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有条忠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似相识
叶筠这一看,就发现邱盟主这个偏头痛根本就是十多年前高烧造成的后遗症。由于当时没有及时救治,导致了后遗症。这高烧的后遗症可不止时不时的偏头痛,还有对以往发烧的那段时间记忆的空缺和紊乱。
算了算时间,邱泽彦高烧的时间正是二十二年前,也就是当初五姓侠士一同前往铲除异教的时间。
说到这个时间点,薛裕丰恍然想起,自己曾经和十二在江苏的时候,听到过渔夫述说关于邱泽彦二十二年前的爱情故事。当时,那个说书的渔夫的确有提到,邱泽彦当时因高烧而昏迷不醒。
“所以呢?”
薛裕丰想不出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用得着叶筠夜里还要来找他一吐为快。
“哎呀,这都不是重点!”坦然下薛裕丰甩来的一枚眼刀,叶筠兴奋地说道,“重点是,我发现邱盟主和你的邱弘大哥关系不一般啊!”
“胡说什么。”
说谁,他都有可能信,唯独邱泽彦和邱弘这两人不可能。
“真的!我以前还没发现,今天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的邱弘大哥喜欢你五叔伯,他的养父啊!”
“……”
薛裕丰已经不知道自家好友是惊讶还是兴奋了。
不论叶筠怎么说,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邱弘为邱泽彦的偏头痛还特地学了按摩的手艺啊,或者邱泽彦一个眼神,邱弘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什么的。这些在薛裕丰看来,都是父子之间的感情甚笃的表现罢了。
叶筠见薛裕丰不信,急了:“反正,反正,我就是觉得他们俩有问题!只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邱盟主对邱弘到底有没有意思。”
薛裕丰懒得理睬自己偶尔犯抽的竹马,打了个哈欠回房睡觉去了。强行将欲望压下,他现在累得很。
“他们俩肯定有问题。”叶筠暗自嘀咕道。
次日,薛裕丰觉得也该去拜见一下了尘方丈了。明日就是了尘方丈退任大典,也是新主持选任大典,在此之前去打招呼,最好不过了。经过昨日那么一闹,薛裕丰觉得还是让十二在院中休息比较好。薛裕丰给十二额头留了个蜻蜓点水的吻,就拉着叶筠离开了东厢院。
十二坐在床上放空,想到主子临走前还不忘嘱咐自己,若是闷了就要到院子里走走的模样,嘴角微微上翘。
锤了锤有些闷的胸,十二起身向屋外走去。
听主子的话,出去走走吧。
屋外池子里的荷花开得正好,十二还记得这个地方,他昨天就是伏在这里吐到虚脱。
十二呆呆的站在荷花池边,说实在的,主子不在,他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这时,身后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手持利刃向他刺来。十二轻而易举地避过,偏头去看,又是昨日在饭堂里对他挥起匕首的樊清。无奈樊清和十二的武功相差太悬殊,樊清根本无法近十二身。十二就这么左躲右闪的,并没有还手。樊清越来越急躁,突然一脚踩空,整个身子向荷花池里倒去。
十二眼疾手快,立马上前拽住樊清的手,这才避她跌入池中。谁料樊清早已神失常,反手就是一剑,幸好十二放手的快,可手腕处还是被擦到,衣袖就这么被一剑划破,束袖掉在了池子里。
“清清!”
樊清见一击不成,还想挥剑攻击,眼神中尽是杀意,可惜被随后赶来的季佑阻止。
就连一句对不起也没有,季佑直接把十二当做透明人,只是缴了樊清手里的剑,将人架回房间。
十二瞥了眼沉入池底的束袖,抿了抿唇。
此时,院中右侧厢房的门打开,邱弘在房里听到打斗声这便走出来,正好瞧见了站在池子边望着池水一脸严肃的十二。
“发生什么事了吗?”
