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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当昏君[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家小娘子
“还有么?”萧戎仔细瞧着钟氏的模样,继续问道。
钟氏正欲摇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得,连忙道:“他被冤枉贪墨军饷前,从永昌官窑朱大人那里拿回来一本诗集,让我好生着,还不许让我拿出来给宝儿读,过后没两天,他便下狱了,过后,周都督也差人以搜查军饷为由来家里找过,我想可能就是因为那本诗集,故而将它藏了起来。”
得知了这样一个重要线索,元胤与萧戎都颇感意外,连忙道:“既是如此,你便将诗集好,如今我们来找过你,大约这院子里也不太安全,曹时。”
元胤轻唤一声,一直在屋脊上守着的曹时便应声而下,朝着他们二人抱拳行礼道:“公子,萧大人。”
元胤瞧着曹时,又瞧了瞧钟氏,取出袖中早已经准备好的玉佩连忙吩咐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与展锋留下帮严夫人拾行装,慕春公主与驸马此时正在平都还未回京,你们务必要将严夫人及小公子安全送到慕春公主手中。”
“卑职遵命。”曹时抱拳行礼,随即接过了元胤递来的玉佩。
钟氏瞧着眼前的二位钦差,再次伏首叩拜,却被元胤搀扶起来:“夫人不必多礼,若是严参将真的冤枉,便一定会洗刷他的冤屈的,你们便安心的待在公主府,伺候需要你们的时候,会将你们再接回来的。”
钟氏再三行礼后,便转身进屋拾行装了,而萧戎与元胤则是率先离开了严华的府邸。
秋夜凌晨时分,几丝凉意穿过了衣襟钻了进去,有些凉,元胤也不打算回去客栈了,而是就着萧戎的功夫,找了一处最高的屋脊然后坐下,眺望着漆黑一片的丰州城,感受着寒风吹过。
“表兄,朕是一个好皇帝么?”元胤突然有些惆怅的望着身边的萧戎:“朕以前一直觉得,朕是一个好皇帝,朝臣们为民请命的折子,朕都会一一批复,甚至大加赞扬,褒奖,可如今想来,朕从未到民间走过,百姓们是如何生活,吃的什么,穿的什么朕从来不知道,没有像现在这样切身体会过。”
“陛下还有臣,臣会一直辅佐陛下执掌江山。”萧戎凝望着元胤的眼眸,认真的说道。
元胤听着那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如今他才明白陛下万岁四个字真的是重如千金,一国的当家人,掌权人,认真做起来是真的很难。
元胤站起身子伸着懒腰,一时间却忘了此刻是站着屋脊之上,双腿打着颤,重心不稳,身子便在萧戎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栽下了房梁。
萧戎大惊,连忙跃身而下,拽住元胤上扬的手臂带进自己的怀里,稳稳的落到地上。
元胤被吓到了,他以为自己的会摔死,那样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萧戎也被吓到了,他以为元胤会被摔出问题,那边是他的罪过了。
“没事吧。”萧戎紧张的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朕……朕没事。”元胤在萧戎的怀里小声的回答,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一起,狂跳的胸口彼此都感觉到非常明显。
“回去吧,明日还有别的事要做。”萧戎将元胤搂紧了些,丝毫不肯放开。
“嗯,好的。”元胤回答的痛快,可丝毫没有要从萧戎怀里出来的意图。
“陛下,你吓坏臣了。”终于,萧戎近似抱怨的声音在元胤的耳畔响起,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元胤的耳边一直传到腰间。
元胤身子一软,脸上的温度也逐渐升高:“朕以后……不会这样了。”
“日后臣会更好的保护的陛下,不让陛下受一点伤害。”萧戎将元胤紧紧抱着,如同珍宝一般,根本舍不得放开。
“朕不知道,萧卿的保护是哪种保护……”元胤欲言又止,抬头瞧着萧戎问道。
