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不解风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走无期
陈子清倒是没多想,淡淡说道:“你是打算穿着鞋子上师兄的床?”
身侧传来一阵低笑,刚缓过来的容隐顿时又是喉头一阵吞咽,背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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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调整着紊乱的呼吸。
快速的整理着自己的仪态,直到感觉不会表露出什么来才开口:“好久没有同师兄如此聊天了,一时忘了。”
话落他瞥见房门未关,而这里又是容芷姐弟二人经常会路过的地方,想了想还是将门合上的好,于是又去将门关上才折返回来。
“师兄也将外衣脱了吧,这里有些向西,这个季节西晒房子里会有些闷热。”说着他便将身上的绀青色外衫褪去了,毕竟奔波了一天,穿上床会沾得被褥上都是灰尘。
陈子清抬手将腰间的系带解开,轻轻一退便滑落了,翻手勾起欲挂在一旁,整个动作行云如流水儒雅至极。
这边还未来得及脱掉鞋子的容隐见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上前一步将其白色的衣袍给接了过来。
“我来吧,以前都是我做的。”
第23章
看着对方转身去挂衣衫的背影,陈子清忆起那十年里还真的是这个人在负责自己的衣食起居,如此想来倒有些难为他了,年纪比自己小上许多,做的却并不少。
“你不说,我倒是从未发现,师兄粗心了。”
容隐挂完衣服回来便听到这么一句,嘴角有些抑制不住的扬起,“师兄这么说就太客气了,你待我如同亲人,我做些小事替师兄分担一些也是应该的,你整日修行很是辛劳,又怎可再麻烦你来照顾我,自当是我来分担这一些杂事才对。”
他自打入了长清山便格外懂事,这也是陈子清为什么能够答应师父将其留在身边的原因,不哭不闹,也从不会耍脾气。
就仿佛是一个心性成熟的大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
那时他在长清山已经修行了十多年了,又因仙根好,比寻常人又修的快些,下山已是常事,也更是习惯了风餐露宿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就算是接连几日不进食不合眼,也不觉得是何了不得的事情。
可容隐却是坚决不同意,不仅是在山上时悉心打理,就连每一次下山都会格外细心的拾行李,且带的全是给他用的。
不曾考虑过自己会不会舒坦,只要他这个师兄好那即可。
这么一回忆,陈子清才惊觉,容隐从未让自己产生过不喜、嫌其聒噪又或者麻烦的念头,更多的是舒心。
许是同他自幼没了父母,又没亲人在身旁的原因有关罢。
他如是想。
双双入了床榻坐下,一前一后。
陈子清的发束可能是没有系紧,竟是中途滑落了下来,那三千青丝猛然坠下垂在白色的里衣上,就好似是一池清水被一股墨汁侵入。
顺长的黑发微微被风吹动着,额前的发缕也来回的搔弄着它主人的额间、鼻子,含春一般的桃花眼此时紧闭着,白皙的面庞致的五官。
不知是闷的还是怎的,微微的出了一层薄汗。
那贴在容隐背后的双手如葱般白嫩,又仿若玉石心打磨般细腻,左手手腕上带着的沉木珠因与肌肤表面分泌的汗液混合,散发出比平日里更加浓重的木香味儿。
令本就不大的屋子里,充满了这个味道。
容隐因为手还算及时,故伤本不碍事,静养个几天也就足够了,不治也不会影响什么,最多忌忌口。
所以也没用多久这伤也就好了,陈子清了掌。
“早知道如此小伤我就自己疗伤,不麻烦师兄了。”感觉到背后的双手离开,前方的人略带失落的睁开眸子,那双丹凤眼中分明欢喜更多些,嘴上却如此说。
陈子清自然看不到的,淡淡说道:“无碍,举手之劳罢了。”说罢他便折起腿欲起身。
容隐察觉到后下意识转身想要将人拉住,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见到了其发丝尽散,因起身而不小心将胸前的衣衫拉扯开了一些的景象。
那有些微微站起的角度,刚好将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的暴露了出来,清晰的锁骨处完美的让人赞叹。
顺着那细长的颈项看上去,便是那张刚柔并存的容颜,两鬓的发丝微微贴着脸庞,还有些调皮的挂在唇间,能够一眼就让人迷了心神、乱了方寸。
“师兄……”
容隐迅速的抓住对方的手臂,阻止了他起身离开的动作。
陈子清被抓住,有些不解,头发披在身后令他动作有些不便也没有再动,就这么望向对方:“你这是?”
