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彼旷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巫羽
朵朵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连长脚亦都瞪圆眼睛,夜辰觉自己来西山洞后,脾气温和了许多,但此时他恼怒得不行。夜辰狠力掰开雍易钳制的手,大步往洞穴里边走,雍易还想追,被长脚亦拉住。
雍易脾气上来,朝夜辰的背影叫道:“疼死你算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长脚亦深感不对劲,两人素来亲好,怎么突然闹起脾气。
雍易心情暴躁,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蹲在地上生闷气。他有时做事不经脑子,人又糙,常会忽略一些事情,但这几天,他很确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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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不搭理他。好像在生他的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挫败感,很强烈的挫败感。
几天后,夜辰腰伤好了,又开始天刚蒙蒙亮就去练矛,哪怕下雪也是。雍易悻悻然,蹲在洞口看他练矛。雍易这几日睡得不好,身体里有团燥火,怎么也消不下去,而每次看到夜辰,这团燥火还要再炙热几分。雍易抓起自己的长矛,从石头上跃下,一下子来到夜辰跟前,他将长矛抡直,挑下巴问夜辰:“打一架?”
天空飘着小雪,雪花落在夜辰的睫毛上,他将雪花抖去,双眼幽深,他说:“好,来打一架。”
这么冷的天,两人却像是心中有很大的怨气似的,在雪地里打了起来。
他们打斗的事被狗牙最早发现,他兴奋叫喊:“快来看,雍易和夜辰打起来啦!”这小子也是不怕事大,如他愿,很多人都从被中爬出来,聚集在洞口观看。
雍易一开始憋着股气,下手没轻重,将夜辰一矛扫倒,夜辰摔得不轻。见夜辰摔倒,疼痛地皱眉,雍易又不忍、心疼,立即把握矛的力气敛,像泄气的河豚般,忙说:“不打了!”夜辰哪里管他打不打,已经打红了眼,他脑中浮现夜晚雍易和他做那事的情景,他怒极攻心,进攻得越发激烈,又凶悍又刁钻。
雍易实在怕再打伤他,也下不了手,他竟是毫无招架之力,一再退让。
西山洞的猎人们于是看到了稀罕的一幕:雍易居然有天,会被人追着打!只见雍易慌乱闪避,被夜辰追得连连倒退,嘴里说着讨饶的话:“夜辰,别打了,我不跟你打了。”
长脚亦用手托住自己的额头,他仿佛也许明白了什么。论起打斗,雍易最凶悍,和谁打都一样,一打起来就敌我不分,但是他明明手中拿矛,却被夜辰追得到抱头鼠窜。
“哎呀!”
雍易一声痛呼,让长脚亦抬起了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雍易丢弃了长矛,坐在地上,捧着自己的右臂疼得龇牙咧嘴,而夜辰执矛,凶狠站在一旁。
夜辰脸上的凶恶几乎瞬间垮塌,他垂眸看着被他打伤手臂的雍易,不忍却又隐忍,气恼却也懊悔。这些日子里的种种情感,在此时迸发,使得夜辰眼眶发热,竟逼出了他的眼泪。
雪越下越大,人们都在朝雍易聚集,夜辰从反方向走开,孤零零,失魂落魄般。
作者有话要说:易:怕老婆才是大丈夫!
吃瓜群众纷纷表示:简直没眼看。
导演:易很快会开窍的,摸摸辰不哭。
第23章心疼
雍易在巫采的骨屋里疗伤,夜辰坐在大央石上,正对骨屋皮帘,模样呆滞。没人指责他打伤了雍易,猎人们在切磋中,难会受伤,大家也习以为常。不过人们还是感到惊奇,雍易也有被人打伤的时候,很鲜有的事,肯定是他疏忽大意。
夜辰神情恍惚,长矛横放在大腿上,双手紧攥矛杆,他保持了这个姿势许久。骨屋里终于有动静传出,是脚步声,夜辰抬头,见雍易从骨屋中走出来,他身边是长脚亦和朵朵。雍易受伤的手臂用根树枝夹住,缠着皮条子,他仿佛没事那般,跟长脚亦说着什么。
雍易发现夜辰,话语戛然而止,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夜辰起身走了。
“他很生气,可是我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雍易苦恼述说,目光望着夜辰离去的方向。
“他在外头坐了很久。”长脚亦出过骨屋一次,当时就见夜辰坐在那儿,显然就没变动过姿势。
“原来夜辰好凶呀,还以为他是个很好的人。”朵朵以前觉得他是个安静、温和的人,但他竟打伤了雍易,简直比猛兽还可怕。朵朵心里对夜辰有不满,是他害雍易受伤,而且他对雍易的态度很怪。
雍易神情沮丧,他认识很凶的夜辰,也认识安静而温和的夜辰,他显然把夜辰惹毛了,才会见到如此凶狠的一面。可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没想明白。
骨屋里,朱矛崖和巫采也显得困惑,巫采问朱矛崖:“夜辰看起来不是个凶暴的人,怎么会打伤人。”朱矛崖也有同感,他留意过这位新成员,他很勤快、刻苦,话少而沉稳。亲生爹的朱矛崖说:“多半是雍易的缘故,有时,连我都想打他!”
