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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五行缺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硕烁
可以说,符青鸾这人,自他爹死后,毕生皆以清除魔教为己任,死而后已。
要只上面这些,也还能接受,除了偏激一些,也算是个上进的好青年?!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犯了一个错误。
他唯一的徒弟,谢虞,当初魔尊唯一的儿子,是从婴儿时期就养在青阳峰上的,因为谢虞的娘,是符青鸾的亲师姐,是他爹老青阳掌门最疼的一个女徒弟,因为谢虞身上有魔尊的血统,符青鸾虽没有杀了他,却将他要来自己身边,以为徒弟的名义监视着他,亲自看管起来。他不愿教谢虞功夫,处处防备着谢虞,就像看管犯人似的管教着他,整日里虎视眈眈的盯着,就等着谢虞有了一点错处,表现出一点不正的迹象,他就把谢虞的狼子野心揪出来,名正言顺的诛杀了谢虞,以除了这块心病。
诛杀谢虞,这都成了符青鸾的一个执念。
其实叫一般人看来,符青鸾这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青阳峰顶发生的正魔大战时,谢虞还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这个婴儿连自己的亲爹都没见过一面,在青阳派里教养长大,亲娘又是符青鸾的亲师姐,从小从没接触过魔道,又谈什么叛入魔教呢?!
只因为流着一半魔尊的血统就注定会成魔吗?但是别忘了,谢虞身上也流着一半青阳正派的血统的!如果只凭血统就这么对待谢虞,未有失偏颇。
但是符青鸾不这么想,他会义正言辞的驳斥你,还让你觉得他似乎没什么错处。因为他对待谢虞的观点就是:你流着魔教血统,那么你就是魔教余孽,即使你本人老实安分,但是你体内的魔教血液却不会安分;你再纯良无辜,也早晚有一天会变坏,迟早得造反。如若没有人看着你,你就是最大的隐患,还是早晚爆发的那种隐患,最好是在爆发之前先除掉才能真正保险的大隐患。
总之一句话:除了谢虞,天下太平。
说白了,符青鸾就是那种仙侠小说里,死气白赖的即使冤枉人逼迫人也要把好好的主角往魔道里逼的那种硬茬。虽不至于成为反派,还对反派嫉恶如仇,但却是反派的强劲推手。说好听点,是助主角成长的磨刀石,亦是成就主角的垫脚石。但说不好听的,那就是给反派送助力的。
没有反派?没事,给你造一个。
……还有,这种人往往都命很长,一路活到故事结局,然后完结之后,还活着,主角还要去得到他的认可,他只要在结局之前感悟一句:呃,原来是本尊错了,误会徒弟了,徒弟是个好苗子。然后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个屁,他前面给主角找的罪呢?主角就白受了?
难不成……他要继续扮演这样的角色,才能活得长命千岁?才能成为一个老不死的老王八?才能不成为一个炮灰?才能帮助主角成长?!
等等,他忽略了一个问题,谢虞是主角吗?前魔尊唯一的儿子,又被正派养大……等等,他还忽略了一个问题: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可是真实的世界,又不是小说,不是游戏,不是电视剧,他较这些真干嘛?!既然不是这些,那就没有写好的剧本,也没有固定的模式,所以符青鸾才没有完成魔教推手的任务就早死了嘛!
怪不得!
再说,自己原来的世界都末世多少年了,末世前看的那些小说玩的那些游戏看的那些画本子,早就像浮光泡影或者阳光下的泡泡一样破掉了,谁知道他想的这些对不对!