“像保护妻子一样的保护。”萧戎的声音温柔,听得元胤更是惊喜不已,虽说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因为听到萧戎的表白,他也没有去追究萧戎那句话里的妻子是什么意思。
而萧戎是再也忍不住了,方才元胤失足跌落房梁,虽然最后安全无虞,可到底方才那一刹那要失去他的感觉异常的强烈,他不能没有元胤,他要好好的保护着自己的心上人。
他要告诉元胤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是朕要娶的皇后,你才是妻子,懂不懂。”元胤搂住萧戎的腰,故意往他身上贴了贴。
“是,臣懂,不过陛下,此刻该回客栈了。”萧戎说道。
元胤点了点头,这要迈步前行,却发现脚踝处有些疼,不由轻哼一声,抬头可怜巴巴的望着萧戎:“爱妃,崴脚了。”
萧戎被元胤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喊的一愣,随即想到该是方才落地时崴了脚,便也不说什么,只蹲在了元胤的面前。
元胤立即明白萧戎的意思,连忙爬到萧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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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由萧戎背着往月间客栈走去。
这段路不长,可萧戎走的却很慢,他听着元胤在背后传来的笑声,就连自己的心里都有些奇怪,格外的温暖。
这一路上,元胤没有睡着,也没有和萧戎说话,只是一个人偷偷的笑着,双手紧紧抱着萧戎,嗅着他身上隐约的香气,然后继续笑着。
“陛下笑什么?”萧戎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萧卿是喜欢的朕的,朕开心啊,哈哈哈。”元胤一开口,便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就连说话时都带着笑意,刚说完,便又笑了起来。
元胤这样傻乎乎的模样,惹得萧戎也有些站立不住,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他不过就是说出了心里话而已,为何元胤会那样开心,竟笑了一路。
白术在客栈后门听着外头的脚步声,连忙开了后门,却隐约听着元胤的笑声,不心生好奇。
他们晚上不是去见严参将的夫人了么?为何这皇帝会这么开心呢?瞧着萧戎背着元胤进到院子里,白术连忙跟上去,听着元胤捂嘴隐忍的笑声,白术终于是忍不住问道:
“表少爷,您笑什么啊。”
“喜事儿,开心。”元胤看了一眼白术,得意的说道。
白术有些迷惘,又问道:“公子,表少爷遇上什么喜事儿了,这么开心。”
“不该你问。”萧戎回答着。
可白术却更加疑惑了,今晚皇帝陛下不对劲儿就算了,就连自己公子也不对劲儿,原本是清冷的声音,此刻平添了几分喜气,就连白术都听出来萧戎也很高兴。
他们今晚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会高兴成这样呢?
而元胤卧房的床榻之上,他依旧盯着身侧躺着的萧戎,瞧着他紧闭的眼眸,他侧颜的轮廓一毫不差的渐渐印在元胤的心里。
萧戎紧闭着双眼,却总能感觉到身边元胤那炙热的视线,便睁开双眼侧首瞧着元胤道:
“再不睡天就该亮了。”
“朕睡不着,萧卿,你再跟朕说说。”元胤往萧戎的怀里靠了靠,摇了摇他的手臂说道。
“臣心悦陛下,一直将陛下搁在心口。”萧戎凝眸望着元胤那双明亮的眸子,原本该是句深情的情话,可萧戎说出口,元胤便又埋在他的怀里笑了。
萧戎倍感无奈,搂着元胤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睡吧。”
“嗯,哈哈哈……”元胤埋在萧戎的怀里再次笑了出来。
萧戎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是放弃了劝元胤睡觉,相反的自己也不是很想睡,心里头甜丝丝的,拥着心爱的人抵足而眠,真好。
于是一夜无眠,可这两个人却依旧不感觉疲惫,起床洗漱后,展锋便回来禀告曹时已经将钟氏母子二人送出了丰州城,展锋回去查探过严参将的府邸,发现果然有人去过,只是晚了他们一步。
