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不解风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走无期
时机成熟,他立即冲破封印默念心诀,上清玉不过顷刻间就从屋中破窗而出。
接到手中的是他发现上清玉竟被装在了一个黄色的布袋中,上面还画着一些符咒,这也就难怪那妖物必须得让潘公子自己拿出来了。
看来这潘公子是早有预谋,做好了今日就死的准备,故特意寻来了这样的布袋来防止那妖物会干涉自己的选择。
如此一来倒是成全了他们,行了他们的方便。
屋中人自然是被惊到了,原本还在想潘钺笙一事,没有防备的就被夺走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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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好在容隐露面了,倒是没让其发现床底下的林怜。
“将东西还来!”顶着潘钺笙皮囊的妖物与其神采大大相反,那言行举止透着一股冷冽的傲气,眼神毒辣的很。
容隐先前虽然只是远远一瞥,可却也能将其与眼前的人立马分出。
“这东西乃是物归原主,为何要还?”虽是如此,但他见得也多了,并不觉得有何好惧的,“你霸了别人的东西,可有问过主人的意见!”
对方闻言一怔,随即却是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原来这仙家法器是少侠的,冒昧了,吾不过是偶然发现便想办法弄了过来,既然主人来寻,那便拿走吧。”
他这般讲道理倒是让容隐有些诧异,陈子清等人也已经赶了过来,这么大的阵仗让那假潘钺笙皱了皱眉,不悦了。
“东西既已归还,少侠这是何意?”
“当日叫你逃了,今日乖乖伏法罢!”唐锦直接冒了出来,唤出佩剑就欲同那一身繁琐红袍的妖物动手。
对方像是根本没打算动手,被攻击了个措手不及,饶是躲闪的再快,仍是被刺破了衣袖,那喜服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悬挂着。
这下他是真的恼了,横眉冷对:“你们六月雪还真是穷追不舍。”
这一来一去,倒是叫他认出了唐锦。
“那日是大意了,这一次你可就没那么走运了。”唐锦执着剑与其再次缠斗,只是这一次对方有了准备,却是半点也未曾碰到对方的衣衫。
待几招下来,假潘钺笙冷笑:“到底谁走运,还是两说。”不过却是没有要继续动手的打算,他肃穆道,“吾现在没空与你浪时间。”
随即他便看向容隐,态度却是变得客气很多:“这位少侠,可否再借一次上清玉?”
容隐蹙了蹙眉,不知他是何意。
“救人。”
如此倒是懂了,他道:“这人已死,本就是天命,虽不知你到底是何神圣,此番可是要遭天谴的。”
“遭便遭了,饶是不做,你这朋友不也是要穷追猛打,用吾这无趣之命换一愿赞吾好之人,当是此生最值。”
“你们是何人!”
不待容隐接话,这墨家的主人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立在这新房的院口看着他们一席人凑在一块,围着他的新娘子不知在做何。
墨修明似乎来的匆忙,气息还有些不稳,眼中的期待还未褪去,加上几分不解与戒备,他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了潘钺笙,随即脸上的笑容再次扬起。
“笙儿,我就知是你。”推开几人,他快步走进新房,神情激动,“在你出了潘家大门时,我就已知可能是你,牵你手时便知定是你,笙儿,你到底还是舍不下我的对吧!”
被他扣住肩头的潘钺笙早已不是原先的那个了,他直接打开了对方,道:“墨少爷,自重。”
“笙儿?”墨修明诧异的攥紧了被打开的手掌,随即很快就变了脸:“你不是钺笙,你们是何人?把钺笙弄到哪里去了?!”
他环绕一周,看着聚集在此处的人很是惊恐,又带着愤怒。
这假的潘钺笙冷眼看着他,讥讽笑道:“墨少爷这般不觉得虚情假意了些吗?潘公子已死,你又何需再故作此态?”
“死?”墨修明双腿一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不敢相信的大声质问:“你凭什么说他死了?!”
“你若是还想见他,就老实让到一边,不要妨碍吾救他。”随即他便不再同墨修明废话,再次看向容隐。
唐锦与崔月杉自然是不肯让他借出上清玉的,但是容隐有自己的打算:“既然阁下识得这上清玉,那想必十绝镜定也是听过的吧?”
