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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破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尘都乞儿

    “”黄毛有些无语,说的这么牛逼,还以为立马就能把钱拿出来呢。

    “怎么你不相信我”

    见黄毛没说话,林羽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冰冷。

    “相信,相信,不过大哥您得跟我说下您的名字吧”看着林羽冰冷的眼神,黄毛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名字

    对啊,早上走的急,连这个人的名字都没来的及看呢。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这样,三天后,还是这里,你只管过来,我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林羽之所以这么有底气,全赖自己这具身体。

    他心想既然能住在托养中心,这个年轻人家里再普通,起码也能拿个十几二十万出来吧,先要来用用,等自己赚了钱,再还回去。

    见识过林羽的身手,黄毛也不敢多说什么,刚要点头答应,突然眼神怔怔的望向店外,好似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

    林羽也好奇的跟着往外看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辆红色的宝马x5,车门一开,迈出来一截白皙修长的美腿,随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身穿白色波西米亚长裙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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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裙美女拨了下乌黑的长发,摘下墨镜,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容颜简直惊为天人,黄毛和他一帮手下都看呆了。

    林羽不禁也被吸引了,这个美女相貌和气质确实都属于极品。

    长裙美女抬头看了眼包子铺,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快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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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买包子吗,要什么馅儿的”

    林羽不由的脱口而出,以前老帮母亲卖包子,见人就这么一腔,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了。

    “你叫我什么”长裙美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语气不悦。

    “美女啊。”

    林羽觉得自己的称呼没问题,不禁有些疑惑,头一次见喊美女还有不愿意听的。

    长裙美女打量他一眼,冷声道“行啊,何家荣,昏迷两个月,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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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南衙南衙(四)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神都,颇不宁静。

    先是一个彪形大汉莫名扑街,死在长街之上,再是神都东郊一个贫民窟发生灭门血案,一大家子人,十六口,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数倒在血泊中。

    很少有人知道,那个彪形大汉,是梅花内卫的二号人物蒙息,更少人知道,那个贫民窟里的一家人,是个处心积虑的组合家庭,没有丁点儿血缘关系,都是宫中的暗人。

    宫中女官谢瑶环夤夜出宫,查探了两处血案发生地,又连夜赶回,直趋仙居殿见驾。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隐约有哭声传出,武后亲自将她送出了殿门,红着眼圈的谢瑶环再度出宫,料理外间两宗命案。

    新官上任的洛阳府尹韦汛尚未能完全掌握洛阳府的局面,连连碰壁,瓜落吃了不少,本有意借着办理大案的机会梳理一番,没料到宫中突然插手,他只能在一旁干些杂活协助,暗地里发狠,定要另寻个机会,再调理这起子盘根错节的属官胥吏。

    他却是想得简单了,忘记了当初刘幽求黯然下台的因由。

    天光熹微,武成殿朝会上,他便晓得为何洛阳府尹的官位甚少有人能坐稳。

    秋官尚书宋璟亲自上奏疏,弹劾韦汛,持身不正,治理地方不利,致使神都首善之地凶杀横行,当此恶事,袖手旁观,麻木不仁,无只言片语以告罪自赎,可见毫无廉耻之心,毫无同情之义,冷血形同禽兽,请罢官黜退,以儆效尤。

    宋璟话声才落,大理寺少卿林一狄站出来呼应,“陛下,宋尚书所言,臣深以为然,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韦汛初膺大任,寸功未立,所作所为,冷酷残忍,毫无仁恕之心,实不宜为首善之地亲民官”

    两人一唱一和,代表着权策和张氏兄弟的态度,朝中顿时涌出更多朝臣,痛打落水狗,弹劾韦汛。

    御史中丞葛绘作为权策党羽的核心人物,更多精力用在政治协调上,已然甚少冲锋陷阵,这回却也出列压阵,耍的一手好欲抑先扬,“陛下,臣以为,神都出现惨烈凶杀案,或有机缘巧合,且韦汛接掌洛阳府未久,实不当以此归咎,然而后续处置,毫无作为,更未曾依照流程上奏,显见并无治理地方经验,骤然接掌神都大城,难以运筹,可先转任其他地方,以作历练,时机成熟,有所进益,再调回中枢”

    这话说得柔和,很为韦汛着想的样子,却暗藏杀机,与流放无异,韦汛听得脸色煞白。

    “唔,可有不同意见”武后静静听完,开口一句,却是口风相反,并没有处置韦汛的意思。

    武后知晓昨夜命案的由来,与洛阳府实在不相干,死的都是她的暗人,梅花内卫和控鹤府,她也是疑虑重重,杀了梅花内卫重要人物的是控鹤府,那控鹤府死伤枕藉,又是谁人作鬼

    谢瑶环已然察觉情形有异,连夜闯宫哭诉,主动请求交卸内卫统领职司,这已经是她不晓得第几次要辞职,武后仍旧不准。

    为表信任,武后将两宗命案的后续处置交给她,若是她发觉了控鹤府的存在,便让张氏兄弟补偿,若是没有发觉,便不了了之罢了,但她若是连控鹤府都查不出来,更不可能查出针对控鹤府的幕后黑手,她一时盼望谢瑶环查出真相,一时又盼望她一无所获,也是纠结万般。