四人用过早饭以后,这换回男装的江眠便前来求见,白术便与展锋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而屋内因为江眠的到来,气氛有些凝重。
“淑太妃已经临近产期,这周都督为了防止有人混进郡王府,就连接生婆及大夫,都是周海堂的亲信。”江眠神色凝重,认真的说道。
“如此说来,若朕要想不暴露身份进去郡王府,便没机会了?”元胤瞧着江眠问道。
“倒也不是没有机会,若是陛下想,我们总有法子的。”萧戎在一旁说道。
“没错,虽然周海堂将郡王府看的牢,可王府里的也是人,并非铜墙铁壁毫无破绽。”江眠也比较赞同萧戎的说法。
元胤沉吟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也是,江眠,你告诉郡王别怕,等过些时日,朕一定会去看到。”
“卑职知道了。”江眠抱拳行礼回答着。
伺候,江眠又与元胤及萧戎二人说了郡王府的布防,又画成图纸交给他们后这才算完,因着他现在是武英郡王的贴身侍女,故而也不能离开太久,商议完毕后,便又悄悄地离开了月间客栈。
待得江眠离开客栈以后,这元胤却是蹙了眉头,如今淑太妃分娩在即,周海堂为了防止消息外泄,肯定会加强郡王府的军备,如此一来,等到幼子出世,那么元皓的性命便危在旦夕了。
元胤愁容满面的坐在桌前,手里紧紧握着茶杯,原来他竟然不知,此前元皓的死,背后竟然会是这样。
“陛下莫要担忧,郡王殿下虽然此刻身在危险之中,但未必会真的出事,陛下只消先下手为强就好。”萧戎瞧着元胤那愁容满面的模样,心里头也很不是滋味。
他一向都知道元胤在乎他弟弟,可瞧着他这么在乎元皓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舍滋味,可还不能明说,还得尽心尽力去帮他保护元皓,让他安心。
“先下手为强的确是好主意,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呢?”元胤蹦到萧戎的身边,瞧着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好奇的问道。
萧戎侧首睨着元胤的模样,从怀中取出一张画纸交到元胤的面前:“这支瓷瓶是臣早些时间画好的,原本是打算送给太皇太后做新年贺礼的,陛下不妨拿着这图纸去永昌官窑见见朱大人。”
“哦?”元胤有些不解的接过图纸,瞧着萧戎的模样,还是不解。
萧戎轻点了元胤的鼻尖,缓缓开口说道:“这去了永昌官窑,说明这是要送给太后的礼物,昨天又见过严夫人,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都会提醒他们京城里来人了,这便是打草惊蛇。”
元胤仔细瞧着那画上的凤形瓷瓶,构图巧,图纹也十分考究,可元胤总觉得有些眼熟,在哪儿见过。
元胤搜寻了一下记忆,确定这幅图是第一回见,为何会觉得莫名熟悉呢?
“行,朕便带着这幅画去永昌官窑,表兄你便暗中去查永昌官窑的朱大人跟周海堂的关系。”元胤将画折好放进袖中,笑嘻嘻的说道。
萧戎颔首点头,目送着元胤走出房间,带着展锋直奔永昌官窑而去。
位于丰州城西郊外的永昌官窑内,制作的工人们皆是井然有序的忙碌着,官窑内负责人带领着元胤在官窑里走动着,一边为他介绍。
转完了官窑,元胤对着制瓷的过程也是见识了一番,尤其是烧制出窑以后,各色各式的瓷器皆是让元胤眼前一亮,虽然他知道这制瓷的过程繁杂,可一瞧见最后出窑的时刻,所有的辛苦便都值得了。
官窑署中,元胤将图纸搁在了桌案上,朝着朱大人说道:“这图上的瓷器,是我要送给太后的新年贺礼,永昌官窑的瓷器举国闻名,故而前来,瓷器嘛你们好好做,至于这银钱方面,一切好说。”
“送给太后的新年贺礼?”朱大人听着眼前少年的话,不由的有些惊讶。
元胤负手而立,侧身瞧着朱大人说道:“怎么,还想让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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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遍?”
