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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有条忠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似相识
“因为赵氏的杀害老堡主的嫌疑还没洗清。”
薛裕丰很意外,十二已经能够自己想到这个层面,很是欣慰。
“的确。如果公开赵氏遗孤的存在,本善对其的包庇自然会令人联想到十六年前的薛家堡。到那时,所有人都会将目光集中到十六年前的那件事上,甚至可能会有人站出来为我们提供线索。
若是事情向外的方向发展,本心将会被江湖人唾弃,也没有人在乎当年的真相。”
这是一场赌博,他的赌本是一本书。赢了,也许能够获得情报;输了,本心的人生可能会变得崎岖,而他也会被樊荃等人盯上。
“十二听主子的。”薛裕丰眉峰处的皱起吸引了十二的视线,他伸出手指点了点那个地方。
十二的眼睛还是那么闪亮纯净,直直就能望进深处,被其中浩瀚的星光吸引。薛裕丰嗤笑一声,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了,十二自然是永远支持他的,他又何必再三确认。
只是,太担心了。若是搅起风浪,也预示着他们从暗处被摆到了明处,虽是都会有危险。他不希望十二受到丁点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啊!筒子们,今天小识整个人很难受,所以短小了点……葛优躺……
明天小识会努力一下,多码点的,你们先解解馋吧……
第57章动手
有了十二的支持,薛裕丰觉得自己再也不怕可能发生的未来,只要他们两人还在一起,总是能有解决的办法的。
扣住十二的后脑勺,薛裕丰笑着抵住十二的额头,心里满满的。他何德何能,有这人死心塌地跟在自己身边两世。
“小姐,小姐,我们进屋去吧……”
门外传来呼喊声,引起屋内两人的注意。薛裕丰将家谱存好,开了条门缝发现是隔壁的樊清又跑了出来。
昔日笑容甜美的姑娘此时满脸茫然,似乎对自己身处何处都不清楚。姑娘在院中原地不停地旋转,眼神盲目地望着天空,直到转晕了才停下来。她的身后,思儿焦急地守在一旁。
薛裕丰瞥了眼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丫鬟,眼神深邃。
原来是她。
“主子,是樊清姑娘。”
“嗯。”
不得不承认,樊清变成现在这样,薛裕丰心里也有一丝内疚。他本意并不想毁了这个姑娘的,可惜,除了十二的事情,他已再无经历照顾她对他的恋慕之情。
稍后让叶筠去看看吧。
阖上房门,将姑娘茫然望过来的眼挡在门外。
“小姐,我们回屋吧。”
被唤作思儿的丫鬟搀扶着樊清,半哄着领樊清回屋,途中两人缓缓经过薛裕丰的房门。
第二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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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将众人集中到了大殿。
“砰。”
本心出现在众人面前,将手中的家谱砸在案桌上。
“这是?”
“啊,这是那个赵氏啊!那个火烧薛家堡的颍州赵氏。”有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老眼尖,立即指出家谱的出处,显然是对当年那件事记忆犹新。
而那位长老这么一提,不少对此有记忆的人也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来。
“真的,听说当年没花多久就查出赵氏一家是杀害薛大侠以及其妻子的真凶。”
“是啊,赵家后来被樊掌门,季长老和本善大师灭掉了吧。”
“小师父,这家谱,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终于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整个大殿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到了本心的身上。同时,在场也有一些人向薛裕丰所在的方向看去。当事人就在现场,听着众人谈论他父母的过世,总还是担心那人发难的。
好在薛裕丰只是脸色难看了些,也没有过激的行为。那些人也就放心了,果然传说也是可信的。当年薛大侠的悼念会上,不少武林人士相继前往吊唁,自然也对那个薛大侠冷漠的独子印象深刻。薛堡主和薛老堡主的关系不好的传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被传开了。
不同于坐在身旁毫不关心热闹,只顾着吃点心的叶筠,薛裕丰握紧了自己藏在袖口中的手。果然,时隔多年,听他人谈起他父母的事情,控制不住的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咽喉,相对的,心却徒生空虚感,吹着飕飕凉风。他迫切地想要起身去寻找十二,想要从他的身上,眼中寻找那一抹只属于他的色。
