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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影别动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秋月春风矣

    打手把铁链扔进了火炉,没多久,铁链被烧得通红发黑,打手用火钳把铁链从火炉里取出,扔在地上,火链有一米多长,打手用铁钩将铁链弯折一下,变成了两股,这样无疑增加了膝盖受刑的面积。

    “去,把凌先生给拉过来。”鲁克明朝两个打手挥了挥手,两个魁梧的打手一边一个,立刻把彭若飞从刑讯椅子上拉拽起来,带到火链旁。

    火链炙热的温度让彭若飞的双脚立即感到一股滚滚热浪汹涌而至,他的心不禁狂跳起来,每个人都是血肉之躯,面对即将到来的令人心碎胆裂的痛苦,再坚强的人也会产生恐惧感。彭若飞感到了自己那丝丝恐惧感正在不断累积,膨胀开来,他的胸口起伏不定,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正是他在不断克服自己的恐惧而做出的反应。

    “凌先生,你可看清楚了,这个叫火链,你站在这儿也一定已经感受到了这个温度,若是把你往下一按,你这副膝盖就算是废了,以后你就是个残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我看你还是识时务点,把冷面虎的行踪快点说出来,免得后悔。”

    彭若飞闭起眼睛,不愿去看,去想,他已经没什么以后了,只求速死,但现在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奢望。

    鲁克明见彭若飞依然沉默不语,冷笑了一声:“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啊,把他给我按到火链上去。”

    两个打手得令,立即把彭若飞的双手往后一扭,随后用膝盖顶住彭若飞的两个腘窝,彭若飞随即双腿一屈,被按在了火链上,当肌肤一触碰到火链,那膝盖部分就立刻冒出一股青烟,锥心刺骨的疼痛立即遍布全身,彭若飞双目怒睁,脖子上青筋凸起,仰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震天的惨叫声,他只感到自己的膝盖骨已经被融化了,火链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咬噬着他的骨髓。

    打手把彭若飞牢牢地按在火链上,足足长达一分钟,这漫长的一分钟令彭若飞欲生不能,欲死不得,忽然他感到眼前一黑,意识随之坠入到无边的黑暗之中。

    两个打手见彭若飞昏死过去了,便把他从火链上拉起来,扔在一边,鲁克明走过去,踢了踢彭若飞,见他毫无反应,便弯下身子望了望彭若飞的双膝,膝盖处已经一片焦黑,膝盖处的裤子和皮肉已经碳化了,而原本白色的膝盖骨也都已经被烤得有些焦黄色了。

    “把他泼醒。”鲁克明向打手吩咐了一句。

    一盆凉水劈头盖脑地浇在彭若飞的头上,身上,把他从无边的黑暗中拉了回来,但随之而来的锥心之痛令他情愿再次昏死过去。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他不愿躺在地上,任人践踏,他想站起身来,于是他使尽全力用双手支撑起身子,但受过枪伤的手臂根本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况且他感到膝盖以下的部分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双臂颤抖着勉强地支撑了数秒钟,便又栽倒在地。

    “怎么样,这烤肉的滋味是不是让人终身难忘啊”鲁克明弯下腰戏谑着痛苦不堪的彭若飞:“现在想清楚了吗说,冷面虎去了哪里”

    彭若飞冷笑了一声,强忍住疼痛,断断续续地说道:“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你是……抓不住……这只猛虎的。”

    鲁克明咬牙切齿,太阳穴青筋直跳:“看来凌先生还想尝尝其他大餐。来啊,把他的十个脚趾甲全给拔了。”

    两个打手随即把躺在地上的彭若飞拉了起来,把他按到老虎凳上,双臂被绳索紧紧地绑在十字木架上,双腿和双脚则被皮带紧紧地绑在长凳上,动弹不得,随后被脱去鞋袜。

    一个打手手里拿着一只铁钳走了过来,随后用铁钳钳住彭若飞右脚的大脚趾上的趾甲盖。

    “说,冷面虎到底去了哪里”鲁克明目光狠厉地望着彭若飞。

    彭若飞双目紧闭,低头不语。

    “拔。”

    随着鲁克明一声令下,打手用力一拔,彭若飞的脚趾甲瞬间脱离了甲床,一股鲜血喷溅出来,彭若飞原以为膝盖以下没知觉了,但没想到,这种撕扯着心的痛楚竟然是如此强烈,他不禁猛然抬头,嘴巴大张,从喉咙口发出一记令人心颤的惨叫声。

