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盛唐破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尘都乞儿

    权策嗯了一声,脸色和缓下来,“多大的人了,都将到议亲年纪,还让你母亲操心,今日这事,若是让你弟弟们晓得,才是真的羞人”

    薛崇胤嘿嘿干笑,挠了挠头皮,苦着脸连连告饶,求了权策,又去求太平公主,让他们代自己保密,腆着脸恳求的模样,十足惹人发噱。

    “咯咯咯”

    薛崇胤得了应承,狼狈逃了出去,太平公主一头撞在权策怀中,娇笑不停,心中别提多舒坦甜蜜了,家事国事天下事,果真就没有能难得住自家小郎君的。

    权策轻轻抚着她裸露在外的肩头,突地问道,“太平,你夜间总爱缩成一团,早间也不愿起身,为何白日里偏不畏寒”

    太平公主眨巴眨巴眼,有些迷糊,似乎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若是白日里让你一直窝在我怀中,你会嫌弃热么”权策换了一个角度。

    太平公主想都不想,连连摇头。

    “唔,太平不畏寒,许是没有让你心仪的暖和,日后,我多抱你一些,许是就好了”

    太平公主偎依在他怀中,笑靥如花,权策的话,她只是当做情话来听,迷人得紧。

    “笃笃笃”

    外间有人叩响门扉。

    “主人,河南道有人回来”

    “好,书房等我”权策脸上温情一敛,肃然道。

    望着权策离去的背影,太平公主的神思也随他去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晕红爬满了脸颊。

    “哼,你这坏心小贼,美死你了”

    “香奴,去宫中传话,就说我想念安乐殿下了,请她晚间过府一聚”

    香奴眼睛瞪大,期期艾艾,声若蚊蚋,“是”

    书房中。

    权策看着面前的河南道舆图,密密麻麻的箭头遍地开花。

    “降龙供奉预测,谢娘子应当有所计划,四处的梅花内卫,都在刻意暴露行踪,时隐时现,逗惹河南道的奉宸府和其他暗子,像极了引蛇出洞”

    “这些蛇都出来了,规模非同一般,但又不知,谢娘子计划如何处理,我等该如何应对,请主人示下”

    权策深深吸了口气,眼前一晃,现出武后暧昧的面孔。

    “令右玉钤卫敢死团中郎将沙吒术、左武侯卫将军赵仓各领兵马,为千金随扈”

    “女子在这世间,要得个圆满,真真不易”

    谢瑶环在引蛇出洞,武后却在使一招釜底抽薪,调动沙吒术和赵仓护卫千金公主,大材小用,是刻意而为,既是削弱他在神都的行动能力,也是淡淡的警告。

    他若是有大动静,势必会落在武后眼中。

    武后或许无法对他如何,但谢瑶环要想回归到他身边,便是不可能的了。

    “瑶环任性,绿林人马,可靠否”

    没有人回答他。。

    权策看着舆图,箭头组成个偌大的漩涡,隐隐指向中间说平静也不平静的新安县城。

    “这里,有瘟疫”

    shengtangpoxiao

    。




第九百三十四章 美人迟暮(十三)
    苦短日高起。

    权策怀中,是两张如同初雨娇花一般的粉嫩俏脸。

    一夜雨疏风骤,娇花狂舞,粉色帷幕中的这一方天地,气息靡靡,熏人欲醉。

    权策睁开了双眼,目之所及,流光溢彩,堆金砌玉,满目奢华,富贵已极。

    他的怀中,软玉温香,两个倾城佳丽,是天之娇女,当朝一品公主,至亲的姑侄俩。

    男儿生于天地间,所求无非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如今的他,二十五岁的年纪,一梦横跨千古,十年苦心经营,可算是二者兼备,权色双收。

    遍观朝中文武,高层紫袍也好,中层绯袍也罢,可用强干之人,莫不出于他的门下,形势日趋明朗,人心渐渐聚集,像狄光远、侯思止一般的铁血效忠之辈,渐成主流。

    武后即便心生忌惮,安西大都护一职,在朝中武将中挑来拣去,犹疑良久,最终,还是只得检拔了他在东征一战中收服的契丹降将李楷固。

    时间和主动,都在他手中,时日越久,便越稳固。

    他距离人生巅峰,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寻个妥当的时机,迈出那一小步。

    那么,苦心孤诣,为国为民之余,彼苍者天,可否容他一次任性,背对江山百姓,专爱如花美眷

    权策心中渐渐冷硬起来。

    “嘤咛……”