“不是不是,不知公子姓名,多久要啊?”朱大人朝着元胤揖礼说道。
“本公子姓梁,住月间客栈,这是定钱,做好以后差人来月间客栈找我,本公子自会付另一半银钱。”元胤笑着说道,环视了一下官窑署的布置,转身便出了官窑署。
而这官窑署的朱大人瞧着元胤离去的背影,眉头紧蹙,连忙招手,小厮立即上前,朱大人耳语几句之后,那小厮也除了官窑署,直奔城外的静安军大营而去。
“展锋。”走在街上,元胤轻唤一声。
“卑职在。”一直跟在元胤身后的展锋立马回答道。
元胤停下脚步,回头瞧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展锋,神色认真道:“这官窑署中,的确有人出来了是吧。”
展锋抱拳回答着:“是,萧大人与白术已经跟着去了。”
“既然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便不能不早做准备。”元胤勾唇浅笑,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兵符交到展锋的面前:“这兵符可调集天下兵马,包括静安军在内,必要时刻,朕希望你能够接管静安军,断了周海堂的后路。”
“卑职遵旨。”展锋双手接过兵符,小心翼翼的贴身放着。
元胤这才放心不少,转身走出小巷子,朝着月间客栈走去。
不过午后,这萧戎便与白术回来了,四个人用了午膳后,萧戎便与元胤进了房间,说着他的所见所闻。
桌上的一壶清茶是用过午膳后白术去厨房亲自泡的,萧戎拿了茶壶为元胤斟上热茶,又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条,道:“白术跟着官窑署的人去了静安军答应,而臣则在官窑署内发现了朱大人与周都督往来的信笺,怕朱大人起疑心,故而只取了一封,陛下过目。”
元胤接过那张信纸摊开,瞧着信上所记载的内容方才得知,这永昌官窑一年所赚的银钱竟然是上缴的三倍,而他们抽出三成上缴国库,而剩下的七成,则是留在的自己手中。
好一个周海堂,好一个永昌官窑署。
“萧卿,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他们才好。”元胤捏紧了信纸,眉头深锁。
萧戎伸手轻抚过元胤的眉头,道:“比起皱眉,陛下要做的是尽快解决这丰州的事。”
元胤侧首瞧着眼前的萧戎,他总是这样一幅了然于胸的泰然神情,仿佛没什么事能难倒他一般,却也正是因为这样,元胤才觉得有他在,格外的安心。
“朕想见皓儿,想带他出郡王府。”元胤认真的说道。
“臣已经为陛下打算好了。”萧戎款款说道,元胤却是意外的惊讶:
“萧卿为朕打算好了?”
萧戎颔首点头,随即道:“淑太妃的产期就在这两日,江眠也说过这两日郡王府中多了许多静安军的人,而江眠每次出府,皆是利用府中守卫换值的时间,通过后院厨房出来的,臣算过了,明晚亥时一刻会有人换值,那时,臣便带着陛下进去郡王府。”
“真的么?那太好了!”听着萧戎如此密的安排,元胤总算是不再深锁眉头,而展露笑颜了。
萧戎这心里也是一阵欢喜,有什么能比元胤的笑脸更重要呢?他只需要做好他自己的本分就行,其余的,都交给自己就好。
九月十一,微风小雨。
虽说只是小雨,可这下久了便也连成一线,晨起时听着外头的风雨声,丝丝的凉意透过不曾关严实的窗口泄了进来。
元胤起身穿好衣服,推开窗户瞧着这屋外的雨景,细雨落在树叶上噼啪作响,又因为带着微风,落下的雨珠便也倾斜了几分。
因着是下雨天气,这一向热闹的月间客栈也渐渐冷清起来。
元胤靠在窗边,瞧着回廊一角萧戎与白术正在商量着什么,萧戎似乎瞧见了元胤正看着自己,与白术嘱咐了两句,便朝着元胤走了过来。
“陛下醒了?”萧戎站在窗前瞧着元胤,伸手捋过他额前的发丝,关怀的问道。
元胤点点头:“怎么了?方才瞧着你神色不太对。”
萧戎回首瞧了一眼离去的白术的背影,轻声道:“这月间客栈里出现了探子,在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臣让白术去处理一下。”
“这种事情,让展锋去就好了嘛。”元胤笑着道。
“展锋下手估计就没活口了,白术去的话,至少还能抓回两个来为我们所用。”萧戎直视着元胤的眼眸,总觉得元胤的眼睛明亮有神,有时分明是在想着事情,可眼中的茫然与懵懂却勾的萧戎忍不住想要与他一起思考。
“表兄是有什么点子了?”元胤眨巴着眼睛问道。
“陛下信臣的话,此事自然会有好的结果。”萧戎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惹得元胤有些不满,冲着萧戎便噘起了嘴。
岂料萧戎却在此时,隔着窗台,便凑近吻上元胤的红唇,蜻蜓点水后便撤离,然后潇洒离去。
元胤愣了愣,待得回神时,萧戎依旧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元胤红了脸,立马追了出去。
秋雨虽然连绵,可到了傍晚时分便已经停下了,石板路上带着水渍,沾湿了鞋底。
用过晚膳以后,天色渐渐的晚了,月间客栈内也燃起了灯火,而萧戎的房间内,元胤与萧戎皆换上了玄色劲装,萧戎瞧着眼前的英挺的元胤,越发的喜爱。
“今夜白术依旧留在客栈里,展锋与我们一同去郡王府。”萧戎吩咐着,白术与展锋连忙抱拳行礼应下。
“陛下怎么了?”瞧着元胤的凝重的神色,萧戎不有些担忧。
“朕许久没见过六弟了,朕有些不敢见他。”元胤紧握着萧戎的手腕,抬眸瞧着他,眼中尽是担忧。
萧戎凝视着元胤的双眸,伸手抚过他的鬓边道:“江眠都安排好了,若是陛下担忧,便让展锋前去,将郡王带来。”
“不必了,那样太危险了,还是朕去吧。”元胤瞧着萧戎的眼神,坚定的说道,随即望着自己握上萧戎手腕的手:“只要萧卿不松开朕的手,朕便什么也不怕。”
萧戎点点头,随即便与元胤展锋一道出了月间客栈,直奔武英郡王府而去。
第83章
武英郡王府外,展锋依旧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中保护着元胤及萧戎。
而江眠也事先在府中安排好,待得守卫换防时,便发出暗号,由萧戎带着元胤跃身而起,越过郡王府后厨外的那道高墙后稳稳落地。
一直藏身在暗处的江眠连忙从隐蔽的角落里走出来,朝着二人行礼。
瞧着眼前依旧是一身女装的江眠,元胤掩唇忍着不笑,轻咳一声道:“皓儿知道朕来么?”