    “说,冷面虎去哪里了大部队往哪儿去了”




189. 痛不欲生
    彭若飞只听得自己的小指指骨发出碎裂的声音,一股揪心的疼痛弥漫全身,他发出一声凄惨的喊叫声,浑身冷汗直冒。他睁眼望着自己的左手小指,小指指骨顷刻间被铁锤敲碎了,碎骨破皮而出,鲜血直淌。

    “怎么样说不说,不说,我就挨个往下敲。”鲁克明望着仰着头直喘气的彭若飞问道。

    “畜生。”彭若飞从喉咙口发出一声怒骂。

    “我让你嘴硬。”鲁克明又举起铁锤,狠狠地敲向无名指。

    彭若飞的无名指指关节也随即被敲断,彭若飞发出长长的一声嘶叫,本能地想要逃离这手腕处的铁环,他拼命地挣扎着,但一切都徒劳的,身体被绑在椅子上,左手被打手牢牢地按住,丝毫动弹不得。彭若飞痛得脖子后仰,面红耳赤,脖子和太阳穴上的青筋血脉贲张,衣衫都被冷汗和凉水浸透了,像是从河里捞起来一般,他的胸口猛烈地起伏着,不知道这无休无止的折磨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快说。“鲁克明像是发疯似的吼叫着。他在用肉刑不停地折磨着彭若飞,而彭若飞又何尝不在精神上折磨着他。

    鲁克明举起铁锤,狠狠地敲在彭若飞的左手中指上。彭若飞发出一声惨叫之后,脑袋终于又耷拉下来了。

    鲁克明用手探了探彭若飞的鼻息,还一息尚存,望了望他左手的三根手指,已经血肉模糊,肿胀开来,碎骨穿出皮肉,鲜血淋漓。

    “妈的,还真够硬的,我不信你的骨头能硬过我的铁锤。来啊,弄醒他,给我继续敲。”鲁克明已经像是疯魔了一般。

    打手将一盆冷水浇在彭若飞的身上,彭若飞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浑身颤栗着,这地狱般的苦痛令他深刻领会到了书本上所说的“炼狱”二字的真正涵义。

    “说不说,不说,继续敲。”鲁克明将彭若飞那湿漉漉的头发一把揪了起来。

    彭若飞瞪视着鲁克明,本能地朝鲁克明啐了一口,鲁克明的脸上立刻多了一摊血水。

    “啪。”彭若飞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我让你硬气,来啊,把他的手摁住。”鲁克明咆哮着,随后命打手紧紧摁住彭若飞的手背,举起铁锤继续敲击剩下的几根手指,彭若飞又不停地仰天发出一声声惨叫,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流淌下来,只觉得自己的左手食指被敲断了,拇指被敲断了,随后右手小指,无名指,中指……

    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意识开始有些游离了,他只听见鲁克明在他耳边不断地咆哮着,然后他的手指一根根地被铁锤硬生生地敲碎敲断,骨碎筋断,血肉模糊,十指连心的痛楚令他痛不欲生,他终于再一次昏死过去了。

    鲁克明把铁锤往桌上一扔,把军服一把扯开,拿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随后一抹嘴,骂了声:“妈的,这都敲断了八根手指了,居然还不开口,老子今天还真是碰到了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硬分子,我就不信,这人能熬得过这里所有的刑具。来啊,把他锁到电椅上去。”

    彭若飞的宁死不屈更激发了鲁克明的施虐兽性,他不信三木之下还有人能硬挺过来。

    戴天旭原本在一旁冷眼观看着彭若飞受刑,但越看下去他越感到心惊肉跳,彭若飞的惨状简直是不忍直视。

    彭若飞又被拖到了电椅上,双手手腕被铐在电椅扶手上,手腕和脚踝处都被电夹牢牢夹住,电夹的另一端则被连接在电椅旁边的一台手摇式电话机模样的电刑设备上,这种设备连接的是二百伏以下的低电压,但低电压强电流的话,对人体产生的痛苦是非常显著的,这台设备就是根据手柄摇动速度



