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管红衣
“嗯……”昊天含含糊糊地答应。
“请一天假,我们去凡间玩一年,怎么样?”
“好。”
于是将工作安排好后昊天便带着妻儿出行了。
身后还总跟着一群肥啾,也算是拖家带口。
没有特意选择小世界,反正他们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在外晃荡,大可以随便地走,走到哪儿算哪。
第一站就是去顾言之的老家,西府凤翔喝酒。
其实那也不算是顾言之的老家,只是那里是古早时凤凰们群居的地方,顾言之少年时在那儿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昊天的缘故,还是被接回了天庭。
年轻时顾言之在那儿的那几年西府凤翔已经找不到几只凤凰了,成为了凡间一个普通的地界。
在那里他没怎么见过自己的同类,倒是因为无聊自创了一种酒,没想到最后还在凡间流传开来,颇具盛名。
那时候少年顾言之的身体逐渐趋于长成,四肢手脚都变得欣长有形,人也出落得越发标致绝丽,让一直小心翼翼呵护他长大的昊天一天天的越发心猿意马……只能逐渐疏远他。
顾言之小时候不是个心思敏感的人,但他对昊天格外重视,能感到对方对他逐渐的冷落。
终于,伤心欲绝的小凤凰提出要去凡间独自生活一段时间,名为成长,实际上是伤心了独自一只凤凰下凡去疗伤。
“现在想想,那时候我真的好清纯啊哈哈哈!”坐在西府凤翔最大的酒楼里,顾言之一边喝着酒一边豪放地笑。
他跟昊天都用法术掩盖了自身的仙气,容貌也稍稍做了一点儿改变,变得平凡了一些,不是那么惊为天人。
但因为底子在那儿,所以自打他们走进这间酒楼时起,就有旁桌的客人忍不住向他们这里张望。
两个人穿戴不俗、气质不凡,旁边的小公子也俊朗清秀,看样子就不是本地人。
除此之外比较惊世骇俗的是他们还带着一群鸟儿、抱着一颗蛋!
杯中之酒还是熟悉的味道,顾言之掐指算也没算明白,那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也算是顾言之少年时期的一段经历。
后来他在这里认识了一些朋友,好的坏的,有的现在还保持联系,有的早就老死不相往来。
那时候的顾言之心里藏着一个人。
那高高在上、令众仙仰望的天之骄子,是他不能企及的存在。也因此少年时期的顾言之虽然平日里也嘻嘻哈哈的,有时候看起来又很忧伤。
满面愁容、满身惊惶,叫人见了便忍不住心生疼惜。
他终究容姿卓越,眉目非凡,喜欢他的人不胜枚举。
螭吻就是其中一个。
其实提起这个昊天就生气。
他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他不过是纵容小凤凰下界玩几天,顺便给自己一个整理思绪的机会,没想到就这么个空档,顾言之身后就多了几个总也甩不掉的跟屁虫。
龙王的龙子、北部荒芜之地的年轻酋长,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仙二代爱慕者,统统都涌现在了这小小的凡间县城之中。
甚至因为这里聚集的神仙太多,还一度惊动了天庭,以为有人要聚众造反。
以前顾言之只生活在他的羽翼下,昊天下意识地将他藏得极好,二人又日夜相伴,自然没人敢觊觎昊天的小凤凰。
但单独出来的顾言之却是令人难以抗拒的毒/药。
可顾言之那时候对感情还懵懂无知,他连自己对昊天的情感是不是喜欢都不知道,更别提其他人的心意。
也幸亏他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昊天每每想到这里都有些后怕。
夜炎抱着蛋蛋坐旁边听两个父亲的回忆,被逗得嘎嘎乐。
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但他喜欢听故事。
这些事儿要是早几年回忆起来顾言之说不定还会脸红,但经历了幻境那无数世的历练,他早就不知道害羞为何物。
顾言之故意开玩笑地说:“你还好意思说,要是你早点确定心意下来接我回去,还能有后来的事儿吗?”