“知道,殿下已经将院中伺候的人都打发走了,只等陛下与大人前来。”江眠一直抱拳行礼着说道。
元胤这才放心了一些,随着江面一道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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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的住处走去。
雨后静谧的郡王府落月居中,因着伺候的人都被元皓遣走了,故此屋檐下那清冷的灯光照的整个院子愈发的清静了。
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元皓独自盘腿坐在落月居正屋中,从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兄长来找自己的时候,他心里便盼着晚上早些来,这样便能早些见到自己的兄长了。
听着院中传来的脚步声,元皓竖起了自己的耳朵,听着愈发近了的声音,连忙站起身来,瞧着房门被打开,两名身着玄色劲装的男人便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皓儿。”瞧着眼前那位已经长高了一些,却也瘦的脸也小了的元皓,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热泪涌上眼眶,唤了一声。
“阿兄。”元皓终是没忍住,也不等元胤再走近些便冲了过去,扑进了元胤的怀里,将他紧紧地抱着,埋在怀里痛痛快快的哭着。
元胤应着,并未说其他的话,只是将元皓抱在怀里,那个只到他胸口的少年,他最疼爱的弟弟,终于再次见到他了,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亲耳听着他唤自己阿兄。
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使得元胤红了眼眶,紧紧抱着元皓不肯撒手。
“阿兄,你终于来救我了,阿兄,我好怕,我好怕,阿兄。”元皓哭着将元胤抱的越发的紧了,可听着外头传来脚步声,元皓愣是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不过片刻后,院中来人问道:“郡王殿下,近来丰州城不太平,可要注意安全才是。”
元皓抬头瞧着抱着自己的元胤,又向江眠投去了目光,江眠无奈叹气,只得捏着嗓子说道:“知道了,殿下用完药已经歇下了,你们便不必来叨扰了。”
不过片刻,这外头巡视的守卫便渐渐离去,江眠这才松了一口气。
元皓因着被人打断,这会儿也不哭了,江眠递来手绢,他擦了擦眼泪,才拉着元胤到主位上坐下,仔细的瞧着元胤的模样,哭过之后的双眼通红,却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元胤:
“阿兄,皓儿好想你啊。”
“阿兄也想皓儿,也怕皓儿有危险,方才江眠说你用完药,怎么,又病了么?”元胤扶着元皓的肩膀关切的问道。
元皓颔首,不去直视元胤那关切的双眸道:“自年节后,江眠姐姐……不,是江眠哥哥,他发现臣弟的饮食中被投入了轻微少量的毒.药,故而便让臣弟一直称病。”
“后来呢?”元胤瞧着他的模样,心里莫名有些心疼。
“后来母妃便让静安军的军医前来为我诊治,他们明知道我是中毒,却因为臣弟称病,便也只说是染了风寒,这周都督为了除掉我,依旧在汤药里下药。”元皓说及此处,眼中却依旧闪烁着不可置信与悲戚:
“阿兄……阿兄,分明我才是母妃的儿子,为何她要那么对我,就因为撞见她与周都督的事……她便想要我死么?”
听着元皓的话,元胤这心却是咯噔一下,他应该猜到元皓会知道淑太妃与周海堂的事,可当他从元皓的口中了解到时,他依旧感到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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