转过头,邱弘微笑着看向这边。十二知道邱弘,在他对邱弘有限的印象中,他是主子尊敬的大哥,是一位温润如玉的侠士。
没有等到回答的邱弘注意到十二松开的袖口,又望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心下了然。
“手给我看看。”
也不知是不是邱弘的声音有独特的魅力,十二鬼使神差地乖乖伸出手,将破开的袖口展现给邱弘看。只见邱弘托着十二的手臂,怔在了那里,瞅着十二的脸盯了好半天,这才扯了扯嘴角,道:“手上没事,除了这一颗朱砂痣,一个伤疤也没有。”
有些窘迫地回手,十二经过邱弘这么一提,才想起来自己脉门处的那粒朱砂痣。
“很少见到人在这种地方长朱砂痣啊。”邱弘有些感慨地说道。
十二不是个善言辞的人,只能杵在那里不说话。
“你就是跟随裕丰去松陵派的那个‘时儿’吧。”
邱弘的话使得十二有些紧张,好在邱弘也没想要他回答便自顾自说了下去,“看来,这次裕丰真的是来真的了,也挺好。”
十二顺着邱弘远眺的方向望去,看见的是池塘边并不起眼的白色小花。花朵嫩黄色的花心小巧可爱,平凡的花朵。
一阵微风吹过,邱弘忍不住轻咳起来。
“咳咳,咳咳咳。”
“邱公子没事吧?”
见邱弘捂着嘴不住地轻咳着,十二觉得自己有必要出声关心一下。
“抱歉,吓到你了,可能是因为吹了风。”邱弘歉意地笑了笑,向十二匆匆告辞。在回房间的路上,他逐渐停止了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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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方才捂着嘴的手虚握着,似乎在掩藏什么。
这头邱弘刚关上房门,那头薛裕丰就回来了。
瞧见十二松开的衣袖,神情紧张地关怀起来,还不忘把人往房里带:“不是跟你说了,有人欺负你就揍回去吗,本堡主也不是好惹的,怎么还会划破束袖呢?”
十二眨了眨眼睛,他可从来没想过给主子找麻烦啊。
“主子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为了防止主子再继续絮絮叨叨下去,十二难得聪明了一回,主动转移了话题。
“回来取叶筠的药箱,顺便看看我们小木头是不是听我的话,好好休息。结果看见傻木头被人伤到了。”
如今,薛裕丰调戏十二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瞧着他红晕的双颊,薛裕丰可以肯定十二没受到伤害了。
叶筠那臭小子,找准了他愿意跑回来瞧一眼十二,这才大胆地当着了尘方丈的面要求他回房取药箱。
很好,叶筠,等十二的孩子平安出生,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薛裕丰恶狠狠地想到。
正在给了尘诊脉的叶筠后背突然一阵恶寒,汗毛都立了起来。抖了抖小身板,叶筠对了尘方丈实话说道:“了尘方丈,您的病虽然难治,也不算药石罔效,为何这么早就打算退下主持的位置?”
了尘闭着眼,手中佛珠缓缓拨动着:“阿弥陀佛。是时候了,该来的总会来。”
什么该来的总会来?
叶筠满脑子问号,他就是不喜欢与和尚打交道,特别是了尘这种得道高僧。说出来的话似是而非,总是让叶筠感觉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是薛裕丰带着药箱回来了。
瞥见薛裕丰笑容背后掩藏的冷意,叶筠讪笑着缩了缩脖子,心想:不会这么玄吧,难道薛裕丰会在将来对他进行报复吗?不太可能吧,他只是要求薛裕丰替他拿个药箱罢了。
他可能已经忘了,当初是谁阴了薛裕丰,将十二抬进了主屋。
“薛施主若无事,不妨去大殿为心中之人祈福。”
薛裕丰的确坐在这里无所事事,了尘在接受叶筠的针灸的时候不能够说话,他坐在这里倒是显得多余了。
跪在巨大的如来佛像面前,薛裕丰双手合十,感觉非常微妙。他从未如此虔诚地向佛祖许愿,因为他孑然一身,除了两个竹马,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难找。他从前不信神佛能够实现愿望。可是如今,听了了尘的话,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自己的木头十二。这样的感觉很奇特,也充满了喜悦。
‘愿佛祖保佑十二,他现在怀着孩子,希望不要让太辛苦。’薛裕丰在心中祈祷。
“薛施主如此虔诚,心中所愿必当能够实现。”
听到人声,薛裕丰抬眼看去,从大殿后绕出来的正是本善。
“三叔伯。”
薛裕丰站直了身子,对本善行了个长辈礼,态度认真而疏离。
本善一如往常那般微翘着唇角,手中是从来不见他放下的佛珠,偏胖的体型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形象。
“薛施主,唤贫僧本善即可。贫僧已经出家多年,红尘俗称早已离贫僧远去。”
本善微微笑着,不厌其烦地纠正称呼。不知道提醒的是自己,还是薛裕丰。
“鲜少见薛施主向佛祖祈祷,可是心中有惑?”