“自然。”这占了潘钺笙身体的妖物倒像是在说真的。
容隐见他神情这般,蹙了蹙眉,沉声问道:“阁下可是知道十绝镜在哪里?”
“知道。”
对方回答的很简短,但是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无需太过的废话,容隐将上清玉从布袋中倒了出来,递了过去。
之后那妖物便操纵着潘钺笙的身体走去了那新房的床榻边,翻身躺在了上面。
只是如此过了片刻对方又突然起身,一旁的墨修明还以为是神仙显灵,那方才说要救人的是如何了得的仙人,这不过说话的功夫就把人给救回来了,连忙就走上前去,口中还不停的喊着“笙儿”“笙儿”的。
但是潘钺笙依然还是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进的高不可攀,他直接看向了陈子清的位置,道:“这位道长不知可否帮吾一个忙。”
牵涉到了这人容隐便不再觉得无所谓了,上清玉给与不给区别都不大,若是对方真的能用得好,那便借了。
反正就算是出事也是与自己无关,还能换得十绝镜的下落。
可是事关到陈子清,他决不允许。
对方似乎是看出了端倪,摇头一笑,随后解释道:“吾之前受伤颇重,此时的力不足以御得了这仙家法器,故想要请这位修为甚高的道长帮个忙借个力罢了,不会伤其根本。”
饶是如此,容隐仍是不太想答应,但是陈子清示意他不用担心。
这妖物显然与唐锦之前所描述的不相同,对方若真是有歹心根本无需废这么多的话,还以礼相待达成交易。
之后陈子清走上前去,那寄宿在潘钺笙体内的妖物便化作了一缕烟雾,那烟雾十分蹊跷,乃是九之色斑驳交映,猛地钻入了他的额间。
容隐一直跟在他的后头护着,见状忙伸出双手搀扶了一下,这才让没有准备的人只是倒退两步没有摔倒。
随后他再睁开眼睛,那眸子里便是同那烟雾一样的色,琉云璃的像是一块上好的玉琉璃。
“少侠放心,吾说话算数。”此时的陈子清已经是那妖物了。
即使他这般保证,可是容隐还是胆战心惊的生怕会出岔子,若非他无法插手师兄的决定,就是不要那十绝镜的下落,也不会让这妖物寄宿到他的体内的。
不过对方倒真的只是御起那上清玉,然后在双手之间汇聚起一股掌风,带着那圆润的玉石来回游转,渐渐地那掌风便隐约弥漫起先前出现的九烟雾来,像是瀑布下的虹桥被揉碎在了点点星河之中。
新房之中开始起风了,大红的床帏被吹得胡乱摇曳,抽打在床柱上,桌子上点的喜烛,放置的一些喜枣全都被扫到了地上,就连那木凳也是经不住倒在了一边滚了几圈。
这风作妖的厉害,让旁人都有些无法睁开眼睛。
容隐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在“陈子清”身边站稳脚跟,唐锦等人已经退出了房内。
“陈子清”掌中的烟雾范围越来越大,最后竟是已经足以将整个人包裹起来,他御着上清玉催动着九烟雾逐渐的向已经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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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潘钺笙靠近,像是活物一般一点一点的将那躯体吞噬干净。
房中的风更大了些,连桌子都被掀翻了,床头的红色帷帐也被吹的脱离了,被风卷在半空中圈圈飘舞,容隐将鼻间捂住更紧,只有如此他才能有喘息的空间。
四周东西撞击的声音,狂风大作的声音,那“陈子清”却是一动不动的丝毫不被影响,继续着手掌间的动作,脑后的墨发被吹拂的如同闪电般抽打身后的空气。
如此持续着不知许久,只听闻到一声咒之后那屋内的红绸便忽然落地,被风掀翻乱滚的桌椅也都缓缓停了下来。
容隐摇了摇头呼出一口气,见前方的人身形一晃连忙就迎上去将人拥在怀里,那九烟雾已经从他的额间钻了出来,随后如同烛火熄灭一般,噌的一下消散无影了。
“师兄?”
