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五行缺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硕烁
坐在符青鸾附近的师兄不信邪,好奇的拿起筷子来:“有这么辣吗?我尝尝。”他轻轻夹了一筷,斯文的填到嘴中,同样是嚼了一口,便脸上变色,趴在桌子上不停的敲着桌子,看那样子似乎是硬咽下去了。
众人露出唏嘘的表情,一个如此,可以说是意外,两个都如此,那可就有点奇了:真的有那么辣吗?于是不自觉的纷纷将目光转向了那盘罪魁祸首的饭菜。
可搭眼一看,却发现那菜竟已少了一半。
视线中,一只手慢条斯理的伸过来,夹了一筷子菜,继而回手,将菜填到嘴里去了。
符青鸾嘴角蠕动着,一边夹着菜,一边心中奇怪:辣?很辣吗?他倒觉得还好,而且好久没遇到这么合胃口的菜了,他今回能多吃一碗饭。
他刚如此想着,就觉袖子被轻轻拽了一拽,符青鸾稍稍侧头,就看见小徒弟嘴巴通红,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且那红已延伸了一片范围,看起来十分可怜。
旁边的付麟见到这一幕,那本要伸向这个菜的筷子,忍不住抖了一抖,半道一顿,就改了方向。
“是我考虑不周,此地的辣椒似乎比别处的辣了一些。”谢虞歉意的站了起来,从兜中拿出一个小的油纸包,他将那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块小块的乳酪,他将乳酪掰下一些来递给廖白灼和那个被辣住的师兄,“涂于嘴上,可以消除辣意。”后走到唐鱼水面前,拿着那剩下的乳酪蹲下,让唐鱼水撅起嘴来,用油纸按着那乳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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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抹了一圈,又将剩下的给他吃了。
唐鱼水一口将那乳酪吞掉,让其在口中滚过一圈,才觉口中的辣意消去了大半,他眨着眼睛看着谢虞,立刻喜笑颜开起来。
符青鸾坐在旁边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只是心里面觉得有些奇怪: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他怎么觉着,谢虞刚刚扫过自己的那一眼里,似乎有些什么熟悉的东西。
是我多心吧?符青鸾暗暗思忖。
夜晚,天空有明朗的星子。
符青鸾坐在一棵矮树下,将那龟壳弄了个五花大绑,将其从一根小枝上垂落下来,调整了一个合适的角度。
小树下,他用枯枝生了一堆火,搭了个简易的小架子,将那白日里买的小坛子陈醋,蹲坐在小架子上,让那底下火堆的小火苗对坛子缓缓的进行加热。
那坛子的盖子他并未打开,而是在坛盖子上弄了一个小孔,又在那孔中插了一根中通的麦秆,须臾之后,就见那麦秆中徐徐升起一缕雾气来。
符青鸾盯着那雾气,又将龟壳小心的调整了一下角度,让那雾气只对准了龟壳的一个边角,冲着那一点使劲的熏。
做完这一切,他就开始无聊了,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他除了看看火,就是耐心的等着。
唐鱼水起初还跟在他旁边看着,只一会儿,就坐不住的去找付麟了。
小巫山的人睡得早,客舍周围又没有民居,所以四周显得很安静。
符青鸾听着此起彼伏的虫声,只坐了一会儿,就有些坐不住,但他又担心自己离开了,那麦秆被风吹的一歪,龟壳不小心被多熏了一块,付麟又用不了那么多,就给浪了。
既然不能离开,他便四仰八叉的强自坐在原地,外表似乎云淡风轻的欣赏月亮,其实心里面已经百无聊赖起来。
无聊间,却听见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符青鸾嘴角一翘,却故意没有回头:“臭小子终于有点良心了,还知道来看看师傅。”
他如此说完,只听见那脚步声在他身后顿了一顿,他觉得奇怪,就回了一下头,却看见谢虞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符青鸾有些意外,继而笑起来:“我还以为是鱼儿。”
谢虞淡淡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走上前来在符青鸾的左手边坐下,然后静静的看着熏制的龟壳。
谢虞今回坐的离他有些近,且安静坐着不吭声,符青鸾莫名有些尴尬,他看看谢虞端正的坐姿,再看看两人之间的距离,悄悄的把腿回来,坐板正了。
然后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刚刚竟然担心龟壳多过担心付麟,我其实应该反省一下的,莫名有点小愧疚啊!