可是,他不可以。
十二在旁人眼中是下人,不能与主人同桌。
这样想着,薛裕丰无意间瞥向十二的方向,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会。之前,萦绕在心头的那空荡荡的感觉瞬间荡然无存,被那人眼中的担忧填满了。
那头,本心将他从本善禅房找到家谱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薛裕丰只是静静的坐在远处听着。他自然知道本心是怎么发现家谱的,是他派十一把家谱送回原位的,也是他引导本心去查那个无字牌位的。
看着本心将他推理的事情一件件罗列出来,薛裕丰心想,这孩子的确是做捕快的料,也许还能做个还俗做个官。只是,太没心机了,就这么简单的将事情开诚扑公的说出来。
令薛裕丰意外的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本心不止查到自己的身世,还推测出本善可能是为了保护真正的凶手而自杀。
众人也对本心口中所说的极为震惊,本善会保护什么人不言而喻,有不少侠士长老根本不相信一个孩子所说的话。甚至有人直言本心存心挑拨,怀疑他是否包藏祸心,若不是了尘方丈在场撑腰,就怕本心已经被当做魔教中人就地处决。
正巧瞧见来到饭堂的樊荃和季佑,不少人连忙拥上去想要问个究竟。说实话,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也是因为他们已经被说得动摇了吧。
“樊掌门,十六年前灭赵家,难道不是因为您已经查到赵家是火烧薛家堡的元凶吗?”
“季长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本善大师要暗地里给赵氏一家念佛超度?”
季佑显然不知道本善一直保存着赵氏家谱,被问得心慌。他不停地偏头,想要从樊荃那里寻求帮助。可惜,樊荃此时也是心绪不宁,一时之间没了章法。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提问,将两人堵在了门口。
“这个……”季佑慌不择言,没了分寸,“当时是……樊掌门说的。灭赵家,也是樊掌门提议的。”
话一说出口,季佑就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身上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他明显察觉到樊荃身上传递出来的冷气。
“大家别急,且听樊某一言。”
樊荃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已经气得一口气呕在心里,差点没背过去。他本来想含糊其辞的混过去,谁知道季佑就这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他的身上,这下把他逼得只能把当年唬人的一套再次搬出来。
“十六年前,薛家堡被焚之后,樊某与师弟季佑就前往查探薛家堡的残垣,在废墟中,我们发现了颍州赵家独有的暗器。”
“如果单凭暗器就灭了赵氏一家,樊掌门,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草率了吗?有没有想过,栽赃嫁祸也是有可能的。”
本心的声音不大,却穿透嘈杂的人声,砸在每个人心上。是了,当初有不少人听过这一说法,当时只觉得五姓侠士之间感情深厚。现在想来,似乎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
本心这话一说,大殿里的空气寂静了一瞬,似乎大家都开始反思,本心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这个……”
樊荃想不到反驳的话,而一旁的季佑已经紧张地胡言乱语起来,全然不顾身旁打眼色的樊荃,高声道:“都已经发现赵家独有的暗器了,肯定是赵家做的!”
本来,季佑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在场不少人都向两人投来了怀疑的眼光。樊荃眼看情况不妙,只能推脱身体不适,便与了尘告假,想先行一步回房。
樊荃知道,季佑再待下去只会越说越错,引来更多的怀疑。
了尘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这件事情的讨论,对于樊荃的请求也应允下来。他身旁坐着的盟主邱泽彦也一言不发,没有阻止樊荃和季佑两人的离开。在场的人见两位地位最高的人都没有说话,也只能将疑惑埋藏心底。
薛裕丰目送着樊荃和季佑两人离开,手一抬,暗处的影三已经消失了踪迹。
在场,还有一个人一直注视着樊荃和季佑离开的背影,眼神里透着隐约可见的仇恨。
樊荃和季佑并没有回东厢院,而是上了嵩山。
“啪!”
一到山林深处,再三确认周围渺无人烟之后,樊荃就狠狠给了季佑一个巴掌,“你有没有带脑子!什么话都说出口!”