“师兄。”
他拉着对方的手一动不动,毫不掩饰的炙热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这是头一次,容隐敢如此不加遮掩的对其表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
“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陈子清重新坐回去,拍了拍对方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背,他的视线十分清明,除了亲人之间的关怀再无其他。
被这么询问之人一瞬回了神,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就赶忙了手,气息微微有些紊乱,双目不知所措的胡乱瞟着,像是做错事被大人发现的小孩。
“没、没事了。”
“反正待会儿也没事,两年未见,借此机会谈谈心吧。”陈子清没有将他这局促的样子放在心上,想到心中的一些疑虑便决定同他聊聊。
容隐很快也就拾好了情绪,点了点头。
“容家二老似是很不喜修真界的人事物。”
“嗯。”
“你从长清山回来之后,容夫人便不让你再涉及任何与修真有关的东西。”
“是。”
“这两年,从来都没有碰过?”
“……是。”
两个人一问一答,前面答的还算快,最后一个问题却是犹豫了一下,陈子清注意到之后也没有去刨根问底,接着又道:“那你又为何要突然跑出江陵,去天罡道?”
“我先前同师兄说过,是因为……”
“容隐。”
极其严肃的声音让容隐脸色一僵,原本有些垂着的眼眸立马抬起,看向对面端坐之人。
陈子清依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是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吞了吞唾沫,攥紧了拳头想了想,最终低声嗫嚅道:“是因为我猜师兄一定也会去,我便去了。”
陈子清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眉头微微皱了皱,疑问道:“你寻我做什么?”
“我……”
他被对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容隐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头去,接着再看上一眼,又垂下头去。
以此反复多次最终一咬牙闭上眼睛扑到了对方的怀中,将脸埋进肩窝处,闷声道。
“因为我想见一见师兄了……”
这低的犹如蚊子嗡鸣的一句话结束,屋子里便是一阵寂静,被扑住的陈子清有些愕然,抬起的手不知是该回,还是落在怀中人的脊背上。
第24章
过了良久,他终于还是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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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落在了容隐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这人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与他就是同吃同住,这么一住便是成了习惯,以至于到后来对方大了不愿搬出去,也都随他去了。
如此一个在他看书时会轻手轻脚沏上一壶茶,静静陪在一旁的人。
在他修行时会守着不让他人靠近的人,在他起床、入睡会细心为他取衣、挂衣的人。
说离山便离山了,怎么能让人不在意。
“师兄又何尝不挂念你,只是师命难违。”陈子清轻轻的抚上那紧贴着自己胸口的脑袋,如是说。
借机揩油的容隐闻言大喜,眼中带着闪烁的希翼起身看向对方,可当灼热的双目对上对方的眸子时,眼底难掩一丝失落闪过。
他师兄虽话语十分柔和,可眼神却一片清明,确实仅是十年同门情谊罢了。
快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向着师兄爽朗一笑,这是他从小到大用得最习惯的表情。
“所以我这不是主动去找师兄了嘛!”
“你其他师兄也很想念你。”
“嗯。”容隐笑容一僵,淡淡的应了一句。
陈子清见他情绪不高,当他是有些伤感:“日后总会有机会见面的。”
被会错了意容隐也不打算解释,就这么将错就错的认了,然后又道:“师兄方才那般严肃的问我去天罡道做什么,是与今日的那个歃血盟有关吗?”
