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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五行缺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硕烁
这次谢虞倒没有犹豫:“当真吗?”
“不一定成,但有一定的几率。”
“那好,我去。”
既然要跟符青鸾同去,谢虞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只带了他的剑。
唐鱼水要跟去,符青鸾今回破天荒的没有带着他,而是让他留下来陪着付麟。
符青鸾与谢虞下车后,付麟终于转回头来,认真的看着唐鱼水,唐鱼水被他看的有些发毛,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付麟就问出了一直以来好奇却没问的问题:“你师傅他额头不是贴膏药就是绑头带,他为何总要遮着?”
唐鱼水翻着大眼睛想了想,这个问题师傅早就准备好答案了,是什么来着?!唐鱼水挠了挠脑袋,继而左手握拳往右手心一捣,哦,对了,唐鱼水喜滋滋到:“师傅说他好运都在额头上,要挡住了光,捂好了,才能不让运道跑掉。”
付麟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这对师徒既然喜欢卜卦,看样子也是信奉那些东西的,付麟是个宽容的人,对于别人的特殊嗜好,他一向不会随便置喙。
只是唐鱼水的话竟还没说完:“师傅还说……”
还有说法?付麟不禁抬起头来。
“师傅说他还要靠这个,”唐鱼水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正中:“以后泡美人呢。”虽然这句师傅没让说,但他还是想说出来,随即喜滋滋的道:“师傅说他的桃花就应在这里了。”
然后吟了一句:“窈窕美人,君子好逑。”
“噗哧……”付麟忍耐的听唐鱼水说完,但实在没忍住,最终笑喷出来,随即捂着胸口哀哀呼痛。
“你别不信,我师傅虽然现在长得不好看,可他可是个地道的美人。”唐鱼水有些不乐意的强调,小脸还挺正经:“你,给我师傅道歉。”
付麟摆了摆手,却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是笑得浑身都痛。
唐鱼水气愤的看着他,要不是师傅嘱过他付麟是个病人,要多多照顾,他早就跳到付麟身上踩他脸了。
符青鸾跟谢虞走到车外的时候,闵清闲警觉的看着他:“妖人,你想逃跑?”
符青鸾啧了一声,翻着白眼没搭理他。
倒是谢虞答了一句:“师叔,我们今回要去救人,我跟无名一起去,会尽责的把他带回来,师叔,你灵力好,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付麟吧。”
既然谢虞做了担保,那自然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而且谢虞如此作答也给足了他面子,闵清闲听完,立刻和软了颜色:“好好好,你且放心去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小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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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眯眯冲谢虞说完,然后转脸看向符青鸾,立刻阴了脸色,“妖人,你最好安分一点儿,要是起什么坏心思,或者想跑……”
符青鸾嫌他嗦,遂翻个白眼,朝身后指了指:“呶,我徒弟压这儿呢,我能往哪儿跑?”
闵清闲想想也是,于是不再计较。
唐鱼水正趴在车窗口送别师傅,闻听符青鸾的这句话,顿时如遭雷击。原来他竟是个用来抵押的物件儿?
付麟看见唐鱼水在那里激动的发抖,想想他对自己师傅的崇拜,自认为对他挺理解,于是想把他叫过来安慰一番,谁知他还没开口,唐鱼水已经不抖了,满脸放松的从窗口上下来,跑到那干货的包袱里去翻吃的,还拿了一个红豆包递到付麟手里:“付付,吃。”
付麟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不是受了打击吗?”
“哦。”唐鱼水不在意的说:“我师傅大概嫌那人嗦,堵他嘴呢。”
付麟觉得有理的点了点头,将那豆沙包打开咬了一口。
“不过一码归一码,你侮辱了我师傅,所以等我师傅回来,你要向他道歉。”
“必须道歉吗?”
“嗯啊。”
“如果不道歉呢?”
