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管红衣
顾言之打断他说:“那天我推开你不是为了秦翰,也不是怕他发现、误会我们两个,而是因为……”
谢云融怔怔望着他。
房梁上的何轶鸣也不禁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放在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上。
他知道顾言之喜欢他了。这两天过得蜜里调油,每天都被对方一大通表白示爱的话包围着,尤其是战斗正酣时对方无意识时哭喊的那些诸如好喜欢的话语,叫很多年都不会被任何事影响情绪的副教主很是高兴膨胀了一番。
所以即便心中清楚他不会在外人面前说那些没羞没躁的话,但还是很期待地想听听他回绝他的话……
顾言之说:“因为我不行。”
谢云融:“???”
何轶鸣:“……”
顾言之尽量面露诚恳地说:“我做不了上面那个。”
“很明显你也不能。”
“所以我们不适合。”
谢云融:“……”
因为对方忽冷忽热的态度,谢云融想过无数种可能会被拒绝的理由,也想好了应对之策,这才鼓起勇气前来告白。但他万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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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拒绝的理由竟然是……
谢云融犹自面带惊异,几乎失魂落魄地道:“那也没有关系。”
“两个人在一起又不是只有……”
“可我很看重床.上的和谐问题。”顾言之打断了他的话。
谢云融走时面色很难看,似乎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对此顾言之也无可奈何,他说的并非全部出自真心,但为了将谢公子赶紧送走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谢公子前脚刚走,何教主便重新落到地上。
“云融吗?叫得好生亲切。”
“……”顾言之:“谢公子比我小,那还不是随口一叫。”
“我也比你小,怎么不见你那般亲近地叫我?”
“……”说起何副教主的年龄,顾言之开始掰手指头算。
原主今年大概三十五六岁,在这个会武功就会延年益寿的世界已经可以算很年轻了。然而何轶鸣至少在十年前就江湖成名,怎么算也不应该比自己小太多吧?
何轶鸣说:“哦,十年前啊,我随我爹去剿匪,斩杀了他们的头目,那时候我好像是十一岁?还是十二来着……”
……怪不得何副教主扮演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完全没有压力,原来他自己也才这么大点儿啊!顾言之心底是服气的,重新审视对方,他多少被人家早年成名又是教主身份给唬住了,其实这不过还是一小屁孩儿:“那你还不快叫声哥来听听。”
“樊流苏。”何轶鸣固执道。
“……”顾言之忽然想起那日在竹屋中遇见的小孩儿了,老话说的真好,谁带大的孩子跟谁一样。
“好了我们接着说刚才的事……”顾言之懒得跟他计较,站起身来走到柜前,没事人一般试图重新拿出套衣服穿上:“所以你们的那个圣物,放哪儿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将衣服穿上,刚刚转了个身子,便跟已经贴上来的何教主撞了个正着。
何轶鸣心念一动,忍不住张口含住了那两片淡色的薄唇。灵活地顶开齿门,长驱直入,与里面不住躲闪的湿滑交缠在一块儿。
想不明白明明前一刻还在说圣物的事,怎么下一秒这人就如狼似虎般亲上了自己、恨不得拆分入腹似的,顾言之骤然感到口腔当中泛起了一股血腥味儿。
于此同时他身体紧贴着何轶鸣那处的皮肤也明显被一个炙热无比、坚硬似铁的ying物顶住了。
顾言之:“……”
这反应真是来得措不及防?
被打横抱起来放在床榻上的那刻,顾言之还脱线着想着这下是方便了,自己衣不蔽体,都不用特意脱衣服。
然后他便再也来不及去想其他。
幸亏他们现在还身处秦府后院当中,何轶鸣也不敢太放肆,只做了一次两个人就分开了。
顾言之躺在丝顺柔滑的绸面床榻上,气喘吁吁,坚定不移地谈正经事:“你还没说是什么圣物,也许我能帮你拿到也说不定。”
何轶鸣翻身,两只壮的手臂撑在顾言之身体两侧,虚虚地压在他身上,故意问:“为什么这么想帮我?”
