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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影别动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秋月春风矣

    大货车在途中停下来一次,凌云鹏在车底看见日军的军靴,便判断这里是一处日军所设的关卡,一个日军哨兵命龙仔打开货箱,凌云鹏心头一紧,担心货车里的那些消炎药被那个哨兵发现,但见龙仔跟日军哨兵身旁的警察耳语了几句,警察连忙跟那个日军哨兵说了几句日语,因为声音轻,凌云鹏没听清楚,但那个日军哨兵随即放弃了检查,立即放行,让货车通过,凌云鹏好生奇怪,龙仔跟那个警察说了什么,让日军哨兵改变了主意,连例行检查都免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卡车在一处海边渔村停了下来,然后,龙仔和另一个年轻人一起下了车。龙仔拢着手,嘴里发出三声野鸭的叫声,这时,海边灌木丛中走出三个人来。

    “龙哥,货到啦”其中一个年轻人问道。

    “是啊,阿荣,虾仔,阿生,这趟挺顺利的,林叔这些天怎么样了“

    ”林队长的伤口还在化脓。“阿荣愁眉不展地说道。

    ”没事,有了这些消炎药,林叔一定会好起来的。“龙仔挥了挥手:”来,帮我一起把车上的药品卸下来,装到渔船上去。”

    “好嘞。”

    几个年轻人一起动手,把卡车上的二三十箱药品卸了下来,然后搬运到停泊在海边的一艘渔船上。

    当药品快卸完之时,龙仔突然发现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站在卡车旁,冲着他们微笑。

    ”你是谁“龙仔从腰间拔出一把驳壳枪,对着凌云鹏。

    其他几人也急忙从腰间拔出枪,五把枪一起对准了凌云鹏。

    凌云鹏将双手举起:”别误会,我是你们林队长的旧识,我想见一见你们林队长。“凌云鹏开门见山地提出要见谭鸿铭,他从贴身衣袋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照片,递给龙仔:”麻烦你把这张照片交给你们的林队长,顺便告诉他,有位故友之子求见。“

    龙仔伸手接过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影有些模糊,但挺拔的身影跟林队长倒是有几分相似,他把驳壳枪收起,望了望凌云鹏,眼里充满了疑惑:“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就一直躲在你们那辆货车的车底下,是你们把我带到这儿来的。”凌云鹏嘴角往上一扬,眼里露出一丝不羁:”没想到吧,哎,别愣着呀,快去禀报呀,我就在这儿等着。“

    龙仔看了看凌云鹏,又看了看那辆大货车,没想到这个人身手这么好,一直藏在车底,而他竟浑然不知:”阿荣,虾仔,你们俩在这儿看着这个人,阿生,黑仔,你们跟我走。“

    龙仔说完,和阿生,黑仔一起上了渔船,然后解开缆绳,摇着橹,划着桨,朝着对岸的小岛而去。

    而在岸上,阿荣和虾仔二人,依旧手持短枪对着凌云鹏。

    “你们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把枪收起来吧,小心枪走火。”凌云鹏笑着朝这两个半大小子走近。

    “你别过来,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阿荣朝后退了两步,一脸紧张地望着凌云鹏。

    凌云鹏停下脚步,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示意了两人一下,两人摇摇头,凌云鹏便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后吸了一口。

    ”看你们的样子还没超过十八吧“凌云鹏坐在一根木桩上,笑着跟阿荣,虾仔两人攀谈起来。

    阿荣和虾仔见凌云鹏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一时吃不准这人是什么来路。

    ”我们多大关你什么事“两人警觉地望着凌云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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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9. 故人相见
    龙仔带着凌云鹏朝里间走去,到了里间,凌云鹏看见一个身穿白色短褂,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一张藤椅上,右手前臂绑着绷带,吊在胸前。

    “林叔,人我带来了。”龙仔把凌云鹏带到了谭鸿铭的面前。

    谭鸿铭望了望凌云鹏,忽地眼睛一亮:“龙仔,你先出去吧,别让其他人进来。”

