节有力地掐在她胸部。
她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团极具侵略性的男性热气包围,男人体温对比空调房里的冷气好似岩浆,她的骨骼仿佛要灼化,一动不动软在他掌心。
作为王牌狙击手,他经常需要咀嚼口香糖来保持高度注意力,所以身上常年萦绕淡淡的薄荷香。
他身形修长,肌肉强悍,几年的军旅生涯和十年如一日的健身,让他的体格磨炼得相当强壮养眼。
隔着黑色薄t,沈灵枝都能感受到他肌肉下蓬勃跳动的血脉。
哥啊,太近了……猫爪子抵着他胸膛挣扎推了两下,推完才发现自己愚蠢无比。
完全就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啊啊啊!她急忙扭过猫脸,怒瞪一旁温文尔雅的男人。
程大哥,说好的帮她看猫呢?这才几天就把她送给她哥了!“沈,我外甥很喜欢这只猫,不能让它在这多待几天吗。”
程让嘴角含着温润如玉的浅笑,左手揣在兜里,食指和大拇指习惯性互相摩挲。
北北也正抓着程让的裤腿,抬起小脑袋一脸眼巴巴。
沈望白低头,“想它可以来我家看看。”
小家伙先是看了眼程让的眼色,然后急忙点头,甜甜地道,“谢谢沈哥哥。”
程让嘴角的笑越发温和,揣在兜里的左手也抽了出来,揉了揉北北柔软的碎发。
沈望白常年生活在军令如山的环境中,早养成说一不二的性子。
决定好的事,若非原则上错误,他是不会改变主意。
所以,以退为进才是最佳策略。
程让温柔地抚过折耳猫胖乎乎毛茸茸的脑袋。
枝枝,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沈灵枝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抱离程让的公寓。
她一直想找机会逃走,没想到沈望白在上车之后,单手就把她扣在他大腿上,另一手游刃有余地操控方向盘。
好死不死,她的猫脸正对他胯下。
他大腿肌肉道劲,宽松的裤头也遮掩不了他两腿间蛰伏的硕大。
车子偶尔驶过减速带颠了两下,她的猫脸就若有似无擦过那鼓鼓囊囊一团,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迎面扑来。
轰她脸爆红,心脏要蹦出嗓子眼。
天啊,天啊。
她从来没有离哥哥这么近过。
太……罪恶了……她简直要落下宽面条泪,嘤嘤嘤,夜大佬你可把我坑惨了。
当沈望白把小猫抱下车时,她四肢发软,几乎像脱水的鱼无力瘫在他怀里。
皎月照亮老旧寂静的小巷,晚风轻拂,香樟树枝叶摩挲,穿梭迷人的菜香。
他迈着稳健的步子上楼,防盗门依旧哼起老调,拖出吱呀声响。
他把她带回他们兄妹俩生活十几年的房子。
两年没回,客厅摆设几乎保持了原样……不,旁边的dvd架子上,她和哥哥的合照不见了,她做的手工模型也没有了,她的插花,沙发抱枕,水杯,通通消失了。
放眼整个客厅,寻不到一丝一毫她曾经生活过的影子。
她的心仿佛一下被人狠狠摁压到水底,冰冷,胀痛。
明知道留着死人之物无用,可是理解是一回事,亲身体会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的哥哥,好冷酷啊,不仅把他们的房子租给外人,连她的遗物都拾得一千二净。
沈灵枝喉咙涩得厉害。
更让她难受的是,他当真要把她装进猫笼里。
明明屋子里新装了窗纱,她逃不走的。
“喵……喵……”她扒拉住他胸口的t恤,用强烈恳求的眼神望着他。
男人眉眼狭长,有一双孤狼般的瞳眸,眼神深邃凌厉,像能吃人,听说他的下属没几个不怕他的。
但沈灵枝从没怕过,她知道她的哥哥面冷心热,是个正直可靠的人。
可是现在,她居然一点儿也不确定了。
她曾经以为他很疼她,可在她死后,他表现的种种坦然,淡定,打击得她体无完肤。
那种接受现实速度之快,仿佛只是死了一条阿猫阿狗。
他变得越来越陌生,捉摸不透。
沈望白沉默地凝视怀里的小猫,一双猫瞳似浸了水了琉璃珠,委屈巴巴地瞅着他。
有种无声的亲昵,依赖。
这种眼神,莫名与记忆里灵般的女孩重合。
他的手忽地一颤,松开了。
幸亏他蹲着,她只是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一圈。
她立即可怜兮兮地把自己蜷成一团。
沈望白嘴角紧绷,终究起身没再动它。
他不是真想把猫塞进笼子,只是上次黑猫就把他和枝枝的合照打碎了。
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关进猫笼。
不过,这一只似乎比较乖。
沈望白去洗澡,沈灵枝把客厅逛了一圈,发现真没可以离开的出口,暂时放弃出逃的想法。
房子的户型是三房一厅,曾经一间是她的房间,一间是他的,还有一间作为书房。
如今,三个房间都大门紧闭,不知道传说中的房客住在哪一间?或者,两间都租出去了。
她心情低落地趴在沙发上,不经意看到阳台上晾晒的男人衣物,愣了一瞬。
哥哥他,没有搬出去跟孟莹一起住?