单独在凡间的那几年顾言之交友十分广泛,对每个“兄弟”都很好。
他天生有一种豪气云天的义气,即便后来变得日益冷漠,那种骨子里的正义凛然也还在。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真心相待的兄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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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全没把他当兄弟。
几年过后,也就是在天上冷静了几天的昊天还没确定自己的心意,就已经被那些围在顾言之身边莺莺燕燕的蚂蚱黄蜂(?)们搞得心烦意乱。
他迫不及待地下凡将顾言之带了回去。
这时候那些莺莺燕燕们才知道这凤凰竟然就是昊天养大的那一只!
出现了个空前强大的竞争对手,不少仙二代都退缩了,毕竟要说二代,谁也比不上昊天地位尊贵。
但也有几个不怕死的,继续以朋友之名,定期来拜访顾言之,找他玩儿。
顾言之离开的几年天界并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昊天对他的态度依旧很模糊,这叫日日夜夜思念着他的小凤凰有些伤心。
但不被允许单独出门了,顾言之也只能每天都待在昊天的府邸中,思索着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脾气其实并不能称得上好。
但一涉及到昊天,顾言之觉得自己就像变了个凤凰一样。
时间久了,他决定找点事情做。
也是那个时候,来找他玩儿的螭吻告诉他,凡间正被大水侵扰,是天象趋势他们龙族降大水的,他们也没有办法。
顾言之在凡间待的几年跟凡人们有了些感情,便向昊天说明情况,再次下了凡,想要帮助正深处水深火热中的凡人。
可在凡间不能轻易动用法术,他也力有不逮,反而眼睁睁地看了不少人流离失所、受伤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
“听说星辰珠能改变天象,天象变了,我们就不用降水了!”螭吻说。
身为龙王的第九子,螭吻从小被众星捧月着长大,跟顾言之一样不知世,想法也同样幼稚,他只觉得自己既不用工作,凡间百姓也不会受苦,顾凤兮也能高兴,一石三鸟,有何不可?
天界有许多禁制,昊天还未来得及向顾言之一一说明。
而顾言之当时的想法很简单,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趁着王母寿宴、守卫松懈的时候偷偷潜入了观星台企图偷走那颗显示天降水灾的星辰珠。
然而还没动手的时候就被昊天发现了意图,这可把昊天吓坏了。
扰乱天象是重罪,他万万没想到顾言之有一天会跑进观星台中!
幸亏他阻止的及时,并没有酿成大祸。
但观星台上层层禁制,顾凤兮意图擅取星辰珠的事还是很快就被天帝知道了。
且不提这件事在后面又被如何引申,但至少成了两个人感情的催化剂。
顾言之被罚打十鞭作为惩罚,昊天心疼他便向天帝求情,最后改为关半个月的禁闭。
半个月里顾言之想明白了一件事
既然总有些事天意难违,那么他喜欢昊天的事,是不是其实也不能违背?
毕竟他尝试过远离他、都那么努力地试图不去想他……
也许这才叫天意难违。
出去以后顾言之就跟昊天表白了。
即便他知道昊天是未来的三界之主,昊天的妻子必须要是像王母那样血统强大的女人……
“然后呢?”夜炎摸了摸蛋蛋的头,歪着脑袋问。
他身边的肥啾们也统统都歪着脑袋等待着顾言之下面的故事。
“然后你爹当然是一脸受宠若惊地接受我的表白了哈哈哈。”顾言之说。
虽然现在说得轻松,但他当时真是紧张得要死!