提及正事陈子清的神情又恢复了那惯有的冷漠,说:“今日从潭泽寺离开之后我便在城中走访了一番,虽然获不大,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有不少修士来了此处。”
“江陵繁华,有些修真人士应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容隐如此推测着,转念一想,“师兄可是见到了认识的人?”
“嗯。”陈子清果不其然点了点头,“在天罡道为难你的那位姑娘也来了。”
“向星彤……她来这里干什么!”
当时他们离开天罡道的时候,对方以为他们要去的是长清山,为何会跟来此处?到底是巧合还是真的冲他们而来?
如果向星彤也来了这里,那么她与歃血盟的人会不会有着同样的目的,难道还是因为在天罡道时惹起的那场误会?
他将此猜测说给了陈子清听,后者摇了摇头:“她那般说词可信度不大,天罡道与长清山都能为你证明清白,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定不会再怀疑你与邪术有关,若是那些不入流之辈,就是信了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而能够搬得出歃血盟的,定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向星彤不过是修真界里的散修,没有名气也没有背景。
一时半会虽摸不清对方的底,但她与歃血盟应当不会是同阵营的,不然也不会在歃血盟夹着尾巴撤离之后依然留在江陵,且没有任何动作。
“那难道就只是巧合?”
陈子清又否认了,“她虽不会与歃血盟是一起的,但冲着你倒是很有可能的。”
“诶呀,师兄还是说得清楚些罢,我有些晕了。”容隐作出望天的模样,有些混乱,他有些期盼这件事的背后能有他想要得到的消息。
“歃血盟创始人威震四方,修为高到修真界中鲜有敌手,据说此人生前好斗嗜血,可又因难逢敌手而苦恼,遂便创立了这歃血盟,打出花钱买人命的旗号。”陈子清将这组织的大概说了一遍,“只是近年来这歃血盟一代不如一代,修真界现也安定了许多,这组织便落寞了。”
“既然落寞了,又为何有人会花钱让他们来抓我?”
“虽是落寞了,但是终究有些人想办一些事,自己却又碍于各种因素不能出手,所以还是会选择花钱雇人。”
容隐闻言恍然大悟:“如此说来这想要抓我之人,必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一定是个正面人物!”
不然何必要花那么大的心思花钱雇人?
而且听那歃血盟的人先前之言,对方并不确定自己就是他想要抓的人,也未曾与歃血盟说过自己曾是长清山的弟子,也更不知晓他师兄也在。
难道想要抓他的人对自己什么都不了解?
“说不准。”
容家二老说这些人极有可能是容隐父母的仇家,所以不知道他曾经在长清山呆过也不是不可能,若是知道还派歃血盟的喽来,就很难揣测对方的心思了。
容隐见他深思不语,眉头一抬:“师兄是知道些什么吗?”
陈子清看向他,数秒后否认了。
容家二老要他不要告知其,他便不会说出去,也是为了对方好,身为师兄他又何尝不想自己的师弟能够活得少些负担些。
既然儿时都没有了印象,又何必强行让其想起,徒增伤悲。
容隐这边也已经问不出什么线索了,陈子清便就拾拾下了床,待天色稍晚一些他还得出去查探一番才行。
“师兄晚上要出去吧。”
“嗯。”
陈子清也不瞒着,毕竟两人相处了十年,自己若是到了傍晚还打算出去,对方总是能够敏锐的感觉到。
容隐这次倒是没要跟着,只是穿上自己的外衫之后走到陈子清的面前,将他按在了桌旁的木凳上。
然后从自己的头上解了根发带,这颜色与他平日里穿的衣裳色一样,都是绀青色。
“既然要出去,自是要将头发给束紧了才行,若是不小心叫他人瞧去了师兄这模样,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一边说着他的手也没闲着,几下便很熟练的将发束给束好了,得意的炫耀道:“虽然两年未束,到底还是没有生疏的,师兄可还满意?”
