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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破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尘都乞儿
    听到他的称呼,母亲微微一怔,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看着母亲的眼神,林羽瞬间醒悟了过来,自己是活过来了,但是却换了一副身体,母亲根本不认识自己。

    “不好意思阿姨,看到您我就想起了我妈,所以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您别介意。”

    林羽怕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吓坏母亲,急忙编了个瞎话。

    “没关系,小伙子,你快走吧,我们家的事不能连累你。”林羽母亲一边说,一边把他往外推。

    林羽没答话,摸起桌上的筷子一扔,筷子飞速射向黄毛,砰的一声,将黄毛刚按上110的手机钉到了墙上。

    黄毛吓得脸都白了,墙上的筷子离着自己耳朵也就一厘米,要是稍微出点偏差,那钉在墙上的可就是自己的脑袋。

    “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黄毛吓得顿时惨叫了起来,声音里说不出的委屈,明明是他们先欠自己钱的啊。

    “别嚷嚷了,这钱我替秦阿姨还!”

    林羽冷声说道,既然自己复活了,那这些债理应由自己来还。

    “小伙子,这怎么能行,你我第一次见,怎么能让你替我还钱”林羽母亲有些疑惑的看着林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伙子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于林羽知道她姓氏这点,她并不吃惊,儿子见义勇为付出生命的事情好多网友都知道,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也都被扒了,很多好心人都要来给儿子送行,她都谢绝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把钱给我们吧。”黄毛可不管林羽为什么替别人还钱,只要能拿到钱,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给我三天时间。”林羽说道。

    “”黄毛有些无语,说的这么牛逼,还以为立马就能把钱拿出来呢。

    “怎么你不相信我”

    见黄毛没说话,林羽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冰冷。

    “相信,相信,不过大哥您得跟我说下您的名字吧”看着林羽冰冷的眼神,黄毛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名字

    对啊,早上走的急,连这个人的名字都没来的及看呢。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这样,三天后,还是这里,你只管过来,我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林羽之所以这么有底气,全赖自己这具身体。

    他心想既然能住在托养中心,这个年轻人家里再普通,起码也能拿个十几二十万出来吧,先要来用用,等自己赚了钱,再还回去。

    见识过林羽的身手,黄毛也不敢多说什么,刚要点头答应,突然眼神怔怔的望向店外,好似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

    林羽也好奇的跟着往外看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辆红色的宝马x5,车门一开,迈出来一截白皙修长的美腿,随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身穿白色波西米亚长裙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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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裙美女拨了下乌黑的长发,摘下墨镜,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容颜简直惊为天人,黄毛和他一帮手下都看呆了。

    林羽不禁也被吸引了,这个美女相貌和气质确实都属于极品。

    长裙美女抬头看了眼包子铺,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快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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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买包子吗,要什么馅儿的”

    林羽不由的脱口而出,以前老帮母亲卖包子,见人就这么一腔,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了。

    “你叫我什么”长裙美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语气不悦。

    “美女啊。”

    林羽觉得自己的称呼没问题,不禁有些疑惑,头一次见喊美女还有不愿意听的。

    长裙美女打量他一眼,冷声道:“行啊,何家荣,昏迷两个月,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

    内容试读:




第五百七十九章 南衙南衙(一)
    万岁通天元年,神都翊善坊莫名失火,火势吞天沃日,自魏王武承嗣的府邸四周燃起,迅速蔓延,将偌大的魏王府烧成白地。

    经洛阳府全力营救,病榻上缠绵不起的武承嗣成功脱离火场,他的几个幼子,武延安、武延寿、武延光等人全都得以幸免于难。

    唯独他的三子,淮阳王武延秀,年轻力壮,警醒的最早,动作也最麻利,起火之后,谁也不顾,自己冲去马厩取马,试图策马冲出自救,却不慎被马厩里烧断的房梁砸到,压倒在地面上,胸骨断裂,无力起身,火势一来,无法躲藏,被活活烧死。

    事发之后,南阳王武延基前往探视,将父亲武承嗣及几个幼弟接到王府暂住。

    武承嗣虽失势,毕竟是武氏皇族近支,府中失火,又有子嗣遇难,不少武氏宗亲都前往南阳王府看望,不少人都上了奏疏弹章,疾声厉色弹劾洛阳府。

    天官尚书宗秦客也上了一本,他的弹劾内容要丰富许多,不只是洛阳府,还包括了神都地面治安的左右武侯卫,他的分量毕竟不同,跟风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洛阳府尹刘幽求,左右武侯卫的两位大将军,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宗秦客的居心或许并不单纯,亲弟弟刚刚丧命在权策手中,折腾他的人,给他找些麻烦,他定是乐意为之的,左右武侯卫、左右监门卫长期以来,一直是相王李旦的坚定支持者,顺手打压一番,也能给他的恩主梁王武三思一个交代。

