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不解风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走无期
前后也不过是不出十来日,对这林子的印象还是颇深的,故两人想要进去寻找到之前醒来时的河道倒是不难的。
西斜的夕阳余晖从茂密的林间穿透过来,恰好照在了他们前进的脚下,从有些阴暗的林子里缓缓走出来,迈入暖黄色的光芒包裹中。
河道两侧圆润的石子被阳光晒得刚沾上水花,便立马就干了。
水流欢快得冲刷着河底的石块,听着便觉得去除了许多杂念。
找到了这将他们冲下来的河流,那只要由着上游的方向找过去,便能寻得地宫的入口了。
越往上走水流越湍急,也就证明离他们坠河的地方就不远了。
走着走着,陈子清的步伐微微缓慢了下来,他盯着前方回头看向他的人,道:“那时你身上有伤,还逆流而上护着我,淮宁,谢谢你。”
容隐有些诧异:“师兄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还如此客气。”
陈子清瞥眼看向旁处,状若不经意:“那时没有说,后来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今日能来此,也许就是一个给我向你说出心里话的机会罢。”
昏迷醒来的他,那一瞬间脑海里涌现的都是这个人不顾自身,拼了命也要护着自己的样子。
陈子清回头想来,自己到底是何时不再将容隐仅仅当成师弟的?
似乎真的想不起来。
这十二年来,像是每时每刻都将这人当成师弟,又像不是,只是清楚的知道,这个师弟和其他师弟意义不太相同。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猛然回想到了一副画面。
……
第90章
那是容隐还未下山前发生的。
那日对方似乎非常开心,走入房内同他说:“师兄,今日我去山下集镇的时候,你猜叫我找到了什么?”
容隐那时跟在他的身边,已经有些年头了,陈子清由开始的不习惯转变成习惯,仅用了不到月余的时间。
因为这个被师父委托给自己的师弟,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一种存在,没有像和旁人相处起来那般不适,也没有与他人在一起时的不自主拘谨。
更甚至自己竟然还不排斥与其肢体接触。
这一点从刚见面,将那狼狈不堪的孩童抱上山中的时候,他就发觉到了。
“找到了什么?”陈子清将手中的书放下,问。
似乎是看得有些久了,眼睛有些酸胀。
对方等他问完后如获至宝般,将身后手中的东西捧了出来:“近日来见师兄总是在钻研这书籍,时而会轻抚眼睛,想着应当是太劳累所致,便去山下寻了这物。”
陈子清清楚的记得,那才不过十岁的孩童,却仿若一个大人。
其实那时他知道,容隐已经回来许久了,却立在门外一直没有打扰,只是在他微微露出一丝疲倦的时候,才敢现身。
也许是因为从一开始容隐就表现得非六岁小儿,让他长久以来没将对方当做小孩来看,才会从未发现他心底的秘密。
倒是怪他自己没有在意,并非是容隐刻意欺瞒。
……
“淮宁也送师兄副簪子吧。”
“啊?”
陈子清想起的回忆也不过是眨眼功夫,话题突然跨越的如此大,叫容隐有些茫然。
“怎么?不愿送?”他看着瞠目结舌的师弟,有意揶揄。
容隐自是知道对方这“也送”的由来,连忙否认:“怎么会不愿意,愿意,淮宁一百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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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不够。”一道轻快的声音。
“师兄……”
容隐看着笑意吟吟的对方,有一瞬间的失神,就是做梦也不敢想他师兄竟是会道出这打情骂俏的话语。
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么重要的时刻,哪里能就这样浪。
三两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容隐伸手一揽将人勾住腰间,另一手捧住对方的脑后,将自己贴了上去。
他一千个,不,一万个,无以计数个愿意!
