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管红衣
他在告诫袁小缘下手要有分寸。
袁小缘面红耳赤地低着头,但仍是紧咬牙关选择装死,死也不道歉。
他与秦惊风年纪相仿,秦惊风又是他们这辈儿人中最杰出的佼佼者,袁小缘对他的感情从来就不太一样。现下里,他一面觉得自己是他爹的人,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管,一面又忍不住要在意对方的看法想法。
可惜秦惊风也没有给他过多纠结的时间,他点到即止,说完这句话后,人已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秦惊风一走袁小缘这才找回了跋扈的自己,他紧咬着下唇,樱红的下唇被他自己咬出半圈白痕,表情凶狠地瞪着谢云融:“谢公子,你凭什么打我?”
他本就看不上谢云融,如今在那位秦少爷面前被打更是觉得面上过不去,但又不好发作,毕竟是男宠之间的事。
但秦惊风一走便成了他老子后宫的事,袁小缘再也咽不下这口气。
谢云融的目光很平静,亦没有丝毫表情变化,纤长高挑的身姿被一袭白衣包裹着,徒增了一身的仙气,叫人不敢亵玩。
他淡淡地回眸,目光在袁小缘的脸上停留片刻后就转到顾言之的脸上,完全把他的话当空气。
就在这个时候,谢云融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顾言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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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声音不容置疑:“跟我走。”
冷不丁被人捉上手腕,顾言之愣了一下后紧忙看向谢云融,被无视的袁小缘已经跳起脚来:“本少爷问你话呢!谢公子你是不是聋了?”
他不由冷笑一声,发难道:“自从樊流苏为你而死后盟主一门心思扑在那葬在南霄坡的人,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谢公子吗?不过是个失宠的人而已!呵呵,既然你我二人都比不过樊流苏,都不是盟主最爱的人,你又凭什么打我?!”
谢云融只专注地看着眼前之人,压根儿就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顾言之:“咳咳。”论一声不吭就能把人气死的绝活,他目前只服谢云融。
这么说来果然是自己手欠,抢走属于谢公子的宠爱。
他忽然感觉到了大宝鉴的恶意怎么好像自己重新穿越的世界都是在还自己作死的债、给自己擦屁股?
他原本咳嗽是想缓解尴尬,不料这一声却引起了袁小缘的注意,成为对方转火的对象。
袁姓公子恶狠狠地朝他说:“你又是老几?别以为秦少爷路过救了你,你就可以……”
怎料他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谢云融冷声打断。
谢云融说:“樊流苏,你跟我走。”
作为长相出挑没有任何缺点的男主,谢云融的声音也是一顶一的好听的。犹豫泉水一般灵动作响的声音响起,凶恶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言之:“……”
袁小缘他兄长虽然早些年就在秦翰手下做事,但樊流苏做秦翰男宠的时候并不怎么得宠。不得宠就代表着他并不能像谢云融一样,走哪儿都跟着秦盟主,以至于袁小缘没见过他,他也不认识袁小缘。
在袁小缘惊魂未定的目光当中,谢云融扯他手腕的手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可袁小缘很快便清醒过来,他想起自己前几日才去祭奠过那人……死了三年的人,又怎会活脱脱站在这里喘气儿?!
一旦开始觉得谢云融说了谎话,他便有一种自己被欺骗了的感觉,不禁叉腰怒斥道:“姓谢的你别欺人太甚!你以为我是傻的吗!”他复又将目光转向旁边从始至终都在沉默的顾言之,喝到:“敢冒充那个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小心盟主一巴掌拍死你!”
“呵。”谢云融发出了一声轻笑。
顾言之比他稍高上些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嘲讽和蔑视的情绪经由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流露出来,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可袁小缘目中无人惯了,更视谢云融为死敌,不仅欣赏不来他眼中的风味儿,更是被他这一眼瞧得火冒三丈起来。
正待发作,忽然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谁在那里吵闹?”
