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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影别动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秋月春风矣

    为了保密起见,康钧儒称彭云麟为凌云鹏,沿用当初云麟离开上海时所起的假名,这也是云麟在培英学校花名册上的名字,凌云鹏名义上是康钧儒姐姐的幼子,过继给康钧儒当儿子,所以是名义上的父子关系。

    春去夏至,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康钧儒难掩对云麟的思念之情,而且现在组织已经步入正常运行轨道,云麟的安全也能够保证,所以便马上打电话给梁叔,让他送云麟前来上海过暑假。

    梁叔接报之后,马上整理行装,带着云麟乘坐火车来上海了。

    等梁叔和云麟两人一出火车站,康钧儒一眼就看见了这一老一少,几个月未见,梁叔有些显老了,背有些弯了,而云麟则长高了许多,康钧儒目测了一下,云麟应该一米七开外了,五官和身形长得越来越像彭若飞了。

    康钧儒连忙朝梁叔和云麟挥手示意,云麟也看见了康钧儒,连忙朝他挥手,疾走过去。

    “康爸。”云麟扑进康钧儒的怀里。

    “麟儿。”康钧儒一把云麟搂在怀里,抚摸着云麟的肩膀,望着跟自己只差半个头左右的半大小伙子,又是欣喜又是心酸。

    康钧儒接过梁叔手上的皮箱:“梁叔,一路辛苦了,我的车就在那边,我们快上车吧。”

    康钧儒将梁叔和云麟领到那辆道奇车旁,随后将皮箱放入后备厢里,拉开车门,让梁叔和云麟坐进车里,随后上车,一踩油门离开了火车站。

    “麟儿,这次来上海后,你就跟康爸住在一起,我房间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看看,还缺什么跟康爸说。”

    “谢谢康爸。”云麟有礼貌地回应了一句。

    “麟儿,别说谢不谢的,咱爷俩不用这么见外,你以后就叫我爸吧。”康钧儒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反光镜里的云麟,只见云麟脸色有些绯红。

    “爸。”云麟停顿了十多秒之后,终于开口叫康钧儒“爸”了。

    康钧儒听见云麟喊他爸了,心里荡起了涟漪。

    到达了康钧儒的住所之后,康钧儒将一老一少带到了康钧儒为云麟准备的房间里,房间里布置得很是简单,也很温馨,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竹席,又滑爽又清凉,床旁边是张书桌,上面摆放着一些诸子百家的书籍。

    书桌上还放着一只素雅的青花瓷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支嫩黄色的雏菊,显得淡雅清丽。

    那只白瓷花瓶的瓶身上面印着苏东坡的诗词《定风坡》: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




262. 挥之不去
    没过多久,阿发拎着食盒来敲康钧儒的房门了,康钧儒打开房门,阿发认识康钧儒,是如意轩的常客,便殷勤地叫了声康老板,随后把食盒放在桌上,将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六样小菜,一一放在桌上。

    康钧儒将五块大洋交给阿发,阿发一见,连声称谢,这位康老板真是出手大方,给了他差不多一半的钱当小费。

    阿发走了之后,康钧儒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女儿红,他知道梁叔是绍兴人,最喜欢喝黄酒了。

    “梁叔,麟儿,来,我为你们接风洗尘。”康钧儒给梁叔斟上满满一碗黄酒:梁叔,你尝尝这个女儿红,是不是还是你绍兴老家那个味”

    梁叔尝了一口,连连点头:“这是鉴湖章家的酒坊出的女儿红。”

    “梁叔,你这嘴真毒,一尝味道就知道是哪家酒坊出的了。”康钧儒笑盈盈地给梁叔把酒倒满。

    “很多年没喝到鉴湖章家的女儿红了。”梁叔感叹自己自从跟随康钧儒之后,便远离故乡近二十载了。

    “那你走之前,我帮你准备个十坛女儿红,让火车托运走。你到广州之后,就雇个车拉回去便是了。”

