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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魔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之幺
景安没注意,而谢木佑是不在意。
“你不换?”
“我吗?”谢木佑搔搔下颌,“我就不了吧。”
“这套。”景安早就看好了一套衣服,也不用衣撑,直接伸手取了一套衣服塞给了谢七。
五分钟后,一黑一白两个男人出现在大街上。谢木佑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别人还以为黑白无常呢?”
“你见过?”
“没。”谢木佑矢口否认,他此时一身白衣走金丝,在阳光下面格外地耀眼。谢木佑这身其实比景安更抢眼,但却没有人敢去穿同款,毕竟跟谢木佑一样白的并不多。
而他的白却让景安觉得极其的不舒服:“你平常都不吃东西吗?”
“我平时不是都跟你一起吃饭?”谢木佑不解。
“那你怎么这么没有气色?”
谢木佑的白不是瓷白,是苍白,那种血色尽失带着些微病态的惨白。
“唔。”谢木佑避开了景安的视线,若无其事道:“可能火车上没休息好。”
景安挑了挑眉,眯着眼睛盯着他快自己一步的背影,是这样……吗?
既然都跟着幼儿园的人一起了,他们也乐得省事,跟着他们找了间客栈住了进去。景安挑了个阁楼房,面积有点侧面的窗户推开却能看到外面的星星。
景安放下行李,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蓝天和白墙黑瓦,心情很好。
“去逛逛吗?”
谢七自然是一口答应。
但是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出了客栈景安就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们,可连走了两条街也没能把人甩开。
终于,那人找准了机会,红着脸凑上来:“我可以跟你们合个影吗?”
景安:“……”合照为什么要跟踪不能直说吗?他还以为有人要暗算他们。
谢木佑看着一路小跑大汗淋漓的于桐:“抱歉。”
于桐听他要拒绝,马上就搬出了想好的一套说辞:“你们衣服特别帅气,所以想合个照发给我朋友看一下。”
“先跟谢老师合照行不行?”于桐把手机塞给一个路人手上,“麻烦您帮我们拍个照。”
谢木佑刚想迈开脚步,那人就已经咔嚓咔嚓照了好几张照片。
“谢谢,谢老师的照完啦,下面就是景老师,景老师……”她双手合十央求道。
不等景安作回应,谢木佑已经蹙起了眉头:“不行,不可以。”
在于桐受伤的惊愕目光下谢木佑就这样把景安半拖半拽地拉走。
被拽走了的景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怎么了?”
“我就是……”就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半晌,谢木佑松开了景安的手腕:“也没什么,我好像最近太容易紧张了。”
故地重游,除了怀念和兴奋之余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有明了的不安感。
景安感受到手腕上突然失去的温度,抓着谢木佑的手掌按回了自己的手腕上:“紧张就抓着。”
白璞城的风景秀美如画卷,可谢七状态不对,景安也不强求,带着他就回了客栈。
在回客栈大厅却意外地碰见了消失很久的丁钰,丁钰此时也换上了白璞传统的服装。短衣下裙,青色的过膝布裙上绣着繁复的花朵纹饰。她比他们更意外,一见到他们就张大了嘴巴。
“你们怎么穿成这样?!”
“有问题?”景安不满,他的衣服是谢七挑的,谢七大衣服是他挑的,无论丁钰说的是哪一个,他都不可能高兴。
“你们快去换下来。”
“不好意思,丁小姐,我累了。”谢木佑示意景安先走,自己则是落后半步,在在和丁钰擦身而过的时候扔下一句毫无温度的话:“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希望你能知道。”
客栈不远处的成衣铺里。
铺子里的小姑娘再次看见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回到客栈,忍不住回头问她爷爷:“爷,为啥子不卖衣服给那些人?”
老头正在轧衣服,闻言摇了摇头:“小辈子,不懂事。”
小姑娘不依了,围着老头转圈圈:“那第一个男的喃?”
“呵。”老头不满褶皱的脸满是不虞:“那是不晓得天高地厚。”
***
天高地厚,或许曾经的谢木佑不明白,但现在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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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天道,下有轮回。
哪里又轮得到某一个生灵不知天高地厚呢?