对峙中的三个人都下意识扭头去看,竟然是去去就回的秦翰。
秦翰的身影很高大,比原主还高上了半个头,宽阔壮的身形搭配一身玄色衣袍,在这水榭当中异常醒目。
顾言之环视了下现在的情况,不由在心中乐道:这节奏真是越来越狗血了,新欢旧爱凑成一堆儿,人数正好打麻将。
除此之外他还注意到,谢云融握着他的手,忽然就松了。
紧接着秦翰走近了些,看清楚了是他们三个,也是脚步一顿,似乎降低了步速。
三位男宠就垂手立于原地。没跟盟主打过招呼,谁也不好走。
然而缓步走了几步的秦盟主忽然又提高了步速,径直向顾言之走过来,握住他的手,声音关切地问:“流苏怎么出来了,你现在还吹不了风!”
三位男宠,顾言之装作受宠若惊,谢云融垂眸不语,袁小缘是一副真的大白天见到鬼的模样。
被秦翰握着手,顾言之觉得浑身不舒服。
尤其谢云融还在旁边儿。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冲秦翰挤眉弄眼一通,让他好歹顾及下旁边谢公子的感受。
但他不能这么做,倒不是因为秦翰在这秦府后宅就跟个土皇帝差不多不敢得罪,而是因为他还没摸清这俩男主之间的问题,更加不清楚刚才谢云融握着他的时候究竟有没有被秦翰看到。
顾言之说自己在屋里觉得闷才想出来走走的,秦翰接受了这个理由,于此同时袁小缘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他的表情太过夸张,便顺理成章地引起了秦翰的注意。
“小缘,你看什么?”
“秦大哥,他他他果真是樊流苏?”虽然跟秦翰的儿子一般大,袁小缘还是固执地所有男宠一样,管秦翰叫哥。
此时他手指指着顾言之,瞪着眼睛一脸莫名的表情看起来竟然还挺可怜,至少顾言之是这么觉得的,也就没把对方方才种种无礼的行为放在心上。
可这个人太聒噪了,仗着他兄长的身份横行无忌,他既然要在秦府中活动,短时间内便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这个时候,秦翰已经抬手将他指人的手指按了下去,正经而严肃地纠正:“叫樊大哥。”
“可是樊公子他不是……”贝齿紧紧咬住了下唇,袁小缘堪堪将自己即将说的话压进了喉咙里。樊流苏为什么死而复生了,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稍稍停顿了一瞬,他重新开口,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樊大哥。
秦翰似乎满意了,对袁小缘说:“甭在这发愣了,你大哥刚儿还在找你,快去看看是什么事。”
“哦……好!”在接受了眼前这位正是盟主心心念念了三年之久的樊流苏之后,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刚刚试图将他一掌打落水中之事。
不由庆幸起了还好秦少爷出手捞了这人一把,要不然这边动静之大,很可能会将盟主引来,到时候他可就……
再想想自己刚才话语中的不驯……他不忌惮谢云融,却摸不清盟主对这樊流苏的心思,此时此刻只想离开这里,躲得远远的。
就在袁小缘正要跑去找他兄长的时候,顾言之忽然把手从秦翰的掌心里抽了出来,以手抵唇地咳嗽了两声。
秦翰立即紧张问道:“流苏你怎么了?”
顾言之摇了摇头:“可能是方才受了点惊吓。我以前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啊秦大哥,忽然发觉我的武功不怎么抵用了……”
他目含焦急和后怕,看起来虚弱极了。
心疼的同时秦翰倒是被提醒了,这里明显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他们三个人又怎么会聚在一起?
秦翰当即冷下脸来,“刚刚是怎么回事?”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出声。
“云融你说。”
袁小缘登时就紧张起来,谢云融冷淡的声音响起,客观道:“方才我看见樊公子差点跌落湖中。”
“这是怎么回事?!”秦翰猛吸了口气,发现有一瞬间樊流苏的目光瞥向袁小缘,眼含无奈,却沉默地没有出声。
那道视线极不容易被察觉,但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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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熟悉的,樊流苏隐忍的目光!
几乎立即意识到是袁小缘搞的鬼,秦翰面色变得极差,不由分说道:“等会儿见到你大哥,你就跟他回府上面壁思过去吧,没我命令不许出来!”