“满意。”
陈子清尽管没有看见,但却很认真的回答了一句。
容隐眼底的笑意又更深了几分,心中对师兄这短短半天的变化自是欢喜的,放在往日他师兄哪里会回他。
虽然知道对方只是当做师兄弟间再正常不过的对话,可却也是心满意足的。
路漫漫其修远兮。
他有的是力与时间。
第25章
之后容隐便离开了房间,打算去院子里做把木剑,东找西找才算是找到了根合适的木头,于是便拿着砍刀埋头开始削。
大约做到一半的时候,容芷路过院子看到了,察觉到可能是什么好玩的物件,赶忙就跑了过来,兴奋的问道:“淮宁哥这是在做什么?”
“做剑。”
“哇!你竟然会做剑?!”容芷这下更加兴奋了。
容隐额头上冒了不少汗,抬头瞥了她一眼:“我当初在山上的时候,做剑可是小意思。”
“那淮宁哥还会做什么?木人会吗?你帮我雕刻一个道长哥哥罢?”容芷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你以为我去山上就是去学做手工的吗?”容隐看也不带看她的,直接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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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
她哼了一声之后也就不再说话了,就蹲在那看着容隐一点一点的打磨着木棍,从粗到细,从宽到扁。
看得久了腿也麻了,又捶了捶挪去了一边石凳上坐着等,直到都快睡着了这才隐约听到完工的动静。
“不错。”
容隐看着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即使木剑不算锋利,可他二婶也只会允许他使这种材质的了。
虽说他有可化作武器的上清玉,但是终究不能随意展露,房中备着这个也好防身。
“淮宁哥要不给我也弄一把呗?”不知不觉容芷又凑了过来,贝齿咬着下唇,眼睛眨巴眨巴的。
容隐对她眯眼一笑,很是有亲哥哥的气息,缓缓道:“不-给。”
“你!”
“二婶若是知道,我不得脱一层皮。”
容芷嘟起嘴巴,气鼓鼓的:“娘才不会让你脱层皮,你就是不想给我做。”
“你说对了。”
“啊!”她气的跳脚,头上戴着的流苏坠都差点被晃下来了,“淮宁哥你一定不是我亲哥!”
容隐却是不吃这一招,拿着手中的木剑左右欣赏,不闻不问她的恼怒。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陈子清没来,大家入座的时候容芷惊讶的问了一下,容隐淡淡的说了一句“师兄有事要办,晚些回来”。
吃完饭后他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期间容和安来了一趟,站在门外问他吃不吃果子,他在屋内装作困意浓浓的样子告诉他不吃了,已经睡下了。
对方是他二婶故意派来看看他在不在房间里的,真是知他者二婶当仁不让。
只可惜叫他给猜到了。
待证实完自己确实已经“睡下了”之后,容和安就走了。
容隐这才在黑暗之中摸索着起了身,然后拿起床边白日里才做好的木剑,换了身颜色适合夜里出行的衣服才从窗子翻出去,直接去了后门。
……
陈子清从容家出来后,在城中各大茶馆都坐了一会儿,。
虽是见到了不少修真界的人,却都没听到那些人来这里是打算干什么的,为了掩人耳目他换去了白衣,一身粗布衣裳,头发也有意放下来了一些,将面容遮住了大半。
眼看天色要黑下来了,他也不再在这里逗留,直接奔去了今夜的目的地。
向星彤在江陵的一家普通客栈住下了,位置有些偏僻,看样子应当是不想被发现,可惜的是她总不可能一直不出门,所以在白天出去的时候刚好就被陈子清撞见了。
一直跟着她到了安身的地方,这才被迫离去。
因为那个时候他早已察觉到容隐在用追灵术寻自己,因为要追踪向星彤的落脚之地耽误了些时辰,这才让其以为自己是在躲他。
想到这里陈子清一动嘴角,一双醉人的桃花眼也是自然的一弯,晚风徐徐拂过,将他额前的发吹得微微飘动。
“咯吱。”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藏身在房顶上的他立即回神,将身子低了一些,掀开一块瓦片,透过缝隙看向下方。
与向星彤一道进入屋内的还有个小姑娘,估摸也就十二三的样子。
“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再走呀?”那小姑娘刚进屋便开口了,声音软软的,带着丝丝委屈。