只是他总想,总是想,让景安尽可能的自在一点,哪怕这样的东西景安自己都不在意不知晓,而且还会给他们带来一些麻烦。
可谢七在意。
“叫我出来有事?”
丁钰咬牙:“我知道有本事,可是在白璞,太多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你们的命,这里的人信仰比命还值钱。”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白璞规矩重,也有很多外面没有的禁忌。我知道你可能不清楚,但是这些人不会在乎你知不知道,他们只会觉得你犯了禁忌,冒犯了神灵。”
她可是想把这两人带回族里的,她以为谢木佑一向怕麻烦,却不曾想这次会这么招摇。
“在白璞,白色是用给尊贵的客人,你们用也不碍事。”丁钰顿了顿,“但黑色,是只有神灵才能用的颜色。”
“景老师的衣服究竟是哪里来的?这里不应该有店铺敢卖黑色的衣服。”
“嗯。”谢木佑淡淡道:“我知道。”
“什么?”丁钰失口叫了出声。
“嗯,我知道。”谢木佑重复了一遍,“还有别的事吗?”
“你知道那为什么你还要……”丁钰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衣摆:“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还是说……你是故意的?”丁钰想到这种可能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声音哑得很低:“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
“对,我是故意的。”谢木佑痛快地松口,“我就想看看,人究竟可以有多健忘。”
“什么?”丁钰整个人都置身于云雾之中,谢木佑的每一个字拆开来她都明白,可拼起来却难以理解。
“对,我就是迁怒,我不服气。”谢木佑满腔的戾气突然找寻到了一个突破口,尽数泄出。
丁钰一瞬间有些无措,她想说你是个成年人能不能成熟点时,就听见了谢木佑的轻笑,那种在黑夜中让人感到更加寒冷的笑:“所以,少用那些伎俩。你不是想看我的情绪吗?这就是。”
“还有,松手吧。”谢木佑扯了扯嘴角,“有人看了会不高兴的。”
丁钰下意识地松手了浑身的惑术,抬头就看见屋顶坐着一个黑影,似乎一直盯着他们这边。
第五章雀氏
【雀氏惑,谢七诺】
“她找你干什么?”景安语气不善。
回到阁楼,从阁楼走到房顶坐下的谢木佑想,这人果然不高兴了。
“她想问我们什么时候跟她回族里。”
景安一怔:“你答应了?”
“其实,整个白璞城风光最盛的就是雀氏一族,他们族占地极大,漫山遍野开着禾雀花。住在半山腰的竹楼里,能听见怒江的咆哮,但推开门却是一片安逸祥和的花海。”
谢七的描述很诱人,但是景安敢肯定刚刚他们绝对不是在说这个。
因为他刚刚明显感受到他们的情绪波动。
丁钰的是震惊、愤怒还有挫败,而谢七的他虽然感受不到,但能察觉到他同样很激动。
如果说平日里的谢七就像一口古井,情绪尽数压在水面之下。那刚刚就像是有人往井中掷入了一颗石子,一击数尺高。
景安还想问些什么,就见谢七偏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那你去吗?”
白璞城的天很低,低到天上的星子一不小心落到了谢七幽黑的眸中。
没有经过思考,一个“去”字就脱口而出。
***
后来丁钰又找了他们一次,这一次她很克制情绪,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她会想办法让幼儿园的人一起住进族地随后就离开了。
随后的两天风平浪静,景安还在奇怪丁钰有什么办法让幼儿园的人听她的。毕竟看起来,这些同事正兴高采烈地筹划下一个地方该怎么玩。
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距白璞城不远的一个谷底,但因为山路崎岖只能开车到达,更不可能当天往返。
定好了是清早出发,可一直挨到了十点多,难得早起的一群年轻人已经哈欠连天抱怨了起来。
就连客栈主人不悦的神情也不能阻挡他们找导游理论的声音。
导游抹着额前的汗珠,连声道歉,说大巴车坏了正在抢修。
再问下去,他也没法拿出一个确切的时间。
那,再在白璞城里玩几天?