    权策和太平公主一系、相王李旦一系,又岂是打不还手的性子,纷纷聚力反击,将火头烧向梁王武三思一党。

    眼看事态即将复杂化,又一场大规模的朝争即将拉开帷幕,朝中唯一的真宰相狄仁杰,在豆卢钦望、武三思和欧阳通等人的签押房走动,频频发声,试图将这个势头收住,却收效甚微,这几位要么地位比他高,要么各为其主,谁也不肯松口服软。

    在此时,鸾台侍郎权策上了奏疏,请贬谪刘幽求出京,为长安留守府长史,裁退左右武侯卫大将军,保举刚刚升任通天宫左史的杞国公李为左武侯卫大将军,保举军中宿将王孝杰为右武侯卫大将军。

    他的奏疏一出,朝野登时宁静。

    权策保举的两人,李是李氏皇亲,王孝杰是武三思的人,看上去允执厥中,一家一个,不偏不倚,但真相并不如此简单,李是权策表兄,这是个硬塞进来的私货,重头戏是王孝杰,这个保举,事实上将王孝杰排除出了夏官侍郎竞争行列,当了左武侯卫大将军,自然不可能再做夏官侍郎。

    权策的吃相并不算难看,空出三个位置,只拿了一个左武侯卫大将军,用右武侯卫大将军坑了王孝杰,留下了洛阳府尹的位子作为利益缓冲。

    对夏官侍郎有所图谋的各方,后宫二张兄弟,朝中相王李旦党羽,对此很是欢迎,附和之声响彻朝堂。

    未几,武后下诏,准权策所奏,贬刘幽求为长安留守府长史,以李为左武侯卫大将军,以王孝杰为右武侯卫大将军,【】起复原地官侍郎韦汛为洛阳府尹,补武承嗣四子武延安为通天宫左史。

    武后的平衡之术,用得炉火纯青,各方分蛋糕,连魏王武承嗣方面,都有关照,念在他三子早逝的份儿上,启用他的四子入仕,也不知是不是因祸得福。

    停灵七日,淮阳王武延秀发引,宗正寺用心张罗,神都白幛十里,世情讲究死者为大,满朝公卿文武,都前往相送一程。

    权策也带着李,前去祭奠,奉上奠仪,敬上三柱清香,便告辞返回,若说他对武延秀有什么哀思,那太过虚伪。

    “大兄,权侍郎”也不知提醒过几遭,太孙李重润仍是难改旧日称呼,每每唤人,总要将两个称呼都叫一遍,显得很是儿戏,他在皇太子规制的车辇上,伸长了胳膊招呼。

    “臣拜见太子殿下”权策和李联袂上前,躬身行礼,高声拜见。

    帘幕掀开,李显缓步出来,满面阴霾,神色有几分探究,“大郎,神都出此大事,皇族亲贵遭厄,洛阳府尹罪孽深重,你却屈法轻纵,贬去西都,连流品都未曾降下,可是别有为难之处”

    权策笑了笑,他印象中,李显自从到了神都,便甚少有展颜开怀之时,总是心事重重,对排名、分配之类的事情,极为敏感,比如这次,武后将几个职位分了蛋糕,各家都有,他李显一系也拿到了洛阳府尹,但这种未知的迷茫感,令他极为不爽利。

    李显有此问,显然在怀疑这场火灾,还有火灾后倏忽而起,倏忽而灭的争端,是一场盛大的双簧,定有他不知晓的内情。

    “殿下,天灾,防不胜防,法理总不外乎人情,刘府尹为神都首善之地亲民官,一向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便有罪责,也还须留点体面方好”权策姿态恭敬,言语间,却颇为坚持,并没有给这未来储君,留多少颜色。

    李显感觉到了权策话中的硬茬,颇为诧异,转念一想,面上阴霾更甚,能让权策这等谨慎人与他对面硬顶,他几乎确定背后操纵的,就是龙椅上,他的母皇。

    “你自去吧”李显心气不稳,维持不住客套,随口打发一句,拂袖进了灵堂。

    李重润没料到场面急转,冲着权策尴尬一笑,跟了上去。

    倒是有人没走,神都苑宫监杨思勖。

    “殿下昨夜梦魇了,精神头不好,公爷莫要放在心上”杨思勖解释了句。

    权策含笑摇头,并不接这个话茬,打趣道,“许久不见,宫监倒是越发少兴了”

    “可不敢当贵人夸赞”杨思勖笑出一脸褶子,有意无意的道,“昨个宫里却是不太平,太子妃将安乐郡主惩戒了一顿,据说动用了家法,啧啧,裹儿郡主那天仙样的人儿,真是,太可怜了”

    权策听了,眉头微动,“宫监有心了,我代裹儿谢过”

    杨思勖连声谦逊,攀谈良久,才去灵堂致意。



第五百八十章 南衙南衙(二)
    义阳公主府,花厅。

    李璟官升左武侯卫大将军,与通天宫左史相比,品级只升了两级,由从四品升到正三品,但却是得了实权官缺,掌着神都的半拉门禁关防,坊市治安,正经是个有出息的模样,义阳公主颇为欢喜,留他在府中用午膳,请了高安公主一家人,设下家宴,至亲骨肉,一同热闹热闹。