因为那个时候昊天已经莫名其妙冷落了他很长时间。若是从前,他还有信心即便不接受他的告白昊天也依旧会待他亦如往昔。
但在当时顾言之并没有这种自信。
本着“如果对方不接受就干脆离开他”的想法,顾言之还是在被放出来、在看见前来接他的昊天的第一眼时选择了向他告白。
“反正就是这么成了。”顾言之喝了口酒,含含糊糊地说。
虽然其实真正在一起前还发生了很多事,在一起了也有很多事,比如找上门的螭吻和犬烙,真正能够长相厮守前经历了更多,不过再回忆那些往事,苦涩竟然统统都化成了甜意。
顾言之觉得现在还不适合跟小孩子们说太多关于现实的那部分。
他只要让他们学会懂得坚守感情就好。
就像昊天曾经教他的那样并不是天意不能违背,真正不能违背的是自己的心意。
夜炎懵懵懂懂地点了点,无意识地又摸了摸蛋蛋的壳。
就在这时,他觉得蛋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顶了他的手一下。
但因为蛋蛋已经好久都没有给过他回应了,那一下又不甚明显,夜炎看着自己的手想了一阵,觉得应该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怕两个父亲又失望,他并没有声张这件事。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日头还没到晚间,他们还没走出西府凤翔,蛋蛋竟然失踪了!
第99章番外:孵蛋记2
没有人能在三界之主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他的蛋,更何况就连顾言之也一无所觉,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蛋蛋自己跑走了,并且有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它一个蛋,能滚哪儿去?”
昊天在旁边布阵准备施法找儿子,顾言之就在客栈里来来回回地走着,虽然知道磕哪碰哪都不会轻易让那蛋壳破碎,但万一他被抓走了怎么办?万一儿砸再也回不来了……?
这回可没法保持冷静了。
“都怪我。”夜炎也很自责,自责自己没有时刻抱着蛋蛋,也怪自己没有及时对它的异常做出反应。
“跟你没关系。”顾言之摆了摆手,嘴里嘟囔着:“这个小兔崽子,等我找到你非得先打一顿屁股不可!”
夜炎坐在旁边,如果这会儿他显形的话很容易发现他整个苗的叶子都耷拉下来了。
他不明白蛋蛋为什么会突然跑走,也不明白他明明一直都在,为什么不想破壳,也不回应自己。
这时候一直盘膝坐在旁侧的昊天霍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了蛋蛋的踪迹。
即便懂得切断感应、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再好儿砸也终究是一枚没有孵化的蛋,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并没法做到完全掩藏踪迹。
而这会儿蛋蛋又在哪儿呢?
人迹罕见的荒野上,出现了一群身着兽皮衣服和皮裙的人。
他们造型奇异,个个拿着奇怪的武器,表情凶悍异常,处处向外传递着“不好惹”的信号。
“他奶奶滴,听说昊天又下来了,这小子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几个人中后排拿着棒槌一样的人将武器甩到肩上,满脸不快地冲地上吐了口唾沫。
“你可别这么说,人现在是三界之主,谁能弄得死他?”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嘻嘻笑着说。
“什么三界之主,要我说啊,咱们老大才最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
“等我跟昊天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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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就知道谁适合了。”走在最前面、身体最强壮的男子邪魅一笑。
众人一阵哄笑,忽然,他背后手下用手臂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随后不敢置信地指着地面道:“老大你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停住了步伐,将目光落在形状不规则的土路上,那正向他们翻滚而来的椭圆形物体上。
“那是……”又有人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
“那是……一颗蛋?”
“一颗会自己滚的蛋?!”
“管他是个鸟。”这群人的首领,也就是犬烙几个箭步蹿到前头,直接弯腰伸手,将那颗正向前不住滚动的蛋给抓了上来。
那枚蛋也怪,在他过去抓它的时候还试图躲,但对于犬烙来说它的速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更怪的是被抓住了这颗蛋还猛地震了两下像在挣扎,挣扎过后就一动不动了,仿佛它从来都没有自己滚过。
几个小弟看得新奇:“老大,这不会是什么仙界法宝吧?”