一巴掌扇下来,季佑有些发懵,好不容易才从方才紧张的情绪中缓过神来。
“二……二哥。”
“别叫我二哥!你如果说漏嘴,我们俩都要完蛋!”
“我……我只是太紧张了。”
樊荃背过身去,气得不行,心里却在盘算。季佑始终都是一个隐患,虽然他们手上都留有对方的把柄。但是,此时本善已经死了。如果,季佑也死了的话,真相就再也不会被任何人知道了,他也不用担心季佑哪天会把他给卖了。
后背升起一股冷意,季佑敏锐地发现一股杀气,立刻向后跳了一步,躲开樊荃突如其来的攻击。
回头看去,方才他所站的地方已经留下一个掌印,看力度,樊荃显然是要他的命。
“二哥,你干什么?!”
“我觉得,你的嘴巴太松,我心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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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实。”
“我都说了是我太紧张了!二哥,我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樊荃才没工夫听季佑狡辩,手掌一翻,在手中蓄力,抬手又是一掌。季佑赶紧执剑抵抗,可惜他的功夫本来就不及樊荃,疲于招架之下,还是没能逃过樊荃的一掌,被直接打中肩部。
右肩被废,季佑右手无力,根本连剑都握不住。这下,他也明白樊荃是下定决心要让他命丧于此了,心下一横,“樊荃,你今日绝我性命,你也逃不了!哼,我知道,你早就动了杀我的心思。”
季佑喘着粗气,右肩的疼痛让他汗如雨下。
“你只会拖后腿,我十六年前就该杀了你。”知道季佑逃不掉,樊荃倒是显得不慌不忙起来。
“哈哈,你终于说真心话了。”季佑缓缓后退,“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早就写好了一封信,将我们当年做的事情都写在信里。只要我一死,邱泽彦就会到那封信,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樊荃一听,气得上前揪住了季佑的衣襟,给了他当面一拳,恶狠狠道:“你居然!”
“噗,我怎么了,是你不仁在先,我也只好不义。”季佑吐了嘴里的血,裂开嘴笑了,被鲜血染红的牙齿看着甚是吓人。
“说,信在哪里?”
“呵,你若是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樊荃不吃这一套,直接动手掐住了季佑的脖子,威胁道:“赶紧说!”
“我……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大概是知道自己难逃死劫,季佑也变得硬气起来,咬死了不说。
樊荃气急,手上一用力。
“咔嚓。”
脖子应声断裂,季佑就这么软绵绵的躺倒在地。樊荃立即俯下身,在他身上翻找起来,可是翻遍了里衫外衫都没有找到季佑口中所说的那封信。
樊荃脸色发黑,纵身跃起,飞快地向厢房赶去。
第58章书信
樊荃闪身进入季佑的房间,开始四处翻箱倒柜地找寻,可惜连个信封都没有找到。眼看着天色渐暗,外出的人就快回房,急得樊荃满头大汗。
他正在往床底下看去,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警惕的起身转头。果然见到暗处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是你?”
还没问清来意,樊荃只觉得颈部一痛,他赶紧伸手探去,却什么也没摸到。樊荃没有在意,他现在只关心那封季佑所说的记载着一切的信。
樊荃摆起掌门的架子,正想着怎么把人打发走。他突然注意到,那人缓缓举起了自己的手,手里夹着一个信封,隐约能够看见信封上的字。
那正是季佑的字迹!
“你!”