沉浸在这幸福时光里的人,连接下来再走路都是脚下生风,此时此刻他只想快点将傅疏玄给解决掉,带上自己的师兄去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好好的开始“双修”之路,让彼此彻底水乳交融。
此时身旁的河道越发的湍急了,而且还有着很明显的上坡趋势,理当就是快了。
从那条暗道滚落下来之际,隐约记得有流瀑,看着地势越发的陡峻起来,水声也比先前大了许多。
“师兄,前面应该就快到了,咱们再走快些。”容隐边抬手指着前方,边用余下的手去拉身侧之人。
“嗯。”
这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怪石众多林子里又是灌木丛生,无论是哪一处都不怎么好走。
如果抛去他们肩上所担着的重任,倒觉得有些温馨。
两人紧紧的交握着双手,这种感觉就像是融为一体,他们的心又或者思想在这一刻皆为对方而存在。
饶是再崎岖的路道,也是难不住他们的身手,轻而易举的就飞跃上了最高处,也如愿的看到了那条印象中的流瀑。
耳边是那震耳欲聋的水流撞击声音,因那飞溅的水花隐约可感觉到有水雾在空气中弥漫,带来丝丝清爽。
容隐跃上剑身,朝着那流瀑的上方而去。
到了高处靠近了些,才能看清楚这瀑布上方的石壁,上面因为长年有水汽的缘故冰凉潮湿,还长有苔藓。
“你小心些,这水流很急!”陈子清看他靠得那般近,怕其会被那流瀑冲到。
容隐回应下方的人:“师兄放心,没事的。”
随后左右摸索了会儿,也没发现什么,仔细回想好像当时在滚落出暗道的时候,白光骤现就落入了水中。
难道这入口是在流瀑之下?正当他打算赌一把时,却忽然听闻到下方传来一阵嘶吼声。
这声音除了野兽别无其他了!
这天色还没黑呢就出来了,真是倒霉!
容隐忙向下方喊去:“师兄,你快上来!”
可是下面的人却并未回应他,而是抬起脚步似乎要往林子深处走去,他登时也顾不得这入口不入口了,赶忙就御剑下去拉人了。
陈子清被他拽住时才知道他叫了自己,解释道:“这林子里似乎有人。”
“别管了,师兄,我们赶紧走!”
“……”他看了看容隐,衡量了一下正打算离开,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高呼救命,听声音人数还不少,呼救的声音与野兽掺杂在一块儿。
陈子清听闻后立马便赶了过去。
“师兄!”容隐见没能拦得住,也只能赶紧追上去。
没消片刻就找到了发声源所在,林间有不少血迹斑斑的尸体,一些灌木丛上也被鲜血浇了个透彻,猩红的一片也刺鼻的很。
二人在见到那发出嘶吼的野兽之后,脸色大变。
狼群、猛虎、毒蛇、野猪……
这简直就像是将这林子里的所有凶兽都聚集在了一处,他们若是不出手,这些人余下的人也是死路一条。
被这些野兽包围的那些人,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地上倒着的估摸还有被吓昏的。
如此场面还能立得住的,也唯有一个人而已。
容隐看清对方面容之后,微微蹙眉:“墨家少爷?”
“似乎是。”
那人正持着一根粗壮的树枝,挥舞着来阻止那些野兽的靠近,浑身都是血迹狼狈不堪,那些还活下来的下人却躲在他这个主子的身后。
再看下去这些人就都要死在他们面前了,两人取出佩剑正打算作法,却见那些野兽齐刷刷的将吃人的眸子看向他们,并且朝他们走去。
那将墨修明与他的下人围起来的野兽很快就都被他们引走了,二人边引着,边往后退离,想要将这些畜生给引得远些再动手。
“这墨家的人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将这么多野兽聚集在一起!”容隐虽说不惧这些东西,可数量多了又不能扔下不管,总归是棘手的。
陈子清隐约感觉哪里不太对,这些野兽的样子可不像是普通的袭击人的模样。
待走到较为开阔能施展得开的地方,容隐首先便将玉剑给放了出去,在跟来的野兽群里开始厮杀。
那些凶兽毫不畏惧,饶是受了伤也还是拼死也要朝他们二人扑过去。
很快从四面八方涌来更多,一起冲过来似乎脚下的地面都在颤动,容隐的脸色这下可彻底拉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都来了!”