“他手受伤了,你可别打他。”巫采心疼儿子,喃语。
“我就随口说说,几时打过他。”朱矛崖说得无奈。他哪里敢把儿子怎样,折断朱矛的事,都没痛揍他一顿。这臭小子,都教他妈给宠坏了。
巫采低头莞尔,她笑的时候特别美,看得朱矛崖入迷。朱矛崖的大手悄悄摸上巫采的脸庞,又轻轻回,两人温情相视,尽在不言之中。他们夜晚可以相伴,白日身份则只是一位部族的巫和一位部族的勇士,不能有私情。
朱矛崖没在骨屋停留多久,他很快离开。
送走两个最爱之人,巫采用石臼杵药,在杵声中想着那个叫朵朵的女孩。她似乎很喜欢雍易,她是个好女孩,只是雍易这孩子,性子野得像树上的猕猴,不喜静。这文文静静的女孩,似乎也不适合他。
身为有神通的巫,巫采没怎么烦恼儿子的事,他是得神灵祝福的人,自有神灵为他指引人生之路。
雍易觉夜辰在避他,他走进次厅,夜辰就离开去坐在洞口,他走到洞口,夜辰就出去给莠草浇水。雍易于是坐在洞外,看着夜辰在阳光下泼水的样子,他的背影和水花一样,都在闪闪发光,看得人缱绻又怅然。
“怎么跑这边来了,我妹正在找你。”长脚亦拍了下雍易的肩,往对方视线望去,他瞅见莠草丛里的夜辰。第一次见到夜辰时,长脚亦没觉得他特别,直到他来西山洞后。
从没有猎人会去照顾莠草,也很少有猎人会帮公共的大火坑捡枯枝木头,一般都认为这是采集者的责任。他默默做事,默默跟在雍易身旁,狩猎时尽职尽守。长脚亦还挺喜欢夜辰这位伙伴,但他不是雍易这种喜欢。
“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长脚亦干脆坐在雍易身旁,陪他看夜辰。
“我不是说了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我气。”雍易烦恼得想揪头发,抬起伤手又放下。
“不是问这个。”长脚亦皱眉,他觉得他得换另一种方式问,“你喜欢朵朵吗?”雍易点了下头,未加思索便回:“喜欢。”
“你喜欢夜辰吗?”
“喜欢。”
“你喜欢我吗?”长脚亦问出时笑了。
雍易用怪异地眼神看着这位老友,但仍拍拍他的肩,说道:“喜欢,你是我的好兄弟。”长脚亦回头看向朝他们走来的朵朵,他的妹妹,他意味深长说:“雍易,你可别让我有一天,想狠狠揍你。”
“噫?为什么你也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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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易很震惊,他这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朵朵拿来两个果子,一个给长脚亦,一个给雍易。三人坐在一起,看着外头玩耍的孩子们,他们小时候也曾是这样和谐,然后一起友爱的长大。
“呜呜,毛虫抢我矛!”一个胖脸男孩在树下哭着,他哭声响亮。
名唤毛虫的熊孩子手里拿支小木矛,见身旁有大人,他忙辩护:“夜辰帮我做的,这是我的木矛!”
朵朵过去安抚胖脸男孩,劝说:“团团别哭了,我拿黄果子给你吃好不好。”团团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好,不给毛虫吃!”