再等等,这话题扯远了吧!……那么把正常的思路拉回来。
……符青鸾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他觉得,那个谢虞活在原主符青鸾扭曲的威压之下,没长歪了,没长残了,也没有判入魔教,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自青阳一役之后,魔教偃旗息鼓,从未再出现过。二十年间,原主符青鸾除了闷头修炼,就是看管谢虞。这整整二十年间,他两脚不沾尘世露,就一直没下过青阳峰。
而如今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或者说他终于愿意让自己的贵足踏下青阳山,是因为他的徒弟谢虞学有所成,筑基成功,开始第一次下山游历了。
说到这谢虞,也算是个奇葩,符青鸾为防着他,连最基本的入门心法都没教过他,只是扔给了他几本修炼的书,让他自己悟。符青鸾从来不会给谢虞任何指点,他巴不得谢虞长残了。
可这谢虞也是个根骨好的,据说比当初符青鸾那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根骨,还要好上那么几百年。
靠着符青鸾随便扔给他的几本入门,谢虞虽然走了不少弯路,比从小接受英教导的符青鸾慢了一点,但也愣是在二十岁上,筑基成功了。
筑基就意味着驻颜,从此容颜不老,符青鸾十八岁驻颜,一张没长开的少年脸,徒弟谢虞二十驻颜,已经温润如玉,身量修长,如山间修竹,节节拔高,气运天成。
师徒两个站在一起,倒显得符青鸾跟弟弟似的。
就这一点,也没少让符青鸾堵得慌,虽然堵得呕血,但也没忘了自己监管的职责,谢虞头脚下山,他后脚就跟上去了。知道谢虞的目的地,怕跟丢了,他一路紧赶。
一边巴望着谢虞露出狐狸尾巴,一边做好了清理门户的准备。本来他功力高谢虞良多,偷偷的跟着也没事,可这也是个急躁的,明明前后脚走的,





师尊他五行缺德 分卷阅读8
他却愣是跑到谢虞前头去了,正好经过的路途有个唐门分舵,他就顺势住了下来。
然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
想完这些,符青鸾忧愁的叹一口气。
本来上辈子在末世颠沛流离,本就不容易,结果重生一回,也没重生个安生的。
如今他这身体灵力全无,还中着毒。即使这次侥幸脱离了这个困境,但出去后也还是个弱鸡,那原本跟踪谢虞的目的,是肯定不成了,他刚重生活得好好的,可不想再死谢虞手里一次。
什么?谢虞是他徒弟,怎么可能弄死他?
可拉倒吧,要说谢虞不恨符青鸾,那是不可能的。
以己度人,要是他是谢虞,被原主从小那么对待,他也得趁着在外面有能力弄死原主的时候弄死他。
什么?他可以寻求徒弟的保护?
没看见他上面说的吗,他要是去寻找谢虞,那就跟寻死无异。
所以如果能从这里出去,他得赶快回青阳山,而且路上要尽量躲着谢虞,不能与他碰见。
想明白了这一点,符青鸾也不忧愁了,多想无益,他往身前的篝火里添了足够的木柴之后,就抱着刚的软乎乎的小徒弟,会周公去了。
而此时,山缝之外,廖白灼紧了紧不住往肉里冒冷风的外衣,缩着肩膀往火边凑了凑,抬头看了看那月光下仍然发着蓝光的禁制。
身边此起彼伏的鼾声,师兄们都睡了,只是明显他们睡得不舒坦,一个个缩着身子靠在一起,一看就知道冷得慌。
廖白灼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通红的眼睛,与此时跟他一起守夜的清闲师叔说话,语气里满是忧愁:“师叔啊,你说这个禁制这么邪乎,那个妖人又以手上的人质来要挟我们,咱们也不能一直跟那妖人这么耗着呀,难不成还要养着那妖人不成?咱们出来这一趟带的干粮本来就不多,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闵清闲亦眯着眼看了看那禁制:“无事,我已让你刘师兄去之前的镇上请谢虞少侠了,相信如果谢虞少侠没走远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过来。”
听到谢虞的名字,廖白灼眼睛一亮,声音有些兴奋:“是之前帮咱们打退了妖物的谢虞师兄吗?青阳派那个?”
“是他。”
“那太好了,谢虞师兄那么厉害,肯定能帮咱们拿下那妖人的。”廖白灼兴奋了一会儿:“不过,谢虞师兄能解了这棘手的禁制吗?”廖白灼担忧的问。
闵清闲摸了摸指长的胡须,宽慰到:“青阳乃修仙正宗,虽现在没落了,但他们的术法却是实打实的传承。这些奇门遁甲之术,说不定他们有解法。”听他的语气,他似乎对谢虞很有信心。
“哦,那真是太好了。”廖白灼很开心,过了一会儿,“师叔,你说那妖人是个什么来头?他为什么会这么厉害的禁制?”
“世间修仙的高人很多,也有那种无门无派的野路子,有的却是行事诡魅,不走正路的。”
“难道真有吃了孩子能返老还童的吗?”
“这倒是没听说过,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哦!”