那妖物已经出来,可是陈子清却依然紧闭着双眼,让他有些不安,不过好在没一会儿人就清醒了。
“将这放入潘公子心口处,看着,勿扰我。”他将手中攥着的上清玉交给容隐好,然后便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坐在床榻一角开始打坐。
得了交代容隐也不敢轻易打扰,只好按照对方的话去做静观其变,也不知这其中到底怎么了。
门外的人见屋内已经停歇,便赶忙走了进来,那墨修明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本想要开口去喊那躺在床上还是没有动作的人,可是却被一旁的容隐一瞪,不知怎的竟下意识的了回去。
潘钺笙心口间放置着那上清玉,玉石的周遭还朦胧的有着层层九烟雾笼罩着似的,唐锦崔月杉随后也就到了。
唐锦看到了一旁打坐的陈子清,又瞧见了容隐的眼神,便以口型问道:“怎么回事?”
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暂且也不清楚。
现在想要知道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就只有等着陈子清打坐完毕与潘钺笙醒来了,那妖物似乎就这么不见了,随着那钻出来的九烟雾就此消失了。
突然床底下发生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众人的警戒,他们警惕的看过去便发现有一只手和一个黑绒绒的脑袋正在往外钻,墨修明离得最近,被吓得连忙退后几步。
林怜可怜巴巴的仰起脑袋,小巧的脸上沾了许多灰尘:“你们在干……”后面的声音被唐锦用手势打断了。
就这么等了约莫有一两柱香的功夫,陈子清了动作。
容隐连忙上前关怀:“师兄可是伤到了哪里,那东西做了什么!”
“无碍,只是循着那九雾给出的见闻探了探十绝镜的下落。”陈子清说完便让他稍后再问详细的,眼下他还需要查探一下那潘钺笙才行。
此时再看,那上清玉周遭的九烟雾便已经不见了。
他将上清玉取回来交给容隐好,就结束了。
墨修明看潘钺笙还是没有醒来,便不放心,拦着不放他们走:“几位仙人救人救到底,斗胆问一句,钺笙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何时醒,便看他自己了。”
人的气息已经回来了,呼吸还很平稳,若是潘公子本人想要醒了,那随时都是可以醒过来的,就看他本人怎么抉择了。
墨修明得了答案也不便再阻拦,他就是想拦也是拦不住的,虽然他也弄不清楚这来龙去脉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床上的人有着呼吸,这就足以让他安心了,人还在就好。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安静躺在床上之人的身上,对他人一息间就不见了也未察觉,等他发现的时候也只是愣了愣,随后便觉得大抵仙人都是一眨眼一个来回吧。
墨修明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缓过劲来,然后就狼狈的跌坐在床边,半跪着去轻抚潘钺笙的脸颊。
这么触碰着他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第63章
握紧睡梦中人的手,他想到仙人离开前所说的话。
‘何时醒,便看他自己了。’
“笙儿,是我叫你伤了心,失望了,可若非你以死相逼,我又怎会答应娶你妹妹,这一切不都是你所愿的吗?我已经叫你如愿了,为何却还要我将这苦果尝了个遍……”
那新房虽然搞得一片狼藉,但是因为之前早有设下结界,故并未惊动到这墨府的其他人。
容隐等人即已拿回上清玉,也就无任何由头再留下,还未出府便听闻到了请大夫的呼声,想着大概是那潘公子不愿意醒过来,惹急了墨家少爷罢。
唐锦与崔月杉带着林怜,一出了墨府之后前者便向陈子清追问:“子清道长方才在墨府提及到了九雾,不知可是说的是那妖物?”