顾言之演上了隐,充分扮演着原主正义大侠的角色:“袁公子也是一时失手,秦大哥你就不要怪罪他了……”
“是,小缘领罚。”袁小缘截断了他的话。
他想说不用他求情,又怕态度太过强硬反而惹秦翰生气。
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撞上盟主心中那个已经死了的朱砂痣,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他是怎么都逃不过了。
被关禁闭已经是最小的惩罚。
他低头向秦翰行礼,将凶狠的目光尽数掩藏,看起来当真像个做错了点小事的顽皮孩子。
“下去吧。”任由袁小缘跑去找他哥了,秦翰又关心询问顾言之的身体,最后才闲聊般说道:“明日六大派的掌门和一些庄主会来庄里共商讨伐魔教之事,晚间会有晚宴,云融你准备一下。”
谢云融:“是。”
“流苏你也去……明日你父亲也会过来,到时候你们父子好好聚一聚。”
顾言之正在想秦翰要谢云融准备,是准备什么呢的时候,冷不丁听见自己也被点了名,连忙应道:“好!”
秦翰苦口婆心、意味深长地说:“与你父亲好好相处。”
顾言之:“……”
原主因为坚持要跟秦翰在一起,不惜放弃了自己少庄主的身份,也被他爹赶出了山庄,勒令他从此以后再也不许踏入紫霄山庄一步。
那时候樊流苏刚刚与秦翰在一起,蜜里调油的日子刚过了两天,浓情蜜意间被赶出家门虽然也心痛心碎,可他爹有三个儿子,他排老二,大哥早就给樊家开枝散叶了,樊流苏固执地以为自己的这种选择没有对不起谁,他是对的。
只可惜正当他需要用美满的结局来证明自己没有错的时候,谢云融出现了,他与秦翰之间再无美满可言。
顾言之说:“我知道了。”
秦翰冲他点头,又对谢云融说:“流苏身体还弱,我先送他回去。”
虽然知道顾言之的记忆里并没有他为了就谢云融身死的那一块,可秦翰仍旧觉得心虚,一想想要这两父子重归于好。
谢云融二话不说便闪身让开了一条道路。
“……”顾言之张了张嘴,比起秦盟主他其实更想跟谢公子待在一块儿!
但他没有理由。
回去以后顾言之借口休息,便躺上了床,把秦翰打发了。
他从来都没什么耐心,更不想把那点儿力分给与任务毫不相干的人。
秦翰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做,听说他要睡了便没有多待。
门外,谢云融正站在顾言之的院子前等着。
他的表情一直都是一片空白。与刚刚被秦翰拘在秦府时不同,那时候他虽然也没有个好脸色,但他的表情里有恨有不甘有向往,所以整个人都是冷淡的,犹如遥不可及的高冷之花。
但再高冷终究还是有冷的,可现在的谢云融身上,却什么都没有。
秦翰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便已经听见谢云融道:“我听说三日前盟主带回来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紧张得很。”
他目光汇集在空中的一点上,纤长的睫毛上下颤动着,却并不去看那掌管着他命运的人:“你带回来的人是他,为何不告诉我?”
秦翰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下意识伸手去触碰谢云融,说:“流苏回来了我也很震惊。云融你要理解,这几天我觉得很乱……”
谢云融在堪堪被他碰到时倒退了半步,避开了他,喃喃自语道:“我也很乱。你早告诉我,我再见到他时也许就不这么乱了。”
“云融……”
秦翰看起来十分痛苦。他还是爱着谢云融的,可自从樊流苏走后,谢云融整个人都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整日足不出户,吃斋念佛,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不再流露一丝情绪。
这样的谢云融与从前抵死不从的倔强青年似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秦翰害怕面对这样的他。
更何况介怀樊流苏之死的人,并不只是谢云融一个。
樊流苏死的太惨烈,万箭穿心,血流成河,他身上流的那血似乎就成了横贯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道长河。他们默契地站在这河的两岸,谁也不想过去,谁也没想好究竟要不要过去。
府中关于谢公子日渐失宠的传言便是如此产生的。
秦翰知道,谢云融自己也知道,可他们谁都没能走出这个怪圈,时间一过便是三年。
可谁又能想到,曾经那般惨死的樊流苏竟然回来了?