“那我就趁你睡觉,在你脸上撒尿。”
“……”付麟无语的看他一眼,他怎么觉着,唐鱼水似乎真能干得出来呢?!那他要不要等谢虞回来跟谢虞商量商量,将这对师徒从马车上赶下去?!付麟若有所思的嚼了两口,“这包子噎得慌,给我倒点儿水。”
“好嘞。”唐鱼水放下包子,拿出一个干净的茶杯。
“要温的。”付麟加了一句。
“没问题,我去茶棚给你兑点儿。”唐鱼水痛快的答应一声。
符青鸾晃着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领着谢虞直走到那中年人的跟前,满脸轻松:“走吧。”
那丫鬟似乎还不死心,仍在对他仇视,“我都听到了,他们都喊你妖人,所以你一看就不是好人。”她转脸对中年人说:“你要相信我,他们不是好人,还是按老爷的吩咐将他们给抓起来吧。”
中年人终于斥了她一句:“胡闹。”
丫鬟委委屈屈的闭嘴,转回头来,本想再斥,可一搭眼看见了跟上来的谢虞,顿时张着嘴吃惊的瞪圆了眼睛。
“你,你,你是谁呀?”仙风道骨,玉面似仙,好像个仙人哦!
符青鸾笑看谢虞一眼:“我徒弟。”
丫鬟吃惊的睁大眼睛:这样不正经的老头,竟有一个这么飘尘似仙的徒弟?搞错了吧?!
“怎么,不相信?”
丫鬟摇了摇头。
“呵呵,我也不信。”
谢虞无言的看符青鸾一眼,他发现这无名很喜欢占人口头上的便宜。
丫鬟听他之言,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消了声去,她似乎不知该如何接这妖人的话,又怕说错了在谢虞面前丢人,就把脸埋了下去,只是那露在外面的耳朵,却慢慢红了起来。
符青鸾就感慨了一下:没想到这徒弟还有镇宅的功能,如此一个咋咋呼呼的吵闹丫头竟给这么容易的镇下去了。当然这镇的方式有点特别就是了。
知府衙门跟前世看的电视剧里的衙门有些相似,都喜欢在门口竖两座威武的石狮,还必有一面牛皮鸣冤大鼓。转过那碧海青天的照壁,符青鸾还忙里偷闲的欣赏了一下,继而一路脚步不停的跟着那中年人转进了后宅。
在堂内等待的知府大人一身儒装,打扮似个书生,他似乎已得了提前来报的家丁的准信,早已屏退左右,只留了那小姐一个在屋内,父女两人静默不语,那大人本是来回走动焦灼而待,还不时的朝外望上一眼。而那小姐已除了遮脸的面纱,自埋着脸不说话。
领路的中年人将他们送到门口便停步了,只在门外禀报了一声,那本在团团乱转的知府便停下脚步,继而回头端坐于堂内的太师椅上。
一路多嘴跋扈的丫鬟已是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与那中年人一起守礼的告退下去。
符青鸾瞥眼看了那丫鬟一眼,见她低垂着头,只留了一个脑顶。
而后,他们得了那知府的允许,便进了去,这知府见到他们,倒很是客气。
“你是那位高人?”知府看着打头的符青鸾。
“正是区区。”
“那这位是……”知府又看符青鸾身后的谢虞。
“我徒弟,帮手的。”
“哦。”知府大人皱着眉缓缓的点了点头,他长相看起来倒是相貌堂堂,一副清正廉明的样子,“小女这是私事,不想有过多的外人在。大师你看……”
这知府拖了个长音,似乎用惯了官腔的样子,却又听起来让人觉得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一点都不为难人。只是让你觉得官民地位有别罢了。
符青鸾和颜悦色道:“我徒弟嘴紧,不妨事的。”
“哦……如此倒也无妨。”那知府又点点头,一副不算着急的样子,他轻抬了一下头,表示了适度的好奇:“不知大师……对于小女的病……可有何办法?”
“既然大人这么着急,那么咱们就不废话的直接切入正题吧。”符青鸾笑了一笑:“大人,不知你府上那百年雪莲子,可还剩多少?”
“什么?”
“百年雪莲子呐,您家小姐去我那儿算卦,一开口我就闻出来了,大人呐我这鼻子可灵,那雪莲子至少近二百个年头了吧?!我猜的可准?”
“你问这雪莲子干什么?”
“自然是当做此次为小姐解忧的报酬呐!”
“我府上没有什么百年雪莲子。”
“没有的话,您家千金怎么吃的呢?!”