以往薛裕丰对本善总是带笑的嘴角甚是敬佩,敬处变不惊,心如止水。但是如今看来,却只觉得虚伪可憎。听本善开口关切地询问,薛裕丰心念一动,顺势道:“不瞒大师,裕丰心中确实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施主可愿随贫僧到禅房小坐,看看贫僧能否为施主解惑。”
薛裕丰显然没有想到本善如此坦荡,他就这么自信,薛裕丰不会询问他父母死亡的真相吗。意外不过一瞬,薛裕丰立刻接口:
“如此甚好,大师请。”
既然本善都开口了,薛裕丰自然奉陪,他暗自握紧袖中香料。这香料是下人清扫柳扇院子的时候找出来的残渣,数量并不多。本善的武功高过季佑太多,而且心境也季佑平和坚韧许多,也不知道这点香料能不能起到作用。
薛裕丰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自己答应本善上禅房一叙,还是本善答应他回答一个问题。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显然是处在被动的状态。
“薛施主请用茶。”
将一杯绿茶递到薛裕丰面前,本善坐上自己的蒲团,手里一直托着脖子上的佛珠。
看着茶杯中仅有的一片茶叶在水中浮沉,薛裕丰敲着杯沿,没有喝。
“薛施主虽心头有惑,但气色颇佳,想来近日有好事发生。”
“的确,再过几个月,我也能做父亲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薛裕丰只能借着喝茶来平复自己喜悦的心情。他明知道,此时不该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分享的冲动。
“阿弥陀佛,恭喜施主。”
本善笑得真诚,眉眼弯弯的。
这,也正是这五年来薛裕丰不愿意接触本善的原因。
每当他认定本善也是伪善之人的时候,本善偶尔流露出的真心的关怀与祝福总是让他不知所措。本善到底有几分真假,这是薛裕丰始终没能看清的。
“多谢大师。现在,能否请大师为我解惑?”
“既然如此,那贫僧就问上一句,施主为何困惑。”
“为过去困惑。”薛裕丰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他有一种直觉,今天,他不会白跑一趟。
“往事已矣,为何困惑。”本善托着佛珠的手开始一颗一颗拨动起佛珠来。
“为真相困惑。”
“如若代价惨重,施主是否还要一意孤行?”
“我只想知道,我应该知道的。”
本善闭上眼,手中拨动佛珠的动作越来越快,骤然间,他停下了动作。
“如此,请施主随我来。”
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本善缓缓睁开眼睛,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迈着稳重的步子走向偏室。
薛裕丰不多言,随后跟上。
偏室不大,只有一张案桌贴墙放置,桌上摆着一块无字的牌位,一对红烛和一个香炉。香灰炉里积攒了不少香灰,可以看出时常有人给牌位上香。案桌前有一个蒲团,中间微微下凹,显得有些破旧。墙的另一头摆着一个香薰炉,袅袅檀香从炉中飘出。
走到无字牌位前,本善没有说话,头一回在薛裕丰面前放下了手中的佛珠,取了三支香在烛火上点着,用手轻轻扇着,直至火头扇灭。随着香上渺渺轻烟升起,本善对着无字牌位拜了三拜,道,“往事如过眼云烟,过于执着,只怕伤及无辜。”
“我不过是求个真相,怎会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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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香插入香灰炉,本善跪下身,对着无字牌位扣了三个头。
“业与障,因与果,种者自尝。施主何苦淌这一浑水。世间无常,不若珍惜眼前人。”
见本善故作而言他,就是不打算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薛裕丰也有些心急。话都已经说道这份上了,难道还要空手而回吗?
