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不解风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走无期
容隐摇了摇头。
“子江是与师兄闹别扭了吗?”对方小心翼翼的问道。
谈到这个他倒是有了点反应,叹了一口气:“是我惹得师兄不高兴了,害得子川师兄被牵连了。”
“难怪。”林子川嘀咕了一句,随后摆摆手:“算了,不过你竟然会惹师兄生气,这么多年可是头一次!”
遥想当年他们哪一个比得上这个后来的师弟,对他们师兄可谓真的是照顾的非常周到,更别说会惹得他们师兄生气,哪怕是皱一下眉头此人可都是全力避的。
说起这个容隐苦笑了一声,他倒也是不想。
“你也别自责了,师兄应该很快就好了!”林子川安慰了他几句,“毕竟我在长清山这么久,还真的没见过师兄会记仇的,肯定没两天就好了。”
饶是陈子清从不约束他们,可是一旦闯了祸也是要受罚不误的,不过从来没见师兄会记在心里,好像让他们受了罚就不记得了。
说归这么说,如果真的惹师兄生气了,还是非常可怕的,毕竟从不生气的人一旦生气,还真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说着林子川就拍了拍他离开了。
容隐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有了动作,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想起在去沐浴途中子南师兄同自己所说的事情。
僵住了半晌,最后一个转身向着心中最思念的那个地方去了。
……
去那里的路是他最熟悉的,哪怕是闭上眼睛都已经知道了该如何走,每一处地方都有什么东西。
陈子清喜静,他不似其他人一般经常不在山中,于是乎便在较为偏僻的地方安了身。
以前的这地方很空,房中也是很空。
但是在容隐到来之后就变了,他开辟荒地,在哪位师兄下山的时候去请之捎带些易活的瓜果秧子回来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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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复一年引起其他师兄无数欣羡。
他择了一处阳光猛烈的地方拉起一根晾衣绳,替师兄将白衫洗的干干净净,晒的整整齐齐。
还选了一处粗壮的树下亲手做出个秋千。
走到这院中一切都没有变,和印象里的都完全重叠。
他握紧秋千的缰绳,这是他特意求别的师兄寻来的,为的就是能够在风吹雨淋中不会腐朽,可是不管那时他怎么央求,师兄就是不肯坐上去。
只是不久前子南师兄说……
引发寒疾复发的是一次冬季,开始白日阳光挺好,他师兄便在院子里秋千上坐着,容隐当时听到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后来傍晚开始下雪,渐渐越来越大最后竟是整个长清山都白雪皑皑,而他竟是就这样倒在雪地里一夜。
若非他内力深厚,怕是早已冻死了。
接着子南师兄又同他说,其实在两年前他被容家人接走后的一段时间,他师兄似乎有些无法适应,经常会坐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夜,隔日被发现趴在案桌上就睡了一宿。
容隐想起之前他还在的时候,都是自己将人叫醒扶回去的,待后来大了些就能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将其抱回床榻上去睡了。
饭食也变得不规律,胃口一直都很不好,子南师兄说可能是他因为吃了许多年容隐所做的饭菜,突然换了口味无法习惯吧。
毕竟容隐在的那段时间,不论是早中晚都会按时给他端茶、倒水、送饭。
想到这里他眉头就皱得厉害,心里也堵得厉害,像是被刀子扎般刺疼。
这四周被曾经的他插上了篱笆,种了些不知名的植物缠绕得都是青青的叶子。
像修行之人修为高了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想看用法术变幻即可,可是这又哪有真真正正存在的来得有意义呢。