“所以你要多思考,多研究,不要总是问东问西,坐井观天。”
“……哦。”
第6章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符青鸾醒了,是被疼醒的,浑身的骨头关节酸疼得厉害,就像得了风湿一般,这是睡在露天的山洞,下靠土地背靠山石,因此受了凉气?这具身体也是娇气,竟睡不得一点的幕天席地。
原本若是有灵力在身,倒也是不怕的。可如今他灵力全无,又衰弱成个老头子,那身子骨可就不怎么硬朗了。
唉!没想到换具身体,还不如原来那具,最起码那具经过末世的锤炼,不怕睡石头,身体素质也倍儿好。
符青鸾为自己默哀了一分钟,就着将亮的天光,摸了摸怀中小孩儿的头。
小孩儿额头温度软热适中,睡相香甜,可见是一夜好梦。
身前的篝火早已燃成了灰烬,连一点火星子都没有了,山洞里四处空旷,显得有些冷清。他四下打量一圈,顿时有些感慨。
眼角余光一扫,看向那原本放那蛊虫的地方。昨天事多,也没心思管,只粗略扫了一眼,觉得这虫是死透了的。
如今这定睛一看,却发现那虫儿原本灰白的颜色,竟是变绿了一些?
符青鸾把小徒弟放在地上,让他枕着自己的小包袱,然后新奇的走过去,蹲在虫子跟前,仔细瞅了两眼。
昨天没注意,今天仔细看,这虫周围地上有一圈凝固的小土蛋蛋,这是……被兹了尿?
符青鸾脸黑的看小徒弟一眼,扭头,捡了两根小树枝子把虫夹着,慢悠悠起身出了山洞口,蹲在地上的水坑旁,他把虫在里面使劲涮了涮。
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撇头朝外看了一眼。
小巫山派的一群人七歪八扭的躺在地上,乍一看跟行凶现场似的,短胡子师叔正在打坐,而廖白灼正把下巴垫在拄着的剑柄上打瞌睡,忽然廖白灼剑柄一歪,脑袋就忍不住往下一磕,然后就惊醒了过来。
“早啊。”符青鸾看了看他,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脚步轻快的走回山洞里去了。
廖白灼:“……”妖人这是在跟他打招呼吗?!
符青鸾回了山洞,把洗干净的虫儿放下,又用杆子戳了戳。
拇指大的虫子,好像,可能?没眼花自己脑袋没晃的话,大概是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符青鸾想了想,他记得原主的记忆中看过一本野书,而那书上写的……符青鸾咬破手指头,把虫脑袋竖着朝天,从干巴枯瘦的指尖上努力挤出了一滴血,准确的滴到了虫子的嘴巴上。
然后,奇迹发生了,本来已经僵死的虫子,竟很快“嘬嘬嘬”的将那血珠给吮了。
唐鱼水打着哈欠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靠在师傅怀里之后,开心的在师傅胸口蹭了蹭脑袋,然而当他睁开眼睛,就发现师傅平举着一只手,手心向上,正放在离他身前的不远处。
而那手心之上,一只灰绿色苗条的肉虫子乖巧的贴服掌内,见到他看它,这肉虫子竟抬起头来对他瞅了瞅,跟他对了一下眼之后,竟是娇羞?的埋下了头去。
“师师……师傅,”唐鱼水干咽口吐沫,“这不是你从身体里取出的那条虫子吗?”
“红颜枯蛊。”符青鸾幽幽的开口:“以血肉喂养,使其死而复生,便可重新认主。”这虫子之前吃了他的血肉,他捏死了它,然后又用血将它复活,那这虫儿便将他认了主了。如此说来,他与这虫子也算是有缘分,本来是两死的局面,现在却是都活了过来。
“它以后就叫小红了。”符青鸾心情很好的说,然后叫了一声:“小红,你乖不乖?”




师尊他五行缺德 分卷阅读9
小红听到符青鸾这么叫它,竟再次娇羞的扭了扭身子。
“师傅。”唐鱼水说:“小红这名儿有点俗。”
“大名红颜。”
“……还是叫小红吧。”看符青鸾似模似样的从里衣上扯了一块布,再用布扎成一个小兜把小红放进去,系好了布口,就小心的搁到了怀里的内兜里。唐鱼水看符青鸾珍重的这个样子,有些纠结:“师傅,您要喂养它吗?”
“是呀。”符青鸾试了试兜的深浅,觉得挺保险,不会因为突然的弯腰什么的颠簸出来,就满意的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口,像是要感觉一下虫子的存在。
“师傅为什么要带着它?”虽然看书不多,但是唐鱼水记得蛊是种很危险的东西,而且这蛊前面还刚害的师傅受了大苦,所以他对这虫有些不待见。
“因为我要指着它给我解毒。”符青鸾说。
一听解毒,唐鱼水放心了:“您会变回那个美美的师傅吗?”