190. 竹篮打水
    刀疤望着凌先生遍体鳞伤的惨状,内心不由得震颤起来,由于他的出卖,使凌先生遭到了那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的严刑拷打,刀疤心里很是愧疚,说实话,在云雾山,凌先生对他不错,大当家的自然是威仪十足,旁人不敢靠近,但凌先生对那些兄弟却总是和颜悦色,对他也很器重,有重要任务时,总能想到他,让他有立功的机会,得到更多的赏赐,使他在兄弟们中间颇有威信。

    但这次他却因为贪生怕死,准确地说是怕被活活折磨而死,因而恩将仇报,出卖了凌先生,让凌先生吃尽了苦头,这让刀疤背负着心灵的折磨,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嘤嘤地哭泣起来。

    “水,水。”昏迷中的彭若飞本能地从喉咙口发出一丝声音。由于长时间的拷打,他已经严重脱水了,嘴唇上全是裂痕和血泡。

    刀疤连忙把自己的一碗水拿了过来,托起彭若飞的头,把碗放在彭若飞的嘴边,轻轻地给他喂水,彭若飞的嘴唇已经被咬烂了,刀疤猜想这是凌先生熬刑时自己咬破的。

    彭若飞渴极了,一碗水很快就被喝完了。

    彭若飞像是有了一点力量支撑,渐渐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但眼睛还是紧闭着。

    为了能让这位凌先生躺得稍微舒服点,刀疤把凌先生身下的草料铺得厚实点,随后把自己的一件外套脱下来,折成小枕头,垫在凌先生的脑袋下面,不时地给他喂点水,但即便这样,也不能丝毫减轻凌先生身上的刑伤所带来的痛苦,整整一夜,凌先生都紧闭着双目在不停地呻吟着,有时还会全身肌肉不停地痉挛和抽搐,刀疤整夜不敢睡,蜷缩在角落里,担惊受怕地度过了一夜。

    鲁克明和戴天旭二人也和衣在办公室里将就了一夜,鲁克明在等待着上峰传来的捷报,按他的测算,现在冷面虎和他的主力应该在武宁这儿被围歼了。

    但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六点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鲁克明不禁有些坐立不安,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难道他推断错了他忍不住给上峰拨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沙广达旅长,他一听是鲁克明的电话,便没好气地问道:“鲁团长,你的情报有没有问题我已经派了两个团的兵力前往武宁围剿,可他们告诉我,已经在那儿监守了八个小时了,根本就没见到什么土匪主力部队。如果方向没错的话,这伙土匪就算是蜗牛,爬也应该爬到了嘛!”

    鲁克明一听,像是被当头棒喝:怎么会这样要是过了八个小时还没到武宁,那冷面虎肯定没带着队伍朝长沙方向挺进了,他肯定走了其他的线路了,那他到底要去哪里呢

    “沙旅长,我当初的判断是冷面虎要率领他的主力朝长沙方向挺进,与秋收暴动的那些泥腿子会和,我根据他们的行军速度,推测是朝武宁方向过去,会不会是他们行军速度加快,已经过了你们的防线”鲁克明不愿承认是他的失误,而把责任推给沙旅长的两个团布防太慢,让冷劲秋一伙逃之夭夭了。

    “鲁团长的意思是说我贻误战机,把这些土匪给放跑了”沙旅长一听,火直往上窜,他咬牙切齿地反问道。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鲁克明听见电话里沙广达气势汹汹的质问,吓得大气不敢出。

    “我已经按你的线路,问过武宁的下一站修水县的守军,他们也没见到什么土匪的主力。难道这些云雾山的土匪都是飞毛腿,一下子突破了武宁,修水两道防线,直扑长沙了吗”

    面对沙广达的质疑和讥讽,鲁克明连忙从裤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鲁团长,要不是你去云雾山剿匪不



191. 安全抵达
    鲁克明走过来,接过公函,扫了一遍,气得直骂娘:“奶奶的,这淞沪警备司令部的手也太长了吧老子死了一半的人才抓住这个姓凌的,上海的那帮人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想摘现成的桃子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不行,老子不答应。”

    “你不答应又有什么用呢鲁兄,你难道没看见这份公函下面的公章了吗除了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公章之外,还有上海市政府的公章,我一个小小的县保安队能跟他们作对就算你鲁兄是堂堂的上校团长,能压得过淞沪警备司令部和上海市政府吗”戴天旭把公函上的两枚公章指给鲁克明看。