也不是不行,可去跟客栈老板交涉时却碰了壁,原因是这个客栈已经被下一个旅行团包下来了,他们去找客栈老板时他正在核实下一个团的名单。
又有人去跑了其它客栈,发现都是一样的结果。等大家都吵作一团时,丁钰才理理衣服起身开口道:“我家在附近,大家要不要住去我家?就是家里规矩比较重,大家可能没有那么自在。”
丁钰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沙漠中饥渴的旅人看见了一冽清泉。
都是不太能担事的年轻人,突然间面前落了一个极为省事的解决方案自然什么都不考虑就做出了选择。
倒是很多人没想到平时冷若冰霜的丁钰会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一时之间园里的男同事都忍不住看向她。心道,原来这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冰美人。
“既然车坏了,那我们走过去吧,也不算特别远。”丁钰在前头带路。
他们拖着简单的行李跟在她身后,剩下的都放在了车子的行李柜里。
他们叽叽喳喳的庆幸有丁钰,幸好丁钰的家在附近。至于为什么她之前不说,冷美人嘛,总要给人家点神秘感。却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导游停下了修车的手,客栈老板也停下了盘点名单的笔。
雀氏一族繁衍千年,白璞城也有上千年的历史。
如果他们去翻阅白璞城的典籍,便能发觉,白璞城雄踞一方的时代正是得益于雀氏得宠于君主。
雀氏与白璞,互为表里,唇齿相依。
……
幼儿园的同事或许不明白雀氏意味着什么,但是谢木佑却明白。
这群人到了雀氏的族地就宛如羊入了虎口,一旦雀氏想对他们做些什么,这群人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他试图阻止,却被别人投以异样的眼神,仿佛觉得他太过婆妈谨慎。
快到族地时,丁钰突然落后了几步,和他们并肩而行,轻声道:“我没有恶意,你不必担心。”
“是吗?”谢木佑语气比她更淡,“如果你不动用惑术,或许我会更相信你。”这群人状态不对,或许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想找个落脚点,可面对自己三番五次的暗示,他们却充耳不闻,更像是被人惑住了神志。
丁钰一怔,她看着谢木佑和景安道背影,他们……究竟是谁?
一般的阴阳先生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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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诩天赋不错,也很刻苦。可三番两次被一个族外人瞧出端倪,心下不禁警钟大作。
丁钰咬咬牙,这个问题从他们相遇起就悬在心头,也不知道此番求助他们,究竟是福是祸。
***
景安不得不承认,丁钰买人心有一手。
他们被拦在雀氏门外,而丁钰正在门口和开门的人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激烈地争吵着。
很快,开门的老头叹了一口气让开身子,似乎妥协了。
丁钰提着裙子从台阶上走下来冲着他们粲然一笑,仿佛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为自己取得的胜利而高兴:“阿叔他们比较古板,你们别介意。”
美人一笑倾人城,更别提美人从前是个冰块了。
这样的反差让男同事跟着她晕乎乎的走上了台阶,就连女同事都有些受宠若惊。
谢木佑落在了最后,拍了拍景安的肩:“没事,对于他们来说,惑为本能,习惯就好。”
景安看向他盯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怎么?”谢木佑不解。
景安摇头,没说什么。
他只是想,丁钰的笑在他眼里就是拙劣的玩笑,可身边这个人就算不笑也能蛊惑人心。
……
谢木佑比景安还落后了半步,他缓缓地阖上这扇古老的木门,咯吱咯吱地声音推动着时间的齿轮。
木门后刻着一只欲飞的鎏金孔雀,比起那年,雕饰的华丽线条早已有了岁月的沉淀。
雀氏。
仿佛一瞬间,时光倒流。
门没变,人没变。
可谢木佑明白,他们都回不去了。
他早已不是当年耿直得不通世事的少年,身边那人也不是成数在胸的神明。
是的,神明。
谢木佑转过身,看着这向下绵延数百里的庄园,眼底倾泄出无限的冷意。
究竟雀氏,这一次又会拿什么来回报曾经被他们奉若神明的恩人呢?