这下,樊荃急了,心里又动了杀念。只要这人看过信封里的内容,他定不能留下活口。刚想运气,丹田处内力猛地一滞,顷刻间,他的一身内力消失的无影无踪。樊荃心中震惊,面上却不显,假装镇定地想要开口询问。
张开嘴,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咽喉处传来隐约的瘙痒之感。这丫,他哪里还会不知道,是眼前之人搞的鬼。索性揭去了自己伪善的面具,恶狠狠地扑向那个瘦小的身影。谁知被轻巧避过,他也觉察到咽喉处的瘙痒也逐渐下移,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随着他的气管一直向下,直达心肺。
伴随着瘙痒,樊荃隐约能够感受到腹中传来尖锐的疼痛感,痛得他额头冒汗。人没有碰到,樊荃已经痛得直不起腰来,只得捂住自己的肚子跌坐在地上。他怎么甘心受制于人,但他做惯了小人,虽心中愤恨,面上却带了笑容。他抬起头,极力保持自己的微笑摆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只可惜,身体上的痛楚扭曲了他的神态。
如今的樊荃看上去,就像是面部抽搐的病人。
谁知那人一句话也不打算对樊荃解释,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痛到不能自已的时候,樊荃突然想起樊齐死时的模样,吓得一身冷汗。樊荃被彻骨的疼痛搅得神志不清,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占了上风,爬上前抱住那人的腿,想要乞求放过。
可惜,那人自始至终只是看着他痛苦的神情,眼神中一点情感也没有流露,没有杀气,没有怜悯。
眼看着那人无动于衷,樊荃再也顾不得,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往自己肚子捅去。痛觉麻痹了他的感官,樊荃将自己的手伸进去四处乱掏,终于找到了。
‘哈哈哈!’
樊荃血淋淋的手上抓着一条不断蠕动的虫子,无声地大笑起来,还在不停地试图钻进他的皮肤。
可是他没能笑多久,就这么抓着虫子倒在血泊中。他大睁着眼睛,口中不停地吐血,抽搐了几下,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杀他。
虫子挣脱了樊荃的束缚,扭动着身子,在碰到樊荃吐出的血液之后逐渐融化在血液中。
那人用脚尖踢了下樊荃的尸体,眉间微蹙,似乎有些懊恼。他嫌弃似的绕开流了一地的鲜血,将那封信摆在他的尸体上。然后,转身离开厢房。
“季叔叔?”
门外,樊清不确定地敲着房门。她的房间就在边上,方才她在房间里听到隔壁的房间有动静,以为季佑叔叔和爹爹已经回来了。她现在感觉好多了,天天喝着叶筠给她调配的药,偶尔也能清醒上几个时辰。
门里没人应门,樊清迟疑了片刻便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樊清就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一滩水。低头一瞧,这水渍竟然是鲜红色的,从自己爹爹的身上蔓延至她的脚下。樊清愣愣地走到爹爹身边跪下,轻轻推攘着,也不在乎一地的鲜红沾上她的裙摆。
“爹爹,爹爹,快起来。”
这时,摆放在樊荃身上的信封随着樊清的动作滑落,瞬间被地上的鲜血浸透。
“爹爹,爹爹。”
樊清不停地交换着,直到门外有人走过,发现了门中的惨状。当被人发现的时候,樊清已经开始神志不清,有些痴痴呆呆的。
众人赶紧将叶筠请来为这位可怜的姑娘看病,这才发现了已经被鲜血染红的信封。
“什么?樊荃死了?”
得知消息的薛裕丰正在给十二喂粥,很意外樊荃这样的人居然轻易地被人杀死了。是的,他不认为樊荃这么珍爱生命,热衷名利的人会选择自杀。即使,赵氏家谱的事情能够打击到樊荃,也不能将其这么多年来建立的名望就此打散。
如今樊荃一死,那么他身上的碎玉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想到此,薛裕丰眼神里多了几分犀利。
“主子。”
十二阻止了薛裕丰给他喂粥的动作,眼神闪亮而坚定,他知道樊荃的死对于主子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消息,主子一定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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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能够尽快去查探一番。
薛裕丰对着十二笑了笑,安抚性地在十二的手上拍了拍,又一口粥递到了他的面前,“不急,你吃完我再去,你见不得血腥,一会儿就先睡下。”
主子坚持,十二也只能听从,就着主子举到自己嘴边的勺子,将粥吞了下去。他觉得,平日里平淡无味的清粥,此刻也是甜的。
来到季佑的厢房,就连薛裕丰定力再好,也不自觉皱起了眉。身旁的叶筠已经被叫去给樊清看病。听说她被人发现的时候,神情已经不对,她身上粉白罗裙的下摆已然被血色染透,就连她的双手也沾满了樊荃身上的血迹。