    “太多了,太多了,少爷,我都已经快六十的人了,喝不了这么多。”梁叔笑着摆摆手。

    “慢慢喝,慢慢喝。”康钧儒说着,眼睛有些湿润了,想想梁叔上无父母,下无子女,从未娶妻,大半辈子跟他在一块儿颠沛流离,担惊受怕,只有这一点嗜好,他说什么也要满足老人。

    康钧儒也给云麟斟上半碗黄酒:“麟儿啊,你已经快成人了,男人嘛,喝酒应酬是免不了的,你从现在起,也要学着喝点酒。”

    云麟听康钧儒这么一说,点点头,也不拒绝,他端起碗,站起身来,恭敬地望着康钧儒:“爸,这杯酒我敬你,祝你身体康泰,万事如意。”

    说完,云麟喝了一口,虽说是黄酒,温和醇厚,但多少带有一些苦涩和辛辣,云麟吐了吐舌头,脸一红,继续喝了一口,随即又喝了一大口,咽下后,把半碗酒全喝完了。

    “麟儿,慢点喝,慢点喝。”康钧儒见云麟第一次喝酒,就一饮而尽,觉得他确实有一种男子汉的豪气。

    “来来来,快吃点菜,垫一垫肚子,否则马上就要醉了。”梁叔连忙夹了几块牛肉放入云麟的碗里。

    康钧儒慈爱地望着云麟,不停地往云麟的碗里夹菜。

    车马劳顿,加上喝酒喝猛了,云麟吃完晚饭后没多久就显出困意,康钧儒便安排云麟在小房间里睡下。

    康钧儒与梁叔两人又谈了些体己话,了解了一些广州地下斗争的情况之后,也各自睡下了。

    睡至半夜,康钧儒忽然听闻云麟的尖叫声,连忙冲进小房间,只见云麟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着,大汗淋漓地大声喊叫着。

    “麟儿,醒醒,醒醒,是不是做恶梦了”康钧儒拍打着,摇晃着云麟,想要把他给弄醒。

    云麟睁开双眼,望了望四周,看见康钧儒和梁叔都站在自己床前,他惊魂未定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怎么啦,麟儿,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我……我又梦见我爹和我娘了,他们浑身是血,浑身是血。”云麟双唇颤抖着,泪水夺眶而出。

    康钧儒一把将云麟搂在怀里,云麟的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康钧儒拍打着他的后背:“别怕,麟儿,别怕,有爸在,什么坎儿都能跨过去,一定能跨过去。”

    康钧儒给云麟换了件干净的背心,随后轻轻地拍打着云麟的后背,直到云麟睡着,呼



263. 八面见光
    康钧儒在一旁观察着云麟,他知道要让云麟恢复到原先的状态非一日之功,需要耐心和方法。

    而云麟当然也明白康钧儒的良苦用心,他的这种不由自主的表现让云麟自己也感到很沮丧,他也不想给康爸增添麻烦,但这并不受他的主观思想的控制,父母的惨死像是一个魔咒,一直萦绕在他的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为了能让云麟尽快摆脱心理阴影,康钧儒整个暑假就一直陪在云麟身边,陪他去登山,去划船,去游泳,去骑马等运动,一来可以锻炼云麟的体魄和毅力,二来能让云麟在运动中发泄苦闷和愁绪。

    渐渐地,云麟晚上不再做恶梦了,话也多起来了,心情也舒畅多了,性格也开朗多了,只是从未见云麟开怀大笑过。康钧儒知道,要彻底让云麟走出阴影,还需假以时日。

    康钧儒接下来要做的便是云麟的上学问题,他马上与教育局教育处处长邓博翔联系,让他给云麟安排上海最好的教会学校。

    “博翔兄啊,我是康钧儒啊,你最近忙不忙啊”康钧儒拿起电话,问候邓博翔。

    “钧儒老弟啊,原来是你啊,你可是好久不给我来电话啰!是不是最近遇到哪位红颜知己了,把兄弟我抛在脑后啦”邓博翔跟康钧儒开着玩笑,他跟康钧儒算是熟识了,所以彼此之间说起话来比较随便。

    “博翔兄真会开玩笑,我康钧儒岂是重色轻友之人,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儿子来上海了,我这些日子一直陪我儿子呢!“

    “哦,原来是你家公子驾到,那是自然,父子重逢,自然是顾不得我们啰!”