***
“我们住竹楼就行。”
正在分房间的丁钰一怔,她还没细想谢木佑究竟是怎么知道这里有竹楼的,就听见谢木佑给了她一个万分诱人的理由
“这样也方便我们查事情,不然容易惊动隔壁。”
“好。”丁钰一口答应。
雀氏一族占地极大,整个族地从门口是呈向下延伸的趋势,看似易攻难守。可殊不知进到他们的族地本身就是最大的陷阱,就连小孔雀们眉眼中都已经流转着惑意。
整个族地只有三处最高,一处是门口孔雀木雕大门,一处和大门遥相呼应的是长老议会圆厅,还有一处是族地中央的塔,塔尖有一只金孔雀开着圆屏张着金翅,昂着脖颈直冲天空。
“那是什么地方?”
景安正趴在竹楼的窗户上看着那个高塔,发出了疑问。
“神明,整个雀氏信奉的神明。”谢木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想看吗?”
“有点兴趣,不过还是算了,那个丁钰不是说了吗?什么见鬼的禁忌,什么千万不要触犯他们的信仰。”折腾了这么一天景安懒洋洋的,他开始怀念躺在书柜顶上的日子,就算有只碍眼的大肥猫也比在这里一揽子事要来得舒坦。
“你要是想去,我都能带你去。你要是想,谁都不能拦你的。”
谢木佑第一次感谢丁钰,自从她的失控以及后来三番五次企图干涉他的情绪,都让他的情绪在一个临界点。
体内的恶魔就像是随时挥着翅膀破茧而出。
凭什么?
就是一句凭什么。
他追寻了这么多年,都在寻找这个答案。
凭什么好心没好报,凭什么伤害他的人还能绵延千年,凭什么人心要向恶妥协,凭什么天道辖制他们却不去辖制该辖制的人?
谢木佑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可他不在乎。
他只想给景安讨一个公道。
哪怕在某种程度上,他这是在迁怒,因为欠债的人早已经入了土。
这一天,景安听见了谢七说给他一句承诺,那个时候他还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后来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终于明白谢七在承诺什么。
这一天,谢七跟他说
“我一直以为我只想要你好好的就行,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不甘心了。”
“以前,我帮不上你,往后,以前的那些债我都帮你讨回来。”
第六章交易
【稚舞死,交易立】
但还没等谢木佑去讨公道,雀氏一族就出事了。
天蒙蒙亮,他们的房门就被粗暴地一把推开。
还没等来人扯开嗓子喊,一道凉凉的声音就从半空中落下:“过线者,死。”
他们这才发现床上并没有人,抬头一看半空中悬了一个大吊床,是两块拼合起来的布两头拴在平行的长梁上做成。一个黑衣男人单脚挂在吊床边半坐着,怀里隐约还躺着一个人。
景安脸色难看,他用手掌按着怀里人的耳朵,力道灌入掌心确保怀里的人不会被吵醒。
“要吵滚出去吵。”
人善被人欺,人恶为人惧。这会儿虽然在雀族人自己的地盘上,但是面对凶神恶煞的景安他们也都有些怂了,但仍旧有人壮着胆子向前踏了一步顶撞道:“哪里有线?我怎么没看见?”
“在这里。”景安两指并拢一道指风落下在竹地板上划出了一道入木三分的痕迹,在来人惊愕的目光下,入侵者的几缕头发飘飘然落在了他自己手心上,仿佛嘲笑着他们的无能。
“你!”