望着这些他也不知都过了多久,太阳都西斜了。
突然有脚步在靠近,容隐听出来人是谁欣喜的看过去,对方像是刚沐浴完一般,头发都还是湿漉漉的披在肩上,衣服都被染湿了。
见状容隐便关怀道:“师兄这样会着凉的。”
他的双脚站得都有些麻木了,第一下竟然都没迈开。
暗自调整了下就赶忙去屋中取来布巾,来回不过说话的功夫就回来了,走到陈子清的身后替他包裹住身后的湿发。
对方倒是就那么站着,没有拒绝。
容隐自从听完这寒疾的事情,心里就如同压了一块大石,突然就这么过来候着对方回来,也是因为觉得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师兄,你坐下来,我将这几日的事给你听。”
“不必了。”陈子清忽然抬手接过去他手中的布巾,自己擦拭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无波无澜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容隐却清楚的很。
以前对方任由自己给他擦拭头发、束发,哪怕是替他穿衣系带都从不拒绝,今日可谓是头一次。
“师兄。”
“你回去吧,我乏了。”
说着陈子清便抬脚要回屋里去,许是刚洗完澡脖颈都还是有些泛红的,脸色虽然不算红润可在后山调养了一个下午,也已经好很多了。
容隐顿了顿,眼见他就要迈步走了赶忙拦住,反正再怎么糟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刹那间只见他长臂一捞就将对方给拉了回来,比其略高的身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完全没问题。
双手紧紧的扳着陈子清的肩头,后者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手,包裹着湿发的布巾就掉在了地上,沾上了一些草根与枯叶。
此时容隐完全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一双饱含深情的丹凤眼紧紧的胶在那湿润的薄唇上,那大多数时间都是毫无起伏的嘴角。
握着对方肩头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这是头一次,头一次敢在对方清醒的情况下如此做。
管不了,他不想去管做了以后会怎么样,就算对方会打他、骂他、斥责他,也都比此时此刻不理他来的要好!
“子……唔!”
陈子清被突然放大的面容震惊到了,疏离的双眸忽然睁大,里面是震惊、诧异、慌乱、疑惑等等一系列的情绪掺杂在一起。
容隐感受到对方身体忽然变得僵硬起来,一瞬间的害怕后并没有退缩,做都已经做了,现在也来不及了。
“师兄……唤我淮宁。”
他一边舔丨吻着那冰凉的唇瓣,一边贴在对方的口齿间这么说,灼丨热的气息像是炎热的骄阳,燃烧每一寸被喷薄到的肌肤。
容隐身上烈火般灼丨热的温度让陈子清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冰冷,渐渐地在被温暖,暖洋洋的勾起了人的困倦,四肢不自主的失了气力。
察觉到他的异样,容隐心中一喜。
跨步上前就将其推到了身后的树干上倚着,大腿就抵在对方的双腿丨中间,继而唇齿再次贴上去纠缠不舍。
想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一亲芳泽,让其沉浸了许久许久才舍得放开。
抬眸看了一眼,只见倚在树干上的人薄唇一圈都有些泛起了红晕,嘴角也不知是何时蹭破的冒了一丝血珠。
湿发被摩擦得乱糟糟的挂在肩头,呼着气的唇齿间会隐隐露出洁白皓齿,彰显得越发诱人。
胸口因为急促的喘息而起伏,被弄乱的衣襟若隐若现胸膛与锁骨。
“师兄……”容隐瞬间哑了嗓子,青天白日有了难以启齿的反应。
陈子清缓了半晌才算回过神,扑朔迷离的眸子还有些雾气朦胧,他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自己,让容隐摸不透其心里在想什么。
被他这么看着,他险些又要把持不住,硬生生的忍着才算是没有再次亲上去,极力克制住心底最原始的冲动,他尽量让自己笑的能够讨人顺眼些。
“师兄,我与你做道侣可好?”