这九雾的名讳,怕是修真界都不想听到的。
而陈子清则在他的注视下,淡淡的点了点头。
“呵!”崔月杉抢先一步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挽了挽耳鬓的碎发,觉得自己是失态了,“这九雾莫非是传说中的九尾狐族的狐王一脉?难怪师兄不去追究那死而复生的潘公子。”
林怜哪里知道这些,只听闻到九尾狐族,便觉得很是奇怪:“那妖物可是半点也没个狐狸的样子呀?从潘公子体内出来的时候连条尾巴都没有……”
确实当时那妖物的本体就只是一团九烟雾而已,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才叫人心惊。
唐锦的脸色很是难看,崔月杉盯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其他师兄……”
“你随我回去。”他直接打断了她要脱口而出的话,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杀人一般,可见这件事情触犯到了其的底线,他虽然极力的调整了,却还是难以遮掩住那股肃杀之气,向容隐二人严肃道:“阿容,子清道长,既然二位已经寻回了上清玉,又有了十绝镜的下落,那也就不用与我一道了,眼下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
“保重。”
“会的。”唐锦说着便欲转身走,顿了顿转身回了句,“二位也保重。”然后这才带着崔月杉离去。
林怜不知怎么打算的竟是愣了愣,看了一眼余下的二人,可能是觉得走掉的那两个人带上他的可能性更大,然后便追了上去。
之后容隐便同陈子清回了客栈,房间已经在一早出来的时候就退了,回去后就坐在大堂里打算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那店伙计见他们回来了,连忙就迎了上来问可是还要续住,店内房间还余下几间,容隐婉拒了之后让他去取了两坛之前喝的洛神酒。
店伙计应下便去取来了,放下后了银钱便美滋滋的去招呼别的了。
“那九雾到底是何来路?”容隐给两人都倒上了酒水之后,便问道。
陈子清道:“九雾乃是九尾狐一族的狐王一脉,此妖生来就比一般妖物高人一等,天资直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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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得上一般妖物修炼了千年的道行,落地即可化形,识字可言。”
而且这狐王一脉的本体与普通九尾狐也大不相同,它们身后长着的并非是毛茸茸的九条尾巴,而是犹如九云雾一般,也正是此九尾让其生来便是至高无上的地位。
也因此被称为九雾狐,做以与低其一等的九尾狐身份区分。
九雾狐因为天资道行极高,只需潜心修行个千年即可位列仙班,一跃成为狐仙。
不过天道总是公平的,九雾狐虽然对于成仙唾手可得,可是却也极其少有,千年也难能寻出一只来,且与一般狐族不同,九雾狐没有狐妖生来的狡诈、睿智,反倒是同情心泛滥的可怜,轻易的一个槛就能让其丢了一条性命。
九雾狐与九尾狐一样,九尾九命。
只是它又不同于九尾狐,断了一条尾巴之后不过是切心之痛,过后汲取教训一切继续。
九雾狐一旦丢了一命,道行全无重新来过且不会汲取教训,同样的槛轻易就能让其再次摔倒,这是天道所定下的天性,遂想要修成仙身也是极其不易的。
“这九雾乃是断了自己一尾,将其注入了自己毕生的道行,换来了一条命赠予了那潘公子。”陈子清缓缓的将这始末说完,也是花了好些时间。
不过对方一向都是如此,饶是再慢条斯理,容隐听着也是觉得心里欢喜,丝毫不会觉得急躁,他将杯中的酒水咽入喉中。
“这也就难怪崔月杉会那般说了。”
陈子清也应道:“这九雾虽说是妖,但身份地位却非修真界所能插手的,饶是天罡道、长清山,也是力所不及,唐锦自然是不会管那潘公子死而复生一事。”
“倒也是,这种妖王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换句话来说,就是管,也该是他们妖界与仙界的事,修真界想要插手讨伐妖界狐王一脉,那可就真的是不自量力。
“我从其见闻之中还看到了其他,是关于唐锦着急离开的原因。”虽然只是一瞬间擦花而过,可是却知道了些大概,“他此行乃是身边的人故意加害于他,有心隐瞒了这九雾的身份,引他来此送命。”
联想起对方来时所说这妖物不过是低等一类,根本不足为惧,容隐便也就不觉得惊讶了。显然是被派他来的人给骗了,不然若是知晓了那是九雾,修真界的人绝对不会贸然插手。
可能一个门派都敌不过,又何况他们才几人,好在他们并未执意与其为敌。
九雾狐的天性也体现在这一处,若是不将其激怒为求自保,它们便也不会轻易开杀戒的。
陈子清打坐时便是着急赶在九雾还未归于初始前,将神识循着对方的意识探入,在那九雾的见闻里,他得知了其在来到这潘家镇之前,一直是呆在一座深山之中。