毛虫拉下一边眼皮,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孩子们哭闹时,夜辰才留意到雍易、长脚亦、朵朵都在外头。他远远看着安抚小孩的朵朵,还有站在朵朵身旁高大的雍易,仿佛见到了未来的一家三口。
夜辰抱着莠草,避开他们,往西山洞的一条侧道走去,进入猪羊洞里喂养牲畜。洞窟里边,老木头父子在,他们在绑一头大猪,准备抬出去宰杀。
把草料给羊儿们撒上后,夜辰跟上老木头父子离开,他们会到外头宰杀,夜辰能帮前帮后。
白色的雪地,被猪血染得殷红,大猪嗷嗷惨叫,脖子上的血还在喷溅,端着木盆接血的夜辰没能避开,脸上溅到血点。他用手背擦去血迹,有一滴血从他唇上抹过,染了红唇,他长眉如画,眼睛明亮,双唇嫣红。
黑獾从猪身上抽出骨刀,猛一抬头,见到夜辰的脸庞,刹那失神。
阳光下的雪地明晃晃,耀眼得很,让黑獾眯了下眼睛,一向寡言的他,突然问:“雍易是不是欺负你了?”他今早看见他们打架,夜辰打得很凶。雍易这人有时蛮横好斗,还不讲理,孩童时,黑獾可没少和他打架。
“没有,他一直待我很好。”夜辰心中羞愧,在愤怒过后,他反省自己。
老木头抓着燧石刀片,利索地将猪开膛破肚,他用另一只手拍拍猪大腿,满意说道:“这猪还挺肥,上次杀的那头啊,饿得皮包骨。”
黄昏到来后,夜辰还是得面对雍易,他们坐在主厅的大火坑旁吃晚餐,虽然挨得很远。夜辰有几次偷偷看雍易的伤手,他的伤手被吊在脖子上,看着有点凄惨。夜辰内心很在意,担心打伤了他的骨头,那时气急失理智,事后心疼。
“哈哈哈,雍易,你手是被人打折了吗?”灰鸦忍俊不住,他没亲见今早的事,但已有耳闻。
“雍易,你现在知道被人打断骨头有多疼了吧。”另一位猎人也是兴灾惹祸。显然,他们都跟雍易交过手,雍易切磋时素来没轻没重,说不准都打伤过他们。
雍易单手抓块猪骨,大大咧咧啃食,谁嘲笑他,他就作势要捶谁。他也是纳闷,怎么大家都觉得他活该呢。
猎人们对他毫无同情心,然而女孩们纷纷送来她们的食物,熏肉、果子、烤鱼、炖鸡等物,在雍易跟前堆得像小山。雍易有吃有喝,很快将烦恼抛之脑后。
在有这堆东西食用的情况下,朵朵还给雍易递来一碗药汤。雍易抗拒,摇头说:“不喝,都说了自己会长好。”朵朵不气不恼,温语:“上次哥哥从崖上摔下来,也是喝药才好。”
“我妹熬那么久的药,你敢不喝?”长脚亦手勾着雍易肩,拿眼瞟他。
雍易只得拿起碗,咕噜咕噜喝下,眉头全拧在一起,可见味道应该是比较可怕。他把空碗还朵朵,抱怨:“又要我吊根绳子,又要我喝药。”
他确实很不喜欢,他一向自由惯了,连父母都很少管他。
夜辰听着他们三人的交谈,默默喝他的鱼汤,再吃点熏肉和烤猪肉,该吃吃该喝喝。他填饱肚子,悄无声息离开。
他觉得自己是悄无声息,雍易却在后头看着他离去。想着从夜辰来西山洞,两人从没这么陌生过,一句话不说,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雍易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吃饱后,跟长脚亦,朱蕊、朵朵等人到山顶看日落,等天黑漆漆,他才回到位于次厅的卧铺。此时夜辰卷着被子,像似已沉睡,他和雍易的卧铺之间,燃着小火堆,火堆烧得旺盛,暖和和的。
想他可能睡着了,雍易舒口气,他怕看到夜辰凶恶或者厌恶的眼神。今早被追着打时,夜辰看起来很讨厌他,这让雍易特别难受,比被打还难受。雍易把吊伤臂的粗绳从脖子上取下,捧着伤手望着夜辰的背发呆。
他不是个爱动脑的人,但他也不傻,夜辰待他爱搭不理,是从跳舞那夜起。那夜他做了什么呢?和朵朵跳舞,还有和朵朵去了雨洞。
“他会不会是喜欢朵朵啊。”雍易盘腿坐着,托住下巴,很认真思考。洞穴里有其他猎人喜欢朵朵,夜辰也喜欢吗?可是看起来不像啊,他好像更喜欢嗦嗦。
其实那夜,我也没对她做什么呀,雍易觉得委屈。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就光会生我气。看着夜辰那疏远的背影,雍易再次觉得委屈。
“越想越心烦,头疼,不想了。”雍易边自言自语,单手解衣服。他声音很低,夜辰把卧铺拉离他很远,不会被听到。
夜辰其实没睡着,就听雍易在背后叹息,还絮絮叨叨念个不停。突然,雍易“哎呀”一声,夜辰立即起身,忙看向他,见雍易捧住伤手疼叫,而他的衣服才脱到一般。大概是脱衣时,碰触到伤手,疼痛难耐。夜辰默默走过去,他帮雍易将袖子拉下来,尽量不去碰到他的伤臂。
雍易光着上身坐在地上,大腿上放着他被夜辰脱下的衣服,他傻傻看着夜辰。夜辰就跪坐在他身旁,捧着他的伤手,低着头。他看似很难过、自责,他小声问:“还疼吗?”