“……”
对方的不言语让他心中被欲丨望所压住的恐惧重新攀上高峰,嘴角的笑有些维持不下去了,生出一丝苦涩的意味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争取,可是不管怎么反复就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要遇上这事儿,他就像是痴傻了一般,完全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就当他忐忑不安的时候,对方才冒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字眼来。
闻言容隐欣喜若狂的亮起了双眸,那是苦尽甘来,那是拨开云雾,那可真是今生有幸终得如愿所偿。
陈子清对视上他的目光,那种炙热的眼神令他内心像是燃起了一团火苗,暖烘烘的,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本该是格外高兴的容隐却逐渐冷却了嘴角的笑意,看着陈子清的反应,他的心底升起一股近似于罪孽感的情绪。
因为他忆起在江陵医馆后房的时候,对方一再放纵他的要求样子,看起来根本就对那方面一无所知。
“师兄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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侣是……”
“我乏了。”陈子清忽然推开了他,径直走向了屋里。
容隐立在大树下,四肢也不知是被喜悦冲击的,还是心里的那点不安定因素,总之是过了好半晌才僵硬的迈开步伐。
走到那掉落在地上许久也无人问津的布巾时,他弯腰去捡了起来,走去房中。
这间房子是有隔间的,最里屋的是陈子清的卧室,外面一点是容隐睡的地方,最外面则是一进门后的堂屋,而在左边则是一间小书房,刚好向南光线很好。
进了屋子后里面的摆设还是没变,一如他两年前离开的时候。
看到这儿他的心里是高兴的,容隐抬脚往最里屋走,脱了鞋子推开一扇扇拉门,对方已经躺下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对方头发还未全干,容隐手里拿着早备好的新布巾在床榻边坐下,执起一缕开始擦拭。
然后也不管对方愿不愿听,便开始说从很久前两人第一次相遇时说起。
“当年我来这里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师兄,师兄那时从天而降像是神仙一般。”
想起那时候他的眼神变得柔软,何其有幸才能叫自己遇上此人。
“见到师兄的第一眼,我就像是见到了希望的曙光,我连你是谁都不知却格外肯定你是来救我的。”
事实也证明的确如此。
“在之后的十年我对过往只字不提,一是这里非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就是提了也没什么意义,二是曾经父母交代不可提及。”
他那些年里不是没有想要说过,可是陈子清不冷不淡的性子让他觉得其根本不会对凡尘俗事感兴趣,便怕惹得对方不喜没有说及。
容隐换了一缕头发,继续缓缓的擦拭着,继而道“我隐瞒自己学会的本事,是因为怕师兄会不再将我放在身边。”
如果当初他真的很快便能适应独立,学会了对方所教的,对方知道了之后定不会像从前那般对待自己,纵容自己跟在他的左右的。
所以他不能说。
“后来我离开这里就开始寻找父母的下落,在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可是却只是替我想好了后路,其余的根本没有告诉我。”
他理解双亲所为却不能做到坦然接受,早知道那是有去无回为什么还要丢下他前去,还要对他隐瞒,令他眼下连他们的遗体都寻不到。
“我没有任何线索,我只知道他们曾经是修真界的人,所以在听到天罡道要举办瑶池宴的时候我就去了,只是可惜,一无所获。”
说了这么多对方也不为所动,容隐叹了口气:“还好遇见了师兄,不然我怕是现在已经没命在这儿了。”
“之前在见容芷掉落那云纹玉簪时,我也曾去问过二婶,可是她一个字都不肯透露,我也就觉得还没有同师兄讲的必要。”
更多的也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来龙去脉,说也无从说起。
??????