    鲁克明一见这两枚公章,刚才还忿忿不平的样子,转眼就垂头丧气了,嘴里嘟哝着:“奶奶的,老子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结果是替别人做嫁衣,就换回可喜可贺这四个字,上海那帮家伙真是欺人太甚。”

    “哎,鲁兄,我倒是有个主意,也许能让冷面虎自投罗网。”戴天旭忽然眉毛往上一挑,计上心来,他想到了一招以捉拿冷劲秋。

    鲁克明一听,眼睛也顿时一亮:“什么妙招,你快说,戴老弟。”

    “我从那个韩宝良的嘴里得知冷面虎跟这个姓凌的,也就是真名叫彭若飞的共党分子关系很是密切,我在云雾山上待了几天也感觉到了,这个彭若飞深受冷面虎的器重,我还听说冷面虎认彭若飞的儿子为义子。冷面虎虽是危害一方的土匪头子,但这人讲义气也是在这一带出了名的,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前去投奔他。我想我们不如设个局,让冷面虎飞蛾扑火,自投罗网。”戴天旭那双眼睛里露出一丝阴险的目光。

    鲁克明点点头,但还是没明白具体怎么做才能让冷面虎自投罗网:“那戴老弟决定怎么做呢”

    “我们先召开一个记者会,然后让各大报纸的记者们在报纸上刊登彭若飞被抓捕的消息。”戴天旭将他的计划透露给鲁克明。

    鲁克明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让冷面虎知道他的军师现在就在我们的手里,对吗”

    戴天旭朝鲁克明伸了伸大拇指:“不错,鲁兄一点就透,随后我们通过报纸告诉冷面虎他们,我们将对彭若飞进行公判之后执行枪决,我估计这些土匪将会来公判之地进行劫囚,到时我们在四周埋伏好,等冷面虎上钩之后一举歼灭。”

    “这主意不错,戴老弟,你这招确实是个请君入瓮的妙招,不过,如果把这个彭若飞当诱饵的话,到时候枪林弹雨的,难免不会伤及这个共党分子,要是上海方面问我们要人可怎么办”鲁克明知道彭若飞的份量,他怕万一在交火过程中把彭若飞给杀了,那他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鲁兄,你忘了,我们手上不是还有韩宝良这个软骨头吗我们犯不着跟淞沪警备司令部的人一争高下,就让他们把彭若飞悄悄地带走,但我们可以把韩宝良装扮成彭若飞的模样,让他当诱饵,这样岂不是更稳当”戴天旭知道他们对彭若飞已无法掌控了,但还是可以利用公判大会这出戏来引蛇出洞,让冷面虎束手就擒,这样的话,多少还可以挽回一些颜面,否则这次剿匪什么都没捞着。

    “好,戴老弟,那我们就好好筹划一下吧。”鲁克明这时对戴天旭确实是钦佩有加。

    “嗯,我们要把这次记者会规模做大,尤其是赣,湘,鄂,粤等地的所有报社记者都要邀请到,让他们把这则消息散布开来,而且要求报社连续几天连篇累牍进行报道,这样就不愁冷面虎看不到这则新闻,就算是他不看报,若是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此事,他也一定能听到。”

    “嗯,没想到戴老弟还是操纵舆论的高手。”鲁克明朝戴天旭翘了翘大拇指。

    “鲁兄抬举我戴某人了。”戴天旭谦虚地朝鲁克明拱了拱手。



192.赎罪补过
    “广东省委派我来接应大家,一听说有这么一支队伍要前来跟我们并肩作战,大家都喜出望外呀,目前广东的形势也不容乐观,南昌起义的余部在这里也遭到了几次重创,现在部队正在这儿休整,我带你们去见他们吧。”张孝波拉着谢继涛的手往外走去。

    “好,云雾山的弟兄们就在郊外。我们一起去吧。”谢继涛又打量了一下波仔:“波仔,你天天穿着这身西服没日没夜地在这里守着,没引起别人注意吗”

    谢继涛警觉地朝四周望了望。

    “你放心吧,谢继涛同志,我白天穿西服,晚上就换成破衣烂衫了,我就装成流浪汉待在三元塔的四周,所以没人会注意到我。”

    “这可辛苦你了,波仔。”谢继涛拍了拍张孝波的肩膀。

    “干我们这行的,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呢”

    谢继涛带波仔去郊外集合部队,随后大家朝起义军的军营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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