“好疼呀。”雍易最会装伤,他小时候常装伤,以躲避朱矛崖的惩罚,他可怜巴巴问:“夜辰,你为什么打我?”
他手臂夹着树枝,缠着皮子,看不出伤多重,听他这么说,夜辰只以伤很重去理解。他很后悔打伤雍易,自责而心疼,他摸着雍易的手背,声音怅然:“我……我的错,下次不打你了。”
“不要有下次,那我可受不了。”雍易实话实说,他可不想再这样,被他打被他冷落。
“没有下次,再也不会了。”夜辰摇头,他把雍易的伤手,轻轻放在自己大腿上,用指腹蹭着伤手上包扎的皮子。
他始终低着头,那模样像似难过得要哭。
“夜辰,其实也没那么疼。”雍易伸出另一只手,慢慢摸向夜辰低垂的脸庞,他觉得他像似在落泪。雍易手心贴上夜辰的脸颊,夜辰没有避开,雍易呼吸有些急促,他用指腹触摸夜辰的唇角,紧抿的唇线渐渐舒展。
指尖传来温热的气息,雍易摸到夜辰柔暖的唇,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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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回。
作者有话要说:易:其实没有那么疼啦,你别难过,来抱抱。
辰:qaq
第24章细雨鹿
夜辰这时抬起了头,他直勾勾看雍易,他的眸子深不见底,他的双唇嗫动,欲言又止。雍易感到心虚,捏住自己的手指,适才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他眼神飘忽,喃语:“你好像很难过,我才……”
他怕夜辰突然冷斥要他走开,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想去摸夜辰的脸,过脑一想,确实是有点怪。
“像这样,你不能对我做。”夜辰面无表情,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示意,有些话,他打算说清楚。“不只这个,还有之前夜里我们做过的事。”夜辰尽量心平气和去表达,他觉得最近不说,雍易不明白。
雍易难得沉默,他像似在思考,他知道夜辰所说夜里的事指什么,夜辰也拒绝他好几天了,每次被拒后,每到夜里他还是会死皮赖脸去请求。此时,雍易本来还想以“摸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搪塞,但夜辰的眼神特别认真,他也得认真去对待。
“这么做不行吗?”雍易越说声越小,他觉得夜辰瞪了他一眼,他改口:“你不喜欢,那……那就不做了。”
雍易心里其实不乐意,他还心心念念之前夜里能和夜辰亲近,他很想念那样的夜晚。像着魔那般,就是白天也会想起。
“雍易,以后……”夜辰稍作停顿,“朵朵过来这里睡,我会去鹿角那边,他那儿有空位。”夜辰觉得说出来会好些,这能去雍易夜里找他,而且他也不必住得太难受。
“她干么过来睡?”雍易彻底懵了,他听不懂夜辰的意思。
“你们不是去过雨洞吗?以后要住在一起。”夜辰也不知道雍易是怎么想,这有什么难懂。
雍易恍然了,他仿佛被点破那般,他连忙说:“夜辰,我们那夜没做什么呀。”仿佛怕夜辰不信,他把自己都觉得丢脸的事说出:“她一碰我,我就不行了……”
夜辰很震惊,想确认他话中虚实,却见雍易苦恼地抓着头,然后将他们那晚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
两人确实什么也没做,中止于脱衣服时,雍易向来生龙活虎,可是朵朵只是隔着衣物碰触,他顿时就萎了。雍易因尴尬而慌乱,没有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胡乱绑系衣带腰带,所以他出来通道时,衣衫不整。朵朵终归还是喜欢雍易,所以没嗔怪他无能,两人虽是未遂,但她也羞赧得双腮绯红。
夜辰:“……”
他如何能想到呢,两人去趟雨洞,连亲都没亲上,衣服都没脱利索。
屡教不改的雍易一见夜辰神色缓和,又往夜辰身上凑,他抓住夜辰的手,气息吹在他脖子上,用低哑的声音说:“可是你……我就很喜欢。”
夜辰赧红脸,连耳根都红透,他立即想推开雍易,发现根本推不动他,这家伙有蛮力。雍易还在得寸进尺地接近,他盯着夜辰的唇看,夜辰双唇嫣红,让他想起适才手指蹭过的柔软触感。
“夜辰,你生气我和她亲近,没和你在一起是不是?”雍易毕竟不傻,夜辰脸红成这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夜辰的辩护显得那么无力,他别过脸去,雍易的唇快亲到他了。