“会的。”符青鸾睁着眼说。
唐鱼水看着师傅衣裳内小小的鼓起,脸上露出喜爱之情。
师徒两个说完,符青鸾起身去侦查地形,唐鱼水想起什么:“师,师傅,”唐鱼水有些扭捏:“我之前往小红身上兹过尿,你……”要不要洗洗手,再洗洗虫子?
“没事,我已经给小红洗了。”
“呃。”师傅慧眼如炬啊!
趁着符青鸾去侦查内洞,唐鱼水从小包袱里取出生着铜绿的破铜钱,然后就地起了一卦。
符青鸾从内洞出来的时候,看到唐鱼水兴奋的看着他,小脸闪着红光,“师傅,我找到了生门,咱们能出去啦!”唐鱼水伸出小细指头,指着符青鸾身后的方向。
符青鸾确实在刚才摸到内洞最里面的时候,发现内里的确有一条只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很窄的山缝,只是这山缝细窄,只偶尔的一点天光泄下来,再往里就黑黝黝一片,也不知道能不能通出去,别是条死路,万一半道卡住了,或者有个天沟,摸黑掉了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符青鸾想想小徒弟算得不太准的卦,有点吃不准,这种天然的山体裂缝,大都很难通出去的,要么只裂一半,要么不连通,即使原本能通的,经过长年累月的雨水侵蚀,也会有崩裂的土石掉落了堵了路。所以想想各种可能,他有点纠结,从胸口处摸出一块饼子咬了一口,终于做了决定:此法虽危险,但也不是不可以一试,大不了不通就再回来,只要别掉坑或卡住就行。
唐鱼水吃惊的看着符青鸾掏出的那块饼子,里面竟还夹着肉,“师傅您这饼子竟还有剩?”唐鱼水开始分泌口水。
“哦,习惯存粮。”符青鸾看他一眼,后知后觉的问:“想吃?”符青鸾记得这个时代是一天只吃两顿饭的,这里人没早饭这个习惯。
“嗯。”
符青鸾给掰了一块:“那吃完了咱们跑路。”
“师傅您对我真好!”唐鱼水眉开眼笑。
吃完早饭,两人喝净了水囊的水,唐鱼水把小包袱一背,两人整装待发。
第7章
山缝细窄,里面乌黑,不大好走,有的宽敞一点的地方摸着山石倒还能前进,有的地方就需要侧身紧吸一下肚子,符青鸾走在前面,两手摸索着丈量前面石壁的宽度,以卡住,双脚还要每前进一步都要先虚着踩一下试试有没有实地。
唐鱼水在后面紧紧拽着他的衣服,师徒两个走得慢吞吞的挺劲。
而且山缝里面空气有些稀薄,空间狭窄,喘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听得特别清楚。
唐鱼水有些紧张,没话找话:“师傅小红重不重?我帮您揣着吧?”
符青鸾正在集中注意力摸索,左脚往前探着,没说话。前面好像有个土石堆。
“师傅您小心脚下,要不要我搀着您?”
幸好土石堆不高,符青鸾试探着踩在土石上,怕有松动。
“师傅您喘气声为什么这么大?”
土石堆有点高,符青鸾一步迈上去,反手提着小孩的领子把他提溜到土堆上。
“师傅……”
“小鱼儿。”符青鸾打断说:“这里是天然石缝,所以肯定没人走过,这种天然石缝,常年没有人迹踏足,所以一般都会有一些蛇啊虫子啊什么的把这里当家,咱们扰了它们的清净,它们大概会报复。”
“什,什么?”
“你这细皮嫩肉的,它们可能会咬你脸。”
“……师,师傅,真有啊?”
“嘘……你听?”
“……”唐鱼水屏住呼吸。
“你要仔细听周围的动静,防止它们偷袭。”
“好,好的。”唐鱼水小小声说,然后拉紧了符青鸾的衣服。
符青鸾放心的继续探路,其实虫他倒是不怕,怕坑。
一条山缝,两人七拐八拐,整走了小半时辰,唐鱼水一路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等两人看见外面出口照进来的白亮天光的时候,符青鸾似乎漫不经心的说:“呃,鱼儿啊,忘了告诉你,其实小红是万蛊之王,一般蛇虫感知到它的气息都会退避的,虽然小红现在很虚弱,气息弱了一些,但是保证咱们身周一米之内无虫,倒还是可以做到的。”
“……师傅,您是故意的吗?为何不早说?”