    “林叔,这……”龙仔不放心,让一个自称是旧识的陌生年轻人与一个有伤在身的老人共处一室,万一有什么不测,他怎么跟大伙儿交代。

    “放心吧,龙仔,我不会有事的。”老者看出了龙仔的顾虑,笑着用左手向他挥了挥手。

    龙仔见林叔坦然自若的神情,虽然还有点惴惴不安,但既然林叔已经发话了,龙仔只好退出了屋外。

    待龙仔离开了之后,谭鸿铭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张开臂膀,眼里闪烁着泪光:“云麟,没想到会是你,你跟你父亲长得真像。”

    “谭叔……”凌云鹏与谭鸿铭紧紧相拥,泪水瞬间流淌了下来。

    虽然在这之前,凌云鹏与谭鸿铭仅有一面之缘,虽然赵锦文给他的那张照片上的谭鸿铭与眼前的谭鸿铭相去甚远,但凌云鹏从看见谭鸿铭的第一眼起,就有一种遇见了久违了的亲人的感觉,当两人相拥之时,那股暖流一直在凌云鹏和谭鸿铭的心间流淌。

    这么多年来,凌云鹏一直与党组织失去联系,虽然他身为军统上校,但他的内心一直与党组织紧紧相连,休戚与共,一直在暗中尽力为地下党组织提供帮助,为壮大我党的力量而不懈努力,从藏宝图,抗鼠疫新药极其资料,到金条,药品,粮食,军火,只要一有机会,他总会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源源不断地输送给我党。尽管没有掌声,没有颂扬,没有嘉奖,没有勋章,甚至连他是谁都没人知道,但他并不在意,他很清楚,自己和他的父亲彭若飞,他的养父康钧儒,以及眼前的谭叔这些人一样,注定是个隐姓埋名地无名英雄,他们的名字或许永远无人知晓,但他们的功绩将会与世长存,他们为之奋斗的事业一定会继往开来,如旭日东升,气势磅礴,宏伟壮丽。

    而如今,当凌云鹏与谭鸿铭紧紧相拥时,那种游子回到母亲怀抱的温暖让他的内心激荡不已。

    谭鸿铭也不禁泪水连连,当他看见凌云鹏的一刹那,仿佛又见到了彭若飞,他曾经最亲密的战友,而那段血雨腥风的岁月旋即在脑海中回荡,挥之不去。

    “谭叔,我现在名叫凌云鹏。”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现在没外人,我还是叫你云麟吧!”谭鸿铭仔细地端详着凌云鹏,恍若见着了彭若飞:“你的身形,容貌,神态,还有说话声都跟你父亲像极了,不过你看上去比你父亲更壮实些,也更英武,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凌云鹏羞涩地笑了笑,瞥见谭鸿铭的伤臂,不由得抚摸着谭鸿铭的右胳膊,关切地问道:“谭叔,你的胳膊怎么啦”

    “小意思,这是小日本给我的见面礼,你放心,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会奉还他们的。”谭鸿铭一脸豪气地说道。

    “嗯,一定要加倍奉还。”

    “说得好,加倍奉还,云麟啊,这些年你单枪匹马,像个独行侠一般在的阵营里闯荡,比你父亲当年的处境更凶险,难为你了。”谭鸿铭拍了拍凌云鹏的肩头,疼惜地望着他。

    “谭叔,这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我不觉得苦。”凌云鹏拭去泪水,笑着说道:“今天能再次见到您,我觉得那些形单影只,孤苦无依的日子全都化为乌有了。”

    “你真不愧是你父亲的儿子,忍辱负重,初心不改。”谭鸿铭紧紧地握着凌云鹏的双手,热泪滚滚。

    凌云鹏腼腆地笑了笑:“谭叔,现在情况比前些年好多了,我已经通过死信箱同上海地下党组织联系上了,并通过他们把一些重要的物资运往我根据地了。”

     



550. 追忆往昔
    “说得对,云麟,那就让我们这对久违了的叔侄举杯痛饮一番,今天你就别回去了,住在这儿,我要同你彻夜倾谈。”谭鸿铭与凌云鹏相谈甚欢,对这位战友之子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好,谭叔,我听你的。”凌云鹏爽快地答应了。

    谭鸿铭走到屋外,向门外的队员吩咐了几句,龙仔一听,谭鸿铭要与这个陌生的青年人痛饮,不禁觉得奇怪:“林叔,他是谁呀”

    “他呀,是我的侄儿,我们已经七八年未见了,今天要一醉方休。龙仔,你去吩咐他们上几道我们这儿的特产海鲜,我要招待我侄儿。”

    “林叔,大夫不是说你伤口在化脓,不易饮酒吗”龙仔关心地提醒了一句。

    “没事,今天我心情好,见到我多年未见的侄儿,不喝酒怎么说得过去,你放心吧,没事的,再说了,不是有你的消炎药吗,快去准备吧!”