    一声轻轻娇吟,蚀骨的温软两次经过他的胳膊,柔柔地将它包裹了起来,青丝缭绕,拂过他的口鼻,幽香醉人。

    一只马蹄莲一般的白嫩玉臂,在他身前爬过,搂在他的腰肋之间,琼鼻发出一声满意地轻哼,用了些力气,螓首也在他肩上拱了拱,心满意足,睡梦中的脸颊,漾着一涡柔情浅笑。

    只是,如此一来,却侵犯了另一人的领地。

    太平公主蹙着小眉头,迷迷糊糊睁着朦胧双眸,红艳艳的丰唇撅了起来,颇为不满,要是那边是香奴,可不敢如此造次。

    磨人小妖精之类的物事,最是会争宠卖乖,昨夜便百般撒娇卖痴,口中癫狂情话羞死个人,本事稀松,花样也平常,却痴缠得紧,明明已经不敌,仍是八爪鱼一般腻着,不肯放人,只顾自家爽利,丝毫不晓得精诚合作,共效于飞,讨人厌烦。

    她气鼓鼓地还未开口,一阵阴影下来,红唇丢了去。

    心中一甜,便只晓得纵着他,哪里还顾得上收拾小妖精

    “你个小贼,端的没良心,就是偏爱年轻貌美的,我这人老珠黄的,便入不得眼了是么”太平公主喘息稍定,丰腴脸颊上宜喜宜嗔,轻声抱怨。

    “恰是相反”权策在她晶莹耳边低语,“男儿本色,本在江湖,策马啸西风,骑最烈的马,喝最浓的酒,才是男人最爱,与裹儿相比,你自觉浓烈如何”

    听得权策调笑,太平公主脸颊腾地红透,她正当盛年,又颇受刺激,表现比常日更加狂放,此时回想,娇羞不胜,抬眼见权策笑得贼忒兮兮,咬了咬唇,举着粉拳,便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突地想到了什么,又眉飞色舞,神气活现了起来,翻着白眼儿,翘着下巴,傲然道,“哼,还男儿本色,真正策马啸西风的,却不是你,有何好得意的”

    “呵呵”权策哑然失笑,嘴角挑了挑,“唔,确是如此,姨母好骑术”

    短短一句话,却让太平公主深受刺激,身子剧烈抖了几抖,噌地撑起上身,挥拳如雨,不停拍打他的胸膛,“小贼,不许乱叫,不许你唤我姨母”

    “哈哈哈”权策瞧她羞窘交加,全身都像煮熟了一般的模样,不由朗声大笑。

    太平公主终究受不得,一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做起了鸵鸟。

    “大兄,姑母”两人的动静,吵醒了安乐公主李裹儿,她娇娇的揉了揉眼睛,嫩嫩的小嗓门轻唤了两声。

    “咿呀,你们两个小东西……”太平公主闻言,更是不堪,轻叫一声,身子连连抖动,扯着锦被,盖过头上,彻底藏了起来。

    “哼……”李裹儿并没有弄懂太平公主如此敏感失态的缘由,只当她是在造作争宠,哼了一声,抱着权策的胳膊,恢复了精神,便不安分,“大兄,裹儿的玻璃方子呢我可是听义阳姑母说了,你要给如意造一个玻璃房,再不快着些,你可就失信了呢,小心着如意大了怨你”

    “好,回头我便给你,你可与崔莺娘子联络,她筹设格物书院,手上聚集了不少的能工巧匠,或可助你一臂之力”权策抚了抚她的满头青丝,柔声许诺。

    “好”李裹儿是个急性子的,道了声好,掀开锦被,起身下了床榻,口中嘀咕,“那崔莺娘子本事不小,在青要山有个崔氏书院,又要办什么格物书院,也不怕贪多了嚼不烂”

    “呵呵,裹儿,你且记得,崔氏书院与五姓七家的书院,与国子监都无不同,只是传授经史子集,教导治政抚民之道,不过是弘扬儒教,裨补科举改革的寻常之举”

    “这格物书院,才是要害所在,其中不只有土木工匠,焰火军、虞山军的工匠,还有石漆火油钻研,一并搜罗其中,乃是攸关未来的利器”

    李裹儿听得雾煞煞的,并不懂其中道理,但她素来信服权策,听他看重,兴致更是盎然,一边理着衣襟,一边道,“既是如此,那不只是玻璃,旁的我也要插一手”

    权策呵呵应下,“也好,有你襄助,这格物书院许是可以进展快着些,我可是打算在格物书院落成之时,给二郎办定亲礼的”

    “大兄且安心,交给裹儿便是……你要不要起身,裹儿服侍你”

    李裹儿弯腰下来,风雨娇花,明艳无匹,娇艳欲滴,脸颊悬在权策上方,仿佛一夜间青果熟透,刁蛮放纵尽去,竟也晓得伺候人了。

    权策恍惚了一瞬,含笑点头,翻身起来。

    平举双臂,两个皇族美人忙前忙后,为他打理衣装,不时娇声嬉笑打闹,权策缓缓醉矣。

    天光大亮,三个凤子龙孙恢复了雍容华贵,优雅翩跹,辞楼下阁,冬日快雪时晴,天光透亮,笼罩着他们,俊逸娇美,云霞缭绕。

    香奴和影奴率众在外头迎候。

    香奴眼巴巴的,有些嘴馋失落。

    影奴的脸颊有些红润,她才听闻,她的这位新主人,不只纵横朝野,情场上头,也是万种风流,无往不利,床榻恩物,尽是贵不可言,喜好主仆兼收,也不知何时轮到自己。

    转念一想,奴字辈儿的好像还有个花奴尚未收用,但这人没有女主子照拂,若是央了安乐殿下作主,怕不是可以抢个先

    《盛唐破晓》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手打吧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手打吧!