他默默揉了揉自己的良心,决定对谢虞主动开口:“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
谢虞静静看着龟壳,不知在想些什么,仍旧一声不吭。
符青鸾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又有些尴尬,可他想了一想:咦?我为什么要尴尬?世间何事能使我尴尬?我又对谁尴尬过?
想通了,又释然起来,自己对谢虞现在的想法脑补了一瞬:恐怕是在看着龟壳,担心付麟。遂,他又安慰谢虞到:“放心好了,龟壳我看着,还有一个时辰,一定会准时让付麟吃下。”
谢虞沉默一会儿,符青鸾甚至觉得他又不打算开口了,才听见他幽幽而道:“我知道。”
符青鸾有点想骂人了:这臭小子,大晚上不去守着自己表弟,来这里让我难受,怪不得原主对他有点小看法,的确这孩子有点怪。
想到这里,他挪了个方向,前辈范十足的坐好:“谢少侠,现在月明星稀,日月寂寥,”他端整的看一眼明朗的月空,继而低头,捏着嗓子,文绉绉到:“你我孤身寡人,万一瓜田李下,与我声名有损,谢少侠还是赶紧速速离去……”
谢虞终于转过头来,清明的月光下,他的眼仁似乎黝黑,看符青鸾一瞬,突然开口道:“无名前辈,如果你所熟悉的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如何应对?”
第61章
谢虞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侧目看着符青鸾,此时月朗星稀,头顶一轮明月,那眼睛里映着夜幕的星光,碎钻一般闪闪发亮,符青鸾望着他,突然发现,自己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清楚的看着谢虞的这张脸:虞美人,的确人如其名,好漂亮的一双眼睛,好俊俏的一张容颜,就连自己这个自诩天下第二帅的男人,看着也不禁有些羡慕。
可是,符青鸾望着这张脸的时候,却感觉这张脸的后面,蕴含着一缕冰寒的冷意。让人忽然慨叹:这风花雪月的如花面容,竟有寒霜隐于花蕊之中,平白的,让人觉得的有些寒冷。
符青鸾在这一个瞬间,突然戒备起来:谢虞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难道……他认出自己了不成?……不对啊,没有道理的,他自忖自己从来小心谨慎,未曾露过一丝破绽……
想到这里,他立刻散了聚起的灵气:不怕,即便谢虞有所怀疑,他也没有证据。如今唯一忌讳的,倒是自己如今灵力只恢复了两成,若谢虞真的发难,他恐怕不好带着小鱼脱身。
谢虞紧紧的盯着符青鸾,不错眼的盯着他脸上的任何一次表情变化。
符青鸾思忖一瞬,继而端正了面容,认真的看着谢虞:“只要对方所行端正,所为有据,我仍会如常待之。”
符青鸾话音落下,谢虞未动,未言,静静的看着符青鸾,眼神波澜不惊,良久良久,他都未再言语。
符青鸾坦然回视,绷住面皮,却内心叹息。他无谓的与谢虞对视一会儿,就有些绷不住,这要望到什么时候啊,天荒地老不成?!眼神刚要下垂的时候,视线无意间扫过谢虞紧攥的右手。
恰在这时,忽然一阵狂风袭来,耳听得一声狂翅拍击之声,有大型物体割裂空气而落,飞沙走石中不得不闭上眼睛,这熟悉的感觉,符青鸾大概猜出了来客是谁,可还未等风沙平息,却感觉怀中落下一物。对方似乎没有敌意,翅尖扫过手臂之后,便立刻离去。
待风沙过去,符青鸾睁开眼睛,急忙抬头的时候,视线中仅剩下那急速远去的一个黑影,且那黑影马上便消失于视线之外。
是之前劫走唐鱼水的那只鹰。
怀中的物体很熟悉,是之前唐鱼水的那个披风,而且披风里包着东西,符青鸾诧异的将披风打开,就看见里面一黑一白两只团绒绒的小毛球安静的窝在那里,闭着眼睛正在休憩。
符青鸾爱怜的摸了摸小鹰的脑袋,奇怪大鹰在这个时候将孩子给他,是要做什么?
他不禁抬头望向谢虞,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谢虞的眼神已经垂了下去,他盯着符青鸾怀中的两只小鹰,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幽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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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前辈相信造化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符青鸾不禁疑惑抬头:“什么?”