“你,”知府拉下脸来:“我看出来了,原来你们不是想来看病,原来是来讹钱的,来人……”那知府马上扬声叫道,那声儿语气跟那小姐之前叫的简直如出一辙。
“慢来慢来,”符青鸾摆了摆手:“知府大人呐,您既然愿意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请我过来,自然是已经请了郎中,私下里证实过了小姐确实怀有身孕,因此知道了我的所言非虚。假若我一开始便是信口雌黄,只是一个江湖骗子随便胡诌了几句,那么大人您也不至于恼羞成怒,翻脸抓人呐!”
“您抓我,又请我,自然是信了我的。”符青鸾歪了歪头:“我说的对吗?大人。”
“……”那知府沉默了一会儿,他转脸瞪了那不成器的女儿一眼,继而想了一想,再次慢吞吞打着官腔到:“小女的确有了身孕,可是,我若想给小女打胎,自然有的是办法,也不必非要你们不可。”
“哦,”今回换符青鸾慢吞吞点头,“可是,大人呐。”符青鸾摇头晃脑起来:“我记得本朝的律法,女子怀孕不能堕胎,私自堕胎者法理不容也不准,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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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母官,也不可能带头知法犯法呐!”
“……”
“还有呐,您是不是奇怪我一个臭道士怎么可能对本朝法律知道的如此多?呵呵,我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呐大人。我曾经见过因为私自堕胎被发现的富户,最后赔的倾家荡产呐大人!”
“……”
“而且小姐虽然不怎么显怀,可月份也不短了。当然,您自然可以私下里办,比如说请个稳婆,请个郎中?或者偷偷的抓一副堕胎药?如此办了,不张扬,不外传,隐瞒了,悟紧了,不让外人知道这事,然后您还是可以高枕无忧的。只是……”符青鸾顿了一顿,抬起头来:“这帮别人堕胎是有损阴德的事,大多数人是不肯干滴,怕祸及子孙,怨灵缠身。所以这个帮忙打胎的人,您也不好找。若偷着吃药自己落胎,没有郎中护着,恐以后小姐会落下病根,导致不孕。”
“而我,”符青鸾拍了拍胸口:“我是一坯黄土埋了半截身的人,又没有后代子孙牵挂,所以才敢来冒这忌讳,行这有损天伦之事,所以大人您支付我点报酬,也不为过吧。”
“你要的,何止是一点儿报酬。”
“大人呐,我知道,您觉得那雪莲子珍贵,有些舍不得,可是再珍贵,能赶上您的千金珍贵吗?何况了工夫千辛万苦从本地偷偷摸摸找了郎中,也还要防着人说出去,而我,一个游方道士,跑江湖算卦的,本就是流动人口,今日将这小姐一治,明日我就走了。对您来说,我保险呐!”
他如此说完,那知府就陷入了沉思。脸上倒还算镇定,不愧是身有官威的人。
倒是那小姐被符青鸾这一唬,已经吓得抬起脸来,花容失色。“父亲,”那小姐有些着急的小小声的说:“您就将那雪莲子拿出来吧,前日您不是刚给我吃了吗?大不了我不再吃了就是。”
那知府气恼的看她一眼:“简直胡闹,不争气的东西。”他指着符青鸾对女儿道:“这个江湖骗子虽有些本事,但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还一直危言耸听。且如他所说,我岂会不知?我为官二十载,给你找个郎中还是找得的,而且再不济,也给你找个稳婆,保证你的安全就是。”
符青鸾挑了挑眉,他尽了嘴皮子说了这么多,这对父女竟然不领情的,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本不想将真相说出来,毕竟那才叫有些危言耸听,或者说耸人听闻,毕竟这知府父女是普通人,怕吓着他们,本琢磨着落胎时一并给处理了,但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他刚动了一动,谢虞似乎察觉出他的意图,拦了一下他:“你为何如此执着于那雪莲子?”
符青鸾撇头看他一眼,凑过去跟他咬耳朵说:“那小姐吃的雪莲子是好东西,补气养神而又药性难得温和不冲,给付麟用正好,等我要回去,咱们给小付吃了,包准他脸色能红润起来。”
谢虞听到他的话,眉角动了动,表情有些动容。
符青鸾就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放心,只要他们有,我就给你要过来。”
符青鸾抄着手说:“其实,我就说实话吧,大人,您即便请了郎中,这胎他们也落不了。因为小姐怀的,不是人胎。”
“什么?”那小姐吓得花容失色,瞪圆了眼睛,惊吓的抬起头来,如此,才看清她的样貌,模样不算极美,但也清秀可人,最主要的是皮肤白皙,脸上细腻,腮上还带着一些婴儿肥,表情清纯,足见平日里娇养的很好。
只是听了符青鸾的话,她不知想到什么,身体开始抖动了起来。
那知府本来吃惊,又露出不信,可见到女儿这个样子,也疑惑起来。“这世间怎会有鬼?”