“没事,反正我又老又丑,记性难不好。”
唐鱼水觉得这话听着耳熟,他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他昨天拜师时说的词。“师傅您长得漂亮威武,一点都不丑。”
“嗯,这话中听。”
出口细小,还爬满了各种藤蔓,符青鸾把那藤蔓使劲扒拉开,带着徒弟从出口爬出去,两人身上顿时落满了泥土,而因为长时间待在黑暗里,出去之后眼睛被阳光一刺,本能的就闭了会儿眼睛。
虽然肯定灰头土脸,但是有种身心舒畅的解脱的感觉,说实话那黑暗里摸索着走过的山缝实在压抑。
符青鸾闭着眼拂掉头上的落叶与土石,又闭着眼弯腰拍打自己衣上的尘土。
突然,“哐啷啷啷啷……”一声刺耳的异声突兀的传来,符青鸾吓得睁开眼睛,等眼前花过之后,才看清楚:身前不远处一个水坑,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年轻人正蹲在水坑边,他两手张着,吃惊的瞪大眼,一只锅子在他脚边的地上兀自转个不停,像是刚要取水,锅子却掉了。
符青鸾觉得这衣裳眼熟,似有所悟,猛地侧身一看:眼前一道巨大的山缝,水蓝色的禁制光幕闪烁着荡漾的光芒,一群浅蓝色道袍的道友,站在光幕的这一边,正纷纷拿着一些法器往那光幕上扔,听到声音,他们集体回头……
于是,他们就对上了眼。
“嗨,小巫山派的各位道友,今天好早啊!”
符青鸾




师尊他五行缺德 分卷阅读10
被反剪双手用粗麻绳捆住的时候,唐鱼水在旁边紧紧拽着绳头,当仁不让:“你们说师傅是大魔头,那我就是小魔头,你们怎么可以只捆师傅,不捆我?这不公平。”
符青鸾挣了挣被捆得相当结实的双手,看唐鱼水一眼:“鱼儿,孝顺。”
“师傅过奖。”唐鱼水脆生生的答。
小巫山派的一群人:“……”他们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去为难一个小孩?而且他们只是称此人为妖人,还没上升到魔头的程度。要知道魔头可是大杀四方,害人无数的。这师徒俩应该还没到那程度吧?!
最终唐鱼水还是自己拽着那绳子,没人愿意捆他,只给他把绳头放长了一块,方便他牵着。
符青鸾看自己与徒弟的造型,觉得自己像是被徒弟牵着的牲口,于是委婉的向徒弟表达了一下,唐鱼水听后点头,把那绳头在小手腕子上绕了一圈,落后一步跟在符青鸾身后,从远处看倒像是他牵徒弟了。
坐在地上的时候,唐鱼水跟符青鸾提了个小意见:“师傅,您太没有骨气了,竟然举手投降。”
符青鸾脸不红气不喘:“徒儿,教你个常识,识时务者为俊杰。”
“明白。”
既然抓到了符青鸾,他们就不折腾那禁制了,一行人开始洗漱整理,还用锅子重新舀了凉水,生火煮水。
见过出门在外带锅子的吗?如今见到了。
一帮人穿的也算体面,却偏偏轮流喝水坑子里面的雨水,水里面不带着些泥沙,看着莫名的心酸。
符青鸾都看不下去:“你们水囊里的水呢?出门在外竟然不知道多带点水,一点常识都没有。”
廖白灼指责的看了他一眼,又是洗兔子,又要喝,追来的时候路上还掉了一些,自然水就少了,还被符青鸾要去了一个水囊。
被瞪的符青鸾表情很无辜。
补充完水分,一伙人整装完毕,带好家什,背好锅子,准备出发了。
不过出发前,短胡子的清闲师叔发话了:“把那禁制回来吧,要不然以后有人要进,也进不去。”他对符青鸾说,语气还算客气。
符青鸾摇摇头:“没灵力,不回来。”
“妖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年轻人叫嚣。
“酒是好东西呀,好久没喝过了!”符青鸾砸吧砸吧嘴。
“你……”年轻人气结。
廖白灼回头看了看那蓝盈盈过了一天仍然不见颜色减淡的禁制,露出一脸可惜的样子,大概觉得那是个好东西,不回浪了。符青鸾觉得,他们可能猜不到原主只是画了一张符,大概觉得原主是在山壁上放了什么好东西,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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