    龙仔见谭鸿铭难得这么高兴,当然不愿让他扫兴,便吩咐手下赶紧去捕鱼捞虾,款待凌云鹏。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龙仔让厨师烧了一桌丰盛的海鲜,有刚捞上来的螃蟹,鲜虾,活鱼,还有虾糕,虾酱,鱼蛋,烧腊等本地的特产。

    望着这一桌丰盛的晚餐,凌云鹏不禁想起了康钧儒,当年他在广州求学,康钧儒一有时间就带他去广州城的各家餐厅酒店,让他品味各式菜肴,几乎把广州城都吃遍了,康钧儒对凌云鹏的爱近乎于一种溺爱。

    “云麟,别客气,放开肚子吃,我这儿其他没有,海鲜管够,小日本再横,也不能把海里的这些鱼虾蟹都消灭了。”谭鸿铭给凌云鹏斟满酒,爽朗地说道:“来,云麟,这杯酒为你接风。”

    谭鸿铭和凌云鹏碰了碰杯,然后二人一仰脖子,喝干了杯中酒。

    凌云鹏连忙给谭鸿铭和自己再次斟满酒:“谭叔,这杯酒,我敬你,祝你身体早日康复。”

    “嗯,你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的很,不把这帮狗日的赶出中国去,我还舍不得去见马克思呢!”谭鸿铭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云麟,别光顾着喝酒,尝尝我们这儿的特产。”

    “好嘞,我不客气了,谭叔。”凌云鹏拿起一只大虾,剥掉壳,吃了起来:“嗯,真鲜,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谭鸿铭用左手给凌云鹏夹菜。

    “谭叔,我自己来。”凌云鹏赶紧把一只大虾剥净之后,放到谭鸿铭的碗里,然后又给谭鸿铭斟满了第三杯酒,然后拿起酒杯,神色凝重地说道:“谭叔,这杯酒,我敬你和我的父亲,我康爸曾经经历的那段峥嵘岁月。”

    “好!”谭鸿铭激动地举起酒杯,想起那些曾经的战友,谭鸿铭心绪难平,拿着酒杯的左手微微颤抖着,而后一饮而尽。

    “谭叔,说到我康爸,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我康爸的下落吗“凌云鹏此次来谭鸿铭这儿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想从谭鸿铭这儿了解到康钧儒的情况。

    一直以来,康钧儒的下落是凌云鹏的一块心病,四年多前,康钧儒突然间失踪了,对他的传闻一直不绝于耳,有的说他叛变了,有的说他被秘密处死了,有的说他逃亡国外了,反正是众说纷纭,难辨真假,但凌云鹏宁愿相信他的康爸是牺牲了,也不愿相信他的康爸叛变革命了,或是去国外避风头了。他所认识的康爸是和他父亲彭若飞一样,有着坚定信念,是不畏强权,不惜生死的铮铮铁骨的汉子,绝不是奴颜媚骨,屈膝投降的软骨头。

    而谭鸿铭作为康钧儒的上级,与康钧儒是休戚与共,惺惺相惜的战友,在凌云鹏看来,谭鸿铭无疑是最了解康钧儒的人。

    “云麟,这件事说来话长,四年多前,组织遭到了灭顶之灾,组织成员死的死,走的走,许多同志都失去了联系,这种情况当年四一二事变时,你父亲也经历过一次,而四年多前的那次重创几乎是重蹈覆辙,作为上海地下党组织的



551. 背信弃义
    谭鸿铭深深地吸了口气,喃喃地说道:“做地下工作就是要细致再细致,小心再小心。”

    “怎么啦”凌云鹏知道谭鸿铭话里有话。

    “问题就出在那个洪二爷身上。”