“世间有没有鬼,您自然是不知道的。”符青鸾转个方向:“冒昧问一句,小姐,您与那情郎,是否每次都在晚上约会?”
“笑话,”知府插言:“我府上从来戒备森严,且我对女儿疼爱有加,怕他出事,在她闺房外面常年着人把守,所以我女儿有没有晚上出门,我自然知道,你个臭道士,怎可随便污蔑我儿的清白?”
“大人,您的女儿都怀孕了,谈什么清白。”
“可是,我儿平日足不出户,且每次出门我都会着人贴身保护,又怎么会……”知府转过脸去,满脸关心:“我儿,可是有歹人潜进过你的闺房?”
那小姐绞着帕子使劲的摇了摇头。
“那为何……”那知府惊异的问道。
“这就要问小姐了。”符青鸾到:“小姐,您听过黄粱一梦的故事吗?”
第42章
“黄粱一梦,”符青鸾摇头晃脑到:“就说那卢生,在旅店住宿时做了一个梦,而在这梦中他过完了自己的一生,看尽繁华,享尽富贵,何其快乐。可他直至梦醒才知,那不过是一个梦罢了。所以我觉着他肯定是十分遗憾的。醒来对比一下现实,再想想那梦境的美好,恼羞成怒也不为过吧?!”符青鸾歪着头,背着双手,在那知府与小姐面前走了一了英特来回,抬头:“怪罪一下那个梦,也不为过吧?!”
“你记岔了吧?”那小姐抬起头来,用粗哑的嗓子细声细气道:“我记得那卢生醒来之后是大彻大悟的,哪里怪罪那个梦了?”她本是怕得发抖,答了这句话,脸色倒是稍稍回缓了一些。
“是吗?每个人看法不同的,小姐。”符青鸾翻眼看了一下天,“不过如果我详加细说那这话题可就给扯远了,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回归正题吧。”
是谁把话题带远了的?在场三个人心知肚明,小姐被堵的有些无言,那知府倒给呕的不行,但是他又不能顶回去,毕竟这胡说八道的道人身上牵扯到女儿的人生大事,所以他沉住了气,表情和缓到:“大师,那咱们继续说?”
符青鸾给了知府一个上道的眼神,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他愤怒那个梦……”
“谁?”小姐打断问。
符青鸾扶了扶额:“卢生啊,”符青鸾继续声情并茂到:“那卢生他愤怒那个梦,但他又不能怪那个梦骗他,为什么呢?!因为他当时身在梦里,自己也入了戏了。若真要怪罪,他该把自己也怪罪进去。”
“大师,您到底想说什么?”
“你们想啊,他之所以会入戏,是因为他自个儿也不知自己是在做梦。”符青鸾转回头,看着那小姐:“小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那小姐恍惚了一瞬,似乎明白过来:“大师,你的意思是说,我与阿郎的约会,都是在做梦吗?”
“是梦,也不是梦,这要看小姐你怎么理解了。”
“可是,”小姐纠结而道:“我摸得着他,那触感很真实,而且,如果是做梦,又怎么解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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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的事实?”她说着有些心虚的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知府倒还淡定,虽然脸色已经铁青,但是仍然稳稳的坐在那里,没有插话。
符青鸾想了想:“小姐,我有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你与那阿郎的约会地点在哪里?”
“……府衙门口。”
“什么?”知府腾的站起来:“不可能。”
符青鸾给了那知府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约会的时间呢?”
“……都是半夜,正好三更。”
“没有白天约过吗?”
那小姐看知府一眼:“没有,我爹白日里管的严,也只有半夜丫鬟睡着的时候,我才能独自独处一会儿。”
“那你一路从闺房去到府衙门口,就没有遇到过侍卫吗?”
“没有。”
“你没觉得奇怪吗?”
“我走的,是他专门勘察后给我指出的路线,他说这条路线没有守卫,是换防时的漏洞。”
“那你们初时,是怎么认识的?”