    “博翔兄,你别打哈哈,我还没跟你谈正事呢。”康钧儒立马把话引到正题上。

    “好吧,你说吧,钧儒老弟。”

    “我想麻烦你给我儿子安排一所上海最好的教会学校吧!”

    “哦,是这事啊,小事一桩,我待会儿就给圣约翰学校的校长打电话,你儿子现在几岁了”

    “快十四岁了。”

    “叫什么”

    “凌云鹏。”

    “好的,我知道了。“邓博翔把云麟的资料简单地记录了一下,随后问道:”钧儒老弟,最近什么物资最紧俏啊,给愚兄透个风呗。”

    “博翔兄,你老兄又不是做生意的料,由我帮你打理,你还操什么心呢我告诉你,你年前交给我的那笔钱前一阵子我投资了市政公债,已经赚了一票,少说三成,你就等着分红吧。”

    康钧儒因为眼光独到,嗅觉灵敏,脑子活络,所以什么生意到他手上都能风生水起,他圈子里的一些不懂经营,不善理财的朋友便把钱放在他的宏利商行,由他来运作,康钧儒在打理生意,资本运作方面算得上是长袖善舞,他把这些钱要么投入公债,要么投入股票,要么根据汇率进行货币兑换,要么投资那些紧俏物资,反正哪个赚钱他就投哪个,基本上那些人两个月就能拿到一笔分红的钱,这种坐在家里就能数钱的好事让圈子里的人都把康钧儒视为财神爷。

    这个世界上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久而久之,康钧儒的这个圈子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各种政界,商界,军界,甚至是帮派里的形形色色人都想与康钧儒交朋友。

    “是吗你老弟确实是有眼光,跟着你就等于是捧着聚宝盆了,好好好,我就等着你送钱给我了。”邓博翔一听,喜上眉梢。

    “有钱大家赚嘛,好了,博翔兄,我就不打扰你了,有消息之后通知我便是了。”

    “行,静候佳音吧!”

    康钧儒挂了电话之后,点了支烟,吸了两口,随后拿起手边的一张报纸,翻阅起来。

    忽然,他看见一条新闻,便放下报纸,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随即拿起电话打给张孝波:“波仔,你把我们手上的市政公债全部抛掉,然后全部进棉纱。”

    “现在就进棉纱吗这才八月份。”

    “下个月就是摘棉的时候了,我们必须现在就下手,否则会错过时机的,我们低价吸进,再过几个月棉纱就不是现在这个价了,你去一趟新疆,我刚才看报纸了,预计今年新疆棉花大丰收,而今年很可能是近几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你把我们手上所有的钱都买棉花。”

    “好的,



264. 头角峥嵘
    云麟拿起三套试卷浏览了一下,然后拿起那套三年级的试卷:“我想做这份。”

    “好的。”约翰逊校长点点头,随后将云麟领到了隔壁的一间空教室里,云麟坐了下来,随后认真地开始答题,约翰逊校长看了看手表,随后走出了教室,回到了办公室。

    约翰逊校长走进办公室,望了望康钧儒:“你是凌云鹏的爸爸吧”

    康钧儒站起身来,点了点头:“是的,敝人是凌云鹏的父亲。”