虽然答案他早就知道了,但他就想听他把话说出来。
果然就听顾言之理所当然地说:“拿到东西我们就能早点儿离开秦府了啊。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想多待。”
何轶鸣定定地看他。
激情后的余韵还在,顾言之对着这张陌生的面孔竟然还挺有感觉,不仅无所谓被他看,反而大大方方地说:“这个地方人多口杂,限制太多做的不尽兴。虽然严格来说我也不是秦翰的人,我们这样也不算背着他偷情。”
先不说原主是不是秦翰的后宫男宠,单从秦翰有十几房姬妾和数不尽的相好,而他们这群身处秦府后院儿的人却要为了这个渣男守身如玉,首先这种事在顾言之眼中就是傻逼才会做的事。
他们既没有拜过堂,也没有结发为夫妻,秦翰更加没做到对他忠诚,他又凭什么要对他报之以李?
何轶鸣听他这么说,原本还没将他方才与谢云融说的放在心上,现在却竟有几分当真了。
他一边暗自想着以后在床上自己一定要加倍努力才是,一边忍不住在那张伶牙俐齿的嘴上亲了又亲,末地说道:“圣物被秦翰藏得很好,不过我潜伏秦府多年已经打探出些眉目秦府后院的假山中另有玄机,秦翰每月大概都要去那假山旁饮几回酒,屏退左右之人的那种。”
“哦?那岂不是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圣物的大小不适合随身携带,一开始我们以为他会将它放在护卫森严的他的卧室。我用了很长时间探查,终于确定秦翰卧房里的密道里头机关里头,并没有圣物。”
“他用他房间的密道吸引你们的视线?”
“嗯。”
“怪不得……”
“到时候,确实有个小忙需要流苏帮忙。”说着,何轶鸣缓缓摸上了他的脸。
“什么忙?”顾言之问。
“流苏你身体不好,到时候就乖乖留在这里,莫要让我记挂担心。”
顾言之:“???谁告诉你我身体不好!”
“乖,不要闹。”何轶鸣眼中是他自己都没意料到的温柔,“假山密室虽然机关重重,但我保证不会有事。”
“机关重重?你知道是什么机关吗?”
虽然不知道对方缘何要问这个,何轶鸣还是沉吟道:“机关是从前朝开始盛行的,大概的样式不过几种,我也许能猜到。”
“那就好办多了。”顾言之冲他笑了笑:“你将它们一一列出给我,越详细越好,我知道如何破解。”
他好歹是穿越了这么多年的老鬼,对五行八卦机括术术都有点儿研究,兴许能帮得上他也说不定。
“真的?”何轶鸣面露惊喜,“密道门前有道虚实阵法,一直不知当如何突破,流苏可也有方法?”
顾言之没有把话说得太满:“我得先看看……”
话没说完,何轶鸣已经重新封住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腊八节快乐~~听说每年都是这几天最冷,作者君这里已经零下三十度惹t^t
第41章修罗场的老攻15
之后的几天何轶鸣将但凡能够想到却难以破解的机关全部都列了出来,顾言之便将自己锁在房中,足不出户地为他研究破解之法。
他对外宣称是仍在养病,就连秦翰也不见。
证据确凿,袁小缘却只是被赶出了秦府,并没有受到什么别的惩罚,秦翰心中有愧,以为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便也没有勉强他。
等到顾言之将所有机关的破解之道都研究清楚,与何轶鸣详细推演假设过后,便是他们动手之时。
这天晚上是个阴天,月亮躲在层层密布的云朵后面,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光芒,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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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啸,大雨将至,是个适合搞事情的天气。
何轶鸣原意是想将顾言之悄悄送出府外,找个安全的地方等他,但顾言之不乐意,对密道外面那层迷阵的破解之道他也仅仅处于猜测阶段,用哪一种方案还要他亲眼见到以后才能做出决定,所以前面一段路他必须得去。
况且他这人横行无忌惯了,不知恐惧,自然不会乖乖在一旁等他。
何轶鸣无奈,只得同意他与自己同去。
秦府后院很大,那座假山位置较为偏僻,碰巧是顾言之不常会去到的地方。
等到何轶鸣带着他与其手下人汇合的时候,两边人明显都愣了下。
原主樊流苏从前在江湖上还有些名声,自愿沦为秦翰后宫后便消失匿迹,已然被人们遗忘,只能记得他是秦翰的男宠。焚火教的人愣住的原因就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年轻有为,长年禁.欲副教主的心上人……竟然是这一位。
而顾言之愣住的原因则是,他很确定他在那些约十名焚火教众当中看见了何轶鸣那个调皮捣蛋的儿子。
毕竟万人丛中一点坑,想看不见都难。
他诧异问道:“你们来拿圣物,还带着这小不点儿?”不会太危险了吗?