“我看出来了,那是他,不会是旁人假扮的。”谢云融道:“盟主有什么打算?”
他终于抬眼看他,一双眼睛秋水纵横,流光溢,美煞旁人。
秦翰说:“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末了他又说:“总之要好好对他。”
谢云融没什么意见,微一颔首,扭头便走。
留下秦翰一个人在院中失神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腿向议事大厅走去。
顾言之偷偷趴窗户瞅了一会儿,秦翰是背对着他的,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更加一头雾水。
唯一确定的是谢云融与秦翰的互动很怪啊。对他的态度也怪。
他总觉得这谢公子变了,好像一瞬间成熟了许多、看透了许多,忽然就令人捉摸不透了。
难道是成为了自己攻略对象的缘故?
他又查询了自己的世界进度,不意外的仍旧是千分之一,没有任何进展。
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第二日,秦翰邀请了几乎所有的正道人士来聚义庄共商讨伐魔教的事,秦府一大早就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人。
顾言之换了一身青色衣衫,外套一件墨色对襟长袍,腰杆笔直,身体欣长,低调却又惹人注目。
当然,共商讨伐大计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他的事,会涉及到一些机密,不适合他听,他现在的身份仍旧是秦翰的男宠。
左右无事,顾言之干脆去找了谢云融。
昨天见了一面后他便不经意间问起了谢公子的住处,耿直一点不含糊地直接回答了他,可当顾言之到达谢云融所住的留云阁时,却被他手底下人告知,府中今日来了许多贵客,谢公子正在准备晚宴。
原来昨天秦翰让他准备的,竟然就是准备晚宴。
这么大的事原本应该由秦府主母操办的。可秦翰没有正室,秦府也没有当家主母,但他把这活儿交给了谢云融……说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正式破裂。
还是可以挽救的。
这么一想顾言之又放心了不少,在留云阁外张望了一阵便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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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打道回府。
这一次他走得比昨天要远多了,惊觉这秦府似乎又扩张了不小,已然比自己三年前来时要大上很多。
府中的小院儿似乎都是以“阁”命名的,路过惊风阁的时候顾言之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少年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不由脚步顿了一下,问身后的耿直道:“这里可是秦少爷的住处?”
耿直:“是惊风少爷的院子。”
大门紧闭,顾言之注意到这院子不大,门前也很是冷清,别说人了,就连花草树木也不见两棵,十分冷漠肃清。
考虑到秦惊风这个时间很可能与秦翰在一起议事,顾言之也没急着走,而是站在门口细细观察了起来。
暗说他这人一向冷漠,对任务以外的事情更加不会有太多关注。
但经过昨天那一幕,鬼使神差地,顾言之便注意到这个人了,而且还奇妙的对他生出一点好奇心。
他自己正觉得奇怪之时,就听耿直忽然又说:“惊风少爷与谢公子的关系很好,公子融进他们之中自然是好的。”
因为与大管事的那层关系,耿直比府中绝大多数人知道的东西都要多一点。他见自己主子先来找了谢公子,又问及了秦惊风的事,便以为他是有心结交,心中自然乐得。
顾言之却猛地回了个身:“你说秦惊风和谢公子的关系很好?”