    席间,云曦、李笳还有李璟的妻子刘氏坐在了一堆,李笳包容谦和,有长嫂风范,云曦性情爽直,又有颗七巧玲珑心,加意圆融,相处起来,倒是颇为和乐,刘氏眉眼精致,气质温婉,出身渑池本地的大姓,也是家中长女,气度是不缺的,只是渑池地界小了些,在神都大城,满目富贵,待人接物,总有些局促。

    今日她的不自在却是更深了一层,并不是因为在座的老老小小,都是身份显贵,而是因为义阳公主和高安公主怀中,都抱着个粉嫩的小郎君。

    她与李璟结四年有余了,一直无所出,心中担着心事,笑容便有些勉强。

    李笳到底心细,看出她神思不属,又见她的视线总往王晓和权衡身上飘,伸手握着刘氏的手,柔声抚慰,“弟妹莫急,你与国公都是有福之人,儿女都是缘,多等些日子,总会来的”

    一席话说到刘氏心坎里,一时间,只觉得心酸难言,掩面嘤嘤低泣。

    上首坐着的义阳公主和高安公主,看在眼中,心下都是了然,却不好劝说,对面的男人家,都是面带诧异之色。

    李璟觉得掉了脸面,出声呵斥,“这又是怎的了大喜的日子,非要添些不痛快才行”

    “璟儿休得张狂”事关子嗣,不好出言劝慰侄儿媳妇,呵斥作妖的侄儿却是无妨的,义阳公主当即喝骂了回来,“我们女人家的事,却不须你来多嘴”

    李璟挨了骂,也就打了蔫儿,只是心气犹自不顺,拿起桌案上的酒盏,仰脖全都倒了进去。

    “人都言,借酒浇愁,璟儿春风得意,何必喝这寡酒”权毅笑呵呵圆起了场面,招呼侍女为李璟满杯,带着些说笑意味道,“说起来,璟儿也算春风得意,入京数载,虽说在尚乘奉御任上蹉跎了几年,但能在数日之间,先升通天宫左史,再升大将军,也算是场异数”

    “璟儿为长子,也是家族承重之人,姑父敬你一杯,盼你能善加履职,多立功业,撑起家门,让你父亲也得以松快一些”

    这句话权毅说得是真心诚意,若不是有一个能撑起家业的长子,他怕是早已不晓得埋骨何处,哪里有这含饴弄孙的惬意年景。

    “多谢姑父,侄儿有自知之明,做事尚可,却无远谋,日后当多与大郎商议”李璟站起身,肃容举杯,一饮而尽。

    权毅捋须微笑,连连点头,心怀大开“好,好,哈哈哈”

    王勖陪饮了一杯,转过身,指点着座中后辈,“权家姐夫说得极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大郎不去说他,位极人臣,大权在手,离封阁拜相只有一步之遥,二郎舞象之年,已经是左羽林卫将军,手挽亲军,行走宫禁,能做得大事,眼下大郎扶持,璟儿也晋身大将军,坐断一衙,真真可喜可贺……”

    他的话说到一半,权策的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

    “……也只有我家这犬子,痴长这许多年岁,一事无成,这么多年来,虽得了侯爵,却总在中郎将之类的闲差上打晃,真真不长进呐”

    “父亲,您喝醉了”王晖大为尴尬,父亲明着骂他,暗地里却是一竿子针对了权策和李璟两个人。

    “哼哼,许是喝醉了,人醉心明呐……”王勖仍是不阴不阳。

    “喝醉了就早些去歇着,莫要在这里歪缠”一声清冷的轻叱传来,高安公主缓步行来,瞪了王勖一眼。

    她手中拿着一个玉盘,上头是精心制作的鱼脍丝,将鱼骨、鱼头、鱼尾都去除,只剩下一丝丝鱼肉,鲜嫩清香。

    高安公主径直走到权策身边坐下,将玉盘放在案上,半拥着权策的身躯,举箸夹了几条鱼肉,送到权策嘴边,双唇微微张开,发出轻轻的啊声,似是在哄着一个垂髫幼童用膳。

    权策有些尴尬,心头却是暖烘烘一片,听话地张开嘴巴,将鱼肉吞下,一边咀嚼,一边露出美味之色。

    “咯咯咯”高安公主立时便笑了起来,将象牙箸放下,柔声道,“我儿最是可人疼,喜欢用便好,多用一些”

    权策点头应下,做狼吞虎咽状,好一通风卷残云。

    高安公主欢欢喜喜离去。

    “是我疏忽了,大表兄,你去做个中郎将如何”权策将玉盘中的鱼脍丝用完了,漱了漱口,抬头问道。

    王晖有些疑惑,“我眼下便是左卫亲府中郎将”

    王勖斜着眼看他,一边嘴角微微挑起,很是嘲讽的模样。

    “我说的,是东都千牛卫中郎将”权策可以不理会王勖的夹枪带棒,却无法忘却高安姨母的全心温柔和疼爱,王晖是个耿直憨实性子,心机不足,不适合入朝博弈,东都千牛卫是将他的起家之地,他与权竺接力经营,固若金汤,可安安稳稳长些见识,再徐图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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