谢虞的表情波动一瞬,猛然扭头,须臾之后,等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恢复如常:“后辈一时心有迷茫,多谢前辈不吝指点,谢虞在此先谢过。”他对符青鸾垂眼轻点一下头:“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去付麟的房间里静候前辈的到来了。”
他如此说完,就立马站了起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符青鸾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直到他上了竹楼,才将视线转回来,继而奇怪的摸了摸怀中小鹰的脑袋:谢虞此番这般,让人着实解。他到底是想干嘛?不过想想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倒是能判断谢虞的为人,这孩子心眼着实不坏。就比如刚才,他就已注意到,谢虞掌心里似乎凝聚了很强的灵力,如果这灵力骤然冲他打来,以如今他的能力,他自忖,会应付的十分棘手。不过,谢虞却并没有这么做。所以说,谢虞的本性确实不错。
既然这样,他还有何可担心的,遂,他坦然坐之,回头将被大鹰吹灭的柴火重新拢起点上,调整好麦秆熏制的角度,继续百无聊赖的看守起龟壳来。
竹楼处,离开的谢虞并没有回到屋内,他站在二楼楼梯的拐角,身形隐于大片的阴影之处,透过那楼梯的缝隙,静静的看着远处篝火旁的符青鸾。
那一直攥着的右手,此刻才缓缓的舒展了开来,手心展处,若隐若现的蓝色雷光浮动,那光芒明亮的闪烁了几下后,这才缓缓隐于无形。
因为不用再遮掩,所以他此刻看向符青鸾的眼神,明明灭灭,犹疑不定,眼底似乎浮现着很多纠葛,他就那样站在原处,整个人绷的很直,就那样,看了很久,很久。
一个时辰后,符青鸾熏制完成,将那火堆灭了,陈醋晾凉,然后带着龟壳与一应物事往回走。
谢虞见他远远朝这边走来,终于闭了一下眼,然后转身,朝二楼的房间走去。
符青鸾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轻快的推门走入付麟的房内,他将东西放下,转头去看床上,唐鱼水本是陪着付麟玩,此时却有些挨不过,正在耷拉着眼皮打瞌睡,但他如此盹着,却还想强撑,努力的想直起身子,但一会儿脑袋就靠到付麟身上去了。
付麟好奇的看着符青鸾抱着一团眼熟的红布过来,还未看清红布里的东西,符青鸾已将红布放到了唐鱼水的怀中,唐鱼水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与付麟一同凑头一看,唐鱼水兴奋:“咦?师傅,小鹰怎么在这里?它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大鹰送过来的,也许是小鹰想念你,大鹰让你陪它们玩些时候吧。”
“大鹰来过了?可惜没见到它,那大鹰什么时候来接小鹰呢?”
“这个,它倒没有说。”
“那大鹰下次来,师傅一定要叫我,我想跟大鹰打个招呼。”
“好。”符青鸾笑着答应。不知怎么想去看谢虞一眼,于是就将视线转向了谢虞,谢虞静静坐在床头,看着付麟与唐鱼水弄那小鹰,表情平静。
符青鸾便扭头,净了手,从桌上拿起早上赶集时买好的三七粉末和血竭粉末,兑好了比例,静置一旁,又拿出一个小碗,将那龟壳上熏好的那指肚大小的一块,用两指一捏,轻松的掰下来,继而用手指将这小块被熏制得乌黑的龟壳部分捻成粉末,让其落到小碗里。
捻粉完成,他凑前闻了一闻,却不想打了个喷嚏。扭回头来的时候,他有些唏嘘,后怕的捂了捂胸口。幸亏自己反应及时,感觉到不对及时扭头,不然这指甲盖一点的粉末,可就被他给吹了。
付麟在身后跟唐鱼水讨论:“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小鹰?”
“对呀,可爱吧。”
“跟我想象中一样。”付麟欢欣的说:“谢虞,你要不要也看看?”