“这群凶兽似乎有蹊跷,当心点!”陈子清也御着剑抵抗着这前仆后继冲过来的攻击。
数目实在太多,而且又格外异常,凭他们的下手力道,这饶是再健壮的野兽也都该倒下了,可这些却全然好似没有痛觉,被打趴下之后摇摇晃晃站起来又恢复如常。
容隐在二人周遭立下一道结界,冷静的去观察这外围的野兽,只见这些野兽眼中都发出幽幽的红光,饶是天色还未全黑下来都能清楚的看到那红光闪烁,十分诡异。
“它们似乎是被修为的气息所吸引,再这下去不但杀不完,还会引来更多。”
目前的办法就是撤去一切术法,才能不会引来更多。
只是如此一来亲身上阵,可就危险多了,稍有不慎就会被这些凶兽给撕碎。
容隐将上清玉化作的玉剑给了陈子清,自己则拿着对方的:“师兄护好自己,不用担心我!”
他现在有父母留下的一半修为,比对方更能自保。
上清玉怎么说也曾是陈子清的法器,自是比这一般的灵剑要顺手上很多,而且这里面还被封存了一些他的修为,危急关头会派上大用处。
陈子清深知,这个时候他护好自己,才是在保护容隐:“你要当心。”
密密麻麻的野兽靠得越来越近,两人干脆闪身进去兽群,随之舞动的刀光剑影在逐渐昏暗的林子里来回穿梭,凌厉的剑气一抬便挥洒出暗红的兽血,直逼长空。
空气里带着腥膻的血味儿,并且越来越浓重,几乎要让人窒息。
“啊呜!”
粗鲁的一声嘶吼,一匹幽蓝色毛发的狼向着容隐的方向扑来,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且将刚砍断毒蛇的剑刺去,直接将那狼的喉咙刺了个穿。
拔出剑的时候脸上溅了一些血迹,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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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被熏得反胃的厉害。
“师兄,这血不对劲!”容隐一边杀着不断扑上来的凶手,边看着手背上蹭下来的血污,那暗红色的兽血中似乎带着一股黑气在流动。
陈子清闻言往他那边靠了靠,趁机一瞥发现的确如此。
“看来这些凶兽是被瘴气所影响了,这股瘴气让它们兽丨性大发,才会突然聚集在一起。”
“那他们会跟着我们,是不是也是因为那股瘴气?”
两人背靠着背,互相为对方守护着空门,不让那群野兽有分毫靠近的机会。
陈子清的衣袍上也染了不少血迹,上清玉被那兽血覆盖得快要失去了原本的光芒:“应当是,那股瘴气在他们体内横冲直撞,而我们的修为气息则能够缓解它们的痛楚。”
只是缓解却并不能够祛除,才会有不断攻击他们的行为,在这些野兽的眼里,二人就如同是灵丹妙药,只要能吃了他们就会舒服了!
容隐闻言便有了主意:“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将它们体内的瘴气给祛除!”
再杀下去,这片林子都要变成一片死气沉沉的魔障之地了。
……
第91章
“待会儿你只要逢人便笑即可,不管对方说什么,你都要和颜悦色,万不可有一句重话。”
许雪兰对着易容成了“御阳道君”的人叮嘱着注意事项,他们现在只是刚潜入了无相殿的第一道大门,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踏入。
唐锦一一记住,并应下。
一旁的苏杰和向星彤则都是装作是其从山下带上来的新弟子,跟随在他的身后。
凭借着许雪兰对天罡道的了解,御阳道君失踪的真正原因一定无人知道,不然不可能白光殿的弟子没有动静,故虽不确定傅疏玄到底是与那些弟子怎么解释的,她也敢让唐锦扮作御阳道君的样子。
就算是被个别知情的弟子见到,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们怎么样,反而会赶紧去关着御阳道君的地方查看。
刚好就是他们确认人到底是不是在傅疏玄那间暗室的好时机,只要找到了真正的御阳道君,他们还有何惧。
向星彤在一行人准备继续进发时,突然说出心中的忧虑:“夫人你曾是这天罡道的弟子,这样进去怕是会被认出来吧?”