“他叫何轶平。”何轶鸣跟他解释道:“轶平是教中圣子,能够感受到圣物的具体方位,只有有他在才能将圣物取回。”
顾言之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小孩儿。
小孩仗着自己正站在焚火教众之间,冲着顾言之做了个鬼脸。
恰巧被他爹看见了。
何轶鸣勒令他说:“轶平,快叫娘。”语气十分正经严肃。
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的顾言之:“……”
这回不止小孩儿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连他身边的大人也不遑多让,他们更加难以置信地望着何轶鸣,心里不住念叨着:副教主没发疯吧?那可是秦翰的男宠!
何轶平:“略略略。”
叱!顾言之懒得跟他计较,但显然也不想做人家的娘,他一板一眼道:“叫叔叔就行。”
何轶鸣却泰然自若,顺势握住顾言之的手说:“这次没有流苏在,我们谁也进不了这地道。”
“咳咳。”顾言之咳嗽了声,知道何轶鸣的手下并不相信他,便说道:“不若就让我来打头阵吧。”
何轶鸣说:“我与你一起。”
顾言之沉吟了片刻,觉得没毛病,遂对他点点头,扭身去探查假山当中所布的阵法。
这阵法乃是用巨石和林木所搭,规模十分庞大,人身处其中便很容易迷失,更何况地上还铺设了陷阱一类的措施,一旦不小心触及便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且很快就会被秦翰知晓,难以脱逃。
但顾言之还没把这小小的迷阵放在眼里。
他与何轶鸣并排走着,在迷阵当中左拐右拐,边走边打了个响指,小声道:“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这些都是我布设的捉你的陷阱吗?”
“不怕。”趁着刚刚走过一个转角,何轶鸣在他圆润翘挺的屁股上抓了一下:“若是陷阱我也认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去你的。”顾言之紧张地回了下头,身后,小尾巴似的跟着他们的何轶平恰巧转了过来,正目含怨怼地看着他们两个。
“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那小屁孩真是你儿子?”古代男子十五六岁娶妻生子的大有人在,不过……
“何大教主你还真挺早熟的。”
“……”何轶鸣稍稍无语了一阵,为了惩罚他的不正经,又捏了捏顾言之的手:“都说了是捡来的。”
“你捡来了一个圣子?”顾言之不信。
何轶鸣道:“这有什么,我就是我爹从外面捡回来的。”他爹都是焚火教的现任教主。
“……”
怪不得世人都说焚火教是邪教,这个传承方式果然够邪门的。
好吧,这个玄幻的世界他不懂。
顾言之当即停下脚步,回头冲小尾巴招了招手。
何轶平身后的几位焚火教众立即露出紧张的神色。
这种环境人多反而会误事,跟进迷阵的只有五人,均是何轶鸣选出的平素行事极为小心谨慎之人。他们本就不相信顾言之,如今见他将圣子也招了过去,不紧张才怪。
何轶平倒是没有那种复杂的心思,他对顾言之的仇视完全是来源于这人分去了他爹的关爱和注意。
“哼。”小孩儿用鼻子哼了一声,并没有发出声音,进来前他曾被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能出声,要跟着他们走,不要乱摸乱碰……
顾言之无奈,他虽然相信何轶平不会有心捣乱,但他太小了,按照自己的经验,这么点的小孩子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万一触碰了什么机关计划失败惊动了秦翰,又不知道何轶鸣要什么时候才能达成所愿。
想到这他便亲自折返回去,将小孩儿抱了起来。
“唔!”