谢虞答了一声:“好。”
符青鸾忍不住嘴巴往上翘起来,他麻利的将三七和血竭粉末倒入小碗,再取了之前付麟喝剩的那泡龟壳的无根水,将这三种粉末给兑了。
仔细的摇匀之后,他在碗中放了一把小勺,转身端到床前,“付麟,喝药了。”他说。
可刚走到床前,谢虞却提前站了起来,从他手中将药碗主动接了过去,并未抬眼:“还是我来吧。”
“也好。”符青鸾也不坚持,顺势给了他。
付麟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见谢虞垂着眼在他身边坐下,心中不禁暗暗吐槽:这有什么好抢的,你们谁都喂过我,不都一样嘛。
但他心中虽如此想着,可谢虞撤走了勺子,已将药碗整个儿递到了他的嘴边,他只喝了一口,就被苦的没心思说话了。
待付麟喝完了药,加之时间已着实不早,符青鸾就没有逗留,带着唐鱼水回房去了。
将唐鱼水安置下,两只小鹰放在他的枕边,符青鸾穿着里衣坐在床上,即将躺下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胸口内兜里的封印被鼓动了一下,他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胸口,感觉出蛊王似乎有一些躁动,正在里面不安分的想从封印的袋子里出来。
“不是喂过你了吗?”符青鸾无奈斥了一句,“给我安分一点儿。”他如此说完,那蛊王就很快平静下来。
符青鸾打个哈欠,他今天一天其实挺累,白日里逛集市,晚上还要熏制龟壳,身体有灵力护着,倒还可以,就是神有些不济,毕竟那龟壳耗神了一些,所以他拍了拍身旁的唐鱼水,继而合身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房间里一片昏暗,须臾之后,月上中天,一片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纸张透射进来,宽敞的竹床上,一大一小静静的躺着。
忽然,那大人胸口的薄被之处,轻轻的鼓动一下,继而顶起了一个小小的鼓包,那鼓包缓缓的上移,须臾之后,从那薄被与衣裳的交界处,爬出一条胖悠悠的肥虫子来。
这虫子通体翠绿,若你仔细看,就会发现它较之前的颜色要更加清亮了一些,皮肤的纹路也更圆滑了一些,它钻出来后,先是憨憨的蹭了蹭符青鸾的衣服,继而扬起脖子来,绿豆般的小眼睛闭了一闭,似乎在闻某种陶醉的气味,继而身体一绷,从背后刷的延伸出一对翠绿色半透明的小翅膀来,它高频率的扇动着这对小翅膀,继而将身体腾空起来,朝着窗户直飞而去。
这个夜晚,有的人酣睡,有的人无眠。
寨子里最中心的一座建筑中,大堂里,数盏幽幽的烛火闪烁其中,一个小型的祭坛中,古老的蒲团之上,一个鹤发的老者端坐于此,她紧紧的闭着眼睛,手指捏出奇怪的手势。
在老者的身旁,一个穿着中原服饰的刀疤脸的中年人,和一个穿着少民服饰却打扮尊贵的中年男人,尽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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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凝重的等待着。
须臾,鹤发的老者长叹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族巫,怎么样?蛇神可有消息?”少民打扮的中年人着急的道。
“这是第三次了,与前两次一样,蛇神的要求并没有改变,它需要大量的祭品。”
“可是,这离上一次祭祀才过去了三年,以往大型的祭祀,不是十年才进行一次的吗?”
“蛇神需要力量,它想要竞争蛇王之位。”
“蛇王?蛇神不是已经够尊崇的吗?为何还要……”
“这不是你能插嘴的。”
“可我们没有这么多祭品,难道真的要把村民……”
“有的。”年老的女族巫抬起浑浊的双眼:“族长,你竟忘了吗?今日,不就有祭品送进来了吗?”
作为族长的中年男子沉默一瞬:“不行,他们是修仙之人,咱们不能牵扯无辜。”
“无辜?”一直没说话的刀疤脸男人插进嘴来:“族长啊,你看看我的脸,这是在前面的边镇被那府衙的官兵砍的,今日来咱们寨子的这帮子道士,他们不光救了那由蛇尊幻丝儿亲自选定的祭品,还害得我们马帮被官府查抄,所有货物尽丢不说,我这新鲜的刀疤至今还未长全。”
“最主要的,”族巫接过话去:“自蛇尊被蛇神意外吃掉之后,我一直能感应到蛇尊魄的位置,可这一次,我已完全感觉不到蛇尊的魄所在了,恐怕,已是凶多吉少。这帮人,”族巫气愤的说:“他们阻止了蛇尊的复活。是我们一族的罪人。”
他如此说,族长就沉默下来。
“族长,你还不能决定吗?你是怕他们是修仙门派的人,怕他们的仙派之后找咱们的麻烦?”族巫不屑道:“蛇尊力量变化万千,道通万界,区区修仙门派有何惧之。”
“就是,”刀疤男附和:“何况死无对证,什么都留不下,他们的门派又何从得知。族长,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善良可救不了族人。”
族长浑身震颤,可是他还在犹豫,满面纠结。
“唉,我就知道你会犹豫,所以我已替你做过决定了。”族巫最终叹息一声。
“什么?”族长猛地站了起来,变色到:“你做了什么?”