“我离开天罡道已经多年,不可能会被门中的新弟子认出。”这些新弟子里,根本无人见过她。
唐锦也觉得这是个问题:“傅疏玄不在无相殿中这般久,那定会有人替他打理,只怕……”
许雪兰知道唐锦的顾虑:“放心,就算是傅疏玄座下的弟子见到我,也认不出的。”
且不说她是白光殿的弟子,就是这么多年了,她根本没有用驻颜术来定格自己的相貌,故就算是同门的师姐妹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她。
当年她并不像容隐母亲那般,别说是天罡道,就是整个修真界都无人不知。
无相殿最外围的时候那些只是最为低阶的弟子,做着一些杂活,故在见到“御阳道君”出现了的时候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也只是行了礼就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在他们的眼中,对方只是有事不在门中一段时间,现在事情办完了便回来了。
见成功的骗了过去,几人都松了一口气,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
突兀的一声响起,将他们刚迈出几步的脚给叫得顿住了。
唐锦在心里反复的想着许雪兰的叮嘱,作出“御阳道君”的和善回头看过去,因不知对方身份便没有言语。
引云看到是谁之后连忙半跪行礼,将双手置于头顶:“弟子该死,不知是道君来此。”
“无碍。”
“多谢道君!”引云随即站了起来,看着对方恭敬的问道:“恭喜道君出关,不知道君这么晚了是有何事?”
出关?
原来傅疏玄对门中是如此解释御阳道君突然失踪的吗?
“御阳道君”一笑道:“刚出关有些事情要找掌门师兄商量,你可知他人在哪?”
既然是在修真大会前就已经闭关了,那想必“他”定是不该知道傅疏玄在闭关的,这样一来还能套套这对方的话。
引云闻言果然没有觉察出端倪,回道:“师尊已经也闭关多日了,前段时间道君刚闭关,师尊便被六月雪的余孽所伤,对方竟然假扮成了子清道长的样子,这才得了手!”
“那掌门师兄情况如何?”
“这个弟子也不知,不过听师父说师尊应当这两日便可出关了。”对方倒是都一一回答,只是可惜他不像是知道更深的样子,只能说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
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本是想着将人打发了,他们赶紧去往傅疏玄的暗室。
可这引云倒是不愿放:“道君恕罪,师父离开前曾交代弟子,一定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我也不行吗?”唐锦按着许雪兰的交代自称。
对方看了看他,还有他身后的三人,再次下跪行礼:“还请道君不要为难弟子,引云也只是听从师父的命令办事,师父去了后山,叮嘱弟子在他回来之前务必要守着无相殿。”
引云……
许雪兰已经知道对方是谁座下的弟子了。
趁着四下无人,她略施小计便让引云觉得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随后快速上前将人给拖到了一处角落,将其身上的外衫给扒了下来,递给苏杰。
“快换上,待会儿你就装成是他。”
苏杰一愣:“可是我与他相貌差距很大,怕是会被人认出来的。”
“不会,他这身天一道的弟子袍可不是什么阶品的弟子都能穿的,只要有了这身衣服,你无需露出相貌也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引云身上的弟子袍,可是掌门弟子座下的大弟子才能穿戴的。
谁人在此袍面前无故质疑,那便是在质疑其师父,只要他们不出意外,便不会暴露。
随后她又让唐锦易容成这引云师父的样子,只是她对这人的容貌印象不是很深了,也只能模仿个大概,不过在这夜晚的无相殿中也已经足够了。
对于他们而言,这里森严难以靠近,可是对于熟面孔则就是如出入无人之境了。
引云的师父是傅疏玄座下的三弟子,名为方引。
据许雪兰多年前对其的了解,此人心思不正又极有城府,却仍是受傅疏玄器重,其程度只在容隐母亲之下。
所以容隐母亲离开修真界后,他定是这无相殿中最得宠地位最高的,故此人定是知道傅疏玄的一些勾当。
深夜去后山,想必就是那尸庄下的地宫。