    眼前朝堂局面,权策一党出动了葛绘和宋璟等人弹劾韦汛,显然是想着落井下石,趁机夺回洛阳府的管制权,有些贪心,她却不讨厌。

    至少说明,权策不晓得内情,只是出于争权夺利的目的,作出了本能反应。

    相比之下,张氏兄弟的作为,却令武后厌恶。

    昨夜之后,张易之曾屡次求见,武后都没有搭理,她固然不在意臣僚之间勾心斗角,却也要适当给些敲打,免得他们恃宠生娇,恣意妄为。

    既是昨夜命案的肇事之人,又要在朝堂上弹劾韦汛,抢夺利益,吃相委实难看。

    “陛下,韦汛接任洛阳府尹不久,尚未熟悉政务,有所差池,当在能容之列”秋官侍郎王同皎敏锐察觉武后口风,立时出列求情,“然行事不妥,于程序上有所纰漏,可酌情薄惩,以为勉励”

    “臣等附议”皇太子一系的朝臣纷纷出列抢救。

    “权策,你意下如何”武后点名询问,也是个警告之意。

    权策自坐席上起身,来到大殿中央,躬身拜倒,“臣以为,王侍郎所议妥当,陛下以仁孝治天下,韦汛罪责不彰,可施恩宽恕”

    “甚好,韦汛贬官三级,原职留用”武后一锤定音,反应稍慢一些的相王李旦党羽,还没来得及出手,便失去了机会,一脸如丧考妣。

    “臣叩谢陛下天恩”韦汛保住了来之不易的宝座,感恩戴德。

    此事告一段落,夏官尚书袁恕己再度提起夏官侍郎补缺之事,他这次卖了个乖,不再坚持由自己掌控的夏官衙门中铨选,将一应候选之人列举出来,夏官衙门职方郎中张放,右羽林卫将军武秉德,珠英学士李峤,原右卫大将军王孝杰已然就任右武侯卫大将军,退出竞争行列。

    话头一出,又是争执不下,吵闹成一团,武后也举棋不定,索性再度搁置此事,

    朝会散去,武后缓步下了丹墀,在权策面前顿了顿步,众目睽睽之下,伸手给他理了理腰间有些歪了的紫金鱼袋,板着脸,轻叱了句,“回去且好生反省着,莫要冒失”

    不待权策回应,便举步离去。

    她的身后,上官婉儿和谢瑶环与他交换了眼色,神色都有些凝重,这不是个好的信号,事态没有得到控制。

    果不其然,朝臣依次退出大殿,排位在后的卫尉寺少卿张易之紧走几步,来到权策身边,笑吟吟地道,“权侍郎芝兰玉树,最讨闺阁欢心,上官昭容不去说,谢女官可是方当妙龄,才貌双全,权侍郎若有意,下官可以做个媒人,积下些德行”

    权策已有心理准备,与他对视一眼,打起了机锋,“多谢张少卿美意,少卿颇得陛下看重,管辖众多,事务繁忙,恐无暇抽身”

    张易之的笑脸收了收,不知怎的,眼前闪过一院子的属下尸首,谨慎几分道,“权侍郎体恤,下官铭感,公务总有忙完的时候,到时候,再与侍郎细谈”

    “恭候少卿”权策丝毫不落下风。

    目送张易之的背影远去,权策的眼中布满阴霾,看起来,还要再加些筹码,才能打乱张氏兄弟的阵脚。



第五百八十三章 南衙南衙(五)
    神都铜驼坊,在义阳公主府和新安县公府所在的上林坊以南,隔洛水相望。

    两个坊市一桥相通,走动便利,但铜驼坊的房价,要比上林坊要便宜数十倍。

    这也是右羽林卫将军武秉德选择在这里安居的原因。

    他虽是皇族血脉,顶着国姓,但却是旁支,武后登基称帝,将近支尽数封王,她那一系的祖先祭祀,迁移到洛水旁的武氏七庙,剩下的支系留在利州,看护祖坟,除了两个国公封号,与一般的地方大户,并无太大异同。

    权策提携他入京为将,是光耀门楣之事,族中倾力相助程仪,但看似丰厚的钱帛,在神都高企的房价面前不堪一击,铜驼坊的二进小宅院,都是权策安排人置换来的,卖给他足足打了对折,若不然,他连个立足之地都找不到。

    前段时日,兑换金银在神都成了热潮,从富商大贾、门阀大族,蔓延到士绅人家、庶族地主,家有余财的,纷纷去少府监兑换,一车一车拉金银的盛况不再,换成了挑担,或者捧盒,少府监的态度急转直下,院里明明还有满地金银,常常拒绝兑换,驱赶前来兑换的人。