因着原主一副刚毅正气的模样,顾言之平时又没什么架子,所以冷不丁严肃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有点吓人。
耿直被他这样儿震到,磕磕巴巴地说:“大概也不是很好……毕竟谢公子管着府中中馈,所以接触的要多一点……”
顾言之知道自己做了几百年仙君的威严还在,一不小心泄露出来都吓到人孩子了,不由敛气势,恢复平和,摆摆手道:“没什么。”
想到除了秦惊风以外秦翰另有一子,是亲生的,年纪比秦惊风稍大一些,便也顺便问了问那位少爷的情况。
耿直说:“大少不常在府内,反而是惊风少爷整日待在府中读书练武,侍奉老爷。”
“那老爷与二位少爷之间的关系……”
“都挺好的吧?”耿直歪头思索:“不过与惊风少爷比,大少要任性许多。去年老爷寿辰他都没有回来呢。”
顾言之笑:“你好像很喜欢二少啊。”
耿直也憨笑起来:“惊风少爷虽然看着吓人了点,但是外冷心热。”他说着,悄悄凑近顾言之道:“去年有个侍女不小心打碎了老爷心爱的瓷器花瓶要被重罚,还是二少出面儿救了她。”
这么一说,秦惊风出手救我也说得过去。顾言之心想自己不应该想太多,还是应该把重点放在谢云融身上。
于是斜眼睨他,目含揶揄:“去年的事儿了,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原主樊流苏外表虽然硬朗不柔美,却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那双眼睛冠上了顾言之的神态,眼眸一转,便是不一样的风采。
耿直被看得耳朵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那侍女名叫儿,之前与我的关系就很好,我一直很感激惊风少爷……”
一看他这表情顾言之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又冲他笑了笑,瞅了瞅天上的太阳,今天是个艳阳天:“是不是快到晌午了?回去吃午饭吧。”
吃过午饭顾言之又歇了个午觉,醒来整理了下自己空间当中的灵植丹药,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秦翰派人来请他过去。
然后就在秦府的会客厅内,顾言之见到了原主的爹。
死去的儿子重新回来了,按理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件叫人觉得高兴的事儿。
但樊老庄主似乎不这么认为,这一点在顾言之刚一看见他时便察觉到了。
其实这也是早就料到的事情,毕竟记忆当中樊流苏向他爹出柜外加坦白要加入秦翰后宫的那一天,生生被老庄主打得去了半条命。
仔细一想原主也不是那么太过下贱,他是被秦翰给欺骗了。
哪儿有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会自愿加入别人的后宫,从此被束缚在一小方天地里,整日争风吃醋的?是秦翰给原主营造了一种他很特别、他比他后宫所有人都要特别的假象。
秦翰曾经跟他说过,后宫的那些人都是他的责任。
这是他不能遣散他们的理由。
但事实上这不过是温水煮青蛙的计谋而已,说来说去,原主从来就没有多么重要过。
更可悲的是后来原主认清事实后倒也认命了,他以为所有人对秦翰来说都不会是那么特别的。
直到谢云融的出现。
冷不丁想到了自己的计划,顾言之挑起嘴角,秦翰不是舍不得他的后宫吗?他便偏偏要将它解散了,要他与谢云融双宿双栖。
至于谢公子……
其实无论是初被秦翰带回来监/禁的那个时候,还是后来谢云融逐渐爱上了秦翰以后,谢公子都做过一些对不起原主的事儿。
比方说最开始他瞧不上秦盟主的时候,在无意中接触到原主后便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鼓励他勇敢地追求爱情,以期可以在秦翰被原主缠住的时候逃出去。
结果可想而知,他必定是没有成功的。不仅如此他还甩锅到了原主身上,令原主与秦翰之间相互信任的那点儿兄弟情分也被就此打破。
所以如果谢云融的满足度与秦翰有关,他还真不介意将他们凑成一堆。
反正如果不是三年前自己横插一脚,这两位男主也许早就双宿双栖了也说不定。
可能秦翰之前给他通过气儿了,樊老庄主才表现的不是那么生硬。只是两父子相顾无言,氛围一度十分尴尬,还要靠秦翰在中间调解才算好一些。
索性的是这样只会顾及自己颜面、又不敢亲自忤逆秦盟主的父亲顾言之觉得不要也罢。
他没有穿越之前的记忆,对于自己的父母没什么印象亦没怎么体会过这种亲情,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他只知道若要是他的儿子,天塌下来也会任他去闯,他给顶着。
幸亏晚宴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顾言之跟老庄主一前一后出现在了宴席上,他的身份并未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从前他是从一伙与秦翰有过冲突、欲抓谢云融泄愤的流寇手中将谢公子救出,并代他一死的,所以他死的并不轰动,就连紫霄山庄都没有声张这件事,其他的武林人士就更加不会关心他一个男宠的死活。
再加上原主本就生得硬朗强健,就算顾言之此刻坐在与谢云融同样的位置上,也没几个人会以为他是秦翰的男宠,偌大宴席,只有少数还认识他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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