“不知道。”犬烙线条硬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再三打量了这个蛋一番,干脆一缩手,将他进了自己的皮囊里。
“等会儿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要真是个蛋,就烤了吃了。”另外一个手下说。
皮囊里的蛋蛋听了,又震动了一下。
不多时,犬烙带着一众手下进了城。
他此次听说昊天又下了凡间,便特意带着手下们出门,跑来向他挑战的。
犬烙是北部荒芜之地的首领。
荒芜之地虽然地处凡间,但乃开天辟地以前就存在的特殊地域,幅员辽阔,并不属于三界,也不在天帝的管辖范围之内。
里面的人自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文化和法术体系,平素里并不常与三界进行往来。
只是偶尔其首领会与天帝就天象的问题进行会晤。
犬烙就是很小的时候被老首领带上过天界一次,跟昊天结下梁子的。
理由说起来也挺可笑。
一个是荒芜首领的儿子,一个是天帝之子,碰上了就自然会被放在一起进行比较。
犬烙儿时不学无术,武力体术还过关,但在法术上却并不怎么通。而从小就被约束管教、深知自己身上使命的昊天则样样全能,被对比的犬烙心中不服,就邀昊天的天河尽头切磋,结果可想而知。
犬烙不仅输了,还丢了整个荒芜人的面子,被老首领带回去狠狠拾了一通。
这是结仇的最初原因。
至于后来……
走到西府凤翔的地界,犬烙将手中的重锤往界碑边狠狠一捣。想起那些年的往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西、府、凤、翔。”他手下磕磕绊绊地念出了这几个字,“嘿,别说,我发现这三界的地名儿还都挺好听的。”
“好听什么呀!”另一个手下忙跟他使眼色,“文绉绉的,假正经。”
“行了!都给我闭嘴!”犬烙不耐烦地出声,拎起武器径直走向这一片久违的土地。
他年轻的时候为了改善荒芜之地,还特意乔装去三界走了一遭想学习学习。
路过西府凤翔时听人说那里有人擅做美酒,且只邀有缘人喝,便没经得住诱惑,拐了个弯,进了这不大的县城。
然后一路寻去,便叫他见到了那传说中极擅长酿酒的人儿。
明眸皓齿,皎皎如华。是一顶一的美少年。
少年说他的酒窖里只剩十坛酒,只与有缘人喝,喝没了他就走了。
少年性格很开朗,爱说话,但人若是问他去哪儿?他必定是要沉默一阵,然后摇头不语的。
犬烙上门求酒,但少年不给。
犬烙心中不服,便日日缠着少年,大有不尝到他的酒就不离开的架势。
反正他的生命很长,时间很多……
少年会每天都去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说书,郎才女貌的爱情故事、状元和糟糠之妻、穷书生和富贵人家的小姐……那些个犬烙听着都觉得听腻了的恶俗老梗,少年却听得津津有味。
少年有时候会将自己灌醉,喝醉了就闭门谢客了。
少年并不寂寞,他身边的人进进出出,总是络绎不绝。
有些人是求酒,有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少年有自己的规矩,谁也不能违背。即便那些座上宾们有很多身份高到不能被轻易提及,少年也一点面子都不给,谁的都不给。
犬烙知道少年也不是普通的凡人,可是他看不见他的真身。
但这也没关系,反正他只是来求酒的,又不求人。
然而猝不及防的某一天,当犬烙继续一大早便去拜访之时,忽然发现少年的住处已经人去楼空。
地窖里却还存放着几坛少年的酒。
他将它们留在了这里。
他曾说喝没这十坛酒才会走。
犬烙捧起其中一坛,揭开封泥仰脖尝了一口少年的酒。
如今酒还在,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犬烙含着那口酒,体会着它的辛辣和甘醇,心情有些复杂。
既高兴这酒确实是好酒,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又不高兴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遗失了什么东西一般。
后来他听说少年将自己的酒方留给了西府凤翔这里的每一个人,让他们自己去造这种酒。
后来西府凤翔的酒便驰名三界,就连荒芜都有人知晓。
再后来他又听说那少年其实是一只昊天豢养在身边的神鸟凤凰。
……
那般标致的人……竟然只是昊天的一只宠物……
昊天他凭什么?他凭什么!
犬烙无法形容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只知道他很生气,非常地生气!
再再后来就是犬烙听说昊天为了那只叫顾凤兮的凤凰不惜逆仙驳天打上南天门造反的事了。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犬烙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去南天门看看,看看这个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看看那个向来很听天帝的话、看起来又冷面冷心的昊天真的为了一只鸟作出那种事来?