在场,有不少人为这个姑娘的多灾多难感到怜惜。但是,更多的人倒是对那封被血染透的信更感兴趣。
薛裕丰看到的时候,信已经被拆开了。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不少地方因为血水的浸泡,已经晕开看不清内容。但是,依稀还是能够看出,这封信是出自季佑之手。信的内容很长,有整整几页信纸长。
薛裕丰越看,越心惊。
信上写着的,正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也是他一直以来寻求的真相。信上写道,十六年前,薛崇仁和其妻薛夫人的确是死于自杀,而薛家堡里的其余人都是樊荃,季佑和当时还未皈依佛门的温轲杀的。薛家堡那把火也是他们放的。
信上,关于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已经看不真切,可仅仅是知道这些,就让薛裕丰险些撤了手中脆弱的纸张。
继续往下看,季佑还在信中提到了一直被当作凶手的赵氏一家。原来,赵氏不过是个替罪羊,是樊荃随意挑选出来背黑锅的家族。赵氏一家从未出过有名望的武林侠士,反倒是出过有几个名声不好的地保。这样的没有能力反击,没有号召力的家族最适合扣屎盆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薛裕丰正努力辨认着字迹,了尘已经来到厢房,指挥几个小和尚将樊荃的尸首抬了下去。这时,又有一个小和尚跑进来,“师父,我们在后山上发现了死去的松陵派季长老。”
“季长老也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觉得事情瞒不住了,自杀谢罪吧。”
“没想到啊,樊掌门和季长老平时这么和善的两个人,居然会杀了自己的结义兄长。”
“当真应了那句‘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在场不少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显然已经有不少人看过信里的内容。
薛裕丰抓着信纸,面容深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季佑的信上明明还写着什么,他却就是看不清,一种烦躁的感觉尤然心生。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漏了,没能搞明白。
“盟主。”
“邱盟主。”
听到声音,薛裕丰回头去看,便见到那个伟岸的男人站在门口,神情哀恸,还夹杂着他看不真切的复杂情绪。他身后,邱弘也一起过来了,只是邱弘的脸色似乎比往常苍白一些。
邱泽彦挺直了背,狠狠地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又是值得众人仰仗的盟主。
“散了吧,既然事情已经明朗,也无需再做围观。”
盟主的话还是有一定公信力的,眼看着天色不早,众人也纷纷回房去了。薛裕丰在踏出门槛时,和邱泽彦行了礼,他在转角处不经意地回头,正好瞧见邱泽彦避开邱弘安抚性的手。
薛裕丰眼神一闪,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一回到房间,正好碰见叶筠来给十二诊脉。
“回来啦,什么情况?”
叶筠整理着纸张药方,坐到薛裕丰身旁问道。
薛裕丰掏出袖中染着血的,已经干涸的信纸给叶筠看。
叶筠看了两张信纸就不想看下去了,墨迹早已因为血迹而化开,实在是太难辨认。他鼓着腮帮子,道:“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薛裕丰没说话,手掌翻开,一块碎玉赫然躺在他的手掌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嗯,小识热衷于终结生命……
呸==只是最近小识手特别痒,想要搞事
一章一条命,嘿嘿……满意否?
下一章预告:终于可以回家蒸包子了==应该不会出事了……吧?
第59章抉择
“这是!”
“嗯,樊荃手中的碎玉。”他之前派影三跟着樊荃,本想看看他们商量什么。没想到撞见的是樊荃杀季佑的一幕,之后的情况,影三居然像是记忆断片一样,全然不记得了。知道事有蹊跷,薛裕丰也没当算此时追究,肯定是杀害樊荃的人做的。
只是,薛裕丰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她为什么要杀樊荃。
接过妙凝递来的娟帕,沾了水,将碎玉上的血渍擦掉。薛裕丰向十二招了招手,让人坐到自己身边。
十二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从怀里掏出其余两块碎玉。
“你居然!”叶筠震惊地指着十二手中的碎玉,惊讶地合不拢嘴。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薛裕丰居然把碎玉都交给了十二。震惊过后,叶筠又是一脸痛心疾首,就看薛裕丰这个模样,往后肯定是个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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