向星彤将她抱起来放在屋内的凳子上坐着,然后自己蹲下身微微抬头看着她:“很快了,姐姐很快就可以办完事情,回来之后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星儿不想姐姐走,星儿有好久没见到姐姐了。”小姑娘说着便扑到了对方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星儿乖,姐姐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的,现在还不行。”向星彤抱紧了怀中的妹妹,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陈子清从未感受过亲情,在长清山的二十多年里,也唯有十二年前容隐的出现才少了分冷清。
眼下的情景倒是与师弟再见时有些相像,却又不似她们这般强烈。
这是他从未产生过的感觉,有些迷茫,有些不知从何起,不知从何。
后来也没了心思再去查看,屋内一直都是姐妹之间的悄悄话,再听下去便是非君子之为了。
线索已经有了,待明日白天去探一探便知。
他悄悄的回到了容府,又趁着夜色去了容隐的房外,只见对方的屋内已经熄了灯。
“睡下了没?”
陈子清轻声的问了一声,紧接着等待了片刻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便又低声唤了一声。
但是回答他的仍然是一片寂静,眉头微微蹙起,打算仔细听不听房中是否有人的呼吸,怕里面的人会出什么事。
第26章
当刚想凑近时,这木门却是缓缓打开了。
容隐衣衫不整,散乱着头发,打着哈欠:“师兄?”对方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目光还有些混沌不清。
见到他没事陈子清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没事,回来路过此处看看你睡没睡。”
“师兄查到了什么吗?”容隐摇了摇脑袋,醒了醒困,抬脚欲走出去。
陈子清见状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我怕困意太浓,回头听不清师兄说什么,去院子里会凉快些,没那么容易睡着。”
“若是乏了就先休息吧,待明日一起同你说也是一样。”
容隐闻言回了步伐,然后倚着门框打着哈欠:“那师兄也早些休息吧,我撑不住了,晚安。”
“嗯。”
话音刚落那面前的木门也关了。
陈子清愣神了片刻,仿佛觉得对方有点反常,半晌才释然离去。
他离开没多久屋内要回去睡下的人却又打开了门,借着门缝看了看,确认他已经走了之后才合上门回到房间里。
容隐将那一时情急随手扔到桌子下的衣服拿了出来,心中庆幸,好在师兄没有进来,不然定是一眼就看到了。
将这些东西拾好后他才松了口气,然后躺回床榻陷入沉思。
翌日一早。
“二婶出去了?这眼看就快到中秋了。”
“嗯,放心,中秋之前一定回来,她不在的这两天你们几个都给我老实点儿,不然等夫人回来,有你们好果子吃!”容柏成手中提着鸟笼,作恶狠狠的对他们说。
容芷却是不怕的,憋着笑:“爹,您最好也别太得意了,娘也不会忘记您的。”
容柏成一瞪眼,虽然作势抬手要打,但是却没有下去那个手,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他对这个女儿一直宠溺的很,也惯出了她这敢顶嘴的毛病。
“爹爹最好了!”容芷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然后拉着容隐的胳膊,“淮宁哥,咱们去那边儿玩!”
“不许乱跑听到没!”容柏成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然后便带着手中的鸟笼出门溜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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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容芷跑到了长廊上的容隐没走两步则停住了,面色有些凝重:“二婶不是刚回来,以前都是半个月一个月才出去一次。”
“也许是生意上的什么急事吧。”容芷倒是没有多想。
一旁跟着的容和安开了口,“淮宁哥,你说娘会不会为了昨天的事……”
“你是傻了吗?”容芷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后脑上,戳着他的脑门,“昨天的那些人可是修真界的人,跟咱们容家有什么关系,道长哥哥不是已经把他们打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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