“不知淮宁他们进去了没有,若是碰上可就麻烦了。”许雪兰既担心容隐跟着来这天罡道有危险,又担心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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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宫也有危险,心里一直都不安宁。
此时听了这方引竟是也去了后山,就更加的不踏实了。
能受傅疏玄器重的人,在修为上必得是拔群轶类之人,如同他师姐那般。
唐锦接连易容成了两个人,修为已经耗损了不少,他此时的易容术法与那□□不同。
眼下他是以修为为媒介,于自身形成一股气,按着脑子里所呈现的画面将自身笼罩在那股气息之中,对容貌加以变化。
这又与他掩藏真身的术法不同,前者在外貌上极难被看出端倪,却也极其消耗气神,是他唐家独树一帜的易容术。
“相信阿容一定能够应付,容夫人我们该抓紧时间了。”眼下可不是担心的时候,他们得抓紧时间找到御阳道君才行。
许雪兰分得清轻重,点了点头几人便换了新身份。
他们猜测的没错,当她指引着顶着方引容貌的唐锦到了这无相殿内院的时候,虽有门中弟子行礼,却无人敢再过问“方引”要做什么,身后的几人也全然没被在意。
待那些人都远去之后,许雪兰便指了指一旁的白砖道路。
“那是无相殿内院的中门,进去后便是天殿,踏入了这里,便可以彻底证实方引的权利了。”她虽说是白光殿的弟子,可终归都是天罡道的地方,拜入师门那么久对这些地形分布了解自是不在话下。
向星彤低声问道:“天殿?就是傅疏玄的内殿所在?”
“呵,倒真像是他的风格。”唐锦可是亲眼见过天龙崖上情景的,这才仅仅叫做天殿而已,那人可是敢称“帝尊”的痴心□□!
敢将他六月雪的地盘当做自己做美梦的地方,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几人也不多话,随后就向着那中门的内殿而去了。
这内殿有人把守着,却在看到是方引之后没有任何阻拦,连同他所带着的人也都顺利的入了那天殿的第一道大门。
入了这天殿之后,许雪兰便凭借着当年从师姐那里得知的向着内殿而去。
这内殿是傅疏玄身为天罡道总掌门处理门中事务的地方,也是天罡道一派的机密之地,而此时他们如若过无人之境的就进来了,看来这方引比他们想的还要受这傅疏玄器重。
靠近了内殿后,把守的弟子便更加多了,来回巡查的很是频繁,不过却只是向他们行了礼后就继续自己的分内之事了。
这方引是极其傲慢的,仗着自己天资高便目中无人的很,对着低辈分的弟子吆五喝六也不算夸张。
唐锦便摸索着此人的脾性,尽量贴合那人的行径。
“你们,过来两个。”
巡查的弟子被他这么一叫,倒是真的没有起疑,过来了两个人朝他弯腰拱手:“方师叔!”
“你们可记得,师叔是如何交代你们的?”微微扬起下巴,目光下斜的看着面前的两名弟子,唐锦将那方引模仿得倒是有些意思。
他虽未与方引打过交道,但是傅疏玄既然能看中此人,两人有些地方必定是臭味相投,只需想想那傅疏玄真实的嘴脸,便不难想象出他座下弟子的模样。
那两名弟子毕恭毕敬答:“方师叔临行前交代,不等到您回来,谁都不准出入此处。”
“方引”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那可有人来过?”
“风师伯与连师叔不久前来过,弟子们谨遵方师叔的吩咐,并未让两位师伯师叔靠近内殿。”
见话也套了差不多,确定这内殿之中无一人在内后便将那两名弟子给挥退了。
“傅疏玄果真已经给了方引除他之外最大的权利。”许雪兰握紧了拳头,想到当年的师门真实嘴脸竟是这样,心里就止不住的恶心。
刚才那两位弟子口中的“风师伯”与“连师叔”乃是傅疏玄座下的二弟子与五弟子,这二人也轻易的就被方引一句话给挡在了门外。
呵。
傅疏玄的那些阴谋,这天一道掌门的座下弟子中,看来只有方引一人知道,才会得到如此大的权利。
也只有这种阴狠自傲之人,才会与傅疏玄狼狈为奸。
踏入傅疏玄内殿,木门轻推开之后便将里面的景象一览无遗,偌大的殿堂金碧辉煌,浅金色丝线编制出的帷帐悬于殿顶,烛台也都是渡以薄金,金灿灿得晃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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