还趁小孩儿没出声之前捂住了他的嘴。
顾言之凑到小孩儿耳边轻声说:“你自己走是不是累了?还是我来抱你吧,你乖一点,等出去以后哥哥带你去吃糖葫芦,还有桂花糕,我想想还有什么好吃的……”
何轶平眨眨眼睛合着这是一吃货。
不过作为焚火教的圣子,小孩儿从被抱回教中有记忆时起便肩负着重任。即便包括何轶鸣在内的教众对他都挺好的,但他从懵懂时起便被教育独立自强,像现在这样被人抱着走路的时候少之又少。
他看着这个将自己抱起来的男子,试探性地将两只短短的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只觉得对方的手臂孔武有力,托着他走的时候很稳,便不自觉地往顾言之身上蹭了蹭,又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出声。
“真乖。”顾言之没多想,下意识拍了拍小孩儿的屁股,便立刻换来小孩不满的怒目。
“哈哈哈。”顾言之想笑,但好歹还记得场合,只能在心里勾起唇角。
旁边何轶鸣看见他们两个的关系徒然变得这般融洽,也很是欣慰,只是跟在后面的几名手下面面相觑,不能理解这么紧张严肃的场合,怎么看他们的样子倒有种一家三口外出郊游的既视感?
他们不知道刚走了这迷阵的四分之一时顾言之便已知自己的破解之法无误,胸有成竹,这里对于不解起法的人来说却是虎狼之地,但对于他来说倒真如自家后院一般,可以闲庭信步。
一行人终于穿过了迷阵,安全无误地来到了密道的入口处。
密道口被一整块巨大的石板挡住,顾言之走上前去摩挲了半天,现如今他内力高深夜能视物,倒很快被他找到开启石板门的机括所在。
稍微摆弄片刻,石门被无声吊起,露出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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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隧道。
焚火教教规,圣物不能外露于世间,也不能暴露在外人面前。
顾言之虽然跟他们的核心人物有一腿,但到底不是焚火教的人,所以这后半段路顾言之便不跟着进去了,就在这洞口的位置上等他们出来。
他将小孩儿放到了地上,又叮嘱何轶鸣好好照顾他。
很奇怪,即便对于他来说所有的世界都不过是个游戏而已,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当中发生任何意外自己都可以读档重来,但尽管如此,他仍然不希望有任何一个小孩受到伤害。
上一世是白念,这一世是何轶平。
“去吧。”顾言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说。
“唔。”被温热的手掌抚过面颊,何轶平懵懵懂懂,下意识地有点留恋那个温度。
两名手下先行进入地道探路,他被他爹牵着走在后面,忽然对那个之前对那个之前他很讨厌的男人产生了一丝不舍。
等所有人都进去,再看不见人影踪迹的时候,顾言之独自在洞口处徘徊了一会儿,忽然对着空气说道:“出来吧。”
之前穿过的迷阵中,并肩走出来了两个男人。
这两个人顾言之都认识。一个腰上佩剑,身材高大面容俊朗,是秦翰手下的头号大将袁长东。
至于袁长东身边跟着的那名男子,模样清隽,表情寡淡,眼中透着孤傲和高冷,正是秦翰的另一名男宠,平素与袁小缘私交甚好的陈清。
朦胧的夜色下,顾言之负手而立。
他带何轶鸣一行人进来时并没有感觉到这两个人的气息,可见他们两个是后来跟过来的,且深知外头那道迷阵的破解之法。
“原来是袁大哥和陈公子。”
“私闯府中禁地,你可知已是坏了秦府的规矩。”陈清冷冷道。
“这是府中禁地?”顾言之插科打诨:“我怎么不知道?”
“即便这不是府中禁地,今日你带二少私自潜入这里,妄图窥探盟主宝物,已是在劫难逃!”