他们终于败在了景安充满戾气的目光下,心底生出了莫名的恐惧感,缓慢地退了出去。
景安目光落回怀中的人,眉宇间的戾气却仍未退散。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排斥起这个地方,虽然这里的空气让他身体每一处都觉得很舒服。
可从昨夜开始谢七就不太对劲,先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后坚持不睡他们的床,再是翻来覆去的做噩梦,嘴里念叨着“不要”。
不要什么?景安不知道,但是景安知道谢七的反常一定跟这个地方有关系。
景安手抵着下颚正想着会是什么关系,没留神怀中的人眼睫动了动,最后又归于了安静。
谢木佑听力极好,就算被捂住了耳朵依然还有五感,早在这群人踏入竹楼的楼梯时他就醒了。
本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意外地被景安保护了起来。
感觉……还不赖。
不,应该说,非常好。
***
直到太阳挂在半空,景安和谢木佑才姗姗起床,守在竹楼门口的小孩见到他们直接一扑挂在他们的腿上,拖着哭腔说他们要是不去议事大厅,阿爹会打死他的。
谢木佑并没有戳穿小孩的伎俩,没有指出来这件事




心有魔障 分卷阅读44
不过是他的一场成绩考核罢了,只是对这个氏族失望又多了一层。
小孩喜滋滋地在前头带路,自以为伎俩已经瞒过了身后的两个男人。景安是不愿意计较,而谢木佑则有自己的打算……
他们到的时候,屋子里正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安静。
谢木佑却像没事人一样,拖了两把椅子和景安坐在了门口。
为首的老人,消瘦的褐色脸庞布满了如同沟壑般的褶皱,他用深陷的眼睛盯着他们,缓缓地开了口:“昨天晚上,稚字辈的稚舞不幸身亡,他的遗体被挂在了通明塔的塔尖上。”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的雀氏族人都低下头发出来阵阵声响,很低很沉就像是鸟儿的鸣叫。
老人抬了抬手,他们的声音随着他的手势戛然而止:“昨天,有一群外来人来到了我们的族地,而当天晚上就发生了这样的惨剧。”
丁钰起身,上前一步低下了修长的白皙脖颈,右手拇指食指相捏抵在自己的额头,并恭敬地弯下了腰:“族长,是我邀请他们前来的,因为只是落脚故而并未前来叨扰您。但我向您保证,他们都是普通人。”
她的身后站着的是幼儿园的同事,此刻他们终于意识到丁钰所说的规矩重意味着什么。也忍不住心里犯起了嘀咕,是不是做错了决定,不然怎么一来就被卷进了死亡案件中。
此时的于桐像个鹌鹑一样乖乖地站着,刚刚她咋咋唬唬地说让他们报警就被族长严厉地训斥过“雀氏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来的小丫头片子插手。”
“青钰,不见得吧?”族长用他浑浊地双眼从她身上挪开看向了谢木佑和景安,“你一向谨慎,又怎么会让你的客人穿一身黑?还是说这个人你也耐他不得?”
随即他嚯嚯地笑了起来,敲了敲用古树根做成的拐杖:“雀氏多年没有贵客上门了,是敌是友总要自曝家门吧?”
“我们来是为了追查一件事。”
“什么事?”
“翠羽之殇。”
族长脸上神色未定,一时间圆厅再次沉寂下来。
半晌,族长才缓缓开口:“我很久没有见到翠羽族人了。”
“是吗?”谢木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黑袋子,一抹绿冲了出来,“可它不是这么说的,它说你们这里有翠羽来过的味道。”
“翠鸟魄?!”族长霍然起身,他的震惊和丁钰见到翠鸟魄的震惊同出一辙,“你究竟是谁?”
“一个普通人。”谢木佑弯起了嘴角,“就是想知道你们雀氏究竟做过多少亏心事的普通人。”
***
“我以为我已经给出了最大的诚意,为什么你还要自找麻烦?”丁钰气急,她的手指在花丛中毫无章法地揪着花瓣:“族长不是那么好对付,你这样……”
“丁小姐,那是你自己怕惹祸上身的托词而已,那不叫诚意。”谢木佑扯了扯嘴角,“更何况我从来没说过要合作,至于我的目的,我以为我在议事厅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什么?”丁钰皱紧了眉头,她看着谢木佑的背影,恍惚间玉白布面上的银线变成了万刃寒光让平白生了一身寒意。
她一向习惯运筹帷幄,黄雀在后。没想到这次自己才是引狼入室,变成了那只被算计的螳螂。
鲜红的花汁顺着她白皙的手指流淌而下,没入了红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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