    “洪二爷我听康爸说过,他是如意轩的账房先生,是金叔叔的得力助手,当年金叔叔去往武汉后,如意轩就是交由洪二爷打理的,这才勉强维持着如意轩的运转。”凌云鹏想起了当年康钧儒告诉了他如意轩的一些情况。

    “那个洪二爷原名洪元盛,是老金的同乡人,曾在老家的一个财主家里当管家,能写会算,他的妻子早逝,留下一个宝贝女儿,长得如花似玉,跟一个教书先生私定终身,有一次来财主家找她爹时,被那个财主看上了,就跟洪元盛说想要娶他的女儿,洪元盛跟他闺女说了,可他闺女誓死不从,后来,那财主偷偷地去了洪二爷家,把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给糟蹋了,可怜的女孩就投河自尽了,洪元盛得知之后,悲愤交加,当晚就拿了把刀,把财主给杀了,还放火烧了财主家,财主家一家六口全都葬身火海,洪元盛因此被官府通缉,后来遇上了老金,老金见他孤苦无依,就把他带到了上海,在如意轩饭庄里当了个账房先生。”

    “原来那个洪二爷还有如此坎坷的一段经历。”

    “这个洪元盛原先也算是个苦命人,老金就是看着这个份上,才吸纳他成为地下组织的一员,起初几年倒也是忠心耿耿,但后来随着如意轩的生意渐渐红火起来,这个洪元盛的贪欲也就显现出来了,老金发现了好几次洪元盛偷偷地窃取饭庄里的钱款,同四马路那儿的一个烟花女子打得火热,老金私下里跟洪元盛谈了几次,洪元盛也表态要痛改前非,老金也就把洪元盛留下了,老金把这事向钧儒也汇报过,钧儒起初决定把洪元盛扫地出门,但老金考虑到洪元盛已经是组织的人了,如果将他赶出去,怕他反目为仇,向敌人告发的话,反而会给组织带来损失,况且洪元盛孤苦伶仃一人,老金还是不忍心将洪元盛给撵出如意轩,钧儒也就同意了老金的意见。”

    “这么说来,这个洪元盛是个隐患”

    “现在回过头来看,确实如此,那次因为如意轩的员工宿舍要堆放粮食,所以老金就把这些行动队员安排到了附近的旅馆里,没想到这个洪元盛故态复萌,又去找那个烟花女子鬼混,而且还在酒后向那个女子泄露了如意轩里最近进了许多粮食这个重要的信息。那个烟花女子有个相好的是淞沪警备司令部总务处副处长,当他从这个烟花女子的口中得知这个情况后,立即报告了上峰,随后,洪元盛就被秘密逮捕了。”

    时间追溯到大约四年半前的某一天,在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审讯室里,洪元盛被绑在刑柱上,主审官龚培元用鞭子柄支起洪元盛的下巴:“你最好放老实一点,不然的话,想要出去就难了,你看看这四周,你自己掂量掂量,你能扛下几道菜”

    洪元盛浑身哆嗦着:“长官,你一定是搞错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账房先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哦,是吗我们搞错了那你知道我们要找什么人呢”

    “你们要找的是那些图谋不轨的暴乱分子,可我不是,我是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呀!”

    龚培元冷笑一声:“油嘴滑舌,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他给我吊起来。”

    两个彪形大汉把洪元盛的双手拷在两个带锁链的铁环上,然后一拉锁链,洪元盛就被吊在了半空,浑身重量都集中在双臂上,痛得洪元盛哇哇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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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 巧舌如簧
    洪元盛点点头:“这个康老板是我们如意轩的常客,他是个大老板,有时会跟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亨来我们这儿用餐,每次来,我们掌柜的都是亲自迎送,而且有时亲自伺候他们用餐。这个康老板跟我们的掌柜关系很好。”

    龚培元在审讯记录册上记下了宏利商行康老板几个字,然后在旁边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龚培元也曾经耳闻宏利商行的老板康钧儒是个商业奇才,理财高手,跟上海滩许多商界大佬关系密切,而且与政府机关的一些高官也交情不错,许多有钱有势的大佬都委托他打理资产。难道这个康老板与共党也有联系或许他的真实身份就是上海地下党组织的负责人

    这个大胆的设想让龚培元不禁心跳加速,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康钧儒就是一条大鱼,而他正悄悄地靠近这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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