虽然陈子清背对着他没出声,可是容隐知道他一定是在听着的。
“后来有人闯进了容家,我一开始真的以为是冲着向星彤去的,直到后来才知道是冲着我的。我怕你身上有伤,便骗了你独自前去赴约,在那我遇见了一个手持我爹娘画像的人,他说我娘的玉簪是他从故交友人处得来的,我便猜测他是归一门的人。”
后来他二婶终于肯将自己所知的告诉他,便将容隐的一些猜测给推翻了。
但是那带着面具出现的人,他现在依然还是觉得对方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不然那天大可以借着四下无人就动手,为何还要回答他那么多。
“即使二婶告诉了我一些真相,可是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我都无法将事情叙述给师兄听。”
若非这一次真的是逼到了绝境,他怕是依然下不了决心,他师兄一向喜静,他怕自己说的不清不楚的太聒噪,惹得对方头疼。
后来到了天罡道,他一度以为自己终于寻觅到了真相,他父母的下落终于要浮出了水面。
“我以为只要我能够找得到归一门,就能够找到我的父母了,可是紧接着真阳道君的所作所为让我不解。”
即使师兄让他有了依据再说,可是在失去修为前他所接触过的除了真阳道君,也唯有御阳道君、师兄和他及那个引云而已。
那个引云倒还没到能够在没碰到自己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的封住自己修为的本事。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师兄就都知道了,我现在怀疑我二婶可能知道的都并非是真相,我父母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唯有等我找到归一门的人对峙才能下结论了。”
待他说完,陈子清的头发也已经擦的差不多了。
第51章
而在这时对方也终于有了反应,虽然还是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却说道:“御阳道君虽然没有告诉我你父母之事,但是却让我提醒你,再也不要去天罡道,也更不要留在修真界,这件事你不要再过问了,回去吧。”
果然是骗他的吗?!
容隐错愕攥紧布巾,失落又带着难过。
“其他的你不用担心,你回去吧,你留在这里只会更危险。”对方的声音无波无澜,就好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一般,甚至更加的冷漠疏离。
容隐喘着粗气不肯接受,他站起身有些急了:“师兄方才答应我……”
“出去。”
“师兄自己亲口答应我的,要同我做道侣的?!”他急得有些红了眼睛。
简短的沉寂之后,陈子清沉声重复道:“我叫你出去。”
“师兄!”
“滚!”
“……”
良久,关门声响起。
门里门外皆是一声低声叹息。
躺在床上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气,原本只是想要让其离开修真界,他来替对方挡下危险就好。
可却忽然忆起时隔两年再次相见,容隐多次瞒着自己的事实,没由来的就很气恼。
便头一次生出对其眼不见、心不烦的情绪来。
为什么生气?他不知。
翌日。
“你看起来神很不好,其他几个师兄都下山去了,就留下我、子安和子伦师兄了,我们也不会做饭,凑和着吃吧。”
林子川啃着手里的馒头配着不知从哪儿拔来的葱,这么对他说,今日穿的是浅紫色的衣裳,款式稍微有些分不出性别。
容隐眼下淤青的厉害,看到桌上一碟雪白大馒头,还有一个碟子晾着几颗大葱,看了看像是在吃什么美味佳肴的对方,想起了其昨日说的钱都输光了。
“子江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虽然我很好看,但是你应当不会觉得我会比师兄还好看吧?”对方被他盯得有些心虚撇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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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嘴里塞着几口馒头没咽下去,一说话还往下掉渣。
“……”
容隐转身出了门,决定还是自食其力。
恰巧岳子伦刚好过来吃饭,大大咧咧拉着他问道:“怎么着?这是半夜没干好事吧?”
“子伦师兄说笑了。”
“走走,吃饭去!”他说着就把他往回拉。
容隐想了想刚才的那一桌子,摇了摇头:“不了,都留给两位师兄吃吧,我不饿。”
“好小子,刚回来就知道关心师兄们,不错,有长进。”
要知道从前的容隐可是在出了名眼里只有大师兄一个师兄,其他人?有事相求那才是师兄,无事碰面两句话都没有就要去找大师兄。
岳子伦这么说着就放他走了,然后一踏进去吃饭的地方才知道,嗯……这个饭不吃是明智的,果然是他小子的作风。
……
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还在想昨天的事情,容隐不自觉的就走到了陈子清的居所,等到回神的时候都已经走进去了。
他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再往里走的时候,有人从房中出来了。
白子安端着一盆水,里面放着的抹布有些殷红,那水也是被染得有些发红,他看到来人后先是一愣,随后才想起来把水盆往旁处藏。
容隐已经看到了,此时再去遮遮掩掩未迟了些,他快步上前询问。”
“没什么,不小心打翻的颜料。”
对方回答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白子安是长清山众师兄弟里最不会说谎的那一个,故一被询问就露出了破绽。
不用让对方再承认什么了,容隐心里大概已经有了数,再联想一下昨天对方的所为,估计是跟这血有关系。
“师兄呢?”