他这句话倒是说中了要害之处。
顾言之开始考虑秦渣男是会相信自己多一点,还是相信眼前的这两个人多一点。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秦翰虽然对他心中有愧,将他摆在了心里,但单就对方明知袁小缘迫害了他和谢云融后仍旧无动于衷这一点上来看,他更加看重的是袁长东的忠诚。
不过他倒也很快就在袁长东的话中迅速判断出了当前的形式:小崽子行事谨慎,在秦府向来都是顶着秦惊风的脸,而看样子这位武林盟主的左膀右臂也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但尽管如此,秦翰已经对小崽子有所怀疑疏离,一旦被他知道他进过密道,他们今夜若能顺利取回圣物还好,若是取不回……
向来喜欢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如果解决不了就干脆放弃的顾言之这一次不得不转动起他那早就生锈的大脑。
“那你待如何?他开始考虑在这里将这两个人一举除去、灭口的可能性。
顾言之对自己的性命都不在意,更何况是虚拟世界中的人物。
他缓缓将手放在了腰间的重剑上。
袁长东直接抽刀,将刀刃架在了他脖子上。
锋利的刀刃堪堪触及到颈间的皮肤,顾言之站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
陈清又是冷笑一声,有袁长东在,他显然不将顾言之的武艺放在眼中,他说道:“不想怎么样,只想请樊公子帮个小忙。”
他说着走到密道前,手指在机括上摆弄了几下,原本已经大开的石门“砰”地一声又合上了。
他用眼睛睨了睨顾言之身后的密道入口:“樊公子请放心,我们今天来并不是来破坏你与二少之间的好事的,只是想请樊公子向盟主证明一点你与谢公子的关系十分不一般。”
对方冷淡的眉眼微微眯着,散发出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顾言之这才发现他的声音很好听,相貌也算上乘,还有一双跟自己差不多的,狭长的、微微上挑着的眼睛。
这一瞬间他终于确定了对方的意图。
怪不得在发现他与秦惊风的事以后没有立即叫人过来将他们当场捉获,原来陈清的目标压根儿就不在他身上,或者说他的计划仍旧是想要一箭双雕、将自己与谢云融一并铲除。
陈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樊公子的心思已然在二少身上,今日过后,你大可以与二少远走高飞,如果我同意放过你们的话。”
“若我不同意,惊风会被永远困在里面?”
“樊公子是聪明人。”陈清笑:“樊公子死在这里,二少被困在密道中不日也会死去,谁也查不到今晚发生了什么。”
顾言之将眸子移到袁长东身上。
如果说陈清做这些事情是为了贪得秦翰的宠爱,那袁长东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这种时候如若他真的忠心,一心一意为盟主着想,难道不是赶紧将人找过来吗?还能由得陈清在这里与自己谈条件、嫁祸盟主心爱之人?
“我与谢公子中的春/药,是你下的。”顾言之肯定道。目光却一动不动地钉在袁长东的身上,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那件事是小缘做的,我也很吃惊。”陈清说。
“药确实是袁公子下的,但是算着时机支开我与谢公子的小厮护卫,想必陈公子功不可没吧。”顾言之这话是说给袁长东的:“袁公子是恨我与谢公子,但他这人没有什么心机,做不出那日那般缜密的事情来。”
闻言,袁长东果然将目光转向陈公子,手中的长刀跟着颤了一下,顾言之的脖子上立即多了一道血痕。
陈清面色一变,目光透着寒意,却不温不火、理所当然地解释道:“人是我支走的又怎么样?我知道小缘做了这种事,自然要为他打掩护,顺道帮他一把。”
这么说倒也很有道理,毒是弟弟下的,确实是他自己犯了规矩,也不存在嫁祸一说,袁长东这么想着,怀疑的神情重新变得坚定。
顾言之察觉到这一点,已然明白了他们的关系。
陈清的心在秦翰那儿,而这位袁庄主很明显是喜欢着陈公子的,甚至可以不惜为了他做出背叛自己主子的事。
碰上这么个色令智昏到糊涂了的人,顾言之只能认栽。
他不怕死,但他不舍得那百分之六十的进度。于是顾言之妥协道:“我可以帮你,毕竟……反正我也不想在这秦府后院儿里头待着了。”
“所以我该怎么做,你说吧。”
“很简单。”陈清清冷的表情忽然多出一抹邪魅的笑:“只要今夜你与谢公子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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