正在考虑动用袖中的香料时,本善站起了身,将蒲团让了出来。
将手中的香递给薛裕丰,本善示意道:“施主,既然到此,不若向亡人上支香。”
薛裕丰狐疑地望着案桌上一个字也没有的牌位,感觉甚是古怪。且先不说这所谓的‘亡人’连姓名都不曾刻在牌位上,单看本善对这牌位如此重视,他就觉得事有蹊跷。
他早前就已经派人调查过,本善是十五年前遁入空门的,也就是他父母死亡之后的一年。在那之前,还是温轲的本善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家人。还有谁能够让他跪拜这么多年。
“这是谁的牌位?”
本善嘴角没有微笑,他说:“故人。”
他最终还是给那位‘亡人’上了柱香,还磕了三个头,只愿亡者安息。在那之后,本善就再也没有对他提的问题开过口。
薛裕丰临走前,本善对他说道:“施主,往事如枷锁,何苦执着。”
薛裕丰敛下眼,神色不明。
目送着有些落寞的身影离开,本善轻声道了句:“阿弥陀佛。”他一转头,转角处一个人影出现在本善的视线之中。注视良久,本善行了个礼,道:“施主,请屋里坐。”
薛裕丰回到厢房,无字牌位的事情仍然一直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忘怀。他更不能理解的是,本善竟然让他上香。他连是谁的牌位都不知道,也不知是给谁上了香。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油然而生,总觉得会出事。
“影七,去查一下本善禅房里无字牌位的来历。”
“是。”
晚膳之后,薛裕丰一回到厢房就把影七派出去调查无字牌位的事情。这时,窗外一阵闪电划过,顷刻间,随着一声雷鸣,整个少林寺沐浴在蓬勃大雨之中。
那个无字牌位,到底会是谁的?是因为不知道名字,还是因为名字不能见人?
本善说,那是故人的牌位。
这个故人是谁,要他叩拜,难道是这个牌位上的人与十六年前薛家堡事件有关?
手指轻叩着桌面,薛裕丰想的投入。
“主子,夜深了。”
十二的声音带着困倦,传到薛裕丰的耳朵里。他这才惊觉,自己点着烛火,在桌边坐了许久。窗外瓢泼大雨哗哗的下着,仿佛要将白日里阳光所带来的酷热冲刷殆尽,又仿佛想要将一切罪恶洗刷一新。
看着十二困得眼皮打架,还要强撑着等他就寝。这两日,十二因为反应有些大,整日嗜睡,熬不得夜。可偏偏,十二是个死性子,非要等着他一起睡。
薛裕丰又怎么会舍得让十二熬夜,当即脱了外衫,一骨碌爬上了床。将十二搂近自己怀中,低头感受着在自己怀里找到好位置沉沉睡去的十二,薛裕丰陷入沉思。
伤及无辜……吗?
他到底应不应该继续追寻下去,那个所谓的真相。
‘业与障,因与果,种者自尝。’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掩盖当年真相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所以他不该自寻烦恼吗?
珍惜眼前人……
难道,他身边的人会因为他执着于追求事实真相而受伤?
还有他临走前,本善对他说的那句话。
甩了甩脑袋,薛裕丰自嘲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疑神疑鬼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总不会让十二陷入危险之中的,薛裕丰有这样的自信。
天空又是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薛裕丰无所畏惧的脸。
窗外雨势极大,冲刷了红尘烦心事,也掩盖了人心中的恶念。
事实证明,有心中所念之人在怀,薛裕丰是不会再失眠了。倾盆大雨下了一夜,直到清晨,雨水还是滴滴答答地,没有要停的迹象。
咚咚咚!咚咚咚!
“阿丰,阿丰!快起来!”
薛裕丰烦躁地爬起身,粗鲁地打开房门,怨念附体地直接一把拽住了叶筠的衣领。
“你最好给你的行为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
是的,薛裕丰昨夜的确睡着了,但也并不影响他一直以来的起床气。更何况,这叶筠的一连串敲门声,直接把十二也吵醒了。若是十二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他第一个拿叶筠开刀。
“阿丰,本善大师圆寂了。”
嗯,很好,叶筠今天别想好好过了,为了这种事情把他吵醒。薛裕丰拽紧了叶筠的衣襟就要往外扔。
突然,他回过神来。
“你说谁?”
“本善大师!你三叔伯!哎哟!”