白子安看他这样也不再瞒,说道:“师兄去后山洞里了,他今早起来好像寒疾更厉害些了。”
“……”
昨日明明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了,怎么又会加重了呢?
容隐如此想着就转身奔向后山去了,那山洞的开关他知道,但是对方在里面疗伤也不知道进行的哪一步了,贸然进去怕会打扰到,于是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从一早等到了正中,正中又等到了太阳西斜,约莫快近黄昏才听到那石门开了。
“师兄!”
本是坐在一旁石头上的容隐闻声立马站了起来,却因用力太猛又一日没吃没喝,险些眼前一黑摔倒在地,好在踉跄了两下就稳住了。
陈子清朝他微微迈出的半步,随即却又不动声色的了回去,后又像是没看见他一般径直走了。
容隐紧跟上去,在其身后说道:“师兄,昨日我还没来得及同你说对不起,你这寒疾都是因我而起,若是有什么帮得上的师兄可否告诉我?”
“对不起?”陈子清忽而看向他,头一次用那般不屑的眼神看他,“此时再说对不起有何用?你既是那般厉害又为何要处处纠缠我?你还不走是等着我让人轰你下山吗?”
“师兄!”
“你两年前就已经不是长清山的弟子了,不要再如此叫我。”
“……”
容隐被他一番话说得如同五雷轰顶,惊得魂不附体,待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又连忙追上去:“师兄,你就是这般我也不会上当的,我这些年也翻阅了很多医书,修真界凡界我都找了,你相信我,我一定有法子将你的寒疾去了的。”
陈子清今日格外的反常,听到他这么说立马嗤笑道:“师父都没有办法,就你?”
“……”
一次次的如此言语冷嘲热讽,饶是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可心里还是揪得厉害。
见他没再说话,陈子清便走了。
之后的几天陈子清还是每日去那山洞疗伤,而容隐风吹雨淋从不间断的出现在洞外,并且每日定时会给他送上熬好的汤药,只是对方从来都是只喝其他人送去的。
如此僵持了一阵子,师父回来了。
因为担心陈子清的寒疾,故还在山中的几人都没有再下山,这三人是知道容隐十年里如何与陈子清关系亲近的,故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也令他们很是困扰,说话做事都得小心翼翼的。
问更是不敢去问的,别说是师兄那里不敢多嘴,就是他们那个师弟也是郁郁寡欢的,比以往更难亲近了。
所以这三人看到师父终于回来,可谓是如获大赦,纷纷开始计划着等师兄的寒疾解决了就赶紧下山。
徐正到消息就赶了回来,容隐回来的事情自也是听说了,只是他害不知道自己这徒弟是怎么会将才压制住的寒疾又给勾出来的。
得到他回来的消息陈子清便从洞中出来了,容隐当然是紧跟着。
前者看都不看他,冷眼道:“你最好不要跟过来。”
“……”
对方说完便径直走了,容隐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喉头的哽咽执意跟了上去。
徐正就在山中的药室等他,陈子清进去后便直接坐下,迎面便是对方的发问。
“怎么回事?”
“是弟子不自量力,这才让寒疾复发了。”
“怎样的人才能让你不自量力?”徐正怒瞪了一眼,看着后面跟上来的人,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人,心里也就有数了,“你将手伸出来。”
“不……”
“这是师命!”
见师父真的怒了,他便也只能照做,随后徐正探查一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
“你就如此不惜命?十绝镜认你为主后我就告诉你,不要去管不该管的事情,你……你真的是不气死我这个师父不罢休!”
徐正看了一眼容隐,当年若非故人相托又哪会揽下这个麻烦,看他徒弟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怕自己知道后会怪到这小子身上去,想到此也就作罢了。
发都发生了,现在再骂谁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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