但是后来那山被人闯入,开辟出来建立了门派,将深山之中的小妖全部强行驱逐,那些个生出恶性的便被了,九雾本是没被牵扯进去的,窝在一洞中潜心修炼,他的道行强大得足以让那些人无法靠近。
可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逼得他不得不出,至于是什么事,却因走马观花究不到其根本,瞬间略过什么也没看见,接着便是那九雾被逼出之后便与开山创派的人发生了摩擦。
“若不是这九雾被逼出洞中时受了重伤,六月雪的人当是无一幸存,真的在场之人定当知晓这妖物是何来头,却还是隐瞒了其身份将唐锦派来铲除。”那些开山的人正是六月雪的人。
“那就是他们门派中,有人想要借这九雾的手,杀了他?”容隐倒是看不出这唐锦是哪里会得罪到人,竟要冒如此大的险将他骗来。
若是被察觉了回去一对峙,岂不是轻易就会暴露,倒不如直接自己动手毁尸灭迹还来得神不知鬼不觉些。
陈子清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毋庸置疑,唐锦身份绝非是六月雪普通弟子那般简单。”
“那九雾断了一尾后,又去了哪?”当时只见一团九云雾瞬间消散,半点痕迹也没留下,倒像是魂飞魄散了。
不过既然是九尾狐的狐王一脉,又怎么可能那般容易就死了。
“这便是我们不得而知的了。”
九雾的去处,怕是唯有当事者才知晓了,妖物经常碰到,可是像这种妖王,众多修士一生也是不会遇见的,故修真界对九雾狐的记载也仅限于此,多的便没有了。
好在其说话算数,在临行前将他所知关于十绝镜的见闻,都传输了过来,其他的记忆应该是其将消失,有所不受控失误传出的。
陈子清将这十绝镜的消息逐步同容隐道了出来,因为是直接探入的对方见闻,便会自己也如身临其境一般看到对方所看到的,故对那些得了他们法器的人身上的道袍看得也是一清二楚。
“天罡道也来了这儿?”容隐的脸色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他作势打算起身,既然那些人来了这里,他们就必须得赶快走。
上清玉已经找到了,去长清山也不过是几日的事儿,十绝镜可日后慢慢再寻。
“不用担心,只是路过。”不然陈子清早就在得知之后就离开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十绝镜与上清玉都被天罡道的人顺着那条河流找到了,不过却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容隐的意见是那十绝镜就算在天罡道的手中,可到底法器认了主就无法再为他人所用,故不必急着去寻,得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但是陈子清对他的伤势比较担忧,想要趁着那些人还未回去西仙源地界,能够中途夺回来。
于是两人便有些僵持不下,沉默着对视,等待着对方能够先退一步。
最终不出意料,容隐先开了口,不过坚决不愿让步:“什么事情我都能够听师兄的,但是这一次我希望师兄能够听我一次。”
在墨府的时候,陈子清坚决要助那九雾狐妖,想来也是因为其能够提供十绝镜的下落,他是想要找回十绝镜替自己痊愈了身上的伤势。
想到这儿容隐便格外的不舒服,天罡道一行,他总算是没有连累对方,可是想要保护这个人毫发无伤怎么就这么难呢?
陈子清依然还是那副不经意的模样,仿佛什么事情都勾不起他的情绪,但是做的事情却又与之表情很是不相符,饶是他那般说了也不肯退让。
容隐实在是没辙,盯着一言不发却气场格外强势的对方,颓然的耷下双肩,低声呢喃:“师兄明明答应了同我做道侣的……”
他说的好不委屈,让陈子清猝不及防的一愣,平日里的风轻云淡破了功。
对上他不解的眸子,心里算盘敲得叮当响,可面上还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容隐故作抽了抽鼻子,凝着眉:“道侣亦是夫妻,可谁家夫妻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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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独行其是的,师兄是半点也不肯听听我的意思。”
自从当初第一眼,容隐这辈子就已经栽了,面对此人根本就无法像平时一样强硬,每每都被压得心甘情愿的认输。不过论起心计,后者便不是其的对手了。
同吃同住十年,若是还找不出对方的软肋,他也是白白的守了这么久。
果不其然陈子清闻言眉间的坚决松动了,他出声道:“那淮宁觉得如何才是道侣之道?”
“道侣之道,乃是两者相辅相成,互补不足,以此才是结为道侣的宗旨,师兄说对吗?”容隐说的很是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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