他怎么就不相信!
可迫不及待地走出荒芜之地,犬烙刚刚脱离凡间来到天界,人还没走出去多远,就看见一只庞大的鸟从遥远的天际坠落下来的景象。
是顾凤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功夫!
料想顾凤兮应该是在跟昊天一起打入南天门的时候受了伤被打落至此,犬烙心中并没有任何犹疑,他直接带上了顾凤兮,并在多方打听确定了昊天正在与天帝一战的时候,决定跟这只凤凰拜堂成亲。
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会做出当时那种决定犬烙自己也搞不明白。
他只知道自己想要那样。
于是就那么做了。
但他也没想到当年看起来那般纤细柔软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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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竟然也不好惹,他竟然用自血来对付自己,攻破了他的结界!
神鸟凤凰拥有燃尽一切的力量。
当他认定谁是敌人的时候,他的血液就会自动对那个人展开攻击。
再次走入西府凤翔的地界,闻到远远近近飘着的酒香,犬烙的思绪被拽了回来。
他手下人耸了耸鼻子嗅着空气当中的味道道:“老大!既然到了这儿,咱们是不是先喝两口酒再说?我听说这里的酒很出名!是咱们荒芜买不到的!”
“喝你奶奶的腿!”另一名多少知道一点犬烙心事的手下忙打断了同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作死行为。
但几年过去、频频受挫的犬烙也获得了成长,脾气不像以前那样了,他完全不介意手下人说了什么,只是点头道:“尝尝倒是可以,只是估计这儿的酒也不会像从前那么香了。”
这时候他皮囊里头的蛋又试图翻滚起来,犬烙感应到自己的聚宝囊里有东西在动,猜到是他,就隔着袋子拍了拍,恐吓他道:“不想被吃的话,你给老子老实点!”
那蛋果然老实了。
“不过在喝酒以前,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犬烙又说。
就在话音刚落的刹那,锦衣华服、气质斐然的两大一小从天而降。
犬烙并不意外,他挑眉邪魅一笑道:“哎呦呦,这不是天帝和小凤凰吗,真是好久不见!”
自打昊天说感应消失了、而他们又离老远就看见犬烙一行人的身影之时,顾言之就知道事情可能不大妙了。
遥想到自己刚从结界出来、还失忆的那个时候发生的事,他就知道犬烙这人八成是个疯子。毕竟当初是他给自己换了一身喜服,要跟自己拜堂成亲,理由却是因为昊天喜欢自己……每每想起,顾言之就觉得十分无语,甚至有点不寒而栗。
当年身为想要霸占三界未来的主人的小凤凰,一路走来顾言之遇见过无数的情敌。
但像犬烙这样儿的……身份、地位包括身材的还是头一个。
很明显他已经不记得当年独居凤翔时遇到的酒客中还有这一位了。
也就并不晓得一直以来犬烙的复杂情感。
但无论如何,蛋蛋现在八成就在他的手上,顾言之倒是很确定。
“好久不见。”这种情况下昊天也不敢擅动,只能跟他虚以委蛇地打太极:“不知荒芜之主忽然到凡界来是所谓何事?”
“自然是有事找昊天商议。”犬烙粲然一笑,露出两颗犬牙。
“何事?”昊天问。
犬烙却不直言,知说道:“方才我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碰巧昊天也在,便邀你一同观赏观赏。”
说着,他探手在自己的聚宝囊中一掏,就掏出了一枚不住挣扎的蛋。
顾言之、昊天,包括夜炎在内都齐齐神色一变!
“你想怎么样?”顾言之问。
凤翔县的官道上立时一片风起云涌,天地色变。
犬烙却不理他,只说道:“昊天!我们来打一架吧,打赢了我,这东西就还给你!”
“此话当真?”昊天道,“我要他完好无损。”
“我答应你。”犬烙说得很郑重。他舔了舔自己侧面的犬牙,重新将蛋蛋装回皮囊中,将随身武器抗在了肩上,摆出一副迎战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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