“今早他们采买的时候,我已将加了料的糍粑,卖与他们了。”
第62章
谢虞是被一片嘈杂的吵闹声给吵醒的,他从床上猛地坐起来,转头,另一边的床上,付麟睡的依旧安静。
他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是小巫山的人,丢了什么东西。
谢虞想了一想,披衣而起,穿戴整齐,替付麟掩好房门,带着剑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时候,那对话便听得更清楚,闵清闲正在气急败坏:“昨天才买的干粮,今早就给丢了,你们怎么看的?”
有弟子委屈的说:“师叔,你忘了,是你说寨子里安全,不用看守,让大家好好歇息一晚。”
“……”闵清闲沉默一瞬,依旧生气:“不过是普通的食物,寨子里的人又不缺,他们为什么要偷?”
“师叔,”弟子顶着闵清闲的怒气,小声的说:“好像不是被偷走的,你看现场那么多碎屑,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师叔你说会不会是老鼠?”
“蠢货,哪来那么大的老鼠?何况我在粮食周围布了简单的阵法,老鼠之类的怎么进的去?”
“万一是狐狸呢?”
“狐狸你个头,你个没见识的东西,只要有阵,什么动物都进不去。”
“可阵被破了,师叔……”是不是你阵法太弱啊?弟子没敢说。
“如此厉害的阵都被破了,绝对是人为。”闵清闲跳脚着走来走去,突然顿住,大惊:“或者是怪?甚至妖物?不能吧?!”
谢虞静静的立在二楼的围栏之后,他闻听此言,眉尖微微一挑,脑海中不由的浮现起一个身影,赶紧抬头四顾了一瞬,周围果然没有无名的身影。
无名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人,这样的吵闹声,若在以往,他早就第一个跑出来掺和了。
想到此,谢虞顿了一顿,扬声问:“无名前辈呢?”
廖白灼抬了抬头:“无名?哦妖人啊,从今早上就没看到他呢。”
闵清闲似乎受到了启“对,不会是妖人干的吧?”
廖白灼挠头:“咦?不会吧,咱们采买的都不是特别好吃的东西,他嘴那么刁,不会动这个心思吧。”
谢虞冲廖白灼点点头,转身,抬步朝着符青鸾所在的房间走去。
站在竹制的房门前,谢虞侧耳倾听,里面有两个均匀的呼吸声,还有两个极其微弱的细声,是那两只鸟。他思索一瞬,没有出声叫门,而是对房门一推,发现里面是锁的。
谢虞站了一瞬,无名有些修为,外面的声音吵闹,他不可能睡的这么死……
思索间手上灵力一闪,里面的门槛便应声而落,谢虞缓缓的推开房门。
他站在门口,冷冷的朝内望去。
床上一大一小安静的两个人,两只雏鸟已经醒了,其中一只此刻正站在床头,安静的歪头瞅着他。另一只面朝里,不知在看什么。
谢虞抬步静静走过去,站在床前,并不靠近:“无名?”他叫了一声。
符青鸾:……
符青鸾十分安静的躺着,并未睁眼。
谢虞眉头微微一皱,犹豫了一下,这才上前一步,缓缓伸出修长的食中二指,一边注视着符青鸾的脸,一边按了按他的脉。
他修长的手指一触即,静静的看着符青鸾。须臾,弯腰,越过符青鸾的身体,将沉睡的唐鱼水连着被子抱起来,右手一捞,将两只雏鸟也一起带上,转身,出了房门。
符青鸾:唉!
几息之后,谢虞离开付麟的房间,转身而回。
无名的房门仍是大敞,无名安静躺在里面,没有别人来过,跟他刚刚离开前一样。
谢虞在门口站了一瞬,继而抬步,跨入室内,反手关上了房门,他似乎想了一想,在门上加了一个禁制。
外面的吵杂声忽然从耳旁消失一瞬,继而马上又重新响了起来,谢虞抬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那声音渐渐的淡了,室内变得安静起来。
“哒~哒~哒~”谢虞有节奏的走到床前。
他先是将床上之人看了一会儿,继而转身,拖过一个小凳,然后,他在床前缓缓坐了下来。
符青鸾:……唉,鬼压床的滋味,不好受呐!身体不能动,意识却醒着……啧,真想来一个绵长而深远的吐息,以此来抒发一下我此刻日狗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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