    喜欢盛唐破晓请大家收藏盛唐破晓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shengtangpoxiao00

    。



第九百三十五章?美人迟暮(十四)
    长安,太平公主府,书房。

    权策处理了几桩政事。

    今年武后驻跸骊山,不返回神都,祭拜大飨以遥祭方式进行,仪礼从简,外藩入朝,不参与祭礼,改为朝贺。

    武后令上官婉儿处理正旦朝贺事宜,借口轻描淡写,只是因权策赈灾在外,一应筹备,不宜久拖,看似合情合理。

    然而对于敏感的朝官们而言,却是个不大不小的信号。

    陛下对权相爷,显然是一手重用,一手提防。

    旁人或可隔岸观火,生发些议论,私下里要么为权策抱不平,念叨鸟尽弓藏,伴君如虎之类的,要么暗自欢喜,庆幸总算有人还能抑制着些权策,有一丝丝光亮在,给他们留下些许幻想空间。

    但当事人,却是最难受的。

    一个是新任的春官尚书宋之问,一个是鸿胪寺卿潘介。

    两人颇有些共同点,都是一般的声名狼藉。

    宋之问阿附张易之,逢迎拍马,牵马坠蹬,毫无骨气节操,行径令人作呕,潘介是以下谋上,落井下石,趁着上司甘元柬落入狄光远谋算中,非但不援手,反而大肆诬告举发,为狄光远输送弹药,间接导致甘元柬先入狱后丧命,为人所不齿。

    还有一个共同点,便是处境尴尬。

    张易之失踪,宋之问失了倚仗,只能勉强与张昌宗建立关系,试图寻求奥援,然而,张昌宗连族兄张昌期都庇护不住,颓败之势暴露无遗,他也是心猿意马,惶惶不可终日,寻摸着改换门庭。

    潘介因协助狄光远弄死了甘元柬,立下功劳,算是成了狄光远的人马,权策党羽的外围,名头虽大,但实质如何,只有潘介自己冷暖自知。

    权策党羽,是朝中中流砥柱,主力人马都是位高权重,精强务实,官场手段也凶猛,但许是因为朝野士林文坛、清流言官,大多是权策的天然侧翼,时常歌功颂德,也有所砥砺监督,在道德名声等大节方面,颇为爱惜羽毛。

    潘介上位,丑态暴露人前,权策党羽中人,甚少有人愿意接纳往来,闭门羹吃了不少,即便他折节下交,与官位低一等的郎官往来,闭门羹虽没了,也是冷淡疏离,敷衍其事。

    因而,潘介一直战战兢兢,进退两难。

    上官婉儿主持正旦朝贺,这两人的选择也是趋向一致。

    只做个中间人,上传下达,矛盾纠结,一律上交,不尽心,也不尽力。

    上官婉儿岂是易与之辈,弹章蜂拥而至,几乎将两人淹没。

    宋之问先是向张昌宗求救。

    张昌宗却是为难,他连武后的面都见不着,朝官买他帐的人寥寥无几,内侍省以往捧着二张兄弟,却最是现实,风头不对,翻脸不认人,张昌宗泥菩萨过江,哪里有余力管他

    于是乎,宋之问抓住了机会,干脆利落改换门庭,投向了太孙李重俊。

    潘介则迅速书信给权策,等待他的回应,许是跟宋之问一样,也想着求助无果,便另投他人。

    只可惜,权策却不是孱弱无力的张昌宗。

    权策写了回信,却不是给潘介的,而是给神都留守狄仁杰的,令他设法尽早将潘介处理了了事,免得上蹿下跳,令人烦恶。

    狄仁杰出手办理此事,最为合宜。

    他虽已经融入了权策一党,但明面上仍旧保持相对独立,以安抚旗下的中立派系人马,由他出手处置潘介,可以说是中立人马看不惯潘介的人品,也可以说是当父亲的宰相狄仁杰,出手拾掇儿子狄光远的残局。

    这样一来,能够尽量淡化此事的派系争斗色彩,让权策一党保持相对平静,尽量降低抛弃同党的杂音。

    权策同时安排人传信给上官婉儿,令她尽早绸缪鸿胪寺卿的人选,将外藩事权接了过去。
1...334335336337338...3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