随着薛裕丰松开他的衣襟,叶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但又只能咬碎牙齿活血吞。
“怎么死的。”
“今日清晨,本善大师被发现盘膝在自己禅房中的蒲团上,全身经脉尽断而死。”叶筠心疼地摸摸自己差点被砸开花的屁股,将自己听到的消息传达给薛裕丰听。
薛裕丰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昨日会是最后一次见到本善。
“怎么回事?”
“不清楚,这是刚刚接到的消息。而且,今日的退任大殿也因此推迟了。我还听说,昨天夜里电闪雷鸣,发生了很多事,邱盟主也一夜之间白了头。”
邱泽彦也出事了?
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个人来到饭堂,这里依旧像昨日那般热闹。不同的是,饭堂里的气氛好似蒙上了一层灰,深沉的,压抑的。大家都为本善大师的突然离世而沉痛哀悼着。
叶筠找到一张空着的桌子,翘首等着斋饭。薛裕丰刚坐下,就听见隔壁桌的侠客在低声讨论着本善的死。
“听说,本善大师是在自己禅房打坐的蒲团上圆寂的。”
“是啊,有个小和尚见到了时候本善大师都还没有出门,这才进去,结果发现大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走近了才发现,人已经断气了。”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下手杀了大师。又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今日本该是了尘方丈退任大典。少林寺不可一日无主持,新主持肯定也要在退任大典上选定。本善大师是了尘方丈的关门弟子,自然有资格当选主持之位。本善大师为了亲和,悟性极高,杀他肯定是为了少一个竞争对手。”
“别乱说。”有一个声音插进来,低声斥责道:“本善大师早就扬言不参选主持一职,若是为了主持的位置,杀他根本没用。”
“不是为了主持的位置,那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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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什么。本善大师一心向佛,根本没有得罪过人啊。”
“本善大师的确没有得罪过人,但是温轲却杀过人。”
作者有话要说:耶!又死人了!哈哈哈!
嗯嗯,未筒子们忘记,小识重申一下,邱泽彦和邱弘是养父子关系,所以,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不要惊讶哦~~
当然,也有可能什么也不会发生~~
第54章本心
“你是说……”
那人打了个静音的手势,凑近了伙伴才继续说。他们又一次压低了声音,这下,连薛裕丰也听不真切了。
那几个人的分析的确没错,本善的死应该与少林寺主持换选关系不大。若是想下手,根本没必要等到江湖中人都到齐,等到换选的前一天夜里。事情来得太巧,昨日他刚和本善单独聊过,今日本善就死了。会不会是因为十六年前的那件事情呢?
想到这里,薛裕丰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要离开。
“阿丰,你要去哪里,饭还没来呢。”
“你也一起。”
“唉?可是我还没吃饭呢。小师父,麻烦准备四份斋菜到东厢院,谢谢。”叶筠又怎么会忘了吃饭,赶紧请小和尚先把饭菜送到房间去。
薛裕丰不想多说,饭堂人多口杂。
走到门口,正好和进门的邱泽彦和邱弘迎面碰上。
邱泽彦两鬓斑白,神色憔悴,虽然没有像叶筠说的那么夸张,却与昨日的邱泽彦相比当真要苍老许多。
也许是变化太大,薛裕丰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若不是他身后跟着邱弘,恐怕就要这么擦肩而过了。薛裕丰赶紧行礼,却也难掩眼中震惊的神情。
邱泽彦苦笑了一下,没有解释。
这太不像往日那个温柔笑意的邱盟主。饭堂里,自然不止他一个人注意到邱盟主的变化,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有些人上前询问盟主是不是身体不适,都被邱泽彦委婉搪塞过去。
来到暂时停放本善尸体的禅房,在得过看守的和尚的许可之后,薛裕丰看到了安详地躺在房子中央的本善。掀开本善的衣袖,果然各处经脉充血,一道道血痕蔓延本善全身。叶筠不情不愿地蹲下身查看,他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好好地斋菜吃不到,非要来这里看死人。
“嗯,的确是死于经脉尽断,而且是同时断裂。这有两种可能。第一种,除非致使本善大师经脉尽断的凶手武功极高,可以做到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的内力打入本善五脏六腑。不过在我看来,要找到这么一个人,恐怕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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