    约翰逊先生示意康钧儒坐下,随后跟他攀谈起来,向康钧儒介绍了学校的一些情况。

    “你好,首先欢迎你们选择我们圣约翰学校,上海的教会学校有不少,你选择我们这所学校说明你对我们的信任,当然,我们也不会辜负你们的选择,我们圣约翰学校的教育水平在上海是首屈一指的,所以对学生的入学要求也比较高,都是经过考试选拔过的,若是不能通过考试,我们是有权拒绝你入学的,若是在今后的学习过程中,不能有质量地完成该科的学习任务,我们是要淘汰的,我们要确保学校的教学质量,这也是我们圣约翰学校之所以能在沪上这么多教会学校中独占鳌头的原因所在,优胜劣汰是我们学校的办学信条,这点请家长能够明白。”

    康钧儒点点头:“贵校的这种考查学业的理念和体制我完全赞同。”

    “当然,我们学校是教会学校,也是一所贵族学校,所以进入我们学校来学习的学生一般家境优渥,我们毕竟是培养精英的学校,所以学费比较高。”约翰逊校长直言不讳圣约翰学校是一所贵族学校,没有经济实力是难以入学的。

    “哦,约翰逊校长,这点请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每年除了学费以外,我还可以捐一些善款给学校,以示我对贵校教育的支持和对老师的感谢!”

    约翰逊校长满意地点了点头:“捐款事项可通过我们学校的校董会进行操作。”

    “好的,我明白了。”

    约翰逊和康钧儒正攀谈着,云麟敲了敲虚掩的房门,得到许可之后,云麟拿着试卷进来了,把试卷放在约翰逊的面前:“校长先生,我完成了。”

    约翰逊抬手看了看手表,才用时一小时十五分云麟就已经完成了整套试卷的测试,而这套试卷涵盖了国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英文,历史等众多学科,一般学生做足两小时还觉得时间不够,而凌云鹏却提早这么多时间就交卷了。

    约翰逊将考卷粗略地翻了翻,发现每道题都写上了答案,而且字迹工整,卷面干净,约翰逊按了按铃,一位穿青色长衫的中国人进来了。

    “苏教务长,麻烦你将这几份试卷交与各任课老师批阅一下。”

    “好的。”苏教务长从约翰逊手上接过试卷,走了出去。

    “凌云鹏同学,请问你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约翰逊想要了解凌云鹏的爱好和特长。

    “我对国文,数学,历史,化学,物理,生物等学科都很有兴趣,我也喜欢运动,比如拳术,游泳,登山,篮球这些运动项目我都很喜欢。”云麟大大方方地回答约翰逊。

    “哇,你涉猎的方面还真的是多,我们圣约翰学校也有许多社团活动,有体育类的,比如搏击社,篮球社,羽毛球社,有科学类的,比如物理社,化学社,地理社,生物社,也有文学类,比如诗文社,社,朗诵社,还有艺术类的,比如绘画社,雕塑社,歌咏社,演艺社,还有一些像农艺社,茶艺社等,



265. 邂逅故人
    某日,正好学校放假,云麟便与几位同学去逛城隍庙,在回校时,云麟忽然望见了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他和几位同学打了个招呼,便独自去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穿着布衣长衫,头戴一顶草帽,背上背着一个包裹,在人群中默默地行走着,云麟一路疾走,紧紧跟随。

    走到了一块僻静处,云麟连忙走上前去,轻轻叫了一声:“义父。”

    那人转过身来,望了望云麟,随后睁大眼睛上下不停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校服的小伙子,难以置信地一把抱住了他:“云鹏,真的是你吗,云鹏!”

    冷劲秋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大小伙子,两年多未见,云鹏长高了许多,结实了许多,举手投足中颇有其父风范。

    “义父。”云麟与冷劲秋紧紧拥抱。

    “云鹏,让义父好好看看。”冷劲秋感觉自己像是做梦:“咦,云鹏,你不是在广州上学吗怎么来上海了”

    “义父,我也是刚从广州转来上海不久,你知道吗,我爹我娘都已经去世了。”云麟将父母的情况告诉了冷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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