“分明就是!那夜我和朵朵去雨洞,出来后你就不理我了。”雍易心情舒畅许多,他终于理清楚前因后果,他骄傲地仰头,问道:“夜辰,你是不是喜欢我,不是伙伴的喜欢,就是那种喜欢。”
夜辰的手拳起,他在忍住揍雍易的冲动,他哪来的自信。
“别乱说!”夜辰低声呵斥,很想拽出自己的手,转身就离去。
“我之前也挺苦恼,现在好像都明白了。”雍易紧紧扣住夜辰的手,他还试图用他的伤手压制夜辰。夜辰怕自己一挣扎,把雍易伤手给弄疼,只能由着他。
“夜辰,我也喜欢你,不是伙伴的那种喜欢,是……喜欢女人的那种喜欢。”雍易很难去描述他的感情,因为在他认知里这种情感本该只在男子和女子间产生。
“你!”夜辰很惊讶,但雍易的神情很认真。
雍易顺势欺身而上,夜辰的背缓缓抵在地上,被迫打开身体,仰望雍易。夜辰这时才意识到必须挣开,奈何雍易手劲特别大,再则想激烈挣脱又怕碰到他伤手,可谓困境。
这困境还是自己造成,何不将他打疼,让他放开?夜辰终是不忍打他。
“夜辰,我想……”雍易的唇翕动,他的脸在逐渐放大,双眼炙热。夜辰感受到雍易的气息吹在脸上,他闭上了眼睛,随即唇上有湿润的触感,雍易笨拙地吻着他。夜辰瞪大眼睛,见到雍易沉迷的模样,那是有点呆呆的样子,以前从没见过。夜辰脑中嗡嗡响,他无法思考,他用力抱住雍易的脖子,两人的双唇紧贴在一起。
夜辰一回吻,雍易立即激动起来,他在夜辰身上乱摸,夜辰努力抓住他不守规矩的手,低语:“别乱来。”厅室里不只睡着他们两人,还有其他人,虽然大家睡得远,他和雍易的卧铺又位于高层,别人不容易看到,但是声响还是会被人察觉。
“夜辰,我这几天特别想你,闭上眼都想着你。”雍易喘着气息,他急于和夜辰分享他的心情,“我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我没有女人,但不是那么回事。”一旦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立即就顺其自然了。
“别说了。”夜辰臊得很,他根本没有听到雍易这些话的准备。
“你不理我,我心里好难受。”雍易捂住自己的胸口,痛苦,憋闷且又燠热。
雍易剖白内心,不忘抱住夜辰,他很喜悦能将他抱在怀里,之前的夜晚都只能望着他疏远的背影而叹。夜辰虽然身体不是软软的,也不娇小,但他的温度,气息令他迷恋。
两人拥抱在一起,雍易不忘拉来一条皮子,把两人的身子裹住。夜辰不让雍易压制,他起身伏在对方身上,让他躺在下。夜辰虽然没有特别激动的神情,但他内心喜悦,心被充盈着,这是至今为止他最幸福的时刻。
“夜辰,还有这里也好难受。”雍易声音低哑,他抓住夜辰的手,想让他明白。
过了好一会儿,夜辰平复急促的呼吸,想推开雍易他已再次被压雍易身下,雍易仍缠着他不放。夜辰看他受伤,而且还是被自己打伤的份上,只能由着他搂抱。雍易的手臂揽他腰,还不满足于揽抱,把夜辰的上衣往上拉,用温热的手掌去捂他的细腰。
腰侧有淤青,被黑獾打伤,雍易轻轻地,细细地摸。夜辰拉开他的手,并把上衣放下,他微微喘息,每一处雍易碰过的肌肤都在发热。
“夜辰,你要是个女人该多好啊。”雍易又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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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冰冷的声音让周身仿佛瞬间结冰,他挣开雍易手臂的束缚,甚至握拳有打他的冲动。
雍易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温声唤他:“夜辰,你别生气。”还伸手去摸夜辰的脸,伸的是伤手。夜辰叹息,他发现自己拿雍易没有办法,但也知晓他意犹未尽。
雍易的女子之说,在于夜辰是男子,无法(他自以为)让他真正纾解心中那团炙热的火。
“男子之间……”夜辰声音细小如蚊,他想起幼年在红果林的所见,但他实则也不懂。
“咦?”雍易没听明白夜辰说了什么。
西山洞的猎人们都很笔直,不似星洞有些弯。在星洞,有的男子间并不是单纯的狩猎伙伴。雍易大概不懂得这类事,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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