    不久前,将剩余的金银入仓入库,关闭了兑换通道。

    武秉德不通经济之道,除了俸禄,没有旁的进项,也曾跟风生出兑换金银牟利的想法,但却被左羽林卫将军权竺私底下劝阻。

    兑换金银的热潮过去不过大半月,市面上金银充斥,金银价骤然暴跌,跌幅狂暴,去掉三成,犹自尚未见底,令他心惊肉跳,他这点家底,若是栽了进去,怕是更要拮据度日。

    没有赔便是赚,武秉德心态极好,美滋滋地端着饭碗用午膳,胃口大开,他孤身一人在京,宅院狭小,书房又是餐厅,膳食也简单,一盘炸鹿尾,一盘香椿鱼,一钵素什锦菘菜汤,主食是葱花蒸饼,散发着咸香气味。

    桌案上没有酒,作为武将,在外头应酬,他酒量甚豪,但在府中,能不饮,便滴酒不沾。

    相对应的,他也不好色,府中只置了一房妾室,打理中馈庶务,并无所出。

    在神都这片弦歌繁华地,远离酒色,没有超凡的意志力,是做不到的,武秉德或许缺少机谋,勇力也不出众,在利州压抑整个青春期,他唯独不缺的,便是意志力,同样的,作为被遗忘的武家人,他对皇族殊无亲近之意,他唯一效忠的,是自己的恩主权策。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能帮上忙的地方并不多,反倒得的恩惠要多一些,他一直耐心等着,终归会有他的用武之地。

    “咕嘟咕嘟……”

    武秉德将偌大的汤钵举起,将里头的汤倒入口中,抹了抹颔下的汤水,惬意地叹了口气。

    侍女晓得他的习惯,上前来将盘钵一并收拾了,奉上一杯香茗,他聘请的记室,踩着时间点,抱着一沓文案进门来。

    那记室是个年长的老者,出身贫寒,科举不第,到武秉德府上,为他料理文牍,“将军,今儿个的公务,都是普通往来,老朽都还算能料理,这便一一道来,请将军示下”

    武秉德摆摆手,“先生不须客套,秉德无才,偏劳先生,还请分说”

    那记室便一一翻检文牍,先说文本内容,又说自己的处置方案。

    一个说得仔细,一个听得认真,时不时提问一两句,两人处置不多的公务,没花多少功夫,便已经完成。

    “有劳先生了”武秉德拱拱手,站起身来,像往常一样,要亲自送这记室到门外。

    老记室也跟着站起身,却没有迈步的意思,踌躇良久,又四下里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将军明鉴,老朽不过谋求稻粮,寒酸养家,不是招惹闲事的,今日早间,老朽前往北衙领取了将军的公文,在其中,发现了不属于公文的文字,若将军无此需要,老朽就当未曾见过”

    武秉德眼睛瞪大,隐隐然有兴奋之色,他这所谓的书房,外间人来人往,并不保险,“先生随我来”

    两进的小宅,并不大,沿着小径疾行,到了宅子中的小马厩,这里在宅院最深处,养着三匹枣红马,甚少有人过来。

    “将军这匹宝马良驹,能为将军效劳,却是有福分”老记室夸赞了几句,自袖口拿出一张纸,递了过来,轻声道,“这上头,画着一幅画,将一坛写着剑南烧春的酒浆,倒入一个大海碗,只是这装着剑南烧春的坛子怪异了些,像是装药酒的小瓶,远处还有一扇门开着,老朽百思不得其解,将军且收着,老朽这便告辞”

    老记室是个怕事的,出于心底良善,不忍将此事昧下,但终究不愿受到牵连,健步如飞,想来不会再来点卯当差了。

    “剑南烧春”武秉德旁的没有听进去,但是剑南烧春却印象深刻,那是权策的独门商路,其中定有玄机。

    武秉德按捺住心中翻涌,强自镇定,将纸条撕碎,拌入草料中,负手回到前院书房。

    “主人,门外来了个人,鬼鬼祟祟的,将这个东西放在门外,就跑了”门房苍头捧着个盒子进门来。

    打开一看,里头有一张纸,上面写着首诗词模样的几句话,“我有一坛酒,足以慰风尘,今日把示君,赠饮戎行人”,落款大咧咧写着权策二字。

    还有一个酒坛,与图画中一样,是瓶子的模样。

    “呵呵”武秉德摆手,令苍头退下。

    这坛酒到了,谁会来开门

    没有让他久等,傍晚时分,一乘绿昵马车来到门前,安乐郡主李裹儿下降。

    武秉德齐集府中上下,恭恭敬敬将李裹儿迎进府中。

    李裹儿一路皱着眉头,以熏香锦帕掩住口鼻,显然未曾想到,又是武家宗亲,又是权策夹带中人,武秉德会过的如此寒酸。

    “武将军,新安县公举荐你担任夏官侍郎,我听闻你不擅文牍,读写尚可,难成文赋,更不用说诗词,可能胜任”

    “武将军,人贵有自知之明,有些事,并非有强梁襄助,便能心想事成的,与其自取其辱,不如后退一步,东宫必有所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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