沈望白作息习惯相当健康,洗完澡回到房间,十一点准时睡觉。
经常被捋毛的沈灵枝头一次感受到冷遇。
半夜,她意外被黑猫叫醒,立刻噌噌噌地蹦到客厅纱窗前。
【太好了,快帮忙救我出去!】
黑猫眼神复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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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你会先一步回到这里。】
她愣住,【什么?】
【原本我想留到最后。既然来了,就先开始查吧。】
【你……】
【沈望白是第四位嫌疑人。】
沈灵枝脑袋嗡地一声炸了。
【不可能!他不是!我还在调查程大哥,跟我哥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你哥有足够的动机杀你,你们两年前翻脸吵架,案发之后,在你的租房找到他的指纹和他鞋底残留的泥土。】
【这是意外!兄妹间谁没吵过架?至于指纹泥土什么的,可能是有人要陷害他,他的竞争对手总想拉他下马!】
她恐慌得像被夺走至亲的孩子。
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黑猫沉默片刻,【沈灵枝,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自欺欺人。
它转身跃入黑暗,她坐在窗台愣愣的,心里像破开了洞,冷风倒灌,凉得生疼。
突然,卧室的门开了,男人高大的背影出现在门后。
他没有注意客厅,转身径直走向旁边的房间她曾经的卧室。
三更半夜,哥哥去那里做什么?
沈灵枝平复了下情绪,跳下窗台,静悄悄地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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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又要到瓶颈期了,阔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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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令人窒息的操作
门是虚掩的,她探入一个猫头。
猫的视力在夜间是相当敏锐的,她毫无障碍地看清房间里的布置,不由地一愣。
床褥铺得齐整,还是她原来使用的小碎花图案,床边摆着她的拖鞋;书桌上摆放几本课外书籍,那是她闲暇时来打发时间的读物:书桌上的组合书柜陈列大大小小她和哥哥的合照,吵架后,她负气把合照正面盖在桌面,现在竞又重新立起:还有她的手工模型,沙发抱枕,水杯,都被妥妥当当地进她房里。
她注意到地板纤尘不染,就连床头的花瓶也折射干净莹润的光。
显然有人经常打扫。
明明,她已经离开两年多了。
书柜玻璃门倒映出男人挺拔的背影,他推开窗,沁凉的晚风争相扑向她毛发,吹散空气里的沉闷,她的心陡然一酸,更沉更闷。
也许是因为打小失去双亲,她心里总缺乏某种安全感,睡觉的时候喜欢关门关窗,把被子捂过脑袋,只露出半张脸和鼻子。
哥哥从没说过她什么,却经常在她睡着时起来帮她开窗,给房间透气。
她也是某次在半夜醒来才发现。
后来,为了不让哥哥那么辛苦,她开始有意识地开窗睡觉,哥哥也渐渐不再半夜过来给她开窗。
不曾想,到了今天,他还记得。
哥哥还是她的好哥哥,从没有忘记她。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对她下毒手?沈望白独自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就回房睡觉了。
隔日,沈灵枝醒来,已经是八点半。
沈望白六点起床,短短两个半钟,他已经完成晨练,买菜,吃饭,清扫家里等一系列事宜,这会儿就在她旁边正襟危坐,不时看手机和墙上挂钟。
这架势,似乎在等人。
对比下来,她好懒啊啊啊。
满满的一盆猫粮已经在桌脚下倒好,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慢吞吞地踱过去吃饭。
她不知道自己这不情不愿的小模样很像挑食的沈灵枝。
男人惯性凌厉的眼神落在小猫软乎的背影上,眉峰一松,像削掉了棱角的刀。
他在这里已坐了十五分钟,明明是使用多年的沙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现在,他好像知道了。诗雨团队金鱼酱独家整理
沈望白起身往房里走去,沈灵枝一边嘎吱嘎吱嚼着猫粮,一边好奇地眨巴着猫眼,不多时,就见男人手中多了一个相框,在dvd架子上郑重其事地摆好。
他侧脸线条帅气冷酷,睫毛弧度异常柔软。
她心里猛一颤。
是她和哥哥的合照。
过了一会儿,门铃声响起,沈望白去开门。
她竖起耳朵,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到“租房”“面试”几个关键字眼。
哥哥找了新租客?十分钟内,屋子里陆陆续续进来三名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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