“初时啊……”那小姐恍惚了一下:“那时正是夜晚,我在闺房,睡不着,他自门外叫我,跟我说话,说是我的爱慕者,还唱歌给我听,我初时有些惊吓,但他很守礼,绝不踏进我的闺房半步,也不碰我的房门,亦很尊重我。他说,我若自己不愿意,他便不会强求我叫我出去。他说他只要听到我的声音他就很满足了。”
这小姐说着说着,脸上倒现出一丝甜蜜来,似乎想起了很美好的回忆:“后来他就每晚都来,次次不落,直坚持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也奇怪过,我家戒备森严,为何他每晚都能来到我房外而不被察觉,所以我就问了他,他说他轻功卓绝,是仙派修仙的弟子,本不能入这凡尘,却因我动了凡心。”
那小姐讲到这里顿了一顿,似乎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接着说:“我跟他倾诉我的烦恼,他都能很好的安慰我,我们谈心一月,他耐心等我,我终于忍不住对他动了心,然后开始好奇他长得什么样子,我想出去看他一眼,但我又不敢出去,毕竟这有违礼法,也怕我爹将我捉住。”
“平日里你的丫鬟睡在哪里?”
“我闺房的偏间里。”
“那他与你每晚谈心,你的丫鬟就没有察觉吗?”
“这个……”小姐有些为难的道:“我……我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糊涂。”知府终于忍不住斥了一句。符青鸾让知府稍安勿躁,听那小姐将话说完。
“后来,”那小姐继续说了下去:“他跟我说,他用了近一月,观察了府中的守卫布局和规律,找出了一个死角,或者说换防的漏洞,他让我在每晚三更换防的时候出去,走他说的路线,就能顺利出府了。”
“丫头啊,”知府痛心疾首:“我们府上,从来不在三更换防。你身为府中的小姐,难道竟不知道吗?!”
小姐哑了一哑,沉默的低下头去。声如蚊蝇:“我从来不关心这些,而且爹您教育过我,女子无才便是德,要守礼,不能瞎打听,懂得基本的词句典故,不用有多少的学识,再学好女红就好了。”
那知府哑了一哑。
谢虞沉默的站在一边,符青鸾看了他一眼,见他很有耐心,就重新转回头去,继而叹一口气:“你日日与他相会,晚上都不睡的吗?”
“睡的。”那小姐重新抬起头来:“他体贴我,不愿让我熬夜,所以他每晚来的时候,都会在三更之前叫我。”
“那你几月不来月事,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倒是有的,但是我查了一些书籍,上面说女子如若经常熬夜,便会身体元气失调,月事紊乱,偶有几个月不来月事,也是常有的。所以我没有在意。不想竟是……有了身孕。”
“你每晚熬夜,神如何?”
“初时,自然是不好的,每晚与他见了面之后,第二日总会神萎靡,浑身无力。所以我都会在白日里睡上两个时辰,补充元气的。”小姐绞了绞手中的手帕,左手仍旧无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右手:“其实,现在想想,他对我挺好的。”
“你,你被人占了便宜,毁了清白,如今竟然为那登徒子说话?”知府听得女儿的这句感慨,顿时气得喘不过气来,拍着椅子扶手怒吼。
那小姐咬着嘴唇,对着符青鸾,有些恍惚的道:“今日初时,我刚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其实一直在怕的,可是大师,”那小姐鼓足勇气,无视自己的爹爹,对符青鸾站了起来:“如今你让我这么一回忆,我忽然想,他对我那么好,我……我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你疯了?”知府惊呼。
“不可。”符青鸾摇头。
“为何不可?”
“你忘了,我说过,他不是人。”
“他是鬼又如何,他若是鬼,我也认了。只要我的孩子能活,是个活生生的人。”
“可他若成不了人呢?”
“大师,”小姐扑通跪了下去,拽住符青鸾的衣角:“大师,你懂得这么多,你帮帮我,我想把孩子生下来,我想您帮他成人。”
“简直胡闹,你给我起来。不长出息的东西。”知府气得脸色铁青,对女儿叱骂一句,继而团团乱转。“反了反了,怎么发展成了这样?大师,”他顿住脚步,怒骂符青鸾:“臭道士,你就是这样来给我解决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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